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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严冬的文章1:冬烘
文/张光恒
严冬时节,屋檐下的冰溜子成了小棒槌时,二爷家里烤火的人就满了。我们用长竹竿子劈里啪啦地把这些冰溜子打下来,塞到嘴里,咯吱咯吱嚼得脆响。有时,也会跑到二爷家去烤火。
他家屋子里烤火的人很多,一盆熊熊燃烧的木炭火被围在当中。那柴木是二爷的儿子在山上挖的老树根,烧起来似被浇了油。被人称作憨老刁的四喜,被火烤得很恣,他解了怀,烤了前心烤后背。这会儿,正坐着烤乌黑肮脏的双脚。他憨笑着,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二叔,拉个呱听听。”
这时候,二爷就捋捋胡子,开始讲古:他说,四侄子,1937年,日本占了中原,他巧妙地引用了一句道听途说、略知大意的歌词,中国人就和日本人干起来了。那天中午,鬼子兵们排着队,咔嚓咔嚓地从我们庄前经过,他们表情肃然,穿着小胖猪似的皮靴,把地踏得震天响,尘土被趟起多高。二爷说,其实鬼子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打仗时像瞎碰虫似的净往八路军的枪口上撞,相反,他们嗷嗷叫着不要命。二爷边学着日本鬼子打仗时的喊声,边做动作示范表演。村子里的空气顿时充满了紧张的味道,年轻力壮的早跑到山上躲起来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躲在上了木栓的大门后,透过缝隙向外张望。
二爷徐徐喷出嘴里的烟,接着说:那队鬼子兵过去不久,所有上山的人们以为鬼子走了,全都跑回了家。那天的天气也很不正常,西半边天是猪血一般的红,而东半边天是锅底一样的黑。人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天空中传来了嗡嗡的声音。起初人们没在意,以为是在打雷,天要下雨,但后来就突然传来了爆炸声,隐约有老婆哭、孩子叫的声音,后来有大人惨叫的声音,有鸡鸣、马嘶、狗吠、驴喊、猪哼哼的声音。腿快的年轻人跑出屋子,抬头看,只见从东边天空飞来一只只大鸟,越飞越近,越近越大,飞到村子上空,那些变大的鸟就会打个喷嚏,抖一下,从屁股里屙下一个个蛋,那些蛋又呼啸而下,落在地上,刮起一片旋风,风里所有的东西,都会飞上天,再落下来。凡是风刮过的地方,都冒烟失火,一片狼藉。一只羊吓得蹲在地上只叫了半声,就被那旋风刮上了天。等下来时,前腿落在东,后腿落在西,羊头挂在了树杈上,像极了俗话说的挂着羊头卖狗肉。一个小女孩,哇哇地哭,刚跑到大门口,被那旋风擦着了边,倒下了。二爷撸了撸花白胡子,半晌才愤然说:“强盗!”屋子里很静,外面寒气逼人,孤独的月亮泛着清冷的光,照耀大地。
村子里偶尔有几声狗吠声,静得很。盆里的炭火也快熄了,只剩下一头通红一头灰白的焦块。人们知道该散了,就陆续走出了家门。
我们几个孩子,在月亮地里嘻嘻哈哈地笑着小跑,嘴里念叨着:一路来,一路走,谁岔路,谁是狗,就回家睡觉去了,只留下二爷家里的昏黄的灯光,在孤独地眨着眼睛。
关于严冬的文章2:腊梅花儿开
文/贾世民
乙未年严冬,对于我们这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来说格外寒冷。久病的母亲,没能熬过这个严酷的季节,丢下她的8个儿女和一大群孙儿重孙,走完了她85年的人生历程,带着无限的憧憬和父亲团聚去了。
母亲走的那天下午,我们心里既悲伤又慌乱,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有村里长辈的细心指导,才将母亲妥善地安放到堂屋正中“停”下。等烧过倒头纸,点起长明灯,我神智有些恍惚地走出家门,站在场院里父母亲手栽种的已长满花蕾的腊梅树下,仰望着黑沉沉的天空,长长出了一口气。直到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从此我就没有妈妈了……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失去了依托,再没有几十年来依门而望盼儿归,热汤热饭慈母心的妈妈了!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般的难受,鼻腔一阵酸热,泪水一下涌满眼眶——手背湿了,脸颊湿了,头上身上都湿了?哦,下雨了,亡人不走尘土飞扬的黄泉路,天公在为母亲洒扫通向天堂的阶梯!天哭了,老天也不忍心从我们身边夺走一位为抚育儿孙,一生受尽苦难的母亲!黄昏时分,淅淅沥沥的雨水凝结成漫天飞舞的雪花,充斥了天上人间,远山白了,眼前的房屋白了,就连我头顶上繁茂的腊梅花蕾也被大雪裹了起来。这是巧合,还真的是天人感应?
