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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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的文章1:鸡蛋浮起来了

文/张姝玮

“丁零零,丁零零”上课了,只见黄老师一手拿着放满水的烧杯,一手拿着盐,兴冲冲地走进教室。她还带了一只鸡蛋,这是要干什么?莫非是要教我们煮鸡蛋?我们一阵纳闷。“今天,我要来教你们怎样让鸡蛋在水中浮起来。”老师不慌不忙地说。“浮起来?鸡蛋怎么会浮起来呢?”教室里炸开了锅,大家都不敢相信。

只见黄老师把烧杯放在高高架起的凳子上,又将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烧杯。这一放,鸡蛋娃娃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样,沉在了水底。这时,黄老师倒了一点盐进去,搅拌着。可是,这鸡蛋娃娃就是不动,死死地沉在水底,像是底下有什么宝贝似的。见此情况,许多同学都嚷嚷着,让老师再加些盐。黄老师又倒了许多盐进去,搅啊搅啊,那原本清澈的水变得如同云雾一样,鸡蛋终于立起来了。它在那水中就像在云雾中站立的少女,若隐若现,可是只浮了一会儿,又直直地立在了水底。黄老师狠下心来,又倒下了一大把盐,同学们惊叹不已。终于,奇迹发生了!鸡蛋竟然慢慢地,一点点地浮了起来。鸡蛋居然在放了盐的水里浮起来,真是太神奇了!可这是怎么回事呢?

黄老师像是读懂了我们的心思,告诉我们:“因为清水的浮力小,鸡蛋就沉在杯底,而盐水的浮力大,鸡蛋自然就会浮在水面上了。”原来是这个道理啊!我们恍然大悟!

鸡蛋的文章2:鸡蛋

文/孙元发

在上世纪70年代的北运河两岸农村,鸡蛋在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家里来了客人,母亲有时会炒上俩鸡蛋,但那是属于客人与父亲的美味,其他人只能闻闻香味而已。

由于总吃不到鸡蛋,于是人们就喜欢搞一些自欺欺人的小把戏。难得赶上吃一顿炒鸡蛋时,就在鸡蛋里掺上水和玉米面一起搅匀后再炒,这样就显着多。可是骗得了眼睛,却骗不了舌头,香喷喷的炒鸡蛋往往就成了炒窝头。

鸡蛋还是走亲访友的最佳礼物,特别是女人坐月子时,亲友都要送鸡蛋。记得大姐怀上大外甥不久,母亲就找出个比水桶细一点的粗瓷坛子,里里外外洗干净了,灌进小半坛子煮沸了的咸菜汤儿,然后一只两只鸡蛋地腌上攒着。等大姐生了,母亲既兴奋又紧张地把粗瓷坛子里的腌鸡蛋一股脑儿都掏出来,洗净了上锅蒸;蒸熟掀锅时,就有一两个蒸开了花儿的咸鸡蛋,母亲就让我悄悄就着窝头儿吃了,别提多香了!

当时,城里的鸡蛋供应也困难,于是就有人挎一篮子鸡蛋去城里换钱——跟人谎称走亲戚,到了城里再做贼似的偷偷把鸡蛋卖掉——被抓到了就是“投机倒把”,罪名可不轻呢。这些人赚了钱后,就买些烟酒孝敬村干部,得了好处的村干部就睁只眼闭只眼。后来,这些人竟堂而皇之地在村子里收购鸡蛋,再倒腾到城里卖,最后还成了村里的富裕户。

那时,鸡蛋还是农村能流通的“货币”。手头儿没钱,缺什么就拿鸡蛋去换。去供销社换一斤盐半瓶醋,跟走村串巷的货郎换些针线,甚至孩子开学时急需的铅笔和本子也要用鸡蛋去换。因此,会过日子的人家对每一只鸡蛋都精打细算;因为下地挣工分只够分口粮的,又没有其他现金收入,卖鸡蛋的钱就是家里最大的现金收入了。故乡有谚语:黑豆黑来黄豆黄,白薯干是主粮,鸡屁眼子是银行。

既然是银行,所以“鸡的屁”就格外被重视,尤其是街坊二奶奶,每天早晨都准时挪着小脚儿来到鸡笼旁,先拎出那只趾高气扬的大公鸡随便一扔,双手掐出一只母鸡,左手拢着母鸡,右手中指就扣进了“鸡的屁”,如果中指触摸到了鸡蛋,就眉开眼笑地把母鸡放回鸡笼,等着这只鸡下蛋;如果没摸到鸡蛋,就把母鸡也很随意地扔在地上,还会骂些难听的话。

也别怪二奶奶每天都骚扰“鸡的屁”,在经济困难的日子里,“鸡的屁”责任重大啊!

