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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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散文1:“客串”领导

文/刘卫

那天,马上要做新娘的小婉面带愁容地说,本来约好的,女方单位出席婚礼的领导是霍总,但他临时要去外地出差,赶不回来。其他的副总不是有事,就是生病了。男友单位的领导说肯定要出面。相比之下,那“娘家”这边不是显得掉份子了吗?

一向能干的蔡大姐也有些束手无策。情急之下,她看了看我,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要我临时当一回领导。我犹豫地问能行吗?蔡大姐肯定地点点头,称我比领导还像领导,秃脑门,大腹肚,说话拖腔拿调的。万般无奈,为让小婉体面地出嫁,我只好豁出去了。

婚宴如期举行。众目睽睽下,我上台热情洋溢地向新人致了事先背好的祝贺语,竟然赢得了全场阵阵掌声。男方的局长也不含糊,演讲得更精彩。我和局长随之被带到了贵宾席。

向来宾敬了几轮酒后,我旁边的局长说还有事,匆匆地离开了席位。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里面太闹,我跟着他走出去。我拿着手机刚到走道,突然听到新郎对那个局长说:“王师傅,辛苦您了。回头我们再好好谢谢您。”

我哑然失笑:原来这个领导也是假冒的呀!

新娘散文2:幸福的新娘

文/xiangrikui

寒冷的风吹着,远处一排排梧桐树上橘红的叶子还是那样浓密,暖暖地向远方延伸着,一直流向远处的天边。洁白的婚纱,美丽的新娘,甜蜜的笑,我们和新娘打着招呼。

大象搬家,那几个醒目的大字一晃而过。几年过去了,是否在今天这个好日子里,远方那遥远的山村也正在举行着婚礼,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现在正是幸福的新郎,满脸羞涩的新娘也在甜甜地笑着,新娘红红的衣服像火一样,映着新娘娇美的面庞,新娘的脸颊上泛着红晕。那远方的新娘多么幸福!

几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两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在搬着家,一脸的稚气,稍稍有点儿腼腆,却扛着几百斤重的东西楼上楼下地搬着。他们离开自己远方偏僻贫穷的山村,离开温暖的家,带着自己的希望,带着父母的牵挂和思念,来到这个古老而又美丽的城市。

在他们安静而偏僻的山村,男孩21岁还没有结婚就是剩下的了,他们两个一个16岁,一个17岁,好好地干上几年,就要回到家乡,娶回自己美丽的新娘。

冬天的寒风中,他们擦着汗水,他们踏踏实实地生活着,实实在在地生活着。在一个陌生而又遥远的城市里,他们用自己柔弱而又坚强的肩膀扛起自己的希望,扛起父母的希望,扛起一个家的希望。

古老而又美丽的城市依然如旧,他们默默地离开了,回到了自己久别的山村,回到了熟悉而又亲切的山村,家乡的温暖、亲人的温暖、山村的温暖将他们包围。

遥远的山村里,那笑声笑语应该正一阵阵从山村飘向远方,飘向这古老而又美丽的城市,温暖着冬天的严寒,融化着冬天厚厚的积雪。小伙子正在看着自己美丽的新娘,幸福地笑着,幸福的新娘正在甜甜地笑着。

在寒冷的风中,我感受着远方的温暖,远方的幸福……

新娘散文3:新娘和狗

文/暖月

娇娇要出嫁了,她是大伯的二女儿的大千金,家里请人择了良辰吉日邀请了众多亲朋好友,张罗摆起了酒宴,虽说不是什么阔绰的人家但也料理地热热闹闹,布置地井井有条。

正是入冬以来小雪节前后的日子里,冬日里的风肆意且带着渗骨的冷,农村里的山低低矮矮亦是抵挡不了这种寒流的侵入。

我娘家的房子和二姐家住得也算近,同时傍山而居,相距大致五百米的样子。小的时候我们姐弟常去二姐家和娇娇静静(娇娇的妹妹)玩耍,虽然我是小姨也只不过比她们才长两三岁,是非常好的玩伴。

那时二姐家并不富裕,住在一个“敞院”里。偌大的院子只有一间屋子,没有大门和围墙,其它可住可用的地方就是依山体挖出的三四个窑洞,有一间可住人,其余用来装粮食和杂物。

这些碎小的记忆也就停留在十几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娇娇和静静都长得白白净净,胖嘟嘟的脸蛋有点“婴儿肥”的模样,但都看起来喜气可人。娇娇喜欢“咯咯咯”地笑,像一串风铃在风中响起,两个脸蛋上有深深的酒窝,眼睛笑成弯弯的月亮船。

