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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文章1:水仙开花
文/董行
水仙是我养的第一盆花。那棵水仙球根本是朋友送我的礼物,平时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常常浇些清水,放在太阳下暖暖的照着,也就开出了花。忘记是哪一天,去看水仙时,竟发现它长出了十五个花骨朵,虽称不上奇迹,却也着实让我大吃一惊——这其貌不扬的小东西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
白色的花,散发着幽香阵阵;金色的花心、修长的花茎、弯成彩虹形状的叶子,还有花的根,长得很舒展,蜿蜒盘曲,几乎布满了整个水盘。我用白色的瓷水盘来养水仙,好像其他罐子什么的都不够温柔——我怕伤了水仙细细长长的根。
水仙开在清水中,犹如沐浴的少女,亭亭玉立。周敦颐在《爱莲说》里称赞莲花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我想,用在这里形容水仙应该也是恰当的吧?
有时候觉得,水仙看似柔弱,却也是很坚强的植物。曾经因为忙加上粗心,一个星期左右都忘记浇水,米白色的根已经干得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人参须,可浇上水两天后就开出了典雅的花。水仙的幽香更是让人折服,清新悠远而不刺鼻,不似玫瑰那样香气虽然浓郁却有些许庸俗。
可是谁能想像,这美妙有时是会致命的呢——水仙碱,是剧毒的东西。
水仙是高贵的,因为它有感情,懂得感恩——这种感恩甚至超过了人类。你给予她一潭清水,她就会很感激很知足地开出白花,放出幽香来报答你。而人呢,常常难以知足,也就常常难以快乐。
每一朵水仙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有着她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诗,自己的乐章,自己的感情。水仙在撑破骨朵外膜的束缚、张开羽翼、成为一朵美丽的水仙花的时候,就被赋予了灵性。她是天使,不羁的天使,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只是默默地汲取,然后默默地展现,你喜欢也好,讨厌也好,她都会昂着高贵的头颅,开花,凋落。
水仙的败落也让我感动。
水仙在凋落之前是坚挺的,哪怕枯萎得不成样子也依然是高高地昂着头的,乳白色的花瓣已经浅浅泛黄却依然保持着刚开始的样子。然后有一天,就如同一位母亲为自己的儿女操心到灯尽油竭一般,花朵突然怔怔地落下了,就那么落下了。我仿佛听得到那细脆的脖颈终于支持不住折断时那轻微的咔嚓声,就像是一位母亲再苦再累也不会把自己疲惫的一面留给儿女,而当实在支撑不住倒下时,心里出现碎裂时发出的声音,仍是留有遗憾,却明白已经尽力时发出的叹息。
水仙文章2:养盆水仙闹新年
文/章中林
我是一个对养花没有多少耐心的人,但是过年养水仙我却是年年如是。新年前一个月左右,我就会从鲜花店里买两三个水仙鳞茎。鳞茎放在一个土黄色的泥盆里,四周用山间捡的五颜六色的鹅卵石环护着,放上些清水,这就算是给水仙安了家。这时虽然看不到花儿,但是那色彩还是丰富的:黄的、红的、黑的鹅卵石,色泽温和,这其中突然有一个鲜明醒目的白,那是不是有一种烘云托月之效呢?水仙买回家,我就经常跑到它的跟前去看,给它浇浇水。在我看来,冬天,有振翅欲飞的生命相依相伴是一种美好,更何况它已经渐次展开了银白的根,翠绿的叶,不是在提醒我要时刻关注它的生长吗?
