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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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的文章1:相思故乡油菜花

文/王德敏

将军墓,风水塔,小故宫残存的青石板,反复在云雾里摇晃;还有外婆的果果炒米糖,母亲书房的蜡烛光……

原来,是昨晚又一次梦游了故乡。

清晨,推开窗幔,丝丝温馨扑愁脸,无数白鸽满枝头——小区玉兰正在撩起春天的念想!

刹那间,我的心被带到了山野,预料老家中都的油菜花,一定是飘香吐蕊,一片金黄。

这城郊,如能有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也许比刚才的梦境,更真实、更酣畅。

在“水泥笼子”里住久了,心底格外期盼,心灵被春光陶冶,烦恼被乡情涤荡:

花欲明,柳欲暗;莺在鸣,草在长;

没有雾霾,没有喧嚣;没有忧伤,没有提防。

梦到这里,回故乡的冲动油然而生,像要穿透心肺的箭一样。

其实,相思故乡的心结一直是情牵梦绕,刻骨难忘。

虽然这都市的附近,有的是花看,有的是景赏,但怎么也找不到安慰我心扉的地方?

与其这样忍着,不如马上行动,回去观赏油菜花,冲洗浮尘的心房。

到了,到了!家乡的油菜花顶着荧黄的额头,频频向我们鞠躬致意。

蝴蝶、蜜蜂成群结队,忙着甜蜜温柔的事业,不理睬游人的天真与好奇。

游弋于黄色的海洋中,我也没彻底陶醉,难有小青年般的嬉戏。

我的心潮被油菜花的风韵,激起了层层涟漪……

平心而论,油菜花不能和春天的奇花异草比拟,她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玉兰的清纯,没有桂花的芳香,也没有秋菊的艳丽。

她也许仅是百花中的草根,甚至没有写进群香的族谱里。

她从寒风凛冽中走来,当温暖把春天带到这里时,忽然间给大地铺下一地金黄,以漫山的澎湃,以群体的力量,宣泄着春天的气息。

家乡这油菜花,为什么这样激昂,这样美丽?是迎接游子的归心,是顺从游客的好奇,还是担心转基因的代替?

不是,都不是!中都的油菜花,有她与众不同的魅力:

小成都的传说,夷都人的笙笛;

文化中都的创意,和这片水土阳光独创的影迹……

故乡的油菜花承载着千年的翰墨,岁月的甘露韶光孕育着这里的山山水水,正在激励出她的古韵新姿。

漫步花海,游客兴趣盎然。

我的心不在焉,是否缘于那份深沉的乡恋!

油菜花的文章2:油菜花

文/校园作家

满地的庄稼,油菜花,开了,遍地都是花的笑脸,望眼过去,一片一片,金黄色的,实在忍不住,还是站到里面,留个影吧,“念念姐,过来,帮我拍下来,”怎么拍动作呢,想想,睡在这里吧,仰望天空的感觉,好极了,就这样吧。

“准备好了没有,这么慢,一会来人了,快点。”念念姐对我吼道。

“叫什么啊,吓我一跳,我就站在花丛中吧,不睡在那了,等会花会哭的,不说别人发现会不会赶追我们,本来就应该爱惜农民伯伯的庄稼,对吧!我知道,”小学时学的,农民伯伯把玉米种在地里,到了秋天收了很多玉米,我都知道,我们两个也和父亲一起在地里种过。知道你会背《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还是我教你的,你的名字也不会写,我很想教你,也很想让你学会写我的名字。

到最后怎么教你还是写得马马虎虎,对于你来说已经很棒了,对于我来说是感恩,终于教会了会写你自己的姓名,我这个老师没白当。

有时候看念念姐认真的学习写自己的姓名,那不耐烦的样子,让我顿时间好感动,没有学问也没关系,照样过得很快乐,傻里傻气的。

可是今天当我在镜头里留下美的一面时,我顺手摘了一朵金黄色的油菜花,夹在橡皮经里,在头发上戴上一朵刚开不久的油菜花,似乎是回到了小时候,童真的年代吧,那时候父亲还活着,自己家里也种了油菜,也在开花的季节里,我和念念姐在花丛中追打着,捉迷藏,嬉笑着,遍地的油菜花都被我们践踏了,可是父亲很无奈,买办法,说我们又不听!

