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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文章1:长姐如母
文/九鼎
午休刚过,手机响了。原来是大姐夫来的电话,告诉我大姐80岁生日宴准备在今年“五一”的2号、3号举办,并一再关照我,到时候全家要都来,一个都不能少!我满口答应,大姐的八十大寿怎么能缺席呢。
本来大姐的八十大寿是在春节期间办的,后来听二哥讲,因为疫情,政府提倡就地过年,大姐夫和大姐怕远在外地的小辈们回不来生日宴不热闹,就决定干脆到正生日办。姐夫平时喜欢喝点小酒,别看他比我姐小一岁,但酒量是我们家最大的,反正在我的印象中没见他醉过。春节前到大姐家去,发现他们住在农村的老屋还简单装修了一下,大姐夫笑着说,这是专门为我姐过生日准备的。临走时,大姐硬让我带几十个自己蒸的包子回去,嘴里还不停的唠叨,跟年子寒天太冷,把菜都冻死了,没得菜给你们!我老婆笑着说,马春天到了,再来弄菜!
我们车离开的时候,从后视镜看到耄耋之年、十分瘦小的大姐和精神矍铄的姐夫一直站在门前的乡村小道上,看着我们的车远去,就像长辈看着自己的儿女那么依依不舍。
路上,老婆很是感概,说我有这么多姐姐真好!我打趣道,就是,每次回乡下就如鬼子进村,姐姐家转一圈,后备箱就差不多满了!老婆翻了我一个白眼,和你说话真没劲!
与很多家庭不同,我们家姊妹有九个,我在家排行老九,最上面是四个姐姐,四姐后面是我的四个哥哥。听姐姐们说,我大哥其实龙凤胎,那个姐姐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在船上不小心掉进大河淹死了。如果这个姐姐活在话,我们家就是五个姐姐下面整整齐齐五个弟弟。
我对母亲没有印象,在我的记忆中很模糊。1966年,在大姐生下他女儿后的三天,我母亲生下了我。妈妈很辛苦,因为我出生在农历五月中旬,正是快要农忙的季节。母亲还在“月子”里就不得不下田起秧、插秧,加上没有营养,不久就落下了病,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母亲被查出“淋巴恶性肿瘤”,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淋巴癌。父亲有个木匠手艺在二十多里地的油米厂工作,一个月难得步行回家一次,父亲微薄的工资很难养活这一大家子,母亲很坚强,用她那单薄且病魔缠身的身体艰难支撑着家庭的重担。
我对母亲唯一有印象的只有两次,尽管到现在我都无法记起母亲长的模样,但这两件事我却是终身难忘。一次是母亲从县医院看病回来,她坐在院子里的一口水缸旁,姐姐哥哥们做啥我不清楚,母亲给我的是一根油条和一个烧饼,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那种香软至今无法忘怀。可能是母亲见我喜欢,在母亲感到生命快要到尽头的时刻,她坚持离开医院回家,一再嘱咐姐姐买了好几根油条和好几个烧饼带给我。
记得那天大姐、三姐在家给我们兄弟几个做布鞋、缝衣服,好像是二姐、姐夫以及我大爷家的二哥撑着小船去接母亲回家。下午的时候,我听姐姐说,妈妈快要到家了,我开心得不得了,但姐姐们似乎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这时候天气突变,狂风大作,我不管不顾,跳着要去找妈妈,就向村北边的桥上奔去。姐姐拗不过我,我们顶着风雨,站在桥上,看着渐渐靠近的小船。我兴奋地蹦了起来,而姐姐一把抱起我几乎是哭着往家里走。
妈妈是被抬上岸的,我甚至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人世。我只知道姐姐、姐夫们、哥哥们哭成一团,我却和和我一般大的外甥女躲在大桌底下吃着油条和烧饼。不知道是哪个姐姐在桌底下找到我,将我拽出来抱起我,对我哭着喊着:妈妈没了、妈妈没了!我似乎才意识到什么,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母亲去世时,我才虚7岁,四姐还没有出嫁,四姐下面还有五个兄弟,这对父亲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这个时候姐姐们依然如故,没有一句怨言,自动承担起照顾弟弟们的重担。缝改衣服、做鞋子、洗衣服、洗被子等等,姐姐们安排的井井有条,以至于我丝毫感觉不到失去母亲的痛苦。
每年放暑假是我最开心的日子,除了可以整天泡在河里,更重要的是可以去姐姐家打牙祭。记得有一次去大姐家,姐姐特地煮了大麦采子米饭,用咸菜炖鸡蛋,什么汤忘了。可能是因为姐姐多给了我几汤匙鸡蛋,引起了我同样大的外甥女不高兴,我见她不高兴觉得很没面子,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害得姐姐一直追了很远很远才气喘吁吁地拉住我,又是哄又是抱的才让我回头。
