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团圆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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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团圆的散文1:团圆

文/卞长生

公司办公室的刘主任已经八年除夕没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了。办公室里七八个人,就不会轮换值班?为何每年总是刘主任在举家欢庆的时候值班呢!说来也怪不得别人,是刘主任自愿的,每次,要有同事主动请缨,要求值班,刘主任就说,都忙了一年了,还不在除夕的时候和家人团聚、轻松欢乐一下?

今年的情况有了变化,办公室新来的大学生小王,主动要求在除夕的时候值班。小王还是单身,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父母年龄不大,身体尚好,不用小王操心,小王打算放假不回家了。刘主任一家人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除夕吃团圆饭的事,盼了多少年了,终于在今年可以实现了。可随着节日的临近,刘主任发现,小王的情绪有些低落,刘主任却弄不清是怎么回事。那一天,小王接到母亲的电话后,不住地叹息,刘主任才如梦方醒。

怎么回事呢?刘主任问小王,小王不说,再三追问,小王才说出实情,母亲来电话了,要他赶快回家过年。年至耄耋的奶奶,病重住院,老人的心愿是回家过年,还要求把在外地工作的孙子小王叫回来,一起过年。小王和刘主任都说好了,除夕值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王很为难。

刘主任说:原来是这事啊,你的奶奶有病,提出让你回家过年,这比什么都重要!我都值了这么多年的班了,也习惯了,你回去好了。

小王说:主任,已定了的事,我看就不要变了,我的母亲和奶奶是通情达理的人,我再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她们会理解的。

刘主任说:你回去吧,值班的事,放心好了。刘主任把值班表修改了一下,将小王换成自己。

刘主任老伴有些不解:小王主动值班,你坚持拒绝,不太好吧。

刘主任说:小王倒没什么,但耄耋老人的感受,能理解吧,这么高龄,身体还不好,与亲人团聚,对老人是多么大的精神慰藉。让老人高兴,无异有效的一剂良药啊。

刘主任顿了顿,说:除夕家人相聚,形式而已,互相祝福,才是实质。我虽不能和家人相聚,可有补救办法,通讯设施这么发达,可通过电话传达过去。我看这样吧,祝酒时,给我打个电话,我把对家人的祝福一一送上。记住,可不要忘记喽!

儿子说:这不行,您的声音虽传递过来了,可餐桌上,您的座位虚空,碗没人端,筷子没人拿,感觉与您在场是不一样的。儿媳说:爸,不就是值班到下午一点吗?咱们除夕午餐推迟一小时,不就行了吗?

对啊。大家附和着儿媳的想法。

刘主任老伴说:还那样费事干什么,这天,公司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就你一个人值班,你就不会早些回家吗?刘主任说:那可不行,说不定就在那段时间出了问题,不能为了一时高兴,丢了责任。

除夕上午十一点时,刘主任的手机响了,一接,是小孙子打的:爷爷,饭菜熟了,冒着热气呢,快回来吧,要是不回来,就凉了。

乖乖,孩子,爷爷在值班,还有两个小时,等接班的来了,爷爷就回去,你们趁饭菜热乎,快吃吧,别等我了。

此时,公司庞经理走了进来。

您,怎么……刘主任一下子想起来了,今天是庞经理带班的日子。因办公室有人值班,对高一层的经理带班,不那么严格,一旦有急事,值班者向经理请示,经理能给个指令就行。今天打破常规,庞经理不仅亲自到岗,时间上还提前了。

庞经理说:知道你已经多年在除夕这天,没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了,这不,我把午餐提前了,带班兼值班,让你回去和家人吃顿团圆饭。刘主任激动极了,看看表,给家里打了电话:除夕午餐准时开饭。

电话里,刘主任老伴笑着说:太阳从西面出来了,一贯谨慎的老刘胆儿大了,居然敢早退了。

关于团圆的散文2:等待中的团圆

文/张涵之

老人拄着一根拐杖,站在村口的老榆树旁,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塑。阳光如同金色的水雾一般,透过老榆树茂盛的枝叶,斜斜地洒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感到阵阵温暖。

