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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文章1:坚守
文/洪鸿
房东老太太经常跟我说:“小洪,你一个外地人来北京打工不容易,能有现在的成就,已经是你的福分了。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能忍的就忍了吧。你看我忍了一辈子,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听了老太太的话,想想这些年来我北漂的生活,想想这些年来的艰辛和所付出的努力,我的眼睛湿润了……
在这里,我经历过,从晚上八点忙到凌晨三点。为了赶排报纸版面的进度,关了杀毒软件,尔后在排完最后一个版面的前一秒,电脑卡死再也醒不过来。惊心和绝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里不养闲人,要想干,就得下功夫。”从领导及同事的口中,你会分辨哪里有缺漏哪里该改良,一种似是而非的鼓励藏在里面。当然,还有那句“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人”的胁迫。我没有时间感叹老天无眼、命运不公;我在另一台电脑上重装系统、重新排版,凭着记忆在两个小时里,把报纸版面重新排出来,感觉失而复得的是命。
我同样经历过,一次次根本无法完成的采访,在全国各大小城市来回穿梭,根本挖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头上那曾经耀眼的光环,在这里变得一文不值。成稿后的发稿环节,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发稿总编在终审签字时,总是带着狐疑的眼光把你盯得头皮发麻。那一刻的尴尬,使你恨不能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多难以逾越的困难阻碍,在每一个打拼着的“北漂”手里,都会变得微弱纤细。而每一个“北漂”,似乎也有本事把每一次“如履薄冰”,走得像是“如履平地”。所以在完成了采访任务,交完了稿件,以及干尽最后一杯酒的时候,“这个世界需要我”的假象像蓝色闪电,激活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我感受到快乐的高潮。
在这里,只涨不跌的高房价、让人难以承受的消费水平,还有让人哭笑不得的限购,一家三口一起摇车牌号,摇了五年也摇不到手……除却还有一些充满期待的诱惑之外,我还有什么资格混迹于此?
每每想起房东老太太的话,我就会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春天:怀揣只够坐车的钱,一个人远离家乡来京城谋生,车上挤得满满的都是陌生的面孔。乘务员推着小车,车上装满了花生、瓜子之类的小吃,不停地喊着,五毛一袋,五毛一袋。我使劲地把头扭向窗外,列车经过一片沙地,阳光扑簌簌地落下来。列车的广播里,突然传来《春天里》的旋律。幽幽水流般的,一开腔,就让我泪流满面。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奇怪,在那之前我不悲,也不喜,真的,不知什么原因,一听到这首歌,我就哭了。
一个在北京漂荡并坚守的人,踏足伊始的趾高气扬,何去何从的纠结辗转,决定之后的惶惶,让我感受到北京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要么,你迅速崩溃;要么,你有足够的坚韧,去忍受那些异态的聒噪。毫无例外的,在我的作品中,总晃动着一个写作者在这座城市中挣扎的身影。我依然以“我是这个世界生存能力最强的动物”的信念,支撑着自己。
当年和我一起舞文弄墨的一帮朋友,在他们离文学渐行渐远的时候,我却仍在默默地坚守,凭着一份执着的信念,期望成功。在这个大浪淘沙的时代,我依然有着一颗不平静的心,虽然我也是随着潮水败走的一粒沙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灵的伤痛逐渐得以治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二十年的漂泊,使我对这座城市有了更新的认识,在这里,我相信自己一定会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终于明白,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后的那道彩虹,不正是我们对未来的憧憬和梦想吗?
