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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稼的文章1:摘棉花
文/高欣悦
十月是个庄稼成熟、果实累累的季节。瞧,成熟的玉米已经被剥完,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玉米杆。小红辣椒也成熟了,远看,像一丛丛盛开的红花。
走进棉花地,棉花已经开放了,有的才开出一点点,有的已经全开了,像一朵朵小白花,有的饱胀得像马上要破裂似的。奶奶说,只能摘全开的。我们进行了比赛,我和姐姐一组,弟弟和妹妹一组。比赛开始了,妹妹那一组熟能生巧、摘得飞快。姐姐一声“快点”,我们开始摘了,因为姐姐摘过棉花,所以比我快多了。我为了不拉后腿,看姐姐摘了几遍,我照着她的方法开始摘。渐渐地,我的速度开始快了起来。终于,我们这一组超过了妹妹那一组。妹妹看到我们不仅摘得比他们快,而且,还比他们摘得多,她连忙拉着弟弟飞快地摘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一声“啊——”划破了天空的宁静,他们都停下来。姐姐问我:“你怎么了,妹妹?”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虽然我的小腿被划破了,但我仍笑着说:“没事,没事。”姐姐怀疑地问:“真没事?”“姐,真没事。”“那就好。”我们一直从下午两点摘到五点半。比赛结束了,我和姐姐摘了一大麻袋,妹妹、弟弟摘的比我们少一点。所以我们赢了,我的心里高兴得跟吃了蜜一样甜。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后,惊讶地发现,不仅小腿挂了彩,连脸上、手上都被棉花枝划得斑斑驳驳的。
通过摘棉花,不仅让我们接近了大自然,也让我们知道了劳动很辛苦。
庄稼的文章2:起茅厕
文/王来石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上世纪80年代前,走进关中农村,大街小巷最惹眼的就是到处一片片四方楞整见线的粪堆和各家各户门前的土堆。为什么粪堆要四方楞整见线?因为生产队要量方验级,按照方量和肥力等级给各户记工分。工分在那年月是夏秋季分粮、年终决算分红的依据,是农民的命根子。
那时家家户户都有个大茅厕坑,专门用来养猪积肥当厕所用,积攒满了就起茅厕,也叫起茅屎坑,一铁锨一铁锨把粪翻出来拉走。这是个“王号活”,脏活累活,出力活,没硬棒男劳力的人家就请人帮忙,还得好好犒劳人家呢,家里穷也得吃顿干面烙个油饼。麦地上冻,社员就天天起早贪黑给地拉粪,数回回比赛,有句话就是当年的深刻写照:“大年三十不停工,过了初二又上工。”
起茅厕推独轮硬轱辘土车时,手要攥紧车辕,胳膊要伸直撑硬,脚下步步要稳妥踏实,浑身用劲,掌握平衡,把独轮车向前推。就算是推车的老把式,稍不留神也可能人仰车翻。我大姐招工到西安上班了,二姐出嫁了,哥当兵走了,起茅厕就叫两个都教书的文人姐夫星期日帮忙。茅坑里上层稀泥搅拌汤,下层被猪踏的实实在在,一开始最难起,后边要用铁锨翻,甚至要用镢头挖。茅坑大,积攒的粪肥多,就分段分层,接力翻,最后才能撂到车上。人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臭气熏天从没人当回事。起茅厕常常要忙活一整天才能把茅坑起完,也有时起不完,晚饭后就拉了电灯,加班熬夜。那时人都爱男娃,有人不生个男娃,就决不罢休,说没有个男娃,起茅厕都没人。
