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槐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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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槐树的文章1:老槐树下的承诺

文/许霞玲

夕阳是时间的翅膀,也是一架陈旧的时光机,但它从不误点,这让我感到十分欣慰。每天5点整,准时在琉璃窗旁默默等候,随之——不见,再见。

老地方,铺满碎石的铁道旁,有月台,有奔向前方的绿皮箱,有形态各异的等候,有依依不舍的垂泪,但最让我念想的还是它:一棵可以低到尘埃里的老槐树。

“嗨,宝贝,你天天陪着我这老头子,难道不闷吗?那美丽的雏菊就在前边呢,快,快和小姑娘们一起畅想青春吧!”

“不,我在你的思想里浮动、畅游,不知这有多幸福呢!20年来,你陪伴度过的每个画面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了,蔓延、蔓延!已经很长。”

记得,那一天,又是一年离别时。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背起沉重的行囊,一个肩头已经畸形,但还是要坚持前行,去北京,去上海,去他们泼洒汗水,过活生活的地方。无奈在身后,徒留一滩泪水、一群羸弱的老人和懵懂的少年。孩子又失去了最真挚的关怀,又孤独地度过日日夜夜。在他们的眼神中,有一种我未曾感受过的渴望,有一种让人疼得心碎的悲伤。你叹息,不愿再目睹这些离别的场面。叶片缓缓滴落几滴雨后留下的水珠,我想那是你的泪吧。你说:孩子,要记住,那些小娃还在馒头面前挣扎,那些小娃没有宽敞的学堂,那些小娃跌倒了只能自己爬起来,擦干眼泪,回家。

记得,那一天,湛蓝的天空被染成了血色,恸哭声撕心裂肺。瞬间,我的心在颤抖,向你身边靠近了一些。一个女孩,束一根红色绸带在乌黑的发丝上,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间倾泻下来的瀑布。我看得入了迷,就连那火车竟也如我一样的心情,忍不住向她扑来。美丽的生命,容易遭人嫉妒,这句话不假。就在令人窒息的时刻,时间静止了那么短短的一秒,让一位蓝衣少年有充裕的时间将女孩推向安全的地带,而自己却去了另一个地方。冷涩的空气,令脚步变得仓促,像两行来不及写通顺的字迹,就急着赶在青春之前与上帝交了差。酸酸的气息,呛得我不得不挤出眼泪来宽慰自己。你也失去了血色,几百年的历练也及不上一次猛烈的打击,叶子簌簌零落,祭奠这个勇敢的生命。你问我:如果我那个少年,会如何抉择。

蹲坐在你的身旁,在夕阳西下,在细雨蒙蒙,在纷纷白雪,在凌冽寒风,看情人的吻别,看列车员的来去匆匆,看小贩们的欢喜与惆怅,看世间最纯白的生活,看最浓郁的人情味,看……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走在万千的人群中,我不再有埋怨和苦涩,唯有一汪清泉想浇灌浑浊的大地,灰暗的天空。

又碰上了一个阴雨的季节,光线明显不足,碎石上翻滚着3月的废纸,矢车菊也渐渐转向暮色。我彻底看不清你的容颜,只听你用疲惫的声音追寻我的答案。23岁的我,已不再是茫然的年代,即使在石灰岩,陷入闪电与死寂,陷入没有刻度的世界,我也有可以衡量的天平去规划我的人生。那些小娃,是我深深的思念,相信农民工子弟的孩子也将有自己的春天,因为我们在路上;那个选择,我会奋不顾身,就如泰戈尔所说的: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还有,还有,我要呐喊,召唤,还我们一个绿色的家园……

在我正激情地宣告着我的梦想的时候,你笑地越来越洪亮,戳破了天际,在空中盘旋。这似乎是你在用最后的生命激励我前行。黄豆大的雨点,是多么滚烫的眼泪,它是血的形状,炽热而又鲜艳。

你终究还是沉默了,也许一睡就是一辈子。我没有哭,抚摸你的身躯,从头到尾,从光秃的丫杈,到伤痕累累的树根,触电般的感觉,无数的激流滚进我的胸膛。对你的恩情我不会忘,对你的誓言我不敢忘。走吧,飞吧,我会把最美的青春献给最难以割舍的根——我的故乡。

