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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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文章1:念,那一抹蓝

天空,不可思议的蓝。傍晚,绚丽的火烧云有点招摇,美,却不真实。

在家的好几天,晏儿缠着奶奶闹着要找哥哥,奶奶说:“晏儿乖,小莘很快就来咱家做客,要是晏儿不乖,小莘哥哥就不来看晏儿了,到时晏儿就不能拿写好的字给小莘哥哥看……”晏儿相信了,整天安静地待着,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乖乖写字。

城市的北端,小莘习惯每天起床后跑五楼拍门,嚷嚷:“小晏儿,我要去学校了,放学了再找你玩哦。”好一阵子,晏儿婶婶才告诉小莘:“小莘,等阿姨肚子里的小宝宝跟大家见面了,晏儿就回来了。”小莘瞄了瞄晏儿婶婶有点胖胖鼓鼓的肚子,说:“阿姨,那等小宝宝见面了您一定要接小晏儿回来哦。阿姨是大人,不可以骗小莘。”然后手舞足蹈下楼去了。

孩子的世界里没有谎言,所以,大人们轻而易举地“得逞”了。

不可思议文章2:不可思议的爱恋

曾经的我,简单、快乐:爸爸妈妈的乖乖女,老师的得意门生,同学们羡慕的对象……从小到大,烦恼就与我绝缘。未来似乎也是安排好了的:上大学,工作,结婚,年老直到死去。一切都按着固定的模式进行着。而我也从没有违背过这一规律,直到他的出现……

刚上高一,中考的优异成绩使我倍受瞩目,同时也使我骄傲起来。我没有了初中时的那股学习冲劲,叛逆的性格就像是被压抑了太久,突然爆发,以至到达巅峰。我无法回忆当时自己是怎么疯狂的。我寻找着新鲜。尤其在感情方面。虽然我并不漂亮,可是因为我的优秀,也有男生追求过我,但都被我拒绝了。并不是我不喜欢他们,只是当时的我一心只想好好学习。可是这时的我却想体验一下爱的感觉。

而他,一直默默无闻。黑黑的,高高的,是体育特招生,篮球打的不错。最初我对他的印象并没有什么特别。一向心高气傲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他。

和他真正接触还得从运动会说起。我是班长,他是体育委员。不用说,日久生情吧。他的责任感和运动会上的出色表现打动了我。但我能肯定,当时真的只有一点心动,并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文。可上天却偏偏爱捉弄我,让他知道了我这一闪而过的心动。

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们真的没有下文了。可是偏偏是他。此后他的表现真的让人吃惊。他避开我,我们形同陌路。而以我的性格,是绝对不希望失去朋友的。(当时可能也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我写了封信给他,我告诉他,我希望让我和他在运动会期间建立起来的友情保持下去。他看了信,没有回答……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喜欢我。然而我们却在教室里飞舞的纸条中过了半个学期,当然伴随着我的泪水和无奈。我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他了。

寒假和高一下学期是我和他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他告诉我,他喜欢我。于是我们就开始了甜蜜的旅程。当时的我不愿意多想我们的未来。可是无情的成绩单却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的成绩退了。老师和家长开始怀疑,我也开始担心。而他更是在自责中度过了多年来最炎热的夏天。尽管这个夏天,他要训练、比赛,而我们依然吵架、和好。

高二分班了,我选择文科,他选择理科,是他坚持让我选文科的。开学的第一天,我哥拿来他的一张纸条,我又纳闷又欣喜,心里想着那人没事儿找我干嘛。打开一看,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我们分手吧,没有理由”.而在此之前,我发过誓。我要努力学习,为了他。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怕别人说他。当时我心里在笑,笑他,更多的是嘲笑我自己。好简单的理由,他说喜欢我,原来都是骗我的。我在他心里永远比不上他自己,比不上他的篮球,甚至分手都不值得他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向骄傲的我,点点头,转过身。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泪从我的眼角落下,滑过我的脸颊,凉凉的。“好久没有哭过了。算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吧。”心里安慰自己。其实这只是开始。

往后的日子,我真的是度日如年。我想到过死,可是为了他,值得吗?我哭过无数次。每一次遇见他,我都坚强地走过去。而后泪水肆无忌惮地流。哭的最惨的是运动会结束的那个晚上。我给他写信,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而他甚至连信都不愿意看一眼。我绝望了。那一晚我也确实很背,由我负责的晚会一塌胡涂。我不知所措,只有趴在朋友的肩上,任泪水渲泻,“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绝情?”朋友只是抚摸着我,对我说“忘了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忘了他,谈何容易。我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他了。我离不开他。可是又能怎样呢?他选择了离开。

