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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文章1:梦中的小山村
文/张国领
我从懂事起就有一个梦想,长大后走出生我养我的小山村,去看外面的世界。
没想到自38年前离开山村后,小山村却常走进我的梦乡。随着岁月的流逝,回到山村去,又成了我的另一个梦。
我梦中的小山村位于中原腹地禹州市神垕镇的“西山眼儿里”,它的名字叫白峪村,这是个古老而普通的村庄,也是个安静祥和的村庄,凡走近它的人,都会被它的秀美所吸引,都会被它的灵气所打动,都会被它的古朴所感染。村庄不大,环村皆山。几个自然小村落就在避风朝阳的山垭处。山村村头相接,村尾相连,早晨,东方泛白,晨曦初露,众鸟鸣奏,传唱着和谐与希望。鸟儿们有的在房檐下筑巢,有的在院子里的树杈上建窝,仿佛它们就是家庭的成员。春天,山花烂漫,芳香弥漫,蝶飞蜂舞;到了秋天,红叶铺满了山坡,挂满枝头的柿子、梨子、山里红,惹人眼馋,醉了的不光是人,还有鸟儿、兔儿、拖着五彩大尾巴的山鸡们。每当炊烟升起时,饭香会穿过树林的缝隙,伴着霞光山岚飘香田间劳动者,人们忍不住会往自家的房顶多看几眼。
关于白峪这个村名的来历,父亲曾告诉说,当年光武帝曾从村南的大刘山上经过,村民们因不允许到山上近距离看皇帝,只能在村子里望南山而拜,这一拜就拜出了个村名,皇帝离开之后村子就叫“拜御”了,后来,“拜御村”改为白峪村。父亲所说的无据可考,我却一直信以为真,因为村子里确实留下了许多类似的民间传说,这传说滋润了一代代山村孩子的心灵。
白峪村归神垕镇管治,神垕镇是个举世闻名的古镇。钧瓷从唐朝开始被世人所知,到了宋朝,成了宫廷瓷。钧瓷神奇的色彩、光泽、开片、器型,使那一把泥、一座窑、一炉火焰与很多人的命运联系起来。我上高中时,神垕镇有几个钧瓷厂,这些厂子都是禹县的国营厂,由于钧瓷的原因,镇上三分之一的人是城市居民户,他们吃商品粮,大人在瓷厂上班,子女长大了自然就成了瓷厂的工人,就业有保障,生活有保障,男孩子找对象更有保障。我是被镇上人称为“西山眼儿里的白峪村”的乡下人,虽然村里到镇里只有四公里的路程,可心理上的差距早超过了十万八千里。神垕镇在我心里一直是大城市,因为它有工厂、有烟囱、有街道、有神奇的钧瓷。儿时走出山村的梦想,并不是指向郑州、北京这样的大城市,现在想来神垕镇就是当年梦想的天堂。
令我没想到的是,后来,那些藏着多少人希望和梦想的大钧瓷厂纷纷倒闭了,工人们纷纷建起了私家小钧窑。我每次从北京回白峪村探亲,都要穿过神垕古镇,每次都能勾起少年时的诸多回忆。同样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白峪村来了几个外地人,他们在阡陌之间、荒野之上几番考察之后,开始了小心翼翼的挖掘,听说挖出了不少瓷片。不久后中国考古界发布了一条重磅消息,在白峪村,发现唐朝中晚期神垕钧窑遗址,这被列为2001年中国考古十大新发现。很快一块“神垕钧窑址”的石碑在村头立了起来。
张风州是喝着白峪村的水成长起来的男子汉,很快他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村子里建起了第一座钧窑,并给钧窑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国风华韵。他要让这里一千年前就刮起过的中国流行风,要让钧瓷上流动的中华民族智慧的神韵,通过自己的双手在钧窑古遗址上绽放出更加夺目的风采。他走访名家,苦研古方,在博采众家之长的基础上,大胆尝试,不断出新,终于烧出了一窑窑令人叹为观止的钧瓷精品、珍品,有的作品还填补了我国钧瓷的空白,成为行业的佼佼者。望着“国风华韵”四个大字,儿时的村庄与现实的村庄在我脑海里一一闪回,顿觉这是最能代表白峪村思想精髓的四个字。小山村历经千年而不衰,靠的是什么?不正是勤劳、善良,以弘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为己任,又在时代的大潮中激流勇进的精神吗?
