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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送别的文章1:送别岳父
文/刘杰
我的岳父,一个八十七岁高龄的农人,一个闻名方圆数十里的工匠,在热闹喜庆的正月初十,在刚刚过了他的87岁生日的第二天凌晨,在儿子、孙子们的注视下,安详的合上了眼睑,去了传说中的天堂,永别了艰辛的人生之途。
岳父身材瘦削,颧骨高耸,脸色冷峻,一生养育四子一女,靠着他的勤劳,给四个儿子成家立业,修房建舍。虽然四个儿子都是普通的农民,但他们靠着自己的聪明和勤劳,在村子里都是小康家庭,并且在岳父耕读传家思想的熏陶下,四个儿子、五个孙子都是有知识的农人,言行举止,有别于一般人,虽躬耕田间,打工在外,身上却透露出几分文雅和儒秀,在乡邻中间有很好的口碑。岳父辛劳一生,四世同堂,人丁兴旺,虽到晚年身体瘦弱如芦柴,脸上却挂满了满足的笑容。
岳父只上过两年小学,六岁上母亲去世,十六岁跟上父亲学习木工技艺,到十八岁就能够独立揽活。到他七十岁后不再做木工活,行艺的历史也有五十多年,做的木工活最少也数以千计了。岳父的木工技艺,在华亭县的中西部地区,闻名遐迩。无论是他建造的房舍,还是他做的一个小方凳,做工的精细,榫缝的严密,都使同行赞不绝口,引为榜样。
1988年夏季,当时我在孟台小学任教,那时我还是个二十四岁的愣头青,和他老人家还无翁婿之缘。当时孟台村的两个社张罗着要修一座气派的庙宇,因了岳父是知名的工匠,所以承头者盛情相邀,当时他已经是六十四岁的老人了,碍于盛情,岳父答应了这桩工程。之后,岳父带着四妻兄和他的一个侄子(也是徒弟),在孟台苦干了两个多月,终于建成了一座当时方圆三四十里最为辉煌的庙宇。庙宇建成之后,我和两个同事曾去看过,在当时那真是高大雄伟,富丽堂皇。三根廊柱直径一尺有余,给人以高大挺拔的气势。屋檐下的椽头都是用毛笔认真彩绘了的,最令人叹服的是那些檐口间的雕刻,看着它们,我才真正理解了雕梁画栋的意思。那座气势不凡的庙宇建成之后,吸引了方圆不少的人来观看,除了敬神之外,更是为了亲眼目睹一下那雄伟华丽的建筑。
1995年秋季,当时我在山寨学区的一所学校任教。一天下午到一个学生家里家访,闲谈中主人得知我是黄师木匠的女婿时,欣喜而激动,指着他家一个油漆斑驳的两格子面柜对我说:“老人家手艺好啊,三十多年了,柜子下面的横梁都因为装粮食而压断了,但那榫缝却连一点都没有松动。现在哪有这么攒劲地匠人啊!”我对木工活儿几乎一窍不通,但也知道,一件家具的榫缝是否严密牢固,是验证一个工匠技艺高低的一个重要依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面柜子,因为是黄师做的,竟然成了主人的骄傲和工匠的荣誉。
只念过两年书的岳父,其智慧常常令我叹服,至今还是自愧不如。岳父能看懂复杂的水利设计图纸和楼房建筑图纸,能读书看报,知道国家大事,通晓事理。直至临终前的前一天,还在看从地摊上买来的老黄历,而那上面的字,我不戴眼镜根本是看不清楚的。四妻兄在四川当兵时,岳父曾去看望过一次,他在连长家看到了一种木质的折叠椅,很是精致,便留心观察了一会。回来之后,他就仿制了两把木质折叠椅,等四妻兄复员回来一见,以为是老人家把人家的椅子背回来了呢。凡是见过那两把折叠椅的人,无不叹服做工的精巧。
岳父一生脾气倔强,性格刚烈。打我与他有了翁婿之缘以后,没有见过他给人低声下气,在子女的管教上,遵循的依然是“父为子纲”的古训。大妻兄今年已六十有三,孙子都十八岁了,但面对老人家的训斥,依然是唯唯诺诺,垂手而立。尽管如此,在老人家卧床的十多天日子里,儿子、孙子、重孙们都轮流值班,随呼随应,没有一丝的厌倦和懈怠。
作为工匠,岳父以他精湛的技艺赢得了无数的赞誉和尊重,就在他辞世之后,这些赞誉还在延续;作为农人,岳父亦是乡邻的楷模,耕耱收播,摞麦扬场,凡是农活,样样精通。就在他做不动木工活的这十七八年里,喂牛垫圈,务弄菜园是他每天的主要内容。每天早晨六七点起床后,就喝早茶,之后就开始喂牛铲粪,中午稍作休息,下午又忙着给牛割草。就在病倒的前一天,还忙着嗮牛粪,至今他嗮的一大堆牛粪还在,他的后人们用来填炕洞,驱散着料峭的春寒,温暖着他们的身体。
岳父是村子里的第二个高龄老人,他以自己的敬业、勤恳、刚直、忠诚和善良,赢得了很好的声誉。他去世之后,全村子里的人都来吊唁,送纸上香,出殡的那天早晨,虽然天气寒冷,雪花飞舞,但是乡邻们还是全来了,其隆重和声势,创造了村子里的先例。
岳父的辞世,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太多的悲伤,因为他是真正的寿终正寝了,而且他和岳母葬在了同一处地方,这是他生前的愿望也是我们的希望,这些的圆满,他老人家应该是欣慰的了。岳父的坟在村子的南面坡上,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岳父最终融入了土地,他的心中也应该是无憾的了。
我的岳父虽然是一个普通的农人,他老人家的敬业、正直、忠厚和善良,是对我们最好的馈赠,在我的心中,他永远是一位不平凡的长者,一个很不一般的农人!