终于,水仙在我的千呼万唤之下,在新年的热闹声里开放了。这时候,你再看吧:银丝一般的根,纤尘不染;翡翠一般的叶,凝碧葱翠;金盏银台的花,绝尘脱俗。这纯净温暖的颜色,这蓬勃生春的热烈,这凌寒独立的姿态,谁能说它不是叫醒春天的第一声呢?看,那墙角的迎春花才打花骨朵儿呢。
这样的一种氛围里,你的眼底心间还能不感到热闹吗?我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每天被水仙花那骄傲挺立着的姿态吸引着,写作累了的时候,我就会跑到水仙的前面看一看它是不是又抽新叶了,是不是又有一朵花开了,它的每一个变化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发自于心底的欣喜。最让人癫狂的是看到水仙花打开的那一瞬间。花苞慢慢地鼓胀,出现细小的裂缝,接着青涩的花骨朵渐渐泛白,最后,“啪”地一声花萼打开,嫩黄的花蕊俏笑着,暗香瞬间扫过鼻翼。那开花的一瞬真的让人沉迷陶醉。妻子说,我待水仙花比女儿还细心。这话讲得有些不恰当,怎么能说是我在侍弄水仙花,说水仙花在涵养我才更贴切些。
你想,在新春里,摆一盆水仙花在案,一间斗室都明亮了起来。和水仙花静静相对,凝望着它的笑脸,眼睛生动起来,心也在它清雅空灵的幽香中变得沉静。水仙花的香浅浅的,淡淡的,不张狂,也不浓烈,就像一汪清浅的水,就像一个暖黄的梦。静静的,和水仙花相对,外面世界的喧嚣和嘈杂似乎都远遁了,只有宁静的时光,静好的岁月。这样的亲切温馨,就像和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在用心交流,无牵无绊,亲密无间,这是什么情况下才能有的一种快乐和幸福呢?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暗香已压酴醿倒,只比寒梅无好枝。”黄庭坚的这个评价我觉得是最为精当的。在万木萧疏的季节,水仙花没有因为寒冷凄清而踯躅彷徨、自怨自艾,而是把寒冬当作自己的表演的舞台,努力地拔节,尽情地绽放,为我们,为这个世界创造了一个美好的春天。
这些年养水仙,我都坚持每天去问候问候它,偶尔给它换换水。在这样简单的劳作中,我忘却了烦恼和劳累,收获了幸福和满足。有这报春的使者晨夕相对,还有谁能说新年的每一天不是美好的呢?
水仙文章3:水仙花开
文/浅歌
每年,我都会在自己的窗台上种一盆水仙花。
喜欢水仙,是因为那冰清玉洁的花朵和馥郁芬芳的清香,更喜欢那亭亭玉立的神韵。另外的水仙养法也很简单,只要几粒石子,一点清水。这对于我这个爱花却不怎么会照料花的人来说尤其合适。
去年年底,一位植物学教授送我两只硕大的漳州水仙球。因为时间尚早,我便随手将它放在靠南的窗台上。
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想想再不把它们养在清水里,恐怕到春节就开不了了。因为自己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往年也养水仙,可不是开得早了就是开得晚了,尽管以前也学过有关课程,知道如何利用光照和水分等控制开花时间的道理。
从家里找来去年养水仙的那只天蓝色的陶盆,细细地刷洗干净后铺上一些雨花石和一些从青岛海边拣回来的自以为美丽的小石子。剥开雪白的水仙球外面干枯了的外皮,静静地把它们养在了水盆里。几天后水仙的根部长出了白嫩的根须,慢慢地慢慢地这些根扎到了石头缝中,每次换水的时候,我都得小心翼翼,惟恐伤到了那白白长长的须状物。
