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传奇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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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传奇的文章1:南方油城

文/朱华棣

传奇从一块油页岩,一座露天矿山,一群从四面八方汇聚的人群开始。

一滴油从油之页岩里挤出,点亮这片土地人们的希望,点亮这南蛮之地的亮光。

从荒芜中走来,恢宏的建设场面,万人会战的场景,已定格为岁月的记忆。

罗大人庙、露天矿、三万七、六百户;

小东江、永久桥、红旗路,高州水库。

一串一串的名字,深入人们的记忆,见证了这岁月的变迁。

这是一片钢铁的森林,高高的塔林宏伟壮丽,历经风雨,分外眩目。

十里厂区,一座现代化的石油工厂,正在不断延伸。

这是一座崭新的城市,栋栋高楼拔地而起,从云开山脉、鉴江平原生长到水东湾畔。

这南方油城呀,正从高凉大地,冼太故里崛起,屹立于南海之滨。

曾经的南蛮之地,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沧桑。

这片土地的子民,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洗礼。

从来没有见过这片土地生长过这么多的庄稼,荔枝树、龙眼树、香蕉树、杨桃树……这一片绿色,苍翠茂盛。

从来没有见过这片土地生长过这么多的工业,园区、工厂、楼房掩映在绿色之中,这一片繁华,光芒四射。

鉴江河水滚滚向前,水东湾畔涛声雷动。为我们的故土唱一首颂歌吧,我们的城市正走在时代的路上。

关于传奇的文章2:古槐的传奇色彩

文/澌涵毓

人生者,百代之过客也。假如,生命的演化是一个根系,那么追溯源头,已不是单纯的寻找,而是一种美丽的情结。走进洪洞,成千上万的游客离乡,寻梦,我们不得不深思,那些美丽的传说是古槐的“根”,还是因为古槐有根,才有了传奇色彩的故事?

7月15日,一路颠簸,加上夏日的高温,对此次的出外散心颇有些后悔。到达洪洞以后,已经约摸11点半,在附近的老家饭店稍作停歇,满屋子的人像蒸在热锅里,没有一点食欲。匆匆进食后,路过传说中的解手间,远远便看到了如其他景点一样的人山人海。慵懒地走在烈日下,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只想寻个风口,痛痛快快地感受一下凉爽的气息。顺着人流,不觉来到洪洞大槐树根雕大门前。不知什么绊住了我的脚步,目光漫过人流,一桩槐根仿佛幻化为枝叶繁茂的树荫,驱除了因夏日的炎热、舟车劳顿带来的烦躁,周围熙熙攘攘的嘈杂似乎听见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象征性的老树枯根,多少人在仰望的一刹那静默,多少人驻足的瞬间沉思,多少人瞥一眼无声感嗟。

涌动的人流不允许你驻足许久。寂寞穿梭在城市的钢筋水泥里,生硬的线条多了些许冷漠。本不是一个刻意寻根之人,只是随团寻找释放心情的出口。不经意的相遇,正对大门那个醒目的“根”字却若浮萍在心中停泊。一个字却让我多了些许柔软!

小时候的记忆已渐渐模糊,常听老人们提及在我家门前土坡上的那片槐林。虬枝盘绕,若绿色的屏障,一幅窗色含春的美丽风景。夏日里,清爽的绿荫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王国,村里老少坐在石凳上,有的说着闲话,有的靠着槐树打瞌睡,有的用荆条编制箩筐,有的围在一块下象棋……我们这些孩子们绕着人、树若小鸟穿来穿去。没有人知道这片槐树林的由来,因此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说,也成为老人们故事的源泉,而我们这些小孩子总喜欢围着老人身边静静地听各种离奇的故事。有人说先有了树,才有了村,饥荒的年头,人们逃荒至此,成片的槐花若散落的雨点从树上落下,也就是老人们所说的“槐花雨”,穷苦的人们若久旱逢甘霖,想来槐树有灵性,便扎根至此。也有人说,是先有了村,才有了这些槐树。其实比起这些美丽的故事,真相已经不再重要,

