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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梅花的散文1:江城二月梅花落
文/轻舞飞扬
二月,江城。
恻恻轻寒中,我来,任蒙蒙细雨湿了衣。
是晴川下历历的汉阳树一直在梦里摇曳么?是鹦鹉洲头的萋萋芳草绿了心田么?是朵朵白云在眼眸间悠悠千载了么?是黄鹤楼飞翘的檐角挑亮了岁月中的歌谣了么?
不,不是。
我来,只为赴一场千年的旧约。
千年前,我是太白笔下的故人。烟花三月里,一点帆影下,我离去。千年后,二月剪剪风中,几袅柳丝间,我归来。
细雨,模糊了穿越千年时光的思绪。恍惚间,我看到千年前,黄鹤楼上,友人在为我送行。
清酒一杯一杯地尽,可愁却一点点地聚。一杯酒,一盏愁,举杯,饮尽风雨,饮尽别离。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那端,他站在楼上,极目远眺,长江水去,木兰舟远,故人已遥遥。惟余烟波渺渺,千里楚天空阔,情何以堪?
这边,一点薄酒我已醉。孤舟中,只愿长眠不愿醒。夜半醒来时,惟见天边弦月一弯,想晓风已吹落江城花无数。一怀愁绪,茫茫然无以凭寄。我又怎能不痛?
多想,不离去。多想,一起仗剑走天涯。多想,青山绿水浩然归。可我,别无选择,只能离去。
于是,痛了生生世世。
一梦醒来已千年,今天,我来。
黄鹤楼上,独自倚窗凭栏,听冷雨敲窗,泪湿襟袖。
举目四望,江水流,天涯远,却不见友人影。沉沉暮霭中,漠漠平林迷蒙辽远。江畔,流水淡烟,舟楫自横,渔火点点,无限寂寥。江水,承载了多少离愁别恨,滔滔无语东流。
天色阴阴,薄薄春寒冷冷侵入小楼,袭透了衣衫,愁如这漫天细雨无边无际,丝丝缠绕不绝。
拾级下楼,我沿着弯弯的石径慢行。
落梅轩中,枝柯交错,疏影横斜,梅花胜雪,暗香浮动,已近黄昏。 风过,花瓣斜飘。一枚轻落衣上,看凝在花瓣上的水珠微微颤栗,那可是千年前故人落下的那一滴泪?指尖轻拂,沁骨的凉。
站在花下,心莫名地疼。
有笛音幽幽传来,还是千年前那首《梅花落》么?
怎么声声起了清寒?是冰肌玉骨的梅花落在笛子上了么?
当年,薄阴微雨天,友人他白衣袍带,临风玉立,飘逸出尘。轻拈玉笛,指尖淡香残留,一首离曲拂花渡水,在江城上空飘荡。于是江城一夜梅花落如雪,多少离别的人肠断白苹洲。
花开花落,时光穿梭千年,寂静无声。今天,我回来,在清幽而淡远的梅花香中我悄然回来。
望断江水,望穿年岁,却没有见到我的友人。梅林犹在,黄鹤楼犹在,友人,他去了哪里?
