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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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文章1:正月走亲戚

文/李良智

小时候,到了正月,小孩子跟屁虫一般,跟着大人走了东家走西家。我最喜欢走亲戚,一来为了东跑西颠长些见识,二来有好东西可吃,三来可与表哥表姐等开心玩耍。春节是大节日,每家亲戚,都要到的。跟着父母,提了糕点一路走下去,走亲走亲,越走越亲,亲戚间愈发亲热了。

走亲戚是从正月初二开始的。这时,天尚冷着,路上积着雪,贴在门窗上的春联红得耀眼,过门钱在风中唰啦啦地响。这天,要走姥姥家。父母老早就把走亲戚用的箢子填得满满的。过年的炸糕、白胖的馒头、红红的干枣子、青岛牌的钙奶饼干都装在里面。饼干是稀罕货,是要放在筐头的,然后母亲用红红的包袱盖住,提了就可以走亲戚了。这一提就走到正月十五以后。有时候,好酒的父亲也会破例从家乡的陈年驴肉老店里割上煮得浓香稀烂的驴肉,捎到好酒的亲戚家里,中午便细细地切了,与亲戚端了白白的像蛤蜊皮的盅子“吱吱”地喝酒,酒香肉香荡漾在正月的农家院里。

走了姥姥家,姑家、姨家就可以随便排序了。每到一家,大人一边寒暄着,一边抽了在家里自己很少抽的卷烟,一边喝着热热的香茶,亲情在空气中弥漫。小孩子这时口袋里塞满了糖果,手里分到了鞭炮,嘻嘻哈哈的,与表兄妹合伙,在院子里,在胡同里,在厚厚的积雪压着墨绿麦苗的田里,燃放鞭炮,欣赏糖果的甜蜜。这一天,父母脸上挂着笑,吃的玩的,一任孩子的情愿,孩子成了节日中的主宰,笑着,闹着,吃着,乐着。银铃般的笑声在农家院里,在白雪皑皑的田野里回响。倘若去的亲戚家比较富,有时还会分到三角两角的纸币,心存感激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折叠好,谨慎地装到没有漏洞的衣袋里。恍然间觉得自己一下子富有起来。这三角两角的钱,慈爱的父母是不会要的,我们谨慎地带在身上,闲暇时小心地拿出来欣赏,时时快乐着,时时憧憬着,这快乐会持续到开学以后。开学后,有时竟也会逞能地在同学面前炫耀,直到最后化作铅笔、橡皮、本子。

中午时分,大人们在堂屋的高高的木质方桌上按长幼尊卑顺序坐好,四碟八碗摆上了,肉丸子、猪皮炖松莪、炸肉、煎豆腐都上了桌,酒盛在沙漏状的锡壶里,锡壶则在搪瓷茶缸里用热气腾腾的开水烫着。主人说声“喝着”,一桌人齐齐整整步调一致地端了小盅子舔一口,辣得快意的“啊”的嘘口气,品品味道。主人接着说声“夹着”,一桌人又齐齐整整步调一致地拿了筷子夹口菜吃。当时,农家人穷,吃的东西少,正如杜甫所言“盘飧市远无兼味”,所以在外做客,就不能想吃菜就吃菜,那叫贪婪,我们农家人叫“下面”,就是太馋有损体面的意思。所以,那时夹菜有夹菜的学问和礼仪,一般每喝口酒,夹两次为宜。一次夹的菜不能太多,频率不可太大,夹菜的方位以面向自己的盘子中菜的边缘底部为宜,不可一下子夹盘子顶部的菜,那是不礼貌的。夹菜有几个注意事项,就是注意不要轻易去夹圆滚滚的丸子,不要轻易去夹滑溜溜的粉皮,不要轻易去夹颗粒较小的花生米。这些东西不好夹,容易滑落,那是叫人笑话的。这些礼仪,特别是作为新女婿年初二走丈母娘家,必须烂记在胸,熟练在手,不然闹出笑话,传遍乡里不说,亲事砸锅的也是有的。村里一后生年初二走丈人家,禁不住又香又热的肉丸子的诱惑,顺手夹了一个,结果没夹住,又夹,又没夹住,丸子掉在桌子上,众人皆笑,大炯,脸若红布,只好下手抓在手里,放进嘴里。于是一个乡人自己造的歇后语在村里流传至今,说是“某某吃的丸子----下了把。”“下把”是乡人土语,就是“下手”的意思。再后来生活好了,我坐酒席时,眼见一领导夹丸子没夹住,顺手抄起,“你叫我脸面无光,我叫你措手不及。”众人哈哈一笑,齐夸水平高妙,化尴尬为幽默,酒席场合更加其乐融融。