老人在等待儿子的归来。

老人的老伴在两年前去世了,从那时起,老人便是一个人住。老人只有一个儿子,可这仅有的一个儿子在城里工作,很少有时间回来,只是偶尔往回寄一些钱。

老人不怪儿子,她知道,儿子有自己的家庭和儿女,她要供他们读书,还要为他们的饮食起居操心,就像当年她为儿子做得那样。

儿子寄回来的钱不少,足够她自己的生活开支,但老人常常思念儿子,觉得闷得慌。这时,她就去村东找羊说话,或者侍弄一些花花草草。老人想:与羊和花花草草说话,也是很快乐的。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拉回了老人的思绪,老人连忙取出口袋中的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儿子的声音:“妈,公司临时要开会我等以后再去看您。”说罢儿子就挂了电话,老人将耳朵凑近手机,渴望多听听儿子的声音,可电话中只传来一阵阵忙音。

老人怔住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好半天才缓过来。老人弯着腰,拄着杖,蹒跚着,走回土场上的老屋。

老人觉得心闷,又去村东找羊说话。老人缓缓地坐在羊身旁,用手轻轻抚摸着细密的羊毛,说:“二柱,现在天气冷了,要注意多加衣服,千万别得病,还有,不要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要多保重身体……”羊听不懂,伸出舌头来舔老人的衣角,老人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心想,儿啊,娘不知何时才能等到你的归来。

天气一点点变冷,老人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终于有一天,老人进了医院,儿子正出国考察,没有回来。春天慢慢到了,鲜花开了,芳草绿了,可老人,却静静的走了。

三天后,老人的儿子匆匆地赶回来,给老人安排后事。出殡那天,儿子从土屋中找到了一个纸包。里面有不少钱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给的钱太多,娘花不了,还有,娘想再见你一面。”儿子看完之后,泪如雨下,扑到老人的灵柩上哭喊:“娘,儿子不孝呀!”

子欲养而亲不待,儿子的孝心姗姗来迟……

关于团圆的散文3:千里之行为团圆

文/淡年

一年又一年,又到了过年回家的日子,遥想当年千里之行只为团圆的“囧途”,恍如昨日。

检票口的门一打开,人们像群蚁般涌向火车。检票员大喊着“不要挤”,乘客也叫喊着“我的鞋”“我的行李”,也有人在喊着某个人的名字。

我只买到了绿皮车的无座车票,车厢里实在太挤了,一旦你把脚抬起来,再放回去就难了。火车里弥漫着各种味儿,汗味儿、脚臭味儿,还夹杂着各种说不出的味道,整个人被熏得“飘飘欲仙”。

午夜12点一过,有时站着站着就能睡着,当双膝猛然下坠的时候,我会突然惊醒,再站笔直,再惊醒。有时可以蹲着或坐在地上睡一会儿了,那种感觉真是幸福而又奢侈。可每次刚要做梦,就会听见有人喊:“让一让,瓜子、饮料、咸菜疙瘩喽。”售货的乘务员推着小车过来了,你不得不站起来让路,我感觉那售货员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她推着小车在我的梦里与车厢之间来来回回地穿梭着。看着座位上那些斜着身子,张大嘴巴,说着梦话的乘客,感觉那种幸福就是前世修来的。

凌晨两点钟许,有不少乘客下了车,很多硬座空了出来。当我躺在硬座上的一瞬间,我才深刻地体会到,躺着睡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不过,刚睡着不久,我就被冻醒了,扯扯衣服,接着再睡。

天亮了,火车也该到站了,我赶忙挤进洗漱间,洗洗脸、刷刷牙,把后脑勺翘起的头发沾点冷水,用手压下去,这样看起来精神一些,最后再朝镜子笑一笑,千万不能让母亲看到我的憔悴。

下了火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一年未见的父母早已在门外迎接我了。看到父母,路上所经历的一切都被甩在了脑后。我跟母亲讲路上很顺利,火车上很暖和,我还在火车上躺着睡了一大觉,睡得特别香,我还梦见她给我包的饺子。母亲一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一边念叨:“顺利就好,回家就好。”

又是一次完美的过年大团圆,虽说路上很辛苦,可美好的结局总会让人感到欣慰。

关于团圆的散文4:走亲戚

文/东篱闲人

如果说团圆是春节的主题和核心,那么,走亲戚就是对这个主题的生动诠释,是对这个核心的热情拥抱。

我的老家在豫北修武,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跟全国大多数地方一样,还都没有摘掉贫穷的帽子,人们一年之中最向往或是感到最有生活意义的,就只有春节了。

