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春联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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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春联的文章1:春联的故事

文/刘春荣

年末岁尾,冬阳如春。“美丽的丹凤赛江南,赛江南……”突然间手机铃声骤起:“刘老师,我们在电信局门口为群众义写春联,请你采访拍照。”我刚在家里吃午饭,长安书画院商洛分院的史俊锋院长打来电话,我立马放下碗筷,带上相机匆匆前往电信局门前采访拍照。大老远我就打开相机,做着拍照调试,眼看着书法家们饱蘸浓墨,飞龙走凤,挥毫疾书,眼看着一张张俊美玉盘洋溢着心满意足的表情,抱着一卷卷春联欢快远去的背影,我两眼潮湿,视线模糊了……

天空飘洒着零零散散的雪沫儿,院子里一扫昔日的凌乱,低矮的住房门框两边的土墙,贴着墨迹未干,字迹歪歪扭扭的大红大红的春联,一个头戴陈旧黑色灯芯绒火车头帽子,身着和平日里没有啥区别黑色单薄棉衣,戴着石头眼镜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站在那儿端详着刚刚粘贴上去的那副春联,春联内容是“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善意化为桥。”对脑是:“吉祥人家”。那中年男子沉默良久,笑了,他说:“我们家终于有人能提笔写字了,字虽不好,但总比没有人写要好!这红对联一贴就有年味了,让人心里都顺畅多了。”那中年男子的话音未落,一个憨嘟嘟的小男孩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大,我写的好吗?”“呵呵,内容写得好,就是字写的太差劲了,字的摆放也稠的稠,稀的稀。”这一幕往事永远定格在我大脑深处,没齿难忘。其实那是我第一次写春联的情形。

我家住在丹江岸边的棣花贾塬,父亲告诉我,打他记事,我们家每年过年都没有贴过春联响过炮,只要初一早上吃到饺子就不错了。那年上高一的我,老看人家过年时门上都贴红红的春联,放鞭炮,就问父亲我们家为啥不贴春联不放鞭炮呢?父亲说:“贴对子,咱家没人写,买炮咱家没钱。”听了父亲的话,我暗暗地下定决心,来年一定要写一副春联贴在门上,打那以后,我们家就开始每年过年写春联贴春联了。

后来,我娶妻成家了,另起炉灶的我还是想写春联贴在门上,不图别的,就想沾沾年的喜气,图个来年顺顺当当。那个时候没有春晚,三十团年饭后,妻子就忙着洗红、白萝卜,剥蒜苗、葱拃素肉馅包饺子。我就坐在那里苦思冥想的编春联、裁纸写春联。说实话,我个人对春联内容的理解是:“总结回顾上年的成就,展望寄托对来年的期盼,这内容倒不是啥难事,可根据春联的内容,折叠写春联字的位置还真是难的很。写一次瞎了,从来。有时候妻子把饺子都包好了,我的春联还是没有写好,她等不到我睡觉就先睡。一觉醒来,我还在那里瞎忙乎。村里的人夜半子时都开始放鞭炮烧汤祭先祖了,我的春联还没有写好。那年我乔迁新房,为抒发自己内心的激动情怀和兴奋喜悦心情,我又动了贴春联的意念。除夕之夜,恰好正读高中的侄儿也在,他的毛笔字写得很好,我把他请来给我写春联,但江郎才尽的我咋样都想不出一副让我满意的春联内容,搜肠刮肚,此刻真正品味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真谛。小侄等到快十点了还是不行,就回家了。我就苦思冥想了一阵又一阵,终于想出来。因那年是龙年,上联是:“乘龙乔迁吉祥地”,下联是:“一代风流百代骄”,内容想出来了,在裁好的红纸上怎样安排字的位置又是一道难题。折叠过来折叠过去都是少一个字,看来还是妻子聪慧,找来一条麻绳子,把长度一量,留足天地,再折叠成七个等份,用粉笔画好再写。妻子指着我说:“你啊,人笨从脸上看着呢。”其实那一年,我终于结束了长达十年的民办生涯,考入洛南教师进修学校念书,腰身一转成了公办教师,他们说那副对联成就了我。后来因工作需要,我被调到县教育电视台工作,台里有人毛笔字写得好,每到春节放假,好事的人就为大家书写春联,我也就不再写春联了。