关于送别的文章2:送别如雪,悠悠地飘下……
文/听雪女子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随便哪个触点,都能晕染成华彩——譬如送别,就如悠悠飘雪,蔚蔚然一道靓丽风景线。
最先映入脑海的画面,是“十八相送”。从罗红山书院到祝英台家的那十八里路,既不宽也不长,却最深情。心心相印的两个人儿,依依惜别,你侬我侬,用你来我往的脚步,“送”出了一个一世传说。《西厢记》里的“长亭送别”,也诗情画意:“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呵呵,感情得浓烈到什么程度,才这么抽筋拔骨啊!靓丽的,不光在戏里。戏外,文人雅士的送别,同样灿烂。就说诗仙李白在黄鹤楼的那一送吧,“送”出了一首千古绝唱不说,古城扬州,因了那句“烟花三月下扬州”,愣是领衔最美春景一千年。
我乃凡人,肉眼凡胎,愚钝木讷,戏文、诗意里的送别,感触不深;倒是俗世烟火中的送别,更入脑、入心——
这不,在冀中那个叫刘家庄的村西头,就正上演着一幕动情的送别。那个穿红衣红裤的,是庄子东边老刘头刚出阁半个月的闺女兰儿。昨儿傍黑(傍晚),嫁给邻村李庄李姓人家的兰儿,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因为在婆家受了气。娘亲讲礼呀,再心疼闺女,也不能由着闺女的性子,做那没规矩的事。劝了一个晚上,好说歹说,今儿一大早把闺女劝将回去——这个送呀,从村东头送到村西头,从村西头又送出二里路,俨然“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旁边陪着掉眼泪的是嫂子。嫂子拉着小姑子的手,动情地说:“妹子,别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啥时候回来都行”。小姑子心里“ 哼”了一声:“半个月前,这里是家,这才几天,这里就变成了娘家。”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媳这话,婆婆爱听,觉得儿媳妇说得是那回事儿。遂心一横,对闺女说,“兰儿,就到这了。走吧!别动不动就往娘家跑!”事实上,也不能再送了,再送就进李家庄了。兰姑娘一听娘要回去,眼泪立即崩盘。“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呀!刚出嫁,就撵我。”她赌气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当娘的目送着闺女看不见了,才抹着眼泪回家。
最浩大的送别,发生在渭北一个农村的过年时。这不,大年初二,酒足饭饱后,拜年的一众要回了。这时,最兴奋的要数这家的女主人,因为这齐刷刷的十来个大小儿郎,都是她娘家的人,是她的侄子、侄孙,这是她一年中最得意的时候。她把他们送到大门之外,大着嗓门吆喝:“大海,跟你娘说,叫她有空来!”那个被唤作大海的,是她最大的侄子,只比她小几岁,大海也高门大嗓地回:“小姑,回吧,有事打我电话。”女主人送人是假,示威是真:“哼,别看俺个小,俺娘家是有人的!”