当今天的我,在别人的庄稼里,只是采了一朵,并没有什么,太没感了,自然而然就会游手好闲的去欣赏花的世界,并且还想留住这美好的画面,当然也让自己戴朵花了,没想到竟然被念念姐训斥了:“你怎么摘人家花呀,这是庄稼呀,不给你拍了,你偷别人的花”

“好了,好了,别说了,不就一朵嘛!那我就这样戴着吧,等会回家,种在我们家院子里,会让人觉得别具一格,我又不会轻易把它丢弃啊。”

“不是,妹妹,这一朵花就是一颗种子啊,它的花谢了,就会变成油菜籽了,所以我们换个地方照吧。“

我念念姐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去做了,或许是我太自私,看到好的东西都想自己领先得到,可是这样做了并不是很好,还是有点自责了,又把我头上戴的那朵油菜花,怎么办?又不能长上去了,算是一次踏青的教诲吧,可能以后我再回家,到乡下走走,拍照留念的时候,不会再这样采花了,尤其是庄稼地里的花儿,又譬如芝麻花,也是花谢了会成籽,路边的花儿也好,我也拍了下来,在乡下真好,到处都是大自然的气息,不像城市里,有点浮躁的平凡,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心声,或许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可是不管我走到哪里,看到了无论是大树还是小草,甚至现在的我在城市打工的日子里,也给自己买了好多的花花草草,有的活了,有的枯了,我依然能感觉到,原来一切世间繁琐事务,都必须用心去对待,朋友相处久了,自然会日久见人心,若是一直真诚的相对,相信会赢来很纯真的犹如春天般的友谊。像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一样,呵护着我们一样。

油菜花的文章3:油菜花香连天黄

文/何伟良

油菜花是弱小的,她的生命也是短暂的。然而,每年阳春三月,这稚嫩的生命不忘伸展蓬勃的身姿,给大地敞开金灿灿的笑脸,相邀亿万之众向天欢呼向天歌唱,向人们昭示他们欢乐而幸福的存在。油菜花的舞姿是浪漫的,她的内心永远思念着生活的锅碗。油菜花生来是农家的孩子,朴素平淡,毫无张扬富贵之气,以致人们很容易淡忘她。

大自然赋予生命无穷的奥妙,而小小的油菜花储藏着自己的自然密码,年复一年不忘在春天歌唱自己的存在,叫鸟儿为她飞舞,为蓝天衬映出漫天火黄,给茫茫大地洒满淡雅迷人的芳香,为蜂儿送出丰盈的琼汁,为人们献上剔透晶莹的琼浆。

置身于黄色的海洋,难免对这漫天火黄产生不尽的联想。我问几位在花丛相遇的学生:这花为什么是黄的?他们的回答直截了当:本来就是黄的呀。我耐心而不厌其凡地给他们作了一番超常的说教:不同颜色的花,之所以展现出不同的颜色,是因为他们不吸收阳光中的那种颜色!这黄花就是因为不吸收阳光中的黄色谱线,所以最终将黄光反射给了我们的眼睛。令一群学童悻悻然,我则获得一阵自鸣得意的快感。

是啊,城里的色彩再鲜艳再华丽,无论如何也拼不过油菜花的天然娇媚、淡雅甜蜜的芳香。当你放松心情,暂时远离人工堆砌的城堡,去亲近土地时,假如恰好与那漫无边际的连天黄花不期而遇,你一定会忘情地吸吮那甜蜜清新的芬芳,敞开胸怀热烈地拥抱那浪漫廉价的小花。如果你情不自禁地去亲吻她金黄娇嫩的小脸庞,漫天黄花会唤起了你诗兴大发,抒发出你关闭多时、压抑已久的情感。当你兴奋地向天高歌时,那说明你生命的热情被这小小的油菜花激活了,你获得了无限的快乐,你对生活的索要简洁了,你向生命的原点靠近了。

一片油菜花瓣可以被忽略,当她们以亿万之众奔腾跳跃,必然就撩起你对生命无限的敬畏。近近细看油菜花的一片花叶,在阳光下它是透明的,剔透中把阳光中的黄色谱线过滤给春天,它的美是一种淡雅而清纯的乡间之美,天然之美。一片油菜花叶的香味是浅得不能再浅的,甚至难嗅其香,唯有那向天边奔涌的黄花之海,则蕴藏了无限的芬芳气息,献给缤纷世界阵阵醉人的清香。