“刘老师,给你写一副春联吧。”一个熟人的喊声把我从遥远的往事回忆中拽了回来。“谢谢,对不起,我不要。”按我们这里的习俗,我父亲过世还没三年呢,所以我家是不能贴大红春联的。眼看着书法家饱蘸浓墨有的飞龙走凤,有的蛇飞凤舞,强稳运笔,刚健遒劲,有的刚柔兼济,笔锋苍劲,听着大伙“老史,给我写一幅”“老李,我的内容是现成的”的欢快呼叫声。蓦地,我似乎看到一家家一户户大红灯笼,大红的春联,我被这喜庆祥和的气氛陶醉了。

关于春联的文章2:春联,那一方暖暖的记忆

文/李瑞华

入了腊月,很快就要到春节了。尤其是过了腊月二十三小年以后,真正的年味儿才算一天比一天浓烈起来。小年以后的随便哪天,走在街上,你不愁看不到那些花花绿绿红红火火的满大街都悬挂或摆在地上兜售的春联。每当看到那烫金的春联,我心里老觉得很别扭,商业化炒作的春联,变样了,也变味了。一幅幅春联贴出来,也没有人驻足观看、把玩了,好像人们大多敬而远之,成了春节一种装饰了,贴上了也就心安了,至于什么内容,什么书法体,对仗是否工整,寓意是否深刻,则无暇去考究,都把心思放在走亲访友,置办年货上了。

看着满大街机器印刷千篇一律的春联,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在老家春节写对联的事来。春联是春节重要的一部分,以前的人们极其看重它。从买红纸、请人代写到张贴,从不马虎,且有讲究。每到春节,大家小户的院门、房门、仓库门、磨盘上、猪圈、鸡笼,乃到山墙、大梁上、马车上、牛角上都贴上春联,鲜红耀眼。这种火红、兴旺、祥和的气氛,在城里是看不到的。春联成为农村除旧迎新的主要标志。

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在上小学五年级时就为乡亲们写春联了,虽然毛笔字写得不算好,但乡亲们都愿意让我写。那时正放年假,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一直写到除夕,累得腰酸臂疼,真有些不耐烦了。奶奶就鼓励我说:“平时人家很少找我们帮忙,能帮人家做点什么,这是大好事啊!”当时写春联的词,大都是毛主席的语录和诗词,什么“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等等。邻居长银家娘,和我平辈,我喊她大嫂子,她一家子人家没有一个识字的,我没写对联的时候,她都是去找本村唯一会写的老私塾瑞恒去写,瑞恒老人家年纪大了,手脚也不灵活,还离不了他那圆圆的小眼镜。长银娘和我家是邻居,她知道我会写对联了,高兴地不行,掂着小脚,离春节还有十多天就把红纸送来了,给我说她家几对门,写几个门对、几个门芯、几个酉贴、牛槽上的,地排车上的、风箱上的、大门外面的抬头见喜……我都用笔一一记下来,然后说,放心吧,我写好给您送去。等割好红纸,认真写完,就兴冲冲地给她送去了,长银娘高兴地不行,非得往我怀里塞几个刚包好的菜馍馍。她家酥好的面丸子,也要先给我家送一碗来,说是让我尝尝好吃不好吃,其实,我心里明白,她是心怀感激呢!

其实,刚开始写对联时,我还闹过不少笑话,有时候门扇上对联写成一个追一个跑,就是贴上后本来该靠近门缝的地方少一个字或者两个字的,看起来对仗,对称,我写着写着就写成了两扇门一样的了,都是左面少一个字,没法贴。我只好团了重写,红纸不够再去买。后来,我也不断去瑞恒家学习,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默默记在心里,回家后心里计算着写,就不出错了。看瑞恒哥写春联简直是一种享受,只见他把裁好的对子铺在桌上,也不用打格子,只是根据联子的字数三折两折,就像是变戏法似的展开来就是一副七字联或九字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苍桑古朴,力透纸背。我都看傻了眼。这时候院子里玩耍的孩童们也会来凑热闹,有的往砚台里盛水研墨;有的争着抢着帮忙拉“对子”,好让他快速、准确地书写;有的运送写好的对子放到向阳的地上晾晒。好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不到半个时辰,满地都摆满了红彤彤的对联,在阳光的照耀下,红红的反光照在大人小孩满带笑容的脸上,那真是年还没到喜气已经满门啦。那时候来求他写春联的最多,后来的两三年内,他手脚不灵活了,写得也慢了,加上我也掌握了书写对联的要领了,来找我写对联的络绎不绝了。心里也有了小小的成就感。