“三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由于习俗的不同,我们这里走亲戚的规矩跟很多地方是不大一样的,从大年初二开始,按照顺序,依次是舅家、姑家、姨家,老舅家、老姑家、老姨家,至于其他亲戚,比如已出门的姐家,或是认有干爹、干娘的“干亲戚”,则更要往后排了。

我家共姐弟三个,姐姐排行老大,长出我哥和我十来岁,所以在我幼小的记忆中,去舅、姑家拜年走亲戚这项重要任务,常常是由哥哥和我去共同完成,当然这也是我们非常乐意去走的亲戚。

我的舅家和姑家相距不远,都在我家住的东南方向十六七里地开外。每年走亲戚前,母亲都会早早把我和哥哥精心打扮一番,整整帽子,拉拉围脖,拽拽衣襟,生怕我们穿戴得邋遢,走在路上会丢她的人,更不要说到了亲戚家。

走亲戚,自然是需要拿礼的,但在那个物质特别匮乏的年代,即使是那些排在前列的最最重要的亲戚,也没有什么“大礼”可以拿得出手,经常是大米配红薯两样东西。说是两样东西,其实量都少得可怜,一家亲戚最多也就两碗大米、三四根个头不是太大的红薯。

母亲拍我们把礼弄差了,送错了人家,常常是用不同颜色的布包把礼分装开来,交代我们,这个花包是给谁家的,这个红包是给谁家的,而这个蓝包又是给谁家的。我们把母亲的这些话记在心里,然后按照份数和重量作个分工,哥挎几个,我挎几个,就兴高采烈地出发了。临出发前,母亲又会反复叮嘱我们,在路上要正意走,不要贪玩把礼弄撒了,更不要靠近河边或井旁,当心掉下去。

记得当时俺村有一户姓周的人家,他家的亲戚跟俺舅家是邻村,每年走亲戚的时候,我们两家都会提前商量,结伴而行。去的时候,到了该分手的地方,我们就以附近的某棵树或电线杆作参照,相互约定,下午大概几点钟在这里集中,如果到时候等不上对方,就要在树上或电线杆上留个记号,以便后来者一目了然,不再误等。

就在这种有说有笑、高高兴兴的结伴行走中,我们往往要经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能到达舅家。这里,有三四户亲戚要走动。我和哥哥先从舅家开始拜年,那时尽管大人也教过如何磕头,但我们往往会把磕头这一本来很严肃、很认真的事,做得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对着当屋的桌子,猛地跪下,喊一声亲戚的称谓,再象征性地一磕头,就又蹭地站了起来,整个过程大概也就三四秒钟。这时,我们最为关注的,不是自己磕头的动作是否规范,亲戚是否满意,而是亲戚早已备在手里的压岁钱。每当我从亲戚手中接过那崭新的壹角“割耳朵票”时,就会平平整整地把它装进口袋,绝不折叠,唯恐破坏了它的手感和美感。

由于姑家是初二走亲戚的最后一站,所以记忆中这天的午饭,我和哥哥大都是在姑家吃的。这其中还有的一个我们心照不宣的原因——在姑家能吃到更多的肉。可能是我们连续几年不在舅家吃饭的缘故,有一年我和哥哥准备从舅家往姑家去时,舅舅一再对我们说,下午回来时一定拐到这里吃些东西再走。我们怕伤了舅舅的心,那年从姑家拜年回来后,真的返回去了舅家。舅当时不在家,一直在家等候我们的妗,指着桌子上准备好的几样菜,笑着说,是不是你姑家做的饭菜比我做的好吃?恁舅说了,今天这俩外甥来了,不吃桌上那个烧鸡,就别让他们走,其他人谁都不能吃。

那一次,我和哥哥乖乖地坐在那里,美美地又吃了一顿,还喝了一碗放有山药的大米汤,热乎乎的,好喝极了。当时我们心中的那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就别提了。

后来,我和哥哥渐渐长大了,我们的家境也在慢慢好转,走亲戚拿的礼已换成了每两盒一提的花花绿绿的点心,走亲戚的方式也“洋气”起来。记得是教书的父亲花二十多块钱买了一辆半新的“洋车”(那时不说是自行车)之后,我和哥哥走亲戚的历史就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要么是率先学会骑车的哥哥骑在车的大梁上带我去,要么是举家出动去几十里外的老舅家时,父亲先带两个人往前走几里地,再返回去把丢在后面步行的人带回来。就这样来回折腾几次,才能到达亲戚家。我们虽然是免去了走太多路的辛苦,可我现在都不能忘记,父亲这样带着我们奋力顶风蹬车的样子和他急促的喘气声。我想,父亲那时尽管累得够呛,但他心里一定是甜蜜的,幸福的。