赏花宜对平淡心。漫天火黄黄的浪潮向天滚涌,一如金色的飞毯飘飞在时空之中,幻化澎湃,蓬勃生机诠释着一个新春的开始。

油菜花的文章4:水过留名

文/靳勇

当油菜花爬上山巅晒艳时,我来到了峰竖峦横的黔江。

黔江古为乌江原名,今为巴东一区名。黔江区虽属黔江水流域,然而与黔江主流隔县相望,区内仅有黔江支流光顾,论出身为非嫡系的庶支。庶出旁支者何以抢注了主流之名?

我很快就在当地听到一则传说,且与西安有牵连。

光顾黔江区的虽然为区区黔江水一支流,但绝非走马观花的匆匆过客。她用那巨大的画笔,在黔江大地上挥毫泼墨,在黔江北轻轻一顿,就点出一潭波光粼粼、湖光山色的小南海,那真是出神入化;在黔江中部运笔一横,便捧出一道峥嵘秀美的城市峡谷芭拉胡,可谓入木三分;在黔江南顺手一撇,又勾勒出一条天工巧成,集山、水、林、石、峡、洞、泉、瀑、草为一体的蒲花暗河,绝对的鬼斧神工。她来自云天,但不与山争高,带走遮掩山峰的沙石,使八面山、仰头山、武陵仙山等更加挺拔;她步入低谷,不与花斗艳,或甘当前后景,烘托花之美,或把两岸花之倒影请入怀中,直接成为扩大花卉光彩的平台。她不怕牺牲,当植物干渴时,她潜入地下,默默献身,因此有了武陵山珍、珍珠兰茶等美味;她善解人意,当尘土飞扬时,她没有呵斥,悄悄蒸腾,隐身空中,使浮尘浮躁的心性变得深沉,并陪伴其体面落下,不声不响地刷新得空气总是清新如洗。

在她数以亿年的耐心点缀下,黔江区风光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令人流连忘返。汉、土、苗等20多个民族的人相聚这里,享受着用她的乳汁制作的爽口的绿豆粉、鲜嫩的米豆腐、喷香的油茶汤、甜丝丝的蜂蜜荞粑等等佳肴,感激地称她为“阿蓬江”。“阿蓬”为土家族语点赞词,意“雄奇、秀丽”。

传说,由于规模宏大的周都丰镐、秦都咸阳数百年的消费,将西安及其周边的树木卸载殆尽,秦始皇在咸阳城渭河对岸扩建新的宫城时,翻秦岭、越大巴山、渡长江,千里迢迢到阿蓬江两岸选拔栋梁之材。秦始皇正为这座壮丽的新宫城找不到匹配的名称发愁,偶然从运送木材的黔江人那里得知“阿蓬”的含义,感觉再贴切不过,当下复制,从而有了“阿蓬(房)宫”之名。此后经近千年春风秋雨的洗刷,阿房宫早已灰飞烟灭,然而黔江人益发热爱阿蓬江,决定将自己所在县名改为“蓬水”,于是上奏皇帝。恰巧黔江主流过境的彭水县也感恩母亲河,向皇上申请将县名定为黔江。这两份申请同时获得唐玄宗的首肯。朝廷派负责给杨贵妃接送荔枝任务的邮差顺便传送圣旨。由于离开长安后途中遇雨,延迟了行程,邮差担心误了接送荔枝的日期,心急如焚,慌乱中将两份圣旨投递颠倒。那时信息闭塞,接到圣旨,两县都很诧异,但皇帝金口玉言,不敢违抗,从此有了阴差阳错的黔江和彭(蓬)水地名。

我细嚼慢品,从中尝出一种高贵的滋味来:此传说将黔江和西安这两个相隔千山万水的地方连接起来,有其必然的内在原因,那就是,两个地方的人自古都爱水。

两千又五百年前,西安有位老者,站在秦岭北麓钟灵毓秀的石楼山头,望着东逝的渭水,集一生的观察思考,高度概括道:上善若水。

西安也有渭丰、渭中等以粘贴有“渭”字为荣的地名。

这种对水的爱一直延续至今。黔江人已将保护阿蓬江等在内的生态保护列为首要任务,不惜代价披红挂彩,把阿蓬江打扮得花枝招展、娇艳无比,力争赢得多个国家4A、5A级景区的光环,新出现了高举阿蓬江旗号的宾馆、注册商标等等。西安也把渭河综合整治当做一项重大民生工程,举全市之力给渭河穿金戴银,要使渭河成为城市的生态河、景观河和城中河,新出现了冠名渭河的公园、休闲场所等等。

