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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文章1:没有怨恨只有惋惜
文/水墨之间
非常惭愧已经活了半辈子,还没有执着的事情可做。
我非常羡慕我的父亲,他喜欢画画,从小就画,一直画到现在。已经有六十多年了,从没有厌倦过。也许有,但我从没有发现过!
小的时候我半夜醒来,经常看到他在写字台上写字、画画。在那一刻他已经进入了他自己的世界。没有寒冷、没有炎热、没有嘈杂的声音,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世外桃源”。长大后我明白了,这就是“执着”。
我从小还算聪明,虽然学业一般,但心灵手巧。喜欢拆装东西,所有的东西我都喜欢拆开研究一下,当然有一部分再也没有复原,为此没少挨骂。如果,那时支持我继续发展下去,也许我现在是一个不错的工程师。但命运并没有让我继续发展下去,而是让我干了“会计”这一行。
其实我还是继承了父亲一部分“执着”基因的,开始时认真工作,努力学习!可是命运不知是怎样安排的,当我努力工作、学习时总有人或事打击我,一次次的碰壁。让我觉得在那里“混”,同其他人一样的工作、生活好像更合群一些,也显得不那么另类。时间长了好像真的被同化了,但内心还是纠结的,但表面上已经“玩世不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时间飞逝,转眼间在这里工作了十八年,渐渐的把这个企业的人和事看得透彻了,也适应了这样一个环境。也多次计划着逃离这个地方,但这里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也衣食无忧。只要看得开还是比较舒服的。就是这样意志不断的消弱,惰性在滋生。其实,我看得无比清晰,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甚至都准确的预测出被迫逃离的时间点。但勇气已经消退,只有纸上谈兵,而无实际行动了。
奇怪的是我也没有完全融入这个群体。也许价值观还没有彻底沦丧,从内心还是对有些事和人充满厌恶。自认为虽然玩世不恭,但还心存正义的。可笑吧?其实这样一个企业完全可以离开,而不用委曲求全。没有离开的理由有很多,其实只有一个是决定性的因素——懒惰。
就这样“世事洞明,看破红尘”的把自己精心藏在角落里,看一场“戏”,尽量的不参与其中,虽然不是导演但犹如编剧般的清楚剧情。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是一场“闹剧”。
时间飞逝,不觉中已经是人到中年。“闹剧”已经演变成“悲剧”。多么希望它一直存在来见证我们的努力,多么希望它陪伴我们到老来追忆我们的青春。
在十八年中我努力过、奋发过、愤怒过、彷徨过、消沉过、堕落过。只因懒惰而误了我们的青春,而它也因为这一代人的消沉而消亡。所以我没有怨恨只有惋惜。
惭愧文章2:学车记
文/袁芳
说来惭愧,2009年驾校报名后一直没敢去学车。今年4月,我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历时两月终于将驾照拿下。回想这两个月来练车的酸甜苦辣,一番别样滋味涌上心头。
练车篇
科目一过关后,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教练车,车一如既往的沧桑,教练的脸也黑得可怕,我一如既往的紧张。科目二的训练项目是曲线行驶、直角转弯、侧方停车、正反倒库和上坡起步。上车后,只听车子“嗡嗡”直响,因为一直找不到半离合的点位,车像喝醉了酒一样终于东倒西歪、时快时慢地乱窜。在教练的吼声中,终于找到一点感觉了。然后就是学习看点位练习这几项要考的项目了,第一项练习曲线行驶,全车学员都认为是最简单的项目,可是我就是完成不好。中午时分,其他学员有的回家,有的找荫凉的地方歇息,我忍住饥饿一个人在训练场上练习,终于能顺利地走完曲线了,其他的项目练起来就顺手多了。
科目二考试合格后,接下来,我只能用“细节决定成败”来形容科目三了。科目三的细节真的很多,每次上车都是心惊胆战的,练习了一个礼拜后,总算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教练篇
科目二的教练姓李名武,人如其名,身材高大魁梧,面黑、光头。除了授课外,不多说一句话,学员找他说话也是一问一答式,很是严肃。不过,教练面冷心热,经常利用休息时间,给学员加班加点练车。考试头一天,教练破天荒地主动找我们说话,他给男学员每人递一根烟,给女学员每人发一瓶水,给我们讲他当年学车时的笑话,我惊奇地发现教练的口才特别好。第二天,全体考试合格。
