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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理发的文章1:理发那点事
文/蒋忠民
去北京过春节,赶上疫情,为了防控需要,憋在家差不多两个月,头发疯长,都快能梳辫子了。回到桂林第一件事,便是戴着口罩去理发店,减掉盖耳长发,顿觉一身轻松。
与同事小金说起理发这事,他笑着说你看我的头发剪得如何。别说,他的小平头还有模有样挺精神的。问他在哪个理发店剪的,他得意地笑了,自己剪的。他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套工具,喏,就用它,网上买的,100多元,挺好用的,配了固定头发长短的齿状小梳子,想留几厘米就用几厘米的固定小梳子,对着镜子在头发上推过去,一次成型。
这是疫情逼出来的产物,工具是,小金自己动手理发也是。其实,在没有理发店之前,除了流动的剃头挑子之外,农村男人都是彼此帮忙解决头发问题。在我们老家一带,理发不叫理发,叫飞头,或者干脆叫剃头。剃头行当自古就有,而且不分南北,不然何来“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歇后语?当然,农村不乏牛人,自己动手,拿着剃刀,贴着头皮,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不大工夫,长发剃尽,露出青白的头皮。
剃头需要刀利,也需要手稳,不然有可能剃伤头皮。即便剃伤也无妨,农村男子哪个手脚不经常带点伤呢?甚至穿着草鞋砍柴割草,有时会踢着路上石头而伤及大脚趾,血流不止,痛得钻心,因此被剃刀伤到头皮真的是小菜一碟。万一不小心剃伤,暂且不理,待全部头发剃完,在屋角找点蛛网贴上,伤口便算“补”上了。
有一年新年,一个人去贵州从江的岜沙苗寨跨年,看了一场原生态演出,镰刀剃头的表演让游客大呼新奇。我觉得没啥,小时候在老家,经常见到村里大人在村头小水沟边,用锋利的割草镰刀帮人剃头。弯月般的镰刀在大人手里灵巧地舞动,没几下,一个头就剃好了。
当然,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生产力落后年代的好些“功夫”渐渐退出生活舞台,走进记忆,有的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有的消失在人们生活中,久而久之,连记忆也不复存在。镰刀剃头便是如此,毕竟那不是享受,而如今的人理发也要弄成享受过程,于是,理发不叫剃头甚至也不叫理发,而是叫个人形象设计。当然,这费用也是多少倍见涨。涨也无妨其生意红火,对有钱人来说,理发这点事还谈不上任性呢。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潇洒地进行“个人形象设计”,传统的理发在现代都市还是有着广泛的市场。当年那些理发店的师傅多半老去,那些理发店也随风飘散,但是,理发师傅的徒弟或者徒弟的后人,依然有承袭父业者,他们合伙继续开起了面向大众的理发店。而街边树荫下,也偶有一面镜子、一张凳子、一块围布、一把理发剪子的快捷理发摊。摊子的小椅子上,从来都坐着顾客,多半是上点年纪的大爷大妈,也有匆匆的务工者。近年来,一些大型超市出现了“快剪”,好像是一个公司,分布在各个点,就在超市人来人往的过道,几把椅子,几面镜子,几个年轻的“师傅”,生意还挺不错的。他们打出“每月10号免费为60岁以上的叔叔阿姨理发”的广告,但凡见过者都会议论,而这议论便是传播。于是,“快剪”的生意大有久盛不衰的势头。
不管是“个人形象设计”也好,也不管是“快剪”也罢,都是给人理发,让人们保持清洁精神的仪容风貌。讲究一个耐心,讲究一份专心,都马虎不得,不然,哪来的回头客?如今提倡做事要有工匠精神,要有匠心,理发那点事也不能例外。老祖宗传下来的那句“虽为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早就道出了真谛,任何时候都不能违背。