5点整,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只为那段没有期限的承诺,静静冥想……

关于槐树的文章2:庐江路上的槐树

文/范家生

庐江路两旁的槐树虽然不是很高大,倒也长得枝繁叶茂。虽然没有桐城路上的热闹,也没有金寨路上的繁华;尽管没有徽州大道上的银杏树那么贵重,也没有芜湖路上的梧桐那么浓荫,但依然为风里来雨里去、东来西往的行人遮风挡雨,自然有她的美丽,更有她的经历。而对于我这样一个刚融入这个城市不久的人来说,自然不会明了她的历史、她的沧桑,但从两旁坐落的政府机关、医院、学校等单位来看,倒也足以见证庐江路曾经的繁华与喧嚣,让人迷恋她的厚重,也使人领悟她的风采。

连日的阴雨让三十多度的城市一下子感受到了秋的味道。走在上班的路上,舒适的气温让人体味到秋的闲适,那纷纷坠落的槐叶也让人感到了秋的萧瑟,高楼大厦之间看不到秋的金黄,也察觉不到阳光下的硕果累累,自然也就体会不到丰收的喜悦,有的只是步履匆匆的行人和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流。

之所以对庐江路两旁的槐树那么在意,缘于故乡老家院落中也有那么两棵槐树。一棵是杨槐树,另一棵是紫槐。一到春天,杨槐树便开满了白色的花朵,飘起阵阵槐香,不仅吸引勤劳的蜜蜂流连忘返,而且也招来乡亲们的斧砍刀割。既能将槐花掳下而又不伤害槐树的工具,就是在竹竿上绑上镰刀,把房前屋后已经盛开的槐花一枝一枝地削下来,然后装到尼龙袋里回家后再一根一根地把那些槐花撸下来,洗净晾干后放到锅里煮出晒干,这就成了美味佳肴,甚至成为待客的好食物。一直让我难忘的是母亲把它揉在玉米面里调成饼子贴在锅沿,又脆又香,绝不亚于现在汉堡包的味道。而且槐树叶还是很好的青饲料,既可以自家用来喂猪牛羊,也可以晒干后拿到公社上去卖,2分钱一斤。孩子们的积极性特别高,毕竟那会儿一个鸡蛋也就2分钱,一个暑假可能挣上十块八块的零花钱。

而到了夏天,则是紫槐的天下。虽然花开得不像杨槐那么香,但她结出的花骨朵却是很值钱,特别是那似开非开的时候,将花骨朵拽下来放在烈日下暴晒一天,然后就可以拿到街上去卖,听说是味中药,一斤三四元钱,最多的时候,与弟弟一起一个暑假就收获了近2000元,只是后来参军离开了家乡就再也没打过槐花,弟弟也因为外出打工挣钱而无暇顾及,每年的春夏,院子里都要落上一层厚厚的杨槐树花和紫槐树花,让人有点惋惜,也使人感到欣慰,毕竟不是因为懒惰,而是因为生活更好了。

我喜欢槐树,更想念槐树下的生活。只是,随着老家房屋的翻新重建,两棵槐树也被弟弟连根刨起。而庐江路经过路面改造,环境更加优美,既方便了市民,更让两旁的槐树茁壮成长,尽情开放,让人在阳光下感受到浓荫里的惬意,品味到槐花在岁月中的美好。

关于槐树的文章3:槐花寄情

文/陈大良

槐树,在我的家乡宿州叫洋槐树。在树木的大家族里,洋槐树算不上名贵的树,槐花也称不上名贵的花,然而,它在我的心中,却有着其他花木不可替代的地位。每到春末,槐树那一树的白花,除了给人们带来幽幽的清香外,它还能在人们缺少粮食时果腹充饥度过灾荒。

槐树开花的季节,正值庄稼人青黄不接的时候。对于春荒缺粮的农人来说,槐花可谓是雪中送炭。1960年春,我家乡闹饥荒,各种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上面下拨的回销粮尚未到村,正在这时,祖母想到了我家屋后面那几棵洋槐树和那开得特别耀眼的一嘟噜一串的洋槐花,嘱咐我们采摘。爬树是山村孩子的强项,我也不例外,于是我带着竹竿钢钗之类的工具便蹭蹭上了树,奶奶在树下捡拾我捋下的洋槐花。没过多久,我们便满载而归。回到家,奶奶把槐花用开水烫后挤干水分,放入食盐,拌后食用,经过加工的槐花,既美味又充饥。奶奶对做槐花食品很有研究,她还把槐花掺入豆饼在锅里爆炒做成一道菜,好吃又经饿。就这样,我们度过了春荒,盼到了午季小麦收割,新粮入仓。