鸡蛋的文章3:鸡蛋,爱情。

文/木子萌

A每天吃鸡蛋,但是不爱吃蛋黄。就把蛋黄给B吃,每天都是这样。有一天,A没有把蛋黄给B吃,而是给了C。自此B便心存不满,再也不和A做朋友了。

A本来就没有把蛋黄给B吃的义务。而B从来不是怀着感恩的心去接受,而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大家谴责的都是B。

换个角度看,如果是一对情侣之间呢。小A很疼爱女朋友小B,有一天不再疼爱,反而去寻找小C。把所有的关怀和疼爱都给了另一个他,受到谴责的人又该是谁呢。

一件事情,从不同的角度看,有不同的看法。

生长的经历,生活的环境,都是造成思维不同的愿意。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就像没有两片树叶的纹理是一摸一样的。因此,独一无二的你,才更值得被珍惜。不是么?

不要怪自己怯懦胆小。那是因为,你有一个善良的心。

每一次的难过会铸成保护你的城堡,每一次的痛彻心扉会让你变强。

爱你的人,放心地去勇敢爱吧。他会好好珍惜你。

不爱你的人,就不要再纠缠了。因为你出现在他面前也是给人家添堵。

好女孩儿,好好爱自己。

鸡蛋的文章4:鸡蛋陷阱

文/刘江龙

离开故乡多年后归来,母亲已然两鬓挂霜。为弥补多年未尽的孝道,每天早起陪母亲去遛弯,成为我必修的功课。不想今日晨起,母亲竟不同意再去广场遛弯,说她要去领免费发放的鸡蛋。昨天四处发广告了,今天早晨听课,听完课每人发一份免费的鸡蛋。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又是那些不良商贩设下的陷阱,专门欺骗老年人的。可是,无论我怎么劝说,母亲仍坚决要去领免费鸡蛋,唯恐母亲发生什么意外,我只好随母亲一同前往。

会场设在一个大厅内,数百人早已端坐,当然,绝大多数都是老人。一青年男子在台上侃侃而谈,他说这次是某某厂家为了庆祝某某活动,免费进行宣传的,分文不取,如果家里有坏的,不能用的电饭锅,还可以拿来以旧换新。当然,这些都是免费的,主要就是为了让大家帮助宣传产品。

男子说得天花乱坠,散会时,组织者如约给每人发了三个鸡蛋,大家都夸这家公司讲信誉。第二天,母亲很早就起床了,她把家里的旧电饭锅找出来让我拿上,说是去以旧换新。到了会场,只见人山人海,三个鸡蛋吸引了更多老人前来听课。男子又天花乱坠地讲了一番后,说由于公司业务员的失误,原定今天到来的电饭锅,却被发错了货,变成了太阳能饭锅,这种太阳能饭锅设计更先进、功能更强,价钱更昂贵,一台需要三千多,不能免费发给大家了,经过请示领导,决定以成本价赠送给大家。成本价是1000元,考虑到大家今天没有带那么多的钱,所以今天每人暂交300元定金,发给大家一张提货卡,明天早晨五点大家拿着提货卡和剩余的700元钱来提货。

众人一片喧哗,俄顷,就有人上前交钱,更多的人在议论观望。男子见机又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优惠活动只此一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话极具蛊惑性,人群立即拥挤起来,有没带钱的老者迅速回家取钱,人声鼎沸地吵吵了两个小时。明明怀疑是骗局,可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下,我还是替母亲交了一份钱。

可想而知,第三天的早晨,人去楼空,人们愤怒着、辱骂着、摔打着。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骗子早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母亲才恍然大悟,这鸡蛋哪是免费的,一百元一个啊,和金蛋差不多。

鸡蛋的文章5:想念母亲的土鸡蛋

文/黄桐菜

进入炎夏,买鸡蛋成了一件很犯难的事。土鸡蛋自然难以买到,那些杂交蛋和洋鸡蛋口感差,容易散黄。每每经过卖鸡蛋的摊点,便分外想念母亲的土鸡蛋。

记忆里,母亲十分擅长喂鸡,所以,我们家的抽屉里总也少不了鸡蛋。虽说鸡蛋从不断,可真正吃到嘴里的却很少。这倒不是母亲小气舍不得,而是鸡蛋不是等闲物。每当鸡蛋积攒三五天,凑够几十个,母亲便拿到街上变卖,于是,鸡蛋变成了家里的油盐酱醋。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母亲才会毫不吝惜地将鸡蛋煮成荷包蛋卧在挂面里盛给客人。偶尔家里某个成员有了头疼脑热,母亲也会煮了荷包蛋或者冲了鸡蛋花来补养一下。

