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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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文章1:鸟梨花谢挂青果

文/苏小辉

清明前后,鸟梨岭上的鸟梨花总是如期盛开,待到繁花满枝头,犹如残雪铺青山,特别美。

或许是去年的冬天比较暖和吧,许多在惊蛰之后才开始着花的植物也与时俱进,来了一个“反季节”,把花开在暖洋洋的冬天里。鸟梨岭上的鸟梨就是如此,悄悄儿把花开了,悄悄儿挂上了果子。

知道鸟梨岭和岭上的鸟梨花,是在很久以前。那年春初,我从高厝塘沿着韩江溯流而上,作漫无目的的悠游,一路行到归湖镇金舟境内,忽见远处的山上有一片一片的白色,不觉心中一怔,疑惑顿生。起初以为是雪,窃想又觉不对;潮州怎么会有雪,即使有吧,此时已是阳春三月,雪早已融为水随着韩江水流到太平洋去了。一定是花!这个时间节点,梅花已谢化春泥,不可能是梅花。会是什么花?想来想去,想不出是什么花开得如此的灿烂,后来却想到“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时清明”。那个时候,燕子正忙着衔泥垒窝,清明也很快就到了,“燕子”、“清明”,这都应着大晏同志的雅词,难道是梨花?最好是梨花!我是这么想的。我只从照片上看过梨花,看着眼前那雪一样的花海,自然地就有些盼头了。路人道是鸟梨花,那山叫鸟梨岭。鸟梨,梨的一个派裔,果不同,花基本是一个样。一路行来,采石场过了一个又望见另一个,载石籽的“大东风”“小四轮”一辆过去又一辆来,漫天的黄尘呛得人快窒息了。来到此地,青山绿绿,韩水澄澈,空气纤尘不染,竟然是一片净土,是为一喜;最让人欢喜的,是前面山上那如雪般的梨花。

我惊诧那次的偶遇!从此,我知道鸟梨岭,知道那片鸟梨花。

鸟梨花开的时节,从花初绽到繁花似锦,去鸟梨岭看鸟梨花就成了我的一大喜好,艳阳下的、烟笼雾裹的、寒风冷雨里的鸟梨花,我都看过。在我偶遇那片鸟梨花之后的好些年,或许是路崎岖难走,或许是那时候信息比较落后而鲜有人知,或许是路途迢迢,我每年去看花,除了偶尔遇见施肥、锄草的果农,几乎没有遇到别的看花人。寂寂空山,花影摇曳,是看花的好氛围。流连在那白得灿烂、白得质朴的花花世界里,无忧无虑,与花相顾间,竟不知花为我或我为花,蓦然油生一种莫名的悸动,很愉悦。

好多年过去,我没有再去了,朋友以为我看腻了。美的东西怎么会看腻呢!虽然没有再去看花了,但那团团簇簇的花影,常常在我的脑海摇曳,仿佛还能闻到那冰肌玉骨的精灵散发出的芳香。

难得一念看花意,哪知梨树已挂果。

这梨树比人还精,触到一点点的暖意,竟然把冬天当成了春天,开了花,并挂了果。那么美的花色,辜负了一个春天,真的可惜!

清明的文章2:冬至,扫墓去

文/莫清华

不是清明扫墓吗?难道冬至也有扫墓风俗?说起来,冬至扫墓的习俗,比清明扫墓还早。国人讲究慎终追远,与此观念相适应的有关祭祀活动曾多得不胜枚举。仅说冬至,从周代起就有祭祀活动。《周礼春官·神仕》:“以冬日至,致天神人鬼。”冬至是祭天祭祖先的日子,皇帝在这天要到郊外举行祭天大典,目的在于祈求与消除国中的疫疾,减少荒年与人民的饥饿与死亡;而百姓在这一天则要向父母尊长祭拜。

冬至之时已进入隆冬,庄稼收藏好了,人们忙了一年也要歇息了。于是想到了先人的坟茔,有否狐兔穿穴打洞,会否因雨季来临而塌陷,所以要去亲自察看。一方面维护坟墓,添土除草;另一方面供上祭品,烧些纸钱,举行简单的祭祀仪式,以表示对死者的怀念。此习俗兴于唐宋时,以冬至和岁首并重。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十一月冬至。京师最重此节,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官放关扑,庆祝往来,一如年节。” 魏晋六朝时,冬至称为“亚岁”;《清嘉录》云,“冬至大如年。”在中国传统的阴阳五行理论中,冬至是阴阳转化的关键节气。人们认为冬至是阴阳二气的自然转化,是上天赐予的福气。《汉书》中说:“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人们认为:过了冬至,白昼一天比一天长,阳气回升,是一个节气循环的开始,也是一个吉日。