斜风细细,隐隐有吟诵之声传来: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惟见长江天际流。
我惊喜四顾,却不知声音来自何处。来自紫竹苑中,还是碑廊?来自江城的上空,还是奔流的江水之上?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那声音似乎穿越了时空,千年来,一直在黄鹤楼上悠然回响。
原来,黄鹤楼记得,江城记得,东去的江水记得,唐宋的明月记得,明清的风霜记得,今天的人们记得。记得友人,记得我,记得风风雨雨走过来的这份千年真挚的情谊。
千年前的一别,千年轮回中的思念,换回的是千年传唱的友情。有得就有失的道理,就是这样的吧。
细雨中,我微笑,转身离去。从此,再无悔,亦无憾。
关于梅花的散文2:梅花一弄人相顾
文/娴清
“倒唱歌来顺唱歌,花追蝴蝶过小河”,琼瑶的《梅花三弄》倍爱小时候的白吟霜,爱唱歌活泼可爱,偏偏长大后经历爱情、亲情无数次折磨,愁云惨雾,为爱痴狂。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奇特,无论你想如何将这人生的交响乐弹得绚烂尽致,只能学会逆运唱歌,顺运唱歌,把自己生命的每一点滑落视为命运点化的过程,无论是多么苦痛,不被人理解。收拾心情,再踏上寻爱之路,“遇情则聚,遇理则散”琼瑶教母只说感情轰然爆烈与低吟浅唱因由的一个方面。其实,情本身就能伤人,越是执着相信别人,企盼得到关爱,就愈会受伤,求不得之苦为释家苦痛之首。与其落泊与消沉,莫如淡定从容,沏一盏香茗,学会放手。
琼瑶的戏总是强化爱情的浓烈,用牺牲周边的所有,去拥抱一团烈火,现实中可能只有焚毁自己。在梁凤仪的小说里,商业小说中的男女感觉,又多了那些功利的色彩,理性而开阔的女人,虽然尽力想办法按自己的方式生存,却在金钱世界中兜兜转转,找不到一点半点地自在。
一个人的情感是有限额,若是爱恨激烈,越是会变得冷漠无情;越是疯狂想拥有,越是得不到。一生可能只有一次,轰轰烈烈的情感,化为冰雪;譬如朝露。
有时幻想也会上瘾,总觉得伊人如我,多为情伤,为何却等不来那灵魂伴侣?却不知,情人眼中出西施,并不是你想把握,就能把握得了的。在某一种时候,就便是君王,也有动心之时,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但不是欲望的傀儡,适当的把握理性与情感之间的度数,也许会走得更好。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莫不如在远远的草堆旁边,火种点播下,也许就留出一两个脚印,只过半世逍遥。丰富自己的世界,众里寻他千百回,蓦然回首,相信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枉然流泪心伤,也是珍贵守望,不须把言辞说尽,尽了也就散了,莫如留一分余韵倒好。
歌韵轻灵,舞动姿彩,当月明星稀,自有人相顾。
关于梅花的散文3:香山,聆听一株梅花盛开
文/井维娥
春暖花开,我突然决定出去走走。
远处,护佑着港城风采,聆听长江激荡着河阳山歌的香山,洗尽铅华、清明朗净,似一幅水墨画儿,肆意地勾勒出一线轮廓,展示着她独有的美丽,招呼着我的到来。
天空时而晴朗,时而细雨,香山的美,是在阳光雨露下安然落成的。早春的香山像个身着绿色衣衫的婉约女子,散发着迷人的色彩。我们享受着沁人心脾的清风,顺着一条平缓的水泥公路,蜿蜒而上,一路漫步,一路喜悦难抑,随行的几位作家侃谈论说,大家高言低语,形神激昂。
踏上香山土地,一排建筑特色并不奇特的木亭便映入眼帘,据说这便是宋代大文豪苏轼曾经驻足、小住过的香山梅花堂了。这是后人重建的亭子,一块黑底金字的横匾悬挂于正门上方,匾文曰“梅花堂”,落款是“眉山苏轼”,大门两边对联“梦中山水胸中志,足底烟霞笔底文”粗健苍劲,飘逸洒脱。字犹在,然主人却“云深不知处”,梅花亭就这样寂寞地静默着,等待主人的到来,不得不让人顿生几多感慨。
“是苏轼呆过的地方啊。”有些兴奋的我喃喃道。“看,苏轼种的梅树!”循着作家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一株古柯劲健的老梅,于清香远溢中尽显横斜疏瘦。依稀间,我看到一个飘逸不群的老人在向我微笑。那一瞬间,我被惊住了,想起苏州评弹《唐伯虎点秋香》那句裂帛般的“花墙深处遇婵娟”——那饱满的惊和喜。“这便是梅么?”我轻轻地问道,实是问自己。这幅苏轼亲种的立体画,居然让一个人的内在生命,有如飞瀑泻玉,泼到千年后的人身上。须臾之间,突然觉得是老天给我的一个暗示,怎会这样巧,第一次见的梅竟是苏轼亲手种的梅。尽管梅花一向似乎是芬芳于文人墨客的字里行间,灿烂于书画大师或浓或淡的笔端,与我的生活相隔甚远。《扪虱新话》有记载,北方人不识梅,南方人不识雪,盖梅至北方则变而成杏。从小生活在北方的我,自然也是不识梅的,但是我的内心,却始终有一片朦胧的影子,在那里散发着清香。