关于理发的文章2:乡村理发匠
文/邓四平
仿佛栖息于乡村的候鸟,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只是为了最为简单的生活而四处辗转迁徙忙碌奔波。伴着日出日落,行走在乡村的地平线之上,平凡而质朴,低微而辛苦,在故乡的青山绿水之间,乡村的理发匠是一道充满沧桑的风景,随着时光的脚步虽然渐行渐远,但却让人又总是时刻萦绕于怀,久久难忘。
和乡村的木匠、石匠、瓦匠、篾匠等等众多盛行于乡村古老的职业一样,乡村的理发匠其实就是乡村的农人,忙时务农,闲时理发,挣上一点散碎的闲钱,聊以贴补家计养家糊口。经济条件好的乡村理发匠,大多是在乡镇街上租上一间十余平方米的一爿门面,不管天晴下雨冷场逢场天天开门营业,客人上门随到随剪。稍次一等的,只是逢场天才会来到乡场上来,仿佛怕生的小鸟一样,怯怯地在人家的街沿屋角之下,搭上一把竹木结构的太师椅,摆上一张洗脸架洗脸盆,墙上临时安上一面破破烂烂的玻璃镜子,墙角放一个烧水的小炉灶,灶上搁一铝壶,摆上三两根长条凳,如此这般,便就构成了赶流流场的乡村理发匠赖以营生的全部家当。平日赶场为人理发,不逢场之日,便在村里和临近村庄,走家串户为人理发,有时候是包村理发,大抵是每人每年五至十元左右,每月理发一次,挨家逐户地理发,走到哪家理到哪家。
记忆之中,在乡村的理发匠师傅那里理发其实是人生之中非常惬意的一种享受。剃平头、剃光头、理中分、理寸头,花样繁多,几乎应有尽有。乡村理发匠不仅仅只会给人理发,更拥有众多令人无比惊叹的绝技。
那时候,老家永兴公社二大队有一位名叫邓连娃的乡村理发匠,活了九十余岁,一生均以务农和理发为业。农闲之时,便背上一个尺余见方的牛皮箱子四处走村串户为人理发。很多时候,也常常到公社的场镇上来为人理发,走到哪家,只要有人招呼,只需要主人家搭上一根长条凳,烧上一盆热水,不大工夫之间,便将一个人的头发理得伸伸展展了。姓邓的理发匠的绝技其实更多的体现在不是理发的技艺之上。理完发,这还仅仅只是开始。然后,姓邓的理发匠,从他的牛皮箱子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剃头刀,右手执刀,左手握上一张寸余见方的牛皮纸一样的东西,左脚跨在条凳之上,让理发之人仰面朝天斜躺于其大腿之上,然后将剃头刀在牛皮纸上上下左右霍霍地磨了磨,便“嚓嚓嚓嚓”地给人修起面来。修面过程之中,为了不让理发之人过于紧张,姓邓的理发匠还常常和理发之人一边聊天和讲玩笑话,问:“眉毛要不要?”理发之人赶紧回答说:“要要要!”“要的话,我就剃给你拿到!”“不要不要!”“不要?你说的不要哈,那我剃了哦!”如此这般,惹得旁边围观之人哄堂大笑。
接着,绝技之二便是掏耳朵。理发匠又从牛皮箱子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大把掏耳的工具,长长的,细细的,有夹子、挖耳瓢、云扫等等,大抵有十至二十厘米不等,姓邓的理发匠让理发之人朝着光线充裕的地方坐好,然后将不同的掏耳工具伸进理发之人的耳朵,片刻工夫,便将理发之人耳内的污秽之物取得个一干二净了,理发之人尽情地享受着掏耳的惬意与舒服。
掏完耳,姓邓的理发匠又问理发之人,需不需要刮一下眼睛,胆小之人往往不敢。胆大之人点头同意之后,便又仰面朝天继续斜躺在姓邓的理发匠的大腿之上,姓邓的理发匠依旧手捏刚才给人修面的剃头刀,左手拇指和食指将理发人的眼皮上下撑开,右手用剃头刀锋利的刀锋在理发人的眼球上上下左右游走,直刮得理发之人的眼泪不断从眼角之处流淌而下,然后一把扶起理发之人,说声好了。理发之人才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四处张望打量,啧啧赞叹道:“恩,恩,眼睛清亮多了,是比以前看得更加清楚些了!”
