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故乡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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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故乡的文章1:徒思故乡

文/何事白发生

无论在哪儿,我始终记着:那重叠的红色砖块;那蛛网般的水泥糊起的砖缝;那样式单一的褐色实木房门;以及那八十年代的花纹玻璃窗。他们如今还在那儿,只是不知能撑过"拆迁"这座山几年。

无论在那儿,我始终记着:那对门家养的极通人性的叫"麻子"的斑点狗;那厨房里被我们追得到处乱窜的大黑老鼠;那隐藏在房门后跳来跳去的叫叽儿;以及那从屋顶掉下来,或落在头顶,或落到碗里的马蜡。它们的后代大概还在那儿,我虽然怕虫儿,但它们的存在与之无关。

无论在哪儿,我始终记着:那被风吹乱的银铃般的笑声;那被雨水打散的没心没肺的嬉戏皮闹声;那被柜门阻挡的细微喘息声;以及那被晒干的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它们被时间埋葬在我的脑海里,也仅仅在我的脑海里,不在那儿了。

每当念起它,我总在祈祷,不停地祈祷:"拆迁"大神,你迷糊下,漏掉那处可怜的地儿吧!小麻子们,一定得看好那落院子,别让扒手偷走我藏在屋里的宝贝!小黑老鼠们,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嘴,别将厨房里的桌、椅啃坏了!小虫子们,请放开肚皮拼命吃,千万别让杂草长的太盛,要是绿过头了,让"拆迁"这位大神看到,那后果便不妙了。

我心里惦念着那旮旯地儿,并将他记得很牢靠。

不是因为感情深,我在哪儿生活了十余年,若是不记住它,那只可能是失忆了。

说是惦念,也就偶尔惦念一下。只不过是在那偶尔的惦念时,才总是祈祷。平方一下,也没多长时间。甚至,这可能只是我的一种自我催眠,或许我本意并不惦念它。

每次回去,总找来一堆借口,晚上不在那儿睡的借口。或许真的是我怕虫儿;或许真的是床太小;或许真的是太阳能没热水;也或许真的是窗外蛙鸣太吵,我睡不着。

往深处想想,若是我真的惦念着它,这些事儿还能算是什么?是雨天车轮溅起的脏水?是可以刮飞假发的阵风?还是海岸线的暴风骤雨--这儿不过云淡风轻?

仔细算算,我已有四年没在那儿睡过一晚了,最近几个月甚至都没回去过一趟。回想起那可笑的:学习任务繁重;那可悲的:平时缺乏睡眠;那可怜的:被罚抄写;那可恶的:没人玩。我不禁感到奇怪,是上天在阻碍我,还是社会在诱导我?这些污七八糟的缘由让人无可奈何!

我觉得我是想回去的,最起码四处转转,可明显的物质差距让我的内心开始挣扎。这儿是宽阔而又平整的马路,那儿是泥泞的土路;这儿是便利的电动车,那儿是费时费力的步行。再加上无论是学校,还是小区,莫不是由钢筋混凝土建成的、房间内壁,白色的墙面漆光洁平整,婴儿皮肤一般没有丝毫污渍。再想那疙疙瘩瘩的、轻轻一碰便能剥下一大块的"面粉墙"……我们连床都不敢靠墙放。一块块裸露在外的青砖、一处处疤,牛皮藓一样让人渗得慌。可以想象:就这样睡在墙边,张口呼吸时,一大块面粉样的"藓皮"从天而降……这还不算:有时走在路边,还会突然有几座坟横兀在面前,想不毛骨悚然都不行。

唉!话说我爷爷奶奶也葬在那些个坟中吧,我有多少年没有回去看看他们了?小时候的一幕幕,以幻灯片的形式在脑海中闪现,我竟然还记着奶奶背后的那个肉疙瘩。呵,何等不易啊!

