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去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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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过去的散文1:湿地

文/张建春

走过去,又走过来,也不知丢掉了什么。

无名的水草静静地摆在那里,曾在诗人眼里摇曳的鸢尾兰大片大片地开放,蓝蓝的随着疾走的风,掀起一波一波的花浪;甜蜜的野花要自然些,她们显得自信而淡定,尽管没有鸢尾兰的美丽,但她们的花期远远超过了鸢尾兰,守在湿地的四周,用柔软的绿和五颜六色的开放,一次次擦拭着高高的蓝天、清清的碧水,一切充满了娴静和安详。

四周群山静谧,偶有鸟儿飞过,也会在湿地的空中久久盘旋,在鸟儿的眼里这是和大山完全不同的世界,山高险峻,湿地载满了温柔,有连绵不绝的绿色,有芬芳四溢的花朵,其间还有明镜般的水潭,鱼虾自由地游动,飞翔的影子映在潭底,不需要顾盼也能看到自己展翅的雄姿。最后,鸟儿会在这里栖居,悄悄地把爱巢驻扎在这里,恋爱、生子,让一段段如歌、如颂的啼鸣,悠悠哉哉地安放在水的中央、草的深处。

草排拥有最广阔的疆域,它们是这里的原着,一棵草显得弱不禁风,上千棵、上万棵、上百万棵的柔弱拥抱在一起,就成了坚不可摧的坚强。它们甚至是疯狂的,纤细的根紧紧地纠集在一起,千姿百态的茎较着劲缠绕,一起面对太阳的暴虐、狂风的撕扯、冰雪的割裂。很难想见第一棵草的孤独,更难想见上万棵草集聚的过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呀?草的纠结,成就了载动时间和岁月的船楫,一把篙就可以撑起,从今天的此岸到达历史的彼岸。草排的成功或许在坚忍中包含了许许多多的内容,但其间的包容和胸怀一定起到了重大的作用。构成草排整体的植物,细细地数去会有上百种、上千种,草上叠草、花上叠花、根中生根,如同一幢设计精良的大厦,根深深地扎进水中,绿的枝叶迎着太阳一天天地蹿高。

沿着木质栈道,可以通向湿地深处,自然和清新一次次向我扑来。大自然的造化,让我在惊叹之余不得不放慢脚步,去品味一种叫韵律的东西:深不见底的泥沼、四处走动和开放的花朵、连绵的不见边缘的草排、脚步声惊起的飞鸟和昆虫,连同清晰可闻的心跳,整齐得令人久久地屏住呼吸。此刻,真的必须向这地球之肾深深地鞠上一躬,表示深深的谢意。众多的湿地在人类的侵扰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萎缩,它们珍贵的程度已难用财富来衡量,好在人们开始用尊重的目光来看待它们,用心、用手来保护它们,吹过湿地上空的风开始一天天清新起来,滑过的目光再不是干燥无味而是充满了湿漉漉的柔情。

走过去,又走过来,也不知丢掉了什么。今夜我找着了丢失的梦幻,一块坦荡的湿地,一块如同飞毯的绿色。家乡的小城开始拥有自己的湿地公园了,尽管三千亩的地域,在地球上仅如一部巨着的标点,但足以让一座小小的城市呼吸欢快。一块块连结的水面、一棵棵绿色张扬的树木、一个个飞来飞去的乌鸫,在绵绵东去的水声里,显得格外的流畅。

地球上的湿地都是紧紧地手挽着手的,无名的水草、盛开的鸢尾兰、连绵的草排、飞翔的乌鸫,它们在水的洗礼下,从身子深处吐纳的都是阳光的味道。湿地的根肯定都在地球深处久久地纠缠,如同千百年来古老湿地里的草排,它们在包容里拥抱在一起,在创造美好和谐中双手紧握。家乡小城的湿地不会例外,它一定在用自己袖珍的美丽打动着什么,或许是人人向往的美好,或许是一段永远挥之不去的鸟语花香,或许是一座城市不久的将来最美好的味道。