乡村理发匠的第四个绝技便是为人端颈项。姓邓的理发匠让理发之人端坐于长条凳上,然后,将理发之人的左右两手先后平举,一阵左拉右扯之后,再在左右手的肘关节、肩关节、腋窝之下等穴位之处一阵掐捏。瞬间,仿佛一股火热滚烫的电流从下而上冲击全身,让人浑身清爽,飘飘欲仙一般舒服极了。最后,又捧住人头,左右一阵晃动,像打太极拳中的推手一样,突然将人头往左一扭,只听见颈关节喀嚓一声剧响,当人还没有反映过来之时,突然又往右边一扭,又听到颈关节喀嚓又一声剧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人还在惊恐万状之中,只听到姓邓的理发匠“噼里啪啦”地用手拍打着理发之人的肩背,然后如释重负地说了声:“好了!完了!”
其实,乡村的理发匠的绝技还远远不只这些。为满月的婴孩“剃胎头”更是一件令常人难以想象的惊险技艺。主人家将满月的婴孩抱在怀里,婴孩的头皮往往薄如蝉翼。但姓邓的理发匠却并不紧张,只是事先会将剃头刀反复在牛皮纸上磨得锋利无比,然后,轻轻地捧着婴孩的头部,前后左右,拿起剃头刀像是为小孩子梳理细软的胎毛一样,剃刀在婴孩头上游刃有余,一边剃一边将婴孩头上的胎毛头也不回地用左手递给站立在旁边的主人家的手里,主人家往往会小心翼翼地将婴孩的胎毛用帕子包好,不知不觉之间,竟将婴孩的胎头剃得个精光了。
如今,这样的乡村理发匠在乡村里已经是越来越很少看见了。前几年,故乡姓邓的理发匠也在九十多岁时无疾而终了。小镇上的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地生活着,忙碌着,几乎很少有人想起过他,不过也有人偶尔提起过他来,即使是偶尔提起,仿佛也只是嘴上淡淡地说上一句:“还是邓连娃理发的价钱便宜,又手艺高!”
很多时候,静静地思忖起来,姓邓的乡村理发匠岂只仅仅只是理发的手艺高,正如古书上记载的庖丁解牛一样,其实他的理发技艺早已成为一种艺术乃至独步江湖的绝技,只是因为其地位卑微,只是因为忙碌于名利的芸芸众生不能用心感悟和体会到罢了。
其实,真正的高手与大师往往均在民间的土壤之中孕育、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啊!
此理,自古亦然。
关于理发的文章3:理发
文/郑学星
走进这家理发店后,他有些后悔了。
这是一家什么样的理发店呢?昏黄如豆的灯光,铺洒在起满褶皱的水泥地上,那把椅子破得不能再破,坐在上面“咯吱咯吱”直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散架。还有刚打开电推子时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有人拿着一面破锣,冷不丁地在耳边敲了那么一下。
他心中暗骂自己意志不坚定。刚才,要不是听老婆的话,才不会为了省那几块钱,非得来这家理发店!想想也是,自己和老婆是同学,大学毕业后,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跟随自己来到这穷乡僻壤。这几年,自己在单位混得风生水起,出入的都是一些高级发廊,对这种街边的小店是不屑一顾的,但她的用意是什么呢……
“想要个什么样的发型啊?”店主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修修边,还是保留这个发型……”他说着,抬头看了店主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发现店主的脸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像条蜈蚣。想走,但为时已晚,因为店主已经给他戴好了理发围巾,拿着电推子准备动手了。
店主开始有意无意地跟他搭话:“你说,把人的一根手指头剁下去,会怎么样?”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他不明白店主为何会这样问,此时,只觉得心跳加速,腿也抖得厉害。
店主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别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他心里暗骂,表面却笑呵呵地应和着说:“没……没事。”
店主继续说:“告诉你吧,我的食指和中指就分别掉了一截。年轻的时候,我跟老婆吵架,气不过,就直接剁了自己的手指头。当然,我也顺便把老婆的一只手剁掉,扔进了河里,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坐了十几年的牢。”
他吃了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颤颤巍巍地憋出一个字:“啊?”以前只是在电视或报纸上看到过这样的新闻,从没想过这样的桥段也能在自己的身边上演!