奶奶信基督,小时候不明白,跟着她唱了好多基督教的歌,不过现在早已经忘光了。爷爷的印象倒是不深,只是那一段段黄鳝的味儿还残留在舌尖--那是爷爷死前,爸妈买给他吃的,大半却进了我的肚。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怎么如此不孝!不过,为什么也没人告诉我爷爷的病情?傻傻的我总以为别人笑了便是最好的。每当吃着爷爷夹的菜,爷爷便笑。俞笑,我俞卖力吃;俞卖力吃,爷爷夹菜也俞卖力。最后看着爷爷碗里的零星菜叶,还纳闷:爷爷怎么吃得如此的少,菜不好吃?

傻傻的我,做着傻傻的事,傻傻地等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傻傻地看着爷爷日渐消瘦,最后握着我的手离去,我竟依然傻傻地向永远沉睡的爷爷炫耀新鞋。

那时真是傻的不可方物了!

话说我到底想没想过他们?若不是联想到此处,我怕是早已将这些记忆"珍藏"了吧!

但,我不论如何地想,也只能像那些如何如何思念故乡的作家们一样,呆坐在原地,不可能付诸实践。因为我在写着,难道手脚可以并用吗?

关于故乡的文章2:故乡的凉水井

文/吴锡光

在我居住的小街,有一口凉水井。凉水井位于小街旁,方方正正,五尺见宽,一人来深,四面用块石镶砌,井的上方呈拱形,高出井口米许,遮挡垃圾及雨天的污水。井前一块平坝,以几块平面整洁的大石块铺就而成,方便人们洗衣洗菜。

井水承接武陵山山脉的源头,咕咕的泉水从大山的深处汇聚而至。井水清亮明净,甘甜爽口。

这口井砌于什么年代,已无从考证,反正老一代人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这口井挑水吃。只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全街人通过捐赠的方式把这口井重新进行了维修,使之更加的整洁干净。

井水夏凉冬暖。夏天,烈日高照,暑气炎热,人们干活归来,都会走到水井,舀起凉水喝个够,立马解渴退热。赶场天,来此喝水的游客,更是络绎不绝。冬天,霜雪刺骨,寒气逼人,而这口井水,却冒出暖暖的热气,人们用这井水清洗蔬菜衣物。温暖的井水滋润着乡亲们的心。凉水井,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凉水井的泉水一年四季都是旺旺的,从来都没枯竭过。前一个挑水走,后一个来,井水依然是满当当的。用不完的水,就顺着井沿下口一条暗沟流到街后的水田。每次清理井底的污迹,则需2个壮劳力,站在井底一捅一桶的舀,舀了好久,才见井底。一个清污,一个继续舀,一股酒杯大的泉水从井坎的地底冒出来,跳跃着,翻腾着,一会儿就铺满了整个井底,水就一层一层的向上涨,看着看着就溢满整个水井。

还记得那年大旱,正是包谷抽穗、稻谷扬花的季节,整整40多天,天天大太阳,溪河断流,水田龟裂,泥土焦干,公路尘埃如雾,庄稼欠收。而凉水井的泉水却一如既往,连绵不断的冒出来,全然不受干旱的影响。在最严重的时候,四方的乡邻都到这口井来挑水吃。

街上时不时半夜发生火灾,听到救火的呼叫,人们赶忙起床,端起脸盆水桶,就往凉水井跑,大家自觉的站成一排,把舀满水的脸盆或水桶一个一个的传到起火的地方,所以每次起火,都有惊无险,安然无事。

凉水井最奇妙的景象,是夏季雨后天晴的时光。缤纷的彩虹像一座拱桥,横跨在老鹰嘴和武陵山之间,五颜六色的彩虹在刚刚露面的太阳光下,虚幻而曼妙。彩虹的一头顺着武陵山的山峰下滑到凉水井,色彩虚虚实实,迷迷离离,若有若无,全街人都跑到街沿,看着这奇幻的景象,大人牵着小孩的手,告诫他们,彩虹只可远观,不可指点,更不可走近,因为彩虹是天神的使者,她下凡累了,要找最甜最凉的水喝,直到喝够解渴,才心满意足而归。如若打扰了她,她会吸走你的精气神,变得痴呆而无神。不久,彩虹飘然而去,凉水井的水还是那样旺盛。