在离开白峪村38年之后再来谈对它的热爱,我知道我是没有底气的,但山村对我的热爱和梦想定会欣然接受,因为我孩提时的小脚丫已像印章一样,早就盖在了每一块山村小路的石板上。
山村的文章2:在那遥远的小山村
文/橙子
国庆和中秋隔着几天,这个假期是我一年特别期待的:因为这段时光里暑气的闷燥已经失去了力量,扑面而来的是秋高气爽的开朗和金秋满园的芬芳,一年的这个八月,桂花的甜香占据着人们的嗅觉世界,金橘的橙香充斥着人们的味蕾,黄菊的清新已是不折不扣的丝丝缕缕,麦香的景致描绘着的是一年好收成的模样!
假期里最温暖的主题还是回农村,攀岩崎岖的山路成全着我们渴望宁静致远的心境,大山的清凉抚平了我们狂热浮躁的心跳,就连归巢的鸟儿也用动听的歌声吟唱着我们团聚的喜悦……行走在这宁静的山路间,阳光用柔萃的金色铺垫着一路的奔波,两旁的山石也随着岁月的拍打愈发坚固,采一支沙棘,浅尝着山野里独有的酸涩,回忆起的童年里的那无忧无虑的嬉戏玩耍;捧一口泉水,包含着乡村里专属的甘甜,呼唤醒我们向往纯净回归自然的夙愿!
外婆的农村就是这座距离县城约莫四十里地的乐园,这样的时节回去,近在手旁的是随处可折枝的红枣树,酸枣树,还记得从小外婆就喜欢捡那漫遍山坡的酸枣,然后用旧的小袋子包裹起来,最后用一贯得麻绳牢牢捆起来,一天天地等着我们回去,每当我们狂吃酸枣脸上呵呵大笑时,外婆也不禁欣慰得笑起来,这或许是半年来她老人家脸上最舒心的笑容吧!还记得当年的外公,在我们不经意的山沟里用充满回音的鞭策声赶着两头老黄牛,远远地就能听到他浑厚地吆喝声,牛车上满载着地是甘醇的河水和带着青草香气息且已晒干的衣物!
然而这次回去时,我们欲把这画面重拾,无奈中在脑海里回荡,推开半掩着的门,外婆才刚刚睁开睡眼,无力地看着我们,屋里好像是好久没有整理过,只有一束微弱的阳光投进了摇动,外婆之前由于不小心摔倒再加上这几年来的不听使唤身子骨已耗尽了应有的元气,于是她便在炕上长期躺着,看到我们回来的还有年迈的外公,外公一味的和我们打着招呼一边握着我的手嘘寒问暖,让我心暖!呼吸不畅的外公长年靠呼吸机维持着微弱的气息,无力的眼神里也被苍老的容颜吞没着以往的神气,健壮的身躯也蹒跚不已,转身望去一个柔弱的身影在窑头上缓慢着,我赶忙喊了声大舅同时凝聚着大家的注意力,大舅今年也因脑梗两次入院治疗,险些丢掉生命,出院后大妗一直精心照顾,而倔强顽固的大舅一度考验着大妗,欣慰的是大舅现在也终于能够下地走路!来到了大舅的身旁,他奇迹般改变了以往的哭泣,转而用朝气的精神和有力的 笑脸迎接着我们,尽管他暂时失去了正常语言的能力,但手势间透露着和我们团聚的欣喜,笑容里彰显着久违的踏实和满足!
接着我们来到了扣蛮舅舅家,推开紧闭的大门,不是一股寂寥的气息向我们扑鼻而来,一个人过了一辈子,舅舅却始终把孤独自己吞噬在肚子里,看到我回来了,舅远远地便向我们招手,沉默地容颜顿时主张开来,从小到大被舅舅疼爱着,虽然没有以往的水果罐头,但舅还是一刻不停地拿自己积攒已久的山果大枣款待着我们,时光飞逝,舅舅已失去健步,大大小小的病痛也不断折磨着他渐渐老去的身体!
二舅得知我们回来,迅速骑摩托从乡里赶来,大姨和姨夫也采摘着核桃让我们品尝着今年的新味儿!仔细望去,大姨夫的眼睛里沉淀着的是年近古稀的疲气,欣慰的是他还留存着当初的飒爽!多年养病大姨看到我们来了,也不停地忙碌起来,欢喜地在客厅走着!