那个年代的小朋友几乎每年都会得“胆道蛔虫”病,因为夏天泡在水里,河里的水看似很清澈,我们渴了就直接埋在水里咕咚咕咚的喝它个够,水里的蛔虫卵就钻进了肚子,我自然也不例外。那时候四姐在家,每次发病都把她吓得半死。有一次夏天深夜,我突然发病,姐姐连忙叫上大爷家的二哥,撑着小船连夜赶到镇上医院。半夜里,哥哥去找医生,姐姐怎么也按不住疼得满地打滚的我,她也急得哭着喊着医生,姐弟俩那凄惨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父亲曾经感叹,我们兄弟姊妹九个,只有大姐没有念书,吃的苦也最多,落下的病也多。不过大姐和母亲一样,非常坚强,她笑称自己就是个“痨病鬼子”!其实,几个姐姐都不容易。在我读高中的时候,父亲已经退休,每个月父亲给我住校生活费就是15元,但交了学校食堂就所剩无几了。这个时候,姐姐们就会时不时到镇上给我带点熟鸡蛋、饼、大枣什么的,给我改善伙食。四姐家那个时候条件好点,她一般每个月会偷偷塞给我个五元十元的贴补贴补。
二姐就嫁在本村,所以家里有什么事,特别是一些力气活,二姐二姐夫自然干得多点。特别是为小舅子建房娶老婆,姐姐姐夫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丝毫不含糊。三哥高中毕业后,在邻村做大队妇女主任的三姐觉得他有水平,就在乡里找了人给三哥谋了个在乡广播站写写广播稿的差事,三哥也不负姐望,一直干到了进编退休。三嫂是本村的姑娘,介绍人是二姐夫和二姐。老四的老婆是四姐介绍的,也是她生产队的。
随着弟弟们一个个结婚成家,姐姐们的负担也慢慢减轻。三姐是专门负责几个弟弟的鞋子,因为白天要在田里干活,一年十几双的鞋子都是姐姐在夜里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在我结婚的时候,三姐捧着两双崭新的布鞋笑着对我说,这下好了,我终于出头了!
可能是母亲去世早,父亲一个人支撑这个家,对儿子们的脾气比较大,在家说一不二,儿子、儿媳们对他都是敬而远之。我和父亲的代沟很深,结婚没两年就离开父亲定居在城里,所以父亲晚年始终是一个人单独过。虽说哥哥们还是经常叫上他烧两个小菜和他喝上二两小酒,但晚年的孤独还是显而易见。为了排解父亲的孤独,姐姐姐夫们似乎有了默契,三天两头地来到父亲身边和他聊天、给他洗衣服、晒被褥。
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年春节是我们家最热闹的光景。一般腊月二十四前后我就带着全家回农村老家张罗着大年初一的大家庭聚会。这天,姐姐姐夫们早早回来给父亲拜年,一家人难得的大团圆,父亲更是十分的高兴和开心。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专门的厨师烧家宴,都是自己动手。好在人多力量大,十几道菜,我和老婆也能凑合着弄出来。而酒,父亲早就准备好了,在父亲的“严令”下,姐夫和小舅子们个个都要喝得面红耳赤、东倒西歪,当然能喝酒的舅妈姐夫们也不会放过。酒足饭饱后就是高谈阔论一下午,这个时候的姐姐们基本上都是不声不响的听众,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父亲和母亲生活了31年,在一个人独自生活了31年后父亲也追随母亲而去。在父亲去世前的十几天,姐姐们几乎天天报到。在父亲84岁生日那天,姐姐姐夫和我们一起为他过生日,而父亲食道癌此时已经病入膏肓,不能下咽。他一人独自躺坐在床上,还时不时要求我们放开喝酒。我们只能强颜欢笑,有意将碰杯声搞的大大的让父亲高兴。而姐姐们几乎没怎么吃,在一边偷偷抹泪。
父亲在他过完生日后没两天因为疼痛就陷入昏迷,为防不测,我们索性就睡在他身边。一天夜里十二点,我坐在他旁边看书,突然,一直弓身埋头卷曲坐着的父亲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睡觉的人,然后小声问我:姐姐们都回家了吧?我点点头。我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几句后又陷入昏迷,直到几天后去世。
父亲应该是带着对姐姐们的愧疚离去的,他的去世让姐姐们一度崩溃,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犹在耳边,从此我们的家的那扇门姐姐们很少跨进。而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年的中秋节和春节前几乎都要到姐姐家坐一坐,顺便带上一箱酒给姐夫,而给姐姐们却没带过什么东西。即便这样,姐姐们都说,下次来不要带东西,人来了比什么都好!