1976年,我从部队转业来到合肥,生活条件好了,再也不需为吃粮发愁,可每年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我总是和母亲一起去郊外采撷一些槐花为饭桌增加一道花色。那时我住在东门三里街,不远的飞机场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洋槐树,我和母亲来到树下,我全然不顾树枝上的尖刺,爬上树用钩子钩住开花最多的树枝,将一串串白里透着红丝的槐花采下来,一会就装满了两条口袋。回家后用开水一烫,既可凉拌鲜吃,也可晒干做包子馅。有时还送给邻里尝鲜。小小槐花既让我亲近了自然,尝到了新鲜美味又和睦了邻居,真是一举多得、意味悠长。

今年又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依照惯例,我来到了住地附近的环城公园,又采上一篮子槐花回家加工入食,还给三岁的外孙福福讲述槐花的故事。小孩子似懂非懂,一边把槐花放在鼻子处闻香,一边把槐花往嘴里送。我忙着从他手中夺过槐花,告诉他槐花不能生吃,并说等一会外公给你做一道好吃的槐花菜。小家伙听罢,嚷着:我要吃槐花菜喽,我要吃槐花菜了,边嚷边催我,快呀,外公,外公,快呀!我看着小家伙急切的样子,再想想荒年时在农村把槐花当饭吃的情景,心里五味杂陈,是喜是忧有点说不清楚。

关于槐树的文章4:麟游洋槐树

文/赵玲萍

渭北五月,麟游大山春潮未尽,夏热不及,那些开花的洋槐树漫山遍野风姿绰约,山野、小城、村落全都沐浴在一片馥郁清芬里。这是洋槐树的花季!

早起晨练,就那么不经意间闻到了槐花香,抬头仰望,路旁高大的槐树上有白色精灵入眼,散发出芬芳来。那是我在四月间就开始想念的味道,一点点抚摸我的鼻翼。我站在树下不忍移步,一树开花尚且迷人,千树万树槐花林,香气倾城。

我的家乡麟游地处渭北旱塬丘陵沟壑区,50多万亩刺槐林在五月间芳菲尽绽,漫山遍野花枝累累,放眼望去,绵亘蜿蜒的山野,层层叠叠绿波荡漾,雪白的槐花装点其间绵延远去,袭人肺腑的馨香在空气里飞散着,自由、清逸。

麟游小城四屏是山,山上尽是洋槐树。花开一树又一树,连成片儿。或伟岸挺拔,或旁逸斜出,或大如华盖,或矮如灌木,全都如约开花,整个小城陶醉于洋槐花季。来自江南的蜂箱停泊在绿荫里,蜜蜂嘤嘤嗡嗡着,花香,蜜浓,那是人们一季的向往。

阳光柔和明媚,微风影影绰绰地温柔。朋友邀我捋槐花去,我们三个女子扔掉高跟,像去旅行,拎着纸袋出发了,还带了一根安装有铁钩子的细竹竿。

春潮夏韵里,采槐花是一种美好的休闲。捋下半开的苞蕾,加入白白的面粉上笼,清芬香甜在袅娜的水汽里氤氲散出,不到半小时,槐花麦饭柔润的清甜在唇齿间流溢,满口满心,那是麟游人五月间钟爱的时鲜美味。

踩着石阶上山去,绿蓬蓬的槐树遮天蔽日,到处飘散着沁心花香,随处可见虬枝坚挺。面对高大的槐树,我们只能眼巴巴地仰望,看那花串儿挂在高处轻轻摇曳着惹眼。仅凭我们三个弱女子根本上不了树,手中竹竿也是鞭长莫及,面对一树伟岸,粉粉香甜,我们只能兴叹,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沉醉其间,又忍不住急忙睁开眼,抵不过美景吸引,心里陡生几许敬畏,忘了够不着槐花的怅怅然。

山上有游人,石阶信步,亭台浅酌,或者谈笑风生,任你怎么欢喜,清丽养眼,芬芳怡心,总不负你。

几株小树在前面的山坡上撑开一把把绿伞,花串儿就那么素心淡然,在微风里养眼温心。我们欣喜地奔过去,花串儿又繁又密,含苞半开,一串串,一朵朵,白亮亮的,有的泛着轻悄悄的桃粉,有的渗着诗萌萌的绿意,清浅娇柔,巧笑倩兮。那花苞毫不张扬地有序排列着,每一枚苞蕾都是那么谦逊于队列,站成一串美丽的花序,却各有可人姿态,毫无重复。高高低低,极自在地挂在绿荫里。熠熠辉辉的光斑洒下来,那是太阳投下的暗羡,花串儿粉亮亮,香气便也悄悄然扑面袭衣。