最夸张的送别在苏北某村。儿子在上海打工,勤奋,刻苦,很有出息,几年下来,不仅买了车,在上海郊区买了一套小房子,还“拐”了个媳妇来。小媳妇模样俊俏,这是第一次登门。那个送别可谓热闹。街上本没有多少人,但车喇叭摁得震天响。眨眼之间,街坊四邻都出来了,准婆婆领着准儿媳妇挨个喊,管这个叫婶子,给那个叫表姑——好家伙,这七大姑八大姨的,一番七嘴八舌,有的赞媳妇长得俊,有的赞当娘的有福气,在当街喳喳了好一阵子,准婆婆才恋恋不舍地让准媳妇上车,走人。明眼人一看这阵仗就明白,这不是送人,这是显摆。
比较起来,城里的送别,就简单多了。城里人住楼房,邻里之间老死不相往来,各家自扫门前雪,话,在家里都说尽了,送别一般不出大门——“不闻说话声,只听大门响”。
也有例外。
你看,老张家的送别就巴不得楼下的人知道。老张住顶楼,这几天胃病的老毛病犯了,没去上班。晚饭后,他的科长带着一个水果篮来看望他。科长当年是他的徒弟,是个有情有义的青年。老张就没有默默送,而是在门口故意大着声说:“我不送了,小李儿,下次再来!”他故意没喊李科长,叫小李儿,是想让住在楼下的老王听见,暗示一下自己与科长的关系不一般。老王与他一个科,平时仗着自己是个二级主管,没少对自己指手画脚,老张早就想反击一下,一直没逮着机会。这一嗓子,算是给老王一个敲打。
有的送别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什么“送”?送礼的。送的人不想让人知道,接受的也不想让人知道。送礼的大都是趁大家看新闻联播的当口去送,以避免遇见熟人。放下东西,稍坐片刻,连忙起身:“不打扰了,早点休息。”礼貌地握手,退到大门口,自己轻轻打开大门,转身,低低地一句:“留步!”主人意会,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大门轻轻带上,蹑手蹑脚地下楼,憋在喉咙里的一口痰,到了楼下才咔咔地吐出去。
有的送别是默默的。胡老太太的儿子离婚了,每个星期天,儿子必带着孙子来看望奶奶。不用说,星期天一大早,老太太都是早早去买菜。老太太心疼儿子,儿子带着孙子过,平时吃饭都是瞎凑合,星期天才能上这里来搓一顿。所以,每次他们来,不光吃,还带,一带一大包,够吃半个星期的。老太太觉得,儿子离婚这事,不光彩,不想这个疤老被一个楼的邻居揭,特意在家里嘱咐“小点声”。打开大门,看着爷俩下楼。孙子懂事,走到拐角处,压着嗓子喊:“奶奶,再见!”老太太依旧不吱声,挥挥手,叫他们继续走。听不见脚步声了,才把大门关上,偷偷地把眼泪擦去,再去洗涮。
有的送,则唯恐邻居不知道。
老孙在国外的双胞胎孙子回来了。他送孙子,就与胡老太送孙子不一样。他咣当一声把大门打开,叫着孙子的名字,大声嘱咐:“hello!大毛、二毛,慢点儿,别摔着”!拽英语的老孙,只会说个“hello”。他大声,是想让一个单元的邻居都知道,他也有孙子,而且在国外。此时,他很想有个邻居出来,搭句话,“老孙,谁来啦?”那他会非常得意地介绍:“两个‘老外’来了!”邻居要识趣,此时该主动开门问问,哄老爷子高兴高兴。
有一种送别,最有意思,送与被送的,双方都想让邻居知道,那就是富起来的农民走城里的亲戚。农民过去被城里人看不起,走哪儿哪儿嫌,城里人觉得有农村的亲戚很没面子。现在不一样了,农民富了。不仅吃的、用的不再需要城里人的接济,而且反过来经常开车把散养的活鸡、活鸭、绿色果蔬往城里送,双休日还经常接城里的亲戚免费农家乐。这时的送别,别有一番意味——
大门早早打开,故意让鸡鸭扑棱棱、叽呱呱的叫声,让左邻右舍听见,把一袋子绿色大米放在大门口,说话的声调比平时高了八度。城里的弟媳妇问,“大哥,这就走了?不多待天?”乡下的大伯哥说:“不了,一到双休就忙了”。声音很大,走着说着,就到了楼下。弟弟这时是不说话的,脸上荡满笑意。过去,他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终于可以稍稍把腰杆挺直了。上楼后,女主人不忘把东西拍个九宫格,在微信里晒一晒。
写到这里,不免想起了自己被送的场面。父母在世时,那个画面最温馨。母亲率着一大家子人,站在家门口的高坡上,目送我看不见为止;父亲则坚持把我送到邻村镇上的汽车站,看我上了车,才回去。那种温暖,让我身在异乡,也爱心满满。现在,每每想起,心里都酸酸的……
关于送别的文章3:洪水中的送别
文/含武
7月4日,桃江县郭家洲的水情在下午两点陡然危急起来。
雨从前一天开始下,时紧时缓,时大时小,和过去汛期并没有多少区别。一夜过去,73岁的村支书郭干中起来绕着洲子转圈。洲上烟雨迷蒙,资江河白花花一片,河水离菜土还有好几米。他没有当回事,回家呡了口小酒,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时分,几个炸雷炸响,天空砸出大窟窿,雨“哗哗哗”往河里倒,往洲上泼。雨声满洲,狗惶惶然叫起来。郭干中惊起,撑把伞去看河水。这时,镇上的电话来了,镇长也来了,说是省、市“防指”通知,上游的柘溪将开闸泄洪,上游的马迹塘电站、白竹洲电站也将同时开闸。
天上落,电站排,眨眼之间,资江水陡涨。一洲的人急了,将家用电器等搬往二楼,重要的物品带在身上,分地分批上船,往河对岸安全地带转移。这时候,一个消息传来:村头郭家“老人了”……
这时间挑得,唉!郭干中忙嘱托村干部组织好转移,几个快步赶到逝者郭章坤家。
老人已经“下榻”,面目安详,脚头一盏清油灯,几个儿女跪伏在地,低声抽泣,一张张烧纸钱。“83岁了,走的‘顺脚路’,白喜事呢。”郭干中劝慰他们几句,哭声止了。接下来,问题来了,这样的时节,这事怎么个办法呀?不办不行,老人家养儿养女辛苦一辈子,得热热闹闹送,郭家洲百数年来,从来不轻待老人。郭家洲是资江河中洲,600多年前,郭氏先人自山西汾阳辗转到此,筚路蓝缕,垦出此洲。洲上老人多,100岁老人不是奇事,现在全洲2300来人,90岁以上的就有20来位。尊老敬老是“洲风”,郭爹的“喜事”得办!可是眼下更急迫更棘手的事却是——水在一波波往洲上盖,家家都在往洲外转移,郭爹爹这肉身,又安置到哪里?