如今过年走亲戚,除了距离极近或想要健身和浪漫的,大都有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可以迅速到达,快去快回,不用再走路了,但我越来越觉得,这种现代化的方式,更像是在为了草草完成一项任务,虽说时髦了许多,便捷了许多,华美了许多,但同时也失去了许多乐趣和幸福。交通和通讯工具还没有进入寻常百姓家的年代,亲戚之间一年之中很少能见上一面, 说上几句话,叙叙旧,沟通沟通感情的,所以过年时走亲访友就显得尤为重要,意义重大了。现在大家天天可以打电话,即使是天各一方,也可以轻松地通过视频满足相思之情,体验畅谈之兴,但毋庸置疑这种便捷同时也在悄悄淡化着人世间的亲情。

不是所有古老的东西都应该保留和传承,也不是所有逝去的岁月都值得怀念和珍惜,我们需要的,是经过千百年的岁月沉淀之后,那些依然闪耀着人性和文化的光芒,不会被嗤之以鼻、束之高阁的东西。你说,亲情、友情、乡情等等这些在我们的生命中弥足珍贵、 浓得一代又一代人都无法化开的情意,不正是需要我们去用心感悟、文明传承、发扬光大的吗?

关于团圆的散文5:待得团圆是今时

文/叶弥

乡下的小孩子最喜欢过年了,因为有平时吃不到的食物。穷人也讲规矩,不准小孩子们乱串门,但过年是个例外,可以成群结队,像小狗一样在村里乱跑乱叫,逢屋便停。站在人家门口,自有早就等着的大人,拿出炒花生、炒瓜子、糖果等零食,有时候还有一角钱。

我妈除了教书,还是当地第一位“赤脚医生”,人们有跌打损伤、生疖生疮等,全来找她。我过年时,在村子里跑一圈,收获一口袋的钱。我还跑到别的村子里去,人家看在我妈的面子上,给吃的,也给钱。但是很奇怪,我收到的钱,年年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只管收钱,不管爱护钱,也许走在路上丢了,也许被父母没收了,反正我不记得了。

大约读小学二年级到四年级期间,我过年必定要生一场病。所以这三年的过年记忆很是不痛快。常常守岁时还好好的,到了大年初一早晨就不舒服,一边在门口的土坑边刷牙,一边哭。勉强与小伙伴们走门串户,也是兴味索然。但是不用吃药,过了年就好。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算命先生,大家都说灵,我妈就请这算命的来到我家,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我家门外场院中,破衣烂衫,但身上有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给他引路的童子也端端正正地坐着,挺有尊严的样子。经他掐算指点后,从此我过年竟然真的再不生病了。

世上的迷信大约都是这样的碰巧。因为许多表象都是人为的。

记得有一年的年三十,我妈妈在包团子,包完数一数,说,哎呀真巧,不多不少一百只团子,你爸爸要回来了。果然没过多久,因为一些不幸的缘由流落在外两年的父亲就回来了。我的舅舅后来告诉我,我妈那时包一百只团子,是她有意为之。她一边包一边数,凑满了一百之数。她是想我父亲了,也许心灵感应,一家人真的又团圆了。

改革开放这些年,中国人的生活焕然一新。每逢除夕夜,我父亲必定要念叨现在生活的好,念叨党的英明。一是我们全家从苏北回了苏州,二是老百姓有了各种合法途径为小家庭的幸福生活而奋斗。

说到幸福这个词,又想起一件往事。我们下放的苏北那个村子,有若干年,大家过完年三十,会盼望一位讨饭的女人来村子。女人大约四十岁不到,带着一位腼腆的十来岁男孩。男孩身上背着袋子,负责装馒头。女人与一家一家寒暄,说话。待到袋子里装满馒头,他们就会找合适的人家歇脚。

