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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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的文章1:杨穗儿

文/柳蕾2013

塞外大地多杨树,举目山野、路旁、乃至院落内外,皆是杨树的世界。每年严冬过后,白杨树就携着花信风缓缓吹来了。此时可见毛白杨梢头上摧出紫红色的苞芽。转眼到了仲春,黑脊画眉小驴开始尥蹄撒欢儿,大角老牛也踯躅于田畴。这时候,杨树就要绽蕾吐蕊了。

杨树也要开花,以展示它的青春。它的花就是雄花的花序,山里人叫它杨穗儿。杨穗儿刚呶出来大如小指头,又像个毛茸茸的虫儿,这时候杨树发育极快,往往一夜间春风吹过,满世界的杨花就盛开、坠落,度过了它们生命历程中极短暂的辉煌时刻。

古人爱花、颂花,绝然不会多费笔墨去赞美杨花。杨花盛开的时观而不雅,闻而不香,并且花期极短。有时专用它来形容轻佻的女性,谓之曰:水性杨花。山里人不念古书,他们对杨穗儿有自己的理解。我小时住在奶娘家,春天里杨穗儿呶出红嘴嘴,奶娘就说:“小益儿,咱拾杨穗儿去!”奶娘引我上了山坡杨树林,她携篮操竿,将鲜嫩的红嘴杨穗儿敲下来。我捡起来一个塞进嘴里,嚼起来嫩而微苦。奶娘采回杨穗儿捡干净,下锅氽熟伴了熟山药泥,包成黍面大粘糕,那种软糯而带着土腥味的鲜香令人难忘。山里人不论贫富都要吃杨穗儿尝鲜,并不少见多怪。

杨树的文章2:白虎树

文/李形色

老家那条巷子里,有棵参天的杨树,恰立在舅婆家屋子右手边。

听人说,那叫“白虎树”,风水上不太吉利,不过舅婆从来不信这些,就任那树一年高似一年,即便高到有引雷之势,也不去管。

小时候,一到夏天,我时常跟几个邻居家的孩子在那树底下蹲着玩儿泥巴,抓蚂蚁,做着些只有小孩子才知其中乐趣的游戏,梦里尽是六月的镇子,一树蝉鸣。

那会儿年纪小,正掏着蚂蚁洞呢,一有人从门里出来,就扔下树枝,咯咯笑着跑开,边跑边回头看,一准儿是舅婆那张颧骨老高的脸。

舅公舅婆做生意,家境殷实,人就带着些傲气。不过舅婆八面玲珑,倒也能跟街坊邻居理好关系,舅公呢,则是个耙耳朵,什么都听舅婆的。有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小叔叔,在外地上学,一年见不着两次,可每次见了,总笑嘻嘻地掏掏口袋,弯下腰,说,潇潇来,给你糖。我早记不清他当时的样子了,只记得眉眼微弯,额上汗珠顺着鬓角淌下来,打湿了那些年的光阴。

后来啊,小叔叔毕业了,就在家乡找了个工作,虽不是什么高位,但稳稳当当,倒也体面。再后来,从那扇门里出来的,就多了张面孔,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一颦一笑说不出的娇憨。那是小叔叔刚娶的媳妇。

妈妈说,她是附近中学的老师,家里穷,还拖着个读书的妹妹,嫁过来就只有一个条件,想让婆家帮她供妹妹念大学。这对舅婆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姑娘看着老老实实清清白白,便满口应允了。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虎头虎脑很是惹人喜爱。

记得那天冬至,妈妈煮了饺子,让我给奶奶送些去。我端着热气腾腾的盘子,路过那杨树的时候,看到小婶婶站在树旁,低着头,脚尖磨着块石头。不知是不是热气氤氲模糊了眼睛,我竟见她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前襟上,心里一慌,来不及细想,便加快脚步迅速走开,回头看看她,她没动,也没抬头,背影映衬粗壮的树干,那么小小的一个。

我上了高中,回家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加上课业繁重,即便回家也不怎么出门,所以,很久、很久都没再见到舅婆一家人,久到我几乎要忘记那天小婶婶那如断了线的泪珠,如何揪着我的同情心,又如何勾引着我的好奇心。直到那一天。

那是暑假里的一天,天气闷热,所以很早就醒了,赖在床上翻着本书。窗子开着,偶尔吹进些凉丝丝的风。忽然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像是从不远处传过来,颇有愈演愈烈之势。我一骨碌爬起来,见妈妈也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出去瞧瞧。