那年代,我们户县苍游镇莫寺坡村每个生产队都在饲养室前后建有专门的大沤粪坑,四周用石头砌起,给里面打水倒牲口粪便扔杂草。有个笑话,也是实事。二队有位老实人,半夜从生产队饲养室走出来,黑灯瞎火掉到沤粪坑,在粪池里打扑腾,他不停地呼唤:“失倒了!失倒了!把傻子老大跌沤粪坑咧!”队长听到急忙起来打铃,召集社员把他捞了上来。以后只要有人因什么事情说“失倒”,就有人跟屁股后边说“跌沤粪坑了”。呵呵,成歇后语了。
有年秋天我家刚起茅厕,粪堆在门楼西侧还没量方,由西向东开来一辆解放牌大卡车,眼看着就要从没量方的粪堆上压过去。我就跑上前挡住,说:“还没量方呢!你绕一下!”司机下车手指粪堆,说:“你们把粪堆在集体的大路上挡道,我就是要轧过去,不想绕!”接着他上车打火发动。我气急败坏,顺手摸了一把铁锨,横着站在车前头:“你敢开!我就敢用铁锨飙上去!”双方僵持半天,司机笑了,说:“你比我还厉害!”他终于倒车绕开走了。
庄稼的文章3:父亲的庄稼
文/云淡风清
“看你还能干成啥!滚一边去!”父亲愤怒地吼着,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缰绳,重重地踩到耱上,扬起鞭子,狠狠给了毛驴两下。毛驴受疼吃惊,拉着耱一溜烟地向前跑去。
父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好像一个随时要爆炸的火药筒,家人稍不注意便会惹得他大光其火。尤其是我,似乎在他眼前都会让他禁不住要发火。趁着早晨的潮湿,我们须将这块地耱完。因为是坡地,耱会随着坡势下滑,不好掌握。长期呆在学校的我,毕竟对农活有些生疏,踩在耱上,一不小心便遗漏下一条条长短不一松软的新土,顿时让他暴跳如雷。而我,除了满腹气恼外,毫无办法。
我知道父亲生气的真正原因,那是因为我那张录取通知书。从它寄来的那天开始,父亲的情绪便急剧恶化。也难怪,原本期料中稳上的本科,忽然变成了专科,怎能不让他气恼呢?
此时是1999年夏季,实行高校扩招的第一年。经过又一年艰苦的补习,又适逢高校扩招,我的成绩超过了本科线好几分,本应能顺利上本科院校的。然而由于算分时我觉得成绩还要高一些,第一志愿填得过高,结果连第二志愿也没能录上,档案滑到了专科录取,终究没有乘上扩招的东风。看到别人刚上线都拿到了本科录取通知书,我的郁闷可想而知。
毛驴拖着耱和父亲快速地移动着,耱齿后腾起淡淡的尘土。太阳已经升起一竿多高,恣肆的热度正在迅速掠夺着土壤里可怜的潮气。持续的干旱,始终威胁着这块土地。父亲的情绪也似乎更加亢奋。因了农活上的失误,终于点燃了他的满腔怒火,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不仅骂我,还骂老天爷不长眼睛:辛苦供给的儿子上了分数线却会滑档,种的庄稼年年遭旱灾,简直是成心和人做对!父亲是个庄稼把式,经他手的农活都十分漂亮,和粗心毛脚的人做出来的绝对两样。他犁的地,沟垅均匀,线条笔直圆滑,没有一点硬折和死角。他耱过的地,平整如一,没有一块遗漏,过大耱不倒的土坷垃还要特意敲碎。父亲把土地打理成了一件艺术品,赢得了庄户人的众口称赞,却换不来丰稔的年景。然而,像这样的情绪失控,父亲还是第一次。
父亲供我们上学同样饱尝了艰辛。在生活条件尚不宽裕的情况下,村子里大多数家长都让孩子上完小学或者初中就回了家,帮助家里干些农活,也减轻些负担。年龄大一些,便到外面去打工,赚钱养家。然而,文化程度连小学都不到的父亲,却坚持供给我们兄弟上学,从小学、初中、高中,直到考大学。因为劳力少、负担重,又没有其余的收入,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紧张,甚至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也有人善意地劝说父亲不要死心眼,但是父亲始终不为所动。父亲不是不知道,如果三个儿子中有一个或两个能出去打工,会对家中的境况有着多大的改善。然而,父亲却坚持着,即使在我和兄长双双高考落榜,自己想放弃的时候,依然用最简短的话语告诉我们:家里有他扛着,一定要考出个名堂。如今,我却给他这样一个结果,对他的打击不言而喻。