我们欣喜地围拢,探出竹竿,小钩子拽住一根花枝轻轻一拉,踮起脚,压低花枝,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串儿,嗅一嗅,忍不住塞进嘴里。清芬的甜味儿从两颊沁入心底,花间的女子也一下子美目盼兮,惊异普通女子沾了花的清芬美丽竟也平添几分灵秀之气。其实,这素淡芬芳最是打动人心,笑容发自内心,自然美好纯净。于是,相互扶助着,几双素手在花叶间翻飞,却又都小心翼翼,这枝上护花的刺儿可不是等闲之辈,若是被扎,那会狠狠地疼。

麟游大山沟壑纵横,几代大山儿女垦荒造林,才有了数十万亩洋槐林千山结秀的壮观清丽。洋槐树深深扎根于脚下的土地,和世世代代大山儿女一起顽强向上,开枝散叶,守护着麟游这一方清透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欣欣向荣,生生不息。一棵棵槐树携手并肩防风固沙,调节气候,抵御自然灾害,捍卫着麟游大山,成为一年四季的美景,装饰着山里人平淡朴素的茶饭日子。田间、地头、山坡,一棵、两棵、一大片,漫山遍野,触目成景。然而槐树不只是美丽。洋槐木质地细腻,结实耐用,可做房屋梁栋椽柱,可做家具,漂亮规整的新农村家园里,不知有多少洋槐木担当了栋梁之材。麟北煤田大开发,矿井支护,木质设施也多取材于洋槐木。就是残枝也是最常用的柴火,供给着山里人一粥一饭的烟火。槐花蜜更是纯正的天然绿色食品,具有很高的营养和药用价值。槐花曾在物资匮乏的年代里为人果腹,而今每季也是人们心心念念的时令糕点。

洋槐树的性格就像山里人,即使干旱贫瘠,即使缺水无肥,生命力也极强。山崖峭壁,料石瓦砾堆,不论环境际遇,它总能长起一树倔强,生机勃勃。它们用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姿态盘踞在家乡的沟沟坎坎里,田间地畔上,挺拔但毫不张扬。一季花香散尽,它们依然挺立,青绿的枝叶孕育着青涩的小小夹角,小小的种子在夹角里熟睡。

它们像坚强的北方男人,走过夏的浓荫,秋的肃杀,挺过渭北旱原凌厉的冬,粗壮的虬枝依然倔强地伸展在天空,凛然在风霜雨雪里。它们又是端庄慈爱的女子,尽展清妍朴素的丽质,散尽所有芳菲,坚韧等待睡醒的种子萌发,开始又一场强有力的生命轮回。坚强的树,美丽清芬的花,一粒小小的种子将生命演绎到如此铿锵繁芜美丽,那是怎样强大的生命力?无欲无求,只是尽力地向上生长,即使无人欣赏,也绝不辜负生命本身,为别人,也为自己,生命能如此真算是一种大美。

关于槐树的文章5:槐荫

文/刘秀清

从槐树下走过,身上可能洒落几瓣散发着清香的槐花,可能笼罩着从炽热阳光下蓦然进入浓密树荫的惬意凉爽,有时在舒爽的感觉中,神思会悠悠地飘扬。

槐树不是很高,但是小而轻盈的叶片是那么的茂盛浓密,给人足够放心安心的荫凉,槐花开与不开,都不妨碍在槐树下,感受自外而内的清新、安稳、悠然。两排槐树,就可以给你营造一片树林的静谧。

即便是不期而来的狂风暴雨,也不会让稳稳扎根的槐树有所动摇,风雨过后,一株株槐树枝干挺拔,面目清爽,在仍然没有散去的乌云下,显得温和、安详,那安静中却深藏着不惧风雨的力量。

古人认为槐树正直、坚硬,荫盖广阔,有君子之风。《周礼·秋官》记载:周代宫廷外种有三棵槐树,三公朝见天子时,站在槐树下面。后人因此用“三槐”喻“三公”,形成了槐官相连的认知文化。古代的读书人愿意在有槐树的环境中生活和学习,借以激励自己登上“槐位”。清朝以后,随着海外游子大量增多,国槐因寓意“怀念家国”,备受海外游子青睐,成为民族凝聚力的象征物之一。“门前种槐,进宝招财”“院中一颗槐,幸福自然来”。人们期望在槐神的庇护下,生财致富,家运隆昌,子孙发达。