母亲出生在一个很有些家庭背景的大家族,从小性格倔强,知礼要强。我小时候常听舅舅们讲,母亲是他们众多兄弟姐妹中最仗义、最要强、最懂事的一个。她14岁时,因大外爷在旧军队里任过要职,临时人民政权就将其定为反动分子关押起来,当时吓得家人谁都不敢去给外爷送饭,母亲把辫子一甩,大声说:“我去,总不能把我伯饿死吧!”就这样,她每天风雨无阻,给大外爷送饭一个多月,直到他自尽在临时监狱里,又是母亲请人帮忙,把外爷的尸体搬运回去安葬。母亲15岁时,家族因分家产内讧,关键时刻,她操起一把剪刀顶在自己的喉咙上,与几十号子大人搏命,保住了本应属于年幼的舅舅的那份家业。母亲18岁时嫁给了父亲,相继生育了我们8个儿女。父亲一直是山阳县陶瓷厂的工人,工资很低。为了让8个儿女都能上学读书,母亲坚持一个人在生产队挣工分,因此家里年年都是生产队里的“大缺粮户”。在那饥荒的年月,每天要填饱一家10口人的肚皮,是何等艰难的事情呀!可父母硬是凭借自己的双手,把我们一个个养大成人。如果说父亲是以他精湛的陶艺制作,传神的泥塑泥雕而赢得“泥人贾”的声名的话,那么母亲则是以仗义直言、慈善好施、宁折不弯的强势女子形象,而让村里人敬佩!母亲最见不得恃强凌弱,谁要是无故欺负人,母亲就会上前去非要跟他论个你短我长,直到欺人者赔礼道歉认错才肯罢休。随着我们姐弟一个个长大成人,离开父母后,母亲就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帮助乡邻。只要谁家有事,不论是婚丧嫁娶,还是生儿育女建房,她都会“连身淌”,主动帮忙张罗,三天五天不在话下。当然,母亲的倔犟,也令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无可奈何,特别是逢年过节,为把二老接进城,常常是一家30多口人跟母亲一个人对抗,其结果是个个都得按时乖乖的回老家。而母亲已早早打扫好所有的屋子,晾晒好被褥,拿出平日里自己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预备着。特别是掐算着我们快要回家的那几天,她天天起早来到公路边上等,直到把所有的孩子一一接回家,她才安稳的和我们坐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讲述乡间的新闻轶事。但每当提起村里公用设施建设,她眼神中就会流露着少有的祈求神色说,你们都是从村里走出去的,看能不能帮助解决一下村里的饮水、道路、照明等问题。这就是母亲,她从来没有向我们要求为她做一件事,而为了乡邻却不惜放弃倔强、放下尊严!
母亲晚年有三件事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一是10年前她病重,我们接她来商州住院看病,就在她被治愈出院的第二天早上,坚决要求回老家,任谁也劝不住,母亲说,昨晚她做了个梦,梦见父亲要她赶快回去。我们拗不过她,只得当天把她送回家,谁知第二天傍晚父亲就因突发冠心病去世;二是这一次,连医生都说母亲没啥大的毛病,可她坚持要回老家,说她还想在久别的老屋里住几天,见见乡邻们。然而,母亲回去不到半个月就走了;三是母亲临终前近半个月无法进食,廋得皮包骨头,浑身疼痛的每隔三五分钟就得给她翻一次身,咽气时整个脸都变形了,可五天后盖棺告别时,我们意外地看到母亲却是一副雍容华贵、慈祥端庄、贤淑静雅的遗容!这让在场的人惊讶万分!我在惊奇之余似乎明白了,这无疑是爱的力量使然,母亲爱子女,要给她的孩子们留下一个贤淑的印象,同时她也深爱她生命的另一半——我们的父亲,她要以一个传统女性最完美的形象去与父亲相会。
送走母亲的那天中午,我回到场院,第一眼看到腊梅树上盛开了两朵腊梅花,在这数九寒天,显得是那么的娇艳!此时已是泪眼模糊的我,潸潸地望着那两朵梅花,他们已幻化成父亲与母亲相依相偎的笑脸,他们悠然驾云西去,喜迎人世轮回中又一个春天的到来……
关于严冬的文章3:等待的幸福
随着严冬的逝去,我在祈祷,我在等待,等待冰雪“咔嚓”断裂的声音,等待翻开雪被的喜悦,等待粉红的芽尖在悄无声息中滋长,我已习惯千百年来风沙的侵扰,大自然的刁难,在岁月的沧桑中,我经历过太多的坎坷,只是等待太阳初升的那一刻的灿烂。