油菜花的文章5:童老师

文/李玉辉

老家油菜花结籽的时候,清明节也就到了。“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日各纷然”(宋·高翥《清明》)。每年4月4日前后,我们兄弟仨都会听从父亲的吩咐和嘱托,带些祭祀品回老家去祭祖和扫墓,风雨无阻。

印山台是一个坐落在田垅中隆起的小山包,祖母在那儿安息了已有近五十个春秋。要去祭拜祖母,从老家出来,我们一行需要经过几条田埂,田埂狭窄几乎分不清哪是泥路哪是田土。还好路上长满了胡葱和不知名的花草,铺满了绿茸茸的草皮,走在上面,双脚像踩着软软的地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空气中弥漫着怡人的自然清香。

祖母的坟头年年长满荆棘,父亲一定会赶在祭祖前把坟茔上的柴草全部砍伐掉,以免燃烧引起山火。大家忙着插花上香烧纸放爆竹,好几年父亲已没再提及我患上腿疾的事了,这是一个令我一生萎靡消沉老生常谈的话题。我不足两岁还不会开口说话,大冷天发病,祖母扯痧时手劲过大令人疼痛得厉害,哭闹中的我将左脚抖进了火笼里,余燃未烬的柴灰大面积灼伤了我的左脚,从此左脚落下疾患,遇上阴雨天痛得无法行走。祖母在临终前说过会在天堂保佑我的宽慰话,但我心无大志确属自甘堕落,现在一事无成怨不得天怨不得地。

暖风吹得游人醉,正是祭祖好时光。祭扫完祖母的坟墓,我们西行前往衡阳县毛塘后山的刘氏老祖山,原来要步行6华里崎岖的山路,现在修了一条毛坯公路,连接衡阳县的路基已经基本定型。铺上了砂子卵石后,可以方便车辆通行。与老家荒凉迥然相反的是,进入衡阳县旱林村,山道已经硬化,这边的稻田几乎全部实现了全程机械化,田垄中一排排机耕渠,是成片翻耕过的水稻田,不时有机械的“哒哒”声传入耳膜,和着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汇奏成春天一支生机盎然的序曲。

听父亲讲,我们的老祖宗来自车光云集潭(现在的衡南云集新县城)。从云集潭到刘家湾有200余里路程,祖父三修宗谱时到过云集德本堂,我原本想徒步跋山涉水去考证一下,因为身体行动不便终没能成行。600年,我们的家族又该有怎样的人生和命运?遗憾的是,斗转星移年代久远,历史的东西消失在烟云中,再也无法复原……

父亲退休后在老家颐养天年,如今已是80岁的高龄老人了。清明怀古,扫墓的时候,听父亲翻来覆去年年讲述陈芝麻烂谷子的家史,虽不新鲜但也不至于觉得厌烦。只是我记忆力不大好,常常忘了父亲讲的一些细节。值得告慰列祖列宗的是,长江前浪推后浪,虽然我们刘氏一脉没出过富豪大亨和政界高官,但后代个个或自力更生或勤学苦读,家族得以繁荣昌盛、兴旺发达。

又是一年春草绿,千里东风任梦遥。风轻云淡,草长莺飞。沐浴四月的薰风,一路上,我们尽情享受大自然享受绿色春天赋予的恩赐。“年年今朝思故人,岁岁清明念断肠。”清明节,一面是对逝者的哀悼,对死亡的感怀,一面又是天气清澈明朗、万物欣欣向荣,我们只有心怀感恩,才能领悟清明祭祖的意义和精神……