来到了二姨的家里,这是一座不大的农村,小时候夏天不敢来住是生怕蝎子蜇人,而二姨姨夫总是竭力地邀请我和姐姐,在那里,留驻了我们太多的童年岁月,二姐是名符其实的孩子王,那时候带着我们到山上游玩到河里嬉闹,玩老师学生玩过家家玩很多充盈着神话色彩的集体游戏,我们喜欢给邻家的小妹用新采的花盘头发当新娘,我们喜欢在树干上坐着开火车,我们喜欢用各色“食材”“烹制佳肴”……
轻轻敲门,是外甥女萱萱开的门,二姨见我们来了赶忙洗着苹果招待我们,而熟悉的小院里已明显寂静,只有不时地鸡叫声…
在看望过叔叔家后昨天终于回到了我的家乡,自从爷爷去世后老家的院子尽管翻新,但在一片不堪的凌乱中唤醒着我儿时的乐趣,六年的幼年时光全部驻足在这座亲切的小院,没有富足的吃食只有艰苦中无忌的童年时光,没有丰富的物质只有穷苦岁月里的希冀渴盼,看望了老姑姑后奶奶朝我和爸爸走来,尽管步履维艰,但前进的脚步里回荡着她内心的激动,看到我完好的站在她面前她顿时涌出了泪花,这样的泪水仿佛积淀了太久太久,苍老的手一直握着我未放,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关怀着我的一切……这几年奶奶虽然慢慢习惯了一个人的孤寡生活,但内心也难掩不断的空莫和孤寂,只有小狗的陪伴和每月去教堂的活动或许能够给她的生活带来一些色彩!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里,童年的美好尽管已全然不在,但许多物件和场地里隐约间还潜藏着最初的美好和童真,就连那一颗颗老树仿佛也在摇曳着一个个美丽的童年往事,在那里有我们清脆的笑声有我们玩耍的草场,有我们成长的足迹有我们一片片正容易遗忘的梦!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里,深埋着我们我们永久的记忆,快节奏的生活步伐也唯有在这里能够让我们的脚步沉稳下来,也唯有这里能够洗涤着我们正污浊的心态安定着日趋丢落的灵魂,让我们浑浑噩噩的生活充进了点滴的清静与明亮!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里,时光的飞逝让原本静和的亲切逐渐变得空旷,寂寥的人间也渐渐变得更加惨淡,这几年来,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太多的不平事,生命也在这磕磕绊绊崎岖猛烈中经受着考验,唯有当我们团聚在这遥远的小山村时,不变且缓缓被解放的亲情也开始柔软着这棱角遍处的世间,温暖着所有冷酷的画面,同时也明媚着一个个渐渐阴冷的角落!
此时此刻,我正抵达着飞往他乡的机场,耳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首格外熟悉的歌谣: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山村的文章3:山村三景
文/陈绍平
炊烟
每次看到炊烟,我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炊烟袅绕,在山村的早晨或黄昏,演绎出一道独特的风景。
每当炊烟从农舍的屋顶上升起,农家院落,便溢满一份温馨,一份祥和,一份富足。女人们在灶上做饭,男人们则趁着这工夫,悠闲地坐在屋檐下修整农具,而孩子们呢,吵闹着,欢笑着,从这家堂屋跑到另一家堂屋,尽情地享受着童年的美好时光。
有炊烟的地方,就是一户户人家。如若你走路走累了,如若你身心疲惫,记住,走进升起炊烟的地方,走进去……
桃李花
农家的房前屋后,大都栽种着桃树,李树,一到阳春三月,桃花李花全都开了。
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李花,在春风中摇曳,在阳光里灿烂。一叶一春秋,一花一世界,春天到了,绚丽的桃李花,也在农家人的心里,催开了一个又一个丰收的期盼。
油菜花开
阳春三月,油菜花热热闹闹地开放。