不管时间多长,不管会经历怎样的磨练,哪怕是需要滴水穿石、海枯石栏的毅力,我想也是值得。
等待心仪的人再次出现;等待那个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等待那张紧绷的脸展开笑容;等待虚无缥缈的心灵得以充实;等待爱情之帆在海洋顺利远航;等待心目中伊扶的出现;等待离别后的重逢;等待……
是的!人世间有太多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人,值得我去等待。哪怕在等待中会失去很多,会放弃很多,但我坚信,这种放弃也是一种美丽,尽管有一点的伤感,但在伤感的背后,会有一种超脱的喜悦。
对于已经拥有美好的人说,他永远无法懂得“等待”的滋味,更不会明白“等待”后的幸福时刻。就好像一朵千年才开一次的奇花,他永远不会明白一年一次盛开的桃花李花是怎样地经历花开花落的烦恼。也不会看到阳春三月的人们会对它们如此的心仪,如此倾心,但它一直在等待,哪怕是千年,也要释放出自己的幽香。
一个人可以没有爱情,但他不能没有朋友,不能没有对爱情的憧憬;一个人可能随着在一阳易逝的叹息中老去,但他不能没有对青春的向往;一个人可以放弃心仪的朋友,放弃苦苦耕耘后却无收获,但他不能放弃对心灵的期盼,不能放弃爱情的火花在寒冷的冬夜将春天的帷幕拉开。
或许,我们会在“等待”中慢慢老去,会在“等待”中让一颗热情燥动的心变得平静。但我相信,经过世间的变迁,我们会对这个世界充满眷恋,会对上天充满感激--让我在“等待”中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关于严冬的文章4:从严冬走到花开
文/张忠诚
1
在家的日子都差不多吧。除了担忧自身和家人的健康之外,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手机上的疫情地图,眼瞅着这只蓝色雄鸡被该死的病毒烧得越来越红,那个揪心啊。
每天睁开眼就是看百度疫情报告,数着新增的确诊、疑似、治愈、死亡病例数。前些天,我还装模作样地像个科研人员,在纸上画图作各种数据对比,期待着能算出专家说的拐点。孩儿妈说你歇会儿吧,钟南山说拐点还得几天来呢。也难为钟南山老爷子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亲临一线,每天操不完的心。钟南山是院士,他却自称只是个看病的大夫。我喊他老爷子,没有半点儿不恭敬。在我的家乡,如此称呼,是一个晚辈打心眼里对长辈的热腾腾的敬与爱。84岁了,还带着年轻人冲锋,让人敬,让人心疼啊。从2003年起,我一直记着他的名字。太多的人和我一样,与新冠肺炎有关的,比如潜伏期啊、病毒传播方式啊、拐点到没到啊,等等,钟南山一说话,一个字不落地要听上几遍。钟南山、李兰娟等专家,被人民称为“国士”,他们担得起。
每天刷疫情的,还有我八岁半的儿子。家里有个小度智能音箱,每天早晨起来刷牙洗脸完毕,他都要喊“小度小度,播放疫情地图”。小度语音播报,全家都能听到。午饭和晚饭,他也要唤醒小度音箱,全家听疫情播报。疫情来临时,我纠结要不要如实讲给他,后来我觉得是应该的,人类面对疫情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是未来的成年人,应该知道我们这个国家经历过什么。现在的未成年人,他们需要经历这样的成长,未来的成年人,以疼痛作为警醒,我们的民族在未来或许才会避开更多的灾难吧。
写到这里,我看了一眼疫情实时地图,拐点虽然没来,治愈病例数却比上午增加了不少,新增确诊病例数创了新低,这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2
前几天的一个下午,整个人都沉浸在抗疫公益歌曲《武汉伢》带给我的情绪里,尤其是结尾6个字——“搭把手就过了”,像一支冷箭,猝不及防地射中了我的神经。这6个字太家常了,家常到谁都可能说过,又可能因为太家常,谁都不记得曾说过了。一个男人,在疫情期间时常被感动,这样的泪水,一点儿也不丢人。“全国帮忙,武汉是能够过关的……”说这句话的时候,84岁高龄,一生见过无数病人生死的钟南山院士,眼里也是满含泪水的。