槐树除了被人们寄予种种美好寓义,在现实生活中,浑身都是宝。李时珍《本草纲目》中称:“槐实气味苦,无毒,久服明目益气令脑满,发不白而长生。”现代科学研究表明,槐豆可以调整血脂肪、降低血压、帮助减轻体重,尤其在促进身体各系统自然清洁方面特别有效。中医认为槐米、槐豆有凉血止血、败毒抗癌、消炎退肿的功效,传下来很多治疗相关疾病的方子。

槐树,在久远的岁月中一直呵护着人们的生存环境,启迪着人们的灵性和智慧,陶冶着人们的品格节操,以自己的花果子实给我们健康的保护。它对自然环境所求不多,适应性强,在我国广大地区都可见到它的身影,几千年来一直与人类相依相伴,历经风霜雪雨,仍然从容优雅,大灾大难后昂然挺立,槐树予我们安心的荫护和沉默中坚定的守护,多么像逆行出发、在暴雨之夜坚守工作岗位的警察、环卫工人、消防队员、排水工人、电力工人、党员干部……是他们,以自己的坚守和奉献,在危急之中为群众解难化险;是他们,在大灾之前如柱石挺立,支撑起安定和谐社会的一方蓝天。

风雨后,走在槐树下,用心聆听它告诉我们的话。

槐荫中,静静地思索,给出我们自己的回答。

关于槐树的文章6:双槐树

文/二元

村子东头的地塄上有棵双槐树,那是我们家的。

据说原先村里所有的树木都是队里集体所有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落实以后,这些树也跟着卖给了私人,当时父亲就挑了这棵双槐树。因为这棵双槐树说是一棵树吧,其实是两棵树;说是两棵树吧,事实上明明长在一棵树上,是两个树芽子长起来的。当时村长辩不过父亲,两棵树就按一棵树的价格卖给了父亲。父亲自然是占了便宜,村长气得直翻白眼。

双槐树离我家很远,平时只是去镇上赶集路过时才远远地看一眼。若干年后,这棵双槐树竟长成了一高一矮的两棵大树,茂腾腾的,像两个巨人一样守护在村口,不过村里人还是习惯叫双槐树。

老百姓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树也吃。那年月槐米在市场上的价格还是不错的,每当树上长出槐米,父亲就会让我天天在地塄上守着防人来偷。只有等到时机成熟,才会带着全家人来折槐米。可是这双槐树长得高大而又婀娜多姿,实在不好上去。父亲会以五斤槐米的报酬聘请那些飞檐走壁的民间高手来完成这项工作。经常是伴随着槐树枝咔嚓咔嚓被折断的响声,带着槐米的树梢纷纷从天而降。我看着心疼,不禁问及母亲,我说那树不怕被折死么?母亲说不碍事的,到了第二年又和现在一模一样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满载着槐米的架子车吱吱呀呀地往回走,我扭头看了一眼,上午还是枝繁叶茂的双槐树竟然只剩点缀在树枝上的几片叶子了,真是暗暗担心。可是到了第二年她真的又是郁郁葱葱,似乎和前一年一模一样。

那些槐米采下来晒干后,就可以拿到市场上换成钞票。父亲通常是给我们买几件好看的衣服,有时也置办一些家里所需的物品。年复一年,双槐树上的槐米每年都可以卖钱,槐树枝可以烧火做饭取暖,我们的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然。

后来我去远方求学。每次从小镇上下了班车后,徒步走到村口,就看到了那棵茂腾腾的双槐树。她坚守在村口的身影,不正是庄里勤劳乡亲们的化身么?

参加工作以后,每天都是一个样地忙着上班下班,父母也不得不跟随我们来城里帮忙照看孩子,一年到头来也回不了几次老家。或许只是偶尔会想起村口地塄上还有我们家一棵双槐树。

就在前几年的一天,父亲突然说他打算将双槐树卖给外地某个搞绿化的老板,我说卖就卖吧。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上班的人了,虽然谈不上富裕,也好歹有房有车,衣食无忧。也许人类就是这样得贪得无厌,觉得什么东西没有用了就想着把它处理掉。不过这桩生意并不是父亲想象中那么顺利。就在将树挖出来装上大车时,县城的森林公安同志赶到了,说这样挖树是违法的,要作处罚。父亲急了,争辩说我砍我家的树难道也要管么?警官威严地说要管。父亲傻眼了。买卖双方都被罚了款,生意最后才交易完成。我没有来得及看最后一眼的双槐树就这样消失了。