送来的红纸终于写完了,也就到了大年三十了,这天的早上,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了。贴春联是要熬浆糊的,玉米面的不好用,不粘,最好是用麦子面,那时候春节包水饺才舍得用白面呢,即便是家里再穷,白面再不富余,奶奶也要抓几把用砂锅煮一锅浆糊,支持我们把对联规规整整。这一粘,不仅是把对来年的憧憬表露了出来,也包含着人们对大自然、对生活的一种敬畏和一颗虔诚的心。贴上春联,这年也就是个年样了,那浓浓的年味,就在千门万户红色的春联里飘荡开来。瞧那一副副红春联在寒冷的风雪里,象盛开的花朵在迎接着新年的到来呢!

奶奶不管我的书写笔划多么稚嫩,只要有人来家做客,她就会指着门窗上大红的春联在客人面前展示我的水平。客人也免不了应酬式的大加赞赏一番。

我应该感谢奶奶,她虽然不识字,但是这么多年,是她让我一直在鼓励和期许的氛围中度过童年的学书生涯。每年贴春联时,看着大红的新作远远胜过褪色的旧墨迹时,心里常常会升起自豪感来。

如今,自己在一个小县城居住了,再也没有写过春联了,不是不愿写,是现在的科技发展太快了,每到春节来临,各种各样的春联真是“百花齐放”,专人设计、工厂印刷、商家赠送、街摊叫卖,真可谓无处不有,琳琅满目。自己再动手割纸研墨的,不免有些寒酸了,但是手写春联作为一种传承,不免还是有点儿缺憾。新年即将来临,闲暇之时总会怀念那些自然的有点原始的传统年味,想到这,心中又突现一个想法:买几张红宣纸,今年春联自己写。

关于春联的文章3:父亲的春联

文/刘磊

过年是我父亲最自豪的时候,因为父亲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常有四邻八家的来索要春联。父亲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潇洒地挥毫泼墨,一气呵成,然后仔细端详一番,自己觉得满意,才郑重其事地叫人带走。

我常常奇怪,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只读过两年书,竟然能写龙飞凤舞的毛笔字,让我这个大学毕业的人,也自愧不如。父亲不光能写,还能自创一些对联,虽然不算工整,却也常常让人耳目一新。

记得我高三那年,对我的学习从不过问的父亲,竟然写了一副对联,还贴在了我家大门上。上联是“人生年少只一次,勤奋才是”,下联是“泥罐子成不成器,出窑便知”,横批“高考倒计时”。我每天出来进去就瞅见这副对联,顿感“压力山大”,再也不敢偷懒,一头扎进“书山题海”里面用功去了。那年我有幸考上了省重点大学,亲朋好友都来祝贺,父亲也扬眉吐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当即写了一副对联贴于大门之上。上联是“咦!哪里锣鼓喧天?”,下联是“嗨!我儿金榜题名!”,横批“心情大好”。看了父亲写的对联我哭笑不得,可是亲朋好友教子的时候都会说:“学学人家那小子,真争气!”有时候我就想,我那年考得好,父亲的对联真是功不可没呢!