缅怀先人,珍惜当下。头顶三尺有神明,我们要感恩上苍,我们更要感谢万物,我们祈求的幸福就在眼前的春光里。

油菜花的文章6:我的乡村,我的油菜花

文/詹海林

弯弯的岁月之河,我是河里独行的小木舟。

曾阅尽桃花红李花白,唯独一生专注的一次是去花乡云南罗平看油菜花的金黄。

生活爱跟你开玩笑,那是个暖春的季节,我看到的油菜花已经开到残败,一串串油菜籽荚,像怀孕的女子,饱满而慵懒。

站在空旷而寥廓的山头,风沉沉,夕阳冷冷地抚摸着我饱经风霜的肌肤。

罗平县城,一弯新月像天空微笑的嘴唇,让我感到温暖而清爽。

似曾相识的夜晚,我突然很强烈地想念故乡的圆月,也是油菜花开的季节,月华如水,淡淡洒落村落的屋顶,黝黑的树冠,以及村前田园里大片盛开的油菜花上。

我走在村前的石板路上,家里的小黑狗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我在油菜花前蹲下来,香喷喷的油菜花沁入每个毛孔。

我遥望远处一所房子的灯光,那里有我暗暗爱慕的女孩,此刻她或许正在家里的阁楼做功课,白天经过她的家门,隔着门缝只见她家的庭院里种着一丛油菜花,由于肥水足,绽放的花儿比田野里的花儿更硕大更壮硕。

这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爱意,像天上模糊的星星一样,在那个青涩年华里永远摸不着。我永远是个心高气傲又胆怯的男孩,始终没跟她说上一句话,直到彼此考上大学,像鸟儿飞离故乡。最终,她为人妻人母,我孤独一身,最后草草找了一个归宿。从此,油菜花一样朴素而炽热的春情,成为镜花水月。

爱情可以像溪水一去不回头,而乡村情结则终身不能忘怀,那里有浓浓的亲情,有父母手足之爱。父亲母亲,他们是两把古琴,山风用她灵巧的手指,弹出最经典最动人的音符。

油菜花籽成熟了,父亲母亲把背弯成一把把镰刀,将黑色金子一般的油菜花籽收割到家里的晒谷场上,金灿灿的阳光把花籽晒干了,散发着阵阵清香,它们被装在陶罐里,等待农闲时节用土榨机榨成金黄色的油菜籽油。

一个乡村的梦想寄托在庄稼里,它是一个乡村孩子的读书学费。

我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母亲的清泪中突围而出的,那时父亲正在打磨银光闪亮的犁耙,乡村又要插秧了。我踏着青石板路,走出乡村的大门,而村口的老龙眼树一直默默看着我背影消失。

从此我是一个乡村的叛徒,只有在特定的节日里,才怯怯地踏上归乡的长途,因为晕车,一路吐的唏哩哗啦,最后苍白着脸出现在母亲的身边,在她惊喜的呼唤中露出淡淡的微笑。那一刻,我感到温馨而满足,母爱永远是我的牵挂,因为父亲母亲,故乡就像是有一根绳索紧紧绑着我,我无论走出千里万里,这绳子从未稍离。

离乡十年之后,当我的脸上长满络腮胡子,像一个真正的汉子立足江湖,母亲突然去世了。接到噩耗的这一天,正是油菜花把乡村漆成金色的季节,天空突然飞过一群乌鸦。母亲走的那个晚上,月光非常惨白,油菜花香在夜风的怂恿下,争着从我家的破旧大门蜂拥而入,围着母亲的遗体久久不愿离去。

一支素白的送葬队伍,次日浩浩荡荡穿过油菜花田,走向村后的山岗,那里松柏正青,涧水幽咽,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深深的自责像乱草塞满心田。

为了不令父亲难过,我说服了父亲到城市去。离乡的日子,我专门来到母亲的墓前,摘了一大把油菜花簇拥着她的墓碑

父亲对我说,油菜花籽收获的日子他就回来,要常常到山里看望你母亲,要不她一个人会寂寞的,听完这话,我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

母亲去世一年后,乡村大兴土木建造陶瓷厂,油菜花田都给租用了,从此乡村就不再大面积种植油菜花,只有父亲在家里菜园的一角种一小块油菜花,这用意我深深明白,父亲是为了纪念母亲。从此,油菜花成了记忆中的一个旧梦。

油菜花的文章7:油菜花与鸟儿

文/陈瀚乙

这儿一片,那儿一片,一片一片的油菜花金黄金黄,划分了村里的春天,划分出一整片的花海。与渐渐绿起来的树,或者还在走向绿色、他色的路上的植物一起,比赛似的。这些植物在开运动会。油菜花是方阵派。