旁边也在耱地的村人目睹这一切,趁着歇息的片刻,站在地头对父亲抢白说:“你骂啥呢?儿子考上学都是你祖坟冒青烟了,还有啥不满意的。你就会种个地,能考上大学吗?”父亲好像突然被堵住口的枪膛,顿时有些尴尬,自嘲似的笑了笑,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的确,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生活总是这样平淡而无望,每年最大的新闻就是看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这家人也就会让别人刮目相看。因为这一方面意味着这家的家教好,对孩子教育重视,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几年后这家就会有一个工作人员,永远走出这块贫瘠的土地。因而,虽然我和父亲对这个结果都不满意,但在外人看来,却绝对是件值得羡幕的喜事。
随后的半天时间,父亲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专心致志地耱地。他对打理土地的细心,甚至远超过往日。劳作中,他渐渐地心平气和,不见了连日来凝聚在眉头的死结,眉目间甚或对自己的劳作成果带有了欣赏的意味。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尽自己的最大能力,让这块地尽可能保墒,与吝啬的老天爷抗争,长出一茬好庄稼来。
半个月后,我拿着父亲辛苦筹集的学费,离开家乡,踏上了三年大学生涯。临行前,父亲除了嘱咐好好学习外,没有多余的言语。然而我深深地懂得,在我的背后,始终有着父亲注视的目光。因为,我们才是父亲最重要的庄稼。期望也罢,失落也罢,都是为了我们能长得更加饱满厚重。因而,我不敢懈怠,努力扎根、拔节、开花、结实,以长成一株真正让父亲骄傲的庄稼。
庄稼的文章4:小时候,偷豌豆的那些事
文/梁灵芝
在童年庄稼地里,我最爱豌豆。三四月间,豌豆花开了,红色或白色的。花瓣两重,前两瓣儿好似吐着的小舌头,秀美,灵动。后两瓣儿淡白浅粉的则如翩飞在春风里的小翅膀。豌豆花开了,我们的希望也近了。不久就可以吃到美味多汁的豌豆角,没有哪个能抵得住这鲜美的诱惑。
那时,没有单纯的豌豆地,豌豆都是搅杂在蚕豆地里的。磨碎的蚕豆用来拌稻草麦糠喂牛,所以每个生产队都要种一块蚕豆地。蚕豆秆子直硕,黑白相间的花朵一直开到顶,像小猫的眼睛。豌豆的藤蔓扶着蚕豆往上长,豌豆角是个猴急性子,它顶着花一天天地长,直到把花瓣顶脱落。豌豆饱胀起来了,剥开,嫩豆粒磕进嘴里甜津津的。吃完青豆,再手折断青豆壳的柄端,捏住豆角蒂往外一拉,透明的内皮剥离,青皮填到嘴里也是脆生生的甜。那个时代,凡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没有几个没偷过生产队豌豆角。
每次吃嫩豌豆炒瘦肉,妞爸都要唠叨小老四六岁偷豌豆的破事儿。小老四的爷爷是队里的的老保管,常住在离村一里地外的大晒场里给队里看粮食。小老四喜欢跟大娃子滚河坡凑热闹,看人家抓鱼摸虾。晌午了,大娃子们都回去,他就告别爷爷要回村里的家。通向村里是一条土路,小老四一个人走路上不仅不害怕,小心眼里还充满了快乐。因为,下个路坡有一块蚕豆地,蚕豆地里搅杂的豌豆角都长饱了。小老四从路边折条槐树条子,边走边往沟边的草丛里抽打,一副打死蛤蟆气死蚂蚱的样子。等他的身影下了小坡时,猛地猫下腰钻进蚕豆地。豌豆的藤蔓缠在蚕豆秧上,一片片豆角挂在藤蔓上。小老四摘一个先塞进嘴里,忙不迭摘一把往小口袋里装。