长姐如母,我们兄弟不仅透支了姐姐们的青春,而且一直享受着姐姐们沉甸甸的爱!如今大姐已经八十,四姐也已七十有二,而且身体不好。每每想起过往点滴,不禁眷恋万分。
此生有姐,真好!我真希望就这么“姐姐”一直叫下去,不管她们有多老!
午休文章2:陌上的时光
文/独语斜栏
我是在短暂的午休时间被晓离塞进车子里的,她对我说,这样美丽的春天,不出去走走,宛如错过了良辰美景。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明媚,有风轻轻吹来,拂在脸上,是融融的春意。我喜欢这样的春,其实就是晓离不说,我也会在某一个时候,一个人去走一下这样的春色。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这个城市的尽头,也停在了一片黄色的海洋前。
我一直觉得油菜花的美丽,不仅仅是它的娇黄,也不仅仅是它的耀眼,而是它那开放时候无比盛大的场面,阳光下,我们会睁不开眼睛,所以那一刻,总会不自觉地安然闭上,而馥郁的芳香,瞬间已经随风缓缓飘来。
当我看见那一只又一只蜜蜂勤劳地穿梭在这片花的海洋里时,我仿佛听到了它们欣喜若狂的声音,它们或者来回追逐,或者专心挑选那最丰盛的午餐,此刻,我可以在脑子里静静地放映这一场热闹的花事了,三月的美丽,春天里的姹紫嫣红,在这样的时光里竟然如此生动,如此鲜活。
脚下的田埂,铺满了茵茵的绿草,它仿佛是这巨大的黄色锦缎上飘扬着的绿色的丝带,一直绵延到远方。当我们踏着田埂上这些柔软穿过这大片大片的黄色,迎接我们的是一望无际的茶林,适才的黄眼前的绿,我仿佛从一场富丽堂皇中走进了一片清新亮丽里。
绿意,在眼前如清澈的涧水般潺潺流动,我可以看见它在阳光下无边无际地蔓延。晓离兴奋地走入茶林,她说她看见了新茶。
俯下身,我竟真的看见了茶树上冒出来的一点点的翠绿了,这是新的茶叶,这是春风里最先涌出来的春的颜色。谁都知道清明节前的茶叶无比的珍贵,一芽,二叶的浸润,沁香,余味绵延悠长。现在,我的眼前,细细地,我竟看见了一树的争先恐后,有一首诗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有一丛又一丛的黄色吸引我的目光了,那是含着花骨朵的浅浅的一点黄,和刚才的盛大相比,它竟是如此的娇小,蹲下身来,我看见了绿色的锯齿叶子,繁茂的顶端羞怯地打着苞,我好奇地问晓离这是什么花,晓离笑着,说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蒲公英了。
这就是蒲公英吗?我知道它有着无比坚强的生命力,它可以随处栖息,它可以四海为家,春天它开着最娇艳的花朵,夏初,它的花朵谢了,换上了白色的绒装,风儿吹来,便会一朵一朵飘散,飘散时候,又找到了新的家,又开始了新的生命的繁衍。
我可以想象了,这片茶林里到底掩藏了一道如何迷人的风景,且不去说采茶姑娘将会如何殷勤地穿梭在这样的景色里,单看这一丛又一丛不久以后就会漫天飞舞的精灵,我就仿佛走进了一个绚丽而唯美的世界,这里没有纷争,没有喧嚣,没有嘈杂,有的,只是清脆而悠扬的采茶舞曲,只是那曲一萦绕心头就挥之不去的童音“我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谁也不知道我的快乐和悲伤……”
晓离说要采一些蒲公英回去,说这是一道非常清香的野菜,它清凉去火,美味无比。我笑笑,其实我也喜欢这些清淡的野菜,比如马齿苋,比如紫云英,比如车前草,但是这刻,我更希望它可以依着自己的性子肆无忌惮地生长,比起这一餐的美味,我更愿意在不久以后看它随风飘荡、漫天飞舞的样子。
那片紫云英,让我立刻想起了我的年少时候,我曾经与妹妹在这样的花海里来回的翻滚,尽情的嬉闹。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开始倒流。我穿过了时间的长廊,清晰地看见了两个梳着羊角辫的丫头走在明媚的春光里,她们的眼中,是顽皮,是无忧无虑,也是那片漫无边际的紫云英。她们小心地走在花海中,用纤细的双手摘了一朵又一朵,然后灵巧地将它们串成一串又一串,你把你串好的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把我串好的挂在你的头上,再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嘻嘻笑开。猛然间有几只蜜蜂嗡嗡唱着飞过来了,在她们的头上盘旋,在她们的身边飞舞,她们立即大惊失色了,仓皇逃开。不料却绊到了对方,她们狠狠地摔进那片紫色里。许是那片紫色太柔软,许是它太芳香,她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开始翻滚,开始嬉戏。终于累了,就那样躺着,看高高的蓝天,看飞过的白云……