走过去,又走过来,无眠的夜晚,我站在小城的边缘,在王老堰生态湿地公园汩汩涌动的水声里,让一段心曲随着水流奔向远方……

关于过去的散文2:心灵上的五角

文/吕欣

过去,已渐渐成为尘埃,可有些,却依然记忆犹新。有些事,让你想起来愤怒;有些事,让你开心;有些事,让你伤心;有的,让你欣喜若狂;而有的,却让你感动……

那是三年前冬天的一个记忆,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却依然铭记在心。那是一个昏沉的冬天,我奉奶奶之命去楼下的百信超市购买食盐,结账时发现钱不够,还缺五角,我心急如焚,怎么办?我左顾右盼,这时,一位穿着大衣的大哥哥走来。他戴着一副眼镜,戴着手套,买了一桶油,结账时发现了着急的我,便拿了五角塞给我说:“给你。”

“谢……”我还没说完,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哥哥便一溜烟走了,我呆呆地望着门口,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

瞧,并不是光凭外表就能衬托出心灵,那位大哥哥虽然衣着朴素,但他那付出的五角却让我感到暖暖的,这让我觉得,付出永远比索取愉快……

关于过去的散文3:儿子的年货

文/李洪彬

日子在思念中一天天过去,一大盘柿子,像金色的太阳,像笑容灿烂的儿子。柿子的金黄令人温馨,只是它们坚持不软,很是骄傲,似有一缕淡淡的清香,用劲一闻,又没了。我和老婆每天看它、谈它、谈儿子。终于有一天,老婆说:“会不会是儿子让人给骗了?花钱买了一堆只能看不能吃的大家伙。”

其实我也拿不准。

这天,来了个朋友,他一进门,两眼放光,惊呼,啊呀,看到了家乡!他说,他父亲就是种柿子的,种的就是这种柿子,它叫“金顺”,不红,永远金黄。

金顺——多好的名字。老婆说:“是我儿子捎来的,他在北方上大学。”我说是啊,我们的儿子。朋友说:“那你们为什么不吃它呢?”老婆笑说,因为闻不到太多的香味,怕不熟吧。朋友是个北方汉子,说话豪爽:“哪里哪里,咬一口下去,满屋生香,久久不散。”朋友感慨,这就是北方、北方人、北方文化,说不尽的广远与厚重。朋友对我老婆说:“大姐,你应该吃呀,它是北方人的生活和心思,也是你们儿子的一片孝心。”

“是吗?那我试试。”老婆双手捧起一个大柿子,激动得像个小女孩,很小心地咬一口,两行泪水流下来。老婆说:“甜,真香,脆脆的。”

果然是香,真香。

为了给父母减轻压力,上学的儿子打工挣钱。只身一人在外过年,却不忘给爸妈捎来年货。他也是个独生子女,在我们眼里他还小呀,还可以撒娇。如今,不知他能否洗净自己的鞋袜,他喜欢运动,总是汗脚。帮不了儿子,只有思念!

我以男人特有的坚韧拒绝泪光,潇洒地一笑,说:“是啊,儿子大了,长成了形状,也长出了味道。”

儿子上师大,在很远的一座北方城市。儿子很懂事,由于家庭的经济状况,他上大学的第一年,寒假坚持不回家,一个人做了三份家教。儿子说,寒假的家教比较好找,在东家吃饭油水大,让我们放心。这还不算,儿子让同学捎来了当地特产:大柿子。我们两口子好感动,幸福得想哭。

由于地域的差异,南北方柿子各具特征,南方的柿子高而棉软,红红的,灵秀;北方的柿子扁而阔大,沉得很,像石头蛋子,压手。

老婆说:“你不懂,这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儿子是怕买得太熟,坏在了路上,这种硬柿子放几天就软。我儿子做事会走眼吗?等着吧。”谈到儿子,老婆总是眉飞色舞,好像我是局外人。

关于过去的散文4:岁月,将过去埋葬

也曾有过去,也曾相逢在最深的红尘里。在花开之前,我已明白,人生不过是场萍聚。没有谁,要去为一段烟云往事,做着豪无意义的沉迷。

也曾有过回忆,也曾有过漫不经心的别离,在花落之前,我早已把一盏茶喝到了无味。

时光是一支初绿的笔,用如流水的墨,写着岁月策划好的书籍,从古至今,春花秋月,我们在不同的故事里,演绎着相同的主题。

时光是一支散步千年的笔,从开始到结局,看似花团锦族的人生,却不知从何说起。

逝水流年,如此决绝,也许我们还不明白的时候,它就已经告别过了,在盘点过往的岁月中,已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人、哪片风景,在你心底留下深刻的一笔?多少姻缘际会到底还是擦肩而过!