突然,他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猛回头往埂子上望去,可了不得了,队长站在路埂上望着他虎视眈眈。小老四一个激灵,这被抓住押送给老保管可要挨揍了。他猫下腰沿着麦垄向地头飞窜,突然撞在一个人身上——队长早在地头等着他呢。小老四吓呆了,从口袋里掏出豌豆角交给队长。队长接过豌豆排在手里厉声道:“你自己数数,偷了几个?”小老四用手指点着那些小可爱说偷了八个。队长把豌豆角还给他说才打过药,要洗净了再吃。并告诫他连老保管的孙子都偷豆角,那村里的娃子们还不跟着学。小老四可没有胆量把豌豆角带回去,他蹲在水沟里洗了又洗就地解决进肚里。回到家对谁都不说,只是老觉得爷爷瞧他的眼神儿似乎多了些内容。
豌豆地只要靠近村子,馋虫就会在孩子们的肚里撕咬。要知道,那是个纯缺吃少穿的年代,生活物质极为匮乏,乡下孩子的零食只能从树上摘野地里找。所以,豌豆地头常有一个巡视的老头儿。我们村后井边挨着种有豌豆的是汤营的地,一个麻脸凶巴巴的老头守地。豌豆角一胀饱肚子,男孩子们就按耐不住了。他们常常三五成群躲在不远的灌木里伺机而动,当然,偷到的只是安慰。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终于让孩子们逮着机会。一个午后,有人说汤麻子回村吃饭了,一群小孩子摸过去,摘满衣袋跑回来坐在树荫里大嚼大咽。看看地里风不吹草不动,五六岁的我也溜过去钻进豆角地,近处被摘光了,我只好往里挪几步。刚伸手摘了两个,忽听一声大喝:“好你个泼匪女儿!”我一下子坐在地上。那麻脸老头扯着我胳膊拉出豌豆地威胁我说:“站好,等我拿绳子拴住你!”我嚎啕大哭,他并不理我,似乎在豌豆地里找什么。我一看势头不对转身就跑,那麻脸老头也并不追我。从此,馋豌豆角的时候,眼前自然浮现出那张吓人的老麻脸。
放学路上发生过许多趣事,偷豌豆角更让人记忆犹新。放学铃一响,一个村里的孩子都背书包快乐在放学的路上。路过一大块蚕豆地,可爱的豌豆角点缀在蚕豆秧子里。看豌豆的是个腿脚不好的周老汉,大人们叫他“老跳腿”。因为下地不利落,队里年年照顾他守庄稼。豌豆肚儿圆了的时候,他头戴草帽提条棍子坐在地边上。等到放学的时候,他拿棍棒看紧那几个大小子。盯着盯着,有胆大的飞进地里摘几个豆角就跑。也许小八路智斗鬼子的电影看多了。那日放学,这五六个小子兵分两路,一路快步走到前面,一路靠着地边路慢慢地磨蹭。老汉太知道这群小鬼了,村邻乡亲的,连大人的名字都叫得出。看着后面贼眼溜溜的几个,不由得放松了对前面的警惕。忽听前面有扯长腔,“老跳腿,看豆角,撵走一窝又一窝,一跤摔个仰绊壳”。老汉顿时气破肚子,一瘸一拐地一阵猛追,后面的趁机摘几个豌豆角。老汉再要揍后面的,前面的也钻进豆角地。那一次,老汉可是发了狠气,他硬是追到小贼的老窝。大人又是倒水递烟,又是道歉骂孩子。都是缺粮少菜的农村人,老汉不在人家里多耽误,他提着棍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自此,我们那一群学生娃儿中,再没有谁去偷那块豌豆角了。
再以后,土地分到一家一户,想吃啥种啥,家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作为菜蔬,豌豆摇身登上台面。每到三四月里,嫩的,半老的,成车拉到街上买。我更喜欢吃那些饱胀起来的,或者欲老不老煮熟吃籽粒的豌豆角。往事历历在目,老枣树下,碎光浮动,我和小弟妹们围着一大瓢熟豌豆,小手你拿我捏,连皮送嘴里牙齿咬住一拉,豆豆满嘴香,吃得我们心花怒放。每当吃豌豆时,我们自然分享自己幼时偷豌豆角的趣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品出真味,那偷来的豌豆角才叫又脆又甜呢!