那时节,正月里,白雪积在田野里,泥质的道路封冻着,坡里没有活儿,孩子们作业少,主要是玩。农家人正月里的事情就是享受一年辛勤劳作之后的清闲,所以就挂红灯、踩高跷,乐呵着。之余,就带了小孩子串门走亲戚。亲戚间都实实在在的,一天一个门子,去了就住下,住下就喝酒,喝了就醺醺然。陆游的《游山西村》“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王驾《社日》“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学到这些诗句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少年时家乡人走亲戚的影子。那时,下午三四点光景,大人已经有些醉意了,脸上泛着酒红,起身告别,领了孩子们,沿着弯曲的村间小路,几分醉意,几分快意,徒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天上祥云朵朵,早春的冷风迎面吹拂,阳光拉扯着大大小小的跌落在田野上的长长身影,觅食的麻雀叽叽喳喳地从天上飞过。那是农家人的幸福时光啊。

生活在改善,走亲戚的风俗也在变。礼品中开始越来越贵,人情却越来越淡。箢子成了明晃晃的人造革皮包,皮包改成方便袋,再后来整箱整包的东西上场。徒步,自行车,摩托车,到私家车。逗留的时间,原来一天一家,现在一天十家,走马观花,点到为止。现代社会,人忙了,父母都少有时间去看,走亲戚的时间自然更少了。旧时那种亲情浓郁的走亲戚方式,还能来吗?

亲戚文章2:提篮馍馍走亲戚

文/王新芳

特别喜欢温新街的散文《油纸伞》,里面的人物和形象深深打动了我。二姑妈拧着一双小脚,在一个下雨天,打着一把粉红的油纸伞,颤颤巍巍翻跃山岭来看望祖父,即使什么礼物也不带,那种人与人之间浓浓的亲情还是透了出来。下雨天最适宜培植亲情,我的联想是,过年走亲访友的,也正好是培植亲情的好机会。

过年是农闲季节,不用下田干活,不用出门打工,老人孩子夫妻团圆,平时没空走动的亲戚也正好见见面,联络一下情感。中国人崇尚礼节,带点礼品是不可缺少的,这几年乡亲们生活好了,礼品不是方便面牛奶,就是饮料补品,关系的亲疏远近都在商品的价格上表现出来。提篮馍馍走亲戚的现象渐渐消失了,纯朴热乎的亲情就越来越淡了。

最难忘小时候跟随大人走亲戚的场景了。一到年关,母亲早早就为蒸好馍馍做准备,发面一定要到火候,碱的量一定要不多不少,灶下火何时急何时慢,焐在锅里多长时间都有讲究,足见母亲对这件事的重视,她把一个农村妇女所有的聪明才智都揉和在面中,对亲戚的深情厚意都蒸进了馍馍。一出锅,馍馍又大又白,母亲会非常高兴,从东邻家借一个柳条篮,从西邻家借一个粗布单子,收拾满满一篮馍馍,穿上干净衣服,带着我高高兴兴走亲戚去。

穿过枯草披离的乡村小路,来到亲戚家,母亲顺手把篮子放在炕上,大家谁也不去管它,自顾坐在方桌前,吃着花生,聊着家常。说说一年的庄稼,说说哪家的姑娘,聊聊共同认识的熟人,又聊聊其他村庄的风光。聊到正午,主人殷勤待客,端来冒尖的面条,劝啊劝,客人就可着劲的吃啊吃。吃完了,又喝一阵茶,说是茶,也就是白水中放两片劣质茶叶。该走了,精彩的好戏也就上演了。母亲从炕上拿起篮子,掏出两个馍馍要往坑上放,主人则赶快拦住,一个要诚心实意地给,一个是真心真意地拦,两个人相互推搡,有点像打架,母亲力气小,三两下被推到门口。亲戚松了口气,没想到母亲趁机又掏出一个馍馍,隔空一个远投,准准地落在炕上了。这时候亲戚就笑着埋怨着,欣然笑纳了。

在《油纸伞》的开篇,作者伤感地感叹,油纸伞不知何时就淡出了我们的生活,悄无声息地。而我所怀念的,那种提篮馍馍走亲戚的乡村美景,也渐次淡出了现代人的生活,只能在我记忆的故乡意境中摇曳了。

亲戚文章3:藏书和读书

文/黄土地

一位年长的亲戚有一箱书,那是他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一本一本购买下来的。那些书,按照他的说法,涵盖采籽、种植、除草、浇水、收获、炮制、药性等内容,凡是有关中药的重要古籍书,他基本上都收集全了。但很遗憾,我的那位亲戚,甚至他的子孙,没有一个成为中医或者药剂师,甚至里面的书都没有人看过几本。我也是在这位亲戚给我"展示"时,有幸看了看封面。书很多,很齐全。用古时的木质大箱,整整齐齐码得满满,基本都是新的。