这样的运动会,我是年年必看。比如一些冰走着走着,与水融为一体,温暖处是它的低处,春天也是它的低处。比如一些落叶树,到了这个季节,它先有点点绿或者褐色,绿色渐大,再有红色花朵,一改萎缩状态。比如参观人群中,我的衣服也要变化了。

油菜花是我家的常规粮食系列之花。是最早开花的粮食花。是粮食中报春的花。我的叔叔婶婶,父老乡亲是种植这片风景的人。今年,这个队伍中少了我的父母亲,他们已仙逝,油菜花的美丽现在只有他们的儿子在看,以前,我们常常一起……

油菜花开了。我一个人来看。一会儿就来一只鸟,田,一会儿再来一只蝴蝶。这些飞来飞去的风景线,与油菜花一起,形成立体的风景线。我得多看一会儿,有代父母看的念想。故我看一会儿这儿,还要看父母的坟,自2004年春天始,一直未改。

我的狗惊扰了一只麻雀,它飞到我母亲的坟,绊动了一株枯草。我为父母亲才挂的清明吊,麻雀也动了一下。不过,我知道这些鸟儿,庄稼,一直与我父母亲在一起。油菜花要与我父母在一起几个季节,这个季节不一般。

我最熟悉的斑鸠也来了,它也许在看我,我看它,别有一番滋味。我知道是油菜花吸引了很多的鸟儿。就像有我父母的坟在,这片地方,我必来。虽然,这片油菜花,现在不是我父母种植与维护。也是我的亲人在打理。

一阵风来,油菜花像整体鞠躬,我无限感慨,我下跪,磕头,似还礼于油菜花,鸟儿。这片地方,有我的父母,一些原有风景就会多出一处风景,似血脉,念想处与眼前,均为眼前,就如我带着望远镜一下把父母也看得近了,在这片油菜花处,在这些鸟儿的眼前……

油菜花的文章8:油菜花,记忆中的那片金黄

文/君夕

岁月的风,总会在心灵深处的某个方向吹来,把童年乡土生活的一些元素,召唤到我的记忆面前。油菜花,记忆中的那片金黄,在三月,铺天盖地漫过我记忆的堤岸,淹没我浓浓的思乡身躯。

——题记

1.

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的金黄。

童年的油菜花,摇曳在我三月异乡的梦里,闪耀出年少时那些快乐无忧的光阴。对于油菜花的深情,源于故乡记忆元素的复苏。油菜花开,象灿烂的笑容和自然随意的心情,散发出乡村美好的生机勃勃的气息,扩展着乡人朴素的勤劳节俭的风气。

老家在赣东北,在我年少时生活在老家的那些岁月,三月是油菜花开最热烈的季节。山坡上田野间,春风里阳光下,成片成片地映入眼帘。她狂热且不乏朴素的气息,让人陶醉不已。她淡淡的花香和丰盈的温情,招引着成群的蜜蜂和蝴蝶,忘情地靠近她的胸怀。

总会在那个季节,外乡养蜂人把整箱整箱的蜜蜂运进村里,摆放在山坡上或田埂边,搭个简易的棚架住下。蜜蜂从木箱里的小孔钻出来,飞向花海,或盘旋或停驻,在油菜花里授粉采蜜。五颜六色的蝴蝶,不甘落伍,在金黄色的舞台上翩翩起舞。清风徐徐,和着山谷中的鸟鸣,演绎出一幕幕乡村春天动人的小舞剧。

油菜花香,一种质朴的香磬,一种淡雅的芬芳。只须稍稍俯下身去,置于那灿黄金黄的油菜地里,一股淡淡的清香便会顺着发梢弥上心头。油菜花瓣,细细的纹路,齐整地围绕着花蕊,在孩子们的眼里,甚是好看。但春天的油菜地,特别是开花月份,大人们是禁止小孩子私自跑到那里玩耍。一是生怕踩坏油菜碰掉花蕾,结不出籽收成不好。二是担心小孩子被流窜在油菜花地的野狗咬伤。小时候有一句俗话,“各位亲戚小心走,油菜花开有疯狗”。油菜花最艳的时候,也是狗儿最容易发病的时候。村子里的家狗,油菜花地是绝对不让跑的。但偶尔也有撑断绳索偷跑出去的小狗,或是外村来的流浪狗,整天在油菜地里游荡,追着蝴蝶追着蜜蜂。