在我整个童年阶段,鸡蛋都是作为奢侈品出现在我们的家里。更多的时候,它是父母走亲访友时必须携带的珍贵礼品,而且需要相当长时间去慢慢积攒。只有在不小心碰碎或者出现母鸡下出软蛋的情况下,全家人才有机会分享这意外的惊喜,而且是以蒸鸡蛋或者鸡蛋汤的形式出现。

再贫穷的家庭也有享受幸福的权利,虽然这一机会很难得也很短暂,却丝毫不影响幸福指数。譬如说,阴历三月三,母亲是一定会煮鸡蛋的,而且每个人都能吃到。因为母亲相信,吃了三月三用地米菜煮的鸡蛋,可以防止头晕症。

我不知道母亲是真的迷信那些民俗中带有某种夸张的言论还是藉此给馋嘴的我们打打牙祭,反正,三月三是我们全家尤其是我们小孩儿的美好节日,甚至我们兄弟姐妹在吃完鸡蛋后真切巴望着一年再多几个三月三。

母亲是很公正无私的,她从不偏袒我们众多兄弟姐妹中的任一个。但,在吃鸡蛋这件事上,我获得了更多的偏爱。

每年大年初一,我们这儿有一个“出行”的仪式。天刚蒙蒙亮,父亲便穿衣洗面,先在家里拜祭祖宗,然后再到门外场院中间拜祭东南西北四方神灵,焚烧纸钱,燃放鞭炮。“出行”是一项非常庄重的仪式,寄望得到各方神明的庇佑,在新的一年大吉大利。母亲自然希望这样美好的兆头能够传递到子女身上,所以,我便成了所有小辈子女的代表和父亲一起去完成这神圣的使命。

仪式后回屋,母亲便将热腾腾的早点端上桌,那可是我早就垂涎的荷包蛋,整整四个,用红糖煮的,满溢了精致的小碗。母亲带着笑看我狼吞虎咽,嘴里念念有词地祝福:事事如意,圆圆满满,甜甜蜜蜜!

在母亲的眼里,只有听话乖顺的孩子才有机会和父亲一起“出行”,也才有机会得到荷包蛋的祝福。因了母亲的荷包蛋承诺,我竟做了她十几年的乖乖仔。不知这究竟是我成长的悲哀还是母亲的睿智?反正,直到今天,我都十分感念荷包蛋。也许正应了母亲的祝福,我此后的人生虽平平淡淡,却也怡然幸福。

读高中后,离家远了,一个月也只有放月假才能回家一次。母亲从不问我读书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嘱咐我要吃饱穿暖。每餐吃饭,母亲自会做出各种花样来,这个时候,家里已经有鱼有肉了,鸡蛋并不是餐桌的焦点。而每到我要返校,母亲仍然会如大年初一一样,为我用红糖煮上四个荷包蛋。

再后来,我上大学,参加工作,谈朋友,日子过了很多年,母亲的这一习惯仍然没有改变。妻子第一次到我们家,母亲仍然为我们每人煮了四个红糖荷包蛋,妻子愣是没有撑死,直到现在都在责怪母亲的这一规矩。

女儿出世后,母亲的这一做法遭到了严重挑战。女儿说,电视里说了,一个人每天只吸收一个鸡蛋的营养,吃多了不能消化就浪费了。母亲便嗔怪道,消化不了你就把鸡蛋当饭吃嘛,鸡蛋总比饭好吃一些吧。

碰过几次壁后,母亲便不再把鸡蛋堆起来让我们吃,而是把鸡蛋用包装盒装好,让我们带回家慢慢吃。

母亲不愿和我们一起住在城里,又加上她晕车很厉害,所以,她基本上没怎么到我们家来。我们每月总会到乡下去看她,也总会带回一大篮土鸡蛋。

母亲胆囊有问题,吃不得鸡蛋,所以,鸡蛋全都给我们攒了下来。母亲保存鸡蛋很有办法。农村没有冰箱,母亲便将鸡蛋摊在床底下,让床底的阴气给鸡蛋自然降温,即使在炎夏,鸡蛋也断不会散黄甚至坏掉。当然,母亲还有一个保鲜的绝招,将鸡蛋放在腌萝卜的陶瓷坛子里,保鲜的时间更长。