我也曾经有过一箱书。那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大哥从军队复员,书没有地方放,就用一个木箱装了,运回老家,并给了我一把钥匙。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每每在寒暑假放羊的时候,手里总拿着一本书。整个中学,我把那个木箱中的每一本书都看完了。也正因为此,我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上了看书、写文章,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后来,大哥有了自己的房子,这箱书也被他收回,但书中的知识却留在了我的脑子里或笔记本中了。

上了大学,因为有了图书馆,加上很多同学的藏书,我能够选择阅读的书籍就上升了好几个量级。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我读了很多书,写了很多东西,眼界更加开阔了,思想也更为深邃了,下笔也更为老道了。

工作后,我偶尔也会买点书,但所读的书却多是借来的,并没有藏书的嗜好。

"藏书不读如藏木",这是古人的一句话,但至今依然是至理名言。细细算下来,我读过的书在千本以上,但藏书也就一百来本。能借来阅读的书,我绝对不买;买来不读的书籍,我绝对不买;能通过其他方式读到的书,我也绝对不买。这基本成了我购书的原则,尽管显得有点"抠",但我实际上是在"藏"和"读"之间做了一个选择,更看重后者而已。在我想来,藏了很多书,却并没有读,尽管能充门面,但却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藏书,那是收藏家的事,我只选择读书。

亲戚文章4:云镇记

文/高阳酒徒

有亲戚是云镇人,以前老是听他家小孩说,“云镇如何如何……”我朦朦胧胧得感觉就是,这是秦岭大山里的一个偏僻落后却又山清水秀的小村落。这样的村落山里有很多,没什么值得宣扬的。

辛丑年隆冬,应亲戚之邀,去给他家在云镇的新家安装灯具。有幸一睹云镇的芳容。

自航天上高速,一会儿就到了南五台服务区。回望来路,阴云惨淡一派水瘦山寒。城市的高楼隐约在灰色的雾霾中(谁会想到几天后的新冠大爆发)。前面的秦岭如墙似壁,云遮雾绕。好在未下雪,路途畅通。

车辆在不同的隧道中穿行。我们感叹这些年基础建设的巨大变化。昔年人们视为畏途的秦岭,现在早已天堑变通途。这里有穿越秦岭主脊的亚洲最长隧道,“秦岭一号隧道”,足足有十七八公里长。据说,西安到十堰穿越秦岭的高铁已在建设之中。这是前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当年的“南山客”们,人背肩挑要走近半个月的古道,现在的人只要短短的两个小时。

到镇安县城大概是早上十点多。整个县城小巧玲珑,像块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嵌在大山的褶皱之中。据说一到夏天,满街都是外边来避暑的人,所以此处虽偏僻,但街上的人一个比一个赶时髦。

我们沿城西的公路,又西北行了不远,就到了云镇。这一路山重水复,满眼都是寂静的山林,枯黄的野草。下得车来,感觉空气是那么的清新。不觉让人精神一振。就像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亲戚的新居在镇外的安置楼里。政府化了大力气,把深山里分散居住的山民搬下了山,使他们的生活上了一个新台阶。他们有的出去打工,有的做生意 ,都在辛勤地编织属于自己的梦想。

吃过午饭。我和亲戚到镇上买点东西,顺道逛逛。

云镇是云盖寺镇的简称 ,因云盖寺而得名。两边崇山峻岭,中有一溪。据说镇外河边的古道,是当年秦岭古栈道的一部分。当年的人们可以顺着古道北上经柞水,翻越秦岭主脊至关中;也可以顺古道东南行,经乾佑河、洵河河谷至汉水沿岸。别看云镇小,想当年那也是交通要道繁华之地。南来北往的行旅客商,不光带来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也带来了信息和思想。山里的土货、皮毛、药材大量的外销 ,让小镇聚集了大量的财富。小镇的先人们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呦!随着近代铁路公路的兴起,云镇落寂了,像个被人遗弃的人老珠黄的美女。一度寖沉在历史的故纸堆里自怨自艾。好在新兴的旅游业,让古镇又一次的焕发了青春。

行走于云镇的大街上。小镇明显的经过重新规划修整。整齐划一而又错落有致的门面房古色古香,一水的青石板路一尘不染却又光滑可鉴,这一切似乎在向人昭示小镇悠远的历史。

镇子尽头就是云盖寺。据说建于武周时期,大概和武则天、《大云经》有点关系吧。我不是历史学家,没考据过。

寺不大,前后两个院落。前院的正殿和一般的寺院一样为大雄宝殿,供奉如来及诸菩萨,其间也加杂有王母娘娘、送子娘娘之类的。神明太多,地方稍微有点紧凑,就像个联合办公室。这样也好,大家共处一室,其乐融融,有啥大事儿,还可以商量着办。这也间接方便了老百姓,可以少跑几步路,少磕几个头。不知道现在的各类行政服务大厅是不是受此启发而来。