时间老人甩着皮鞭追赶我们,在岁月行进的路上我们各自上学工作成家,也就慢慢少了联系,我也是偶尔回娘家却很少去二姐家,间歇地问问娇娇的境况,说是初中毕业上了(3+2)的师专,毕业后在移动公司做客服······而就在这期间二姐家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近两三年间兰州新区被定为国家级第五个新城开发区,我们所在的区域被划为东线发展区,于是农民的地被占了补了钱,人们拿钱盖了很多房屋,不久的将来有很多企业用地还要通火车道,房子也要占去。二姐家也从此变成了有钱人,盖起了一座封闭的堂屋,红砖绿瓦,飞檐雕栏,富丽堂皇,又在屋外盖了好多房屋都是用楼板架起,银白色的铝合金门窗,里面的装潢亦是吊灯,壁纸,装饰样样不少······无不显示阔气的张扬。

这是一种风气,不光是二姐家这样疯狂盖楼盖房,整个村庄甚至整个被划为新区的乡镇都是这样的跟风。人与人见面打招呼都是:“哎!你盖了多少多少平米呀?”“哇!这下你发了······”

就这样,幸福突然从天而降,追求金钱财富的欲望充斥着每一个人的眼睛和内心。村里的人们都从贫穷变得富裕起来了,走路时也挺起了胸膛,昂起了骄傲的头。而此时的娇娇和静静都各自在外打工,不知道爹妈给她们盖了多少房子。夏天的时候在弟弟的婚礼上见到娇娇,她已长成了大姑娘,不是记忆中那个可爱捣蛋的小女孩了,女儿家的矜持和腼腆已经在她成熟的脸庞浮现出来。见我只笑笑说:“小姨也来了。”深深地酒窝里盛满了女儿家的娇羞。二姐和二姐夫亦是满脸的喜悦,那还是个六月飞雪的季节,二姐夫说起娇娇的婚事定在冬季,我只觉时间过得快,一直以为她还小,如今也要嫁为人妻,却忘了她其实只比我小两岁而已,那日见娇娇与她谈话间随意打量了一下:漆黑的头发只扎成简单的马尾随意拖在背上,一身淡雅的水清蓝牛仔,一双黑色休闲鞋,身材依然像小时候一样微胖,整个人看起来很简单也很朴素。她没有像其他城里打工的女孩子一样浓妆艳抹,美瞳,高跟,紧身衣······也没有因为家里条件的好转而变得不可一世。依旧那么甜甜地笑,柔声的说,朴素的活。

我们在娇娇出嫁的前一天就去了二姐家,冬日里的寒冷固然挡不住这喜庆的日子,帮忙的伙计们已经开始准备第二天酒宴上的肉和菜了。厨房里女人们的喧哗声,堂屋里男人们划拳的吆喝声······这声声的助阵让喜庆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村庄的上空,当亲朋好友来的时候还有专人放鞭炮迎接。

我们去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我们正要被迎到屋里时,一黄一白两条狗摇着尾巴欢快地跑近我们,蹭着我们的腿,用舌头舔来舔去,我正准备躲闪,二姐笑着说:“它们不咬,别害怕。”我这才放松了警惕,见它们半张着嘴,发出“哈哈哈”的声音且有一股一股的白气冒出。它们像孩子一样在我的脚踝处又蹭又舔,它们大概能闻出我们是这家里的客人或者是娇娇亲近的人们。

我想,这狗天生是有灵性的,它们机敏的嗅觉就如人的第六感,是相当敏锐的。

我们被招呼进了西屋,也就是娇娇的闺房,屋子收拾得敞亮,白底粉色小花的壁纸墙面上分别挂着几幅装裱过的画:一副是大树,房屋,篱笆墙,远飞的大雁;另一幅是伤感落泪的卡通少女在星光璀璨的天空下;还有一副是她的自画像,本以为是买来的,后来听二姐说是娇娇自己画的。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的她也是那么喜欢画,说起来也是一个很内秀的女孩。床上已经放了很多嫁妆,被子,毛毯,枕巾······大宗的物品已经到了男方家里,靠墙的位置放着红色的皮箱,锅碗瓢盆,茶具······正所谓的“全嫁妆”。屋子中间放着小铁炉,炉膛里正燃烧着红红的火炭,那火焰吐着火舌。昭示着喜庆的日子。

在我们的风俗里嫁女儿实则不是喜庆的事,爹娘要把养了二十几年的闺女嫁给陌生的另一家,想想那是掏心掏肺的事,而从另一个层面来讲也是了却了父母的的一桩心头事。说话间二姐和二姐夫与我们打招呼,当我们坐定时,刚才那一黄一白两只狗也进了屋子,随即卧在了火炉旁,大概也是怕冷或者是想听听我们在聊什么。