大国小家,说到底都是过日子。武汉有难处了,湖北有难处了,官方的,民间的,医护驰援,捐款捐物,给疫区打气加油。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医疗救援行动正在进行。仅2月9日一天,武汉天河机场就降落了40余架次医疗包机,来自全国各地6000余人的医疗队同日抵达。这群无畏的逆行者,是当下最可爱的人,都是战士。仅辽宁一省就向武汉和襄阳驰援医护力量2000余人。守两山,护一城,这是兄弟情义,也是长子担当。看新闻照片,谁我都不认识,但我真心默念,每个人都要全须全尾平安归来啊,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的亲人。
武汉在过关,湖北在过关,中国也在过关。天大的事,都来搭把手,天就塌不下来,再厚的乌云也会散,等到风住雨止,你会发现,太阳还在那儿挂着,它没有一刻不在头顶照着大地。
再难也没有多难,搭把手,就挺过去了。这是一句朴素的话,母亲和我说过,我一直记着,我还要说给我的孩子。
3
在战“疫”过程中,数万名医护人员奋战在一线。白衣战袍包裹下的,是一个个战士,夜以继日,勇斗病魔。他们也是普通人,是父母惦记的儿女,是儿女想念的父母,是爱人牵挂的爱人。他们有的放弃与家人团聚,奔赴疫情防控阻击战一线,有的连续奋战累倒在医院的走廊上,有的推迟婚期、脱下婚纱穿上防护服。
穿上厚重的三级防护隔离服,每一班要连续工作8小时以上。脱下防护服后湿透的衣衫,护目镜、口罩摘下后露出的脸上勒出的深痕,脱下橡胶手套汗水沤红发炎的手,是他们无悔、无畏、无怨的最好证明。
一个伟大的民族,需要伟大的英雄去开创时代,也需要无数平凡的英雄守护山河。每一个在战“疫”过程中牺牲的医护人员,都是守护山河的英雄,都值得我们纪念。在这里,我们唯愿每一个前线医护人员,都健康平安!
从疫情萌芽到蔓延,在这期间暴露出的问题,需要我们整个社会来反思。灾难是暂时的,反思灾难才是漫长的功课。病毒凶猛,疫情不等人,眼下我们必须拧成一股绳,消灭这个该死的病毒。民心聚处,病疫必散。武汉还是武汉,中国还是中国。
走过严冬,静待花开。
武汉那么大,疫情过去,我要去看看。大武汉重生,走进它的一条老巷子吧,随便找个小摊儿坐下来,要一碗热干面,听摊主说几句我听不大懂的武汉话,再去看看带着诗意的黄鹤楼。或者约上三两个文友,对着大江,假装少年,猛吸几口江上湿气,吟几句诗,或者胡乱吹上几句牛皮。
关于严冬的文章5:雪
文/孟大为
严冬到来了,这时的雪别有一番情趣。你瞧,那空中飘舞的雪姑娘,身轻似烟,洁白如云,欢快地飘在这个世界上,绽出洁白的花朵,大地披上了一件素雅的银装。眺望北国风光,你一定会赞叹不已。这时,假如有人调皮地摇动树干,雪便会飘飘悠悠地洒落下来,让你觉得仿佛身处漫天飞雪一般。不过,谁也舍不得去摇那些树干,都怕损坏了这些天然的美景。
雪渐渐停了,金色的阳光映着白茫茫的世界,照得人睁不开眼,银光耀眼的大地与万物融成一体,到处是那么洁净,那么玲珑剔透。
我爱雪,不仅爱它独特的外表,更爱它深厚的内涵。我想:那洁白的雪一定知道它飘落在这个世界的命运,但它还是勇敢地落向大地,为浇灌过冬的麦苗,不惜把自己的身躯化成一汪清水。
啊,雪!你是大自然风光中的一支奇葩,你外在的素雅与内在的高洁,无一不给人以美的享受,无穷的回味……
关于严冬的文章6:雨的温柔
文/孙玉仙
走过一个严冬,万物凋零。小山寂寥,人也寂寥。空蒙的天边,挂着几朵无心的云,有一丝风过,惊醒了蕴藉一冬的温柔。
绵绵细雨,夹杂着一丝冰凉,召唤,悄无声息,滋润着这个沉睡的大地。淡淡遥望,萧萧落木,于细细的微风中,描绘着这个多情的雨季。
风不停,雨不息,轻叩一页窗扉紧掩,不知那被唤醒了的,又是谁!落叶缱绻,似年少无知的梦,散落在草地间,散落在痴情的心坎里。不知这飘零的落叶,是否甘心,是否愿意,似曾有那么一丝淡淡的留念么!
指尖,冰冷如雪,心疼,那散落了一地的温柔。佛说:我揽冰于怀,才知道缘没了。蓦然回首,只道当时已惘然!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被世俗淡忘的神话,怎样去演绎。哭泣,再美也只是曾经!