科目三的教练姓赵,是一位“360度无死角”的帅哥。上了车才知道,此人属于辣椒吃多了的类型,不论是谁,没有练好就开始吼,一直吼到你练好了为止。但下课后,他会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跟大家说:“不好意思,我脾气急,各位莫见怪呀”。车上一名90后学员,也许是教练的严厉让他害怕,每次一上车,小伙子不是手发抖就是脚发颤。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这批学员在教练的吼声中,也成功晋级,直接约考科目四了。
学员篇
我们这期学员可谓是跨越了老中青三代。车上年龄最大的被我们称为“领导”,领导的特点是爱一个人偷偷琢磨,每次他出错的地方,下车后喜欢站在一旁看别的学员操作,偷偷比划;还有个特点就是喜欢“叫好”,练习倒车入库时,不论别人倒得好不好,“领导”就会鼓掌说完美。我问他为什么要鼓掌,他就摆出一副作报告的姿态说,倒得好的应该给予掌声表示祝贺,没有倒好的,给的是鼓励的掌声。看着领导一板一眼,我们几个女学员都笑得捂肚子了。还有一个90后小伙子,是车上年龄最小的,被我们呼为“万精油”。课余时间,我们女学员谈谈衣服、美食等,他比我们还清楚,说得头头是道,男学员谈天,他也能一知半解地插上嘴。小伙子一副精明相,因为比我们早来两天,经常自告奋勇当助教,理论讲得不错,操作时就一塌糊涂,是被教练骂得最多的。每次练车,只要“领导”和“万精油”都到场,训练场上的空气都会飘着快活的味道。
当我拿到驾照的那一刻,我的思绪又回到了4月的训练场上……
惭愧文章3:不甘被时代淘汰
文/聂锡文
说来惭愧,也不怕您笑话,在几乎全民普及手机、连小学生都会上网的今天,老朽却刚摸智能手机,像幼儿园的娃娃那样从“0”学起,你说可怜不可怜!
退休24年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社会巨变,经济腾飞,智能、网络等高科技更是突飞猛进、日新月异。如今,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公共场所,凡是有人的地方,都有痴迷于手机者:公交车里坐着或站着的乘客,握着手机翻看;出租车司机和蹬“神牛”的师傅,坐在车里点手机,忘了抢客;环卫工人不时停住垃圾车,拄着扫帚按手机;在人行道上、小区居民楼前后,因看手机而撞树和踩狗屎的大有人在;就连进城到早市儿卖菜的老农,摊位上也摆着二维码,买棵白菜都可用手机支付;到一些部门办事(如缴费),进门儿第一件事儿就是用手机扫码排号;至于办公、经商、就医、旅游等等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今天,在祖国的大地上,“不怕事情难办,就怕手机没电”。只要有手机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甚至足不出户、坐在家里就能搞定。面对如此形势,我深感不会手机在社会上成了“另类”,已经不合时宜了。
也巧,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的那个“平时不常用,没有又憋手”的老人机被叫停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中国联通撤销了相关信号网,我的老人机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哎,这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
怎么办呢?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被时代淘汰呀!不是说“人活一口气”吗?对,争这口气——学!老了也学!!磕磕绊绊也要坚持学!!!
得知我要学手机,女儿便把自己备用的手机给我,并当面示范和教我学会了通话与拍照,之后,我自己又捅咕了几天。在学会发短信的第一时间,就给一位上网多年、技术娴熟的好友发去一条短信:“我刚会此项,还未学上网。”不一会儿,这位好友便回复我:“赶快学吧!好学,一学就会。”也是一连三个“学”,而且突击强调了“赶快”二字。
在好友的热情鼓励和女儿的耐心指导下,再加上受紧迫感和急切心理的驱使,你还别说,我对智能手机不但产生了兴趣,而且还正在谋求上网哩!
虽然年事已高,来日苦短,但我深信:在已经享受到丰富的物质生活和多彩的精神生活的同时,也必将享受到由社会进步和科技发展带来的新成果,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使晚年的幸福生活锦上添花!