再养了些天,水仙的叶子长了出来,碧绿碧绿的,放在南窗上,一天一个样子,别的办公室的同事跑来串门,看到这郁郁葱葱的植物,惊叹我的手艺:哇,你花养得好,这大蒜也养得不错呀!正听得得意忘形的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旁边的同事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难道没听过水仙不开花——装蒜?真是的,有人在办公室种大蒜吗?我发泄着不满。同事呵呵地笑着解释:我没仔细看。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刻薄下去只好跟着傻笑。
过了些日子,万绿从中抽出了粗壮的花箭,长出了花苞,数了数共有九枝。看着眼前葱茏的叶,雪白的球,淡绿的花箭,我的心中装满了喜悦。
初四的时候,有一个同事打电话说他值班并给我带了一盆花,兴冲冲地赶了过去,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只觉暗香浮动,心清气爽。抬头一看,窗台上的水仙花开得正灿烂,那雪片一样洁白的花瓣和那鹅黄的花蕊,妖娆地朝着窗外的阳光微笑着。细数数,有花朵34只。那袅娜的姿态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神韵。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暗香已压荼蘼倒,只此寒梅无好枝。”古人的这首诗或许就是对水仙最为贴切的描写。呼吸着这满屋的芬芳的空气,欣赏着阳光下有几份优雅的花朵,我的脸上不自觉地绽开了一朵微笑。
因为离收假还有半个多月,我索性把这芬芳移植回家了。每天空闲的时候浇点水,给她晒晒太阳。那花朵似乎有灵性的精灵,给这有些寒意的屋子带来了浓浓的春意。心儿也被这碧绿的叶一样染上了春天的色彩。
如今那盆茂盛的水仙花已经快开败了,可葱茏碧翠的绿叶和那冰清玉洁散发着幽香的花朵却永远绽放在心里了。
水仙文章4:五色水仙
文/曹含清.
已经到了深冬季节,刚下过大雪,气温很低,一呵气面前就笼罩着一团白雾。那天一位实习记者因公事到办公室找我。我们简谈片刻,由于事务繁忙,我草草结束了谈话。她道别之后,仍然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流露出尴尬的神色。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有几分扭捏地对我说她在来的路上钱包被扒手偷了,现在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了,所以想向我借一点儿路费。我望着她彬彬有礼而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微微一笑,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钞票给她。她连声道谢。