而店主好像还不解恨,咬着牙说:“对于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这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反正我不能杀了她吧?!”
随后,店主话锋一转:“但是,你有没有听过有时女人凶起来比男人更可怕?前两天,我就听到一妇女跟她包养小三的丈夫同归于尽的新闻。你要是出轨,真不知老婆怎样对付你。”
他汗如雨下,湿透衬衣,不知该怎么回答。
店主边给他解围巾边说:“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你的头发也弄好了。看在你当我听众的分上,就收你七块钱好了。”
一听说可以走了,他慌忙丢下十块钱,没等找零,就头也不回,逃离了理发店。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店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李女士吗?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真希望你老公能回心转意……”
关于理发的文章4:看爷爷理发
文/黄新瑜
今天,我和妈妈一起去养老院看爷爷,正巧碰上几位穿着蓝色衣服的护工人员在给爷爷剪头发,我就在一旁看了起来。
爷爷坐在一张方凳上,脖子上围着一大块布。护工人员一只手拿着一把剪刀,另一只手轻轻扶住爷爷的头,先从额头开始剪。护工人员的技术真不错,只听几声“咔嚓咔嚓”,爷爷额前几缕稍长的头发就变短了。接着,护工人员从包里拿出一把棕色的电推子,利落地插上电源,打开开关,从后脑勺开始慢慢往上推。电推子比剪刀的效率高多了,一会儿工夫后脑勺那块头发就变得光秃秃了
不知是爷爷见了自己的头发掉落在地上,还是看见我开心,忽然笑得合不拢嘴,头也忽高忽低,推子差点就把爷爷的头发给揪下来,看得我紧张极了,忙示意爷爷不要笑。可护工人员好像知道爷爷的心思,拿了一块海绵在爷爷的脖子上扫了几下,爷爷就停止了笑。哦,原来是痒了,爷爷才笑的!一会儿工夫,爷爷的头发就被理好了。
通过看爷爷理发,我觉得养老院的护理叔叔真有耐心!
关于理发的文章5:父亲的头发
文/孙长乐
我有一个朋友理发技术很好,因为经常看他给别人剪头,时日一长,我也学会理发了,分头、背头、寸头都会剪。我给不少人理过发,有的是单位的同事,有的是邻居,可他们不是每次理发都找我,不知是他们不好意思总找我,还是觉得我的手艺太一般。只有父亲,我给他剪过一次头后,父亲便不再上理发店去理发了,都是我在家里给剪的。
我第一次给父亲理发,是在十年前。那时我刚学会理发,见父亲的头发该剪了,便想着试试手。父亲不肯,怕我剪得太难看。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才准许我在他的头上“动剪子”。父亲那时的头发又黑又密,会理发的人都知道,越是浓密的头发越好剪,即便有一两剪子没剪好,最终也能修好。我那次给父亲剪完头后,父亲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非常满意,笑着说,以后他的头就交给我剪了。
大约是在三年前,我给父亲理发时,见父亲的头发变得稀疏了,两鬓也如雪一样白。理发时,在后脑勺的位置,有一剪子没剪好,由于头发太稀疏了,尽管我仔细修剪,最终也没有修好。想到父亲先前那一头浓密的头发,我唏嘘不已。此后,再给父亲理发时,我凝神屏气,分外仔细。
去年,因为工作上的事,我在外地待了大半年时间。回家后,见父亲苍老了许多,满头的头发大都变白了,头顶上也露出了光亮的头皮。父亲说,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去理发店剪了几次头,觉得剪得不好,也不得劲,他已很久未理发了。