庄稼的文章5:种一片庄稼在心田
文/刘亚华
小区后面有一块空地,因为长期没人管理,那里杂草丛生,垃圾遍地,滋生了很多虫蚁,人们从那经过,必将捂着口鼻绕过去。有一次我赶时间,急匆匆走过,不小心踩到一包厨余垃圾,新买的皮鞋沾满了黑色的油污,实在是让我恼火万分。很长一段时间,这块空地我都绕道经过。
那天,再恰巧经过的时候,却发现那块地被人整理好了,种上了蔬菜,嫩绿的苗儿正破土而出,竟然有了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这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欣赏起这块地来。想想早先时候遍地杂草,而今因为种上了蔬菜,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心头顿时涌起无限的感动。
再以后出去,我都特意经过那块田地,看绿色的小苗,日渐茁壮,看青的辣椒、紫的茄子,还有碧绿的空心菜,它们欣欣向荣的样子总能让人的心中心生美好,我发现其他人也一样,都喜欢围着这块菜地转来转去,眼里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那天,碰到菜园的主人,一个约摸六十岁的老妇人,我开玩笑地对她说:“原来这块地儿,长满了野草,被您这么一弄,现在都寸草不生了啊!”她呵呵地笑起来:“是啊,要想一块地儿不长草,就得种上庄稼。”我仔细揣摩老妇人讲的话,觉得蛮有道理,同样的一块地,如果不管不顾,那么野草就会肆意生长,但若是种上庄稼,便会呈现另一幅图景,种上了庄稼的地儿,谁还能让它长草呢。
想起高考落榜后,我到广东的一家工厂做了一名普通的员工,长期的加班加点,我疲惫不堪,更让人失落的是,每一天都觉得极其空虚,难过极了。表哥看出我的郁郁寡欢,对我说:“你原来不是爱文章吗?你可以试着写点东西。”表哥为了鼓励我,还帮我报了一个汉语言文学的自考培训班,他说你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你心灵的花园,才会繁花似锦起来。从那天起,我开始拾起丢弃了很久的爱好,和文字相互取暖起来。文字的世界丰富多彩,我时而哭,时而笑,每每忙忙碌碌,但因为心里有梦,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相反的,我不断丰富了自己的视野,增长了知识,我的努力还鼓舞了不少的室友,他们纷纷捡起书本,认真地阅读起来。他们后来都提升了自己,纷纷晋升成管理层,生活更加精彩了,人生更加圆满了。
有一本书上这样说:要想除掉旷野里的杂草,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种上庄稼。要想心灵不荒芜,唯一的方法就是修养自己的美德。是啊,只有种上庄稼的旷野,才能遏制住杂草的肆意生长,只有提高自己的素养,不断增加自身魅力,充实自己,才能让心灵富足,让自身变得强大起来。种一片庄稼在心田,心灵的旷野,才会绿意婆娑,生机盎然。
庄稼的文章6:乡村庄稼的丛林
文/程玉宇
我也是一株包谷在秦岭南坡的苍茫山水之间,在那些河谷、山坡、丛林里,土地无疑是珍贵的,而且生长着一种高扬着头颅最朴素的乡村植物。
那是包谷,一种比我祖父的祖父还要久远和长寿的庄稼,世世代代都在喂养着我的先辈们和父老乡亲。
包谷,是我的故园农业,一茬一茬的生长旺盛,使河流边的沙地,村庄后边的土塬,山坡上到处生机勃勃,长出一片又一片植物的丛林。
包谷总是要植根土地,在山川原野上繁衍出一个又一个家族。有土地,就能生长一片又一片茂盛的生命,就能像士兵一样列出方阵,抵抗暴风骤雨的侵袭,忍受三伏骄阳的炙烤。
其实,我也是一株包谷呀!从沟底一直爬上山巅。从坡根一直走上土塬。栉风沐雨,在燠热的夜风中叭叭的拔节,将包谷顶上的花穗直刺苍穹,将紧紧抱在臂弯的包谷棒子日益变得粗壮和成熟,作为馈赠给农人的礼物。