年纪大了,母亲有很多事情记得不太清晰。在鸡蛋这个问题上,母亲倒是很明白。她劝我们不要到菜场买鸡蛋,因为那里不可能有土鸡蛋,很多精明的店家把杂交鸡蛋中卖不出去的个头比较小的鸡蛋冒充土鸡蛋。她还知道有人造鸡蛋这种事,连“橡皮鸡蛋”这个词也讲解的清清楚楚。

这样的说词,我倒是深有体会。虽然洋鸡蛋和土鸡蛋的营养价值完全一样,但胃口迥然不同,差异巨大。有一点,母亲是不知道的。虽然土鸡蛋的蛋黄是深黄色而洋鸡蛋的蛋黄呈灰白色,但鸡蛋在打开前形状上却是完全相同没法分辨的。

我们家虽很少买鸡蛋,却从不缺鸡蛋,甚至很多时候鸡蛋泛滥。西红柿炒蛋,苦瓜煎蛋,杂酱蒸蛋,排骨烧蛋白--我们开发出很多母亲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的有关鸡蛋的菜品,我们吃得有滋有味。

吃惯了母亲的土鸡蛋,只要到外面吃饭,我们总会挑剔别人的鸡蛋,让店主都觉得以次充好般理亏。最让早点摊主气结的是,我老婆过早时不仅带自己的碗筷,还自带家里的土鸡蛋。

走过千家食店,尝过万般蛋品,还是母亲的土鸡蛋好。

想念母亲的土鸡蛋!

鸡蛋的文章6:鸡蛋的记忆

文/魏兰容

在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不必说大鱼大肉,就是连吃个鸡蛋都是奢侈的事情。我们村穷乡僻壤。如果客人来了最好的招待也就是鸡蛋煮面,或者是荷包蛋,再放点红糖。

我在家里平时是没有鸡蛋吃的,只有考试得了奖,或者生病了,还有过生日的时候才有特权享用。记得我七岁生日那天,我早早地起来,找到娘,不断地提醒:“娘,我过生日,你晓得不?”娘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说:“放心,我晓得,我的心肝宝贝又大了一岁了,又懂事了。”我围着灶台转来转去,不大一会儿又问娘:“鸡蛋还没熟呀?”娘用指头轻轻的点了点我的头,爱怜地说:“刚刚放下去的,铜锅铁灶呐?没人跟你抢!”说完娘用她那如树皮的手轻轻地摸我的脸。我耐着性子等着,直到鸡蛋拿到了手才离去。然后跑到满塆里炫耀,“今天生日啰,我娘给我煮鸡蛋啰……”顿时我身边围满了小伙伴,眼巴巴地望着我慢慢享受着美味。我小心谨慎地拿着,哪里像是拿着个鸡蛋,分明像是拿着个宝贝。慢慢地敲破蛋壳,然后慢慢剥去蛋壳,再将蛋白一小块一小块地掰下来送到嘴里,再慢慢的咀嚼着。一旁的伙伴们馋涎欲滴,有胆子大一点的干脆开口了:“姐,给一小块我……”这要看跟我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比方说,小红上次给过我半粒糖,我就给他五分钱大小的一块,小丽过生日时给了我一小块饼干,我也给她一小块,其他的吧,就甭想了。这美好滋味会保留一整年的。

我们当时也寻思着,不就是养鸡下蛋吗,干嘛不多养几只大母鸡呢?我们哪知道孩子多,家大口阔,哪有余粮喂鸡呀!养鸡是为了下蛋换盐、待客,还有过年。为了鸡多下几个蛋,生产队稻子丰收的时候,我们纷纷跑到田里,认真仔细寻找农民们收掉了的稻子,每每见到一根稻穗的时候,如获至宝,就像自己吃了一个鸡蛋那么满足!直到听到娘喊我们吃饭才肯罢休!回到家当然免不了听到娘的夸奖,心里那个美呀!