惭愧文章4:搁笔中秋节
说来很惭愧,真正的吃月饼和赏月着实还没有实现过。以前的时日,大都是在外面,或许真的没有歆享陌生弯月的福分。就像今晚,仍旧在床铺的前案深读。以前是很惮怕聒噪的,尤其是写随想。然而现今竟习惯了听歌,而且音量该过了四周,屋外万籁俱寂。耳机内仍旧是蔡琴的“雨后花”(ape)……
我有一个朋友,大抵连我也搞不清楚关系,以前寒暄、聊天时面带笑容,完全不会掩饰。前几天碰面了,倏忽间就显得拘谨了,空气也僵闷的狼籍弥漫,雍容不再。我是很擅于把朋友的关系弄僵,然后,又会无所适从。看过网上有个关于“平时朋友”的论坛,有人跟帖说“朋友是用来消遣琐碎的时间的”随后又跟了“但愿一直可以这样”。假若这般的定义“朋友”,我的知己就微之又微了。
我在以前的很大一段时日,总迷恋说“bonjuor”(法语“你好”的意思。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法语。)但是,热度过后冷淡便会袭拢而来……尔后我才知道,当你见到外国人你会豁达的来句“同志:你吃了么?”。估计大多的人都会抓狂的。
就在刚刚下过雨的今天,我没有想过月亮会如此的圆亮。吃罢饭回寝室的路上,看见了许多庆祝的“莘莘学子”,有的甚至还带来了啤酒。父母每天都是高三的生活。我一直以没有时间的理由推脱着没有回家过中秋节,就在此刻,弟弟带着父母的慰问接着短讯已经传了过来。我一直对身边的朋友劝慰“要是想家了,就会家看看罢!”弟弟今年才10岁,发个短讯至少5、6分钟,母亲眼神不是很好使,通常就是弟弟念母亲听。接电话母亲是很谨慎的再加上眼睛近视,电话总得响十几秒,而我的电话,母亲是毫无犹豫的……
今晚照旧是寒冷的。吃过室友王皓天带来的一盒月饼,吃罢就卧了床。窗外的月光撒了一地的霜尘。
惭愧文章5:母爱有声
文/欣已成殇
说来惭愧,无论是学生时代的作文还是偶尔写的日志,关于父亲的不少,而写到母亲的很少。记得有一次期末考试的作文就写的是父亲,当母亲看到我带回家去的批改后的试卷,她笑言怎么不写她。今天想来,当时她多少是有点失落的,没有在学生时代自己相对擅长写记叙文的时候写一篇关于母亲诸多好处的文章,也算是自己一个小小的遗憾吧。
就像大多数孩子对父亲敬畏、对母亲的唠叨多不耐烦一样,父亲在比如我上学或者其他家里的一些大事上奔波劳碌,母亲没有掌握决策和财政大权只能做一些辅助工作。再加上自己对母亲的一点不耐烦,感情的天平自然偏向父亲,对母亲所做的一切似乎都认为是再平常不过的了,没有什么好赞扬的。
如果说母亲的唠叨常常让我们不耐烦,那么,在我小时候,母亲的唠叨,用今天比较夸张的话说,简直到了足以使我抓狂的地步。因为母亲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话实在太多,在我童年的某些时期,特别是冬春季节,她常常会不可控制地犯糊涂。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这确实很令人头痛。就这么一个缺点,几乎将她的好全部掩盖了,甚至有人给她扣上了并不符合实情的傻的帽子,其实,母亲并不是傻,只是有时候话语太多。后来听说是因为母亲小时候受到了惊吓,才导致有时候她会犯糊涂。有时候我也会为此而难过,母亲受的苦实在是太多了。令人欣慰的是,母亲现在很少会出现那种状态了。
母亲是个善良又勤劳能干的人。耕田锄地,种瓜种菜,养猪。以前家中的收入主要靠耕种和养两三头猪,除了自家的田地,还租种了几亩别人家的。和所有的庄稼人一样,耕种插秧和收割是一年中最辛苦的时候,秧苗都得弯腰一蔸蔸地插下去,而收割的时候也得弯腰把水稻割成一把一把等待脱粒,脱粒机是人力的,得用脚踩,脱好粒后还得把稻谷挑回家。一天下来,常常是腰酸背疼腿抽筋。我曾听到过别人对父母最好和最让人心酸的称赞是:“你们真的是好厉害,居然可以送孩子读书。”在那些特别清贫的日子里,上学读书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得把家里辛辛苦苦养大的两三头猪卖了才有钱交学杂费,这几乎是家里的主要收入了。母亲和父亲一起,用她勤劳的双手,共同撑起了这个家,尽管收入微薄,生活拮据,但也想方设法地送我入学读书。这也一度成为我学习的动力。如今我也常为自己没有进高校学习而愧疚,曾经,我给了母亲多么大的希望,最后又把它给毁掉,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残酷的。但她却安慰我说不读了也好,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母亲无奈的包容却更使我感到不安。无论以后的岁月如何,就算自己再苦,也要尽自己的努力不让母亲受苦。