翌日午后那位实习记者又来了。她手里提着一个网兜,可以看到里面装着一瓶花。她说从花市路过,顺便买了一瓶五色水仙花送给我。我尽管不喜欢养花弄草,但是非常感谢她。她走了之后,我发现花瓶底下压着一张钞票--她是要还我给她的路费。借钱与还钱本是不登大雅的事情,这次因为一瓶五色水仙花的缘故却成了一件雅事。
我从网兜里取出那瓶五色水仙花,见那只玻璃花瓶里盛着清水,浸泡着水仙花细长嫩白的根须。到了瓶底根须紧贴着玻璃瓶面四处卷曲,像是交织成了一个椭圆形的鸟巢。我凝视着那株水仙花,它的鳞茎极似干瘪的洋葱。从鳞茎里抽出五六片绿如翡翠的叶子。叶子坚挺如剑,直挺挺地竖了起来。这些叶子仿佛是纤纤玉指似的托起花梗,花梗上长满了紫红色的花骨朵儿。这些花骨朵儿看上去像是一群稚气可爱、腼腆娇柔的小姑娘蒙着紫红色的轻纱挤坐在一起。我没有功夫养花侍草,就随手将这瓶五色水仙撂在了办公室的角落里。
第二天早晨我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奇异馥郁的芳香扑鼻而来。我感到惊异,以为是谁偷偷地踅到我的办公室喷洒了独特的香水。我环顾四周,望到了角落里斜放着的那瓶五色水仙花。我已经把它忘在脑后了,原来那香味是它散发出来的!我走近它,惊讶地发现它一朵朵的花骨朵儿已经嫣然绽放。花姿绰约,像是一群紫衣仙女大大落落地摇曳着裙裾曼妙起舞。我将它摆在办公桌上的电脑旁,时不时就能看到它。我觉得五色水仙的花香不同于其它花香。它的香味过于清新,过于绵柔,过于独特,总让人误认为这种花香是从云霄飘来,糅合着琼花瑶草与仙女脂粉的香味。
我渐渐喜欢上了这瓶五色水仙花,常常注视着它发呆。喜欢它,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花姿优美,花香奇特,还因为它的秉性。它不会因为人们冷落它就缩头缩脚,躲在花骨朵儿里不盛开。它也不会因为人们过度宠爱它而常开不败,甚至恃宠骄狂。它就这样恬静而又绚烂地存在着,花开花落,无喜无悲,任凭时光雕琢。
水仙文章5:水仙花的秘密
文/韩姝仪
外婆家有一株水仙花,每次去她家,我总能在窗台上看到它的身影,亭亭玉立,让人振奋。
水仙花非常美丽,像个小姑娘。翡翠般的叶子绿得发亮,那纵横交错的绿叶间,藏着几朵洁白无瑕的小花,一缕黄金般的花蕊镶嵌在中间,散发出阵阵幽香,显得格外高雅。与其它植物不同的是,它那淡白色的根须长在水中,尽情地吮吸着养分。而其它许多植物的根却永远都躲在那黑暗无比的泥土里,见不到太阳,与高贵的水仙截然不同。为什么水仙花的根是长在水里,而不是泥土里呢?我的脑海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大问号。
于是我打开电脑上网一查,呀,还真找到了答案。原来,水仙花是球根花卉,有些适合种在泥土中,有些适合养在水里。而适合养在水中的水仙花在第一年中就把所需要的养分汲取并积累在鳞茎里,第二年开花就只要吸取水分了。我心中的疑问终于解开了。
今天,我还特意挑了几块雨花石放在瓷盆里。望着水仙花,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看来,只有善于观察,才有可能发现植物的秘密,发现大自然的神奇啊!
水仙文章6:水仙的岁时记
文/苏西
香气蓬勃浓烈的水仙花,总是和春节联系在一起。
居厦门多年,已经习惯在这个季节买一两把水仙回家,随意插在水杯或者陶罐里,置在案头,让那悠远的香气弥漫屋里,遂觉得这冷寒的南方冬日多了几分花香交织的暖意。最喜夜深伏案写作抑或读书时始终感觉暗香盈袖。我与这解语花,是夜深人静时彼此相契的陪伴。