我便找出理发工具,给父亲理发。尽管我剪得很认真,很仔细,可因为父亲的头发实在是太少了,不一会儿,就剪完了。我蹲在地板上,把那些碎发扫在一起,望着那一小撮白花花的头发茬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真的希望,天下的父亲永远不老。
关于理发的文章6:理发
文/王沐菁
那天中午,姥爷说想要给我理发。
对于此,我坚决不同意,因为我一是特别想留长头发,想像别的女孩儿那样梳个大辫子,二是我特别担心姥爷给我理得太短了,被同学们笑话。
姥爷就开始劝我了,他说:“就是去去薄,肯定不剪短。”我摇头,因为姥爷以前也总是这么说,但从来不这么做,所以,我不信任他了。姥爷接着又说:“你的脸型特别适合短发,那样会更漂亮。”哼,现实版《乌鸦和狐狸》,我仍然摇头。
姥爷继续劝我,但我就是不答应。最后,姥爷看我实在坚定,便开始用钱诱惑我,他说:“只要你理了发,我就给你100块钱。”我一听,立刻两眼放光,心想,别人理发得花钱,我理发还能挣钱,于是,我高兴地坐到了凳子上,当然,我也是借着这个理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因为我知道我肯定逃不掉。
姥爷开始理了,为了让姥爷说话算话,我让姥姥坐到旁边监督姥爷,保证不给我剪短,同时我还从跟镜子一样的瓷砖墙上自己监督姥爷。
还行,姥爷这次真的守信用了,真的是只去了去薄,而且在给我理完发后,直接就从兜里掏出了100块钱递向我。我没有接,因为,我看到了地上那堆散落的头发和姥爷头上的汗珠,我觉得姥爷又为我受累了。看着我犹豫,姥姥就说:“拿着吧,你的生日到了,我们不知道给你买什么礼物,就给你100块钱吧,然后你看自己喜欢什么就让***妈带着去买点。”
我摇头说不要,说我不需要钱,姥爷一看,就说:“好吧,这不是生日礼物,这就是咱们刚才达成的承诺,你让我理了发,我付你100块钱,这是守信用嘛。”
我一听,“噗嗤”就笑了。
嘻嘻,我的好姥爷,我一定要好好听您的话,好好地孝敬您啊。
关于理发的文章7:理发
文/兰卓
那天,准备打烊时,一位大爷蹒跚进店:“小伙子,理一次发多少钱呢?”我扶他坐到椅子上说:“20元,大爷,你坐好。”
理完发后,大爷在衣袋里搜索几遍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站起来。他伸向我的手有些颤抖:“对不起,我只有八块五。”
“大爷,没事,不用给,不早了,你回家吧。”我扶他起来,送他到门口。这时,几个年轻人进店理发,我和妻子忙着去招呼他们。
“老公,你看……”送走最后几个顾客,妻子回到柜台一声惊叫。柜台上整齐地摆着几张钱币:一张五元的,三张一元的,一张五角的。
第二天晚上,我们正要打烊时,这位大爷来了。他恳切地说:“昨晚,我实在找不到老理发店了,才来了这里,你们都是好人,感谢你们!今晚开始,我给店里做清洁吧。”
妻子说:“大爷,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早点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儿就扫了。”“姑娘,我扫吧,我就怕闲着,我没什么事,闲得慌。”他拿起扫把就扫,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他扫得很有条理、很仔细,一根头发也不放过,我和妻子都不忍心去劝阻。打扫完后,他一脸满足地说:“你们看,这样行吧。”妻子说:“好干净啊,比我们扫得还干净呢!”
从此,每晚八点左右我们打烊时,他准时进店做清洁。拉家常时,我们得知他姓张,由于妻子和孩子意外去世,自己体弱多病,就住进了附近的一家养老院。
每晚,我们都是打烊后吃晚饭。请他吃晚饭时,每次他都说:“吃过了,吃过了。”我们给他钱,说什么他也不收。看着他蹒跚出门离去的背影时,我心里特别温暖,在城市白手起家打拼的艰辛顿时荡然无存。
我们早已买好了礼物,找个时间一定去养老院看看张大爷。忙,每天都一样的忙,一个月了也没去养老院。有天晚上,张大爷没有来。难道他病了?