母亲的手也很巧,做的各种本地的特色食品也很好吃,如春节的“水浸助”、米饼;端午、冬至的粽子。还有各个时节都可做的叫“让”的美食,这些几乎自始至终都是靠母亲一个人完成的,母亲一个人把米饼用模具刻印出来或把粽子包裹成型,常常要辛苦地弄上半天。如今身在异乡,每逢佳节,就特别思念母亲做的那些节日食品。就算是山珍海味,也不如母亲做的清茶淡饭。每次回家一到家,母亲一见到我,总是关心我是否饿了,锅里有什么先吃点。前年回家,因为太累,一到家就睡下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叫我起来吃东西,我一睁眼,她已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水浸助”放在书桌了,吃着那久违的味道,沙子都飞进眼睛了。
当我一天天地成长起来,母亲却慢慢地在变老,她原来圆润的双手也变得干瘦了,就算是自己以前很厌烦的她因犯糊涂而太过唠叨的毛病也不再出现了。如今自己身在异乡,每次打电话和她聊天,她常常会根据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关于我的消息而叮嘱一番,偶尔也听到她说睡不着,吃不下饭,有时也会腰酸腿痛。每每这个时候,浮现在我眼前的,是母亲挑着担子,行走在田间地头的身影。
母爱有声,因为关爱,母亲才会千叮万嘱。爱于心,践于行,如涓涓细流般,母爱就在母亲的千言万语和默默付出中。
惭愧文章6:那一次,我真惭愧
文/和佳讯
人生像一本包含了五味杂质的多姿多彩的日记。每一天都有着不同的感受,每一刻都有可能情绪的波动——时而激动无比,时而异常失落;时而愤怒无常,时而喜笑颜开;时而自信盎然,时而自卑懦弱。
事情有可能在一瞬间成为命运的转折点,要么更进一步,登上巅峰;要么一落千丈,跌入低谷。让我感同身受,切身体会的事,是那一次。
吃饭后,我习惯骑着单车在小区溜几圈。小区的风景在骑行的路上不断地变换,沿路的景色令我心旷神怡。嫩绿的小草开始枯萎,鲜艳的花朵开始泛黄,却将树木上繁多的黄叶衬出了脱俗的美感。
骑行了一会儿,差不多了,该回家了。我便往家赶着。路上却传来了犬吠,声音稚嫩。我猜,是只幼崽。我高兴极了,我最喜欢小狗崽了,柔顺的毛发让人抚摸着,十分舒坦。
朝声源寻去,果然,一只白花花的小狗崽舔着爪子,尾巴高频率地摇晃摆动着。我不禁嘬了一声。哟!这只狗不认生,直匆匆地朝我奔来。我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相当惬意。它顽皮地蹦到我的腿上,舔我的手。
好景不长,我只能回家。可我一走开,它就跟了上来。我不忍心,又去挑逗它。没想到更高兴了,我去哪儿它去哪儿。没办法,我狠下心来,骑着单车就跑,总该追不上了吧?不一会儿,背后传来狗的惨叫。
它,因为我,它因为追我被车撞了……我一下子心头一惊,我不该逗你玩的!我害得它残疾,或是死亡!我愧疚得无地自容。我走去一看,小狗的右前腿、右后腿动弹不得。我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只是把它藏匿在小区花园深处,简单地给它做了包扎。平时只能给它送上些吃的,只求它能够康复。
渐渐地,小狗越来越活泼,恢复得很快,后来竟然完全恢复了。虽有它些跛足,但没有大碍了,能跑能跳了。
这无疑是解开我心结的钥匙。我油然而生的心情是欣慰、惭愧。这件事,给我的心灵上了惊天动地的一课,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
惭愧文章7:提起文字,感到惭愧
文/飞飞
有这么一句话,从年轻时一直记得:“女儿情多,郎君笔媚,兰露心轴,梨云梦碎。”读高中时一直单恋一个文笔很好的男生,现在回忆里却是一段羞耻,里面揉合了背叛与卑贱、虚空。生活远比青春复杂,青春才是最需要把握的。我因为”爱情“而错过了青春。
一个女子走向内心,只因为这个理由,她因为寂寞而感到冷。是女人都怕冷。这是命运,你无法违抗,你无法要求自己做一个好人。
现在是网络年代,我们都是因为文字而认识很多人。文字变得非常重要,要识别它的真伪也更重要。