厦门的隔邻漳州,是水仙的产地。因之水仙并不金贵,花市便有这样成把的花儿来卖。一把水仙花至少开足七八日,它所带来的生活质感,远远超过那一二元钱的价格,我因此总是心怀感激。
明代文震亨《长物志》说:“水仙,六朝人呼为雅蒜。”记得小时候,水仙尚是珍稀不易得的礼物。每到年关将近,父亲朋友就送来一纸箱水仙花头,这是让父亲顶顶喜欢的礼物了。我记忆中还有自己初次见到丑陋花头时的不以为意——不就是蒜头嘛?汪曾祺写过,“养水仙得会‘刻’,否则叶子长得很高,花弱而小,甚至花未放蕾即枯瘪。”
彼时,周围能雕刻水仙花头的人不多,我大舅舅是个中好手,所以父亲总是送去舅舅家加工,雕刻后的花头一家一半。接着,父亲就开始在花盆里摆造型,悉心照料。初时水仙长出叶子,我也不屑——不就是蒜苗嘛?父亲希望在大年三十、正月初一水仙开出花来,摆在茶几、电视柜上,给春节增添几分美意。为了掌握好这个时间,他可是花不少心思呢,比如午后总端到太阳下晒晒,或者把花养在温水里。他就这么每日里折腾,那一大盆水仙承他的情,正月初一居然开出了热闹的花来,父亲也因此很得意,认为自己有养花妙手。
龙应台写她小时家境维艰,她的母亲唯一会买的花便是春节的水仙。与桌面等高的她,每天去看瓷盆里的变化,“花的馥郁浓香,重重绕绕,缭绕在早晨的鞭炮声中,缭绕在穿堂走巷的恭喜声中,缭绕在餐桌上觥筹交错的呼唤声中,也缭绕在日间尘埃落定、你轻声轻脚为孩子们盖上被子的叹息声中。”
水仙是岁朝清供的重要一员。看到黄永玉八十多岁时画的水仙萝卜图,“逢腊月,北京人常以水仙头置于掏空之萝卜中,灌之以水,则水仙、萝卜各自生发,红白相衬,绿叶穿错,极得生命之鼓舞。余少小浪迹闽海,情感每得水仙慰藉,终生难忘也。”黄永玉最爱画水仙,当年13岁的他离开凤凰,来到厦门集美读书,“背行囊、策竹杖,一文不名而胸怀万金,以饱览大千为乐”,福建成为他一生行旅里最惦念的所在。他在95岁时画的《年年水仙》上题记,写到“冬则远走漳岩。漳岩者,花木水果之仙乡福地者也。城外多沼泽,野水仙丛生无边际,除夕前后花秀,幽香泛滥城郭,城郭中人多如醉客,花之力也。”年年水仙,那也是老头黄永玉的岁时记,“往事如烟,倏忽四十年。闽土情谊,梦底余香。”
“中国的水仙,与土地的四季共生,一泓清水为穷巷和豪宅献出一样的芬芳繁华。”在我家的年节里,水仙也从不缺席。水仙最宜盆养,清水便可养出一盆清芬。在日本,看见中国水仙被粗放地直接种在地上,那一瞬间,仿佛已经不认识它了,哎呀,当下觉得,水仙啊水仙,日本人不懂得你的美是要清水供养,和白瓷盆绝配啊。
厦门的冬天更是既不凛冽也不漫长。但我多喜欢水仙等几种跑在春天最前头的花儿啊。它当然也是我的岁时记。
水仙文章7:水仙迎春
文/张帮俊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这是诗人对水仙花最美的赞美,而秋冬季节也是适合水仙花的栽培期。前段时间,朋友送我一颗饱满壮实的水仙球,对我说:“种一朵水仙花吧!给生活带点绿意。”我笑着说:“我是个很懒的人,平时没时间服侍照料它们,我怕它们在我那受苦。”朋友笑道:“没事,水仙花好养活,只需一汪清水就可以了,最适合你这样的懒人。”于是,我就将它带回了家。
按照朋友的教导,先剥去鳞茎球外层干枯的褐色鳞片叶,去掉护根泥和基部的褐色朽根,直立于无排水孔的浅盆中,四周用小石子固定,使其不倾倒。加清水到鳞茎球的2/3处。刚上盆时,每天换一次晾晒过的自来水。朋友说,水仙花对生活的要求很低,只需适当的阳光和温度,只凭一勺清水、几粒石子也就能生根发芽。