回望的瞬间,记忆中的河山,在无数个晨钟幕鼓得敲打下,也暗淡了初始的色彩,而记起的不过是春来秋去。

在怀念的日子中,已然失去了那股心痛。也许是我在过去走了出来。或许在岁月冲刷下学会了忘记,或许尘封的记忆里,藏隐了许多肝肠寸断,催人泪下的故事,让人不愿再想起。多少惬意,多少坦然,多少虚情,多少假意,都随风散去,化作尘土。生命就在当下,我们不必再迟疑,既要拿起,也要放下。

以为人生漫长得恍如隔世,其实不过走了短短几丈。匆匆老去的从来不是风景,而是离人。

而我们都只是红尘过客,背上的行囊,装满了世味,沉重得压弯了腰。这一路仓促地拎起,到离开的那一天,也要学会该如何放下。我们总是给自己找出许多理由和借口,将所有的悲哀,怪罪给时光。用薄弱的谎言,搪塞真实的幸福。告诉别人,我们的爱,我们的恨,我们的开始和结束,都是身不由己。

静下心,看一枚叶子无声地飘落,看一只蜜蜂栖息在花蕊上,看一炷檀香渐渐地焚烧;或是喝一盏清茶,和某个不知名的路人,若有若无地闲话家常;光阴倏然而过,并不惊醒昔年里某个画面。这时候,却会觉得,时光是用来遗忘的。

看着怀素的不拘一格的文字,一切悲伤和疼痛,皆如昨日之风。他虚渺洒脱的故事,似流水行云,无来无往。仿佛在告诉我们,凡尘的一切纠缠,无论深浅,无论冷暖,无论难易,无论贫富,转瞬即是烟云,又何必那么执着,那么在意。

岁月携着记忆渐渐远去,不得不让我们原谅那次说的再见,忘记那次拥抱的温度。

关于过去的散文5:放下过去

文/性淡如菊

人死了,应入土为安。常劝慰那些痛失亲人,处于失控状态的人时,如是说。这就是命。有的时候,还是认命的好。人死,如叶落,如花谢,如灯灭。尘归尘,土归土。不管他生前,是美还是丑,是贫贱还是富贵。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在死亡面前更是如此。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死去的人,双手一伸,两脚一蹬。人死了,什么都放下了,一切都解脱了。而执着的,是我们活人的心。有紧抱僵尸而眠的,也有把骨灰盒供在家中数十年的。真正痴迷不悟,放不下。 面对爱情时如此,面对亲情时如此,面对友情时如此。对金钱、名利、地位,又何尝不是如此。

人死了,应入土为安。不管你怎样悲啼,死人终不能复生。不管他过去是如何的美,如何的爱你。终归是死了。立马就会腐烂,就会变质,就会恶臭。失去了的爱情,失去了的地位,失去了的财富,失去了的一切,又何尝不如此。不要为失去悲伤,不要紧抱过去不放。有人说:过去,就是一具死尸,应该埋葬。不要等它腐烂了,污染我们的身心。过去,是一泡屎,应该冲进下水道,果断诀别,不再回顾。不要去留恋屎的形状、颜色是多么美好,也不要幻想它会变成黄金。其实很有道理,只是我们接受不了。

放下 过去,善待自己,及时清理心里的垃圾,过去就会变成美好的回忆。一切都如茶般清远,酒般甘醇,愈久弥香。理智地面对过去,当我们把它变作肥料,用来供养心灵的莲花。我们就会更加美丽,我们的生活就会更精彩。如果我们太过执着,死守不放,把虚幻当作真实。对别人,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佛说: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当我们心无一物,转身来看过去。过去就是一首怀旧的老歌,一杯陈年的酒,一杯隔夜的茶。淡远,静美,芳醇。我们歌唱它,品味它,但不执着。说说,想想,也就丢了,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关于过去的散文6:父亲