记忆里总会有这样的美丽,可以在某个瞬间突然显现,我一直记得这些属于生命的片段,然后我会安静地选一个短暂的时间,让它如黑白电影中的某些镜头,在我眼前无声地闪烁,无声地放映。我一直是一个善于追忆的女子,只要你走进我的心里,你必定会在不久以后,或很久很久以后,在我的心里梦里,重来一次,再重来一次。
世事,不论它会如何沧桑,我会用这样的方式回忆,我会用这样的方式取暖。
想着。这些话题,竟有些远了。
陌上花开,可以缓缓归么?晓离拉起我的手,笑着说不想回去。可是啊,某些时光却依然这样短暂,我们终将又一次投入到尘世的繁琐里,继续来回奔忙。
透过车窗,春意依旧盎然,这些巍峨的建筑前,茶花或粉或紫,玉兰在枝头怒放,那已经开始凋谢的桃花除了偶尔还坚持的几朵,早已经是满树翠绿的叶子,有红花继木均匀而有序地站在路的两旁,那流苏般的花,正火红地热情开放。其实比起这满园的春色,我更爱那陌上的时光,那一刻,有属于春天的芳草的清香,一直一直在弥漫。
若春尽处,我且将那些莫名的纷扰如数烙进春痕吧,纷碾,成尘。后,再选择草木回廊间的遁隐,将心中的或悲或喜一一掩藏。一如我一直知道,若我不去,那些花儿依旧兀自开放,依旧妩媚,那一道风景,依旧溢满馨香……
午休文章3:婆婆……
文/赵春燕
下午休半天,在家里看郭德纲的相声却不能同时缓解无聊和闷热,打电话蹭老公的车回到了离城五里的老家。
村里确实凉快,就是蚊子特别多。晚饭时候,和左邻右舍们同坐在大门口的石桌旁吃饭,嘭天南海北,甚欢。婆婆从家里拿出一盘蚊香,放石桌上点燃后,蚊香移到了我坐的这个角上,我的心里……
婆婆总是这么优待我,上次是拿艾草编成驱蚊,放在我的跟前。上上次回去,晚饭桌上端出一碗瓜子花生,是村上办喜事家给的,听儿子说,这是婆婆特意为我攒的,我的心里……
婆婆总是优待我,记得刚结婚的时候,我每周回去一次,一进门,婆婆就会冲好一碗红糖水,那水冲到碗里打着漩,和碗底不能即时融化的红糖块,一直留在我的脑子里。也许在别人看来,这都是些小事,可是对我而言,我在意了,真的。
二十多年来,每每和老公吵架,我不舍得说一个婆婆的不好,甚至于大姑子挑衅,我都考虑到婆婆的好,不管大姑子怎么想,我不能气着我婆婆,***。
不是每个婆婆,都会在你上班回来,跑着给你掀门帘,倒水,无怨无悔地给你看孩子做饭,而且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我常想,我有何德何能让婆婆如此对我?有人说,装的,装这么多年?仔细分析过,婆婆是那种对谁都好,看啥都好的人,从不和谁生气红脸。即便是输完液的一个玻璃瓶,她都会擦得干干净净的放好。这世上很少有她嫌弃的人和事。文邹邹的说,婆婆是那种,真正心地单纯善待世界的人。能和她有缘相处,是福报。富贵也许是福报,被爱被在乎无疑是更大的福报。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珍惜福报,这福就一直在。这几年,母亲在我这里住的日子,因为有婆婆的帮忙,我才不用请假。冬天的早上,婆婆做的小米饭,她会把我的饭放到窗口凉一凉,等我去吃的时候刚刚好,我的心里……
谢谢您,我亲爱的婆婆,谢谢您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好!我一定会学着您的样子,将这种纯朴善良的高尚品德传承下去。
午休文章4:勇敢的孩子
文/孙迎健
午休时最怕电话响,但这时打来的电话很可能有十万火急的事。“你家孩子被同学推倒了,把头碰破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这是孩子的老师打来的电话。我来不及多想,穿上衣服就奔向医院。