记得去年春节的时候,我对父亲写的春联有两副记忆深刻。我们村里有一个不讲信用的商人,贷款、集资亲朋好友的钱,说是要办厂,出去考察,结果把钱拿到澳门去赌博,全输掉了,弄得债台高筑,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我父亲有感而发,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是“贷款集资充阔少”,下联是“倾家荡产祸子孙”,横批为“浪子回头”。另一幅春联是父亲写给村里一个空巢老人的。她唯一的儿子在外地工作,过年也没回来陪陪老人。父亲给他家写了一副春联,上联是“三间大瓦房,出来进去就一人。”,下联是“一台电视机,喜怒哀乐全靠它。”横批“听说有儿”。别小看这春联,贴上没多久,就有人给她儿子打电话了,她儿子羞得张口结舌,当天就买了车票,说马上回家。

今年一进腊月,我就打电话问父亲:“今年的春联写好了吗?我等着看呢。”父亲顿了顿说:“今年没词。”弟弟赶紧接过电话说:“哥,早写好了,我给你念念,上联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下联是‘岁数这么老,哪也去不了。’横批‘在家过年。’”

我一时语噎。是啊!父亲辛苦操劳了一辈子,一直守着那个小村子,从没旅游过。大都市的繁华对父母来说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做儿子的真是太疏忽了。若再不趁着父母身体还健康,带父母出来走走,就真成遗憾了。我深呼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大声对着电话说:“等我放了年假,咱们来个自驾游,你们想去哪咱就去哪,怎么样?”

电话那头是父亲爽朗的笑声和一连串的“好,好,好!”

市书法家协会送春联下乡。

关于春联的文章4:春联,那一方暖暖的记忆

文/李瑞华

入了腊月,很快就要到春节了。尤其是过了腊月二十三小年以后,真正的年味儿才算一天比一天浓烈起来。小年以后的随便哪天,走在街上,你不愁看不到那些花花绿绿红红火火的满大街都悬挂或摆在地上兜售的春联。每当看到那烫金的春联,我心里老觉得很别扭,商业化炒作的春联,变样了,也变味了。一幅幅春联贴出来,也没有人驻足观看、把玩了,好像人们大多敬而远之,成了春节一种装饰了,贴上了也就心安了,至于什么内容,什么书法体,对仗是否工整,寓意是否深刻,则无暇去考究,都把心思放在走亲访友,置办年货上了。

看着满大街机器印刷千篇一律的春联,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在老家春节写对联的事来。春联是春节重要的一部分,以前的人们极其看重它。从买红纸、请人代写到张贴,从不马虎,且有讲究。每到春节,大家小户的院门、房门、仓库门、磨盘上、猪圈、鸡笼,乃到山墙、大梁上、马车上、牛角上都贴上春联,鲜红耀眼。这种火红、兴旺、祥和的气氛,在城里是看不到的。春联成为农村除旧迎新的主要标志。

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在上小学五年级时就为乡亲们写春联了,虽然毛笔字写得不算好,但乡亲们都愿意让我写。那时正放年假,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一直写到除夕,累得腰酸臂疼,真有些不耐烦了。奶奶就鼓励我说:“平时人家很少找我们帮忙,能帮人家做点什么,这是大好事啊!”当时写春联的词,大都是毛主席的语录和诗词,什么“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等等。邻居长银家娘,和我平辈,我喊她大嫂子,她一家子人家没有一个识字的,我没写对联的时候,她都是去找本村唯一会写的老私塾瑞恒去写,瑞恒老人家年纪大了,手脚也不灵活,还离不了他那圆圆的小眼镜。长银娘和我家是邻居,她知道我会写对联了,高兴地不行,掂着小脚,离春节还有十多天就把红纸送来了,给我说她家几对门,写几个门对、几个门芯、几个酉贴、牛槽上的,地排车上的、风箱上的、大门外面的抬头见喜……我都用笔一一记下来,然后说,放心吧,我写好给您送去。等割好红纸,认真写完,就兴冲冲地给她送去了,长银娘高兴地不行,非得往我怀里塞几个刚包好的菜馍馍。她家酥好的面丸子,也要先给我家送一碗来,说是让我尝尝好吃不好吃,其实,我心里明白,她是心怀感激呢!