这时,你到乡下随便走走,映入你眼帘的,就是那一片片金黄的油菜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出妩媚的春光。
漫步田间地头,你会屏气凝神,为油菜花的清纯,油菜花的自然,以及开放在黄土地里的姿势,从心底发出由衷的赞许,你会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沐浴油菜花的清香,让心灵来一次阳光般的旅行,收获的肯定很多,很多。
蜂儿也是不甘寂寞的,趁着这工夫,上下翻飞,忙着采花粉,嗡嗡的声响,演奏出动听而又惬意的春之声,久久地,在耳畔回响。
每年的这个时节,走——看油菜花去。
山村的文章4:爱他,就陪他回山村过年
文/献红
除夕前一天,天气正好,气温回升,天空湛蓝,阳光普照。我们早起打点行囊,一家三口驱车启程,开启了回粤西过年模式。
广东茂名高州大山深处一个叫大田面的小山村是公婆的家。二十年来,我们从来没有间断过与这个小山村的联系,每年尽可能安排回家过年。粤爹固执地用真诚的爱,感染着我和孩子,目的是让我们娘俩能完全融入这个小山村。前几年,我们回乡是挤火车、赶班车。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必须要在途中旅店住上一夜才能抵达,舟车劳顿之苦不言而喻。
如今驱车回家方便多了。先是泉南高速,接着是柳武高速,再上包茂高速,再进入国道、县道、乡村道,一路走来,七百多公里,行程十多个小时。汽车后座上的爱女粤粤,与行李一起颠簸,一路聊天、编唱山歌,虽累但开心。途经的汶水、古丁、平山、长坡、南岸几个小集镇,市场人头涌动,热闹非凡。
进入家乡地界,关闭了导航,播放费翔那首老歌《故乡的云》,音乐飘出车窗外。蜿蜒的山路上,粤爹一路与我们忆起自己中学时代如何走出这条山路到外求学的过往,还有与发小嬉戏打闹的童年时光。原来,过年也是一种乡愁,这种久违的情愫时时牵动着我们的记忆,在记忆中长大,在记忆中变老。
这条山路,我二十年前来还是坡度很高的石子路,满身泥土、脏兮兮的班车几乎是跳跃着前行。我是一路晕车一路呕吐颠簸着过来的。粤粤当然没有过这种感受,她懂事后与我们回来,已是水泥路了。
当小车驶入村口,暮色已完全笼罩,公公、二弟及侄儿女们在寒冷的夜色中等候,新安装好的太阳能路灯在这莽莽大山里显得异常明亮。看着家人们帮忙搬运行李,我突然生出一番感慨来,之前回这小山村过年,是为满足公婆的心愿,随着年岁的增长,如今回山村过年,是体味那种真正属于乡村的幸福。
今天是除夕,公公婆婆早起,杀鸡煮肉,为给祖上太公们拜年作准备。正午稍过,我们一家老小与各家各户一样,挑着煮熟的鸡肉、祭食、鞭炮香纸出门,到山那边宗族集资建起的香火堂、社王庙祭拜。这座香火堂,供奉着一百多年来陈府祖上的太公。在我二十多岁年纪第一次随夫来祭拜时,年少轻狂的我曾对此不以为然。这许多年过去,我看问题的角度也发生了改变:这样的香火堂,是同族子孙们精神上的纽带,在飞速变化的时代里,我想仍然需要传统的农村生活,仍然需要依靠血亲和宗族来维系的共处方式。
香火萦绕,祭品摆放约一炷香工夫,太公们也算吃过年夜饭了,再燃放上一卷鞭炮,也就预示着天上人间两厢牵挂。同宗同族的兄弟们祭拜后相互寒暄,这里似乎成了另一个社交场所。山坳里的鞭炮声响起,密密麻麻,断断续续,人们用鞭炮表达着对来年平安如意的祈盼。粤西山区大田面的年,在这一阵阵鞭炮声中掀开了帘子。
家家如此,年年这般。
土鸡是年夜饭的主要菜谱,外皮紧致金黄,包裹着结实健康细腻的肉质,很是味美,饭后如觉得油腻,喝两口温热的山泉水,油腻感也便消除了。呼吸着干净的空气,孩子们的嘻闹,时而响起的鞭炮声,喜庆的灯笼,红通通的春联……我想,这就是年的味道,这就是乡村的幸福。
今年回家过年,除了给公婆准备了必备的年货外,我们还特地带回了200株鹿寨无核蜜橙苗。公公将三五株果苗赠送给左邻右舍,相信我们广西鹿寨的优质水果,在地处粤西的偏僻小山村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开花结果,我们也会真正融入了这个叫做大田面的小山村。