二姐眼睛红红得像是哭过,进来也是强笑着与我们说话,手里还抱着一个缝了一半的被子里罩,说着倒了茶水,端了瓜子给我们,说着:“还有一个被子的里罩给买的红色的怕娇娇不喜欢,我给换个白底小碎花的,你们先喝点,我先把这活赶一下。”二姐夫明显比之前发福了许多,说话时的语调也有财大气粗的气息透露出来,但此时的眼神是黯然的,眼里含着泪,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心情。

他嘴角挤出淡淡的微笑与我们点头致意,随即拿过一个小凳子坐在那两只狗跟前说道:“娃,一天别再乱跑,人这么多把你割了肉吃······”说着用手抚摸着那只黄狗,像对自己的孩子说话一样。我看着那一黄一白两只狗吃得毛发贼亮贼亮,浑身一副饫甘餍肥的美态心里顿生莫名的嫉妒。

二姐夫抚摸着那只黄狗说:“她叫开心,是娇娇在省城上班时捡的一只狗,当时有人将它扔在马路牙子,瘦成皮包骨浑身脏兮兮的,娇娇刚好经过看着可怜就抱它回去,给它洗了澡,带它去了宠物医院做了体检,还给它起了好听的名字:开心,也就是准备结婚的前些天辞了工作,将它从省城抱回了家。回来后,家里本来就有一只白色的家狗,想不到它们居然能够和睦相处。那只白狗叫菲菲喜欢挑食,所以没有黄狗吃得结实长得漂亮。”我听着二姐夫说得话,看见那只白狗斜卧在火炉边眼睛微闭着,耳朵时而抖动一下,似乎能够听懂我们在谈论她。

“它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三姐打趣地说了这么一句,二姐夫说:“这两天娇娇忙着买东西,它们俩焦急的神情都写在眼睛里了,只要说:开心,菲菲,娇娇来了。它俩就飞也似地往大门外奔去,像人一样顾首起盼,好久才进屋······”

开心一直在二姐夫怀里蹭着,像个爱撒娇的小女儿,眼里满是柔情。

虽然二姐夫如此这般地讲述着这两只幸福的狗,它们在这个家的待遇就跟孩子一样,我亦然不屑,大概我本不是一个有爱心的人吧,我们那有句俗话这样说:“猫腥狗臭,女不养狗,男不养猫。”所以我也只是对爱猫狗之类的人产生艳羡的情结。

我们聊了许久已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帮忙的人已经端上长面(类似于臊子面),我们边吃边聊,三姐将碗里的几块肉挑给了那两只狗,谁料它们谁都没吃,眼神流离像真的在等娇娇,三姐没好气地捡起地上的肉放到它们的饭碗里。说了句:“肉都不吃,看娇娇当新娘子嫁人了就没人管你们了。”谁知那两狗对着三姐狂叫了几声,我们都笑了。三姐说道;“还说不得你们······”那两狗都卧到火炉旁不理三姐。

新郎陪着娇娇去城里盘头发化妆,直到晚上八点才进门,人还没进到西屋就听到一串风铃般的笑声飘进了屋里,边笑边说道:“开心呢?开心呢?······”说着掀起门帘探进了头,眉眼笑地弯弯的看见坐了我们一行人于是进来挨个打过招呼,便急不可耐地询问开心和菲菲去哪了。

说完掀起门帘大声喊道:“开心,开心,菲菲······”话音刚落那只黄狗飞奔到西屋,两只前爪直接搭到娇娇的肩膀上,后爪极力踮起支撑身体以更好地“拥抱”娇娇。娇娇用白白胖胖的手抚摸着开心身上顺滑的皮毛,彼此眼神的对视尽显爱怜,就像两个好久未见的朋友或闺蜜更或者比这种情感更深的亲人。

正当娇娇和开心陷入久别重逢的温情中时,菲菲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一下子狂吠起来,咬住开心的耳朵不放,娇娇也慌了神,我们在座的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以为会是场“恶战”。娇娇定了定神忙喊道:“菲菲,别咬了,别咬了·······”听了主人的话那只白狗才松了口,开心嘶叫了一声蜷缩在娇娇的脚跟前,娇娇怜惜地抚摸着开心说:“叫你再别撒娇,你就不听,老让它咬,总吃亏······”

二姐二姐夫闻声赶来问其原因,娇娇说道:“刚才又把娃咬了。”二姐夫笑着说:“菲菲可再不敢咬娃了,不然以后没肉吃了·······”菲菲抖了一下耳朵,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目光不屑地瞟了过去。

我看懂了此刻的尴尬气氛,许是两狗争分吃醋了。

二姐进来急切地问道:“怎么磨蹭到这会,都饿了吧,我去端面来赶紧吃点。”娇娇却说道:“妈,开心和菲菲它们吃了没?”站一旁的新郎揪了一下她的耳朵不满地说:“你现在都成新娘了,还操心狗干嘛?”静静在一旁接话茬说:“吆!敢情你也吃醋了?”我们大家都笑了,新郎却羞红了脸。