半期考时,我的状态极差,考的很差,前所未有的差。对他,我死心了。正当我准备全力投入学习的时候。他突然跑来告诉我:我们和好吧。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一定很难看。我只知道那种白色的液体在我的脸上放肆地流淌。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拼命地哭,拼命地捶他,拼命地喊着“和好?分了三个月后跟我说和好?折磨了我三个月后跟我说和好?为什么?为什么啊?”他把我搂在怀里,对我说:“因为我喜欢你。”那一刻,我知道我又败给这个男孩了。

我们面对的压力好大。我们都是老师的宠儿。他,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他在体育方面也是受人关注的。在这三个月里,他在球场上的表现也让一些高一学妹疯狂追求了一阵儿。我刚知道时,十分轻蔑地“哼”了一声,可心里却如刀割一般。

和好以后的路更加艰辛,他不愿意我和他的事儿公开。一切都只能在秘密中进行。秘密通信,秘密见面。我好累了。可是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我喜欢他,他给了我无穷的动力。

是真的。爱真的可以让死去的人复活。这就是我对他不可思议的爱恋。我知道我们以后的路会更曲折,但只要我们互相爱恋,我们就永远不会放弃。

现在,我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快乐。多了一丝忧愁,也多了一份牵挂!

不可思议文章3:高三这一天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快我就高三了。

我还在念念不忘高一入学军训时的烈日,

没有爱情的打扰,我应该会一心一意地走向明年六月

到时,又是另一轮会是我念念不忘的烈日了

昨晚他发来信息说,你的短发好长

我就笑了,我已经是长发了,他却还在念念不忘我的短发

那我一定要努力考出成绩

到时让他后悔,这么可爱一个我,他居然不要。

高三,我来了~

不可思议文章4:外婆

文/莺子

外婆和我的缘分不可思议,一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半生的成全和托付。

父亲过早去世后,外婆就和母亲一起养育我们兄妹五个,外婆的家住在诗意盎然的杏花街,之所以叫杏花街,是门口有几株杏树的缘故。家中兄妹多,母亲就把我寄养在村北口的姓杨的奶妈家。外婆是解放前的党员,是村子里唯一的妇女干部,邻里乡舍的矛盾,田间地头的纷争都要经外婆亲自调解。

每天外婆都要到奶妈家去送些炼乳和藕粉接济她家的时光。有一天下午,外婆去看我,推门家里无人应答。奶妈下地干活儿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一个人躺在炕上哭得都要背过气儿了,外婆二话没说,一边流着泪,一边收拾我随身穿的几件衣服,把我抱在怀里,扭身就走了。这一抱,竟然在外婆浓浓的血脉深情里度过了人生二十年的光阴。

端午佳节,外婆在院里的大枣树下,端出泡好的江米,我们姐妹几个帮着大人拿着红色、蓝色的线绳,看着外婆把粽叶围成好看的三角形,装上米,放上枣和炒好的红糖,再放上几颗红豆,结结实实地扎在一起。看着热气腾腾的粽子出了锅,外婆就让我们几个送邻居。王外婆是五保户,年纪大了,第一个要去她家。村西口的张爷爷是早年的老红军,胳膊上至今还有伤疤,要多给上几个。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去看望开裁缝铺的春霞阿姨,她腿有残疾,可心灵手巧,经常给村里的老人免费做衣服。长大后才知道,自己小小年纪懂得谦让,能体会到分享的喜悦,都来自于那个时代外婆的言传身教和温暖的缕缕芳香。

静水深流,岁月匆匆,转眼间我的新婚在即,物质匮乏的年代,一点点小礼物都能带来欢欣。头一天晚上,外婆把我叫到屋里,拿出一条粉色碎白花的连衣裙,上面是鸡心领,下面是水波纹的大摆,还压着细密的花边,漂亮极了。双手捧着外婆连夜赶制的新衣服,千丝万缕的情感涌上心头。我第一次把外婆抱在怀里,哽咽着,任泪水顺着外婆的白发滚滚而下。恍然惊觉生命深处对外婆的无限深情,那样蓬勃新鲜。那件衣服我一直保留到现在。

女儿超超第二年如期来到这个美丽的新世界,休完产假上班的时候,外婆又把女儿接到了杏花街,我曾经成长的家。外出学习一周回来后,听说超超发烧不退,我从单位匆忙赶回去看孩子。霜寒露重,在最深最冷的秋风里,秋雨顺着枣树风干的叶子滑落下来,鸟儿在巢里一语不发,等待着温暖的回归,炉膛里的火一明一暗地闪着光,雨声灯影里,听见外婆在和女儿说话,超超乖,吃了老姥娘擀的面条,今天就不发烧了。隔帘望去,花白头发的外婆疼爱的抱着女儿靠在炕沿上,一边拍着,一边喂饭,她平时干净合体的黑色灯芯绒褂子裹在女儿身上。想必孩子发烧未退,外婆几夜都未曾合眼。那个瞬间,成为我永不磨灭的记忆,我时时静下心来,闭上眼睛,仿佛遥远时空中那个秋雨黄昏的日子里所有的点滴回响,外婆用半生的爱滋养了我们母女两代人。直到超超上了初中,闪现在我眼前的仍然是外婆送超超上学出门前,往孩子手里塞上两个橘子,外婆说,乖,去学习吧,回来老姥娘还等着你。