山村的文章5:人和虫子的战斗
文/王朝书
一个月了。回到山村。我和先生从皮肤到心理都变成了山里人。
这一个月,是手忙脚乱的一个月。 灭苍蝇、灭虫、灭老鼠、种菜、种花、采购……先生每天都有操心的,每天都有要做的。
山居的第一件大事,是灭苍蝇。
房屋好多年没有住人了。 尽管装修,可房屋里的老住户苍蝇、老鼠、鸟、猫、虫子、蚂蚁,显然还没弄清状况,还不清楚此地的主人已不是它们。回家的第一天,一大波苍蝇呼呼地飞。于是,先生有了山居的第一项工作,拍苍蝇。每天,先生挥着电苍蝇拍,在“啪啪啪”声中,留下一只又一只苍蝇尸体。在先生的坚持不懈下,一个月后,终于苍蝇寥寥地飞。
和苍蝇相对比的是,蚊子。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很少。在我的记忆里,夏天,是蚊子肆虐的季节。然而,不知为什么,蚊子稀稀拉拉的。也许,蚊子是因为人而产生的。多年没有人居住,蚊子也就另觅他处。真好,回到山村的第一个夜晚,我和先生就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来,买了电热蚊香,更没有了蚊子的骚扰。这样,在没有光电污染的宁静的夜晚,睡觉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和苍蝇一样恶心的是,各种虫子。尤其一种黑色软体的虫子。每天早上醒来,都可以看到卧室里有好几条软软的黑乎乎的虫子。虽然无毒,但它的外形实在难看。于是,先生和我不厌其烦地拿卫生纸将它包了,扔出门去。后来,买了杀虫剂,在喷完了一瓶后,终于,黑虫子的踪迹少了好多。
老鼠,也光顾了几次。奇异的是,老鼠和猫居然共处一室,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几时,房屋里跑来了几只猫,在厨房上安了家。其中一只黄猫,因资历比较老,因敢于和人接触,被留了下来。其余的一只麻猫、一只黑猫,则在人和黄猫的共同努力下,被赶了出去。 现在,我给黄猫取名为阿黄。
猫住在厨房顶上,而老鼠则住在阁楼。夜晚,老鼠叽里咕噜地弄得响。将阿黄捉了去,它则躺在阁楼上睡觉。如同阿黄这般懒的猫,实在是难得。无奈,只好弄了一个粘鼠板。一只老鼠被粘住后,阁楼上清净了。看来起到了杀鼠儆鼠的作用。
蚂蚁,虽然不让人恶心,可是破坏力非凡。很害怕它们将柱子蛀空, 只好也用杀虫剂将它们驱赶走。
一个月里,我和先生经历了人和虫子的大小战役后,终于在山村里抢占到了地盘。
最大的战役,是和马蜂的战斗。马蜂,是山村里的恶霸。居然在房屋后田地的石墙里做了窝。一窝马蜂,其景壮观。幸好,马蜂的数量还不太多。先生和我的力量都不足以对付马蜂。只好,请了村子的人,在夜晚,背了喷雾器,将杀虫剂喷进马蜂窝。不知道,杀虫剂为何有那么大的威力,不仅可以杀死马蜂,还可以杀死蛇。喷了两次后,终于将马蜂赶走了。我和先生终于完全地拥有了房前屋后的一亩地。先生开心地计划他的花园。
偶尔的,还会有一些不速之客。比如一条蛇。前几天,一条不知名的蛇溜进院子,藏在门后。阿黄首先发现了它,对着蛇嘶叫。蛇也发出“空空”的声音。先生第一次看见蛇,非常紧张。我也第一次听见蛇的叫声,当场也被吓住了。家政员工小琴,表现得很勇敢。她拿了棍子去捅。蛇紧紧地盘在门后。我们都害怕它突然窜出,攻击人。小琴捅了几次后,拿了杀虫剂,对着蛇藏身的地方喷去。几次喷射后,蛇受不了,晕头转向 地从门后爬出。原本,先生想放蛇一条出路。可它却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往门外爬。又藏到门后。小琴又对着它,喷杀虫剂。几次后,蛇渐渐动不了了。小琴将蛇挑了出来,扔到门外。先生想放了它。可小琴认不出这是什么蛇。我们怕它有毒,也怕它再次爬进屋。最后,将它打死了。阿弥陀佛。
山村的文章6:山村一日
文/李学彦
阳光透过枝隙泻下碎影,偶尔将一两片黄叶打落,有如诗魂的飘飞。我陪着满院的静谧发呆,在惬意中听时光流淌的声音。