温度、阳光、清水这是水仙生长的三要素。记住了这点,每两三天,我就给它换一次清水,有太阳时,我就把它端到阳台上晒阳光。半个月后的一天,不经意间,发现鳞茎中绽出的点点芽黄便长成一丛生机勃勃的绿叶了。这让我兴奋不已。忙电话通知朋友。朋友笑道:“别高兴得太早,这时,可不能让它可着性子向上窜了,得让它养足精气育花打苞,得把它搬到室外降降温,放上淡盐水减缓叶片的生长。”正如他所说,十多天过后,一个个淡绿的花苞就从叶节中探头探脑了。
只要掌控好温度,就可以“花开随人愿”。实际上,春节期间,盛开的水仙花最美,又喜庆。看着它,便觉得满目生机,春意盎然。
据希腊神话传说记载,水仙原是个美男子,他不爱任何一个少女,而有一次,他在一山泉饮水,见到水中自己的影子时,便对自己产生了爱情。当他扑向水中拥抱自己影子时,灵魂便与肉体分离,化为一株漂亮的水仙。美丽的传说,更为水仙花赋予了诗意画意。
水仙,一青二白,所求不多,只清水一盆。不畏严寒,始终洁身自爱的高贵品质,正是人们所欣赏与赞美的。它带给人间的是一份绿意和温馨。
一汪清水,簇簇绿叶,袅袅娜娜摇曳着三两枝洁白的花朵儿。那种“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雅致娇羞之态,不由得你不生怜爱之情。
水仙文章8:我,是一株水仙
文/朱明悦
我,是一株水仙。那天,我被一个女孩从花市买回,种在白瓷盆中。那时的我,不过刚刚发出小芽,头顶一点翠绿。
那天下午,我第一次出现在她的教室。那些人——她的同学们以一种带着好奇与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看,有的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或许是怕把我碰坏,又或许是怕她生气……过了一会儿,那些人好像不再好奇,开始争论我到底是水仙还是大蒜,争论之后,最后的结论似乎是——大蒜。我或许应该生气,应该期盼那女孩为我辩解几句,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微微笑了笑,抬头看了看窗台上的我,然后低下头继续干她的事。的确,这时的我拥有雪白的球茎,头顶一点翠绿小芽,和大蒜的外形的确没什么差别,但我知道我是水仙,她也知道的。
后来,她只是在我快要缺水时给盆中添上水,把我放在窗台上让我吸收足够的阳光,而我,似乎是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着,因为,每天,我都能从她的眼中读到我的变化。
渐渐地,我的叶片越来越长,抽出了花苞。但那些人——她的同学们,却又说我是抽出了蒜薹,很快就可以吃了。但她,那个女孩,仍然只是默默地继续为我添水,微微地笑着。我相信,我是水仙,她,也相信。
后来的一天,我开花了,我的芬芳飘向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我的每一个花苞中至少有十朵花——淡黄的花蕊,金黄的内圈花瓣,雪白到透明的六瓣花瓣围在外层。那些人,那些曾议论我是大蒜的人,赞着我的美丽,叹着我的芬芳,只有她,在我身旁会心地一笑。那一刻,我证明了我是水仙,她证明了她的坚持。