喜欢听老人们饶有兴趣地讲生产队时候的情景,那个对我们这些80后来说像雾一样的年代,那时候,人民公社大食堂就设在这片槐树林附近,这片树荫自然成为人们“聚餐”的好地方,也成为全村“新闻”的发布地,谁家发生了什么鸡皮蒜毛的小事,准会第一时间在这里散发,光彩的,不光彩的,成为大伙消遣的题材。饭后,所有“社员”围着古槐而坐,有队长、副队长、会计、出纳、记工员等,或依照季节制定作息时间,或公布每个“社员”的工分情况,或按人头分发多余的玉米、芋头等农副产品,或学习毛泽东语录,或对一些不良分子训话,男人们有的抽着旱烟若有所思,有的耷拉着头一言不发,有的不知什么时候打起了呼噜,女人们手里做着针线,有的纳鞋垫,有的搓麻绳,有的缝补丁……叽叽喳喳的女高音淹没了枝头的麻雀。自然这里也成为幽会的场所,火辣的目光,羞红的脸,简单的爱情在无声中演绎。

与其说是老人们在讲故事,不如说他们正在与古槐对话,与自己对话。那干涩的瞳孔突然飘过水雾,该是想起什么,或看到什么了吧。我猜测应该是若槐花一样的姑娘吧!那目光躲闪的姑娘如今已经成为老伴的她,或者成为永远无法捕捉的影。关于槐的故事刻在深深的皱纹里,那些时日在老人们散乱迷离的目光中走近又走远。

绕过根字影壁,游离的思绪穿过长长的绿荫小道,不觉已到了古大槐树处。古槐已经干枯,但从造型上依然可以看到当年的虬爪拿空,似巨龙凌空的雄姿。是啊,它原本是一棵普通的树,但是当生命构筑成岁月的根系,当一代又一代的故事在枝杈间漫流,当人们在无常的生命里寻求一种有常的情绪,简单的平凡就延续成为了一种永恒,一种奇迹,一种传奇色彩。

关于传奇的文章3:陈景星的传奇与悲情

文/杨举波

(一)

坐在老家吊脚楼下的碓桩上,不经意地翻着一本旧版《叠岫楼》。那泛黄的诗句勾魂摄魄,因为泛黄而充满乡情和古韵。书作者陈景星是晚清土家族着名诗人,他的大理石塑像就立在黔江城河滨公园,其故居朱家岩吊脚楼与我家的朝门隔河相对。百余年来,那栋吊脚楼演绎着无尽的传奇与悲情。

陈景星自幼聪慧嗜学,随父在酉阳直隶州就读,为着名经学家冯世赢(壶川先生)的得意门生。光绪三年中举,同乡师兄陈宗意以“铆手”的儿子不能参加科举为由揭发陈景星。陈景星被主考除名。此后托恩师壶川先生的关系,举家迁到贵州石阡县落籍参考。师从函楼,因晚清科考腐败,陈景星屡试不第,常叹“身世偏多憾,乾坤总忌才”。此间,陈景星浪迹于川黔湘鄂、东粤古滇,寄情山水,诗云:“也逐行人桥外立,倚栏低看打鱼归。”又云:“偶向峰头长啸,白云无数飞来。” 1882年,41岁的陈景星终于三试中举,1896年,56岁的陈景星中进士。已近花甲之年,回首往事,陈景星感慨良多:“老夫晚年始发科,苦志虽酬奈老何。”

陈景星入仕后,在山东任职十余年,先后在文登、南山、日照等地任县令。同情民生疾苦,有诗云:“浮髓遂至少留踪,几处招魂惟野哭。可怜吾乡兵燹余,锋镐生存才五六。频年饥馑已堪伤,沉灾又罹怀襄酷。”光绪二十四年,二十五年,陈景星在文登任县令时,英国强占威海,威海群众万人聚集,阻关挠道,陈景星极力支持,触怒时任山东烟台道主和的李希杰,遂被免职。