那家养老院其实很近,离我们的理发店不到300米。我们一进院,院长就说:“张大爷走了,就是昨晚走的,走得很安详……”
店里每来一位新员工,我和妻子就给他们讲张大爷的故事。每月的这一天,我就和员工去养老院给老人们免费理发,打扫打扫院子,和老人们拉拉家常。
每晚打烊时,我就站在店门口,仿佛看到一个老人正蹒跚地走进来……
关于理发的文章8:理发
文/刘明琪
妻子为我理发已有16个年头了,其间从没耽误一次,也没一次凑合。近来理发时,我常跟她开玩笑,说按一月一次累计,你算算这些年来,咱能省下多少钱,赶明日我请你去小寨吃陕北莜面,去曲江吃袁家凉皮。妻子说你请客还不是我掏钱呢,跟平常好的东西都让你吃了有什么两样。她说这话也是事实,因为我向来工资全缴,平常不管买啥吃的买啥喝的。
初开始妻子刀呀剪呀、梳子刷子的置办了一堆家当。焗油的东西也买了好几个品牌,说是先试试,看哪个好用、哪个效果好些之后就用哪个。
开始她的技术还不娴熟,一会儿重了,一会儿轻了,一会儿长了,一会儿短了,理出的头发自然十分滑稽,是豁豁牙牙的那种,连她自己看着看着都要笑了起来。
而且有许多细节叫人哭笑不得。
比如理鬓角时,她要我将耳朵压下来,且半天不得松手。我说天下理发,怕没一家发廊还要顾客配合做助手吧,这到底是你理发还是我理发呢?
比如有时手不顺会猛然弄疼我,我便喊叫你这是拔猪鬃呢还是薅羊毛呢,自己骂了自己不说,还要惹人家再嘿嘿哂笑一番。
后来便渐渐熟练了。熟练了就讲究发型,讲究好看与否。总体来说她铰过的头发较以前偏短了不少;我知道她这样做是希望我显年轻一点,能朝她靠近一点,这个我能理解,也终于接受了。
妻子给我理发一般需费时一个钟点到一个半钟点。每次理发既毕,她都会缩在沙发里面,一边擦汗歇息,一边等我清扫了地面,再为我去洗换下的衣物。
有段时间妻子腰椎间盘突出了,且遵医嘱躺卧在床,其间还强挣扎着为我理了两回头发。
也有多次她是翌日有课,晚上为我理发焗油后,才去熬夜整理教案的。
还有就是前年夏日的一天,她去英国爱丁堡公差,一时间都把拉杆行李箱搁在了门口,忽然觉得她一走就是一月,走之前必须为我理个发,于是又返身拿了刀剪梳子,匆匆为我理了头发。
对于妻子的上述劳作和辛苦,我从来没跟人家说声谢谢,人家好像也无需我的一个谢字。
窃以为一对夫妻由伴侣而亲人才算入了最佳境界。是亲人就不怕风呀雨呀侵袭,不怕苦呀累呀在肩,也不怕一个健康一个疾病,一个活蹦乱跳一个步履蹒跚。至于锅碗瓢盆磕磕碰碰,今儿个这个恼了明儿个那个恼了,也就不必在意不必斤斤计较了。
关于理发的文章9:理发
文/孙建平
两个多月来长长了的头发,终于理好了。这次理发,地点不在美发店,而是在我家里。理发师不是美发小帅哥,而是我的爱人。念及此,就有了深深的感激。
距离我上一次理发,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事,在申城的一家美发店。头发理好后,就想等节后在镇江找个师傅再理一次,然后回申城。谁知世事不尽如人意,一场没有料到的疫情改变了我的生活计划,其中就包含理发一项。我在2月9日返回申城,考虑到防疫隔离的需要,一个月里,我都没有出小区门一步。宅家的这段时间,各项生活用品就通过网购解决,由快递小哥送到小区门口。但是,理发成了难事。日子天天过,头发天天长,疫情还没有结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出小区。每天,我站在镜子前,看着日渐长长的头发,就有点慌,心想,头发千万不要长得像刘欢或者腾格尔那样。
有一日,在朋友圈看到朋友发的图片和文字,大意是疫情期间不能带孩子出门理发,就找出家里过去买的一套理发工具,自己动手给孩子理发。看后我就想,自己能不能也在网上买套理发工具,在家理发呢?有了这个念头,我很是兴奋,和爱人商量要在网上买理发工具。爱人听了,自是赞成,立刻在网上搜索、下单、付款。那几日,我天天在手机淘宝上关注物流信息,对理发工具的到来满怀期待。