淡妆素容,亭楼外,怎奈惹相思,青眉紧促,问花花不语!栏杆依遍,谁解吾心,只付一曲琵琶。轻唱,半世哀伤,半世繁华。
枫过晓风凝露冷,半痴半恼怨归人,泛黄落叶轻剪过,怎奈瘦影伴青灯。
我躲在冬日的角落,想念;也祭奠,那一抹冰雪的腐烂。
风过了,可雨还在;雨干了,足迹犹存。岁月吹干,唯有形式;能余下的,都是刻骨铭心!
为何遗忘,只是不想心伤!俯拾一片落叶,连同这渐次冷却的温柔,藏进那泛黄的书页里,望着她渐渐老去。
关于严冬的文章7:严冬中盛开的花朵
文/钱宇伶
清晨,拉开窗帘,呀!一片白色的世界。如鹅绒一般的雪花不停地飘落,马路边一群顽皮的孩子,穿着新衣,仰着头,似乎在寻找着播撒“白花瓣”的仙女。
中午,狂风开始肆虐,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早晨的那一份美好与宁静。幸好有那充满喜气的爆竹声冲淡了严冬的萧瑟。
我们全家去亲戚家拜年。马路上,行人们缩着脖子,裹紧了新衣,快步迎风前进。
“嘎——”一声刺耳的声响划破天空。
循声望去,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妇女左手撑着地面,半躺在地上。那妇女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在雪地里显得十分刺眼。一辆黑色的电动车斜躺在旁边,前轮还在不停地转动。这时有几个年轻人走近妇女。我以为他们会拉她一把,不料他们却在一旁捂着嘴嘲笑。渐渐地,围的人越来越多,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
风更加猖狂了,那“呼呼”的声音活像嗤嗤的冷笑,笑这一群冷漠的人们。
我想上前扶她,却被奶奶拉住了:“不要去啊,一会儿你倒是帮了人家,人家要是反过来咬你一口,那不吃亏了!”我刚要反驳,一个穿着白色棉袄的男人站了出来。因为被夹在人群中,我只看见那男人的背影,矮矮的,瘦瘦的。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妇女,让她坐在小店门口的椅子上,又帮她扶起电动车。妇女笑着道谢,她的笑容像花朵一样绽开,就在这严冬中。
那矮矮的、瘦瘦的白色背影渐渐远去,宛如一朵雪莲花迎风开放。
原本猖狂的风,不知何时温和下来了,或许是为了这严冬中绽开的花朵,一定是的!
关于严冬的文章8:严冬里的坚守
文/菊心
有几年冬天,工作之余,我都会在街头摆摊,卖手套袜子耳暖口罩之类的小商品。
那一年是个暖冬,每当看到太阳灿烂的笑脸,母亲都会愁眉不展。我知道,她是为我担心,两个上学的孩子,两位老人,我们租住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天气不冷,我们摊位上的商品就卖不动。
那一天,天突然就冷了下来,西北风刀子一样呼呼地刮着。母亲赶紧把货物拿出去摆在菜市场门口。没有几个人光顾我们的摊位,大家都忙着买菜割肉回家做午饭。她在寒风中冻了几个小时也只好收摊回家。
午饭后,我把货物摆在路口,那些吃完午饭的人们陆陆续续出来了,路过我的摊位,都会停下来挑一些需要的保暖用品。两点钟,我去上班,母亲接手我的摊位,这时候天上零零散散飘起了雪花。冬日的天,总是黑得特别快,我下班去替换守摊的母亲时,她特别开心,说:“快瞧瞧,我一下午卖了二百多块钱……”
风停了,雪却越下越大,由于气温低,落下来的雪不容易融化,很快就白茫茫一片了,晚上,我把摊位移到了超市门口,借着超市门口的灯光坚守着我的摊位。雪不隔行人,人们对雪的到来都是充满期待与欢喜的,人们走出家门,超市里也是熙熙攘攘,从超市里出来的人不断地光顾我的小摊,挑一副漂亮的耳暖、拿一双保暖的手套,口罩、袜子、绒线帽……厚厚的羽绒服上落满了雪花,一条旧床单搭在货物上,来了顾客我就从落满雪花的货物堆中扒出他们想要的东西,拍去上面的雪花。
没有顾客的时候,我就把手拢到袖子里,在雪地里来回走动跺脚,以驱散寒冷……
日子长长短短,酸酸甜甜,迎着困难坚持着、行走着……多年以后,回望岁月,我终于明白,正是那些苦难和坎坷,让我的内心成长起来,丰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