不是没有存在,是我没有注意到知了的第一声何时唱响,当我感觉到它的时候,已成群吼。在我身旁的这棵树上,有一知了在躬身力吼,是那样地声嘶力竭。
从某种意义而言,我正是奔这个声音回乡的,这种被我早年遗在乡间的野趣,是城市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多年后,曾经的落寞变成夹着妒忌和骄傲的意境。因此此时的知了显出了别样的煽情,慢慢地,有了一些味道。先是演出前的几声试唱,像清嗓一般,如果静静地等待,它就开始拼命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知、知知知……知知知知知知……”
这种自负的叫声让人忍不住要寻声而去,但无论如何你见不到它的身影,就像一种语言,明明存在,却找它不着,明明就在那里广播,却毫无踪影。感觉已看透了每片枝叶,还是只闻其声不见其身。走近一些,便无声息,就像知道有人,智商高得不似知了。等一会,依然潜伏无声。耐不住转身要走,“知——”就又唱响了。像一个胆小的恶人,你不在时,他飞扬跋扈,一见到人,他就冒充老实,讨好卖乖。三两只扰眼虫也势利地起哄,飘飞到眼前。只要你一走,这棵树就成了知了的舞台,这个天地,就是它的天下了。
童年时曾抓到过知了,它的造型不可爱也不丑陋,那一对羽翼和一双大眼给我很深的印象。那时候我们逮到一只昆虫小鸟什么的,总要试图研究出点名堂,其实那是童稚使然,越是蒙昧,越以为是。就像知了,除了那种声音,它似乎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用一种评语来给它命名——知了,实际上是人们对它的讽刺,但这个什么也不知的东西,从此就有了狂妄的资本。
真正的知了体现成一种灵魂的境界。世界上真正的快乐有两种:一种是无知,一种是真知。无知者无畏,无畏便大胆地快乐着。真知是大觉,一个真正的觉悟者是快乐的,他内心的底气让他有所畏,但无所谓。无所谓当然就有了澄澈的快乐。只有叫着“知了”其实无知的人,他才会有无尽的悲苦和烦恼。
有一些平庸的生命,他们活得太像知了,舍得用时间叫喊“知了”,却舍不得费时关照一下自己的灵魂,提升一下自己的品格。也有很多忙碌的生命,他们像蚂蚁一样奔忙,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要奔向哪里,从不追寻生命的要义,只有到了没有退路的时候,才无可奈何地让他人去主宰墓志的措辞,此时别人对自己片面放大或缩小的评介,他们或许真的知了,但已经没有意义!
《红楼梦》中的《好了歌》堪成人生哲理之精典,虽然其意不乏消极,但我常会在一些时候油然吟诵:“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生命有限,人生不过数十年,很多事情只可随缘而去,大可不必较劲。这个世界已经被翻搅得风起云涌了,我们应该有所敬畏。“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世人的慧眼,是否能够参透天地万物之理!河山天眼里,世界法身中,知耶?非耶?
很多人奋斗一生濒临离世,方知留下懊悔,唯希望死后离苦得乐进入天堂。但是活着的人,有谁知道天堂之乐,又有谁愿意去到天堂得乐!天堂没有试过的日子,它只认可你的生命是否遭到了命运之神的一票否决。因此重要的生活是在当下。人生是否真的得乐,要看你的付出,无论现实因果还是生命轮回,概莫如此!
笔触到此,单位打来电话,通报一员工病逝。这个几天前我还跟他谈心、共处了20多年的同事,身体长期不好,但他不愿休息,一直超越不了自己的内心。我多次开导启发过他,劝他休息算了,但他直到住进医院还在犹豫。
知了知道吗?那个正在我展开的思绪中飘离而去的灵魂,临死前他是否反刍过:真理是生命的指引,而不该是生命的绝唱!
山村的文章7:家乡的桃树
文/史庆友
春到山村,冰雪消融,小河淌水,花草树木舒展着筋骨,散发着勃勃生机,春趣越发浓了!