不知你见没见过一个人气急了是什么样子,抑或你是否有过被别人指着鼻子骂的经历。当我和妈妈循着声音来到舅婆家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小叔叔贴在墙角上,手指夹着烟;舅婆恶狠狠地冲着小婶婶叫嚷,嘴里说着些不太干净的字眼;小婶婶的手死死地捏着衣角,浑身气得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满眼蓄着泪水,却愣是咬牙不让它流出来。

众人一阵安抚劝说,舅婆才骂骂咧咧地走进门去,她刚一进去,小婶婶的眼泪就决堤了。

听人解释才知道,原来小婶婶要离婚,这天就要走,舅婆就来了这么一出,硬说小婶婶在学校跟哪个领导不干不净,丢尽了他家的脸。至于离婚的原因,据说是真到了要给小婶婶的妹妹出学费的时候,舅婆家就不乐意了。

小婶婶走了,孩子留了下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唯一不解的是,夫妻一场,为何小叔叔能那么淡然地由着舅婆污蔑自己的结发妻子,一句话都不为她辩解。许是怕?也可能,真如别人夸赞的,他就是那么一个“孝顺”的人吧。

三年又两年,日子飞快地过,我们搬了家,真的,我已经忘了这码事儿了。又是个暑假,我陪妈妈逛超市,拎着一堆东西出来结账的时候,妈妈在我耳边低声说,注意看看那个收银的姑娘。我心里疑惑,便不动声色地多瞧了两眼。

是个瘦瘦高高的人,戴着眼镜,可能是上火了,嘴边起了好几个泡。

出门后我问妈妈怎么了,她说,这是你小叔叔的新媳妇,最近啊,又闹离婚呢。

我有些讶然,问为什么,妈妈说,人家是个大姑娘,本地人,本来在北京工作,嫁过来后就辞掉了,在超市干起了收银员,你舅婆愣是不让人要孩子,说是已经有一个了。

我问,小叔叔呢,他什么态度?

妈妈说,他们家的事还不是你舅婆说了算。

我没再说什么,只觉得胸口发闷。

后来又见过小叔叔,差一点没认出来。大腹便便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年清清爽爽眉眼含笑的影子?

前段时间回老巷子办点事,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老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仔细看看,仔细想想,一下子就明了了。

那棵杨树不见了。

就是那棵,看着我们嬉笑玩闹的,看着小婶婶偷偷流眼泪的,看着舅婆当街叫骂的,被认作不吉利的杨树,不见了。

可能,是舅婆开始信风水了吧。

杨树的文章3:又逢杨花落尽时

文/廉海军

杨树是我国北方极普通的一种树。说它普通,一是因为它适应性强,成活率高,目之所及皆有杨树的身影;二是因为它木质较软,速生,用途十分广泛。

我的家乡地处北京西北的涿怀盆地,那里的杨树随处可见。山坳里,道路边,田埂上,房屋旁,总有那么一片,一排,或是几棵,肩并肩,手挽手,根连根地挺立着。那笔直挺立的姿势,即使历经风吹雨打、寒暑侵袭也依然英姿不减。

每年春到,枯瘦了一冬的杨树便开始萌发,枝头好似经过春姑娘的巧手点染一般,缀满了一个个深褐色的树芽。在春风的轻抚下,那深褐色的树芽开始慢慢长大,好似襁褓里的婴儿,从萼片的层层包裹里探出头来。每到清明前后,只要你一抬头,你就会惊喜地发现,杨树的枝头被春天的巧手濡染成了深褐色,每一根树枝上都挂满了毛茸茸的杨花,像人工挂上去专门装饰用的流苏一般,在春风中摇曳着。倘若你走在树下,稍不注意,头顶上就会坠下那么一穗儿紫红的杨花,有时还会不偏不倚地挂在你的耳际,好似调皮的树娃娃赠给你的一个美丽的玩笑。大约一周左右,杨花凋零了,杨花与萼片便会从枝头上坠落下来,横七竖八地铺满大地。倘若静静地伫立在杨树林里,你就会听见一片簌簌作响的声音,好似毛毛细雨飘落枝头一般,自上而下,溅落在你的身旁,溅落在你的心头。

道路两边的杨花被车和人踩压成了红泥,而树林里的杨花却完好无损地躺在松软的土地上。那花穗特别长,毛茸茸的,有的头部还戴了个红褐色鲜亮的壳,乍一看,好似一条又粗又长的毛毛虫。小时候,每到杨花凋落之时,我们几个调皮的男孩子便到杨树林里去捡拾杨花,带回学校悄悄地放进那些胆小的女生的铅笔盒里,然后躲在一边神情紧张地等待着那些女生的刺耳的尖叫。