说是歇脚,喝完一碗热水,女人就开始唱了。不知苏北哪里的方言,我每次都去听,只听懂她唱的《孟姜女哭长城》。大家屏气凝神,生怕漏听了一句。她唱得悲惨凄切,大家听得唏嘘感动。在只有八个样板戏的年代,能听到这种戏,是莫大的享受。但在我听来,却是不太动听,远不如苏州的评弹和昆曲。她唱完就走,不再逗留,村里人照例会送她很远,挥手道别,约定明年过年再来。女人一再回头挥手,她也是一身破衣,但缝补得很是用心,精气神都撑着。她身后的男孩,圆圆的头脑,一双乌黑眸子,安静,懂规矩。

苏北乡下过年,各家总得做二三百个馒头,把它们放在外面吹干,要靠着这些馒头度过青黄不接时。现在苏北乡下没有人家过年做这么多的馒头了,做上几十个,也是应个景,孩子们都不爱吃,他们会驾驶摩托车或开汽车,上县城去吃“肯德基”。

我总记得那馒头的味道,放的时间越长,酸味越大。一个月过后,硬得赛过石块。所以我在苏北乡下,常想念苏州“黄天源”的馒头和黄松糕。

我十四岁离开父母亲一个人回了苏州,从此在苏州过了无数的年。苏州是鱼米之乡,又讲究吃喝。苏州人过年,好比是烈火烹油,好吃的东西应有尽有,但总也留不下食物之外的记忆。

又是一年元宵节,待得团圆是今时。

关于团圆的散文6:过年了

文/凡雨

妈说要过一个团圆年,我们全家都高兴。这是2010年度我家里的十大重要事件之一,因此年前几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全家老少同心同德,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斗,置办年货,贴春联儿,做年糕等,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终于到了年三十儿,该到上台表演的时候了,农民嘛,一年到头的忙活,都是为了过年罢了,开开心心最重要。所有的前奏都是为了在年三十儿这天晚宴的闪亮登场做准备的,家家如此。

年年岁岁花相似,人还是那些人,不同的是,今年过节有改变,大团圆成了一大亮点。所谓的大团圆就是我龙氏家族一个曾祖父分支的三十多户家庭几百号人口将要接受我老妈的邀请,来我家聚会过年三十儿。要知道这几百号人齐聚一堂,不是一个小概念这无疑似维也纳音乐大厅要举办一场盛大的音乐晚会,场面都是一样的浩大。

这么多人吃饭,做饭炒菜是个大问题,肯定得有人帮忙才行。不过按照习惯,家家都会有闲余劳动力来帮忙的,所以我和老妈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大家齐心协力七手八脚来烧菜煮饭,是件挺开心的事儿,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当然分工会有所不同:妇女们负责煮饭;男人们负责烧菜煮汤;老人和小孩则干些服务性的活儿。其余的还有些闲杂人等若实在找不到活干了,干脆让他们自己在外面烧火烤,此外还负责吹吹牛啊什么的,让他们谈谈生活,谈谈社会等,好让我们也增长增长见识。

要说老妈这次的决定那是相当的明智,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大家在一起吃次晚饭,不在乎吃多吃少,不在乎饭菜好坏,我说过,气氛最重要。一家人可以借此机会来加强沟通,共同讨论一些话题,增进了解,培养友谊。一家人嘛,当然得说一家话咯。

晚饭时分,一切就绪,随着礼花轰鸣,宴会正式开始。大家一致推荐我代表主办方发言。我觉得没有必要这样正式(又不是开会)就推辞了,经再三推辞无效,我只能以我几乎可怜的词汇开始了我的“演讲”: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侄儿侄女们,新年好!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合家幸福,工作顺心,读书学业有成。义我不才,斗胆恳请个位共举此杯,祝福祖国繁荣昌盛,祝福我们的明天更加美好!

语毕,掌声四起,响如春雷。大家沉浸在长久回荡的干杯声中,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幸甚致哉!

晚宴进入高潮,大家玩得非常起劲,这时,有人提出主义要对对联比赛。我当然更高兴了,因为这是我的拿手好菜嘛,谁叫我学的是中文呢!我认为我表现的机会来了,是该理论联系实际的时候了,我必须抓住时机。

“我来主持!”我义不容辞地站起来,“大家听好了,我们来行酒令,规则就是:自我开始依次出上联,其余人都来进行抢答,若谁给不出上联或对不出下联都罚酒一杯,一视同仁!”