父亲没有说城里不好,却隔三差五地要回村里去。于是我每年回村里的次数比以前更多了。每次到了村口,我总是忍不住朝那个地塄上张望。地塄上光秃秃的,那棵可爱的双槐树的确已经不见了。我仿佛失去了亲人一样,一种失落的感觉怆然而生,心里怒吼着:我婀娜多姿的双槐树啊,你究竟去了哪里呀?我可爱的双槐树啊,此刻你在哪里呀?

关于槐树的文章7:屋顶上有最凉爽的夏天

文/扶摇夫子

槐树开花后的几天,我将独自住在乡下的父亲接到了城里的楼房。为了让他在城里过一个凉爽而又舒适的夏天,我特意在父亲的房间里配置了空调和冰箱。满以为父亲会舒舒服服地享受,但是没过几天,父亲就跟个孩子似的嚷嚷着要回去。我以为父亲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快捷方便的凉爽,便极力向他讲解这变频空调的人性化和舒适性,甚至我又买来了普通的电风扇迎合父亲对温度的苛刻,可是他还是执意回乡下老家住,还说觉得呆在楼房里闷得慌。自知无法尽一点微薄孝道的我拗不过他,只好将他又送回了乡下。

临走时我特意让他把新买的电风扇带回去,嘱咐他不要为了省那么一点电费,把自己热出病来。父亲憨笑着说,没事。

盛夏酷热难耐的时候,我回了一趟老家看望父亲。依然住在平房老屋里的父亲乐坏了,高兴地给我张罗各种好吃的。看着忙活得满头大汗的父亲,我想起了什么,便问,我让你带回来的电风扇怎么也没见你用啊?父亲笑呵呵地指着头上的房顶,回答我:“我用不着就放起来了,晚上我都在上面睡。”我狐疑地抬头看着木头梁子支起的房顶,上面睡?

仿佛是回忆起好几个世纪前的事情,我突然明白了父亲嘴里的“上面睡”,原来是说他夏天一直在房顶上睡。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空调为何物,每当酷热难耐的时节,父亲和母亲便会带着凉席、毯子、枕头、蒲扇去屋顶上,我知道今晚又要睡在屋顶了。记忆里,在房顶睡觉便是那时候最幸福的事情了,比攒好久零花钱然后买一堆冰棒吃到肚子疼还高兴。一家人铺开凉席,或坐或躺地在房顶上有说有笑,一起看月亮,数星星,讲笑话。同上房顶乘凉的左邻右舍们互相招呼着、侃谈着当年的收成、最近的家长里短……伴着大人们“不要把房顶踩塌了”的嗔斥声,孩子们依然兴奋地蹦跳着,咋呼着。夏日的凉风拂过,带着一丝丝白天里阳光的味道,给炎热里的人们送来一份最简单自然的惬意。

童年那么自然简单却又幸福的感觉竟然就这么匆匆地被埋在了时光的尘埃里。我感慨万千,便决定晚上跟父亲一起去房顶睡。

吃过晚饭,我夹着凉席和毯子同父亲一起睡在了自家的房顶上。父亲很高兴,如数家珍般地跟我回忆起那些曾经我们一家人在房顶的故事。父亲说,其实城里的楼房挺凉快的。父亲又说,睡在生活了一辈子的房子上,有人味儿。父亲还说,睡在自家的房顶上,比睡在楼房里吹着空调踏实多了,心里也敞亮。

其实我知道,朴实的父亲最想说的是这个老屋承载了他割舍不掉的亲情和思念,这个屋顶上有他最美好和温馨的家的感觉和回忆。我突然觉得城里的楼房像是一个个鸟笼,带来安逸的同时却又阻隔了我们最自然纯朴的羁绊。而父亲这些年一个人固执着每个夏夜都在房顶消暑的习惯,更像是一只鸟可以仰望自己的一片天,可以守护一份自己对美好的怀念和温暖。

夏风习习,我的眼眶竟有些湿润。

关于槐树的文章8:古槐,故土的守望者

文/郭军平

一棵槐树,枝叶繁茂,枝干遒劲,犹如虬龙一样,遮天蔽日,给人们带来一片绿荫,带来一份清凉;美妙的是在槐树下常常可以听见鸟儿们的喳喳私语声,看得见鸟儿们的“扑棱棱”的振翅飞翔;更美妙的是在古槐下常常有可爱的孩子们的嬉戏玩耍,这古槐于是就更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在庇护着这一群可爱的孩子们。