其实,刚开始写对联时,我还闹过不少笑话,有时候门扇上对联写成一个追一个跑,就是贴上后本来该靠近门缝的地方少一个字或者两个字的,看起来对仗,对称,我写着写着就写成了两扇门一样的了,都是左面少一个字,没法贴。我只好团了重写,红纸不够再去买。后来,我也不断去瑞恒家学习,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默默记在心里,回家后心里计算着写,就不出错了。看瑞恒哥写春联简直是一种享受,只见他把裁好的对子铺在桌上,也不用打格子,只是根据联子的字数三折两折,就像是变戏法似的展开来就是一副七字联或九字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苍桑古朴,力透纸背。我都看傻了眼。这时候院子里玩耍的孩童们也会来凑热闹,有的往砚台里盛水研墨;有的争着抢着帮忙拉“对子”,好让他快速、准确地书写;有的运送写好的对子放到向阳的地上晾晒。好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不到半个时辰,满地都摆满了红彤彤的对联,在阳光的照耀下,红红的反光照在大人小孩满带笑容的脸上,那真是年还没到喜气已经满门啦。那时候来求他写春联的最多,后来的两三年内,他手脚不灵活了,写得也慢了,加上我也掌握了书写对联的要领了,来找我写对联的络绎不绝了。心里也有了小小的成就感。

送来的红纸终于写完了,也就到了大年三十了,这天的早上,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了。贴春联是要熬浆糊的,玉米面的不好用,不粘,最好是用麦子面,那时候春节包水饺才舍得用白面呢,即便是家里再穷,白面再不富余,奶奶也要抓几把用砂锅煮一锅浆糊,支持我们把对联规规整整。这一粘,不仅是把对来年的憧憬表露了出来,也包含着人们对大自然、对生活的一种敬畏和一颗虔诚的心。贴上春联,这年也就是个年样了,那浓浓的年味,就在千门万户红色的春联里飘荡开来。瞧那一副副红春联在寒冷的风雪里,象盛开的花朵在迎接着新年的到来呢!

奶奶不管我的书写笔划多么稚嫩,只要有人来家做客,她就会指着门窗上大红的春联在客人面前展示我的水平。客人也免不了应酬式的大加赞赏一番。

我应该感谢奶奶,她虽然不识字,但是这么多年,是她让我一直在鼓励和期许的氛围中度过童年的学书生涯。每年贴春联时,看着大红的新作远远胜过褪色的旧墨迹时,心里常常会升起自豪感来。

如今,自己在一个小县城居住了,再也没有写过春联了,不是不愿写,是现在的科技发展太快了,每到春节来临,各种各样的春联真是“百花齐放”,专人设计、工厂印刷、商家赠送、街摊叫卖,真可谓无处不有,琳琅满目。自己再动手割纸研墨的,不免有些寒酸了,但是手写春联作为一种传承,不免还是有点儿缺憾。新年即将来临,闲暇之时总会怀念那些自然的有点原始的传统年味,想到这,心中又突现一个想法:买几张红宣纸,今年春联自己写。

关于春联的文章5:乡下那手写的春联

文/凌河桨声

回乡下老家,见到人家门上贴着手写的春联,心中不禁一喜。那朴拙的手写春联,甚至说算不上书法作品的手写春联,竟一下子触动了我的情思,让我想起了当年手写春联那些似乎已经遥远的往事。

屯子里,家家户户对贴春联都是那么重视!院门贴,屋门贴;上屋门贴,下屋门贴;外屋门贴,里屋门也要贴。贴春联,也要贴横批,院门上还要贴不止一个横批。还要在碾子、磨、水井、猪圈、鸡窝、牲口棚等处一一贴上“白虎大吉、青龙大吉、井泉兴旺”等内容的春条。那时没有现成的印制春联,需要提前买好大红纸来写。倘自家没有人能写毛笔字,就只好找人代劳。

父亲念过一些书。在屯子人眼里,但凡念过书的,就应该能写毛笔字——屯子里的人称为水笔字。所以,不管你实际上是不是真的写得了,一到腊月根儿,就有家族或近邻拿着红纸拥到家里硬是赶鸭子上架。来了就是相信你,何况来的又都不是外人,写好写赖人家都不挑,所以任你有一百个理由也没法把来者往外推。