1910年,71岁的陈景星回归故里朱家岩,深深感慨 “宦海无清澜,闻之辄头痛,思之心转”。加之其间儿孙先后去世十一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痛心,让垂暮之年的陈景星更加孤苦、感伤。诗人在《腊月二十一日值亡儿兆璜生日诗以哭之》曰:“……一孙相伴慰昏晨,忽夭天年十九春,我与吾兄谁造孽,致承祖砚竟无人……”诗人身心受到巨大创伤,“蓑翁哭暮年”,于民国四年溘然长逝,享年七十七岁。

(二)

陈景星郁郁离世后,一卷卷诗文集,装载数辆马车,送回故居朱家岩吊脚楼,《壮游集》《磨铁集》《田居集》《尘劳集》《耄游集》《宾沪集》《山房诗草》《悬崖积卷》……一同送回来的还有孙子陈福垣。陈福垣时人称为烂大少爷,他躺在爷爷留下的太师椅上,长年抽着鸦片,百事不问。

那一年大年初一辰时,烂大少爷还在昏睡,一团箩簸大的石头突然从朱家岩吊脚楼中堂落下,砸断了屋梁。也将陈景星最后一次回朱家岩题写的诗匾砸得粉粹。当晚“鬼”在吊脚楼的厢房传话:一日三餐,每餐三桌,每桌九盘十大碗,饭菜上齐后,主人、佣人一律退出房间,保陈家院子平安无事。这里的“鬼”是真还是假,陈家院子里谁也说不清、道不明,每日供餐,从不怠慢。就这样,陈家院子每天就忙着给“鬼”供食,一供就是五年,直到新中国成立。

(三)

“鬼”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了?无人得知。但总有好事的探秘者借此生事。时遇文革,朱家岩闹鬼的事成为一桩“牛鬼蛇神”案的由头。

那群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红卫兵大胆设想,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谁能把箩簸大的石头从朱家岩吊脚楼的中堂扔下,砸断屋梁,谁能在陈家院子无踪无影一吃五年。想来想去,一定是李永泰。李永泰是文化人,世代名医,能治百病。李永泰也好诗文,红卫兵要批斗“牛鬼蛇神”,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永泰及其徒弟。

全部抓来批斗,这一斗就是三个月。其时我上小学一年级,看不懂什么批斗会,也不认识李永泰,只记得每天课间操时,叫李永泰及七八个徒弟低头站在台子上面,胸前挂一块“牛鬼蛇神”的牌子,穿戴上纸糊的奇形怪状衣冠,涂以种种牛鬼蛇神花脸。后来听说李永泰招供了,承认自己是当年朱家岩陈家院子闹鬼的主谋,那团箩簸大的石头从猫坝洞搬运到陈家院子。

既然李永泰供认了,闹鬼的批斗会就到此结束。从此,李永泰及七八个徒弟,就再没有行医,每天低着头抄大字报,一抄又是三年。

而今想来,陈家院子闹鬼不是一个谜么。箩簸大团石头砸断屋梁确是事实,我家三爷爷在陈家大院劈柴给“鬼”煮饭确是事实。可一介文弱书生李永泰能用什么办法将箩簸大团石头搬到陈家院子,并砸断屋梁呢?

想想陈景星、烂大少爷、李永泰,还有陈家院子、吊脚楼,完全是聊斋鬼片的味道,从开篇到结尾,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蜮伎俩中沉迷。

关于传奇的文章4:妈妈的传奇

文/程娟

气昂昂,硬朗朗,有力地甩着胳膊,好像一直迎着太阳走去——这就是我妈妈的背影。

说起我的妈妈,毫不夸张地说,是一个爱的传奇,一个医者的传奇,一个情的传奇。

妈妈1947年8月出生在凤翔县城北乡一个小村子,满4个月她的父亲得天花死了。家里的长工经人说合,当了妈妈的后爹。这个后爹就是我小时候黏着不放的外公,他给妈妈起了个美丽的名字“绒娥”,视为掌上明珠。小时候妈妈一直害眼疾,外公就带她去5里地以外的老家,叫自己的中医哥哥给妈妈看病,去的多了,妈妈记住了不少味草药,等妈妈长到14岁,大队的医疗站缺个抓药的,外公就让妈妈上了班。