大殿的后面有门,走过去就是第二进院子。这里是僧人的生活区,还是不要打搅的好。院内种了一些花卉绿植,还有一个阳光下睡懒觉的猫,给这个聊赖的冬季增加了一些生气。正中一个四角凉亭。亭里一个中年人带了几个小孩在拍抖音短视频。内容是介绍云镇的风情及土特产 ,这算是文化传承的一种方式把。

回转身,见一重院子两边的厢房被改造成了名俗博物馆。可是大门紧锁。我只能透过“云镇人的生活风俗”、“云镇的历史遗迹”这样的牌子想象了。

除了云盖寺,镇上还有财神庙,土地庙,关帝庙、戏台这样的建筑,可是我初来乍到,路径不熟,转了一圈也没找到。

逛完了前街逛后街。以为是条背街小巷,没想到比前街更有看头。前街是新修的仿古建筑,后街是正儿八经的老房子,只不过做了一些必要的修缮。

街中间有条水渠,潺潺流水冲激着青石板,就像血管,老街一下子有了灵性。两边的店铺酒旗招展、匾额乌亮。漫步于街上,还真有一种穿越回古代的感觉。

后街是美食一条街。经营的基本是本地的土产及吃食,比如腊肉、核桃、干木耳、神仙豆腐、苞谷酒……好多吃食,一般人别说吃了,估计都没听说过。比如:神仙豆腐就是用一种叫做“六道木”的植物叶子加碱水做成,绿绿的滑嫩可口,吃起来像凉粉。橡子凉粉,用橡子面做成,吃起来有股子木头味儿。浆粑粑,就是用嫩玉米打成浆,加了酵面,裹上桐叶蒸成。吃起来甜丝丝的,有股子淡淡的酸味儿。血粑粑,就是猪血加了粹肉碎豆腐,及各种调理熏制而成。这东西,下酒最好。还有一种苞谷渣,做法是:先将苞谷磨成米粒大的渣儿,用锅炒热。加入差不多等量的切好的尖辣椒,一同炒熟。辣椒最好是越辣越好。做好后可以单独食用,也可以作为调味品,想吃的时候,加一点。人们对它的评价两级分化,爱吃辣的,爱的要死,不爱吃辣的,恨得要死。魔芋豆腐嘛,最适合用酸菜炒。魔芋豆腐就黄酒,那是一绝。豆豉嘛,用黄豆霉化晒制而成。做法类似于豆瓣酱,其味却大不同。豆豉炒腊肉,最是美味。洋芋搅团,把洋芋去皮蒸熟,打成泥。用漏勺漏成鱼鱼儿。或调辣子红油,或调麻酱醋水。配了黄瓜丝丝儿,黄豆芽芽儿,这是女娃娃儿的最爱。可惜的是,现在不是旅游季节,各店铺均门可罗雀。

说到这儿了,咱就说说山里人的特点。山里人好吃喝是出了名的。咱不说现在,咱说过去。以前粮食不够吃的年代,关中的农民要拿家里仅有的细粮换粗娘,要不家里就会断顿。一年四季都吃不上几两肉。山里人不管那些 ,就算穷的露屁股也要吃好喝好。砍一担柴,跑个几十里卖掉,就是为了吃一口猪头肉。外地人要用大米白面换他们的苞谷、红苕。他们不换,用苞谷、红苕烤酒。不光粮食可以烤酒,就像山里的柿子、马桑柺、猕猴桃这样的野果也可以烤酒。实在没有了,就连包谷杆,谷壳、谷糠也可以。大山里粮食是不多,但绝对饿不死人。抬抬手动动腿,咋着也能弄来吃的。做人嘛,第一就是不能亏待了自己。那年过年,谁家不杀头猪,吃半边,熏半边腊肉?这样的习俗,以至于好多嫁到山外的女子,三天两头和男人吵架,嫌男人小气抠门,不大方。男人说它们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

山里人爱喝酒。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随随便便也能整个半斤八两,男人嘛,更不用说了。会喝的,随身带个酒壶, 干活的时候,干几下咕嘟几口,干几下咕嘟几口 ,全当是解渴了。饭前咕嘟几口,那是开胃,睡前咕嘟几口,那是安神。看似一回喝的不多,架不住细水长流哦。