包谷林在山坡上,是一面面鼓满了劲风的帆。在初秋凉爽的晨风中,每一株包谷都幸福的开始舞蹈,就像电影《黄土地》里那些奔窜跳跃的鼓手。
一面山坡,一个土塬上的包谷林,就是一个雄纠纠的团队。他们一个个手持戈矛行进着,仿佛就是声势浩大的秦军,山坡上,土塬顶最高处的那株包谷,就是一面猎猎飘扬的战旗。
无论是烈日暴晒还是淫雨连绵,山坡、土塬上的包谷林,都咬紧牙关忍受着,沉默的不发一言。
包谷林只在有月亮的晚上,沐浴着潮润的露水,努力的伸展腰身,用叭叭的拔节声音,开始亲切交谈。其实秦岭南坡上的山民们,那些种包谷的人,就是一株株庄稼,因些许的恩惠而感动,因饱受苦难而沉默无言,只有在奉献果实的片刻,在身体倒下土地的那一瞬间,才发出最后的一声呐喊。
独坐田埂
这是田野和庄稼地里,纵横交错的纹路,也是汗水流进农业的腹地,乡村的脉搏。
独坐田埂,就是独坐在一片农事的中央,就是与父老乡亲们诉说三农问题,和着旱烟味的那份惆怅。
左边的稻田,伸手便可以捕捉到水的气息。身边那水稻和青禾的味道,就弥漫得整个乡村一片芬芳,那些庄稼成熟的香味呀,直渗入我的灵魂和肺腑里去。
右边是生长旺盛的包谷林,密密麻麻又整整齐齐,就像一排排士兵列成的方阵。侧耳细听,能听到庄稼们在晚风中互相摩擦的私语,甚至还能听到庄稼生长的声音。
田埂是庄稼人到田里干活的捷径,因此,有泥有脚印。几场大雨下过,田埂上野草疯长,青青草色里还偶尔会开出数朵喇叭花。青蛙们一早一晚最喜欢蹲在田埂上高歌,而黄鳝和胖头鱼又最爱在稻田边的泥埂上打洞。
月色下的田埂上露水渐浓,我独坐田埂,就是不愿与人分享这份田园和乡村独有的祥和宁静。天凉了,光胳膊上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我点燃一支烟,慢悠悠的抽着,然后向村里走去。望远山一片幽兰,而近山着黛,一丘一壑在月光下显得凹凸有致,阴阳分明。近处的村舍人家早已炊烟袅袅,夜雾弥漫,树影参差,一片朦朦胧胧。
独坐田埂就是深入到了农业的核心,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虫吟蛙鼓,或者庄稼的气息。我仿佛就是《诗经》中一位到乡间采诗的乐师。独自行走在水草丰茂的乡野河川,倾听着每一曲民间的歌谣,那种浪漫的情调使人感到美妙无比。独占田埂,有一种风月无边的感受,还好没由来的让人激动。
月下听虫鸣
秋夜的包谷林,是秦兵马俑们雄赳赳的团队。月色如水,如水的月色。月色下的庄稼地,朦朦胧胧的有些神秘。
漫步在乡村植物笼罩的田埂上,我突然听到庄稼们叭叭的拔节声音。而夜露,那些天水早已洗涤尽了这个世界的尘埃。每一颗晶莹圆润的露珠,都是家园这把古琴上美丽的音符,总是在我的凡胎肉体里叮叮咚咚的弹奏。有纺织娘如古典仙女一般,总是手持团扇,在庄稼地的回廊间轻移莲步,细细的吟唱。
蟋蟀是隐居田园的乡土诗人,总是站在一株庄稼的身后,或者栖身在一朵硕大的南瓜花里孤芳自赏,发出长一声短一声的吟唱,或者感叹。
河边稻田里,一颗夜露终于忍不住的跌落了下来,又在一朵荷花上滚动的晶莹。小河边湿漉漉的渠沿上,一声蛙鼓如冲天炮一般弹跳而出,那简直就是冲锋的号角,一霎间,一千只一万只青蛙同时歌唱起来,蛙声此起彼伏,顿时,如乐团演奏田园交响曲一般雄浑宏大的使人震撼。
上天呵,我蓦然感觉,一千首一万首的唐诗宋词,仿佛如长江黄河之水一般从天而降,不但冲刷洗涤净了我周身的三万六千个毛孔,淹没了我的头颅,还淹没冲洗进我的整个灵魂,渗透进了我这个庄稼人鲜活的生命。
在辽阔的乡村原野上,在原生态的瓦舍街巷之间,在那如母亲乳汁一般皎洁的月光之下,我站在庄稼地边突然明白:原来,我也是一位古典诗人。
一地月光
这是乡村庄稼院的日子,南瓜丝瓜豆角挂了满架。墙角的一丛竹子,碧翠碧翠的、湿漉漉的挂满了露水珠儿。小风儿一吹,便竹影印地,露水就啪嗒啪嗒的跌落下来。门前菜圃里的秋虫,发出一声又一声唧唧唧的吟唱。而此时,月亮正从村外大河边杨树林毛茸茸的枝桠间爬了上来,就像树梢上挂了个硕大的白玉盘,明晃晃的耀眼。