1965年那年,妈妈刚18岁。一天,邻村一位在西安的部队已提干为指导员的解放军来村里相亲。妈妈一听外婆提起心里就再也不能平静,早早从大队医疗站跑回村,穿上自己心爱的紫花格子衫子,挤到人群最前面看解放军。那解放军跟妈妈一对眼,眼睛就再不离开妈妈了。第二天一大早他跨进妈妈家门求亲。就这样,妈妈选择了爸爸。爸爸在连队是个诗人,写了不少诗在连队传唱,一天他对妈妈说:“给你起个新名字,叫秀霞好不?”在爸爸心里,妈妈该是多么美丽的一片朝霞呀!

从此妈妈的大名就叫“秀霞”,像一朵祥云陪着爸爸当兵、转业、在县上当局长、部长,退休后又一部部着书,从容地向百岁走去。

妈妈跟药打了一辈子交道,从老家的大队医疗站到公社医疗所,从地段医院再调入县医院,从县医院大药房换到夜间值班小药房。她先是个抓中药的,后调入西药房,努力学习一步一步考取药剂师职称。更重要的是,她从中锻造出了一颗博大的医者之心,在县医院工作的近30年里,她成为县城北乡父老乡亲眼中的救命拐杖,亲朋好友眼中的救命菩萨。

“砰砰砰”,刚端起碗或者关灯睡下,门就急匆匆地被砸响。这时候我们家个个明白,北乡又有乡党来看病了。妈妈“唉”地答应一声就跟着乡党上医院去了。“唉”一个字那么清脆响亮,成为了我们家门上最常发出的音符。

妈妈的家在县城以北20里地以外。在大队医疗站抓中药,七八个村的乡亲们吃的每一粒每一丸药都从她的手中发出,乡亲们都亲切地夸她是“清水河的鸭子”——好亮堂的女子!到了公社医疗所,西药中药她一个人管,更多的人记住了她唱歌一般的声音。此后她调到地段医院,医院里有从上海、西安和县城下乡来的好多位医生,黄姨的美,张姨的认真,蒲姨的热情,鱼大大的严厉,不光他们的医术,他们的人格深深地感染着妈妈。她一口一个“老师”地叫着,知道了外面精彩的世界,也记住了不少他们开出的药方。

我心中总记着县医院那排平房最里头的夜班药房。小时候我恨那儿成了妈妈的家,经常我们一家人要到那里相聚,或给妈妈送饭。四五个平方米的样子,支着一张桌子一张床,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在这个药房里,妈妈一个人坚守不少于10个年头。我不解地问:“妈妈,值班为什么老是您?”妈妈说:“谁都能找到我呀!”

哥哥说,他永远不能忘的是妈妈的那个眼神。哥哥从外地上大学回家休寒暑假,一进门,妈妈就一直跟在哥哥身后不远,脸红扑扑的,盯住哥哥看,一旦发觉被哥哥发现立即小鹿似的躲掉。19岁就怀孕生子的妈妈,好似在看自己最骄傲的作品。后来,我发现,这眼神不光给了自己的儿子女儿,也给了一个个不断长大外出求学参军打工的侄子外甥,给了自己的儿媳女婿、侄媳侄婿,孙子外孙,这眼神跟着我们这些晚辈走南闯北,成为了我们家族一生佩戴的吉祥符。

妈妈之后,外公生有三子一女。外公去世早,她照顾他们上学、工作,娶妻生子。她深深地知道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走出家门才有出息。她把心思早早地用在弟妹的孩子身上。如今大弟家的老大参军转业在北京、二弟的儿子在新疆开了超市,三弟的老大干劳务输出也挣得了一份家底。特别是对自己唯一的妹妹,她吃一口好吃的穿一件新衣也要分妹妹一些。妹妹的大儿子中专毕业如今在北京顺利开办了公司,二儿子参军归来也在宝鸡开了自己的店。

“这都是先人积的呀!”看到妈妈家一户一个顶梁柱,乡亲们这么说。对妈妈了解多的人却这么夸:“人家家里有位活菩萨哩!”