平常时节,男人和女人,干活累了。男人在山头上迎着风,撩开了嗓门:“一爱姐呀好人才,十人见了九人爱。姐呀,哑巴见了也把口开。二爱姐呀好头发,梳子梳来篦子刮。姐呀,梳个盘龙插金花。三爱姐呀好嫩脸,白粉搽来胭脂点。姐呀,不点胭脂也好看……”歌声未停,就有女人在另一个山头回:“郎在对面唱山歌,姐在房中织绫罗,山歌唱的姐心痒呦,那个短命死的,发瘟死的,挨刀死的,唱的这样好。唱的奴家,脚粑手软,手软脚粑,踩不得云板丟不得梭,梭罗不织听山歌……”若真是一时没把持住,有了男女那点事儿。山里人没那么多迂腐要命的臭规矩。管他娃是谁的种呢?只要把咱叫爹就行。该吃吃,该喝喝,爱咋咋得!

两天后,要离开云镇了。我又一次的走在了云镇的大街上。看着眼前起伏的山峦,整洁的街道,悠闲而自在人们。我发觉我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它用一种迥异于都市里钢筋水泥森林里冷冰冰的生活模式,强烈的吸引着我。希望来年春暖花开时节,故地重游。

亲戚文章5:极品亲戚

文/叶倾城

每逢年节,一定会有年轻人给我留言,抱怨家里的极品亲戚。有些是像我一样牛头不对马嘴;有些是出言不逊——你怎么又穿红,你皮肤黑穿红像村姑;有些是内夸不避亲——你堂姐上哈佛了,你要向她学习呀……最讨厌的是,几乎每一位都会问:“你考得怎么样?你有男朋友没?你赚多少……”

年轻人都很想像网上说的那样,冷冷地回一句“关你屁事”,又怕爸妈一巴掌挥过来。

而此刻,我想替所有极品亲戚叫一声:“冤枉啊。”

年纪越大,越知道人的孤单。欢天喜地的时候,你想打电话分享的人没几个;痛不欲生的时候,你有满心的话想说,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我买房,你不会借钱给我;我破产,你只能提供几句安慰。每逢佳节,我们坐在一张桌上,不是因为彼此喜欢,而是因为1/4、1/8的血缘或者联姻关系。

所以,我们其实无话可说,只是饭桌上一句话不讲不太合适吧。若是平辈或者熟人,我可以讲明星的绯闻,但在晚辈面前,得保持德高望重的形象,于是没话找话:“小某,你今年考得怎么样?”不是不知道这问题招人讨厌,但除此我还能说什么?而你,青涩的少年郎,我不主动说话,你也不会开口。

把亲戚就当作亲戚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终会渐渐淡掉。他们问及你的事,微笑回答,他们只是好意,还把你当小孩,没想到某些方面你不愿提起;若他们喊错你的名字,想想你也未必知道他们的名字,一向叫他们二婶或三姨父。最好的办法,是主动告诉他们,你姓甚名谁,在哪里读书或工作,然后落落大方地问他们身体好吗?工作顺利吗?这是一种训练,你以后总要学会与半生不熟的人把酒言欢,可能是客户、相亲对象,或者仅仅是萍水相逢的人。

相信我,世上并没有那么多极品亲戚,更不会全凑在贵府。

每个人都不是世界的中心,没有人在随时关注你、嫉妒你或者伤害你。他们只是说自己的话,走自己的路而已。

亲戚文章6:走亲戚

文/东篱闲人

如果说团圆是春节的主题和核心,那么,走亲戚就是对这个主题的生动诠释,是对这个核心的热情拥抱。

我的老家在豫北修武,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跟全国大多数地方一样,还都没有摘掉贫穷的帽子,人们一年之中最向往或是感到最有生活意义的,就只有春节了。

“三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由于习俗的不同,我们这里走亲戚的规矩跟很多地方是不大一样的,从大年初二开始,按照顺序,依次是舅家、姑家、姨家,老舅家、老姑家、老姨家,至于其他亲戚,比如已出门的姐家,或是认有干爹、干娘的“干亲戚”,则更要往后排了。

我家共姐弟三个,姐姐排行老大,长出我哥和我十来岁,所以在我幼小的记忆中,去舅、姑家拜年走亲戚这项重要任务,常常是由哥哥和我去共同完成,当然这也是我们非常乐意去走的亲戚。

我的舅家和姑家相距不远,都在我家住的东南方向十六七里地开外。每年走亲戚前,母亲都会早早把我和哥哥精心打扮一番,整整帽子,拉拉围脖,拽拽衣襟,生怕我们穿戴得邋遢,走在路上会丢她的人,更不要说到了亲戚家。