文/江南岸

过去,我们与我的父亲喜欢在那山坡上种些红薯下去,一到秋后就丰收满地红薯。当时并不明白,不久以后,那是我们的父亲要归去的地方。

黄昏的墓地,显得格外孤寂,在墓下面的父亲是永远睡下去了。

我们兄妹忙父亲的丧事,一直很忙。如今可以一起站在父亲墓前,我们的泪水在悲痛的匣子撕开口子后流得一塌糊涂。

绿满山坡,山坡下面的村庄袅袅吹烟升起。我们兄妹们更不忍心墓地下的父亲孤独地守着这一片黄土。墓前没有生命的纸花迎风飘呀飘呀,渐渐远去……

父亲是四十岁做的新郎。

在那个生产队记工分的年代,父亲收养着两个孤儿,母亲是被父亲的善良之举,决定嫁给大她十多岁的父亲。

父亲是在做了多年父亲后才有自己亲生儿子,在以后的日子中,我们兄妹仨被父亲宠着,而父亲更是辛苦地干着生产队最脏最累工分最高的活。

那时的父亲有使不完的劲,生活的重压也压不垮他。他就像一座山一样伫立我们一家人心目中,而仨兄妹就像仨只刚出壳的燕子,张着宽大的嘴,拼命地吞噬着父亲的身体。

一直到了分地单干,父亲更是没日没夜地干。我们兄妹仨的学习态度就像飘散在风中的蒲公英,自由又毫无目的游荡。到了初中谁也不肯读了,太差的学习成绩对我们来说,再读下去也是一种折磨。

父亲那明显压垮的背,一事无成的我们,望着父亲那背就像一把鞭子一样抽打着兄妹仨的良心。我们的父亲明显老了。

有风吹过来,带来了树叶清香。父亲墓前的兄妹仨,眼睛干干的,没有多少泪水流了,只是在那痴痴想着父亲的过去……

我们兄妹长大了,父亲越来越老了。父亲干活的腰越来越像虾米,也越来越怕那耀眼阳光的毒辣,空虚的身子再也榨不出太多的汗水,却始终没有停下那沉重双脚。

长大后的兄妹还是一直跟在父亲背后干活,总是父亲在前面开好垦后,兄妹在后面播种。就像我们兄妹的生命离不开父亲的轨道一样。

我们的父亲也像天下所有父亲一样经历儿女成家,分家的幸福与伤感。高兴时喝酒,伤感时同样喝酒。对我们说最多一句话是树大自直,你们一定要直。

后来父亲真的老了,我们兄妹轮流照顾我们的老父亲,晚年的老父亲的房子清清冷冷,我们去看他时,他大多背坐阳台上,孤孤单单的画面让我们伤感不已。父亲在等待生命的落幕。

这一天终于降临我们的老父亲身上,我们兄妹虽然之前做了这样哪样心理打算。可还是被这一天的到来,心脏针刺般的痛。

邻居都来送行了,四周不断有人过来,我们只能做的事情是给父亲遗像拂的一尘不染和灵堂前的黄花扶正了又扶。如果有来生,我们希望能再与我们的父亲相聚,但不给父亲再做儿女,哪样父亲经不起两世的苦。

父亲的朋友多说父亲一生平凡又伟大,如果换成他们不一定能做成父亲哪样。

我们儿女掏空了父亲的爱,父亲到死也是甘心的。爱到底是什么?

北飞的大雁,你知道,我们如今为什么会在父亲墓前是如此伤痛和自责。

关于过去的散文7:捻碎过去 笑颜年华

文/薛中蝶

不同于昨天的残垣断壁,这里都是成片的树木,合了我的心意。

一个人割舍了昨天的喜怒哀乐,狠下心来,换一个新环境,这是需要决心的。

世间的情,总有些要割舍。万紫千红的花海中,总有些花不开。割舍的是为你,不开的花也是因为你,一丝牵绊,些许流连,都成就了我人生的遗憾,这遗憾让我的人生变得更像人生。大美有瑕,大成若缺。

习惯了一个人去听风,在树林中。风过,树叶间有零落的忧郁落下,我伸手接了一把,看着像那年你送的百合,淡淡的清香,丝丝的愁苦,我又想你了。有风吹过,刮开了寂寞,我多想回到开始,回到圆满。那时的你我都还年轻,都还有梦,也都还没有犯错。那时的寂寞就像是风中的柳絮,一吹就散。