在南方,冬至日扫墓较为多见,至今,许多地方仍然沿袭此习俗。冬至扫墓与清明一样,都是要扫除墓地的灌木杂草,上新土,填红墓碑上所刻的阴字,烧香点烛,烧纸钱,供糒珍(饭团)、鸡等。若扫祭大祖宗墓,还必须供以三牲,而且有一套仪式程序,比较隆重,最后是放鞭炮。祭祀完毕,在墓前与祖宗共同进餐,吃糒珍。

记得孩提时代,扫墓的那几天,简直是我们饲牛奀仔(北方叫放牛娃)的节日。我们故意把牛赶到有墓地的地方,等人来扫墓,以讨糒珍吃。扫墓人,往往备有一些切成两指宽的熟猪肉(五花肉)和食盐。看见我们,会给每人一个糒珍和一块沾了盐的五花肉。如果有人恰好从此路过,也会得到一份。吃完,我们饲牛奀仔便欢天喜地散开,去寻找第二个目标。要知道,那时我们平常吃的是稀饭,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干饭和肉。

清明的文章3:这个周末叫清明

文/尹明发

青灰的苍穹低锁愁云,

积郁着沉甸甸的阴霾,

思亲的心在放声痛哭,

……

泪雨淅淅沥沥的,

如霏霏春雨潸然,

儿女的心啊,

早已随着雨丝飞向那心灵的宫阙!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又是一个花红柳绿,莺歌燕舞,细雨缠绵的清明。暖暖的春意和淡淡的惆怅在心中缓缓升起,不为别的,只为——这个周末叫清明。

您们还好吗,我的爸爸、妈妈?我多想穿过那雾霭轻纱,随那袅袅云烟去向九天宫阙;我多想越过这咫尺天涯,扑进您们那曾经温暖的怀抱……系念着久远的温馨,心中彭湃着无限的惆怅与思念,不尽的泪雨在心中淅沥……

20年的光景啊,转眼即逝!追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让思念化作袅袅的轻烟,随风逝去……又到清明——活着的拥抱春天,让世界錾刻生机无限;逝去的怀揣着惆怅,让心灵带着隔世的缅怀!同一个日子,却是两种轮回,两种心情……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寄予清明,到二老的坟前,燃一烛香,磕一次头,表达我的感恩,告慰二老的在天之灵:您的儿子没有辜负您,早已长大成人,你们可以好好安息了!

可是,这个清明,我却没有“如约”,姐姐们去了,儿媳妇也去了,她们带去了全家人的思念!在充满感恩的境地中,生者与逝者的对话,不在叫做苍白,更不叫无力,你们真的离我们而去了吗?其实你们没有!我们都是人生的巴士过客,喜怒哀乐皆成人生的乐章,重要的是人生的体验,生与死不过是人生的一种轮回——你以为那落日的夕阳意味着什么?在我眼里,它在地球的另一边,正是一轮初升的太阳!

我会独自默默欣赏落日的辉煌,那一刻,心灵顿时平静。清明不是节,清明是一份思念!

清明的文章4:清明随笔

文/梁灵芝

春风和暖,花开明媚。每年的清明前夕,七十多岁的父母都要从襄阳回乡下老家看看,给离去的先人们扫墓。

父母的行程几乎年年不变,先到老河口小儿女那儿过夜,再搭公交车看乡下老屋。没人居住,老屋三间大瓦房早已破旧不堪,几棵老枣树下荒草丛生。村东的大菜园也送给了别人。村庄在行进,打交道的老人们被岁月提苗儿越来越稀,见到的孩子都不知是谁的孙子。熟悉的一切在消失,父母只是想回到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看看而已。