一会儿有人端来三碗冒着热气的面,娇娇静静和新郎刚准备要端碗时,娇娇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哦”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塑料袋,原来是一袋包子,娇娇笑着说:“开心菲菲赶紧,给你们从城里带的肉包子,一家四个。”分别放在它们的饭碗里,那一黄一白两狗吃地津津有味,三下两下就吃得精光,最后满足地舔舔嘴卧到火炉边去了。

二姐催促说:赶紧吃赶紧吃,还买的肉包子,都把它们给惯坏了······“他们三个这才吃起了饭。开心和菲菲就这样安静地陪在娇娇身边。

第二天,娶亲的车早上六点就已经到门口了,新娘要准时八点到新郎家,天麻麻亮,天上飞舞着洁白晶莹的雪花,这些雪花在路灯的照耀下像一个个跳舞的天使,他们要为美丽的新娘献上冬日里的礼物,这是天公的旨意。

我们一行人要陪着新娘到新郎家去,当我们到西屋时娇娇已经穿上了洁白的婚纱等候他的王子来迎娶她,她看起来眼睛有点浮肿,昨晚上大概没怎么睡,面部妆容已经补好,假睫毛有点沉重的感觉她总不习惯地抬抬眼睛,由于妆容太厚重把酒窝掩得看不见了。我问了句:“昨晚睡了会没呢?”“睡了会小姨,开心和菲菲一直陪着。”她说道。这时三姐调侃说:“干脆给它俩身上贴个喜字陪嫁过去得了,一晚上没睡就挂念这两只狗呢······”

此时的娇娇脸上已经没有了平常的笑容了,不舍似乎占据了她整个心脏,舍不得爹娘和静静,更舍不得开心和菲菲,在浓密纤翘的假睫毛下的“月亮船”流出了两行清泪,像两股清泉流淌在化了妆的脸蛋上。一旁的二姐和二姐夫也悄悄地抹眼泪,三姐忙打趣说:“娇娇,再不敢哭了,今天你可是纯洁美丽的天使,再落泪就不好看了······”二姐和二姐夫极力掩饰心里的痛,说道:“赶紧,赶紧把眼泪擦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惹得我们在坐的都一个个眼睛潮潮得。

门外的鞭炮声已经接连不断的响起,婚车在门外等候多时,新郎手捧一大束娇艳的红玫瑰在雪舞风起的冬日里单膝下跪,嗓门里喊出一句:“娇,嫁给我吧!”这嘹亮的声音抖落了空中跳舞的雪花。四目相对,脉脉含情,娇娇接过新郎手里的玫瑰花,眼里泛着幸福的泪光。开心和菲菲一边站一个,好像护卫一样守护。

新郎抱起穿着洁白婚纱手捧红玫瑰的新娘出了院子,雪花漫天飞舞,轻盈的舞姿灵动可人,所有的人都站在雪中看着这对新人为他们祝福。天公把大地装扮成一个洁白的圣地,把浪漫的“花朵”洒向人间,我们踩在这软绵绵的棉絮上,上了车。透过车窗,感受这苍茫中的寂静。突然女儿说:“妈妈,这雪花真漂亮,我给你背我学过的诗《小雪花》,我听着她稚嫩的童声冲破这冬日的寒冷,我们静静地听着:

《小雪花》

我是洁白晶莹的小雪花

我从高高的云层轻盈的飘下

我落满高山

高山披上美丽的白纱

我落满屋顶

屋顶盖上一层闪光的银瓦

我落满树枝

树枝盛开出许多梨花

我落满麦田

麦苗睡在松软的棉絮下

我落满大地

大地披上洁白的地毯

闪着耀眼的银花花

车行进在这洁白的地毯上,压过两缕痕迹,像冬爷爷长长的胡须,髯髯得飘起。远处低低矮矮的山体也像是穿上了洁白的婚纱,房屋隐没在雪花碰撞的世界里,公路两旁的树此时也变成了铁树银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这场缘份而准备的。

车继续前行,我从车的后视镜里看见在雪中奔跑的开心和菲菲,我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娇娇是多么放不下开心和菲菲,临走时她拥抱了它们俩,娇娇的眼泪打在它们的身上,我是头一次看见狗也流眼泪。那一刻我感觉的到我的渺小和柔弱。

雪越下越大盖住了好多路,原本半小时到的却延误了一个多小时,开心和菲菲就在这冰天雪地跟随车后一路陪伴,我在想会不会冻坏它们,那也是条命哪,有人提议让它们上车,坐在我旁边的静静说:“没事的小姨,一会儿就回去了,它们也舍不得……”