凉水井最繁忙是大年三十夜。人们坚信新年涌出的泉水是洗净旧岁晦气,迎来新年幸福的信者。哪家有了这个时辰的泉水,来年就会丰衣足食,一帆风顺。由此,挑水的人拥满了整个井口,直到把水缸装满才安心睡觉,静候幸运之神。

近年来,家家安装了自来水,人们似乎忘却了凉水井,但是,在停水的日子,在寒冷的季节,人们依然挑着担桶,端着蔬菜,走向属于凉水井的那一片天地。

故乡的凉水井,永远是乡亲们心中最温暖的那道风景。

关于故乡的文章3:稻垛上的星空

文/费城

终于回到了故乡,回到童年时代的故乡。走在故乡静朗的星空下,四周洋溢着稻穗和草叶的馨香,烦躁不安的心也变得沉静。在熟悉的场院里,我又一次遇见了熟悉的稻垛,那是童年的稻垛,依旧宁静、温暖、厚实的稻垛。我静静地躺在稻垛上,仰头的瞬间,便望见了故乡浩瀚的星空。刹那间,我的眼角涌上一滴泪珠,心头划过一丝惊悸,犹如星光陨落心间,透出丝丝微凉。

已经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仰望故乡的星空。那么多年,我在城市里奔忙,整个身心仿佛被忙碌填满,早已淡忘了故乡的模样,难得有闲情观赏头顶上这片静美的星空。

我多想像儿时一样在稻垛上打个滚,捕捉草叶间清亮的虫鸣,细致咀嚼那些童年的故事。远处又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把乡村的夜衬托得静穆深邃,我依然像少年时代一样,嘴角叼一根细细的稻草,细致咀嚼昔日成长的滋味,内心平静而又激动。当我的目光越过深黛色的群山,猛然抬头仰望,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把天幕擦亮了许多。故乡的夜空,原来有这么多耀眼的星辰!原来故乡的星空这样美丽,这样璀璨。一颗颗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似乎在嘲笑我,这些年来奔波劳碌而终究一事无成;而似乎又在安慰我,现世安好,生活无虞、身体无恙便是人生最大的福。

是啊,这些年来,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头顶的星空,更忘记了星星的模样,为着前途、理想、事业四处奔忙,早已经淡忘了可以随时抬头仰望天空,注视璀璨的银河,欣赏飞逝的流星,回忆儿时长辈们给我讲的牛郎与织女的美丽传说。

现在,在这故乡的夏夜,我头枕着芬芳的稻垛穿越成长的岁月,将无限的遐想铺开,儿时夏夜的童趣历历在目——稻垛上的嬉戏,追逐萤火虫的快乐,还有,老祖母边摇蒲扇边娓娓道来的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头鹰叫惊扰了我的思绪,它把我送回到现实的今天。我小时候特别怕猫头鹰叫,因为家乡有这样的俗语:“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人们认为,猫头鹰一叫,预示着要死人了,所以只要听到猫头鹰叫,幼时的我就赶紧把头埋进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出。但现在,我却觉得这猫头鹰的叫声如此婉转动听,它似乎在提醒我,夜深了,稻垛上方的星星已经疲倦了,你也该回家了,当心着凉。我站起身,抖去衣衫上夹带的稻禾,徐徐走回屋里。

夜里,我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梦见自己长了一双透明的翅膀,在故乡的星空中追逐着流星飞翔,一直畅游到银河深处。我就这样变成了一颗星星,挂在天幕上,守望着故乡,也守望着故乡的稻垛。星星点点的光,照亮那稻垛上的孩子,他的目光清澈、明亮,犹如稻垛上的星空一般寂寞、深邃……

关于故乡的文章4: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

文/性淡如菊

读着李白的静夜思,品着余光中的乡愁,不经意间,又是中秋,又见月儿圆。人生弹指一挥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永恒的是天上的月,变幻的总是那月下的芸芸众生。真是岁岁年年月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悲叹今年的中秋,已不见了那汶川大地震,印度洋海啸中丧生的几十万生命。明年的此时,也许又有人因钓鱼岛战争而再也见不到明年的中秋月!