村子里修路,所有的树木都被清除一空,巷道里顿显光秃一片,唯有这一株高大的古槐不影响施工,于是人们还是把它妥善的保护了下来。这样,在清空了的巷道里唯有这一株高大的古槐更显得高大葳蕤,郁郁苍苍。幸好,故土有了这一株古槐,因为古槐好像是故土坚定的守望者,让多少人唏嘘感叹。这次重返故土,见到了往日的故旧好友,见到了白发苍苍的父母,也见到了这一株高大的古槐。后与故土别离多日,醒来梦里都是古槐的高大的身影,执著的眼神。

我想古槐一定是一位有血有肉的长者,它那粗造的树皮就像一位上了年岁的老爷爷的满脸的皱纹,在它那苍老发黑的皮肤里,让你可以想象它经历的沧桑岁月,想象它是怎样与风雨雷电霜雪虫年年较量,一路劲健走来。它那硕大的身躯粗壮而强悍,屹立如磐石,擎起一片明媚的天空。我多么热爱它那坚强的意志,坚韧的毅力,一股不屈服的冲力,爆发出生命的灿烂,把一片天空染绿。

它那虬龙一般的枝枝条条都是坚强的力的表现,仿佛男子汉的强硬的手臂一样,向四面八方伸展,向蓝天伸去。也许它的志向宽宏远大,也许它的目标永无终止,它似乎要与蓝天对话,要与白云共舞,要与清风嬉戏,要与小鸟为朋。我佩服它的襟怀,佩服它的理想。我多么想像小鸟一样飞上它的枝头,与它同站在一个高度,俯瞰大地,瞭望环宇。可是,我不能,我只能默默地仰望着它,注视着它,听它的枝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听从它的叶间飘来的一两声清脆的鸟啼。

我知道它的高大挺拔来自于它坚守的脚下的土地,是这一片浑厚的土地孕育了它,也是它那坚强的根在那黑暗的泥土下默默勤奋工作的结果。没有耕耘,哪来收获;没有艰苦的奋斗,哪来甘甜的生活。是啊,古槐以它那默默的站直了的风姿告诉着你人世间浅显的道理。

世间有太多的感动和敬仰,世间有太多的大美和执著,而古槐的存在无疑是动人心魄,感人肺腑的一页华章。今夜,就让我用自己笨拙的笔记下古槐那守望的身影,执著的精神,让我在疲惫的人生里去领略一份书本里难有的教益。

关于槐树的文章9:藏在老槐树里的秘密

文/暮云合璧

一棵老槐树,心被时间的手掏空了。七十岁的父亲决定,在腊月二十七这天让它倒下。他不止一次地告诉过我,老槐树是他结婚那年亲手移栽的。我问他,为什么不种别的树?他说,这棵槐树原本很瘦小,生长在荒野地里,去你母亲家必定会走过它身旁,和它说过很多心里话。我笑着说,老掉牙的故事,是它给你和母亲做的媒吧?《天仙配》里的老槐树就会说话做媒。

田野空旷,庄稼还在睡梦中。公路平坦而笔直,车速很快。右拐,是一条只容得下一辆车通过的水泥路。父亲给我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他要锯掉老槐树。多少年了,我把我的梦一直藏在老槐树的身体内。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为此,我必须赶回家。

一股灰色的烟雾袅袅地飘出菜园,不远处,小河边的茅草蓬乱一片,燃烧着,红色的火苗窜跃蔓延,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干柴气味。火焰过处,土地墨黑一团,我踩在腐朽的落叶上,想着三个月后,这里会长出青草,开满细碎的蓝花,人们都说是野草,不是花。但我认为它是花。