我不记得先人们的坟墓。早在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前,爷爷奶奶就西行了。赶上“破四旧”,村里的祖坟地都被祖先的好儿孙们刨平了。母亲常说当年从坟墓里刨出来很多金银玉器,一顶银质的小帽儿被哪个冒失鬼新媳妇摔坏了,反正都是祖上的宝贝儿,坏了就坏了没谁去追究。村里没有了祖坟,所以好多年都没谁家明里去祭祖。我小的时候和姐妹们喜欢在老坟地里剜草,那里的草长得肥,还能意外捡到能做鸡毛毽子的光宝年间小铜钱儿。可见,咱先人早前也发达过。

后来,清明扫墓风又渐渐地刮回来。每到清明前、“十来一”后,或者大年三十下午,父亲总要带上哥弟俩给先人们上坟。坟地里绿油油的麦苗在拔节,油菜花睁大千万双眼睛。父亲在坟地大致方位的田埂边停下,掏出火柴点响鞭炮。一大摞纸钱化成火苗在风里跳跃、黑蝴蝶般纷飞。当然,这是我想象的,女孩子生来是外姓人,我父亲要让先人们认清续在家谱上的男丁。他兄弟俩可是肩负着梁家的兴衰,我小姐妹倒落得潇潇洒洒走天涯,过单纯的日子想爹妈。

所以,对于我的先人,我没机会去扫墓。对于夫家的祖先,在家是妞爸和他兄弟几个带孩子们去。如今在南方一居十年,只能拜托叔伯们在公公的坟头多添一锨土了。但是从心底里说,每到烟雨清明时,我很想去河对岸看看山坡上长眠的我外婆他们。学龄前在外婆家常住。外婆去碾盘碾米,我看着簸箩筐不让小鸡偷吃;外婆去磨坊磨面,我一旁盯着蒙眼睛的小毛驴不紧不慢地绕圈儿转悠;外婆去东坡菜园里栽菜苗,我用葫芦瓢舀水往天上泼……在我的记忆里,外公沉默寡言,却会让他的水烟袋给我唱歌。外公的水烟袋一尺多长,泛着铜质金属的光泽。外公抱着长烟杆撮嘴长吸一口,那头烟锅上的烟丝一闪一闪的,还伴有噜咕噜噜的响声。我小时得了一种病,必须吃一种草药煮鸡蛋,那年代鸡蛋可是吃盐点灯钱。鸡蛋珍贵,父母外婆都尽可能攒着不卖,草药可难弄。为了寻得那味草药,外公几次步行二十几里外去河南。我清楚地记得外公去世,妹妹还只有两个多月。送外公走的时候,外婆坐在堂屋的门后哽咽,母亲的姊妹们一片嚎啕。我拉着母亲的衣服跟着走,小声哭泣,眼看着一把黄土盖住了棺材。那个让水烟袋咕噜咕噜给我唱歌的外公再也不回来了……

生于斯,长于斯,嫁于斯。从童年走到中年,从鄂西北走到穗莞。河柳难系思念舟,独恨这不长不短的清明假。若能陪父母一道在娘家的村庄走走,穿过绿麦地黄菜花,摇船到河对岸的外婆家,那将有多快乐!岁月递减,美好的总在叹息中流逝,且行且珍惜吧。

清明的文章5:清明

文/项顼

每到清明,耳畔都会不由地响起唐朝诗人杜牧的那首《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在南方清明是个多雨的季节,然而这雨却不似夏天的苦雨、秋天的愁雨,这雨是春雨。春雨少而稀贵,于是有甘露之说,自古便有“春雨贵如油”的形容,诗人是如此将甘美香甜的美酒与春雨相提,更是烘显春雨与生命紧紧相连的珍贵之情。

每年到清明照例是扫墓的日子,在我们家乡把清明扫墓称为上坟,是一年祭祀活动中最为隆重的一次,依乡俗,一年中之中大致有三次是要到自己去世的亲人墓前祭奠,一次是十月初一,主要是送寒衣,大抵是将用纸做好的衣物等送到坟墓前烧化。一次是正月,因其正是过年时节便曰拜年。再有就是清明。而且,这三次中尤以清明上坟为最甚,每次上坟祭奠均备坟飘、香蜡、纸钱外,还需供品诸如水果、酒菜之类。近读先贤周作人,丰子恺等的散文,其中便有清明上坟的文章,而知吾乡俗实与江南一带极为相似,究其缘故,我们这里人的先祖当是在几百年前来自江南各地,故将风俗带来并传承至今。