房东文章2:我的西安好房东
文/薛静
我曾租住在西安南郊的一个小村庄,每到夏天,整个村子像蒸笼一样闷热难耐,唯独我住的房子,时不时吹过阵阵凉风,飘荡着丝丝清凉。炎热夏日里,这一份惬意的享受源于我敬爱的房东——王奶奶。
王奶奶是土生土长的西安人,在这个小村子里生活了将近六十年。老伴很早就去世了,儿女们常年在外地打工,逢年过节回来一趟。平日里,偌大的院子里只有王奶奶佝偻孤独的身影。
王奶奶勤劳、善良、朴实,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种地。房子东边原来有一片荒废的土堆,每遇大风天气,黄尘飞舞,出门很不方便。为此王奶奶在市场上买了些苹果树苗,栽满了整个土堆,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小果园。并在果园低洼的空地上种了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王奶奶每天坚持给它们除草、施肥、浇水,久而久之土坡上呈现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夏日清晨,我推开房门,总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清香,伴随着晨曦的清凉之风,迎面袭来,美美地吸上一口,顿时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乐于助人的王奶奶,把我当作自己女儿一样疼爱,生活上更是关怀。记得搬来时正是盛夏,又住了一间西晒房子,每到下午,骄阳炙烤,房子闷热难耐。一天下班回家,突觉房子里凉爽很多,时不时还有阵阵微风吹来,心里颇为疑惑。抬头看窗外,夕阳的余晖洒满了窗楹,一片翠绿的色彩映入眼帘,长长的南瓜蔓爬满了整个墙壁,无数小绿叶在风中翩翩起舞,时不时地散发着丝丝凉意。是谁帮我搭建了这个天然凉棚?循着翠绿蜿蜒的瓜蔓向下看去,平日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窗下。只见王奶奶脖子上搭着毛巾,手中拿着竹竿和绳子,正在将那些瓜蔓引搭到窗户上方。
见此情景,我双眼湿润,连忙出去给王奶奶送了一杯水。满脸慈善的王奶奶对我说:"闺女,我担心你晚上热,睡不好,就想着把几株南瓜藤移到你这边来,看能不能遮遮太阳。今天,我又再种了几棵,等再过几天,瓜蔓上的叶子就会蔓延整个墙壁,你晚上睡觉也会舒服一点。"听完王奶奶的话,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此时,我找到了清凉的源头,那就是王奶奶对我这个异乡人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深深的爱。
夏天光照充足,适合瓜果蔬菜的生长,没过多久,房子外面的墙壁上呈现出一片绿油油的景象,几个绿皮南瓜不甘寂寞,在翠绿的屏障中探出了硕大的脑袋,肆无忌惮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不久南瓜成熟了,王奶奶便把南瓜去皮,切成小块,做成了清凉可口的南瓜绿豆汤,让所有的房客都去品尝,我更是美美地吃了一大碗,嚼着清甜柔软的南瓜,我在西安感觉到了家的味道。
今年春天,由于父母工作调动,我从王奶奶家搬走了。现在,每到周末,我都回到那个熟悉的小村庄,去看望敬爱的王奶奶,品尝美味的南瓜绿豆汤。
房东文章3:特殊房东
文/刘卫
这是第五次搬家了,我们一家忍受着颠沛流离的滋味。而折腾一次,又得为女儿联系一次转校,我们也得考虑换一次工作。像浮萍在这个大城市里随处飘荡,我们在辛苦地积攒着买房款。
妻子嘱咐我,这次一定要把房子找合适,哪怕价格稍高,争取能长住。
那天下班后,公司附近一家刚开的中介,一条特别信息把我吸引住了:二室一厅,单厨单卫,配备齐全,月租低至1500元。其地段好,女儿不用转学,距我们的上班地点也近。
我提出马上去看房。中介见我迫切,诡异地一笑:“条件是优惠哦!可房东是个怪老头,独住。他对房客有‘十不准’。譬如,老头养了鸟,白天不准看电视。不随手关灯,要加罚租金……等等。另外,他要对租户‘面试’,试住一月,他不满意就走人。”
条件是够苛刻的,但实在太吸引人了。那个周末,中介带我们一家三口去拜访老头。
老爷子姓霍,神态严肃。两个子女已在国外定居。他还有丰厚的养老金,衣食无忧,不差这点钱。之所以还要招租,是因为他一直想找个好租户,让冷清的房子里添点人气。