以花为友,吟诗作画,文人的志趣与雅兴,尽在其中矣,元朝王冕,作诗曰:“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开花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因此种梅也便成古人的雅兴了。“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喜欢古词的我,始终有一种情愫,希望能亲见梅,看看这梅花何以激起这些古人的情怀,想不到在香山,就这样和梅不期而遇了。
漫山遍野,难得看到有人路过,周围始终一片寥寂,我知道,梅花生于青山秀岭,吸纳天地精华,生性高洁雅致,不在乎我们这些俗人的所谓欣赏,她只想安静地做自己,我羡慕这种人生意境。我努力踮起脚尖儿,嗅一嗅这前赴后继、拼命开放的花儿,我感觉梅树身上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与生俱来,与生命相约,无关乎其他。我又想到自己,为什么自己却无法做到在这个风风雨雨、是是非非忙乱的世界里得到片刻的心灵的安顿呢。“叭”的一声,我听见又一朵梅花开放了,我忽然明白,我的烦恼根源是,我想当花,我要开放,我渴望如梅花一样,馨香亮泽,与这春天的故乡,吻合。
关于梅花的散文4:诗意梅花
文/张春波
“品若梅花香其骨,人如秋水玉其心。”我一直认为,倘若以花喻人,最好不过梅花了。
梅花的高风亮节,使文人雅士有了把酒品茗、吟诗作赋的雅兴。王冕的《白梅》“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就是从颂赞梅花的高风亮节中,表达了自己“不要人夸颜色好,留作香气满乾坤”的执著追求;而南宋的陈亮更是从梅花“欲报春消息,不怕雪埋藏”的铁骨中得到启迪,发出愿同天下有志之士一起共赴时艰,捐躯报国的强烈愿望。梅花的高尚情操已成一种永恒,她坚贞不屈的性格,曾鼓舞了无数奋斗者的勇气,而它那迎寒开放的英姿,也给人们展示了春天的希望,而这一点在毛泽东的“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里得到了充分体现,不是吗?
说也奇怪,有时候读这些咏梅诗,人就有一种渐入画境的感觉。“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种景致,这种情致,不是用眼睛就能感受出来吧,把几种简单的景揉合在一起:在一个有梅树的水边,梅枝盘虬横生,梅花开了,散出幽幽的花香,在黄昏之后的月色中,枝影倒映在水中,暗香一阵阵涌来,这种美到极致的美,雅到极致的雅,没有寒梅竞雪的敬佩,亦没有枝花满树的欣喜,便如邻家的姐姐,又或擦身而过的那一个倩影,在无法捕捉的一个瞬间,给你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映记。这首诗,可能会难倒很多的画家,但对于作者北宋著名诗人林逋来说,他对梅花的热爱,又岂止是一种欣赏?林逋是“梅妻鹤子,潇洒一生”,据说他死后,白鹤绕着他的坟墓,悲鸣三天三夜而死,梅林也二度重开。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看了这么多咏梅诗词,我惟独看了这首,才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毛泽东乐观豁达的心态,百折不挠的精神很像是一朵傲霜斗雪的梅花,寂寞而不孤独,幽香而不袭人,绽放而不张扬,静悄悄地等待春天的来临。待到山花烂漫的那一天,它只是在百花丛中微微一笑,丝毫没有一任群芳妒的清高与离群。人皆云:“文如其人”。正是因为毛泽东这种忘我与无我的乐观主义精神,才有了笔下这种超然的惊人之语。“战地黄花分外香”,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他在描写战场上绚丽的菊花,可后来看了其战友“马背书法家”——舒同的介绍,才知道这是在描写战场上子弹壳里的硝烟。在他的笔下,连硝烟都是香的,都是美的,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品读了历代文人咏梅的诗词歌赋,也许你会感慨在寒风中绽放的梅花竟蕴藏着如此丰富的神韵。其实,梅花本身就是一首诗,是一个诗化了的人物,在它固有的品格中,在它独立寒冬、傲然屹立冬雪的坚贞不渝的性格中,你难道感觉不出这是一个诗化了的伟大人物?