等到杨花落尽,黄绿的嫩叶便探出了头,过不了几天,杨树的叶子就长大了,嫩嫩的,亮亮的。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便爬树去摘杨树的嫩叶,让母亲腌着吃。那酸酸的口味,至今想起来还让人直流口水。

正是由于小时候对杨树情有独钟,所以时时处处关注杨树。十年前,我到坝上工作了一段时间。坝上气候寒冷,水分也少,但依然能看到杨树倔强挺立的身影:树干还是那么笔直,生命力还是那么旺盛,只是比家乡的杨树矮了几分。但在我心里,无论高矮,杨树依然是我心中的伟丈夫。尤其是它那笔直挺立的外形、质朴无华的花穗,以及那伟岸、正直的精神,不正是北方汉子恰当的写照吗?它们伫立在道路两旁或是田埂之上,以铮铮铁骨护卫着道路与农田;它们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树种,但它们平凡的身影却一样能防风护田。逢春,花开,即使无果,也无怨无悔!暮春时节,杨花落尽,零落成泥,它们甩给人们的依然是一种无怨无悔的姿态。

忽然记起,小时候,我读过的唐诗宋词中频频出现的“杨柳”的身影。诗经中的“杨柳依依”好似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极尽柔情与缠绵;唐诗里的杨柳“一重折尽一重新”,寄寓着多少亲朋好友间的离愁别绪;“杨柳岸”的“晓风残月”更是创造了一种凄楚惆怅、孤独忧伤的特有意境。杨柳,男女,多么对称的字眼。一个是弱女子,一个是伟丈夫;一个多情缠绵,一个伟岸挺立,虽为两个世界,却十分融洽、和谐。舒婷的《两棵树》不就是对它们和谐的赞美吗?

面对友人的离去,愁情满怀的李白有诗相赠:“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时过境迁,又逢杨花落尽,我们的世界已经不再有离愁别绪的濡染了,有的只有刚正不阿,有的只有迎风而立!

杨树的文章4:父亲和大杨树

文/闫耀明

那年春天,父亲将一根光秃秃的杨木杆插在地上,大声说,将来,用它给我打一口棺材!

那是在我家院子门口,大门的右侧,父亲用铁锹挖出一个不大的坑,将杨木杆埋在里面,填上土,踩实。

父亲说话的声音十分响亮,让我家大门前的那棵杨树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那年,我7岁,我的父亲43岁。

后来,我就忘记了那根光秃秃的杨木杆,但杨木杆对我是否忘记它并不在意,它开始无声地生长。它的生长是寂静的,甚至是寂寞的,它悄悄长出小小的嫩叶,淡黄色的,接着,又长出细细的枝,也是淡黄色的。做这一切的时候,杨树始终是无声的,如一个闷着头走路的人。因为杨树的寂静与沉默,我差一点儿就忘记了它的存在。

我不知道自己小学毕业后到一个叫仇化屯的村子去读初中时,它长到多高了,我也不记得自己到锦西县城去读高中时它长到多高了。直到我在抚顺市清原满族自治县一家工厂工作后,携妻带子返回家乡看望父母时,才猛地发现,那根杨木杆已经变成了一棵又粗又壮的大杨树。

傍晚时分,村街上的乡邻喜欢坐在大杨树下乘凉、聊天。这棵大杨树成了一种标志,在不声不响中走进了村里人的心中。每次回乡下老家,我都会在树下待一阵儿。夏天的时候,我在树下坐着,摇着父亲用的那把大蒲扇,扇风、驱赶蚊虫。冬天,我会站在大杨树下,将肩膀倚在已经皲裂的树皮上,看阳光在树干上缓慢地流淌。乡下的阳光似乎更明亮一些,大杨树看上去更干净、更庄重,好像在无声地诉说着心事。

我了解大杨树的心事,因为多年过去了,父亲那响亮的声音依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多年过去了,很快。就如同一根杨木杆变成一棵粗壮的大杨树,很快。仿佛只是一个黄昏的时间,就过去了。

父亲已经到了黄昏。不久,夜便降临了。父亲走了。那年,父亲91岁,距离父亲埋下那根杨木杆已过去了整整48年。

父亲走了,却没用那棵大杨树打棺材。父亲与大杨树之间的默契皲裂了。这让我的心里隐隐生出些许遗憾。父亲与大杨树之间的默契没有达成,总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父亲母亲已先后去世,回到那个老院子的冲动在我的心中一点点淡了。对那棵大杨树的记忆也一点点淡了。但是,淡了,并不代表着消失。