我不假思索来上联:美酒喝起迎新春。弟夹着鱼翅对出了下联:佳肴吃着辞旧年。我默认地坐下,他得意地扫我一眼,也跟着坐下。四哥随即道:春风八面吹年来。大伯:冬雪四方报岁到。二叔继续:春播良种须勤劳。大哥道:秋收硕果要智慧。二伯又继续:勤劳人家年年岁岁皆有金。三弟对:和顺家庭时时刻刻是和谐。侄儿秋龙不甘落后,也出了上联:万鸟齐鸣青杠林。我再来:百人同饮盘龙寨。

所有现场对出的对联有三伯执笔纪录,并将此作为帖在各家门上的春联。

在一片热闹声中,电视里传来朱军大哥那汽笛般的声音,十二点的钟声到来,新的一年也到来。

谢绍辉老师评语:

本文写出了你家与众不同的过年规模和方式,新颖独特。语言上平实朴素之间显露出锤炼字句的精妙。技巧很有些吴伯萧《记一辆纺车》的味道》。

关于团圆的散文7:期盼假日好团圆

文/谷悦武

望假日,盼假日,假日与儿女团聚日。人们遇节假日,往往考虑的是如何外出游玩,这也是人之常情。平时年轻人上班上学,两点一线,时间空间有限。一旦遇节假日,可以随团或自驾游,到名胜古迹参访游玩,放松心情。

人上了岁数,与年轻人过节假日有一些异样的心思,即此文开头的一句话。平时,儿孙工作学习紧张,不能经常看望老人,只好在电话上慰问一下;遇假日就不同了,老人可以与儿女欢聚了(当然,不少年轻人借假日之机去看望老人,这与老人心思相同)。即使出游,不去凑热闹,以免淹入人海中,心中扰攘,哪有赏景抒情之心境?而是一家人出游无名野山,有险崖绝壁,有涓涓溪水,有丛草树木,有鸟语花香,有清新空气,有静谧环境,可享,可赏,可感,可悟,舒爽身心,清神怡脑;一家人围坐一起,自由享受野餐美味,好自在也!即使不出游在家欢聚,天南海北,一起聊天,又说又乐;一起玩电脑,一起看电视,享受天伦之乐,老人笑在眉头,喜在心头,好乐呵也!假日,真好!

关于团圆的散文8:团圆夜

文/蒋名雁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透过电影镜头般的荧蓝色的车窗,一帧一帧的风景在眼前切换。荒瘠的田野,承受了一个四季的风雨变换,深沉而静默,将一年的光阴深深地埋进泥土;道路两旁的香樟叶子已枯黄,在凛冽的寒风里飒飒作响,又洋洋洒洒地落下,用力地完成生命最后的谢幕。车子逐渐接近目的地,村口那棵用来荡秋千的老杉树,又粗壮了一些;邻家的大黑狗,脾气变得温和了,静静地守着家门。我的内心溢满了欢喜,离家的孩子回来了,回来过年了啊。

奶奶早就在等了,看到我的时候嘴角、眼角都带上了笑意,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边和声说:“我家孙女长成大姑娘了啊,哎呀你穿这么少的衣服冷不冷啊……”我笑着摇摇头。刚放下东西,奶奶便拉起我的手,笑容神秘地说:“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你快来看看。”打开柜子,我震惊了,柜子里全是我儿时爱吃的零食。奶奶像展示宝贝一样一样地拿给我看,“这个是蜜枣,小时候煮甜粥你就爱挑里面的蜜枣吃;这个是柿饼,以前每次买你总是抢着吃,这东西不能多吃,对胃不好……”我呆呆地看着奶奶如数家珍的样子,眼睛有点湿,心底像是照进了五月的阳光,温暖无比。我握紧奶奶干柴一般的手,皴裂的皮肤刺着我有些疼,我强忍着泪水,笑着说:“奶奶你真好……”

团圆夜按惯例吃饺子,以示辞旧迎新。所以下午一两点奶奶和妈妈就开始包饺子,今年我也捋起衣袖,加入其中,准备“大干一场”。爷爷事先已把饺子馅准备妥当,白菜猪肉馅,就差包了。认真地看妈妈包完一个,我拿过一张巴掌大小的面皮,夹了适量的菜馅,将面皮对折,尝试着弄出皱褶。结果不是散开就是完全没有饺子形态,奶奶和妈妈看我一脸郁闷的样子只顾偷着笑,也不帮我。我没法子,硬着头皮研究起饺子的褶皱来。我扯一点面皮粘上,再扯一点……以此类推,一会包成了个齿距状的饺子。我把饺子捧在手里,一脸骄傲地说:“看我包的饺子!漂亮吧?”妈妈和奶奶笑得更大声了,还不忘应和“漂亮,漂亮!”一旁的哥哥一脸的轻蔑:“我包都比你的好看。”“切,你懂什么,这叫艺术!”我反驳道。“哈哈,这俩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见面就吵。”伯伯笑着说道。“真是从小吵到大,越吵越亲啊”……