自从知事以来,由于祖父的坟远在老家的乡下,而且不通公路,又无交通工具,所以那时很少去给祖父上坟,一律由乡下的亲友代劳。后来,自己工作且有家室,渐有家庭和思亲的观念,逐不顾劳顿搭车或步行几十里终于每年的清明到祖父坟前祭奠,近几年通公路,便皆乘车,至今,大约坚持近十年。祖父去世早,祖父去世那时还是民国后期,正值壮年,大约在三十多岁。祖父去世后,祖母为儿女终身不嫁,守寡半个多世纪,将父亲及兄妹三人抚养成人。个中的艰辛,非一二句话能说得清。

我只知父亲对祖母是极其的孝顺,祖母在九五高龄离世后,近七十的父亲虽已是满头白发却仍是泪流满面跪在祖母灵前,时时流露出对祖母的思念之情。父亲在自己的诗作《七律•痛失慈母》中怀念我的祖母:“抚育儿曹费尽心,寿龄九五竟辞尘。平生俭朴平生苦,一世操劳一世贫。未报深恩惭作子,难言抱憾愧为人。清明化纸香三炷,跪拜坟前泪满襟。”在儿女的心里,永远都无法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后来我母亲、父亲在相隔不到四年的时间里不忍心的撇下我们兄弟姐妹四人相继离开人世,每每感到心灵颤痛之时,才恍然理解父亲对祖母不舍之情。

在承受母亲去世之痛的近四年里,人生中这种失去亲人的伤痛并没有随时间消失而减轻时,父亲因得不治之症,在妨受病痛半年之后也悄然离开他深爱的儿女。失去亲人的痛苦又一次吞嗜未愈的心灵,以致近年来总是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生存,唯一的欣慰便是在每个难忘的黑夜里,在梦里重拾那不曾有的与亲人的团聚,虽然是梦景,却与往日的情景是那样的似曾相似。除了在思念的梦中相聚外,现实生活便只有渴望清明等祭拜的日子。

今年的清明是母亲去世后第五个清明,是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清明,去年清明父亲由于病重,未能随我们去上坟,但从父亲的眼神中知道父亲是多么希望能去给祖父、祖母上坟。父亲只好一个人在家、我们姐弟妹仍然去上坟,想到此情此景,想到自己到中年成为孤儿,两行泪水便象春雨一样,牵直不住的往下掉。

还差几天才到清明,我们姐弟妹便等不及,又相约去给父母上坟,母亲的坟在离县城不远的一座山上,相隔不远处有一座水库,父亲的坟经过母亲坟墓往山里走,离城就较远。墓地周围青山相拥,松柏茂密、一路上心早已飞到坟边,好象希望见到自己久别的亲人。然而那里只不过是一座坟莹而也,是埋葬亲人的黄土,是自己父母的安息之地。到墓前,不由得想起明高启的《送陈秀才还沙上省墓》“满衣血泪与尘埃,乱后还乡亦可哀。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墳上子孙来? ”于是扪心自问:“除了清明,自己又何曾来过?”

每年的清明,临到父母的坟前,我总会在心里念叨:“父亲!母亲!儿女终是又来看望您们。”爸爸!妈妈!您们能否听见儿女心里的呼唤,您们是否知道儿女的思念,这种思念好苦、好苦,就算是黄连之苦也远远比不上这种苦痛。而且不知道这种苦痛要到什么时候,对于我来说,也许就是一辈子,也许只有到那一天,也许只有到黄泉相见团圆时,才会化解做儿女的思念与痛苦。

“宿草春风又,新阡去岁无。“待到来年清明时,再到坟前来。 环顾山野,春天的南方,太阳还是一样的鲜艳和光彩,天边的几朵白云就象远山的一群群羊群。虽未到清明日,都早已是春意盎然,疲惫的青山披上绿装又恢复它往日的翠绿,重显生机。山坡上绿草荫荫,满山遍野的山茶迎风开放,绿色中透出点点猩红。几场春雨淋漓,青松愈加挺拔,翠柏更显碧绿,山间的小溪仍然还是那样的清凉甘甜。父亲母亲您们安息吧!这里有长年的青山相抱,松柏相拥,溪水相依,还有不远处思念你们的儿女。