如蝉在泥土下的多年蛰伏,只为某一夏一鸣惊人;如《风雨哈佛路》中的丽兹,多年坚持只为实现心中的理想……我们都在等待某一刻的绽放,绽放出自己生命的精彩。
水仙文章9:勿把水仙当蒜叶
文/陈亚芳
“芳芳,帮我掐一点蒜叶来,放在面条里更加的香!”唉,妈妈那能穿透墙壁的声音清晰响起,我从作业堆中不太情愿地抬头,猛然发现,竟然已是中午了,太阳高挂,满眼的亮堂。
踱着步子,来到厨房,“芳芳,快去掐蒜。”妈妈重复着,妈妈最爱吃面条了,在厨房忙不迭地准备着下面的材料,这不,缺了一味——蒜,一向听话的我不敢违拗,再说出去晒晒太阳也是好的,于是我赶紧飞快地冲上楼梯,来到阳台。
爱花的妈妈在阳台上种了很多的花草,每次我到阳台都不觉地有神清气爽的感觉,何况今天阳光这么的灿烂,更让我心里豁然。我快速地搜索着目标,一个大盆里种的蒜叶大多都发黄了,干枯了,我目光一转,看见它边上还有一个精致小瓷盆,里面的“蒜叶”又绿﹑又嫩﹑又挺拔,我毫不犹豫地把它的叶子掐了几根下来,给了妈妈。
妈妈也没在意地拿着“蒜叶”洗了洗,放在菜板上,把“蒜叶”切得细细的,放在了面碗里。接着闻了一闻切蒜的手,狐疑地叨叨:“这蒜叶怎么一点蒜的味道也没有,是不是我感冒了闻不出来。”于是我们谁也没把它放在心上。
妈妈可真是神速,面条很快就煮好了,我和妈妈开心地端起碗吃了起来,妈妈夹了一点“蒜叶”放进嘴里嚼了嚼,眉头渐渐皱紧了,嚼了几下,吐掉了残渣,说道:“怎么有点苦呢?”我也尝了尝,的确是苦的,真奇怪,心想:“爸爸每次给我炒蛋炒饭时放的蒜叶很香的,今天怎么一点也不香呢?”于是我对妈妈说起了掐蒜叶的过程:“我在掐蒜叶的时候看见那个大盆里的蒜叶大多都发黄了,干枯了,于是掐了边上小瓷盆里又绿﹑又嫩﹑又挺拔的蒜叶。”妈妈听了嘴巴都张大了,叫到:“那是我种的水仙花呀!你怎么把我种的水仙给掐了!难怪没有香味呢,你这呆子。”妈妈哭笑不得地揶揄着我。
我也禁不住哈哈大笑,看来真有些“书呆子”了,可是那水仙长得真的很像蒜叶的。
水仙文章10:一江水仙,谁与醉
文/君兰
夕阳暮色,引领小船漂泊潇湘的河流。阵阵幽香,拂动婆娑的柳蓨,迎面送来温馨悠悠。朦胧中闭目,顿感,此条花江,流淌的是金星的彩环,汇集银河的星宿,在四周璀璨。抬望眼,渺无人烟,不见远山与村庄,唯余遍野水仙花摇动,阵阵天籁奏鸣。花层江岸积如山,花篷江面灿金霞,祥云花上长游荡。君不见,金盏银台玉玲珑,雅蒜悬江数十里?江花竞发如潮涌,满江星月堆数尺。此际,我独立舟头,轻摇香棹,融自己与水仙一体,绽放成花海中的一簇,随她摇曳。
水仙花绽放江面,两岸,丛丛花葶,斜斜密密,逆着光线前进的方向,一点点挺进太阳的高度。堆堆花簇,晶莹剔透,塞断清澈的江流。水仙幽深处,花影纷飞,江横一片香雪海,九弯十曲摇芳华。花堆涌香绕江涧,金光银光耀长天。恍然间,静夜月明寒霜起,有素娥青女在江上徘徊。披金黄羽衣,穿玉色裙袜,象牙船头弹琵琶。她凛冽芬芳的气息,闪动着透明的泪花,罗带无风翠自流,瘦身微裸玉搔头。飞瓣中,仙子含笑,洁魂洒芳,玉色依稀。她冰清玉洁,窈窕一世痴绝。我伫立于雾阁云窗,看幽谷佳人,玉面婵娟,檀心馥郁,国香谁怜?
在冰薄沙昏之旁,风鬟雾鬓之上,娇花遍开雪无色,金霞珠玉星星亮,到处是错落有致的幽芳。青瑶丛里花枝荡漾,淡墨清和玉露香。花丛稀处有花径,扁舟行,曲曲绕绕入花墙。无垠的玲珑白羽花,玉盘金卮层层堆,眼前佳人纷敷翠羽帔,温靘白玉相。正此时,湘云冉冉,月依依,谁在水晶宫里宴江妃?但见水仙纤罗飘带,翠围腰瘦,起舞回雪。金玉璞,仙玉佩,翠袖高擎,盈盈仙骨,体素含香,丽质花容婆娑影。凌波仙子,情满花江,载歌载舞,碧袖一舞江河浪,玉颜羞露彩云飞。让我不禁举金樽,漂仙境,芳华共度良辰,与沐烟波万顷,长霞千里。