月似无情,有情的是我们。月似无心,有心的是我们。古往今来,骚人墨客,无不挥毫泼墨,痴情吟咏。有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雄豪。人生如梦的醒悟。有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无奈。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淡定。更有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豪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博大……月亮,是国人不死的诗魂,少男少女们恋爱时的红娘。

世上本没有故乡的,只因为有了他乡。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又是最相思的节日。身在他乡时,那故乡的美,故乡的情,竟然像被发酵了一般,魂牵梦绕,难舍难分。故乡的那些点点滴滴,便也如发酵池的酒一般,咕噜咕噜,活跃起来,不安份起来,散发出醉人的芳香。这便是乡愁。

乡愁是什么?不过是母亲的唠叨,父亲的责骂,爷爷的冰糖葫芦,奶奶的爆米花,还有那外婆桥…… 普普通通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都成了浓浓的乡愁。刻骨铭心,挥之不去。有网友在博客里说:只有辣椒,才能解胃的乡愁。说这话的大概是湖南、四川或贵州的朋友。南方人到了北方,他们的乡愁大多是大米饭。北方人到了南方,他们的乡愁也许就是面条和馍馍。

中秋月,故乡明。明月是同一轮明月,中秋也是同一个中秋,并没有什么差别。有分别的是我们自己的心,一切只因那月下的人。当我们背起行囊,头也不回地走向远方,经历千辛万苦,去寻找心中的乐土,去寻找理想的天堂。有一天蓦然回首,却发现“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原在灯火阑珊处”!天堂就在心中,乐土就是故乡。我们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突然了悟——人生原来如此。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人人都会发出这样的慨叹,人人都有思乡情结。

“ 那故乡的山,那故乡的水。那故乡的风,那故乡的云。”那故乡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是情。“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费翔深情的歌唱,在耳边回响了20年,仍然新鲜,没有褪去半点颜色。故乡的亲人,老人们要落叶归根,少年们急着要走向远方,各有各的方向,各有各的目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故乡的美,美在明月。 曾见过浩瀚大海上的月亮,也见过莽莽群山上的月亮。但都不及故乡低矮的小石头山上升起的明月来的有韵味。“挥毫当得江山助,不到潇湘岂有诗”。明月,烟渚,潇湘。小桥,流水,人家。岸沚汀兰,茂林修竹,月夜风荷。中秋之夜,更是暗香浮动,月色清浅,人约黄昏后。故乡的美,美在诗情画意,美在人美心也美。看过柳宗元永州八记的人都知道,那种美,是摄魂蚀骨,见过一次,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不信,亲自来看一看,被勾掉魂儿可别后悔喔。

在城里呆了20年,似乎十多年都没有见过月亮了。只有很少几日,看见聊聊可数几颗星,还有一个有圆盘盘,在摩天大楼的夹缝里。月亮像昏昏欲睡似得,没有什么亮光。闪烁的霓虹灯,明亮的的路灯,还有那万家灯火,悄悄掩盖了明月的光辉,把月儿藏了起来,好让我们迷恋她们。记得小时候,在乡下,住瓦房。那时没有电灯,点的是煤油灯或茶油灯。灯光暗黄的,如一粒小豆豆在灯芯上浪漫地跳舞。油灯光太小了,且并不能长点,点久了妈妈要骂的。于是,在夏天,我便常常捉些萤火虫放在瓶子里,让它们发出美丽的光来照明。因为没有灯光,晴朗的天气里,便天天盼星星,盼月亮。而那时的星星也仿佛分外的多,月亮也分外的明。月光清澈,明净。月夜也常常朗照,犹如白昼。我便常常在月下读书写字,那种幸福感,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月下看书,甚至连最小号的字都看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如今,竟然连月亮都看不见了。真是贫时快乐无穷,富了反而失去快乐了!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故乡的月,其实就是我们的心灯。只有在四周的光熄灭时,它才会亮。

又是中秋,又见月圆。中秋是一个浪漫,温馨,祝福,思念,团圆的日子。世上最远着,莫过于心。世上最大者,莫过于心。世上最近者,亦莫过于心。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天下所有的父母,身体健康,吉祥如意。愿天下所有芸芸众生,都团团圆圆,快快乐乐。