果园里,不知是满园春色渲染了阳春三月,还是阳春三月醉了满园花。走进桃林,远远望去,是满眼的粉红,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折一枝桃花,便是剪下三月时光。沾满春雨的花瓣,随着微风漫天飞舞,轻触了我的眉梢,我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使我忘不了她的幽香、婉约和静美。
在这个花开的季节里,桃花是那样的多彩。又有多少文人墨客在这里泼墨挥毫,想留住它的韵、它的魂,可这一切似乎都显得过于苍白,再雅的水墨丹青也难临摹她的倩影,她的雅致,她那似梅花的魂魄,只能化用曹雪芹的诗句“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桃花’一缕魂”来赞美她吧!
在桃树下,一对情侣牵手相约,脸上书写着爱的浪漫,充满爱意的目光是那么温柔,沉醉于烂漫的花开季节里,沉醉于缠绵的情爱中。那一刻,看透了彼此的心,读懂了彼此的爱。那一刻,太阳羞红了脸,躲到了白云的后面,雄鹰止住了翅膀,在静静地欣赏,在祝愿天下的有情人就这样携手到白头。
家乡因三月的桃花而美,又因七月成熟的桃子让远方的商家记住了家乡的名字。家乡的桃子个大皮薄,芳香四溢,晶莹圆润,像碧玉雕成。现代的果农通过套袋技术让鲜红的桃子呈现出“福禄寿”等吉祥的汉字,让桃子有了灵性,聪明的商家还为家乡的特产水果申请了商标“三江土”。每年的七月底,是家乡的桃子大批成熟的季节,似乎一夜间,已是灿红满天,晶莹的果实挂满了枝头,而村里村外,大车小辆,川流不息,农民兄弟的腰包也随之鼓了起来。
清晨,大地刚从薄薄的晨曦中苏醒,晨曦下的村庄,笼罩在一层薄薄的轻雾中,果园早已飘起了欢快的笑声,笑声飘荡在整个村庄。太阳渐渐升起来了,透过树叶斑斓地洒在晶莹剔透的果实上,像天上耀眼的星星,红色的果实更显得柔软而温润。女人们爬上梯子,让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鲜桃落在手中,小心地放进篮子里,那股新鲜的果香味留在手上久久不散。男人们用宽厚而有力的肩膀,把满载女人希望的鲜桃担到地头去装车,然后再开车送到山外面。女人们目送男人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她们的眼里充满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三月,家乡因为桃花显现着美丽!七月,乡邻又因为桃子收获了喜悦!
山村的文章8:挂满秋思的山村
文/徐群
穿过弯弯山路,越过道道山梁,稻花香里,重返朝思暮想的山村。
水泥路取代了原先悠长的青石板村道,有虎头虎脑的孩童,驻足打量陌生来客。他是村长谢叔的孙子,还是邻居二婶家的娃?眉宇间,漫溢山里娃与生俱来的质朴与机灵。
村中央,一幢青砖黑瓦的老宅,是村里最年长的建筑。从前在山村,12年啊,多少个夜晚,父辈在屋内挑灯谈农事,我们孩子,则在天井里快乐玩耍。
紧傍老宅的3间平房,是我曾经的家。进城生活后,心,时不时飞回往昔,扁豆花开的日子,重温一家人在老屋生活的幸福时光。
家家竞相晒秋:自家菜地长的吃不完的豇豆,刚采摘的栗子、柿子……孩提时,曾随母亲不辞辛苦地爬上村前高高的南山,采摘新鲜金针菜、野山楂,卖钱贴补家用。
户户鲜花盛开。瞧,一只彩蝶开在一朵花上。不要惊讶!想当年,我家门前那株月季,可是最美的村景!母亲说,与花做伴,人精神,日子有盼头。
村东头的那方水塘,记录太多青涩往事。我和二丫曾结伴捉鱼摸虾。如今,那个扎着冲天小辫的大眼睛女孩,是否和水边洗刷杂物的村妇一样,过着平淡安逸的日子?
村西头,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象。春生媳妇正持镰行往庄稼深处。我家自留地在山上。35年前,瘦弱的母亲凭借怎样的一种智慧和力量,让那块贫瘠的高地四季果蔬飘香?