屯子里不少人家有过年吃素的习俗,过年要提前一天,贴春联也自然就跟着提前一天。所以,一到腊月二十五、六,我家的屋子里就热闹起来,家族啊,邻居呀,甚至住在两三里路以外的家族近支也要拿着红纸来排队,父亲就整天地忙碌起来。我虽不会写,但爱看父亲写大字,所以,每到这时,我就乐颠颠儿地帮父亲放好写字必需的饭桌子,主动地帮父亲研墨。父亲先是按人家的要求把纸裁好,一般裁一张大红纸能写五、六副春联,具体要根据每一家门框宽窄的实际情况来定。裁好了纸,还要折出印儿来,一副五言联要折四折,一副七言联要折六折。折好后,父亲把纸在桌子上展开,按平,提起毛笔,边告笔边告诉我要“轻研墨重告笔”,然后在废报纸上简单地练习练习,就下笔写起春联来。父亲写春联的时候,习惯下联在左上联在右,先写下联的第一个字,然后写上联的第一个字,接着写下联的第二个字,再写上联的第二个字……上下联相应位置上的字一一对应,工工整整。那时候,从裁纸、折纸,到书写,看着父亲娴熟的动作,自如地运笔,我都特别佩服。特别是父亲写起字来头略歪、嘴唇微微用力的形象至今还刻在我的脑海之中。

但是父亲头脑里的春联毕竟有限,总是习惯写“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春回大地风光好;福满人间喜气多”之类的旧春联,再不就是把“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之类的寿联当春联来写。我就有意无意地注意搜集《农家历》、《寒假作业》或者过年期间报刊上自己喜爱的春联,还买了几毛钱一本的《新春联》小册子。到父亲写春联的时候拿出来,还要帮着父亲参谋,用手一指,让父亲写这个或写那个。当选中的春联被写在了大红纸上,怎么看都觉得父亲这幅字写得好,更暗暗地为自己的选择得意。不过也确实有挑选失败的时候。有一副春联下联忘记了,不过那上联至今还记得,叫做“一派春风扫积弊”,我挑到了这副联,父亲却摇头,说“不好”,当然也就没有写。“不好”在哪儿呢?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父亲喜欢写吉利话,不喜欢“扫积弊”那几个字。这对我是个教训,以后我代人写春联,甚至自己创作春联,都尽量避免使用这种不为大众接受的字眼儿。

大约在我上初中后不久,父亲就把过年为自家、为别家写春联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心中自然忐忑:有此锻炼的良机当然好,但我的字的确拿不出手。不过在父亲的坚持下,我还是接过了接力棒,而且一写就是十几年。我把这个活儿看得很神圣,做起来态度也特别严肃认真——裁纸认真,折纸认真,写字更认真,中规中矩,一丝不苟。写字的人都知道,毛笔字立起来看着好才真叫好,我的毛笔字立不起来,一立起来自己就觉得惨不忍睹。但,我同样无法拒绝近邻、族人们的要求,而且从内心深处也愿意为他们服务。每当有人把大红纸送到家里,我都像封建时代臣子接皇王圣旨一样,认真地接过,尽最大努力选好联,尽最大努力把字写得像样一点儿。每到春节前夕,一写就是两三天,我竟乐此不彼。有时,看着满炕、满柜盖晾晒着的春联,内心也沾沾自喜过,——那毕竟是自己的“作品”啊。

偶尔,我还写出了村子。某年腊月去亲戚家,我为亲戚写了几副。因亲戚家开了个小卖部,我就大笔一挥,先写了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的通用联。又根据记忆写了一副“声声爆竹声声笑;朵朵烟花朵朵春”的春联,没想到当场就受到了一位到亲戚家买东西的顾客的好评,这位顾客让我的亲戚找笔抄了下来,还夸奖我说还是念书人写出来的东西好,念着喜兴,任我百般解释说那春联是我搜集的不是我写的都无济于事。

当年,族人们深爱手写的春联,有时,实在来不及找人代写,还敢大胆地自己动手呢。记得一位族兄曾亲手书写过这样一副“春联”贴于自家里屋门上,上联是“紧跟领袖毛主席”,下联是“永远干革命”。这是我目前看到的唯一一副连字数都不等的“春联”。这事看似好笑,其实细想也没什么,最起码在他心目中还知道过年要贴上春联表达心声,再说,敢写总比连笔都不敢拿要强。还有一位邻居,某年竟用秫秸瓤当笔写了几副春联,贴在了自家门上。正月里,说起这件事人家自己还乐呢!