关于梅花的散文5:梅花深处是故乡
文/倚白
尚未返校,便听闻,师大的梅花又开了。
也许是经过一个寒假的酝酿,早春的徐徐微风便将梅花晕开了衣裳;也许是凌冽寒风早将这黄梅吹得没了脾气,反被这和风抢了先。不管怎样,这梅花总算是开了。
还是色彩张扬的一笔,一股新芽风,一滴杏花雨,这冻得皲裂的大地被切开了一抹绿意。而在这带着寒气的春风中傲然挺立的,毅然是这片生在我乡,长在我乡的黄梅花。
走进校园,最大的感触不亚于刘义山“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的悲凉之意。一个假期的寒风,似乎是将整个师大笼罩起来,整个校园里没有多少活力。顺着大路往里走,不觉间路旁几枝梅花的早开,确是将这寒意驱逐了开来,校园里这才有了些人气。不得不说,“生机”这中东西确实神奇,只不过是几枝梅花的盛开,便将笼罩了师大月余的寒气尽数驱逐。也许是返校的学生增多的缘故,但我宁愿相信是这梅花的功效。
命运总是注定梅花是不可能与百花争艳了。在这依旧算是残冬的末梢,当百花还在春天的怀抱中时,梅花却早已爬上了枝桠,牢牢地守在了师大这一方净土。不畏凛冽的风,不惧淅沥的雨,头顶苍穹,脚踏沃土,与海棠树为伴,与常青树为友。
梦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凛冰霜。一朵梅花,便是此般美景,若是一树梅花,又是怎样的光华?还好,这梅花没有拂了我的心意,便是让我开了眼界。一树的黄花,就是一片春天,吉祥的光芒,温暖了这复苏的大地;一树的黄花,香压角落尚未融化的积雪,馥郁浮动引蜂蝶;路过这一树的黄花,也许你尚未发觉春意,但那暗香浮动的香意确实不容置疑春来的降临。冬天啊,的确是太漫长了。
在这残冬的末梢,梅花算是占尽了先机,独占鳌头。站到鳌头,却不孤芳自赏,这又何尝不是师大的荣耀呢。
还是那句老话,看见一朵梅花,就看见了我的整个故乡。
师大就是我的故乡。
“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既然一朵已然到来,那么故乡的春天想必也已经不远了。作为教育的传承发源地,这簇拥在师大的梅花也是颇为重要。“忠实、独立、坚毅、忠贞、刚强、坚贞,高洁”这些皆是梅花的代名词,而这对于山东师大的春天也有重要的意义。若想百花似锦,必先把这梅花的内涵传承下去。“弘德明志,博学笃行”又何尝不是对着花语的进一步解释呢。所以我说,看见一朵梅花,就看见了我的整个故乡;看见一树梅花,就看见了故乡的春天!