洲外移?不妥。放堂屋?水会进屋。抬到楼上?谁知水会涨到哪儿?
要不,用船?也不行,现在洲上所有的船都忙着转移呢!
檐外晒谷坪里,雨点一砸一个水泡。河水一寸一寸在吞洲子。几个人抬眼看门外,眉锁紧成一排了。
在洲上地势最高的地方搭个高台,怎么样?沉默中,有人说。
郭干中一拍大腿。对呀,过去的郭家洲,9洲18河,9个柳树在一坨(桃江方言,一排的意思),牛羊成群跑山坡——“就选这屋后的山坡,我们来守章坤爹这最后几天吧。”
扛树的扛树,背门板的背门板。人手不够——郭家洲3000多人,在外打工的有1600来人。在家的要么老,要么小,青壮劳力不过40来人。要是平常,这40来人办桩事,一声吆喝就到齐了,可现在,他们都在忙着送洲上老人孩子过河呀。不过,郭家洲毕竟是郭家洲,都姓郭,一家人,说是需人搭台,不用喊,不用请,有空的都来搭上一把手。大家说,得来呀,给郭爹建房呢。
很快,河洲之上,向阳之坡,暴雨之下,汤汤资水之侧,一个高台搭成了。
于是,河里船来船往。洲上锣鼓敲,三眼铳响,鞭炮声炸开来。郭家洲人办丧事,送亡人!
孝子们草鞋白服,见人就行跪拜礼。道士们身穿长袍,唱起了送别歌,跳起了送别舞。先来一曲“昨日看见亡人在,今日已经进千年屋,三日未吃阳间饭,四日上了望乡台”,煽个情。紧接着,一长串唱词赞颂起老人的生平事迹,对儿女的抚育之恩。乡邻们在等待转移的空隙,也都来看看。100岁的华爹,90岁左右的旦爹、飞翁妈、文家满妈都来了。他们要来看章坤爹最后一眼,要送别他们开裆裤时代的好友、近邻、老弟……
灵堂由青壮劳力轮班守。闲来无事,他们就边看雨,边聊天。
郭爹爹不语,他躺在高台之上,由儿女与乡邻们陪着,看他相守了83年的村庄。
三天后,郭家洲退水。老人移居到河对岸的山坡。
灾后统计,这一轮洪水,郭家洲600来户全部进水,有的水漫二楼。所有村民,无一人伤及皮毛。
关于送别的文章4:依依不舍送别年
文/一叶
春节长假已过完,可是我却还沉浸在新年的欢乐当中,还在想着,除夕的热闹,以及走亲访友的那些欢快的场面。年,真的离开了吗?为什么,我的心里竟有着那么多的不舍?喜欢年,不仅因为年带给我是新的希望,更因为年是一种欢乐祥和的象征,同时也是家人团聚的一个符号。看着人们天南地北地往家赶,只因为想在过年的时候,与家人在一起。这是怎样的一份思乡之情啊!年三十一家人在一起守岁,大人小孩都围坐在一起,那样的情形,让我每当回想起,就会很是怀念。
初一可以外出拜年了,亲戚朋友间,总少不了四处走动着。人们脸上都挂满了笑容,祝福的话语,也在彼此的言语间传递着。当然,更多的时候,则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年的到来,为彼此间制造了这样的交流机会。
初二至初四,还是外出拜年。年味很浓,走到哪,都是一片喜气的景象。只是到了初五,破五的饺子一吃,年的味道就淡了下来,印象中,每到初五,心里就开始有着些许不舍。每到这个时候,年,已经开始慢慢地离开我们。
再就盼着十五。十五一过,年,就彻底地离开了我们。大人上班,小孩上学,一年的盼望,似乎又开始了。不知道,别人是否对年有着不舍之情,只是我对于年,却格外地有些不舍。不舍的或许是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不舍的或许是儿时的记忆……这个新年,注定也离我远去了,再想过年,还有再等一年。
在盼望中,我对自己说,一年一年,年总是会离我们远去,而唯有把握每一年新年,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才不至于辜负了这逝去的时光。
关于送别的文章5:折柳送别总关情
文/王忠民
“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才知道思念总比那西湖瘦!”歌手童丽的一首《烟花三月》唱得如泣如诉,唱出了伤愁恨别的情怀,使人不禁想起唐朝诗仙李白的一首七绝《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烟花三月》这首歌,是词作家陈小奇把李白的七绝歌曲化了,还是借这首诗来送别、思念去扬州的老朋友,我们不得而知,也无需去考证。关键是这首写景含情的诗歌写得很绝妙。作者景中含情,从黄鹤楼相别,心潮澎湃,如波涛万里长江水。送别故人去“廿四桥明月夜”的地方,想到老朋友“朝端乏亲故”的处境,为他担忧,为他发愁。又想到他们的情谊,其情思正如“烟花三月折不断的柳”,其思绪正如“梦里江南喝不完的酒”。故人乘船离去,等到极目天际时,才真正体会到思念的的确确比缠缠绵绵10华里的瘦西湖还“瘦”啊!