大年初一,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村南村北地走,当然走本身不是目的,赏春联才是目的。家家户户那些红地儿黑字的手写春联,字体千姿百态,摇曳多姿,让我兴奋,让我感叹。尽管很多的字写得也不够好,但它们却准确地传达着人们喜悦的心情,传达着人们对新春、对未来的企盼。读着它们,感觉满世界都是对美好生活沸腾的热度。

后来,市面上出现了印制的春联,字图并茂,美观大方,颇具视觉冲击力。我为这新生的事物欢呼过,也贴过这样的春联。但不知为什么,贴着贴着就感觉那千篇一律的春联里还是缺了一点儿东西,便觉得还是手写的春联好,有看头,有品头,那是一种朴拙的美,是一种有情味的美。

关于春联的文章6:写春联趣事

文/刘永臣

六月初,奈曼旗老年大学老年诗词书画工委举办书法绘画有奖大赛,我参加了书法比赛。参赛大厅里,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的是书法家,有的是书法爱好者,人人挥毫泼墨,个个尽展才艺。

望着遒劲有力的真、草、隶、篆不同汉字书写体纷纷跃然纸上,我的心陡然一动,少年时初次拿毛笔的趣事又浮现在眼前——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住在大山沟里,全屯近百户,除了一户地主家有一个文化人外,其余百姓都不识字。记得那是一九六六年,我十三岁,过了小年了,写春联还没有着落。因为轰轰烈烈的“文革”正如火如荼地开展,“地富反坏右”是阶级敌人,不许乱说乱动,不能找写对联。生产队会计、记工员经过公社专门业务培训,倒是有点儿文化味儿,可还是个半文盲,当会计纯粹是拿鸭子上架,整天算账还弄不明白呢,哪还有功夫写对子?再说没拿过毛笔,肚子里也没词儿。记工员更是拿秃子当和尚——将就材料,记工分张冠李戴,错字连篇,把“倒粪”写成了“刀分”;把“山坡”写成了“上皮”……像暗号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过年不写对子怎么行?农村大忌呀!正在父亲和大伯一筹莫展之际,看了看趴在窗台上看画册的我,突然眼前一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家里不有学生吗?”于是去供销社买来一支毛笔和一块“金不换”牌墨块,找一大块碎泥瓦盆片当砚台,大伯亲自裁红纸、研墨,并鼓励我说:“‘官不嫌字丑,’写对就行。”

写啥呀?胸无翰墨,啥词儿没有,“破四旧、立四新,”过去的老对子不能抄写,于是,把《毛主席诗词》当对联写。拿笔还和捏自来水钢笔一样,下笔粗一下细一下,十分吃力。好在字丑却没抄错,尽管内容与过年无关,可老人们心花怒放,年年写对子,再也不犯难了!

听说我会写对联,左邻右舍都拿着红纸来了,我大伯、父亲满面春风,乐不可支,十三岁的小学生就有人求,文化人家风光啊!

迷信的邻居老贫农林老太太会“瞒天过海,”旧酒新包装。深夜,把写供南海观音的黄纸揭下来,找我父亲,求我照样子抄下来,把对联和横批换成新的革命内容。于是我从《毛主席诗词》里抄下两句:上联“一从大地起风雷”,下联“便有精生白骨堆”,横批“斗私批修”。老太太拿回家,贴在原来位置上,把黄纸外贴上一张挂钱盖起来。

当时多亏全村都不识字,此时如果有文化人,还不得笑破肚皮?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从此,我就成了全村的“文化人”“书法家”,一写就是几十年。

关于春联的文章7:父亲的春联

文/刘磊

过年是我父亲最自豪的时候,因为父亲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常有四邻八家的来索要春联。父亲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潇洒地挥毫泼墨,一气呵成,然后仔细端详一番,自己觉得满意,才郑重其事地叫人带走。