然而这个国家掌握了话语权的人,引导的是一股罗嗦谄媚的文字风。你要是对文字公开较真,你是会死的。我只能暗里支持予自己有缘的文字,屈服于装扮成一个无知且狭隘的人。
现在诗歌突然间变得热闹了。我不知不觉间关注了一些诗人。可是我没有关注那个农民女诗人。我们之间一点也不像。她的诗,无法引起我的共鸣。我看她的诗,是通过别人的“喜欢”而看热闹,是想了解这个文化圈的人心。有什么事做呢,无聊呗。
要有多么无聊呢?寒假快开始了,还没有制定好新年的计划。不知道该干什么。
一切只是在虚空里支撑起,属于时空的份量。我活着。
惭愧文章8:说来惭愧
文/山风
--故园散记之五
(一)
1979年我从师范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城里一所中学当语文教师,这在小村人的眼里是相当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因为生我养我的那个偏僻小村子,多少年里也没有一个年轻人能一下子出息到城里去,变城市户口、吃供应粮、 挣“旱涝保收”的工资、单位能分房子,娶城里女子做老婆……
而且在小村人的眼里,我还是个见识多、路子广、什么事情都应该能办得到的“能人”.因此在我毕业后刚参加工作不长时间里,就有人从老家那边满怀希望地辗转找来,求我帮忙办一些稀奇古怪、依我的能力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小村里那些可怜的父老乡亲们啊,你们实在是太高看我这一“芥”书生了,离开小村至今34年有余,除了对父母尽孝道,对自己生活困难的姊妹、哥嫂在经济方面略有接济之外,我竟没有能给乡邻办成一件像样的、让他们乘兴而来乘兴而归的事情,说来真是惭愧。
在我当教师那段时间里,村里一个姓张的木匠找到了我,说他可以成批量地加工桌椅板凳,价格便宜,质量保证,想让我帮忙往我所在的那所学校推销。其实我那时正当班主任,我也知道学校每年都要采购大量的桌椅板凳,那桌椅板凳的材质、做工都不怎么样,我的班级里几乎每天都有坐塌了的椅子、散了架子的课桌,由学生自带锤子、钉子进行修缮,那些缺胳膊断腿不能修了的就直接搬出去扔到学校后边的废物仓库里。学校的物资采购权力集中在一两个领导手里,大家都明白那是一个利益圈子,随便一个普通的教职员工哪能轻而易举打进去?更何况我是一个刚刚参加工作、在当地两眼墨黑的年轻教师!我回绝了那位姓张的木匠(论起来他还是我本家不出五伏的姐夫),我真没有那样的能力。他走的时候,我从他的脸上明显看出了失望、不快,还夹杂着对我不屑的表情。
(二)
我任教的中学是一所企业子弟学校。那企业对学校、对教师口头上重视,而在实际利益方面非常歧视。职工涨工资时厂里克扣教师的指标,分房子时星星点点给学校几户都是别人腾下来的破烂儿(那时候没有房子的教师很多)。我在那当了七年教师,起早贪黑吃苦受累,送走了五个毕业班,校领导把我捧为“年轻有为的教学骨干”,到头来评先进从来没沾过边,党入不上,分房子每次给两户我排四五,给三户我排五六,更别说提干了。对这些事情我不太在意,只是苦了我的老婆孩子,她们跟着我蜷缩在一间四面漏风仅有6平方米的油毡纸小房里,夏天一屋子热,冬天一屋子冷,老鼠满地跑,连睡觉的枕头都被老鼠啃坏了。
这种艰难困苦的日子持续了近10年。我一边上班,一边进修提高文凭,还利用一切空闲时间练习写作,给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投稿。我什么体裁的东西都尝试,写寓言故事、写报纸评论、写杂文、写短小说,我把当地几家报纸最难上稿的栏目逐一攻下。乡下的老母亲、老父亲在80余高龄后相继离世,家祭时的悼文皆出自我手,我大哥在家祭仪式上诵读我撰写的悼文,在场的家人、族人和乡邻计200多号人,无不为悼文所感染,众皆泪如雨下。后来,距我家五里路的舅舅过世,家祭时撰写悼文的差事在我那些表兄弟、表姊妹等人之间推来推去。他们当中有镇长、教师、医生,还有大企业的工会干部,却谁都拿不起来这个事,推来推去又把我推到前台。我简单询问了一下舅舅的生辰、简历,接过纸笔,伏在舅舅家的老式大柜上,站着,一气呵成写下近3000字。那篇悼文经我一位当教师的表哥在舅舅的家祭仪式上有声有色地诵读,比给我自己父母写的悼文效果还好。众表兄弟、表姊妹和那个小村的乡邻人等,都一致夸赞我--到底是读书人,这书没白念啊!