古人看重别离,大约出于以下几个原因:一是人生短促,聚少别多,常常是刚刚相见却又言别;二是关山阻隔,交通与通讯不便,相见时难别亦难;三是古人敦于亲情,笃于友谊。尚没有现在人心不古。“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柳管别离。”(刘禹锡《杨柳枝词九首》)蕴含惜别之意是杨柳意象最本质的艺术特征。古代诗词曲借杨柳意象来抒写离别之情的佳句可谓不胜枚举。杨柳意象与离别联系在一起,是因为杨柳姿态婀娜柔美,温婉多情,“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经·小雅·采薇》)杨柳的依依不舍之态和人们的依依惜别之情水乳交融地吻合在一起,以至南朝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篇中称赞道:“灼灼状桃花之鲜,依依尽杨柳之貌。”认为“杨柳依依”生动地表现了杨柳的婉软美好之态,“以少总多,情貌无遗”。从《诗经》这个源头开始,我国古典诗词曲中的杨柳意象便有了惜别的暗示性和启发性。古人素有折柳送别的习俗,所谓“载酒送春别,折柳系离情”。此外,“柳”与“留”谐音,折柳送行,含有殷殷挽留之意,表达眷眷难舍之情。曹植当年在《送应氏》一诗中早就长叹息:“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山川阻且远,别促会日长。”而杜甫的《送路六侍入朝》一诗,似乎是我以上说法的注脚:“童稚情亲四十年,中间消息两茫然。更为后会如何地?忽漫相逢是别筵。不分桃花红似锦,生憎柳絮白于棉。剑南春色还无赖,触忤愁人到酒边。”这位姓路而排行第六的侍御,是杜甫儿时的朋友,他们一分手就是四十载后的向老之年,杜甫虽被后人尊为诗圣,但他却未能配备一部电话,四十年来和对方竟然音讯不通,无意中故友重逢,却偏偏是在别离的筵席之上,而且后会难期。时当蜀地的春日,桃之夭夭,杨柳依依,但在重情伤别的愁人杜甫眼里,乐景陡增伤悲,见灼灼其而厌恨,对杨柳呢?他也竟然不是“赠”柳而是“憎”柳了。
古今之间,生活方式与思想观念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当年鲁迅的诗中和余光中文里的“折柳”,已只是用典故而非写实。火车站的月台是现代的长亭,长亭是钢筋架成,地是水泥铺就,送别只见依依的挥手哪有青青的杨柳?飞机场的检票处是现代的渡口,渡口是水磨石铺地铁栏杆围成,握别只有语音各异而版本同一的叮咛,哪还有杨柳的青青?如果你和情人话别,不去超级市场买一件价值相当又颇具意义的礼物相赠,却不辞辛苦跑到公园或郊外去攀折一根柳枝,她不怀疑你神经出了问题才怪,你们的发展前途当然也就绝不乐观。如果你送友人远行也是如此,知道这一典故的,会觉得人间何世,你这人真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书呆子,不知道的呢,也许会认为你为人大方,出手阔绰,送人竟是一根惠而不费的柳枝。
不过,人生苦短聚少离多虽然古今大体相似,但今日资讯与交通的发展便捷,确实早已使人类居住的星球成了“地球村”,四海七洲千山万水都近在咫尺,在这一方面,今人远比古人幸运。唐代诗人岑参当年从长安去西域,“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驰马走了两个月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而且还不知投宿的招待所或宾馆在哪里,自己着急家人也悬念。而现在呢,高科技发达,天上的波音747朝发夕至,坐地日行八万早已不是神话,人们大可不必为传书无望、信息不通而苦恼,一条短信、微信或网络QQ可视聊天便可迅速抵达,地上的手提电话一拨即通,天下的有情人一飞即至,一线可牵,就没有必要再去麻烦柳树杨枝,也不必望穿秋水或昏花老眼了。只是这带着电子光速的问候,似乎少了些面对面的人间温情。
然而,交通与资讯的发达便捷虽远非古代可比,但现今的社会也越来越世俗化商业化,古人之情也远非今人之情可比了。当今之世,生活节奏也日趋快速紧张,我所祈愿的是,友情不要功利,爱情不要蒙尘,亲情不要浅薄,希望有朝一日,人间的别恨离愁真情挚谊,不要只能在折柳送别的唐诗中去追寻。
关于送别的文章6:送别爸爸
文/陈婧姝
爸爸又要去上海打工了。
那天,我觉得自己非常奇怪,做什么事都没劲,总是闷闷不乐,饭也不想吃。于是,我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用手机和“怪兽”决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丝快乐。