今年,我却又不能回去。父母已经很老了,想想还能陪他们过多少个中秋节,已屈指可数。不禁心里凄然。还是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吧。父母,却满不在乎。好像还有几百年似得,仍早出晚归,劳作不息。想那年少时,在那青瓦红墙的小院里,与父母妹妹四人,吃月饼,赏明月。那时的月饼,一人只一个,馅也只有白糖的,外壳粗糙得很。吃在嘴里,窸窣作响,却感觉甜美得要命。那些年的中秋,月色如水,天地一清。那些年的时光,温馨、美好。现在已经是在梦里了,可望而不可及。说句孩子气的话:再也没有那么好吃的月饼了,再也没有那么纯净的明月了。

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最美的中秋永远只是在梦中了,它停留在童年的记忆里,成了我今生最珍贵的财富。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关于故乡的文章5:故乡…

文/采薇人

如果把人生比作圆形的指环,那么祖国就是那温热的手指,而故乡则是镶嵌在指环上永不褪色、熠熠闪亮的钻石。故乡在人们的心里永远璀璨,尽管故乡对于有的人来说,可能代表着幸福,代表着苦难,可她却始终蕴藏着浓浓的亲情,包裹着难忘的过去、牵挂的现在与充满希冀的将来,代表着永远。

永远是什么?是一颗驿动的不肯安眠的心。尽管那颗心已然衰老,尽管故乡已经远去和辨不清模样,但她依然如故地在我们心中沉淀发酵,像一颗永不褪色的宝石,一壶陈酿的美酒,一盏在记忆的长河中永远漂浮不沉的灯塔。

故乡如母亲。天下的母亲尽管有着不同的面孔,但她们都充满了慈祥和母爱。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每个游子的心中都有一个放不下的牵挂。母亲爱儿女,牵肠挂肚;儿女思故乡,就像思念久别的爹娘。

有多少人,故乡遇到大的灾难而不肯离去,纵使房屋倒塌,亲人遇难,脚却离不开家乡的热土,因为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滋润着爱的情肠。有多少人漂洋过海,身在他乡,可心却永远泊在遥远的故乡,脸会永远朝着爹娘的方向痴痴凝望。

我们常常这样问自己:为什么当你迈开离乡的第一步时,心里总是那么依依不舍,那么犹豫彷徨?为什么在信息的海洋里,你总是下意识地打捞故乡的消息,与故乡一起悲喜与共,风雨同舟?为什么许多人不肯离开贫瘠的土地,而要守着祖辈留下的田园,甘心世代的沉寂?为什么每逢月圆,人浸在月色里,心却沉在故乡中?

这就是情啊,是掰不开、揉不碎、剪不断的故乡情结,是忘不掉、割不断、总关切的骨肉亲情。

故乡啊,在我思念的星河里,那深深浅浅的可是你长长的脚印?在我用生命吟诵的长诗中,那平平仄仄、顿挫抑扬的可是对你倾情的歌唱?

一个人应该热爱自己的故乡,一个不热爱故乡的人,又岂能热爱自己的国家?

游子走多远,相思就有多长。人生或百年,最难忘便是故乡。

关于故乡的文章6:艾芜故居纪行

文/李志能

到艾芜先生的故乡,这个初衷缘于二十多年前阅读了他的短篇小说集 《南行记》,立即就被他笔下那诗一般古朴浪漫的情调所深深地笼罩着。

阳春三月,空气里还有一些微微的凉意,但已经不再是冬日里那种刺骨的寒冷。川西坝子的乡村,正是清澈的小河流淌,蜜蜂飞舞,整个田园里涌动着金潮,油菜花飘香,大地呈现出满目耀眼的绚烂,摇曳出一片铺向天涯的迷人春色。