清明的文章6:化作春泥更护花

文/方晓舜

清明过后,下田踏青。老家门前的大田畈,麦苗儿绿,油菜花黄,很吸人眼球。而那叶绿花红的大田,更具诱惑力。这田里长的是红花草,密密匝匝,盘根错节,足有一尺多厚,像一块特大的绿色织锦,铺满田间。枝头上数不清的伞状紫红小花,自然是“锦上添花”了。花香蜜甜,蜂鸣蝶舞。微风吹拂,花潮涌动。我们被这美景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拍照、赏花。最高兴的是孩子们,久住外地城市,看惯水泥森林,哪见过这般芳草地?他们带着惊叫,扑向红花草田,在“广阔天地”摸爬滚打、追逐嬉戏,挥洒着疯劲,放飞着快乐。还别出心裁,将红花草编成帽圈,扮小兵张嘎;将红花草结成花环,套装待嫁新娘。这大田俨然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受其感染,我们大人也就地躺下,闻着红花草的淡淡芬芳,望着蓝天上的悠悠白云,心情极为放松,不禁浮想联翩。

几十年前,我中学毕业后,回乡务农。生产队“以粮为纲”,种的是双季稻。插秧前的田畈,是红花草的海洋。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那时候没有化肥,种稻施用农家肥,红花草是当家绿肥。当春风吹来的时候,红花草铺满田野。农民用犁将田土翻起,覆盖在红花草上,放水浸泡,让它发酵。几天后,再用耙将泥土耙平,有的地方还用立磙,将顶出的红花草根扎进深泥。田做好了,开始插秧。“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红花草发酵后,形成腐殖质,含有大量氮磷钾元素,是天然的绿色肥料,促进水稻发育生长,保证粮食稳产高产。几千年农耕社会,红花草功不可没。

红花草为豆科二年生草本植物,根荃匍匐,荃圆柱形,羽状复叶,伞状花序,花冠紫红,是我国水稻种植的传统绿肥作物,深受农民喜爱。红花草不怕冷,有骨气。秋分时节,将它套种晚稻田里。寒冬腊月,它的幼苗顶霜傲雪,坚守田间。春天到了,它迅猛开枝散叶。红花草恤民情,接地气。从播种到收获,只须粗放管理,还不另占土地,让农民休养生息。红花草耐贫瘠,有志气。自带根瘤菌,不用多施肥,撒上一把草木灰,就能长得特别旺。弟弟说,红花草是我们农民的知心朋友。

是的。其实,红花草是人类的共同朋友。它是草,叫红花草,既是纯天然绿色农肥,又能改良土壤,保障土地可持续利用。相比之下,化肥容易造成土壤板结、污染水质。它是花,叫紫云英,既有观赏价值,又是上等蜜源作物,紫云英蜂蜜物美价廉。它是药,叫翘摇,根、荃、叶和种籽皆可入药,能祛风明目、健脾益气、解毒止痛。它是食,荒年充饥救灾,丰年改善生活。上世纪三年困难时期,青黄不接之际,人们吃红花草,度过了难关。现在生活好了,它又成为舌尖上的美味,或炒或烧,香甜可口。它还是猪和牛羊等牲畜的天然青饲料呢!

现在,青壮农民外出务工,种田都是翁与姑。农民早已不种红花草了。这大田的红花草,还是留守家园三娘的“保留节目”。弟弟说她是种田的好把式,种红花草只是“闹着玩”。但我知道,这是不忘过去:一者继承传统,二者观花赏景,三者作猪饲料。正说着,三娘招呼吃晚饭:“清炒红花草——‘一抹相思碧’”。

清明的文章7:清明是种信仰

文/张辉祥

清明,一种品质,对为官者来说,这是廉洁的信仰;清明,一个节气,对农民来说,这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农耕信仰;清明,一个节日,对每一个人而言,这是追思祭情的信仰。

据史书上说,清明祭奠曾是古代帝王个人独享的信仰,或许他不肯与人分享这清明时节的情思?可是,当晋国公子重耳下旨在清明节前一二日不准生火做饭,只吃冷食,纪念为之“割股奉肉的介之推”以后,青青的柳枝便拂去“寒食节”的哀思,反而让“清明节”承载了一场全民祭奠的盛典。在那纷纷细雨中,唐代诗人杜牧着一袭素袍,骑一匹跛驴,吟出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千古名句,把这虔诚的祭奠之情渲染到了极致。其实,清明就是一种信仰,一种民族、国家、家族的精神文化信仰。