当年月日都成为了记忆,当梅花也都尘埃落地,莫问我者归何处,梅花深处是我家。
关于梅花的散文6:王冕与梅花屋
文/李丹
王冕,元代画家,以画梅竹着称。有一次,他画了一幅梅花并题诗于上: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流清气满乾坤。
诗中,王冕兴寄遥深,以梅花自比,不将颜色媚时人,表达了自己耿介自守、蔑视利禄的秉性风骨。
王冕虽有通儒之才,但难能进入仕途。于是,他带着妻儿隐居山清水秀的浙江诸暨乡村,在那里,栽种了上千株梅树,将自己的书室题为“梅花屋”,自号“梅花屋主”“梅叟”。“青山隐隐带江流,江上轩窗面面幽”,王冕在这恬静幽雅的乡间,与梅树朝夕相伴,晴雪相望,于是梅的姿容尽现笔端,梅的气韵溢流尺素。他画横卷,笔调娟秀,繁枝丛杂,粉葩烂漫,备觉风神绰约,珠胎隐现;画竖幅,则用笔劲健,圈花点蕊,疏密得当,枝柯长如剑,知如戟。干老皴皮,浓墨点苔,真有“力斡春回竟是谁”的气概。
当时,王冕画梅名动京城,向他求画者甚多。他对布衣求画者常援笔而成,立等可取,但对权贵豪门,却不屑一顾。有些权贵求画未果,不免恼怒,王冕闻之,乃作墨梅图悬于书屋中,上题诗曰:“疏花个个团冰雪,羌笛吹他不下来”,以示自己清放高洁之志。
这位梅花屋主放浪形骸,平时,他常身着古装,或正襟危坐,吟诵诗文,或运腕走笔,挥洒丹青。
春天梅树结果,王冕便将它卖钱,每树梅子卖多少钱,用纸袋装好,做上记号。大雪天,王冕赤足登炉峰,眺望四面,大声呼喊道:“天地之间都是白玉,使人心胸一片澄澈,多想飘然飞去登临仙界呀!”每每古雪蕴胸,冷香溢纸,有着一任情性淋漓挥写的快感。
王冕流传至今的画作不多,其咏梅画传世更少。上海博物馆藏有他的一幅梅花图,图中题有他“贞贞岁寒心,惟有天地知”的咏梅诗,堪称绝宝。
关于梅花的散文7:梅花
文/毕家祯
搬进新居后,友人送了一盆梅花给我。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雪中送梅,从精神层面上讲,远远超过了雪中送炭。因此,我格外看中这盆梅花。特地买了一颇有古意的花架,将其束之高阁,放在书房的一偶,天天观察梅花的变化。
霜前冷,雪后寒。几天大雪后,天气骤冷。一日,已近午夜,我还在书房看书,忽然一股清香盈鼻,这幽香让我昏昏欲睡的大脑陡然兴奋起来,它告诉我:“梅花开了。”我立在梅花前,看着一个个蓓蕾绽放,一缕缕的幽香扑鼻,令人陶醉。
闻着这清润肺腑的香气,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去杭州,游览了西湖后,乘车去塘栖古镇的超山看梅花的情形。超山的梅花远近闻名,文人雅士,无不舟车前往,或寻胜、或赏梅、或寄情。我们一下车就闻到梅香扑鼻,等走到梅林中,人就好像置身于香雪海,那梅树五步一丛、十步一坂,总有几百亩之多,每一棵的花朵犹如繁星一般。有红梅、绿梅、黄梅等,竞相怒放,可谓是十里梅花香雪海,千年古梅展风姿。
梅林的花工告诉我们:“超山梅花非常独特,世上大多为五瓣,而超山梅花却是六瓣。古人云‘六瓣为贵’。中国有五大古梅,湖北沙市章华寺内的楚梅、湖北黄梅江心古寺遗址的晋梅、天台山的隋梅,而超山独占有二。”老花工说着,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超山梅林以“大明堂”为中心,庭院中有唐梅一株,院外植有宋梅一株,旁边建有“宋梅亭”。各色梅花,别样风情。小桥流水,游人如织。赏花观花,赞不绝口。我不知道北宋的林和靖是否以此为“衣钵”而自诩“梅妻鹤子”的?我也不知道陈香梅女士的大名是否源出于此?我只知道国画大师吴昌硕酷爱梅花,他一生画过许多梅花,1927年病逝上海,葬于超山。实现了他生前的愿望;“百年后要与梅为伴。”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大师,在超山梅园附近建了“吴昌硕纪念馆”。赏梅后,吴昌硕纪念馆也是参观的好去处。超山赏梅,让人开拓视野,陶冶情操,从而激励自己培养“俏也不争春”的品质。