当车加速的时候,开心和菲菲大概体力不支,在凛冽的寒风中全力追赶,雪花飞飞扬扬落在它们身上,它们最终停下了脚步昂起头像狼一样长长地哀嚎,在这雪白的世界里,我们离它们越来越远,最终它们变成了两个白点,像这冬日里的雪花留下美好的记忆。

谁能知道它们的眼里满含泪水?这雪像新娘身上的白纱,轻轻飞扬起又落下的瞬间又是一个美丽动人的童话:可爱的公主嫁给英俊的王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有两只狗却种下了长长的思念。

这洁白晶莹的小雪花啊,使这个冬天变得异常凄美和浪漫。

开心和菲菲会一直站在雪地里等候吗?我在想。

雪一直在落,一片,两片,三四片······

新娘散文4:不变的是“善”

文/周欣馨

“最美新娘”向雪敏,家住湖北恩施,紧锣密鼓筹办婚礼之时,从媒体得知苏州男孩罹患白血病,她推迟婚礼,远涉千里,捐献造血干细胞。“最美湘女”女护士方婷,和父亲回家的路上,发现路面上躺着一男一女被车撞倒的伤员,毫不犹豫走上前,在大雨中跪地进行抢救,她的职业精神和见义勇为的行为让她获得了“湘潭市优秀共青团员”荣誉称号。“最美少年”何芹姣,看到同村同学何颖慧患有小儿麻痹症,无法上学,她以9岁的稚嫩肩膀,不辞辛苦,四年如一日,背着同学上下学,每天往返两公里,用童心义举写下了人间大爱……

这一位又一位“最美”,就是一缕缕光辉。这萦绕心扉的丝丝温馨、阵阵感动,便是人间不变的大善。

为孤寡老人送温暖,是善;为地震灾区捐义款,是善;为倒地病人伸援手,是善。雪中送炭的温暖,危难之时的分担,人间真爱的天空,无论何时何地,不变的是“善”;爱心人士,草根英雄,平头百姓,无论何人,只要身怀正能量,不变的是“善”。

我始终把不变的“善”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

一个个清晨,我步履匆匆走向学校,看到路边那无腿爬行的残疾人,我的早餐费不由自主进了他们的破碗;一个个周日,我虽然要上这个班那个班,但我都会忙里偷闲,给隔壁邻居家的瞎眼奶奶搞卫生清洗餐具;一次次世间灾难降临,我积攒已久的零花钱,会义不容辞飞进那方体的箱子……

作为求真、向善、尚美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我们必须善良地生活,善良地付出,善良地做人!

新娘散文5:来生,我愿做你最美的新娘

文/雨袂独舞

如果有来生,我愿飘渺出尘,等在你必经的路旁。如果来生有缘,我愿为你着一身红装,做你最美的新娘。--文:雨袂独舞

窗外,雨嘀嗒不停。静静聆听着寂寞雨花落地的声音,在夜色里,我以无人能懂的姿态独饮着一盅憔悴。

雨声,轻叩记忆的门环,于是,思念又在这样的雨夜被勾起。然,寸纸方笺,纵然诗意成行,湿意成篇,又如何诉尽如许痴念?

拉开窗,探出头,伸出双手,任雨湿润脸庞,飘落于掌心,任万千心事为你穿雨而去……

记得你说,你是因为爱上我才会爱上每一个飘雨的日子。记得你说,飘落在我窗前的每一滴雨都浸透着你天涯日夜飞舞的思忆。

亲爱,今夜雨花情深深几许?

你余音犹在,今天我却不知道何处能找寻到你的身影。

在每一个寂寞的夜里,我都让心独舞于旧时的时空。多么希望,今夜你能成风摇曳,我能化雨相随,借一阕宋词的清韵一起追寻彼此最初的一抹心动,追寻那年我为你盛开的那一个最美的笑靥。

如今已是杨柳堆烟的季节,虽然你不再共我赏花赏月,不再陪我共沐清风细雨,可你终是我心中淡了又浓的依恋,你的微笑依然明媚于我的眉间,你的真情依然纠缠在我的掌心。在最冷最孤独的时候,我常常嗅着你笔墨的余香,打捞着记忆里你曾给的温暖,依稀中,我仍能盈得疏梅满袖香。

我感谢上苍让你我今生相遇,因为有你我的生命不再空白,因为有你我的生活有了明艳的色彩。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我始终记得我们曾心装春天,一起数花开花落,一起面朝大海,观云卷云舒。我始终记得北国有一个优秀的男子曾让我轰轰烈烈的爱,真真切切的痛。

因为爱太深,所以,我不得不选择转身,在爱情没有落幕前选择了余生的孤独。

君可知道,自离别后,为你我消瘦了如水的容颜,为你我曾经灿若桃花的笑容携着一缕芬芳凋谢成冢,痴痴凝望的双眸在无数不眠的夜窗前不停不停地结网?