清明,无论是陕西黄帝陵的“公祭轩辕黄帝典礼”,还是河南新郑黄帝故里的拜祖盛典,抛开“黄帝之争”的经济利益,剩下的全是信仰:“同根同祖同为炎黄子孙,同心同愿同拜炎黄始祖!”是的,一个民族的认同感,是建立在积极传承、弘扬优秀民族文化的基础之上的。我们祭黄帝,他人文始祖,勤劳勇敢;祭炎帝,他尝遍百草,创立农耕文化;祭帝尧,他禅让,大公无私废除家天下;祭大禹,他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清明的公祭,就是每一个炎黄子孙的民族信仰。

清明,万物生长皆此时,苍松翠柏环英烈,人们在铭刻着“革命烈士永垂不朽”的纪念碑前默哀献花,一种爱国主义信仰油然而生。无论是推翻帝制的辛亥革命,还是建立新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或是改革开放中的社会主义建设,大批革命先烈为之前赴后继、不懈追求、流血牺牲,忠诚着自己的信仰。清明,我们凝望着鸭绿江的对岸,遥祭长眠异国他乡的英魂,保家卫国;清明,我们在南京“遇难者300000”的石壁前深鞠一躬,勿忘国耻;清明,我们献一束鲜花在汶川大地震的废墟遗址上,多难兴邦……清明的缅怀,和国家联系在一起,就成为一种振奋向上的信仰。

爱让我们手同携,身相依,心相连。理所当然,亲人永逝的时候,我们的爱也就应该随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而去,为他们做一盏引路的明灯。所以,不管逝人如何,我们这些生人都会在清明这个特定的日子,扶老携幼、拖家带口,来到亲人的坟前,燃上香烛纸钱,奉上瓜果祭品,并在内心的深处道一声:你在他乡还好吗……千百年来,人们都是这样做,没有人问过为什么。似乎只有这样做了,才能让逝者温暖、生者踏实,对得起列祖列宗,或许这就是清明的家族信仰吧。

清明,祭祀亡灵,为民族、为国家、为家族,它是我们最虔诚的精神信仰。

清明的文章8:清明祭扫忆父训

文/陈录仕

又是一年清明至,祭祀踏青两相宜。我们兄弟姊妹相约回故乡为父亲扫墓。

肃立父亲墓前,想起他老人家安贫乐道、清贫自守的恬淡人生;想起他老人家在极端困难中节衣缩食、以其微薄的工资收入坚韧执着地送我们兄弟姊妹五人读完高中;想起他老人家几十年来不离不弃、悉心照料病妻;遇事不急不躁、至柔至刚的性情修为;在大是大非面前实事求是、敢说真话的光明磊落……犹如一缕清香沁入肺腑,引发了我对父亲过往人生的无限追思。

父亲是个老粮食工作者。1949年10月,大军南下,家乡解放。时年18岁担任村组长的父亲自觉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一面说服祖父将家中有限的稻谷捐献出来支援解放军,一面踊跃参加政府组织的筹粮支前和土改工作。1951年土改结束,父亲由群众选举,出任家乡乡农民协会副主席,并兼任乡青年委员和粮秣委员。1952年底改任家乡所在县第五区区委组织干事。1954年调粮食部门工作,历任县粮食仓库和乡镇粮站主任,粮食行政管理局生产、储运、油脂股股长,粮油公司经理,局机关党委纪检委员和局党组纪检书记等职,其间先后参与文革后期的审干和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冤假错案平反与落实政策工作。组织上在为他致的悼词中说他“为发展粮油经济、搞活粮食流通、保障市场粮油供应贡献出了毕生的精力”。