有阳光朗照的春日上午,沿着乡间的村道慢慢前行,仿佛回到了时光的深处,又如恍惚间踏进了黑白老电影片里。艾芜先生的故居就在成都市新都区清流镇翠云村4社汤家大院。“清流”、“翠云”,名字很好听,有一种想清逸出尘的味道。村子的周围种了很多的梨树,春天来了,田野里一大片梨花盛开,蜂飞蝶舞,枝头飞雪。这里是艾芜先生出生及童年生活的地方。在距离这座大院远远的地方,就看到一座极富川西民居风格的房屋静静地藏于竹林幽深的小院,青砖,黛瓦,白色的墙壁,雕栏格窗,一切都是那样的似曾熟悉与亲切,散发着静谧的书卷气息。这里,就是艾芜先生的故居。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写满了故乡对漂泊游子青黛色的记忆。

艾芜先生故居的占地面积不大,是传统的四合院,正屋和厢房不改当年的形制,小青瓦坡屋面,抬眼一看,屋脊平直,瓦垄平实,檐口平整,川西匠人的手艺真好,一堆材料到了手里,干出的活儿漂亮。在川西坝子,多见这样的村屋。

故居的正屋和厢房,早已经没有人再住,墙上满是留下来的老照片,屋中摆放着从乡下收来的凌杂家什,多是在艾芜先生作品里写到过的箩筐、鱼篓、石磨、杆秤、背篼等。艾芜先生在小说里把情感都予给了它们,这里的大部分物件,都有着简单的文字,说明它们曾经出现在艾芜先生的某一篇作品之中。

艾芜先生故居的院子里有三棵树,皆极高大,树干朝天上钻,早就过了屋顶,发出的阵阵馨香,淡而远。一棵是菩提树,另外两棵是水冬瓜。几蓬三角梅,开在太阳下,一片明艳,耀红了黄泥墙。当院塑立着艾芜先生的塑像,很清癯的样子,但眼睛极亮,透着光芒,深情地看着这个世界。着名诗人流沙河给艾芜先生的故居题写了八个字:“清流其人,翠云其魂。”道出了艾芜先生的人格,以及一个作家和故土的关系。

故乡旁边饮马河的涛声依旧,往事如云烟俱散。艾芜先生的故居,是一座充满文化气息的故居。有望得见的山水,有可延续的历史记忆。

关于故乡的文章7:故乡·黑土

文/胡春霞

春回大地,格外想念远方的故乡,那是一片平展辽阔的黑土地,是东辽河、西辽河两河臂弯中护卫着的黑珍珠。那里,泥土清香,草色鲜嫩,春水奔流,归雁声声。“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时,我们一群小孩子挎着篮子,去刨大脑瓜(小根菜),挖婆婆丁,剜苦麻菜,水荠菜,还有车轱辘菜,老鸹筋。又过些日子开始剜苦买菜,我们叫它“请脖菜”。春天的原野是野菜的天地,也是我们的“江湖”,贫寒唤起孩子们的勤劳,我们适应贫寒,奔跑在贫寒中的我们感受到无边的快乐。我们在这里自由地奔跑,任思绪在这片天地里放逐,在这里飞翔,在这里遐想,坚韧的性格,也像生长在这块土地上的禾苗,茁壮成长着。

更美的是,我们的家园里一块块方田,被一道道高高的林网护卫着,被一条条水渠环绕着。水凌凌的稻禾,在阳光照耀下闪着盈盈的波光,放眼望去,绿意盎然,满目春色。蓝天白云下,布谷声声中,小草、野花铺遍了田间地头,和村路沟渠的边边角角。

早春时,走在小村的街道上,不时有张家李家的墙头上、园栏内有杏枝探头在外,用微笑的红嫩粉腮向你问候。脸还被冷风刮着,但杏枝上的鲜艳花蕊和俏丽的花容,给人惊喜亢奋,如照进心中的一米暖阳。早春一花压百花,这一树一枝,足以让人领略春的无限生机。这唤春的春枝更给人带来希望,让你珍惜春光、春色的美好,向往未来每个日子。

夏天来了,无边无际的青纱帐细心地护卫着脚下的一条条绿色豆秧,一畦畦菜池,还有一片片浓香四溢的瓜园。“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那是慈爱的爷爷奶奶在开着窗的炕上吃午饭吗?傍晚,一河蛙悦耳,稻菽清香沁鼻。

秋天到了,火红火红的高粱穗穗厚重,举起一片片燎原的火炬,在高处绣着威武。金黄金黄的稻谷,是流淌在田野里的波浪随风轻荡……儿时那片干净的田园与天地,明丽无尘的空气,古朴自然的村落,绿水青山式的家园永远珍存在我的记忆里,故乡牵情,永恋我的那片黑土地!