一路上,脑子里浮现着太多不好的画面,总害怕老师隐瞒了伤情,也许会出现更糟的情况。一路上担心着、纠结着赶到了医院。直到看到孩子安静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我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8岁的儿子低着头,手里拿的纸巾已经被鲜血浸透,衣领和袖子也被染红了,眼角的泪痕还在。我轻轻拿开纸巾,看到伤口在额头中间偏左的位置,伤口完全绽开,血肉模糊,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想想真有些后怕,如果再低一点,那很可能会伤及眼睛。
面对老师的述说和对方家长的解释,我没有回应太多。毕竟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医生缝针。单位的一个电话,打破了现场的平静。当我接完电话,儿子已经进了手术室。想到儿子向来不够坚强,我不放心,敲开门想陪在他身边,医生却不让我进。关门的一瞬间,我的目光和儿子的眼神有了交集,那种坚毅让我有了一些底气。出乎我的意料,缝了好几针,儿子忍住伤痛,硬是没有哭出声来。焦急的等待后,儿子很坚强地走了出来。
“疼不疼?”“有点疼!”“今天你很勇敢,没有哭!”“我能忍住不哭。”……儿子的回答异常冷静,让我有些泪光闪闪。趁着孩子低头时,我赶快仰起了头,害怕暴露自己的脆弱。
接着是皮试和打破伤风针,儿子的表现依然很好,没有掉一滴泪。整理好衣服后,儿子很认真地问我一句:“我明天去学校,会不会有人笑话我?”“今天你的表现,证明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同学们都会佩服你的!”儿子满意地笑了。
我送孩子回家,孩子下车时,我又问他:“今天为什么不哭呢?”“不知道,感觉哭了肯定不好。对了,不要告诉奶奶我缝针了,她会很伤心的”……
看着孩子逐渐走远的身影,感觉他真的长大了,也会考虑家人的感受了。这时我的眼泪实在无法控制,喷涌而出。
午休文章5:余生,做好自己,不解释
文/净静
还记得一次午休吃饭时,新入职的实习生跟我抱怨了一件事情。 她说:“昨天发了工资,本来拿着自己挣来的钱很开心,美滋滋地回家。路上和同班同学闲聊了几句,谈论起各自的工资时,却发现对方比我的工资高了好几倍。唉,就我那点钱,还不够人家出去吃两顿饭呢。”
于是,刚发工资的好心情,就变成了“我工资没有别人多”的坏心情了。
听完她的抱怨,我忍不住笑了一笑,对她说: “先抛开别人的工资来看,现在你拥有的工资你满意吗?” 她点了点头。 “那这些钱支配起来,能让你拥有快乐,觉得满足吗?” 她想了想,又再一次点了头。
我说:“当你不去在乎别人的工资,不去和别人比较对比,心理就会平衡了,人也就舒坦了。” 她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着我笑了。
后来,她的工作能力越来越好,也靠着自己的努力晋升到正职。
转正那一天,她特意来感谢我: “现在我才知道,不和别人比较,只和自己赛跑,才是最重要的。”
有一句话,我深表认同: “你的时间有限,不要为别人而活。” 不要总想跟着别人的地图,去寻找自己的路。 与其一直和别人比较,不如活在自己的节奏里,走好当下的每一步。
我们都有争强好胜的心理,常常在一些小事上,非得要弄出个是非因果,非得要说出谁对谁错。荀子说过:“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怨人者穷,怨天者无志。” 不争,则无怨;先学会改变自己的心态,那么很多以为是糟糕的事情,都会往好的方向变化。
有句话说得很好:“生活不是擂台,不必决一胜负。生活也没有完美二字,只有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有一位女演员,在书本上分享了一件影响她一生的经历。
她回忆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满脸泪痕地从学校跑回家,告诉父亲:“班里的同学说我长得丑,还说我跑步的姿势很难看。”
父亲听后,笑眯眯地说:“我能摸到我们家的天花板。” 她仰头看了看天花板,觉得她父亲根本在说谎,因为天花板有4米高。她怎么也不肯相信父亲说的话。
这时,父亲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所以你也不用完全相信同学说的话,因为有些人说的并不符合事实!”