是的,谁都有妈妈,妈妈就是我们的活菩萨。我的妈妈在我们的家族,是一个传奇的活菩萨!

关于传奇的文章5:万寿传奇

文/胡孟莹

河清海晏的香火因缘里,它伫立在浮生尘世中为万物洗尽铅华;疾风板荡的刀戟喑哑里,它静默于四起烽烟中为众生庇佑天下;纸醉金迷的铜墙铁瓦里,它隐没在寻常巷陌中为文明顽固不化。万寿寺,一曲长歌,一段传奇。

举头凝望,秦时明月依旧散发着淡淡光华,覆在松针一缕一缕,映在泉涧一泓一泓,镀在经塔一层一层。在这样的月色中老僧端坐房中参禅,一烛火苗徐徐地点亮禅房内的陈设,一桌、一凳、一杯、一碗、一箱、一床。整座万寿寺一堂一塔几间房,如今只剩下老僧一人了。

起风了,干燥的秋风夹杂着尘沙袭来,吹得院里梧桐的老叶沙沙作响,逐渐没过了蝉的嘶哑。老僧起身前去合好门窗,抬眼却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靠在寺院的墙上,看样子是昏倒了。老僧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崇祯十年,天下大旱、瘟疫肆虐,百姓纷纷背井离乡逃荒避难,这少年不知在何时何处与亲友离散。艰难的岁月,是世间的浩劫,万寿寺在清冷月色下吟诵,这是不幸,亦是因缘。

老僧收留了少年,少年为了报恩入了佛门,就这样,老僧终于后继有人。老僧为少年剃度,教他诵经坐禅,也在这样如洗的月光下谈起这万寿寺的来历。这座修建于万历年间的庙宇在最初也曾是香火繁盛之地,善男信女虔心祈祷,钟鸣磬音不绝于耳。

旭日给寺中一草一木皆漆上金光,光影布满殿堂经塔的一砖一瓦。老僧会在这时撞钟诵经参禅,少年则在院内练功打水浇园。日子就像是石磨,一圈圈碾过,琐碎都吹成粉末。大旱愈发严重,老僧也已病入膏肓。少年守在他的床前。他对着少年动了动嘴角,最终却是只字未说,只是把目光移向窗外的塔身,久久地凝视,目光却炯炯如刀仿佛要刻出字来。窗外梧桐的老叶被西风卷起,不甘地挣扎翻飞最终脱力落入尘里。他不甘寺院无人守护,却也不愿弟子被累一生。有些话,无法开口。

历史的车轮不可预见、无法逆转,总有些被车辙压陷在泥里,被虫子腐蚀吞化。崇祯十七年清军入关,狼烟四起,生灵涂炭。少年已成壮年,师父圆寂前的执着如今也在他眸中闪烁。烽火乱世无人能置身事外,但他必须坚守。有些话,无需言传。

四百年时光悠悠而过,万寿寺不知从何时起已变得空无一人,到后来就连庙宇也灰飞烟灭,独留一座孤塔伫立月下。如今的它,听不见晨钟暮鼓,看不见浴血厮杀;沧海桑田,白衣苍狗,昔日繁华早已时过境迁。在那四百年的风霜雨雪里,它不堪重负地渐渐斜倚,庙宇倾塌,棱角坑洼,白鸽搭筑栖巢。但万寿寺的执着终究没有让它轰然倒塌,在那薄如蝉翼的淡白月色下,坚毅的身影撑在钢架铁骨之上沉沉吐纳。

总有一些刻痕无法被流年抹去,总有一些高塔无法被流年压垮。钟磬断绝时,老僧用枯槁的手臂撞击;老僧圆寂时,少年用健壮的腰背擎举;庙宇隳灭时,经塔用斑驳的砖瓦垒积;经塔倾斜时,世人用坚实的钢骨支撑。纵使有一天经塔倾塌、无人再晓,定会有一条通途流动着传承的血脉川流不息。以它之名,书写万寿传奇……