外婆病了,多日未进食,消瘦得只剩下了单薄的身躯。那日的春雨,如丝如缕的春雨斜织着下午的忧伤,苏醒的春天,经历了困顿沧桑之后,走完了全部的历程。我把脸贴在外婆的耳根,用柔软的缄默去体会自己的亲近,轻嘘道:外婆,咱回家吧,回家看看杏花开了。外婆无限深情的眼睛缓缓看着我,满目的别恨离愁,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用力地握着我的手,握着,握着,忽然,外婆闭上了清澈平静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农历四月二十,我回到了杏花街的小院里,我从四个月被外婆抱回的那个小院、女儿欢乐奔跑的那个小院、一天也没有离开过外婆的那个小院,看到守了我四十多年的外婆常坐在门口的藤椅空了,安静的小院空了,整个世界空了。那天满眼飞舞的杏树的花叶被狂风暴雨撕成了碎片,浓妆淡抹了人世的悲哀和苍凉。粉白的透着光泽的闪烁晶莹的花瓣,沾满了我颤抖的双手,哭瞎的双眼,破碎的心,我一生浓情牵挂的外婆没有了。那一瞬间,我从安静的时光里懂得了因为守望和割舍而呈现的格外珍重的人生。我跪倒在外婆床前,失声痛苦,大雨磅礴,雷电轰鸣,苍天呜咽着巨大的哀伤,我唯一的外婆,至亲的外婆,舍我而去了。这一别,此生不复相见,我怎么能心甘,怎么能心甘!人在天涯,岁月无情,时光的冷酷直逼我心,我无助的嘶哑的哭声里凄鸣着内心深处无尽的痛彻!

写到这里,我的泪水在眼角噙含,坐在对面同乡的姐姐仍在暗自唏嘘,是她的外婆,在她生命的印迹里走的那样温暖和从容不迫,希望我把老人的过往写下来,安顿自己怅然若失的心灵。我的母亲早年丧母,脑海里没有外婆的影子,感恩同乡的姐姐让我有机会重塑外婆的印象,让我们一同祭奠,一同怀想,在春天里采一朵花,摘一片绿叶,聆听一阵清风,仰望一片白云,让我们美丽的魂魄能与我们的亲人在天上相逢!让生命以更美的姿态回归!

让我以最恭敬,最虔诚,最柔软的爱心写下这位外婆的名字:许爱枝。

不可思议文章5:不可思议的事

钢琴有心跳,不算家具,但有四只脚。房间里,镜子虚虚实实,钢琴是灵魂。尤其立式高背琴,低调,偏安一隅,更见涵养,无论靠窗还是近门,黑,栗色,还是白颜色,同样吸引视线。于男人面前,钢琴是女人,女人面前,又变男人。老人弹琴,无论曲目多少欢快跳跃,已是回忆,钢琴变为悬崖,一块碑,分量重,冷漠,有时是一具棺材。对于蓓蒂,钢琴是一匹四脚动物。蓓蒂的钢琴,苍黑颜色,一匹懂事的高头黑马,稳重,沧桑,旧缎子一样的暗光,心里不愿意,还是让蓓蒂摸索。

蓓蒂小时,马身特别高,发出陌生的气味,大几岁,马就矮一点,这是常规。待到难得的少女时代,黑马背脊,适合蓓蒂骑骋,也就一两年的状态,刚柔并济,黑琴白裙,如果拍一张照,相当优雅。但这是想象,因为现在,钢琴的位置上,只剩一块空白墙壁,地板留下四条拖痕。阿婆与蓓蒂离开的一刻,钢琴移动僵硬的马蹄,像一匹马一样消失了。地板上四条伤口,深深蹄印,已无法愈合。