前些天,我和姐姐、姐夫一起回老家,去坟上看看父亲母亲。

从山上下来,我来到老院子。哥嫂很是热情地为我们准备了东西,都是菜园里出产的。哥拔了一大捆花生,让我把花生角儿摘下来,带着。嫂子用弯镰割下一捆嫩韭菜,让我带着。哥拔了一捆大葱,嫂子到白菜地里拔了一捆小白菜,让我带着。

我把哥嫂为我装好的东西放进车子后备箱,突然发现我家院门右侧那棵大杨树不见了。我的心颤了一下,静静地站着,站了好一阵儿。

我不知道大杨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是我没有问哥嫂。

我没有再询问,我知道,那棵大杨树一定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去完成了与父亲达成的默契。

启动车子,慢慢驶离老院子大门口的时候,我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就像那棵大杨树无声地向上生长。

杨树的文章5:沙漠杨树

文/韩文靖

汽车行驶在广褒无垠的沙漠、戈壁时,公路两侧随处可见一种金黄色成片生长的植物,它像沙漠卫士般傲立旷野,守护边疆,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就是胡杨,一种生在沙漠,与风沙为伍,以寂寞为伴的植物;一种在任何恶劣环境下,都能顽强生长,并被生物学家称之为“活化石”的植物。

这种胡杨精神,使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几年前,我有幸邂逅一位朋友,他是《你我他》杂志社签约作家,这位瘫痪在床、身残志坚的青年,用自己超人的毅力,在充满荆棘的原野踏出了一条写作之路,他就是意志坚强如胡杨般的当代张海迪——张健。

张健,1977年出生在佛坪县袁家庄镇王家湾村的一个贫困家庭,由于爷爷、奶奶一辈属近亲结婚,张健的父辈们就成了直接受害者,父亲是智力障碍,妈妈是聋哑人。张健9岁那年,突然有一天,感觉双腿膝关节疼痛难忍,后来又蔓延到背上、踝关节,游走性疼痛,再后来关节惭惭变形、肿大,直至1996年彻底不能下床了,经医院确诊为一种“不死的癌症”——强直性脊柱炎,这对于家境贫寒的张健,真是雪上加霜。由于无钱进正规医疗,只能找一些所谓的江湖庸医和游医医治,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导致20年来,一直瘫痪在床,不能站立行走。

张健从小的愿望是成为一名作家。既然不能治好病,就不能让精神枯萎,不能让梦想枯萎。书刊是他打开心灵之窗的金钥匙。

病痛中的日子漫长无边,随着身心上与日俱增的痛苦,常让他感觉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难熬。每当在他被疾病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时候,他就想起以阅读来分散注意力,排遣痛苦。于是就让亲戚、朋友帮他借来一些书报和杂志,和文字对话、借文字取暖,以此来缓解疾病带来的痛苦。借来的读物,不管再旧、再破,他都会如获至宝的细细品读。在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不堪时,一边疼痛的大汗淋漓,一边咬着牙继续阅读。他说,只有读书、通过和书中的主人公在心灵上交流、对话、分享,才能极大地化解痛苦;在情绪低落、天空暗淡的时候,一句警示格言,会驱散心灵阴霾;在他颓废软弱、自暴自弃时,一遍遍诵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悲惨的世界》等名着,透过昏暗的小窗凝视远方,凝望梦想的方向……

自患病以来,他没有办法坐起来,每时每刻只能平躺着。为了坚持他的梦,他请人为他做了一块光滑平整的木板为案,上面用夹子夹着废旧作业本,木板固定在他仰面平躺的胸脯前。于是,他吃力的举着胳膊,在废旧作业本的背面,开始了艰难的写作之路。刚开始的字体歪歪斜斜,胳膊又酸又麻,头晕眼花,往往是撕了写、写了撕。几个星期过后,他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特殊的写作姿势和方法。写出的文字也是有模有样,从开始的每天几百字,到后来每天几千字。不知不觉几年下来,他自己虚构、撰写的长篇武侠小说《江湖豪侠忠义情》、中篇悲剧小说《命如黄连》、自传体纪实中篇《疾病与贫穷的罪恶》相继在几十个废旧作业本的背面完成了。后来,他有幸结识了陕西省作协会员黄文庆、白忠德二位老师,也是他生命中的贵人。在老师悉心指导和帮助下,他的文字时常会见诸报端或杂志,这些成绩,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励,也更让他看到了坚持梦想的希望。