千盼万盼,理发工具终于如期到来。爱人说:“我可以拿这套工具练练手,但从来没有理过发,剪不好你不要怪我啊。”我说:“没事的,你的能力我知道,绝对相信你。”实话说,我有这样的感觉,自是有很厚实的底气作支撑。爱人教师出身,聪明能干,动手能力很强。我直觉,理发推子在她手里,一定会运用得娴熟自如。那天下午,我在家里椅子上坐下,爱人给我脖子系上围裙。她打开理发推子,在我的头发上操作了起来。那一刻,我关心的不是爱人的理发技艺,也不是最终的理发效果,而是这份家常生活的温暖。理发推子工作时发出的沙沙声,传入我的耳朵里,一时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旋律。
没花多长时间,我的头发就理好了。站在镜子前,看到刚才还盖耳的长发一下子变短了,发型也是我喜欢的样子,内心一阵欢愉。我赶紧又给自己剃了个须,顿觉神清气爽。眼前仿佛浮现出好多年前看过的某部电影里的情节:男主角受动荡岁月影响,在外面漂泊流浪,时间长了,蓬头垢面。后来,在女主角的帮助下回到城里。进城后女主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男主角去了一家理发店,经过理发、修面、吹风、上油,转眼之间,蓬头垢面的男主角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容光焕发,英俊潇洒。想到这里,我忽然自顾笑了。我没有这个男主角的坎坷经历,也没有他的英俊潇洒,但我对于爱人的感激,应该和电影里男主角的心思一样。我对爱人说:“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去理发店了,下次头发长长了,还请你来理。”
忽又想到一副为理发店写的对联:“虽然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爱人在家为我理发,技艺不是最高要求,这份寻常家庭的温馨,才最为珍贵。
关于理发的文章10:推头
文/朱百平
啥叫推头?推头其实就是理发。在关中乡下,没人把推头叫理发的。如果有谁说理发,乡亲们会骂他是撇洋腔,忘了家乡土音这个根本。
说实话,我最怕推头。小时候怕,现在也怕。小时候怕,是因为手动的推子时不时地会夹住头发,疼得人直咧嘴。现在怕,是一向不服老的我,推头会将染发暴露。眼看着白发增加,郁闷。
头顶三千烦恼丝,推头是必须的。小时候在乡下,别说村里,乡里都没有理发店。头发长了,年长的人大多剃头。一刀一刀地,刀子锋利无比。看着那场面,娃们打死也不愿剃头。可村里会推头的人很少,破旧推子又总是很钝,总会夹头发。当头发被夹时,有些孩子还能咧着嘴忍住,有些则会疼得杀猪般地喊叫。也有个别孩子剃成“光头强”的,这大多是因为头发长得实在不像话,一时又找不到推头的人,家长只好将孩子按在膝上剃。剃完脑袋锃亮,同龄的娃们禁不住你摸一下,我拍一把,惹得这倒霉孩子不胜其烦。有的家长剃头时会多少考虑孩子的感受,只将脑袋四周头发剃去,头顶的头发则留下。发型酷似戴着一顶帽子,是标准的陕西冷娃头。还有的家长更是绝了,找来家里的大剪刀,剪得孩子的脑袋层峦叠嶂,惨不忍睹。
参加工作后,工资里有了五毛钱的洗理费。但那时个体理发还没有兴起来,大街上的理发店都是国营的。从门口向里望去,几十把理发椅一字排开,很是壮观。你不论什么时候去,都会有一二十个人在排队。慢慢等吧。眼看轮到自己了,理发师傅上厕所了。这一等,随便十几分钟就过去了。最惨的是有络腮胡子和头大的主,头难打理。到跟前了,不是这个出去了就是那个上厕所了,害得人家不得不等更长时间。
现在好了,出大院不到二百米的街上就有四五家理发店,不用排队,随到随理。但每次理发时,我总会想起小时候在乡下推头,很有恍若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