突然,几声清脆的开门声惊到了我。只见爸爸满脸严肃地走过来,他二话没说,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大声地冲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饭也不吃,事也不做。我在家你都不帮一下***妈,我要是出去了,那还得了!”我本来想辩解来着,可就是说不出话来。爸爸见我不说话,一巴掌就上了脸——爸爸粗糙的手和我白嫩的脸瞬间来了个亲密接触。那一刻,我打心底里感到失望。因为他连让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候,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冲着爸爸大叫:“有本事你打死我!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当没有你这个爸爸。”说完,我随手拿起手机,穿着拖鞋,把爸爸一推,就往外面跑去——留下一个叛逆的背影。
怀着满肚子的气,我来到了奶奶家。在奶奶家过了一个沉闷的上午,晚上便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十点多钟才起床,可能是昨天气累了吧。我正刷牙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墙上的挂钟已指向11:30!猛然记起,12点爸爸就要坐车直达上海了!我把手上的东西一丢,撒腿就跑,心里在不住地呐喊着:“爸爸,你要等等我呀!你要是就这样去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不是不想帮妈妈,是因为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走啊!”
我跑呀,跑呀,终于跑到家了。可我推开门一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顿时明白了什么,马上五步并作一步地又跑了起来。终于,我远远地看到爸爸的背影了,我大声地喊道:“爸爸——我来送你了——”可爸爸听不到我的喊声。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卧铺客车停在了爸爸面前。眨眼间,爸爸坐车走了。又要等明年才能回来!可我在心里还在不住地喊着:“爸爸!你为什么不等我一下呀?女儿还没给你道歉呢。”泪水已在脸上肆无忌惮地流淌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周一眨眼就过去了。在家里,我每天都在用行动弥补我的过错,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都毫无怨言地去做,不会的学着跟妈妈一起做。
突然有一天,爸爸打电话回来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女儿还好吧!她没恨我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夺过妈妈手中的电话,大声地对那头的爸爸说:“不恨,不恨!我怎么会恨你呢?爸爸,我错了。”妈妈被我的举动惊住了,然后又欣慰地笑了。
我哽咽着继续对爸爸说:“爸爸!那天,你为什么不等我呀?其实,那天我去送你了。”我察觉到电话那头的爸爸声音有一丝沙哑了。
关于送别的文章7:送别母亲
母亲撒手人寰的时间定格在2012年9月27日晚上7时03分,这一时刻距离她从生到死共用了74年的时间,离她第一次股骨头摔跤坏死共用了四年零十个月的时间……
母亲走得很安详,当我从机场赶到病榻前时,母亲还努力的想要张开她凝重的眼,但是这样的努力显然是徒劳的,我们就这样紧紧的手拉着手,好像生前一样……妈妈就这样在亲人的簇拥中,在悄声细语的祝福中,在“我们下辈子还是一家人,还做母女”的呢喃中慢慢的驾鹤西去……
我的心凉凉的,悲伤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痛失亲人的悲恸让我憎恶夺去母亲生命的恶疾,但却回天无力。锥心的痛,头疼欲裂,好像也随美丽母亲的魂魄飞升了似的。
母亲是美丽而安详的离开了我们,这一次的远行注定是永远的。但怀念却在心中扎下了根,也是今生永远的。
母亲用她的一生诠释了作为一位女性伟大而平凡的人生。诚如在她走后组织上对她的生平的总结:“她的一生,是艰苦奋斗、任劳任怨的一生,是乐于助人、无私奉献的一生,是慈祥和善、彰显公德的一生,她乐观开朗、积极向上。”“在社区她是好公民;在单位她是好职工;在家庭她孝敬父母长辈,慈祥教子、手足情深,是一位好女儿、好儿媳,好姐妹,一位好妻子,一位好母亲,一位好奶奶;同时,也是一位好邻居。”“她的高尚的品格修养和精神风貌值得我们学习,一心为公的敬业精神值得我们发扬,她的一生值得我们追忆。……她的离去,使我们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
母亲的离世,更是让亲人们无限悲切。她相濡以沫50年的老伴我的父亲她的爱人、她最疼爱的子女、她最喜欢的弟弟妹妹在她的床前守护她远行;她的侄儿侄女为她守孝护行;她的同事、发小和小辈们以及晚辈的朋友们一起送别她驾鹤西去。
远在成都的大表哥舒淳、表嫂邓梦飞撰联追念痛惜:“忠于职守奉献公安金融一生爱,贵在品性倾注洲河诺水两地情”;“薛家名门笔桃花辉映贵姨忠孝节义,巴国望族白木耳永润美女音容笑貌”。在辞别母亲的农历八月十七的晚上,舒淳大哥又专程赶回达州送别妈妈最后一程,在灵前奉念了挽联给母亲听。
市政协李开杰兄远在内蒙发回撰联并哀悼:“倾洲河秀水难表少小恩泽,聚凤凰悲寂不尽赤子哀思。”祝愿大姨一路走好!