走亲戚,自然是需要拿礼的,但在那个物质特别匮乏的年代,即使是那些排在前列的最最重要的亲戚,也没有什么“大礼”可以拿得出手,经常是大米配红薯两样东西。说是两样东西,其实量都少得可怜,一家亲戚最多也就两碗大米、三四根个头不是太大的红薯。

母亲拍我们把礼弄差了,送错了人家,常常是用不同颜色的布包把礼分装开来,交代我们,这个花包是给谁家的,这个红包是给谁家的,而这个蓝包又是给谁家的。我们把母亲的这些话记在心里,然后按照份数和重量作个分工,哥挎几个,我挎几个,就兴高采烈地出发了。临出发前,母亲又会反复叮嘱我们,在路上要正意走,不要贪玩把礼弄撒了,更不要靠近河边或井旁,当心掉下去。

记得当时俺村有一户姓周的人家,他家的亲戚跟俺舅家是邻村,每年走亲戚的时候,我们两家都会提前商量,结伴而行。去的时候,到了该分手的地方,我们就以附近的某棵树或电线杆作参照,相互约定,下午大概几点钟在这里集中,如果到时候等不上对方,就要在树上或电线杆上留个记号,以便后来者一目了然,不再误等。

就在这种有说有笑、高高兴兴的结伴行走中,我们往往要经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能到达舅家。这里,有三四户亲戚要走动。我和哥哥先从舅家开始拜年,那时尽管大人也教过如何磕头,但我们往往会把磕头这一本来很严肃、很认真的事,做得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对着当屋的桌子,猛地跪下,喊一声亲戚的称谓,再象征性地一磕头,就又蹭地站了起来,整个过程大概也就三四秒钟。这时,我们最为关注的,不是自己磕头的动作是否规范,亲戚是否满意,而是亲戚早已备在手里的压岁钱。每当我从亲戚手中接过那崭新的壹角“割耳朵票”时,就会平平整整地把它装进口袋,绝不折叠,唯恐破坏了它的手感和美感。

由于姑家是初二走亲戚的最后一站,所以记忆中这天的午饭,我和哥哥大都是在姑家吃的。这其中还有的一个我们心照不宣的原因——在姑家能吃到更多的肉。可能是我们连续几年不在舅家吃饭的缘故,有一年我和哥哥准备从舅家往姑家去时,舅舅一再对我们说,下午回来时一定拐到这里吃些东西再走。我们怕伤了舅舅的心,那年从姑家拜年回来后,真的返回去了舅家。舅当时不在家,一直在家等候我们的妗,指着桌子上准备好的几样菜,笑着说,是不是你姑家做的饭菜比我做的好吃?恁舅说了,今天这俩外甥来了,不吃桌上那个烧鸡,就别让他们走,其他人谁都不能吃。

那一次,我和哥哥乖乖地坐在那里,美美地又吃了一顿,还喝了一碗放有山药的大米汤,热乎乎的,好喝极了。当时我们心中的那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就别提了。

后来,我和哥哥渐渐长大了,我们的家境也在慢慢好转,走亲戚拿的礼已换成了每两盒一提的花花绿绿的点心,走亲戚的方式也“洋气”起来。记得是教书的父亲花二十多块钱买了一辆半新的“洋车”(那时不说是自行车)之后,我和哥哥走亲戚的历史就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要么是率先学会骑车的哥哥骑在车的大梁上带我去,要么是举家出动去几十里外的老舅家时,父亲先带两个人往前走几里地,再返回去把丢在后面步行的人带回来。就这样来回折腾几次,才能到达亲戚家。我们虽然是免去了走太多路的辛苦,可我现在都不能忘记,父亲这样带着我们奋力顶风蹬车的样子和他急促的喘气声。我想,父亲那时尽管累得够呛,但他心里一定是甜蜜的,幸福的。

如今过年走亲戚,除了距离极近或想要健身和浪漫的,大都有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可以迅速到达,快去快回,不用再走路了,但我越来越觉得,这种现代化的方式,更像是在为了草草完成一项任务,虽说时髦了许多,便捷了许多,华美了许多,但同时也失去了许多乐趣和幸福。交通和通讯工具还没有进入寻常百姓家的年代,亲戚之间一年之中很少能见上一面, 说上几句话,叙叙旧,沟通沟通感情的,所以过年时走亲访友就显得尤为重要,意义重大了。现在大家天天可以打电话,即使是天各一方,也可以轻松地通过视频满足相思之情,体验畅谈之兴,但毋庸置疑这种便捷同时也在悄悄淡化着人世间的亲情。

不是所有古老的东西都应该保留和传承,也不是所有逝去的岁月都值得怀念和珍惜,我们需要的,是经过千百年的岁月沉淀之后,那些依然闪耀着人性和文化的光芒,不会被嗤之以鼻、束之高阁的东西。你说,亲情、友情、乡情等等这些在我们的生命中弥足珍贵、 浓得一代又一代人都无法化开的情意,不正是需要我们去用心感悟、文明传承、发扬光大的吗?