人生的道路上,总有很多人,让我们即使过了很多年想起来,还是有种想哭的感觉。有不舍,有想念,有内心的欲望,有年少的轻狂。

想把树叶折成小船,在那年的雨后,载着思念的小船或许能乘着风飞到彩虹的第二条轨道上。我就那样看着你,眼睛瞬也不瞬,怕你随着彩虹的逝去而淡没在记忆的年轮上。

窗外又下起了雨,敲打在树叶上,淅淅沥沥,就像是那年你的哭泣,哀伤带些凄迷。这幽幽怨怨的过去,左手是清苦,右手是凄楚,不论抬起那只,都能牵扯到回忆。有时候望着幽闭的屋子,觉得这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没有人会来,我也不想出去,风打窗,它也过不来。雨滴檐,它也渗不进。可屋里的宋词已被我翻阅了许多遍,墙角的观音像也被我燃过了几道香,这些一如过往的重复,我每天都在延续,说是不想出去,可什么时候能尽如人意?我为俗人,有寂寞孤独,有贫寒饥渴,屋里的世界不能解决这些,所以,我不论是被人叫了出去,或是自己忍耐不得,主动出去,为了这些俗事,我总归舍了自己的世界。

萧瑟寂凉的秋,我在信步徒走。岁月转瞬的太急,路旁的青树红花都已枯萎凋残,我捡起一朵零落的花瓣,残余的少许香味还能闻到盛夏的缤纷。在这路人寂寥的道路上,以前也是姹紫嫣红,花海流连,我关门前是那样,可我开门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一目所视,便有如此巨变,那心眼所视呢?岂不也是沧海桑田?我没有再敢往前走,怕那些记住的美好,都如瑶光琉璃一般,破碎不堪。

我欲向秋索要一片枫叶,留作来年盛春的积淀,我欲向风索要一道回旋,在我翩跹起舞的时候,能让它助我弹奏一声幽婉的琴弦。我欲向雨索要一滴晶莹,在我夜不能寐,伤感落泪的时候,让它使我的眼泪发光,照见丢梦的地方。

人的记忆就像佛前的一炷香,燃起来便能闻到流年缠绵的味道,若是任由它插着,总觉得亏欠了佛,也白白浪费了那柱香。

淡漠了记忆,我还是韶华少年,有灵巧的笑颜,憧憬的明天。

关于过去的散文8:杏花十里白如雪

文/柳蕾

在过去,我们小镇上,梨、果、桃、杏不算稀罕,但是最多的还数杏树。春季的谷雨跟前,你顺便沿着唐河岸边儿走一走,只见这满世界几乎全都是洁白如雪的杏花。时而微风轻拂,落英满地。更有“嗡嗡”作响的蜜蜂着凑热闹。春天里杏花儿开得最早,因而也最怕遇到春寒。一夜西风催花落,遇上了这种年头,谁也别指望吃上几个杏儿。

那绵延不绝的杏花年年开了,又落了。花期虽然顶多不过那么十来天,但是一夜春风过去,便是千树万树的锦簇花团。不过有那么一阵子,人们似乎都发了疯,一个个手执利斧,朝那些老杏树砍去。当时镇上有一户人家干得最为利索,第二年开了春盖房子,梁、檩、椽子几乎全是杏木的。不过,住在这种房子里也并不太平。杏木难干燥易变形,每逢到了春秋的干燥季节,整座房子的房架子都会发出“叭叭、啪啪”的声响。这大概是那些死去的老杏树们在呻吟、诅咒,在倾诉它们死得太冤枉了……

时至如今,喜爱春游写生和摄影的人们,便再也见不到唐河岸边大片大片的杏树林子了。举目四下望去,只见有几株稀稀拉拉的杏树点缀在一大片村镇上,显得怪可怜的。不过,现在还有不少精明人家,又在自家新落成的院子里种上了杏树。俗话说“桃三杏四梨五年,想吃核桃十八年”。核桃树在咱老家不算多,生命力最为顽强的还要数杏树。种下了不用你多管,保你过几年便能吃上又酸又甜的大黄杏儿。

啊,现在正是杏花盛开的时节。不经意之间,从老宅院里闪出几枝白生生、粉彤彤,宛如雪团似的杏花儿来。此时,那些有心眼儿的庄稼汉们就会捏着指头计算:用不了多久,这绵延十里的唐河边儿上,便又是洁白如雪的杏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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