在春天这副万物复苏的图画里,孩子们的心自然也禁不住诱惑。“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调皮和疯狂,成为童年小孩子活动的主暖色。在父母眼里的那份乖巧和安份,离开家门转眼间就消失得荡然无存。不怕屁股被挨打的教训,不惧被狗咬伤的叮嘱,无畏蜜蜂针蛰的疼痛,常会借着午后放牛放羊的大好机会,偷偷躲进那成片成片的油菜地里,玩游戏捉迷藏,无拘无束。胜了的一方,就会摘下几朵油菜花,绑在自家的牛角羊角上。败了的一方,油菜花那只能绑在自家牛羊的尾巴上了。油菜花地那成了童年快乐疯狂的乐园。

记忆的背景,有片明朗的、亲和的、流动的、朴素的金黄沿着童年三月的足迹一路狂奔。

2.

老家的油菜,从冬季播种,至次年春天开花,再慢慢结果成熟,历经数月。那时农村家用的菜油,全是油菜籽榨出来的。老家乡下的那些老人们,对油菜的感情,比之我们这代人要朴实也深厚得多。在菜籽油多于花生油大豆油的年代,油菜一直是主要的经济作物。打我有记忆开始,菜籽油就一直出现在童年的厨房里。作为当年日常的主食油,每家每户都种油菜,一般根据自家人口的用油量播种,一年一次。菜籽油很少挑到老街去卖,都是自用。

油菜杆上的果籽饱满到黄色,就可以收割了。哪家油菜地多,忙不过来,只要招呼一声,邻里邻居就会拿着自家的镰刀前去帮忙,收工后回到各自的家里吃饭。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相互之间不计报酬,邻里乡亲关系也十分融洽。成熟的油菜收回家后,在竹篾上晾晒数日,再把菜杆挑拣出来,留下的菜籽就可以挑去榨油。晒干后的枯杆堆放在庭院,可以用来生火,也可以用来垫放在猪圈牛圈里防止地面潮湿。

没有如今的榨油机,只有老式的水车作坊。远在几公里之外的老街,溪边有座榨油作坊,每当油菜收获月份,总是白天黑夜忙个不停。水车转动,榨油机的转轴咯吱咯吱地转动,菜油就顺着一端的管道慢慢流出来,接到一个专门装原油的大桶子里。而菜籽渣被压榨成脸盆大小厚约两公分的圆饼模样,老家称它为菜籽饼。菜籽饼提回家做肥料,也可以喂鱼。新榨出来的菜油,先放一阵子让它沉淀几天,再过滤倒进一个大大的陶罐里,用沙袋盖好,剩下一层的黑黑残渣倒掉,留下的透明菜油就可以食用了。

近些年,至少在我老家农村,种油菜也越来越少。随着外出务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加上现在乡下商店超市也和城里一样,各类品种的食用油比比皆是。油菜也慢慢退出了它作为农村食用油的主要经济作物的历史使命。儿时常见的那些大片大片的油菜地,只待在记忆中找寻了。

3.

于我而言,怀念油菜花,就是在怀念一段快乐无忧的童年光阴;怀念油菜花,就是在拾捡一种勤俭朴素的乡土生活。

感慨于那时乡下的孩子,油菜地也可以成为最好的游乐场。感慨于那时乡下的孩子,即便是碗底剩下的一点菜汤,也可以沾着煮熟的红薯吃得津津有味。我庆幸自已童年乡土生活的经历,庆幸那些岁月沉淀下来的记忆。让我在心情浮躁的时候,静下心来用文字去触摸和亲吻那片土地给我带来的精神安慰。

我不否认我有着浓浓的乡村情结,所不同的是,当今的很多城里人专门去农村看油菜花,只是在一路欣赏油菜花的美丽,或许他们只会用相机或文字赞美几句然后离去。而我,作为从农村走出的孩子,以自已多年的勤奋也跨入城市户口的行列,再回来怀念油菜花时,却又是另外一种心境。我是在回味一段乡村岁月,那自得其乐的田园生活和深埋在泥土之下的那份对土地的深情。