亲戚文章7:年关走亲戚

文/汪晓佳

年关到来,一些人开始了走亲戚。就拿我家来说吧,腊月还没过半,居住不远的堂弟就拎了东西来看我,然后,第二天,我妻子又拿了一些东西去看望我年岁已高的叔叔婶子,从而揭开了年关走亲戚的序幕。

在城市生活三十多年,每年过节,都会有亲朋好友送来一些礼物。比如从农村来的亲戚,拿的都是小鸡、鸡蛋和红芋等什么的土产品,大老远而来,无论东西多少,我们都是感动至极,回复的东西往往超过他们拿来的东西,还要认真地管他一顿丰盛的饭菜。我以为,他能来,就是对我们家的尊重,说明心里还没忘记,这就足够了。

自从我和妻子退休以后,在同城生活的两个家庭,每年仍是一如既往地在节日期间前来看望我们。一是我妻子同学的女儿,我们给她介绍了对象,并且结成连理,感情甚好,养有一女,如今女儿已读了初中,每年的中秋、春节夫妻俩都会带上孩子上门探望;另外一个就是与我妻子有点亲戚关系的女孩,她在市里一家单位工作期间,想调换一下岗位,我想办法满足了她的要求,被临时安排在一家报社做印刷厂照排工,直到后来又有了一个她满意的正式单位。结婚了,出于感恩,便总是和老公、孩子在节日时带上礼物过来,而且总是带来一些鲜活的鸡鱼,忙得我带上这些鲜活的鸡鱼赶快去菜市场,找一家杀鸡宰鱼的店处理好放在冰箱里。其实,就我们的心情来说,真的不希望他们来,不想让他们破费。因为,现在的生活谁家什么都不缺,再说,我们帮助了谁,纯粹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并不想索求感恩和回报。人世间,你帮我,我帮你,只要能做得到,都应该尽量地去做,应该的。

父亲自新中国成立后,便一直在数百里外的阜阳地区一些部门任职,家也就随着他职务和任职地点的变动搬来搬去。家无论搬到哪里,一年中,中秋和春季两个节日,我们都要全家出动,带上东西,或自带车或坐长途班车看望两位老人家。我们无论带些什么东西过去,父母全然不在乎,临走还要给我们带上比我们带去的东西还要多的东西,尤其是春节,除了给我们带东西外,还要给我的孩子一笔丰厚的压岁钱。如今,父母双亲早已去世,老两口居住的老房子也出租了出去。虽然没有了老人健在时的家,但一到传统佳节,我的心却依然想到了他们的那所老房子,仿佛又回到了他们身边……

过去在我们这个地区,每逢春节,作为儿女,节前总是回到父母身边送点钱和一些物品,以便他们能把年关过得更好。自从日子过得富足了,家里什么也不缺,根本不需要孩子们节前再送钱和实物了。于是,慢慢地,一些儿女们节前如果忙得走不脱,便在节后前往家中为父母双亲拜年。

特别是大年初二这天,似乎约定成俗的规矩,国道和高速公路上,长龙般的车队,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汽车轮碾压的刷刷声,不绝于耳,恰似滔滔的流水;每个高速公路服务区,也是车满为患,奔向家中拜年的人们,在这里添点茶水,加点油,远路的再吃点饭,或者去去洗手间,然后再提足了精神气继续向家的方向驶去。

想当年,城乡间还是许多土路的时候,初二以后,城里的人回家一般都是坐公共汽车、打的;农村人多半是步行,或者是骑自行车,开个摩托车、三轮车什么的,均在尘土飞扬的氛围中缩短回家的路途。夫妻双双,带上孩子,带上礼物,在冬阳的氤氲下,你来我往,熙熙攘攘,好一幅壮观而又温馨的政通人和、繁荣盛世的景观!

岳父母生有6个儿女,妻子是老大,我们住的地方也最远,回家要横穿两座城市。但每年大年初二这天,我们都要全家祖孙三代开着自家车前往。6个儿女6个家,都住在不同的地方,这天都会从四面八方聚拢来,再加上岳父母其他的亲戚,30多口子老老少少的人和各种车辆,把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塞得满满的。妻子的弟弟幸亏开了个小饭店,不然这么多人,中午吃饭都会成问题。大家见了面,相互问候着,相互给各自的孩子们压岁钱,孩子们相互追逐嬉戏着等等,看到这一切,两位老人始终是喜笑颜开,浓浓的亲情让他们精神愉悦,延年益寿,如今都已是90岁高龄,依然满面红光精神着。对于他们来说,四代同堂,真算是幸福的人生了。

太平盛世,好年景啊!