月光的脚步,是悄无声息的,她渐渐的爬上我院前矮墙。她又仿佛是一位羞答答的少女,摒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穿过我院内用麻石铺就的小径,并且给通道两旁的花木上洒了一片白花花的烂银。那月光啊,又如一片瀑布一片天水,哗哗啦啦的从天而降,明晃晃是铺了满场满院,一时间,小院里树影参差,竹影乱摇,那些在夜间开放的植物之花,比如扁豆花、丝瓜花、南瓜花,以及大丽菊、秋葵呀等等、等等,都散发着一股股芬芳之气,使整个农家小院里笼罩蕴含着一种植物的天籁的气息。
我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不愿看那千篇一律的电视剧,就坐在院里的一把青藤椅上,搂着孙儿孙女给孩子们又讲开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我二哥到家里来闲聊,我便端出一盘黄瓜和一盘线辣子炒青西红柿,二人一盅又一盅的喝开了小酒。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嗅到了田野里有一种比包谷酒还要浓郁的稻香。而蛙们是越来越放肆了,到处都能听见它们的歌唱。
月光如水,月光如水。
身边是竹影,虫吟,蛙鼓,花香以及植物们散发而出的清新之气。在这样月光皎洁的秋夜,我突然感到了一种无比的愉悦和欢喜。那么,就让这满天满地的月光如河流一般流淌进我的灵魂里吧,就让这月光冲洗净我的世俗功利之气。然后,就让我在这一地的月色中,变成一棵栖满了小鸟的大树,或者变成一株沉甸甸的稻谷。
庄稼的文章7:感恩粮食
文/葛亚夫
人和庄稼比邻而居,共同遵循着大地的契约:一块土地养一茬庄稼,养一辈人。
生命,对于庄稼,是一季子;对于人,是一辈子;对于土地,是生生世世——人和庄稼的历史与记忆,都融汇在泥土里,如同久别重逢的故人,挨挨挤挤地坐着。
像兄弟,人和庄稼永远不缺话题。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人的事也是庄稼的事。哪怕什么都不说,就默默抽根烟,眼睛和露珠上也一样心有灵犀地星星闪闪。人要回家了,不忘抚摸着庄稼,把脉时光,和他们约定好,待到芒种或秋分,就接他们回去。
祖先造的字、立的规——庄稼,依次念,庄是禾的家,村庄是人的,也是庄稼的。
太爷说,谷与人本是兄弟,被贬黜乡野,但终要归位的!人也一样。于庄稼,这个位是家,在人的村庄里;于人,这个位是冢,在庄稼的乡野里。如同历史上那些兄弟,长大后成了冤家,再难聚首。这是人性,还是自然的属性?抑或是大地契约的附加条款?
庄稼成熟了,也老了,到了回家的时间。和人一样,他们抛弃身外物,换个身份,被亲切地唤作“粮食”:米良,人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终于可以与人相濡以沫了。
爷爷喜欢睡在新收的粮食上,眯着眼,吧嗒吧嗒地抽烟。烟火像星辰,发须像草木,肋骨像山川,随呼吸起伏的胸脯像海洋。父亲也是,一躺良久。他们虔诚、宁静而幸福,恍若去了另一个时空。我也躺过,但很快就跳下来——被粮食硌得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父亲睥睨我一眼:粮食认生!你是城里人,脚底板没一点土,他们当然拿你当外人。
但我打小和他们一块长大的呀!是发小,虽算不上至交,起码也是故交吧!父亲拿筷子敲我的碗:有你这么糟蹋故交的吗?我狡辩:不就撒点剩饭嘛,正好喂蝼蚁、家禽。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你这,是不尊重、不孝顺!你们城里人呀,就是忘本!