她恍然大悟,明白了:任何事,都不能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要懂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做好自己,才能活出一个优秀的自己。 常言道,天生我材必有用。 所谓成功,就是做最好的自己。
生活过得好与不好,完全取决于自己。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再与别人比较,走的也是自己的路。
正如有位哲人所说的那样:
“与他人比是懦夫的行为,与自己比才是真英雄。” 不要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和别人的比较上,太过于羡慕别人拥有的生活。
不要常常对别人心生怨恨,让自己心存怨气。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自己比昨天有所收获,就是人生最大的乐事;懂得欣赏自己的生活,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加随性、自在。
余生,做好自己,不解释!
午休文章6:平安夜,平淡而安详的夜
午休时间JY订元旦去哈尔滨的火车票,几经周折订到车票,牺牲了午睡,下午继续忙着实验。下班给他打电话:“晚上我们经理请我们吃西餐。”“这么好?为什么请你们吃西餐啊?”“因为今天平安夜啊”“啊,我都忘了,那我今天不能陪你了,等会儿开会……”“好。”
挂了电话,没有失落,没有因为今天这个日子不能陪我而不开心,相反,开始心疼他加班的辛苦。曾经视作多么不平常的夜晚,其实不过是众多夜晚中的一个而已,不再需要玫瑰,不再需要惊喜,只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互相陪伴。
长大了,庆幸自己的长大,因为我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不再任性、不在虚荣。02年的圣诞节,那些年轻时的浪漫与惊喜永生难忘;12年的圣诞节,虽然没有浪漫惊喜,却感觉平淡而美好,真心的。
愿,岁月静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午休文章7:亲情伴幸福前行
文/王艳
2014年11月13日午休时间,弟弟的一个电话犹如晴天霹雳,打破了这个家的幸福与宁静,爸爸被车撞了。我当时就慌得站不住,拼命地往弟弟那里跑,爸爸的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只是电话里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到医院时,我又一次慌了,爸爸头上一层层的全是纱布,额头上缝了很多针,身上两处骨折,插着尿管,吸着氧气,用着血氧血压心率监控仪,手脚都被用纱布绑在病床上。医生怕他醒不过来,让我们隔一会儿就叫叫他。就这样握着这只为我们辛苦半生有少许干燥裂纹的手,直到清晨。后勤的大爷刚进来做卫生,爸爸就突然动了一下,口里吐词不清,但我听出是“我要起来卸尿素”。我泪如雨下,心酸、心疼,往日里天一亮,爸爸起来出摊,妈妈打扫门口至花坛的地面。但我又是欣慰的,爸爸有意识,是在给我们传递信号。我一定要坚强,不仅要照顾好爸爸,更要成为妈妈的依靠和精神支柱。
我买来早餐,大口大口地吃,食不知味,但我需要能量。我告诉妈妈这是一场持久战,妈妈终于吃了出事后的第一口饭。那个早上,来了好多人看爸爸,我和弟弟里里外外地坚强着,不能也没时间哭。第三天,爸爸还在危险期,妈妈急出了病,两次急诊,一次门诊,虚弱的她一下子成了一个小老太太,我和弟弟在急诊和住院楼来回跑,等妈妈打上针,跑回去照顾爸爸。
第五天,我用勺子滴了一滴温开水在爸爸嘴唇上,爸爸居然动了动嘴,兴奋的我跑去买了豆浆和阿胶口服液,就这样每天记录着爸爸的进步与变化,也记录着全家的希望。第十天,爸爸终于睁开眼睛,能认识人了,但记忆又是有限的。医生每天查房问他吃了什么,总是回答“稀饭、包子”。我笑说,“老王,我们给您吃的远比这个好。”
那些日子,弟弟每天给爸爸刮胡须,我学会了剪头发。
如今,八个多月过去了,出院时他还只能扶着床站一站,现在已基本康复,甚至能做点小生意了,这就是希望……我的老王一定能恢复如初!