乡亲们已平整好收割机稻田作业的路径。大表哥是村里干农活的一把好手,机械运输第一人。6年前,疾病夺走了他的生命,留下一台锈迹斑斑的拖拉机,期待再次撒欢轰鸣。
在山村行走,任时光流逝,所有的悲欢离合,镌刻在稻花香里,岁岁年年。突然想起“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的诗句,泪,伴着欢笑溢出……
山村的文章9:有一个美丽的山村
文/杨文斌
长假,到朋友小陈老家的小山村去玩了一趟。
小陈老家,在蕲春刘河镇一个山坳里,属横岗山余脉,此处背山面水,清风吹,阳光照,风水绝佳。
小陈父母原是城里人,退休后,他们二老在老宅基地上一手一脚做起一座三层洋楼。其结构合理,功能明确,装修朴素,屋内的一应生活设施与城市无异,是名符其实的乡村别墅。陈父带我们上露台参观,屋后山岭,遍植松林,风一吹,松涛伴着松脂,清音随着幽香,直入耳鼻,直沁肺腑。远眺村前金黄的稻田,碧绿的池塘,以及四围墨绿间杂红黄的山林,深吸一口干净的空气,劳累顿消,顿时心定身轻,飘飘欲飞。
饮了几杯散发着炒栗香的土茶,陈父带我们去看据说很古老很神奇的三棵树。一棵是香樟,位于村口,浓荫蔽天,因地势高,更显伟岸。树下有土地庙,近前看,逼仄的小屋子里,案上竟有个白瓷观音。另一棵,也是香樟,位于别墅与溪水的中间。地势略低,也气势冲天,那树干的粗大,三个人才能合抱起来。旁枝也粗大无比,气势磅礴地向苍穹纵横驰骋。仰头一看,叶子也密,绿团浓密,零星漏下的米黄色秋阳,投射到黑土地上,光斑温润。
这棵香樟用半人高的水泥砖给围了起来,只有一个出口,成C形。陈父说,是为了保护古树。还有个来历:某年某日,数百里之外的几个人忽然来到村里,把这棵樟树的皮剥了几块走了。村人问其因由,答说是为了治病,还说是神佛所指……
第三棵树是一种名叫“拐枣”的树种。那树,位于别墅门前一间闲屋旁。初看像梧桐,但树上结一种果,赭褐色,不成形,猛初看像枝杈——这就是拐枣。拐枣可吃,超市里偶有所卖,我以前吃过的,是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但这稀奇的拐枣树还是第一次见到。见地上有落下来的几串拐枣,捡起来,折断,忍不住放嘴里一尝——多汁,酸涩,带点甜。陈父笑了,说拐枣还没到成熟的季节,还要等个把月……
这三棵长寿树,历史久远,成品字形排列,以三足鼎立之势,互为犄角,拱卫村庄……同时也说明,小陈老家所在的山村,也很古老啊。
我们没口福吃拐枣,于是去溪边看看。顺着水泥铺就的坡路,走下去,就到了水边。蹲在石条埠头上洗手,水是凉的,水更是绿的。周围竹树繁茂,倒影在水里,染化在风里,都是清泠的绿意。
陈父说,溪里是有鱼的,鱼不大,但好吃。这个我信,水是活水,又干净,自然状态下生长的鱼,哪有不好吃的!我盯着水底看,却不见鱼,只见灰白的泥沙及摇曳的水草。溪水不深,目测也就半米,但溪岸很高,从溪底到与公路齐平的溪岸,总该有四五米。一抬高视线,就看到横跨溪流上的那座桥——就是我们坐车,从那上面进村的桥。桥是石拱桥,溪水不宽,故只有一孔,但跨度高。若涨水,或山洪暴发,过水量应该是不小的。陈父说,这桥是他私人做的,十年前,花了4万多块,搁现在,几十万了!我这才看清桥上有字,依稀写着筑桥时间,但好像没落款……架桥修路,造福桑梓,善行积德,必得福报。看陈父,72岁的老人,腰板挺直,精神矍铄,笑容满面,和蔼可亲,跟着我们忙前忙后,毫无颓相,此即是福报也!
徜徉良久,到了告辞的时候。陈父盛情,跟小陈父子两个,特意去地里刨了一袋白皮红心苕,送我一袋回家煮红薯粥吃,又送我陈母自己种、自己腌的青绿山辣椒一袋……这极对我的脾胃,胜似鱼肉啊!
回到城里,每每啜食红薯稀饭,嚼着腌辣椒,怀想那个小山村,香樟,拐枣,松风,溪水……都来入味,一起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