亲戚文章8:回家过大年

文/华杉

从乡下老家来的亲戚那得知,母亲近日总是笑呵呵的,又是杀鸡又是宰鹅,忙里忙外不亦乐乎,因为她知道我们兄妹今年都要回乡下过年了。

由于工作在外,我们平时难得回老家一两趟,脾气古怪的二嫂更是好几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父亲因病于2008年元月去世,尽管我们平时也不忘隔三差五地捎些钱物回家孝敬母亲,但是总难见到独居的母亲那开心的笑容。我知道她老人家并不在乎儿女们给她多少钱,买多少东西,她需要的是儿孙绕膝全家团圆的家庭氛围。其实,为人父母有谁不是这种心情呢?尤其是上了年纪,尤其是逢年过节,这种渴望家庭团聚热热闹闹的心情就越发强烈。

不可否认,现在的年轻人很多四海为家,萍踪不定,用他们的话说,到哪里都能过。他们对家的感觉,对亲人团聚的体验普遍不深刻,可是对于老年人来说,年龄越大,对家的依恋情结就越深。叶落归根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归,回归;根,故土。上了年纪后,不论你是达官显贵,还是布衣平民,总有一种回家的念头在心头涌动。是的,回家,回到那个生养自己的叫做“家”的地方,回到那片久违的乡音俚语中去。只要能与家人亲亲热热地欢聚一堂,即使喝一口家乡的粗茶吃一口家乡的淡饭,亲切之情也会油然而生。

一首《常回家看看》之所以能唱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就是因为歌中道出了咱老百姓的共同心声。是的,父母并不图儿女为家做什么贡献,他们需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即使儿女们回家会给他们带来烧饭做菜洗锅刷碗之类的麻烦,但是他们仍然乐此不疲。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啦!

不经意间,大街上卖春联、年画、烟花的摊位渐渐多了起来,翻一下日历,这才猛然意识到,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又悄然而至。常言道,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为了母亲的欢笑,为了亲情的升华,今年我们都决定回家过大年了。

亲爱的朋友,你回家了吗?

亲戚文章9:卑微的感恩

文/邢东东

五年之前,一个远方亲戚的儿子要在县城买房,托我看能不能找找人优惠点儿,最后只便宜了五千块钱。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优惠的额度这么小,尽管已经尽力了,但远方亲戚表现得却跟省了五万块钱一样。

还记得,他来我家说这件事的时候,从乡下带来了大半化肥袋子的新鲜蔬菜,有豆角、茄子、西红柿等。他说,都是自己菜园子里种的,不值钱。事成之后,他又非要在一家还算有档次的饭店请我吃饭,被我婉言拒绝了,他似乎还很尴尬。

平时,远方亲戚以种菜卖菜为生,供孩子上完大学、找工作、买房子,生活并不富裕。在他眼里,求人办事是要花大钱的,而我的微薄之力也在他的“大事”范围之内。饭没吃成,就好像我这样的“大人物”有点儿瞧不起他这“穷农民”一样。

每次,他来城里还总是给我“顺便”捎带大半袋子的蔬菜,从没落过,并且每次的措辞都是“家里种的,不值钱,顺道送来”。每次,我都怕吃不了坏掉,分给邻居点儿。有一次,我对亲戚说:“大伯啊,不要大老远辛苦地往这送了,我们也吃不了多少,买点儿就够了。”这一句话,他似乎记在了心里,以后,再也没送过,我也就慢慢淡忘了。

回乡下看父母的时候,我顺道问起了那位远方亲戚。母亲说:“他儿子儿媳上班忙,没时间看孩子,他就去城里跟儿子住照顾孙子去了,已经走了两年了。”

我诧异地问:“什么?他去年还给我送菜呢,说是自己种的。”我又一想,他儿子所在的小区也算是高档小区了,不可能有自留地啊!

没多久,我就碰到了远方亲戚的儿子,问及此事,他支支吾吾地说:“我爸说买房的时候你帮了很大忙,没什么好回报的,送点没打药的蔬菜你肯定喜欢。自从来我这儿之后,他给你送去的那些蔬菜都是从早市批发来的,有一次,他跟我说你瞧不起这些蔬菜,就不好意思再送了。”

天啊!我的那点儿微薄之力是有愧于收下那些蔬菜的,更有愧于远方亲戚的一片心。我的婉言谢绝竟然遭到了曲解。他儿子说:“我也帮我爸分析过这个事儿,告诉他你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多么淳朴善良的一个远方亲戚啊!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感恩更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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