(三)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学校跳槽改了行,专门从事文字工作了,这也是我自幼的理想。家乡人认为我不当老师了,而且经常和报社、电台、电视台的人打交道,这下神通一定广大,有什么难事找我办一定能行。他们所说的办事,多是打个官司、告个状,或者在村里受了什么委屈、对哪个村干部不满,想通过我找人,在报纸上、电台或者电视里出出气,讨个公道之类。乡下人想事情都是那么简单。
第一个来找我的是我的“发小”,同岁,长我两个月。他中学没读完就因为家庭困难辍学了,先学了两年铁匠,后来到镇里的基建工程队干力工,再后来自己组织几个人包点小工程。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他给一家供暖公司干了一个管网改造的小工程,三番五次要不来工钱,还垫进去不少材料费,非常苦恼。渐近中午,我说我请你吃饭,咱边喝边聊。喝酒过程中,我问他想让我怎么帮他,他说你不是能写文章吗?你把这事先在报纸、电台、电视台给他捅出去,或者你以记者身份去采访那个供暖公司的头头儿,吓唬他一下,实在不行你就联系“焦点访谈”的人来,我看电视上只要“焦点访谈”插手,什么难事都能解决。他的一番话如此轻巧,在我看来不次于在我的头上压了一座山。我不好直截了当回绝,只是委婉地给他举了很多例子,说这种事媒体轻易不会介入,这事太小,而且这种事也太多,说不久前一家娱乐场所发生火灾,烧死14个人这样的大事当地报纸、电台、电视台只字未报,“焦点访谈”来人都被市里挡住了云云……况且我也不是什么正式新闻媒体的记者,怎么敢冒充记者去采访?“发小”似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闷头喝酒,不再言语。最后我告诉他,以后想喝酒了尽管到我这里来,请你下饭馆喝点小酒我能做到,别的事恕老弟无能。从饭店出来,我给他叫了出租车,“发小”悻悻地坐车回去了。
接下来是我大伯父家的一个堂兄,连续三次打电话找我帮忙。一次是因为堂兄的儿子原来是村里的电工,竞聘时被别人顶下去了,他求我找市里或镇里电业局的人帮忙把那个人撤下去;一次是因为村里有一家将死人埋在了正对堂兄家大门几百米远的地方,堂兄想借用报纸的力量将那家人的坟墓掘走;还有一次是我们家族中有两个人历时几载辛辛苦苦编撰出族谱,没有将堂兄孙子的名字列上,堂兄要状告族谱编撰者,想要我帮忙,而那族谱编撰者中的一位不光是我的本家,同辈,还是我的师范同学。这些事我一件也没能帮上堂兄的忙,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帮不上,也没法帮。
我知道堂兄肯定对我老大的不满意了,去年堂兄因病去世,我去吊唁时在他的灵柩前给他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心中祈求堂兄的谅解--实在惭愧,老弟就是个草根凡人,靠摆弄摆弄这方块字混生活,这辈子是不可能成为你心目中想象的那种手眼通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官场人儿了。
(写于2012年12月5日1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