我要特别感谢婆婆,不能闻羊肉味的她却每次给爸爸带羊脑,羊肉汤,给我们做各种吃的,送豆浆机和各种干粮,白天黑夜帮着我们照顾爸爸,再脏再累也在身边,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也是我的福分。
亲情是树,每个人都是它的一条根,让它吸收营养永葆青春;亲情是河,每个人都是它的一条支流,让它永不干涸澎湃向前;亲情是火,每个人都是它的一根木柴,让它永不熄灭温暖四方。
2015,让我们更努力,让我们携起手,让亲情伴幸福前行!
午休文章8:沙发
文/寇研
在午休这个事上,我对沙发态度明确。午休只躺在沙发眯一会,尽管这一眯有时会达两个小时,尤其冬天,暖水袋、舒服的枕头一应俱全,和在床上睡觉没分别,但午休我坚决不上床啦。对我来说,上床意味着正儿八经的睡觉,而大白天正儿八经的睡觉,内心会有一丝内疚,尽管你也看到了,这完全是自欺欺人。
有的人喜欢躺在沙发看电视,明明是开着电视在睡觉,但是夜里11点,装模作样关掉电视,走进卧室,睡觉,好像前几个钟头他当真在看电视。我爸夏天晚上就爱这样,呼噜拉得震天响,隔壁都能听见。我说,爸,我关电视了。他一下就惊醒了,还振振有词,不关,我在看呢。人们算晚上睡了几个小时,通常只会算床上睡的那些时间吧,至于饭后在沙发上长达几个钟头的打盹,会自动过滤掉。
我的意思是,尽管沙发经常用来睡觉,但它的功能指向仍然是“坐”,“睡”只是临时性的、一时兴起的。而事物明确的功能标签又会潜意识影响我们的行为,比如说睡觉了,我们就会自动走向床而不是沙发,想当初,林书豪睡哥哥家的沙发,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睡到自己床上吗?
沙发上发生的情事也经常是阵发性的,没有预谋的,是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来不及了,甚至提出个“去床上吧”的建议都会使风起云涌的激情因为暂停而冒败兴的危险。本来只是社交道具,从“坐”到“睡”到翻云覆雨,从人前到人后,沙发的角色发生着改变。当你坐进一具陌生的沙发,比如在某办公室,想象一下它的工作量,也是个打发时间的有趣消遣。
沙发在心理分析中又有另一种扮演。这时的沙发带有治疗性质,患者躺在医生备好的沙发,讲述自己不为人知的隐秘往事,或许其中最精彩也最糟糕的部分正发生在从前某处的沙发上。姿势都是躺着,与“睡”与翻云覆雨不同,这时的沙发从被动的承受变为主动的施予,与医生的语调、眼神一起成为慰藉的一部分。从一具沙发到另一具沙发,是阅尽千帆,又被千帆折腾,最后躺在心理医生的沙发上,想那千帆到底咋回事。
午休文章9:秦岭慰我
文/吴克敬
数天时间,午休起来梳洗一毕,家里的座机就会唱歌似的响起来,不用猜,捉起话筒,传来的一定是武强兄的声音:主席,到了。武强兄的话,就是这么简单,而我回答的也极简约:好,我就来。
路虎车就停在小区门口,我坐进去,武强兄发动车,箭一样,直射秦岭山里去。我俩数天来,先库峪,再太平峪,后大峪、骊山、田峪地悠游了秦岭几道峪,小聚小喝的,倒是特别慰藉人心。现在回想起来,最是库峪的那一个下午,让我难以忘怀,这或许是武强兄陪伴我首上秦岭峪里散心的缘故吧。