关于传奇的文章6:时光册页里的传奇

文/积雪草

上下五千年,那些永远不老的爱情,那些永远不老的女人,那些永远不老的传奇,始终存续在线装书里。你看或不看,它都在那里。你喜欢或不喜欢,它都在那里。

轻轻翻开《诗经》,慢慢抖落时光的尘埃,祭祀、风俗、劳动,一个个生动不朽的爱情故事,一个个原生态的女子或男人,就那样生动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带着两千多年前周代礼制刚刚完成之初的烙印,带着原始的温度,质朴、生动、温馨、美好、热烈,呈现给我们一幅幅经典的爱情画卷和热腾腾的生活场景。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首歌谣意境唯美,底色亮丽,大片的芦苇摇曳生姿,滴滴的白露凝结成霜,心中想念的人就在水的另一方。想要逆着河流去找她,可是道路又险又长。想要顺着河流去找她,怎奈她站在水的中央。

两千多年前,男人追求女子那种最初的心态浑然天成,没有附加条件,没有功利之心。心仪的女孩,宛若站在水的中央,影影绰绰,超凡脱俗,美丽天成。无论自己怎样努力,都无舟揖可以抵达,把男人追求女子那种隔山隔水的迷茫心态描摹得淋漓尽致。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翻开《唐诗三百首》,白居易笔下的叙事长诗《长恨歌》,大气、浑然,把一阙千古的爱情绝唱描摹得荡气回肠,把我们带回到一千多年前的大唐,“安史之乱”断送了一段千古帝王之恋。

其实帝王恋是最不被看好的恋情,因为帝王的爱情太随心所欲,六宫粉黛都是帝王的选择,对一个女子倾心一时,又怎么会倾心一世?抛开其它因素不提,李隆基钟情杨玉环倒是一生一世,直到她最后被迫离世,这一段线装书里的爱情,可谓惊心动魄,让后世之人念念不忘。

时光冉冉回溯,线装书里的爱情还有很多,在浩淼如海的文字世界里随处可见,比如李清照与赵明诚的相知相守;比如纳兰性德悼念亡妻的掉词;比如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一曲凤求凰……

线装书里的女人,不管是怨恨的,还是欢喜的;线装书里的爱情,不管是悲情的,还是缱绻的,都是岁月遗留下来的精髓,所谓沧海遗珠,正是如此,那是温暖我们、慰藉我们的食粮。

苍茫烟雨,涣涣光阴,不管滤走多少尘事,都能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从古雅的线装书里一阵一阵袭来。那些美丽的女子,或智慧、或优雅、或聪明、或勇敢、或坚强,在时间的长河里,在长长的人生之旅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也曾欢喜,也曾忧伤,为那些女子曲折的命运,为那些女子多舛的人生,为那些不朽的爱情,但更多的却是幽思暗发。那些暗淡发黄、唯美忧伤的画面,被定格成一幅幅经典的时光画卷,在想象中飞翔。

一枚风干的花瓣,它不是夹在书里,而是夹在时光的册页里,透过岁月的烟尘,泛出淡淡的幽香。也许它的光泽不那么靓丽,也许它的香味不那么幽远,也许那个传奇或故事,不再如管弦急雨,不再如江河涛涛,但那些散发着纸墨馨香的温情,经过时间的淘洗,像一枚枚精致的贝壳,被海浪遗留在海岸上,成为我们心中永远不老的记忆。看别人的故事,流自己的眼泪。

那些有内涵、有丰骨、美貌与柔情并存的女子,惊艳了时光,柔软了岁月,在尘世的沧桑里,用不老的容颜和过人的智慧,成为一个又一个不朽的传奇。

关于传奇的文章7:老郭传奇

文/田洪波

老郭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他的胆小常被朋友们诟病。

没事的时候,大家相约去看电影,等到落座老郭才知看的是一部恐怖片。他几次站起身,都被不明就里的朋友给按下了,后来他白了脸,尽管黑暗中大家看不见,但他明显犯神经大条了。他尴尬地退出影院,事后百般拷问才知,他根本不敢看恐怖片。