夜幕降临,团圆饭开始了。一家十口围坐一桌,热腾腾的饺子上桌,夹一个蘸些醋和辣椒,咬一口满满的都是幸福。挑剔的爷爷嫌弃奶奶擀的饺子皮太厚,奶奶听了爷爷半辈子的唠叨,早就习惯了,假装愠怒地说:“下次你来擀。”我和妈妈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笑了。伯伯开始回忆过去,说到我和哥哥,感慨地说:“记得有次做了两张板凳,本来你们一人一张刚刚好,谁知道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抢着要对方的,换了吧又惦记自己原来的,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后来干脆就在板凳后面写上名字,看你兄妹俩还怎么抢。”“还有这事?”我怀疑地起身转到板凳后面,两张板凳上面果真歪歪扭扭地写着我和哥哥的名字。我失笑,原来从前的自己竟然这么幼稚,不觉脸红了一大半。再看已为人父的哥哥,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只顾逗着他可爱的女儿来转移注意力。“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这俩孩子都长大了,我们也都老了啊。”伯伯叹了口气。“老了就能享清福了嘛,有什么不好。”我随口接道。这时牙牙学语的小侄女突然开口说了句:“不好,不好。”然后望着我天真无邪地笑起来,大家都被她滑稽的举动逗笑了。电视里联欢晚会的倒计时开始,一家人守着电视认真地看了起来。窗外爆竹声声,璀璨的烟火点亮了夜的寂寞。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人是漂泊的船,生活总是不断给你打击,让你彷徨,让你搁浅。而总有这样一个地方,一想起它你就会觉得无比安心,是你勇往直前的不竭动力。即使风雨兼程,车马劳顿,想到能回到那个地方,你也甘之如饴。这个地方,就是家。

此刻星辰灿烂,愿天涯共此时。

关于团圆的散文9:期待一个团圆年

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自从父亲去世后,我们姐弟三人,还有我们的母亲,不知多少年没有真正聚在一起过一个团圆年了。

父亲在世的时候,父母和我同在一个城市,父母的家就是我的家,是姐姐弟弟的家。弟弟虽然离得远些,但每到周末,我们和姐姐都会带着丈夫孩子来到父母家。一家人说说笑笑、忙忙碌碌,吃什么都是香甜的,做什么都是畅快的。

后来姐姐调去上海工作,父母身边只剩下我一个。虽有些孤单,但更多的仍是幸福,“三人宠爱集于一身”,我可以随时随地赖在父母家,独享父母的关心和爱护。忙了累了,那里是我歇脚的地方;痛了烦了,那里是我倾诉的地方,懒了不想做饭了,那里永远有可口的饭菜等着我。因了这份“专宠”,我曾窃喜:如此真好!

尽管我们姐弟天各一方,平时不能互相关心、互相照顾,彼此间的牵挂与惦念也只能寄托于一个电话、一封家书,但一家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我们几个就像是父母手里的风筝,只要春风一吹,春节一到,就会迫不及待地飞回来,回到他们身边。父亲母亲、姐姐弟弟,还有我,一家人一个都不少;年夜饭、压岁钱、春晚,样样都齐备;喜庆祥和幸福团圆的欢乐氛围依旧没有变。

可是不久,姐姐一家去了美国,当年春节便没能回来。过年少了一个人,这在我家还是第一次。其实何止是少了一个,见不到最疼爱的外孙女,母亲准备好的压岁钱都没人领了。一时间,一家人很难适应,很是失落,年夜饭少了滋味,春晚也无法提起一家人的兴致。

姐姐走后的第二年,父亲因病去世了。随后,母亲搬到了弟弟家。从此,这个城市里再也找不到我的家人。没有了依靠,没有了父母的呵护,没有了那个可以随时为我遮风挡雨、供我栖身疗伤的地方。我曾一度以为,我们这个家散了,我从小热爱并依恋着的幸福港湾不见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也许我的想法过于悲观,但父母的家的确没有了。