缺吃少穿的年代已经成为过往,但那些年,那些事如一杯陈年老酒,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鸡蛋的文章7:洋鸡蛋,土鸡蛋

文/柴太山

早上买菜时,我把其他菜都买好了,走进离家不远的巷口,看见一位八旬阿婆在那儿卖鸡蛋。“哦,还要买蛋,差点忘了!”想起出门时妻子的叮嘱,我向阿婆走去。只见她脚下放着一只长条尖底的竹篮,篮底垫着一层稻草,色泽金黄,柔软。散发着新鲜稻草的诱人香味。里面卧着好几十个鸡蛋,有的呈黄白色,有的雪白雪白,个儿看上去都挺大。那也许不是土鸡蛋,至少不全是,买过几回假鸡蛋,我不大敢肯定。

再看阿婆,一身旧的黑衣裤,头顶一方白头巾,枯瘦多皱和长满老年斑的脸溢着怯怯的笑,几缕白发从头巾下方溜出来,搭在耳边像蛛丝一样随风颤抖。我生了恻隐之心,停下脚步问:“您老的鸡蛋哪么卖呀?”

阿婆望了望紧挨她卖莴笋的小贩,那是位年近花甲而头发稀疏的农妇。一脸犹疑着说:“本来一个卖一块五,他们都说价高了。我就卖一块三算哒。”我蹲下认真看,蛋壳确实像土鸡蛋,有的鸡蛋个儿也不是很大。但土鸡蛋哪有这么便宜的?转头一想,算了,别计较了。我伸出五十元钱递给老人,“买三十个吧。”

阿婆忙不迭地收下钱,埋头把蛋捡到一只塑料袋中,一副急欲出手的样子。我趁机对卖莴笋的农妇以目示意:“她卖的是土鸡蛋吗?”那农妇竟连连摇头,要我别买。

这时,我突然想起有人说过菜场有一个老婆婆,专门干着把洋鸡蛋充当土鸡蛋卖的营生。也是提着垫草的竹篮,并且一卖就是几十个,有时掺几个土鸡蛋里面,有时干脆全是小个的洋鸡蛋。土鸡蛋的价一般是一块五一个,而洋鸡蛋价每个不到七毛。她赚的就是这个差价。我莫非中大彩似的,今天恰好偶遇了那个传说中的坑人阿婆?

我真想一个都不买了!但一看老人青筋凸起的手,又不忍心将捡进袋里的鸡蛋全部退回,便对阿婆说:“我只买十个了。”

“你哪么又只买十个了呢?”阿婆当然没有看见刚刚在她身边上演的一幕“哑剧”,但嘀咕一番后,还是将多余的蛋迅速又捡回竹篮中去,然后给我找钱。她的钱都扎在袜管里,捋起裤脚拿钱时,只见她小腿是那么瘦,惨白惨白的,看不到一丁点儿血色,就像一层白森森的皮裹在腿骨上一样。可是,因为反感老人“弄虚作假”,我心底竟然没有太多的怜悯,反倒鄙夷地愤愤说:“你这老人家,怎么……?”我还想指责她几句,旁边的人说:“你也别说了,反正说了她耳朵也听不见。”

我狠狠地说:“好,就看着上当,只当送你几块钱!你这老婆婆!”

傍晚,我要妻子把那“洋鸡蛋”煎着吃算了,免得看了闹心。妻把“洋鸡蛋”磕破一看,吃惊地说:“这不是洋鸡蛋!是土鸡蛋!你看这蛋黄,又圆又大!我再打几只看看。”一共打了六枚,居然全部是真正的“土鸡蛋”!妻在食堂工作,整天和蛋们打交道,冒牌的土鸡蛋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妻的评定,没能让我的心情变得轻松,反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鸡蛋的文章8:小茴香炖鸡蛋

文/王玉红

不知你是否吃过小茴香炖鸡蛋?我是在40岁刚过时,才真正品出了小茴香炖鸡蛋的滋味。

小茴香炖鸡蛋,是母亲端给我的,她今年78岁。她轻轻地把碗放在我的案头,说:“来你家这几天,常听到你叹气,那是肝气郁结,我就去买了点儿小茴香,炖了鸡蛋。吃了开气,吃吧。”

那几天,我是有点儿不开心,怕影响到母亲的心情,一直装作若无其事。没想到自己竭力隐藏的情绪,还是被母亲看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屋子里溢满了小茴香的药香和鸡蛋的香味。我挖了一勺,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小茴香的味道,有一丝甜,有一些怪,不那么好吃。母亲边看我吃边说:“人这一辈子,凡事量力而行,咋高兴咋活。你现在上有老下有小,负担重,会有很多烦恼,要学会排解。闷出病了只能自己受罪,要心疼自己。”