老郭的胆小自此名声大噪。和朋友走夜路,有人心血来潮,故意惊叫一声,然后冷不防把老郭推向一边,老郭也随着失声尖叫,惹得恶作剧的朋友笑弯了腰。老郭气极,连连自语,没有你们这么作弄人的。

有次老郭喝醉了酒,和我们讲起他胆小的原因。

老郭的姥姥是个故事能手,从小就给他讲鬼故事。每次听过,他都会紧紧搂着姥姥不撒手,缠着和姥姥睡。夜晚从不敢一个人出门。不知何时起,这胆小的毛病就养成了。

因此,一直没谈成女朋友。曾经有个女朋友待他不错,也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女朋友过生日,邀他去公园坐过山车。老郭抻脖眼望高高的过山车,耳朵里满是男女的尖叫,早吓白了一张方脸。被搅了兴致的女友问明原因,芳颜大怒,就此分道扬镳。

心灰意冷一段时间,老郭又迎来第二场恋爱。两人不在一个城市,但相距不算远,坐飞机个把小时就到了。而且女方长得漂亮,老郭不在乎为感情破费。一次老郭买好了机票准备去看女友,从广播中无意听到有台风的消息,犹豫纠结半天,胆颤心惊地把票退了。

单身的老郭从此似乎没了牵挂,开始潇洒地玩起了自家车。他曾有意无意地争辩对我们说:“其实,男人胆小,婚后往往很听老婆的话,是标准的好老公……”

那一刻,他的神情是认真的。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老郭的车我们都坐过,大家在一起还好,他一个人的时候,会把音响开得很大,走在街上,连行人都听得到。我们取笑说他是在给自己壮胆。老郭矢口否认。

老郭让我们刮目相看,是在一年冬天。我们两男三女结伴去东北看雪,坐绿皮火车。车上治安很差,经常有旅客和来路不明的人发生磨擦,来回走动的乘务员却见怪不怪。这节骨眼上,老郭把一个伸向女孩子的手看在眼里,他“呼”地一下站起身,把我们吓坏了,急忙拉他坐下。

老郭脸上的青筋直暴,他义无反顾地拨开我们的手,大喝一声,上前扭住了那个小偷。我们全都看呆了,想来这绝不是平时的老郭,他怎么突然这么血性呢?

小偷拿出随身带的刀子。小偷的两个同伴也一拥而上。老郭面无惧色,大声呼叫抓小偷。作为朋友,我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互相交流一下眼神,也跟着冲上去了。我们几个人混战在一起。老郭英雄本色惊现,几个回合就降服了那个小偷。防不胜防的是,老郭受了伤。

带老郭在医院包好伤口,我们说:“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胆量,你平时不是总怕草屑掉下来砸脑袋吗?”老郭居然羞涩地笑了,脸通红。

从东北回来不久,老郭就和我们宣布,他又恋爱了。对方就是我们同行中的一个女孩,我们为他高兴得要死。我们对女孩说:“你可是找了个大英雄!”女孩叹了口气:“那次他是真征服了我。可你们不知道,就在昨天,我们一起喝咖啡时,从旁边座位上爬过来一只蟑螂,我们这位大英雄吓得一下子躲到我身后去了……”

我们抚掌大笑,笑出了眼泪。

关于传奇的文章8:爱是无法给予的传奇

文/小麦

【一】

生命不相信传奇。炫美,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烟火的盛开。

初识她时,他正在遥远的北国履行使命,虽然职业限制了他的诸多自由,但他并不像某些同伴一样有厌烦和排斥那种生活的情绪,相反,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那里找到了归宿,虽然某些时候,体力透支的痛苦也曾让他奢望能有一个地方躲起来安静而幸福地歇息,但,那种倦怠,仿佛永远都是暂时的。

艰难与困苦,不过是历练生命的生存方式,当身体的承受极限被一次次推上巅峰,体内潜藏的机能也在逐渐苏醒,大汗淋漓的疲惫之后,仰面朝天重重地倒在床上,甚至睡觉时连做梦的环节都可以省略掉。