不知是谁说过45笆茄鐾?腋5慕嵌龋??芍?溃??5把鐾?姆较蚴贾胀A粼谟心愕牡胤剑?

彼岸花开相遇迟,独舞风雨叹凄凉。今生缘浅,雨蝶翻飞,终难越沧海。我知道,你我相遇相爱最后只能是花谢梦残,今世无论怎样我已再盼不到为我盛开的玫瑰。

雨,湿了谁的纸扇?风,凉了谁的酒暖?今生,一纸尘梦落寞了谁的芳华?

就让我在心深处为自己设一个寂寞的欢场,为你用心写诗,把情种在诗行。我会把自己摇渡红尘深处,在回忆里等你。

真的有来生么?如果真的有来生,我恨不能一夜间骤然老去,提前转入下一个轮回,让今生未了的梦、未了的情在来生圆、来生续。

亲爱,如果真的有来生,但愿上天能感念你我今生今世的一片痴情,不再让你我有今世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哀叹,不再让你我有今世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的遗憾,不再让你我长叹这一世的两两相望、聚散流离。希望来生会有一个地方,只有烟花盛世,没有浮生繁华,只有宁静,没有喧嚣,只有相爱,只有你我。

来生,我愿携今生的一缕霞光、一身星辉做你最美的新娘。来生,我愿许你一世欢颜,与你共度冷暖。

眼前,雨还在下。轻柔一握,我便深陷。

开门,我冲进雨幕。

马路边,美丽樱花依旧摇曳在风中。我静静地站在樱花树下,再次沉醉在那年那月浪漫樱花的回忆里……

新娘散文6:82岁的新娘

文/清风旷野同行

陈家村沸腾了。因为82岁的陈张凤要嫁给本村83岁的史家贵,这是方圆几百里,几辈人都不曾听说过的奇闻。

但陈张凤真的在这一天和史家贵结婚了。他们请了几个平时要好的老人,在家办了两桌,双方子女没有到场,但并不妨碍两个老人的兴致,鞭炮礼花炸了半个小时。村里人都在门口远远地观看。

婚房是史老汉的一间老宅,打扫得干干净净,门窗桌椅重新油漆过,所有家具全是新式,彩电大屏幕,带花的窗帘,大红喜字贴了一排。

史老汉请了厨师,烧两桌好菜。在斟满酒后,大家都说:"老史,你也说几句吧,现在都兴主持人讲话".

老史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服,洗得干干净净的灰衬衫,他端起酒杯:"我老史不会讲话,感谢你们平常的照料,感谢我家奶奶,我们这把年纪也时髦了一回,你们不要笑话,儿女们今天没来,但我不怪他们,我们只想减轻他们的负担,我们俩个说到底,图什么呢,只图有个相互照料,能有个伴,没人的时候能有个人答个话儿……"大家听了不免眼圈一阵一阵发热。

"今天是我老史的大喜之日,不说这个,来,我先敬我家奶奶一杯".

陈张凤记不得什么时候穿得像今天这样的一身新的衣裳,雪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她颤微微地端起杯子:"老史,我谢谢你".说完,两人碰杯,一饮而荆四周一片掌声。

史家贵和陈张凤一个住村东,一个住村西,本来各有家业,也没什么来往。老史退休多年,有两个儿子,老伴在他退休后没几年生病去世。老史不跟儿子们过,自己单住,因为有退休工资,两个儿子各忙各的,很有少有时间过问一下。一次,老史病了,让人去找儿子,没想到儿子说老头不是有退休工资吗,让他请人照顾,我们在外打工,要挣钱养家糊口的,哪有劳时间来照顾呀?老史听了,老泪直流,没办法,自己花钱固了一个人照顾自己。

陈张凤也有两个儿子,老头病逝后,先是跟老大过,后来跟老二过,过来过去都嫌烦,刚好那几年闹猪瘟,不养猪了,就把猪圈改造了一下,让陈张凤一个人住在里面。每天吃饭,陈张凤不是要敲老大的门,就是要敲老二的门。有时两家没人,陈张凤只好饿着肚子等。再后来,干脆没人管了,陈张凤只得到邻居家要口饭吃。实在没办法了,她自己在房里支了个灶,自己种点菜自己烧。

一天,她去河边洗菜,因为腿脚不便,老眼昏花,脚下一滑,掉下河。刚好史家贵路过,赶紧下去将陈张凤拽了上来。

"都说养儿防老,等到老来全成了累赘".两个老人坐在河边的老树干上,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眼泪巴达巴达往下滴。

自从那天以后,史家贵没事就到陈张凤屋里转转,帮她拎拎水,下河洗菜,史家贵便陪她一起去。机粮时,史家贵花点钱喊人帮陈张凤送到家。陈张凤用自家地的韭菜包点饺子,都要端上一碗送给史家贵,没事时,就去史家贵家里坐坐,帮他锅上抹抹,衣服搓搓。

一日,老史的朋友们在他家闲聊:"你和陈张凤都是一个,不如合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刚开始,史家贵不愿意,后来想想也是,一个人孤身这么多年,早晚一个人,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更不用说生灾害病的。

"可陈张凤愿意吗,儿女们愿意吗?".