关于故乡的文章8:逐渐消失的河流

文/吴成刚

一个人的回忆,时常在故乡的河流里溺水,故乡的小沙河,时常顺着湿漉漉的回忆来到眼前。

家乡的小沙河,其实叫白露河,由南边的商城县往北缓缓流入淮河。就在白露河经过的这段水流的两岸,盛进了我的童年时光,给我单调的童年生活增添几笔烂漫色彩……发生在河两岸的故事,在我记忆长河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痕。

天堂是什么样子?我想,大概也不能好过小沙河两岸。一条细细的河流将我们伞陂镇与传流店乡温柔地隔开。然而却不能隔断我们两岸间的频繁往来。河东有一片我们河西人的岗地(具体是怎么划分来的我没有向长辈们问个清楚)。那时我们会跟随父母趟过河水去河东岗地营务一些旱作物。在蓝天白云下,在花生地上,我们这些孩子像小牛犊似的欢悦地打滚、肆意地奔跑。时光就像身旁的河愉快地流过。那时的我们脑袋里又能装下多少问题呢?那个不被烦恼困扰的年代,虽离我而去。但仿若梦一样的往事,萦绕着思乡心切的我。漂泊的生活现实得一塌糊涂,而做梦和梦醒后的回味,足以熨帖我这颗在尘世上颠簸疲累的心。

我的小时候很喜欢和母亲一起去河对岸的经坊寺老集。老集嚣闹繁荣,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尤其爱吃一种裹着热乎乎糖浆的发面馍,闻一闻就能流出口水来。每次赶集我都期盼卖馍老人的出现,除了暴雨天不能逢集之外,他的吆喝声总会从街边悠扬地传来,“白馍热的,满糖馍。”身为馋猫,觉得那声音是那么地动听温暖,仿若勾魂的小曲儿将我的心向老人的馍筐拉近。老人从街南头到北头,然后穿过拥挤的人们从北往南去,不停地吆喝,反复地掀盖那热气腾腾的馍馍,筐子上的热气哈着他那有些疲倦的脸。

经坊寺很古老,母亲说在她小的时候就有了。我村与经坊寺集隔着小沙河,两地相距约3公里。每隔一天逢一次集,为单数日。母亲和同村的婶子们挎着竹筐,一路上说着闲话,踩着田埂,趟过河水,再穿过一个村子就到了。因为有说话的伴,这一程略去了无聊,添了欢笑。我们这些爱赶集的孩子,喜欢过河,喜欢河对面的斑斓小吃。经坊寺老集小商品经济实惠,品种繁多,很适合村人们的选购。若是逢上涨河水,就会有人架起木桥或摆起渡船,供赶集的人们来往。到了秋收,摆渡架桥的人就会挨家挨户收取过河所需的粮食,以维护船只和木桥的正常使用。一般水浅架桥,水深渡船。

往后过了好多年,卖馍的老人去世了。老人的女儿嫁到了我们河西,与我们成了邻居。这个新媳妇很快被村人称道:勤劳,善良,持家。然而,好人命薄,新媳妇生了两个孩子之后,竟然跳河自尽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这河水蒙上了一层阴森恐怖。村人很怀念那个卖馍老人,也为他的女儿自尽而叹息……

河西是我们黄堰村的树林,树林的西边是两片竹林,竹林被一条明晃晃的土路分开南北两段。竹林和树林就是我们的河湾。那时河湾由老张看护着。河湾地势低,往上约三米就是老张居住的守林屋和我们村的大片庄稼田。在我眼中,老张是不会孤独的。他有一只凶狠的猎狗,还有好多黄橙橙的梨树。到了秋天树上鲜梨欲落,让人眼馋得不行。我想,老张守着这样的好吃食一定不会感到寂寞吧。