全长约18公里的库峪,武强兄极熟悉,这与他曾经的森林干警身份不无关系。车在库峪的小河边爬行,拦腰在9公里的地方,蜗居着五户人家,武强兄看准了一家门前地块里种植的土豆、豆角、小葱、辣椒等菜蔬,便把车停了停,探头给地畔上的主人,说我们的晚餐就定在你们家了。他这么叮嘱了主人家后,还要他们不要先动手,说我们还要往山里去,下来我给你们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主人家愉快地答应下来。
路虎咆哮着继续往库峪深处爬,愈爬愈觉峪深峪幽,而两边的山势,则又愈是陡峭,我们一台路虎两个人,仿佛坠入秦岭父亲般的怀抱里,感到特别的受用,特别的慰藉。
过去许多年,我没少入秦岭。年轻的时候,在秦岭山里割过扫帚,伐过木,后来学会了木匠活,还在秦岭山里筑过屋,盖过房,但我那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热爱秦岭,视秦岭如血亲的父亲。这我知道,我是有些阅历了,所以再进秦岭,感觉自然不同。
从西安出发时,路虎车上的温度计在38℃,爬到库峪的纵深,一下子降到22℃,气温的舒适,让我和武强兄不能不弃车在峪中步行一程了。路的一边是山,另一边是水。山的一边,葳葳蕤蕤有花儿在开,有翠雀在鸣;水的一边,鸣鸣溅溅有浪花在翻,有小鱼在游,而更让我着迷的,是武强兄的絮絮叨叨,他向我絮叨他在秦岭山里曾经的趣事,什么在河道里逮鱼,什么在树丛里捉鸟。
对秦岭山里生活非常熟悉的武强兄,和我返回预定了晚饭的那户人家,他指导那家人,片一条虹鳟鱼,随便两个山野菜就好,功夫在玉米面搅团和土豆熬豆角了。武强兄还千叮咛万嘱咐,打搅团熬菜,不要放味精,不要放鸡精,原汁原味的来。主人家明白遇着行家了,他们没敢怠慢,提了绊笼,扛了?头,下到他家门前的地里,现刨了几窝土豆,现摘了一把豆角,就回到他家灶头,依照武强兄的安排,精心精意的给我们烹饪起来了。
原汁原味……唯有原汁原味才是山里的味道呢,而二两一瓶的“我是小菜”玉米酒,也是山里的味道。我要说,几天的伤心和不快,这是我吃喝得最快活的一顿,随着一口一口地山野菜入口,一口一口山里酒下肚,我郁闷的情绪,像浮在山谷里的岚气,散得没了踪影。
我和武强兄吃菜喝酒的当口,和这户黎姓人家相邻的那家主人,串门到这边来了。他也不认生,喝着黎姓主人家的半瓶白酒,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们拉话。二两白酒喝到底,他告辞了一声,回他家里去了,而我和武强兄的晚饭,也用到了最后。就要开车离开时,我借故到隔壁那户人家转了转,给人家也是一声离去的招呼,但我看到的一幕,把我吸引住了。
男主人的年龄与我相仿,他的膝盖类风湿,此一时,他就斜靠在土炕上,脱了长裤,由他不足十岁的孙女给他敷药。那药可能腐蚀性强吧,孙女给他擦一下,他都要皱一下眉头,而他的孙女则会睁着她圆圆的大眼睛,停下擦药的手,抬眼心疼地去看她的爷爷,爷爷这时却又一脸享受的微笑,鼓励孙女给他继续擦药……不是我眼窝浅,而是我们今天的生活,少见如此温馨的情景。我的眼睛湿润了。
路虎的大灯,把库峪割开一道雪亮的大道,我拉开车门,坐在了武强兄的旁边,我张了张嘴,想要说句感激的话,但我没有说出来。我只在心里想,武强兄的情义于我,是堪比秦岭的。秦岭对人的抚慰,是巨大的,是宽博的,试问谁感激过秦岭呢?秦岭不要谁感激,武强兄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