我常常奇怪,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只读过两年书,竟然能写龙飞凤舞的毛笔字,让我这个大学毕业的人,也自愧不如。父亲不光能写,还能自创一些对联,虽然不算工整,却也常常让人耳目一新。

记得我高三那年,对我的学习从不过问的父亲,竟然写了一副对联,还贴在了我家大门上。上联是“人生年少只一次,勤奋才是”,下联是“泥罐子成不成器,出窑便知”,横批“高考倒计时”。我每天出来进去就瞅见这副对联,顿感“压力山大”,再也不敢偷懒,一头扎进“书山题海”里面用功去了。那年我有幸考上了省重点大学,亲朋好友都来祝贺,父亲也扬眉吐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当即写了一副对联贴于大门之上。上联是“咦!哪里锣鼓喧天?”,下联是“嗨!我儿金榜题名!”,横批“心情大好”。看了父亲写的对联我哭笑不得,可是亲朋好友教子的时候都会说:“学学人家那小子,真争气!”有时候我就想,我那年考得好,父亲的对联真是功不可没呢!

记得去年春节的时候,我对父亲写的春联有两副记忆深刻。我们村里有一个不讲信用的商人,贷款、集资亲朋好友的钱,说是要办厂,出去考察,结果把钱拿到澳门去赌博,全输掉了,弄得债台高筑,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我父亲有感而发,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是“贷款集资充阔少”,下联是“倾家荡产祸子孙”,横批为“浪子回头”。另一幅春联是父亲写给村里一个空巢老人的。她唯一的儿子在外地工作,过年也没回来陪陪老人。父亲给他家写了一副春联,上联是“三间大瓦房,出来进去就一人。”,下联是“一台电视机,喜怒哀乐全靠它。”横批“听说有儿”。别小看这春联,贴上没多久,就有人给她儿子打电话了,她儿子羞得张口结舌,当天就买了车票,说马上回家。

今年一进腊月,我就打电话问父亲:“今年的春联写好了吗?我等着看呢。”父亲顿了顿说:“今年没词。”弟弟赶紧接过电话说:“哥,早写好了,我给你念念,上联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下联是‘岁数这么老,哪也去不了。’横批‘在家过年。’”

我一时语噎。是啊!父亲辛苦操劳了一辈子,一直守着那个小村子,从没旅游过。大都市的繁华对父母来说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做儿子的真是太疏忽了。若再不趁着父母身体还健康,带父母出来走走,就真成遗憾了。我深呼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大声对着电话说:“等我放了年假,咱们来个自驾游,你们想去哪咱就去哪,怎么样?”

电话那头是父亲爽朗的笑声和一连串的“好,好,好!”

市书法家协会送春联下乡。

关于春联的文章8:迷人的焰火夜

文/汪颖

春节活动丰富多彩:贴春联、贴年画、贴“福”字、剪窗花、蒸年糕、包饺子、燃爆竹……每一件都可以让我们津津乐道个半天。而我最喜欢的就是放焰火。

大年三十这天,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息。吃过年夜饭,爸爸说:“我们去放焰火吧。”其实,我早就被外面的鞭炮声和五彩斑斓的焰火吸引住了,在我的催促下,爸爸妈妈把买来的焰火装好,带我到楼下去放焰火。

爸爸先点着了引线,我拔腿就跑,躲到很远的地方。只听到“嗖”的一声,焰火飞上了天,“砰”的一声巨响,天空炸开了朵朵鲜花。

当耀眼的焰火千姿百态地从不同形状的焰火筒里冲出来后,就像火箭一样飞速地向上直冲,在天空中飞舞起来,有的就像一个个小精灵,尽情炫耀着它们的舞姿;有的好似一条条火龙,尽情腾飞,给人一种喜庆的感觉;有的像满天的繁星洒落人间,格外耀眼;有的像一只只小萤火虫提着灯笼在空中飞舞,照亮了大地……这些焰火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我欢呼着,跳跃着,大声欢呼:“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回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告诉我,放焰火先要找到空旷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点燃后迅速离开,如果焰火没有喷出火焰,千万不能轻易查看,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爸爸还告诉我,放焰火是很危险的,一定要在大人的陪同下才能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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