也承认在异乡的城市里打拼,渐渐适应了超市里那大瓶装的花生油大豆油橄榄油烧菜的口味,但也禁不住怀念起乡土之上的淳朴风情和一段可能流失的乡土记忆。

无数次梦境里照见长满油菜花的三月的故乡,也无数次梦见炎热夏日光着膀子满身油汗的乡亲的背影。他们如童年我所见到的一样,扛着锄头拿着镰刀挑着粪桶牵着老牛,去亲近那片他们深情热爱着的长满庄稼的红土地。

在某个夜里,有一片阳光,连同那些嫩黄浅黄金黄的油菜花,铺天盖地,漫过我记忆的堤岸,淹没我浓浓思乡的身躯。

油菜花的文章9:油菜花春天乡野盛宴

文/孙学静

空气渐渐温润,草木淡淡清香,抬眼间,枝条已吐出嫩绿的新芽。山茶花依旧不紧不慢待在枝叶间自顾自地艳丽,这场从冬到春的推演,它一直陪伴,从未缺席。性急的桃树先耐不住冬的捆缚,羞答答冒出几个花骨朵。于是,粉的桃,白的梨,还有粉白相宜的樱花,悄悄然在公园,在路边,在小区里探头探脑起春天的讯息了。

几十公里之外的郊县乡野,有一种花,它是断然看不惯城里的花儿们如此这般斯文的。生于郊野乡下的它,浑身蓄满了一整寒冬的能量,汲饱了根茎之下肥沃泥土的滋养,经历了一个漫长冬季的蛰伏、孕育,又经受了掐折抽离(油菜薹)的奉献,春天来了,它还讲什么客气呢。于是乎,它们齐扎扎地站在一株株纤细的绿色枝杆上,密密匝匝地簇拥着,仿佛是一夜之间攒足了劲,当太阳刚刚爬上山尖,集结号便吹响了。它们一群群一蓬蓬一畦畦一垅垅一片片,不粉饰,不雕琢,傲然以一袭纯粹到底的黄色呼啦啦地铺满了整个乡野。它们带着一股子气势,犹如一群肩并肩手挽手的小伙伴,在春天的山野里呼朋引伴,尽情渲染着盎然的春意。走近它们身边,一阵风儿拂过,你仿佛还能听到它们欢快无拘嬉闹的声浪。

这就是油菜花啦!

这安居于乡野田陌的黄色小花,其实并非土生土长的“中国娃”,而是如假包换的“小洋妞”。它的祖上曾经生活在欧洲与中亚一带,Brassica campestris是它的拉丁文名,它的中文学名也非常好听,叫芸薹。自它远涉重洋来到中国,其超高的食用价值令它很快有了一个接地气的名字:油菜花。

当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它俨然已是中国乡间的小土妞,于春意正浓时,热热闹闹地在山峦叠黛雾霭云间大声歌唱。

读大学时,学校附近有一片油菜花地,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见到油菜花,它们一枝枝独立地盛开,却又似紧密团结。几个爱美女生,跳进油菜花丛中,绽开笑靥,与花儿合影。照片出来后,大家傻眼了。一汪黄灿灿的花海中,平日里漂亮的姑娘们个个成了地地道道的小柴火妞。从此,不敢再轻易与油菜花合影。它们声势浩大,气势盖人,与它站在一起,它决然不会成为你的背景,而只会淹没你。

先生的奶奶过世时,我与他一同赴家乡奔丧。那是一个春天,我们回到他的家乡,澧阳平原上的小县城。在乡野下葬那天,放眼望去,只见一大片耀眼的盛宴般的黄色。油菜花们是那样绚丽张扬,一畦一畦,一块地连着一块地,放眼望去,明媚阳光下金色碧浪迎风曼舞,犹如尽情倾泻在大地上的黄色颜料,一马平川,春的气息肆意铺陈任性渲染,恣意盎然汪洋如海。那是我所见过的最富丽堂皇气势磅礴的油菜花。

那个春天,奶奶就葬在了那一片油菜花地里,长眠在了那一片美丽的花海之中。在婆婆口中,奶奶是一个霸道而有福气的女人,我觉得也是。这汪恣意盎然的油菜花海,很适合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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