后来,在政府的帮助下,给他配上一台电脑。通过神奇的网络不仅让他大开眼界、丰富了生活,拉进了他与外界沟通的距离,也拉近了他与梦想的距离。似乎给他在学习和写作中插上了一双无形的翅膀,让他告别了艰难的手写生涯。文字就成了他最好的朋友,成了他倾诉、发泄、聆听的对象。文字中有温暖、有愤怒、有喜悦、有惆怅、有赞扬、有哀伤、生活中的点滴付诸笔端。他不停地敲打键盘,似乎那是世界最美妙的音乐,他感激党、感激政府、感激一切给予他帮助的朋友,他要用这种音符去演奏大爱的乐章,他敲出了几百万字的音符,为世人献出了美好的精神食粮,也敲出了他对幸福美好生活的憧憬。一个文学的梦被他敲圆了——他成为《你我他》刊物的签约作家。

这就是生而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倒而三千年不朽的胡杨精神 ,而张健不正是那棵傲立在千里戈壁上的胡杨树吗?

杨树的文章6:我爱杨树眼

文/快乐一轻舟

我似乎对杨树眼情有独钟。

小时候,每逢走进杨树林,就觉得走进了眼睛的海洋。

一只只眼睛,两道弯弓似的眼眶,圆圆的黑眼珠。大小不同,形态各异,从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杨树干上,安安静静,俯视着我。便感觉那些眼睛是人格化的,具有丰富多样的情感。

有些,便是母亲的眼光,温馨,慈爱,亲切。

有些,便是同伴的眼光,清澈,纯真,稚嫩。

有些,却是爷爷的眼光,慈祥,和蔼,苍老。

在这样许多情意绵绵的眼睛的包围中,白杨林便幻化成童话森林,给我以童话的浪漫,给我以寓言的花环。

饥饿,屈辱,孤单,无助,一切的窘迫和不幸,都化作轻烟,越飘越远。

青年和中年时期,我经常独自一人,走进白杨林,看看那些亲爱的杨树眼,和他们对视,和他们聊天。

春天,我从杨树眼读出了清新和绚烂,披挂了一冬的枯燥和单调,便砉然解脱。

夏天,我从杨树眼读出了清静和凉爽,闷热和焦躁,便悄悄躲远。

秋天,我从杨树眼读出了坦然和安详,有些失落的心,便渐渐丰满。

冬天,我从杨树眼读出了宁静和旷远,写满苍凉的心,便慢慢温暖。

天命之年,我在南疆小城库尔勒当过打工爷。

学校门口外,塔克干渠畔,长满了白杨树。

那里的杨树自有其风范:每一棵白杨树,都身材颀长,枝条上扬,树干白皙。

那里,天蓝,云白,气清,人少,鸟多。长长的窄窄的杨树林,就是远离尘世的寂静世界。在这寂静的世界里,心也寂静,心也纯净。

白皙的树干上,一只只白杨眼,格外的轮廓清晰,造型鲜明,情意纯真。

与一双双白杨眼对视,就是一次次审美的洗礼。与一只只白杨眼对话,就是一句句心灵的抚慰。

曾经的名缰利锁,曾经的恩怨情仇,曾经的得意和失意,在他们的纯真和纯净的审视下,都被过滤和稀释,渐渐归于虚无。

在那里,我每一次走进那片白杨林,都经历一次心灵的净化,都是一次人生的修为,都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放松,都有拈花微笑的欣慰。

如今,步入耳顺之年,我和老伴儿一起,携手走进又一片杨树林。

在这片杨树林里,我们一起仰着头,审视着每一只杨树眼的独到之美,就像审视一个个再熟悉不过的精灵。我们你一言我一句,评说着杨树眼的前世今生。

我们知道,每一只杨树眼的眼珠,都是一条旁逸斜出的枝杈被砍掉所遗留的伤疤;每一轮眼眶,都是一条赘生的枝杈被砍掉的伤痕的外缘。每一只杨树眼,都是被砍斫的符号;每一只杨树眼,都是疼痛的年轮。

也许,这些杨树眼都明白:赘余枝杈的削减,是删繁就简的需要,是解除庸杂扶持主体的牺牲。

从一只只杨树眼里,我们读不出一丝丝的悲伤,哀怨,凄凉,阴郁。我们读出的,只是平和,坦然,安详,纯真。

我们的心,也因为一只只杨树眼,愈加的宽和,从容,简洁。

所以,我和老伴儿,都爱杨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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