像儿时那样,父亲拿过我的碗,把剩饭扒到他碗里。他轻缓地嚼着,神色平静,不像在吃饭,倒像在唠家常。那些粮食恍若也有生命,父亲敬若神明、祖先,容不得丝毫亵渎。
原来,吃饭不只是口舌之快,还是生命与生命的相遇。父亲咀嚼的是粮食,也是时光。
春天,阳光打开胚芽的门栓,粮食比人起得更早,更懂得一年之计在于春。阳光,雨水,露珠,风,虫鸣,黑夜……这些共同的往事,粮食都一粒粒帮人记着。父亲一口口咀嚼,时光一截截后退,从我的童年,到父亲的童年,到爷爷的童年,到人类的童年……
一粒粮食,囊括天地,聚日月精华,采天地灵气。人食用粮食,也传承了其灵性。粮食融入人体,也是阳光、雨露、虫鸣和土香在人生命中的延伸和循环。循着血脉,在灵魂深处,每一粒粮食都是一个行走的人;缘着时光,在大地深处,每一个人都是一粒坐禅的粮食。
与粮食同行。辛苦一生,温暖一生,生生不息;感恩一生,敬畏一生,生生不灭。
庄稼的文章8:减肥中
文/沈希宏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传统的农业种植,讲求的是“土、肥、水、种、密、保、管、工”八个字。分别围绕土壤、肥料、水分、品种、密植、植保、管理、工具做好文章。肥,说的是要合理施肥。
很早人们就知道,粪大力勤,何必问人。田里的肥料足了,庄稼自然长得强健有力。用粪如用药,这也是古时的主要稻作技术了。人家的稻子凭什么长得好?没别的,他家粪多。他家肥水不流外人田。
除了人畜秽遗,榨油枯饼、草皮木叶也是上好的肥料来源。有些绿肥植物,如紫云英、苜蓿等,其茎叶养分丰富,专门就用来制作肥料改良土壤。每年三四月间,稻田开始翻耕了,这些绿肥植物正青春呢,就被深耕在泥土里,发酵腐熟,沤制成肥。正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人靠饭养,稻靠肥长。水稻长大是要吃肥的。吃不够面黄肌瘦,吃多了要呕吐拉肚子,合理施肥讲的就是个度。相其时候,察其颜色。农人看苗施肥,通过稻苗生长情况和稻叶颜色的观察,来决定是不是要施点肥。秀稻黄,吃块糖;秀稻黑,没得吃。
就像人们吃多了容易变肥胖。日积月累,稻田也不知不觉吃肥多了,变得“虚胖”。一个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化肥工业发展了。什么尿素,磷肥,钾肥,复合肥,专用肥,有机肥,似乎一个比一个肥头大耳。一个个大声高喊,用我,用我的。另外一个原因则来自水稻本身,水稻品种的第一次绿色革命,将从前的高秆易倒品种变成了高产的矮秆品种,秆子矮了相对就不容易倒伏。杂交水稻更是需要多一点的肥料,才能充分发挥其优势。将倒不倒,产量最好。为了追求尽可能再高一点的产量,直接地导致了化肥的使用量越来越多。
有研究表明,我国平均氮肥用量比其他一些水稻主产国高出将近百分之七十,但是利用率又低。大量的肥料都是白白“到此一游”似的流失了。过量施肥也造成了我国有些地方土壤僵化、水循环的富营养化、环境污染等沉重问题。乃至于稻米的购买食用,都让人们感到一丝担忧。作为一个稻米从业人员,我也经常收到人家的询问。很多的城里人,也纷纷地要去寻找绿水青山环绕的一块“净土”,合伙或者自己种稻种菜。宁愿少收成,也一个劲地只要不打农药,不施肥料。
完全靠天吃饭,当然也是担忧过了头。但减少肥料的施用,特别是减少化肥的施用——减肥,也是立即必需的事了。
科学家对此早有准备。十多年前就提出了绿色生态水稻计划,通过培育抗病虫、肥料高效利用的水稻新品种,达到少打农药、少施化肥,也能高产优质的目的。中国科学院傅向东研究员团队,经过长期探索,在2018年和2020年刚刚,连续发现了提高氮肥利用效率的关键基因GRF4和NGR5,相关论文发表在《Nature》和《Science》。这两个关键基因赋予了植物生长与代谢的一种平衡,两个正向基因的高水平积累,有望培育成功氮肥高效利用的新一代水稻新品种。
仿佛让人们看到了新一轮的绿色革命,正在向我们踏步走来。我个人也如释重负,感觉瞬间轻了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