在这一刻,我相信母亲的在天之灵是能够听见的、看见的。我和先生也撰联一幅送别母亲“薛家名门贵忠孝,巴蜀慈母爱永生。”这幅联弟妹一致同意镌刻在母亲的墓碑上,留作终身的纪念,以寄托我们的无尽哀思。
母亲走了,算起来今天已经是二七了,如果有天堂,她一定是健康快乐的活着,继续关注着我们的成长,看我们是否积极进取,团结凝聚,勤俭持家……母亲的精神风貌永存!
愿我们的慈母薛忠贵在天吉祥康泰!
如果有来世我们还续今生未了母女情……亲爱的妈妈,安息吧!
关于送别的文章8:送别冬天
文/诉衷
江南的春天早该被满丝满眼的绿占领了吧?别的不说,单是那西湖的水面,只怕早绿透了眼睛,便是那灵隐寺旁的三生石,只怕也绿到了石头缝里。而北方的冬天,还死乞白赖地不走,蜷缩在屋檐的冰凌下,悬挂在路旁的干枝上,紧紧抓住瑟瑟寒风的尾巴飘摇,只怕一松手,就再也没有立锥之地了吧?
然而,苟延残喘的冬天还能坚持多久呢?该去的终归会去,该来的总会来的,天下事皆是如此,谁又能够阻挡呢?
一个朋友,在风雨飘摇的动荡婚姻中坚守数年,妻子还是跟人走了。朋友说,我无能啊,我留不住她。我不禁哑然失笑,为什么要留呢?其实,爱情哪是留便留得住的?留住的,便是一截腐烂的婚姻朽木,可焉知不是扼杀了两朵待放的爱情之花?大势已去,且随它去吧!我看到朋友的眼睛亮了一下,仿似早春的杨柳枝上抽出的嫩芽。我请他在全市最好的酒店喝酒,不是为了安慰受伤的心灵,只是为了——送别他心中的冬天。
我和他举杯共饮,我是在庆祝,他是在浇愁。我问他,为什么拖了这么多年?他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数出了一大堆理由——曾经的爱放不下,怕同事们说闲话,担心孩子受伤害,总之,就是未来的路不知道怎么走。他说,就像走路,抬起脚又放下,放下脚又抬起,犹豫不决,到头来,不过是原地踏步。我忽然想起一个作家说的话。
我说,你站起来,走两步。他愕然,但还是照做了。
我说,你看,只有踏踏实实放下一只脚,另一只脚才能迈出去。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作家的原话,大致是这个意思。因为担心后果而犹豫不决,只会永远止步不前。与其担心害怕,不如学会放下。纵使不能如徐志摩“挥一挥衣袖”那般潇洒,但也要知道——放下不是失去,而是为了更好地获得,放下,是大智慧。背在身上的东西越多,越是不舍得放下,可是一旦放下了,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得。天下事往往如此。
我看到朋友的眼睛又亮了一下,仿似仲春的杨柳枝上长出的新叶。我们再举杯,这次,我们有些心照不宣——为了送别他心中的冬天。
酒毕,我俩去公园散步。虽然已是二月,虽然正是正午时分,但公园里还是满眼的萧瑟。游人三三两两,纵不是“万径人踪灭”,但湖岸边一艘凄凉寂寞的小游船上,坐着一位老大爷在独自发呆,倒也颇有些“孤舟蓑笠翁”的意境了。
朋友咬牙切齿地说,我猜这位老大爷,心里满是恨。我不禁一惊。苏小妹说,心中有佛,眼里就有佛;心中有牛粪,看什么都是牛粪。看来朋友的心里还有冰凝的仇恨。我想证明他猜错了,拉他快步走到老大爷面前:“大爷,您在看什么呢?这儿冷乎乎的,什么也没有啊!”