第一次吃小茴香炖鸡蛋,是在七八岁时。看到母亲吃小茴香炖鸡蛋,我馋得直舔嘴唇。母亲就挖了一勺喂进我嘴里,我只嚼了一下,立马就吐了,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那时母亲有40多岁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她,很美,站在那里浑身是劲。大大小小十几口人要吃饭,十几亩地要种,我没见她哭过,没见她叹过气,但我见过她吃小茴香炖鸡蛋的样子:背靠门框,一个人默默地吃。吃着小茴香炖鸡蛋,我忽然明白了那时候的母亲,想必也有无法言说的苦吧。

我不再囫囵吞枣,而是把每一粒小茴香都嚼碎,细品它的滋味。慢慢地,觉得它其实挺好吃的。早晚各一次,吃了两天后,母亲说,今天一天没听到你叹气。我禁不住笑了,母亲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母亲回家了,我的情绪也恢复了平静,重新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只是从此,每当郁闷的时候,我就学着母亲的样子,抓一把小茴香,擀碎,打两个鸡蛋,掺点儿温水,放点儿葱花,滴几滴香油,搅匀,隔水炖熟。

热乎乎的碗,捧在手里,吃一口小茴香炖鸡蛋,细嚼慢咽,想着母亲的话,仿佛生活中所有的苦都像这小茴香一样被我嚼碎,化作了药的芳醇……

鸡蛋的文章9:鸡蛋酱

文/王国华

东北人喜欢吃蘸酱菜。端上一盘菜,内装小葱、青萝卜条、黄瓜条、白菜、生菜、香菜、辣椒、小根蒜、苣荬菜、婆婆丁等,都洗得干干净净。吃时根据自己的口味一一捡出来,包在一块干豆腐里,抹上酱,嚼在嘴里,水灵灵的,香甜脆辣,十分下饭。这盘菜还有个喜气洋洋的名字:“丰收菜”。南方人不喜生吃蔬菜,或跟气候有关。天气潮湿,菜易生菌,一不小心就得拉肚子,煮熟吃心里才安稳。近些年北人南移,北菜南拓,南方人也开始学习北方人吃一些生菜了,但他们总把“蘸酱菜”写成“沾酱菜”,一个“沾”字勾勒出一幅小心翼翼的画面,一个“蘸”字则立显豪迈。但问题来了,无论“沾”还是“蘸”,到底用的是什么酱?

中国人吃酱是有传统的。早在春秋时期,孔子他老人家就曾曰:“不得其酱不食。”每种食品配什么样的酱是有说道的,估计在营养搭配、外在颜色、内在口感上都有差别,不能乱搭。现在想来,古人吃饭没什么菜,起码炒菜不像现在这么五花八门。某种意义上看,酱就是菜,所以要讲究些。但古人没留下酱的具体做法,所以好在什么地方,差在什么地方,哪些地方应该讲究,哪些地方可以将就,这些复杂的问题都不得其解。不过对于今天的蘸酱菜我们却可以给出一个非常明确的回答:蘸酱菜必须配鸡蛋酱。其他酱都是山寨、是盗版、是敷衍、是滥竽充数。

所谓鸡蛋酱,首先要有酱。酱分两种,东北的豆瓣酱和京津冀一带的甜面酱(山东大酱则是豆瓣酱和甜面酱兼而有之)均可。其次是鸡蛋。张学良在晚年回忆录中嘲笑当年他父亲的一个老部下抠门,说那个人都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了,还要一个咸鸡蛋吃两顿。仔细分析一下,这个故事挺让人心酸的。将军年轻时肯定吃过苦,对鸡蛋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崇拜心理。鸡蛋作为雅俗共赏的营养品,几千年来地位一直很高。几十年前,无论城乡,家家户户也只有在生孩子、来贵客等重要节点上才煮几个鸡蛋解馋,将军舍不得吃很正常。小时候,在电影里看到外国人拿鸡蛋当早餐,心想简直太腐朽了。那时若炒一份鸡蛋酱,说来说去其实就为了大家都能吃上那么一点“分崩离析”的鸡蛋。鸡蛋才是主角。

现在好了,鸡蛋对我们来说不再是什么稀罕物。鸡蛋和酱放在一起炒,成为一碗黄澄澄的鸡蛋酱。鸡蛋在其中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它负责调节气氛,保证这份菜品的“色香味俱全”,既满足了人们对荤腥与生俱来的需求,又使其平易近人,不张扬不高调。

因此,可以说,品味用干豆腐卷起的那一份蘸酱菜,是向记忆、向传统致敬的生活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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