弟弟的家虽然也是家,但空间的距离和诸多的不便将我和母亲拉开了。我再也不能随时陪伴在母亲左右,只能在节假日抽空去看看她。即便是过年,也是来去匆匆。慢慢地,每年春节给母亲拜年,似乎只剩下形式,与对别人没多大不同。每次大包小包地上门,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饭顾不上多吃几口,话来不及多说几句,就到了该再见的时候了。

这几年,母亲似乎想开了,也看淡了,每次春节还未到,她就提前打电话来,说好不容易放几天假,就别来回跑了,自家人,拜不拜年没关系。母亲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不是滋味。我知道,她是对这种千篇一律的形式厌倦了。一家人不能踏踏实实地在一起,一切形式都失去了意义。

去年国庆节前夕,五年没见面的姐姐突然说要回来,母亲高兴坏了。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忙里忙外,准备这准备那,并且给我下死命令,不管多忙,都得赶过去。姐姐回来的那几天,母亲每天在厨房坐镇指挥,每顿饭都无比丰盛,都像是年夜饭。她脚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每天还领着我们走亲访友、大话家常。家里也是人来人往,空前的热闹。连刚懂事的小侄女都说,大姑回来真好,天天像过年。是啊,母亲恨不得把那短短的几天当做几年用,她是将一家人团聚的日子看得比过年还珍贵、还重要啊!

又一个春节到了,我们一家人仍是各自为阵、各据一方。和往年一样,第一时间我们便听到了彼此的声音,收到了彼此的祝福。通过网络视频,我还看到了母亲沧桑的笑脸和小侄女新画的小猴子,看到了外甥女将红红的剪纸贴在明净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姐姐一家人在大洋彼岸吃着中国传统年夜饭的情景。欢乐和谐,健康平安。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是我希望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在我对母亲说过年好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在我向姐姐送上节日祝福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原来这么多年,在我的心底,一直都有一个遗憾,一个无论多么华丽的语言、多么真心的祝福都不能抹去的遗憾。那就是——团圆节不能团圆!

我能够感受到,姐姐跟弟弟,也都和我一样,都在用心努力着,默默期待着,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在母亲的有生之年,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过一个真正的团圆年!

关于团圆的散文10:团圆

文/朱亦红

当第一朵清香的腊梅盛开,它带着我来到刺骨的冬天;当第一片洁白的雪花飘落,它捎给我一片浓浓的年味;当第一声震耳的鞭炮声响起,它送给我一个热闹的除夕夜。

每年的除夕,我们全家和舅舅一家都会到外婆家一起辞旧迎新。

春节是团圆的。搓团圆喽。刚吃完午饭,外婆就早早地拿出已准备好的材料,喊上全家老老小小,一起围在圆桌旁搓团圆。小时候,我总会和外婆比搓团圆,比谁搓的最圆,现在依然还是一个保留的传统比赛节目,当然每次都是外婆搓得最圆最快。外婆搓的总是比我好,那团圆又光滑又圆呢。我的就不行,不光裂开了缝,而且还是椭圆形的。所以,外婆总是借着这个说我:“外孙女,不行啊,这么大了心就不能细点吗?瞧瞧,我都这把年纪了,都没你做的马虎。”而我却不知怎么反驳她,只好朝她做一个鬼脸,然后灰溜溜地逃走。

“吃年夜饭喽!”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是忙完了,今天的太阳也似乎特别着急,早早地下班了,估计是赶着回家过年呢。一大家子陆陆续续围坐过来,平时不太喝酒的外公今天也提出喝些酒助助兴,爸爸更是高兴,倒了满满一大碗。刚开始没多久,外婆又开始叮嘱我和弟弟了:“你们又长大了一岁,要好好学习啊,千万可别马虎了……来来来,这是压岁钱,开学买买学习用品啊”“等等,你们还没说祝酒词呢,不说可没有啊。”一听见没压岁钱,我们赶忙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祝外公外婆身体健康”“祝爷爷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活越年轻”“万事如意”……“哈!哈!哈!”伴随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外面“砰!砰!砰!”的爆竹声也来助兴,震耳欲聋声中传达的是对过去的告别,对美好未来的祝福。

春节是团圆的,是美好的。而我的春节,是热闹与美好,期望与祝福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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