阿宝发愁说,我马上去淮海路,到国营旧货店看一看。蓓蒂说,我去过两三趟了,马头也陪我去过了。阿宝说,马头讲啥。蓓蒂说,马头觉得冤枉,根本不明白,啥人拖走了钢琴。姝华说,真的,还是装的,现在样样式式,可以搬出去卖,我爸爸讲了,现在捞外快,最方便,预先看了地方,带几个弟兄,卡车偷偷从厂里开出来,冲进这种倒霉人家,一般无人敢响,以为又是来抄家,进门就随便,可以随便搬,红木家具,铜床,钢琴,丝绒沙发,地毯,随便搬,其实,是拖到“淮国旧”去卖,三钿不值两钿,然后,大家吃几顿便宜老酒,家常小菜,毛豆百叶结,素鸡,烤麸,猪脚爪,啥人管呢。阿宝不响。阿婆说,我已经头昏了,是高郎桥的马头做的,还是陌生人做的,根本搞不清爽,我去过“淮国旧”,后门是长乐路,弄堂路边,毛竹棚里,也摆了旧钢琴,哪里寻得到呢,看得我眼花落花。姝华说,这地方沙发多,家具多,钢琴也多,各种颜色,牌子,摆得密密层层,弯弯曲曲,路也不好走,要侧转身来,店外,仍旧有琴运进来,店员用粉笔写号码。店员讲,上海滩哪里冒出来这样多的琴,作孽,怨煞人。

我一进店里,就跟阿婆蓓蒂走散了,钢琴,沙发,各种人家的气味,有的香,有的臭,琴背后一样,全部是灰,看到一架古钢琴,羽管键琴,西洋插图里有过,洛可可描金花样,像小写字台,四脚伶仃,上海真看不懂,样样会有。阿婆说,白跑了几趟,每趟出来,蓓蒂就蹲到地上,不开心。姝华说,这天阿婆进店,先坐到一张琴凳上,后来坐一只法国弯脚沙发,面色难看。阿婆说,是接不上气了,我晓得差不多了。蓓蒂说,不要讲了。阿婆说,想想再回绍兴,无啥意思。蓓蒂拉紧阿婆说,坟墓已经挖光了。阿婆说,索性变一条鱼,游到水里去。蓓蒂说,真这样,我就变金鱼。阿宝说,有了钢琴,也不便弹了。蓓蒂不响。阿婆说,蓓蒂一个人也去寻过,琴上有小鱼记号,容易寻到,吃中饭阶段,四面无人,听到有人弹琴,有一个七八岁小姑娘,弹几记,关好琴盖,东看西看,再开一只琴盖,弹几记。蓓蒂不动,听小姑娘弹。姝华说,店员的小囡。蓓蒂说,跟我一样,是寻琴的。阿婆说,只能这样子想,如果来人采取行动,明当明拖走,我跟蓓蒂,也只能看看,两眼提白。

阿婆摸了摸蓓蒂说,南京城去过了,乖囡想去哪里散心,跟阿婆讲。蓓蒂说,我想去黄浦江。阿婆说,敢。姝华说,蓓蒂的琴,也许一拖到店里,就让人买走了,现在便宜货多,老红木鸭蛋凳,两三块一只,钢琴一般三十块到八十块吧。阿宝说,青工一两个月工资,只是,啥人买呢。曹杨新村,工人阶级最多,可以买,但是地板软,房子小,弹弹《东方红》,有啥用场。大家不响。

其实这天黄昏,是阿宝最后见到蓓蒂与阿婆的时刻,阿宝离开时分,天完全灰暗,阿宝回头,见阿婆为蓓蒂梳头,阿婆说,拜拜拜,拜到明年有世界,世界少,杀只鸡,世界多,杀只老雄鹅。蓓蒂说,我不要听了,讨厌了。姝华立于门口,阿宝再回头,见姝华身边,掠过两道光,闪进水池里,阿宝一揩眼睛,视觉模糊,眼前,只是昏暗房子,树,一辆脚踏车经过,一切如常。几天以后,阿宝收到了姝华的信,信文是,阿宝,这天你先回曹杨新村,会相信我吗?以后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就是这夜之后,阿婆和蓓蒂失踪了,大概是去了南京?还是哪里?有空详谈。姝华。

十天后,阿宝与沪生、小毛以及建国等人,赶到杨浦区高郎桥的马头家,再三打听蓓蒂,阿婆,以及钢琴的下落。结果讲了几句,气氛就紧张,也许是建国想动手,小毛的姿势引起了误会,五分钟里,马头家周围,聚拢不少青年,搞得不可收拾。事后,马头耐心告诉阿宝,现在市区的造反组织,太多了,根本搞不明白,啥人拖走了钢琴。阿宝不响。

马头说,小毛真是十三点,要动手,也不想一想,普陀大自鸣钟地区的人,哪里可以跟大杨浦对开,上海人讲了,根本是不配模子的。阿宝拍拍马头肩膀,一声不响。马头说,蓓蒂跟阿婆失踪了,我也难过,我一个人去皋兰路,看了三次,世界乱了,我确实是看不见,寻不到。

阿宝说,会去哪里呢。马头说,希望是去了南京,或者去绍兴,我听蓓蒂讲过,上海,越来越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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