孩子的鬼心眼多,一起打起老张梨子的主意。大孩子驱狗,我们几个小不点儿负责偷梨。树很矮,踮起脚尖也能摘上几个梨。偷的次数多了,离地面近的梨子都被我们摘完,再高一点的果实,我们奈何不了了,就只能恨自己个子矮,干着急,没办法。大孩子们的脑瓜灵泛:教我们使劲地晃树。梨子经不起几双小手地晃荡,纷纷摔在地上。美中不足的是——梨子落地就摔破了,露出雪白的瓤儿,地面上的一些泥沙也混进瓤里。老张不在河湾的时候,我们偷起梨来,显得肆无忌惮。有一次,大孩子们侦查失误了。他们明明见老张出门了,可是正在我们热火朝天地偷梨捡梨时,老张却拿着一截竹棍喝着就冒了出来,吓得我们魂飞魄散,梨子散开一地,来不及拾,跑命还来不及呢。

我们眼睛里的老张,常常是面无表情,从没见他老人家笑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这些顽皮的家伙总惹他生气?可那些满树香甜的梨子任他吃个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要是我,做梦都会笑呢!

河湾的树林是我们放牛娃的乐园。春天我们放牛时经常采野草吃。有一种草,根较粗,嚼在嘴里甜丝丝的,我们叫它“鸡腿子”;还有一种叫“茅薏”的野草,剥开嫩绿的草叶,里面露出雪绒绒的瓤儿,吃起来甜甜的,口感极好。夏天,我们放牛的方式十分简单。把牛往树上一拴,迅速地除去衣服,像落汤圆似地一个个掉进温热的河水中。贪玩是我们的天性,而填不饱牛肚子就无法向父母交待,只好先甜后苦,让屁股蛋子跟着受苦。过一段时间,屁股上的旧伤未除,又忘了痛。第二天,我们继续把牛拴在树上。这个不会言语的家伙,吃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树周围的草儿吃得露出土来,可肚皮还是瘪塌塌的,缰绳在树干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将牛困在原地,动也不动;而我们在河水里游得像鱼儿一样欢畅,怎还记得昨日的伤痛?

小时候我听过一首歌——郑智化的《水手》。“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于是我也脱了鞋袜走在沙滩上。俨然就将小河幻想成大海,将河滩当作了海滩。因为没有见过大海,在我心中它是那么神秘和美好,向往之情油然而生。后来,我常常一个人沿着河边行走,没有目的,感受着愉快的意境和一个孩子独处时对这个世界和自由的未知和困惑。而今,我见到了大海,却不能完成一个人的行走,忆起在沙滩上独行的时光,心中流露出无比纯真的怀念和向往。

有一年,我在家中创业,带着两岁的儿子来到河湾。秋末早晨的河湾落叶缤纷,鸟雀的叫声打破了林子的寂静,当然还有我和儿子的脚步声。我们径直走到沙滩,在上面捡漂亮石子,还有彩色的小河蚌壳。在沙滩上我极力找寻自己儿时丢失的影子。儿子在一旁玩得非常开心,我将注意力投在了他孤独又快乐的自娱自乐中。虽然我再也不能回不到小时候的无拘无束,但那个秋日的早晨一定是铭刻在我的记忆里了。望着孩子稚气的笑脸,心想:在现实中,何必将幸福定义得那么虚无缥缈呢?

我远离故乡来到岭南深圳,小沙河成了远方的风景。小沙河像时光一样,一刻不停地往前流淌。经过河水的洗礼,河两岸终将承受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变化。老家的亲友说,小沙河现在已经被污水污染了,河水不再清澈见底……在我的潜意识里,小沙河失去了她的明澈,失去了明澈的眼睛,成了一条瞎河。

在我短短几十载的人生里,小沙河又总是那么鲜明突出,那么意义深远;它总是以童年时期的样子出现在我的梦中,成了我梦中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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