父亲是一名政治立场坚定、组织观念极强的共产党员。他1952年7月入党后,几十年如一日,对党忠诚不渝,一生服从组织安排、听从党的召唤。党需要他离家到异地工作,他服从;需要他进城,他服从;需要他扎根基层站点,他依然是服从。在历次政治运动尤其是“文革”期间,不怕威胁,不为利诱,拒不参加任何派性组织和派性活动。“文革”后期,组织上选调他参加审干,他坚持原则,实事求是,为甄别那些在历次运动中被整和参与整人干部的问题,不辞辛劳、不怕麻烦、反复外出调查、找当事人谈话,找熟悉情况的相关人员了解情况。定案凭证据,不信口雌黄,不污人清白,为很多遭受不白的同志澄清了所谓的历史问题。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他参与落实政策,平反冤假错案,由于超负荷工作,身体健康受到影响,然而他为了尽早落实好政策,还蒙冤受屈的同志以清白,带病工作,一些曾经整过他的人,也在他的努力下得到平反。当时主持政策落实的一位领导说,老陈真是个厚道人,做人做事讲原则,重事实,他办的案子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父亲厚道本分,耐得了烦,吃得起亏。父亲的双亲过世得早,他参加工作几年后,为能更好地照料病妻,遂报请组织批准,将病妻接去一同生活。其房叔见我老家的房子空着,专程到我父亲工作的地方要求借住,并承诺今后由他负责对我老家的房子进行日常修缮。若干年后,我们兄弟姊妹渐渐长大,便与母亲一道回家乡,父亲通知其房叔尽快腾出房子。不料,那个房叔说,某年某月,他对房子作了修缮,计费若干;某年某月,又对房子作了修缮,花费若干……累计用了多少修缮费用,要求父亲先结清这笔费用,他才腾出住房。父亲对于其房叔毫无理由的要求仍然答应作适当的补偿,然而其房叔却漫天要价,一再抬高补偿要求,父亲只好求助村干部予以调解。村干部认为,这么多年来,父亲既然未收过房屋租金,那么其房叔也就无权主张对房屋的修缮费,劝其房叔尽快无条件地搬出。其房叔就是不搬,这件事因此也就僵持下来了。后来,父亲还是付了房叔一笔相当的修缮费。有乡贤说,我活了几十年了,也算是读过圣贤书的,还明白一些事理,但真没听说过白住人家的房子二十多年还倒得补偿的事。

父亲进城工作后,家乡每有人到城里办事,都要到我家里来落脚蹭饭。父亲总是以礼相待,好饭好茶管吃管住。记得有一次,已是腊月廿四小年了,有个乡亲在城里催结货款,一连五六天都没结到账,硬是在我家住到年三十才走。父亲天天茶酒相待,唯恐招待不周,并帮他找人催结货款。那个乡亲领到货款后,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就走了。这件事自然引起了我们兄弟姊妹的议论,父亲却一板一眼地说,乡亲们有困难,我们能帮的就要帮,不能怕麻烦;帮了人,也不能期望人家的感谢和回报,更不能时时挂在嘴上,生怕人家不知道。要说庭训,这就是他老人家对我们兄弟姊妹的重要庭训:施恩莫望报,望报莫施恩。

父亲离开我们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我曾无数次援笔伸纸,试图写下我心目中高大完美的父亲形象,写下我们兄弟姊妹对他的思念之情。然而,二十年过去了,我却未能写成一篇完整的文字来纪念他老人家。对此,我深感愧疚。在这个清明祭扫之时,我收回思绪,并改范仲淹《严先生祠堂记》歌以祝:“西山苍苍,溪水泱泱,先君之风,山高水长!”

清明的文章9:清明记

文/黄右睿博

清明对爸爸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节日,因为要去爷爷家祭拜先祖。这天不论有多忙,我们都一定会准时回去。爸爸还告诉我:“清明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到那时要扫墓、踏青、放风筝等。”不知不觉我们到了爷爷家,吃完饭后爷爷一声令下,我们就准备出发去扫墓了。我们家族是有几百户人家,所以我们不可能每处都祭拜到,只能分头行动,然后在我们最古老的祖宗坟墓哪里聚合,所以我和爸爸一共去了三个地方。