花前月下,宽阔江心,偌大的水仙坪,满江皆是群仙佩,青明宝玦碎珊瑚。白有湘妃佩,黄有道士冠,风流萼绿华,清香飘飞玉盘翻。我伫立于水仙林,银花朵朵齐腰高,春色盛满身。鲜花身边展仙颜,长叶胸前舞绿袍。静卧于水仙林,万花铺遍头顶,堆满天空,嫩绿长叶搭肩前,玉花盏盏额上摇。辗转林中游,万枝仙簇拂身过,半身金玉半身灵辉,遍体芳香透体爽。看不清幽影里藏多少浪漫风情,数不尽迷离中现多少春意妩媚。恍然仙界的天宇内,金芝玉芝相伴开,流水已逝湘君恨,今朝不再染尘埃。
我穿行于水仙群落的无数花葶与叶条间,彷如漂游于花仙国的仙宫世界。周遭遍飞花仙子,花香托魂入冥冥。在水仙江上徘徊,转眼来路花已封,人花渐远星雾蒙,岸梅见我去无踪。把梦栖于花堆浪,天芳沁心魄,江花饮露我饮醇,齐醉星月早销魂。立见,飞花阵里,江上凌波宽装束,纤臂摇舞,披长发,高葶含羞笑带露。婀娜玉腰出冰雪,冷艳芳体长沐浴。风流妖娆神秘舞,扭动一江春情。今夜月圆川中立,痴人丛中夜不归,任它衣上月姊香,额间御袍黄。但在江心操古琴,流水星月顿,与我和雅音,花江放歌,低吟浅唱云飞扬。已是,一身灵光放银辉,隐入花中身消遁,幻化成一篷水仙,魂入花国不思归,在仙乐界里长飘飞,不管人间是与非。
琵琶仙音君长弹,我愿吹笛赴九湖。玉体逍遥于波光粼粼之上,芳魂飘逸于千山万水之间。趋平淡之高境,远龌龊之权贵,三身隐退江湖中,黄冠表独立,淡然水仙装,一生怀贞刚,千载卓越,高操摧冰霜。宁在滔天巨浪中流落天涯,决不低头扎根于妖邪横生之旁。虽舍俗世地位,却是千里江陵万里烟波中的君子天尊。数看花葶生长无形道法,花朵开放无字天书,花浪荡漾奇门遁甲,花潮滚涌草芦经略。而遥和远方雪中友,长与松梅论乾坤。一路高士越天海,同洁同好共逍遥,一路仙朋穿云宫,自由自在乐开怀。甚感,多少世间纷扰,不过是水仙江上的一丝薄雾。多少神操佛愿,在水仙荡中化为涟涟露珠。
人生本无常,华年梦似烟。世事从无定,智道如流水。不如隐入花仙宫,邀游古圣先贤,长将魂芳存花海,与仙一醉越万载。笑叹那些世俗人,欲火焚衷肠,火上烧烤油中煎,污躯埋土何所有?哪如花江凌波仙,不与渡尘劫,花瓣散江任天涯,仙魂长香万古留。我不知横渡了多少若隐若现的水仙江水,划过一重重花国考验,渡越一道道幽冥难关,终于进入通灵之玉永生的梦境。甚感,遍体通透玉质金光,镇入一片神幻奇能的仙海。思有千千眼,无限仙花瓣瓣开。情有三千结,无穷仙叶对对连。多少人间伤痛,已不再将我左右。多少世间恩仇,已化作潺潺江水流走。
我在潇湘此江里沉醉,在芬芳的世界随风漂流。采来水仙清纯的幽梦,栖息于凌波仙子痴痴的情怀,从此我心灵也浩浩荡荡,心河金玉生辉。我在宽阔而悠长深邃的水仙时空游荡,放逐情怀,痴迷中用心感受,多少韶华情景,在花开花落中绚丽开来。多少愁断肠魂,寄予寒花,凄凉与君誓,恻怆抒文章。水仙用天地的芳华为我输将灵魂的血液,我在幽邃芳馨的世界疯长出长长的仙缘。此刻,灵魂已迷失在她的汪洋,长享仙气弥漫里无尽的高洁与浪漫。在花国的天宫被她的仙情仙性不断融化,她美丽的精灵将我灵魂的块垒洗尽,涤荡。花仙属的凡人灵魂,在如痴如醉中惊醒,神思遐想中新生。今朝入俗尘,点化万浮萍,一朝风浪起,卷我返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