"你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嘛".

史家贵鼓足勇气去和陈张凤谈,被陈张凤一口拒绝了:"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还搞这一场,被人家笑话呀1.

史家贵不知哪来的劲头,一连劝说了一个晚上,陈张凤好歹不答应。

一天,陈张凤下地被雨淋了,发起高烧,呆到天亮让人告诉儿子,两个儿子早出门了,告诉媳妇,媳妇说,老太现在有老头了,还要我们管埃史家贵听说后,立即请人将陈张凤送到街上的医院,吊水史家贵陪着,送饭送水史家贵不到点就到。陈张凤不忍心,对他说:"天这么热,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跑了,反正我周年不小了,也死得了".史家贵说:"你这不是说呆话嘛,人要是知道哪天死,什么都好办了".

出院的那天,史家贵用三轮车推着陈张凤,慢悠悠地走在乡间的大道上,天太热,史家贵给陈张凤撑了把已破损的伞,自己任汗水延着枯槁的后脊湿透了汗衫。

半个月后,陈张凤终于同意嫁给史家贵。史家贵兴奋得如同返老还童,请人修房子,把以前家里的老家具全砸了,请人重新打。他对陈张凤说:"我们过一天算一年,无论你先走,还是我先走,我们都相互陪伴,直到闭眼为止".陈张凤说:"想不到,老来还遇上桃花运,我要走在你之后".

吃完酒席,大家都说:"老俩口也该合个影呀".老史朋友回去喊来孙子拿来相机,俩人端坐一起,"咔嚓"一下,这张暮年的结婚照永久地定格在2011年的那个幸福的夜晚。

今年回家乡,听邻居说,老俩口过得很自在,竟然种一点地,吃穿不愁,每天一起出入家门,从来不曾斗气,甚至不曾红过脸。史家贵的老二似乎想通了,过年过节过来看看,平时还送点稻米过来。

"人世间真是好玩,谁能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奇缘".知道这件事的街坊四邻无不感叹。

新娘散文7:新娘

文/南泽仁

整个下午我和东平都坐在场坝的马槽里翻看一本图书,书里描绘了一座山林,林间有一个女孩,在她出生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一只金织雀每天含着谷物来喂养她。等到她慢慢长大了,金织雀就再也不见飞回来了。为了寻找这只金织雀,美丽的女孩接受了树精的咒语变成了一只金织雀,她飞过一片又一片丛林,在一座禅院里她遇见了一个能与万物交流的少年……后面的图画都丢失了,我们只好一次次重头看起,直到场坝上空暮光闪闪,东平才卷起图书揣进衣兜里,握紧小拳头朝大柏树下的家奔跑去,一条齐腰的发辫在身后欢快地摇摆。看着她的背影,我又回想了一遍她凑在我耳边说的那句热乎乎的话语:每晚我都含着母亲的奶头睡觉,慢慢就长出了一对会笑的酒窝。

回到家门口,见一群棕红、灰白的马匹个个驮着花哨的马鞍,颈上吊着大铜铃正埋头嚼食一地的玉米杆。我走近它们,它们丢下甜杆分散开了,铜铃由此发出了由远及近的清脆回音。我并不熟悉它们。跨进门坎沿一截独木梯攀爬上去就到了堂屋,火塘边围满了穿戴鲜艳的男女。我慌忙从中寻找奶奶的身影,她依旧一身蓝布藏衫,面目和蔼地盘坐在火塘边上烙饼。我仿佛拥有着一只鸟儿极速飞行的本领,嗖一声绕过那些人身后钻进了奶奶的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窥看他们。咚咚的心跳声拍打着我的胸脯,奶奶伸手来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继续翻转铁烙饼上金黄的玉米饼。那些人说着与我们一样的鲁汝语,只是语速细碎而轻快,像他们相互递来递去的眼神一样自在。只有一位眼角长着一颗红痣的女子默然不语,她双手把玩着胸前垂下的几串红色珠子。见我看她,她的脸就红了,像火塘边上忽然开出的一枝奇异花朵。她低头对身边一位穿中山装的男子问,她是阿布?男子点头,从奶奶的臂膀下确认我。奶奶烙好饼子就递给男子,他又将饼子传递给那些人,不等奶奶烙好下一个饼,他们就已经分着吃完了,于是一整夜奶奶都在烙饼。