第一个地方是离爷爷家最近的,一路上烈日高照,走了一会儿就到。到后我们四周查看一下,对坟墓周围的杂草、灌木进行清理,对坟墓进行查看,摆放祭品、上香、烧纸,最后集体磕头。完成祭拜仪式后我和爸爸就赶往下一个地方,一路上因为没有路,到处是荆棘,我摔了好几跤,腿被荆棘扎破了。正在我沮丧的时候,只看到爸爸很快的冲下一片地,我顺着爸爸跑的方向看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豌豆地。我和爸爸在豌豆地里一边吃豌豆一边休息。过了一会,我们继续前进,走了好久的山路,我们终于到了第二个目的地,在完成祭拜的仪式后,我们继续赶往我最向往的目的地,因为在这个地方,整个家族的人都要集中在这里完成祭拜活动。走了好久,终于到了,我们和其他人完成了刚才干的事,大家席地而坐围在一起,其中一位长者对大家说:“请家长多教育小同学们,要让他们为家乡和家族的建设出一份力”。

这个清明节让我懂得了很多知识,我一定要加油为家族的发展出一份力。

清明的文章10:姥姥和我

文/张敏敏

又到清明,倍加思念姥姥。想到姥姥离开我们竟已一年多,不觉再一次泪流满面……去年清明就想为姥姥写篇文章,但拿起笔来心里除了悲伤还是悲伤,竟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我的童年是在姥姥家度过的。那时妈妈在山区教学,爸爸在几十里外的地方上班,实在照顾不好我,就把我送到了姥姥家。就这样,我在姥姥家从一岁多一直待到了上幼儿园。那时候,姥姥是我的天,长大后我经常能想起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就是我)走在姥姥身边,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指头……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样我才有安全感。

姥姥没文化,但是很勤劳。从我记事起,总是看到姥姥忙碌的身影:洗衣,做饭,喂鸡,喂猪……而我,则像姥姥的一个小尾巴,她走到哪我跟到哪。记得有一次,姥姥要去5里外的集市赶集,顺便卖一篮自家种的煮熟的花生,我自然是不会放她一个人走,使劲抱住她的腿,谁哄也不听。没办法,姥姥只好领上我。可是走到半路,我就累得走不动了,无奈,姥姥只好把我背起来,手里还要提着那篮花生……好不容易来到集市,姥姥说,卖了花生就给我买好好,我听后高兴极了,乖乖的坐在姥姥身旁,等待买花生的人。可是,在农村,花生并不是什么稀罕物,总之一上午,我们一粒也没卖出去。我心里沮丧极了,为的是吃不到好好了。到了中午,姥姥站起来拍拍我俩身上的土,对我说,走,不卖了,你想吃啥,咱去买!我听后喜出望外,那种感觉至今还记得。回家的路上,我大口吃着香甜的江米糕,身上穿着姥姥给我新买的花褂子,心里别提多美了!

最难忘的,还是姥姥温暖的怀抱。冬日的早上,家里没了农活,姥姥喜欢披上袄,却不起床,就在被窝里坐着,我则钻进她怀里,听她跟姥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有时候,不知不觉就又美美的睡去。对于一个离开妈妈,胆小孤独的小女孩来说,姥姥的怀抱就是幸福安全的港湾。

后来,我长大了,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姥姥过生日,我送她一件深红色绸缎的棉袄,姥姥已是满头的银发,配上金闪闪的绸缎,煞是好看。那一刻,在我眼里,姥姥是世界上最美的老太太。姥姥见人就炫耀她外孙女给她买的袄。看到姥姥那笑的合不拢的嘴,我心里也比吃了蜜还甜!打那以后,每逢过年过节或是姥姥过生日,我都会精心为她挑选礼物。合身的内衣,冬天的暖手宝……只要我感觉姥姥需要或是喜欢的,我就会买给她。因为我想看到姥姥的笑脸。再后来,我在生活中遭遇不顺,父母陪我操碎了心,姥姥也知道了。见到我后,拉着我的手不住的落泪!我突然感到自己是有责任让自己幸福的,因为爱我的人希望我幸福!姥姥也不问原因,只是理所当然的认定,是别人欺负她的外孙女,不住地骂欺负她宝贝外孙女的人。而我早已泪流满面!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是没有原则没有理由的信任你,爱护你的呢?他关心的不是你的平凡亦或伟大,只是你过得好不好。

姥姥走后的那段时间,我心里像被偷走了什么似的,经常没来由的绞痛,不是疼,而是说不出的痛!人生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能等的,比如孝顺……我真的还没孝敬够我的姥姥!我想知道她去哪了?冷不冷?好不好?我经常默默的祈祷上天,照顾我的姥姥,照顾那个单纯善良的老人吧!

这就是我和姥姥,她爱我,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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