从超山赏梅到友人送一盆梅花给我,我懂得了一些梅花的栽培方法和梅花的习性,我喜爱梅花不过是附庸风雅。千百年来,喜爱梅花者不计其数。天下第一视梅花为知己的风雅之士,首推宋朝的林逋,他对梅花可谓是爱恋之深,情注至极,。再就是与他同一朝代的陆游,“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长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从该词的境界看,可看出陆游做人的品格。
梅花绽放的生命是短暂的,但虽芬芳散尽,“零落成泥碾作尘”,却依旧清香如故。正是这种品格个精神,激励着无数人孜孜不倦地朝着“香如故”的方向不懈地努力。
关于梅花的散文8:窗外有株梅
文/子扬
我的窗外有一株梅花。今天,久违的阳光照进办公室,我往窗外一探,发现那株梅花满树花苞,有一二朵竟向阳怒放。红而不艳,暖意盈盈。
都说是腊梅开放的时节,怎么红梅迫不及待来报春了?戊戌岁杪,阴霾的日子过久了,给点阳光人真的就能灿烂的。心里面不由得赞一声,到底是梅花啊,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文人墨客为它吟诗作画。
在我的老家嘉善魏塘镇,就有这么一位“梅痴”——吴镇。位居“元四家”之首的吴镇,在自家庭院种满了梅花,取名梅花庵,自号“梅花道人”,晚号“梅沙弥”,不仅如此,临终前还给自己找好了墓地,题写了墓碑“梅花和尚之塔”。据说隶书“梅花和尚之塔”的碑文至今在嘉善博物馆完好保存。
吴镇有诗书画三绝,想象中,他的作品应该不乏梅花才是,然而至今并不曾发现有其梅花作品,倒是他画的墨竹,尚存墨迹,台北故宫博物院保存着他的《竹谱图卷》。
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到梅花庵,印象最深的正是吴镇的《八竹碑》碑刻,那是吴镇晚年绘的八幅墨竹。
有人说,吴镇从来不画梅。我不昧揣测,应该不是吴镇不画梅,而是他的“梅作”都随时光消逝了。要知道,吴镇现存世的作品仅十余件。除了墨竹,以他画的渔父最为人知,代表作有《渔父图》《洞庭渔隐图》等。身处元朝,吴镇以“梅妻鹤子”的北宋诗人林逋为榜样,拒绝出仕,亲爱梅竹,游山玩水,吟诗作画。达官显贵向他求字画,他一向拒之。
有意思的是,我平生得到的第一幅画,正是在梅花庵,只不过不是梅,而是竹。也因此,对这位老家的乡贤多了分亲近,对喜欢梅竹之士多了分好感,比如另一位乡贤朱彝尊。
朱彝尊,这位比吴镇晚出生三个半世纪的“浙西词派”创始人、藏书家,同样居住在一个种满梅花的地方,梅里,“性癖好竹”,建竹垞故号竹垞。只是后来,因为他写了皇皇八十卷的《曝书亭集》,他的藏书楼“曝书亭”名声越来越响,以致“嘉兴十二景”有一景就叫“曝书竹影”。前不久,藏书家韦力来嘉兴,我问他嘉兴哪个藏书楼给他印象最深,他便首推曝书亭,因为“既重要又有遗迹在”。然纵有遗迹在,当年的八万卷藏书已无处可寻。
身处梅乡,朱彝尊诗词里倒是不乏写梅之作。比如这首《云中至日》:城晚角声通雁塞,关寒马色上龙堆。故园望断江村里,愁说梅花细细开。
这位“愁说梅花”的词人,是个情痴,一生所作诗词无数,有不少竟是为妻妹冯寿常而作。他以冯寿常的字“静志”作为自己诗话和词集之名《静志居诗话》和《静志居琴趣》,其中后者写尽两人的爱恋和思念。《曝书亭集》中有一首两千字长诗《风怀二百韵》,曾有人劝他删除,他思虑再三后作出决定:“宁不食两庑特豚,不删《风怀二百韵》。”意思宁可不入祀孔庙,也不删此诗。
我窗外那株梅花不远处,还有一株梅花,以及一片修竹。这几年,每年三月,我都会在那里稍作逗留。那里,曾有一尊朱彝尊的雕像,也曾留下我与一位故人的影像。
不知何时,竹垞的雕像不见了。而梅花,依然开了落,落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