父亲一脸的沉郁之色,蹲在老槐树的脚下。他的嘴上也冒着烟,很少见过他抽烟,这会儿,一支烟被他烧成一小截。菜园上方便显得黯然、静谧,连小鸟都躲得远远的,嬉戏在小河尽头的小竹林里。我看到一个少年自那边走过来,手里捧着什么东西,笑声脆亮,冲着我说:“掏到了一窝鸟蛋,给你!”我惊讶地凝视那些玲珑可爱的小蛋,伸出手,抚摸它们,温温的热,是他掌心的温度,还是鸟窝里的暖?就在我思量间,他眨着干净的眸子,如获至宝地说:“那只鸟妈妈飞走后,我赶紧爬上树……”我疑惑地把刚刚拣起的鸟蛋放回他的双手中,喃喃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我记得槐树的叶子碧绿在枝头,白色的花徐徐开放。他是我的堂哥,叫清。清哥教过我爬树,爬的就是这棵槐树。可是,胆小的我注定站在地上看清哥像猴子一样爬上树,给我摘下梦般的槐花。清哥就像是我生命中的树,我便是这树上的花。当有一天清哥远离我们,去应征入伍时,我才发现清哥不是我的树,而我也不是花。我把这个秘密封存进槐树的年轮中。那天,我长大了。

父亲站了起来,才看到我就在他的身旁。他说:“老了,枯槁了。像人一样,总有去的时候。”说着,抓住靠在树干上的一把锯子,很久没看到这把锯子了,当然,父亲在每年的隆冬会动用它。我的目光停在父亲的脸上,有两行泪水悄然地滑落,一双眼睛变小了,变深了。我的心软成一滴水,酸酸的,有些生疼。

一双粗糙的手握紧木柄,用力地将锯子锋利的齿咬住树杆,树皮坚硬老化,让我想起死在岸上的鳄鱼的鳞片。有米黄色的细屑冒出来,慢慢的,地上积了半圈木屑。我的梦也被切割着,碎作尘埃,轻薄透明,里面开出一朵朵花,白色的或蓝色的。

那年的深秋,清哥告别了我们,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他在信中说,在那里,他会梦想成真,并祝愿我像小鸟一样飞出去,飞得很高很远。又十分沉重地道出一个秘密,关于那一窝鸟蛋,被他吃了。他一直没有勇气自白。我回信时,没有提及鸟蛋的事,我无法原谅他。然而,这个情节纠结了我半生,我为何不能放过清哥,抑或放过自己?因为一年后,清哥的光荣牺牲,不止带走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还重重地把我扔进了一个崖谷,里面是万般的痛楚,还有无边的懊悔。我一想到那个有关鸟蛋的事,胸口就闷痛。这种疼痛,是因果报应。也是我必然的承担。

当老槐树歪歪扭扭地躺下来时,我弯腰看它的身躯,里面是一个幽深的洞。父亲一声长叹,拎着锯子,径直走了。他来到还未燃尽的乱草边,抬脚猛力践踏,火光黯淡,微微抽动。我隐约看到父亲额头的一道道皱纹更深更粗了。

那年藏在树心里的秘密从洞口飞了出来,我伸手接住它们,清哥的影子站立在我的掌上,慢慢变成一棵树,一棵开满白色槐花的树。原来清哥是树,我是花。

关于槐树的文章10:校园里的古槐树

文/刘志丰

前段时间,我和妻子去永兴,时间很紧,但还是决定去我俩共同的母校永兴县城关镇先锋小学看看。

走进学校,原来青砖黑瓦具有江南建筑风格的校舍已荡然不存,都变成了新的教学楼,只有校园东面那颗古槐树仍然屹立在那儿。妻子对我说,读书时她感到这古槐树既高又粗,高得仰头去看帽子都要跌落,粗得要三四个小朋友手拉手才能把它抱住。是呀,那时树干的空心处都能躲藏几个小朋友呢。这树又把我们带进了童年美好的回忆。

那时,老槐树的树干虽然空了,但仍粗状遒劲,盘根错节。毎到春天就开出白色的小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花香。下课的时候,同学们常在树下玩游戏,跳橡皮筋、丢沙包,还有调皮的孩子竟从树干空心中爬上树枝。它给我们带来了阴凉,给我们带来了欢乐,陪伴我们度过了美好的时光。

如今我们离别校园已数十载,这老槐树仍然屹立着,只是它早已不是我脑海里的模样了。老槐树树皮干裂显得苍老,躯干也仿佛枯瘦了许多。也许是岁月的无情,让它饱经风霜;也许是我们的遗忘和无暇顾及,它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等候游子的归来。它没有了当年的生机盎然,没有了往日陪伴我们的喜悦,显得那样的孤寂。我想着它的过去,不知它承受了多少风雨,默默送走了多少届学子,那些学子也许早已功成名就,但它却依然坚守在这里,默默地思念。

想到此,我茅塞顿开,这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精神不正是我要寻找的吗?校园里的古槐树,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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