周而复始的营地生活,每天都在改变又似乎每天都雷同,汗水中收获的有荣誉快乐,也有困顿迷惘,离开家乡十年了,虽然每年都有一次假期可以重归故里,但那种偶尔的探望依然无法完全消除流年飞逝留下的生疏。熟悉的,不过是父亲饱经风霜的容颜,不过是那一条回家的路,还有屋门前那一片故土。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踏上离家的征途,这美丽的塞北小镇,竟已不知不觉成为他生命中的第二故乡。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即使联络,唯一的方式也就是电话,虽然单位明令禁止不允许他们私用通讯设备,但除了获得特权的人外,大多数人还是暗渡陈仓。空闲时,除了学习,他便用手机上网打发枯燥的生活,她,就是在那样的状态下闯入了他的世界。

她是他所认识的所有异性中最普通的一名女子,至少没有引起他的关注,他的世界,应该说在他的潜意识里,不乏出色的异性,所以,她的出现,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注意,因为他的关注点不在她身上。

对他来说,她仿佛是一个从虚幻世界里走出来的女子,那么突兀地说爱他,让他觉得很荒诞,所以,他只把她的话当成一句戏谑。她说,他是她生命里的唯一,他也只当是她的笑谈。

偶尔,在某个寂寥的时刻,他隐约会感受到来自她的默默关注,然而,她的行为依旧让他费解,这个女子果真如她所说,真心爱他吗?不,他不相信童话,尽管这个女子曾在某个瞬间带给了他一丝温暖,他仍然认为,那不过是一场烟火的表演。

他对她有一种下意识的抵触,因为,那种空灵的感情,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二】

爱情是世纪末的一个童话。遇见他的那天,她却想给他一个传奇。

初识他时,她正在远离家乡的一座城市里构筑着自己的蓝图,每天除了工作便是学习,从采访组稿到编辑,从业余绘画到设计,她用行动步步提升自己,只是为了追求自己喜欢的一份事业,只是为了更加完善自己,不让自己在纸醉金迷的浮华都市里成为一个媚俗的女子。

在工作上,她不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精英,也不是一个对员工发号施令的高层,她做的工作,像风平浪静的湖泊,宁静却不单调。

她有一个完美的梦,梦里,是她渴望的生活,在追求完美生活的过程中,她有着不大不小的诸多烦恼,却从不和同事朋友挤在Qzone里发牢骚。她贪玩爱耍,却又喜欢宁静,所以很少和同龄人一样逛夜店泡酒吧,她做的很多事,常常让人无法理解。

遇见他时,她正被一个倾慕者穷追不舍,而她,丝毫无法正常地投入一段感情,在她的内心里,能打开她心门的人仿佛一直不会再出现,很多时候,她对现实似乎失去了信心,甚至连幻想都不存在,也许是因为太过于苛求完美,那种梦想中的生活成了现实中遥不可及的童话。

然而,她却在遇见他的瞬间,突然陷了进去,令她毫无防备地感到慌张。仿佛她的大脑里储存着前世残缺的映像,而他,在某个瞬间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

不可抑制地,她爱上了他,想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一生相随。

可是,他似乎对她丝毫不感兴趣,只是在偶尔的偶尔才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她存在,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淡漠,他的行为,也许是一种下意识的防备,也许是不善言辞的习惯,也或许,她根本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类女子。他的态度,让她一度很受伤。

她慢慢地明白,也许执子之手,与之携老,对她与他来说,不过是一种奢侈,可是,即使不能牵手一生,也无法让她拒绝投入地去爱一场,在她看来,每个人,一生中都不应辜负真爱,遇到了,无论结局如何,都该不遗余力去付出,不惧伤害,爱,才能到达极致。真爱后的分离,无论心有多痛,泪有多苦,那份记忆里,幸福至少存在过。

但,他对她的设防,一直以来,成了她无法逾越的障碍和心结。

终于懂得,爱情,不过是她为自己铸就的一个童话,而非她能给予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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