老大爷没料到有人搭讪,看了我们一眼,说,怎么能什么也没有呢?你看,这湖面的冰已经融化一半了,这是春天来了的信号。还有,湖边的柳树,冬天时候是缩着身子的,你仔细看,现在已经伸直了,只是还没有发出绿芽。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尽管树枝还是光秃秃的,但是姿态好像和冬天真不一样了,似乎真的站直了呢。
大爷笑呵呵地说,我呀,我是来这儿迎接春天来了,我把它迎来了,就拉着老伴出来看看。老伴喜欢春天,暖和,心里也跟着暖和。
我的心忽然明朗起来,那光秃秃的树,那冷冰冰的桥,那空荡荡的湖,怎么看上去都是那么笑吟吟,那么乐悠悠,那么兴冲冲。当我的心里满是春意盎然的时候,我心里的冬天早已逃之夭夭了。我问朋友,你看见春天了吗?朋友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以为老大爷孤独地坐在这儿,一定是心里恨意难平,我怎么能知道他居然是在迎接春天呢?我说,春天就在你心里,我还给你费劲半天。我似乎看到他眼睛在发亮,仿似盛春时节,垂柳枝条上折射的阳光。
冬天,还用送别吗?如果你紧紧搂着心里的冬天不放,即使身在江南,那满眼的绿意又能怎样呢?该放下的放下,该迎接的迎接吧!
我又想起了江南那绿到骨头缝里的绿了,西湖的春,向万里之遥的北国之春,该发出贺电和邀请函了吧?!
关于送别的文章9:送别
文/心守吾愿
我愿在此赋上最凄婉的歌韵,只因长路漫漫,残阳的微光终究还是湮灭了你的身影。你我从此,天各一方。
——题记
总有一种旋律,蕴含着一段刻骨的记忆,一种浓郁的情感,以及一缕淡雅的香气,萦绕着时间的长河。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明日你便要远去,从此天人永隔。此刻,竟营造出一种超凡的寂静。聚也欢,散也残,天犹寒,水犹寒。泪水和微寒的夕露早已沾湿你的长衫,静谧的亭落以一种来自古典的艺术感注视着这段只有你我才懂的悲伤。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飞舞的落叶似乎在诠释着即将到来的秋的凛冽,那条终究要引你离开的路漫向天边。满地的幽绿仍是希望啊,此刻,至少还有我在陪伴着你。在以后相思的岁月里,即使我读不出你笔下的悲戚,我也会感受到匆匆的风中夹杂着你远方的泪滴。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落日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化作飞霞染红半片天际。万里烟沙,笑尽无意,怎奈相思,伴君随行。你可曾懂我的惊怕,几多雁字回首,在我两鬓斑白之时,依旧站在土坡之上望着你离去的方向,只怕见不到你归来的身影。傍晚的风变得缓了,徐徐吹来,似一双轻柔的手拂拭你我脸颊上未干的泪痕。亭旁的青柳,也挥舞起它细软的枝条,似是挥手致意,但更似振臂告别。轻纱又一次蒙住你我的双眼,对方的身影变得朦胧起来。悠扬的笛声,是我对你一生的守望,你独坐抚笛,吹尽了所有心事,可就是吹不去那绵延在心头的哀愁。旋律中没有熙来攘往,只有听笛之人将这忧伤收进心头,指尖。残红的夕阳仍旧兀自诉说着世间所有的渊源。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有人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即使你身在远方,可你我灵魂的距离却近在咫尺,为何你却要漂泊天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或许你前路迷茫,但你始终记住有一个人,在故乡这片火热的土地上牵挂着你,怀念着你,支持着你,便足够了。总是流落天涯海角,但那份真挚的情意仍旧会陪伴着你走遍万水千山。
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我的朋友,你这一去携走了我多少牵挂。往事千重现,可我知道,你我之间的情谊,不会因人事而变迁,不会因流年而掉落,因为它早已深深烙在了我们的灵魂上。此刻,并非只有传世名篇,才能记录你我的沧海桑田。请饮尽这杯家乡的浊酒,醉吧,忘记此时的愁绪,珍惜最后共聚的时光。夕阳落山去了,凉亭上托着星光点点。你我相依而眠,夜显得十分漫长。记住,在你离开时千万不要回头,向前走。我,只是你过去的时间。
朋友,珍重!
听完这段旋律,任一股巨大的情感潮汐席卷我的心头。灵魂碰撞的火花,终究是那么耀眼!
望着你远去的背影,我懂了,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生相依。只是,在故乡这片土地上,你是否还记得故人凝望你的眼神;在故人身上,是否还有你的一份深深的眷恋?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