问了我们工作情况,老爷子勉强点头。八岁的女儿乖巧地叫道:“霍爷爷,您就让我们住下吧!我负责乖乖的,不惹您老生气。”这一声甜甜的恳求,老爷子露出笑容,高兴地应道:“多久没人叫我爷爷啦!冲这妮子的‘面子’,你们可以马上搬过来,租金暂定下。”
马不停蹄地搬了家。入住后,我们小心翼翼地遵守老爷子的“十不准”。时间一久,我慢慢地发现这些条件也不是完全没松动。女儿放学后,她先叫“爷爷,请开门!”老爷子赶紧从房间夺门而出,满脸慈祥。每天女儿上学,他还站在阳台上目送。
有一次,见我们一家三口在快快乐乐地吃晚饭,老爷子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直到妻子对女儿示意,请爷爷入席,他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妻子给他盛饭,并谦虚地说,我家的菜不好,您老将就着吃吧!老爷子花白的头发在抖动,浑浊的双眼闪动着泪光,感叹道:有一家老老少少地在一起吃顿饭多好。你们就多住些时日吧!我只想每天跟人多说说话。
真正了解到老爷子内心深处,才意识到他对租户的要求一点也不特殊。久违的亲情使他变得孤僻,我们之间特殊的“房缘”又使他找到了精神上的寄托。
现在我们处得像一家人。每次我们硬塞给他房租,老爷子都不好意思收,说以后留给他的“孙女”——我们的女儿用。我们还在奋斗,争取早日买套小一点的房子,但不敢想象,真正到那一天怎么忍心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我们还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四下打听,看有没有能给他的精神上带来慰藉,能全心照顾他的老伴……
房东文章4:房东们
文/苏战冰
又打算搬家了,因为我忍受不了楼上房客晚上制造噪音、更忍受不了房东的冷漠和不作为。
就说现在的这个房东吧,每月时间一到立马开票收房租,一点都不含糊、一刻都不耽搁。你若是晚交一两天,她的脸就拉得老长老长,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的。不过,若是房子里的线路出问题了或者水龙头坏了什么的,找她修时总是吭哧吭哧好半天才动弹。楼道里的卫生状况不好,也不见打扫。
这些倒不要紧,只是晚上的噪音让我害怕,让我时时刻刻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两年来,楼上房客换了一批又一批,晚上的噪音却是一次响过一次。我数次找其理论或者干脆破口大骂,要么换得两三天清净,要么一天清净也没有。无奈,我满怀希望地去找房东解决,结果一句“大家互相理解一下吧”差点把我给噎死。
一位同事住在与我一街之隔的出租屋里,说她们房东特爱干净,天天打扫卫生。别说晚上的噪音,就是白天的噪音房东也会及时出面干预。
这样的房东正是我需要的。问她有没有空房,她说没有,院子里基本上是长期租住的房客。
没辙,有时晚上我就躲到办公室去。
这些年我接触了各式各样的房东,大多已随风飘散,留下印象的屈指可数。
沙井村的房东每月除过收房租外,其他一概不闻不问。一次,我不慎将钥匙锁到屋里。因为钥匙仅此一把,我就在一个房客处借了一个起子,撬窗户。就在这时,房东走过来了。我停下来想给他解释,可他像没看见似的一言不发地走了,弄得我半天缓不过神来。
方家村的房东是个老太太,精气神十足,逮住谁就跟谁说话,总也说不完。一看见她,我就要躲得远远地。
北关新村的房东夫妇俩挺随和的,喜欢说笑,喜欢逗我的孩子玩。
沙井村的另一个房东是位大叔。到他家找房子时,他耐心地解释他家的房客有多规矩、他家的夜晚有多安静,等等等等。当我搬进去时,他拿着榔头、起子、凳子来帮忙,归置物品,还帮着拖地。他早就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爱岗“敬业”的模范。他每天泡一壶茶,坐在门口,一见陌生人进来就问:你是谁?你找谁?你和谁是什么关系?连珠炮式的发问让来人浑身不自在。他心地也好:我下班回来将自行车往墙角一靠就不管了,他会用粗粗的铁链锁上,第二天早上再打开,说这样保证安全;当我洗衣服时,他就把他们家的大塑料盆拿来,说用大盆洗着方便;遇到刮风下雨或是出差忘记收晾晒的衣物,他说不用操心,他就替我收了。
一天深夜,我正加班写稿子,突然响起敲门声。打开一看,原来是他。他往屋里一瞅,乐呵呵地说:“你没睡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忘记关灯呢。不好意思,你忙你忙。”
虽然我的思路被打断,心里却感到安慰,因为我终于品尝到一点点“家”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