第二天早上,火塘如常安静。一块印着格子花纹的小饼就烤在火塘边上,那是我的。从窗口望去,门口不见昨晚那些马匹或是玉米杆的痕迹。我总爱做梦,我梦见我的床边卧着一只鹿子,我一醒来它就驮着我到山坳里去找山萝卜吃,我们在开满酸梅花的树下咀嚼山萝卜,那声音像极了两个亲密的人手牵着手从雪地里走来。清早醒来,我的手心里果还握着两棵山萝卜,床边却不见鹿子的踪迹。我还梦见院坝里飞来了一群黑鹤,它们悠闲地在院中走动,我从窗户朝它们扬撒大把的麦粒,它们欢喜得像踩着乐曲一会儿围成圆形,一会儿又振翅轻轻飞起。半夜醒来,我起身爬到窗台上看院坝,一地银白月光……“阿布,阿布。”东平在院坝喊我,我顺着独木梯子去见她,她的脸上即刻浮起了那对酒窝,别在耳际的玻璃发夹在阳光下闪着水蓝色的光芒,那本图书还卷在她的衣兜里。她就是那只金织雀变作的女孩吧,我在心底里赞美这样一个早晨。

我们在院中见到奶奶背着一背蕨草回来,身后跟着那个眼角长着红痣的女人,她低着头,背上的蕨草盖过了她的头顶。她放下自己的背篓,又去接下奶奶的背篓,把蕨草一把把抛散在院坝里晾晒,薄薄的湿气在蕨草上弥散,微风轻吹起她的裙摆,一对精巧的脚踝若隐若现。撒完,她转身看我又去看东平,接着她从胸前取下一串珠子围在我的颈脖上,它带着红子果的气息,令人欣喜。奶奶在窗户上朝她唤:喜帧。她应了一声便上楼去了。再下楼时,她穿戴齐整地随在奶奶身后。我和东平跟从她们去了邵先生家,邵先生是堡寨里的文化人,在县里谋有职位。奶奶叩响了邵先生家门上的铁环,邵先生穿一袭灰色长衫开门迎客。院子古朴幽静,院中有一个池塘,上面立着一座假山,山上落满了青稞粒,有的已冒出了两片清秀的叶苗。池中有几尾深红的小鱼在追逐嬉戏,见到人影就游进了假山底藏匿,剩一池水,浮动着一轮明晃晃的日影。邵先生引领我们进了一间方方正正的大堂,门对面的壁上张挂着一幅老虎上山图,那猛然回头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画的两边分别垂挂着一幅墨迹粗狂的书法与老虎相衬。邵先生面目庄重的坐在画前的藤编椅上,奶奶和她端坐一旁,他的女人腰系白色围裙为我们端上了几盏茶水,水面上飘着几朵小白花。邵先生用汉语问她年纪,她说:十七。邵先生再问她,上有老,下有小,他又要去更远处教书,你守得住这清平?她回:守得住。邵先生便提起毛笔沾了墨汁在一页纸上写了几行字,递给她,她双手接过,默读后,在纸上摁下了鲜红指印。奶奶和她起身朝邵先生施礼,随即离开了院坝,我和东平像她们身后长出的两根尾巴。

出了邵先生家的大门,奶奶又领着她去了上堡寨的舅爷喇嘛家。舅爷正在楼阁上数念珠,见奶奶领她进了院子,便下楼来熬茶。屋子光线暗淡,我们围坐火塘,每一个人脸上都镀了一层红光。茶水沸腾了,她起身准确地从壁橱里找出几颗花椒放进茶水里熬煮,又取来茶碗伺候舅爷和奶奶喝茶,顺势用一块木流苏反复擦拭火沿边落下的碳灰,动作利落轻盈。舅爷端起茶碗喝茶,称赞这大茶熬得清香浓郁,奶奶也端起茶碗来喝,我和东平共饮一碗,茶水多了花椒的香味让人心神安宁。喝完茶,奶奶请舅爷为她检浴、作央乃(婚礼祈愿文)。她屈膝在舅爷跟前,舅爷满腹经文开口便朗朗念诵起来,并不时地用一段松枝沾水朝她的头顶撒去,她眉眼低垂,撒完用手背去擦拭脸上的水迹,仿佛在落泪,在忏悔。念完,舅爷从寝室取出一匹红缎递给她,说是旧年家底兴旺时保存下来的东西,拿去做件新衣服。她抬头看奶奶,奶奶朝她点头,她便接下了。回家途中,她抱着红缎,像抱着一个奶娃。奶奶只说当年尽穿这些了,已经厌倦,反而粗布衣衫才与体肤更亲近。她听着,将怀中的红缎放低了一些。经过场坝,我和东平又坐回来马槽里继续看那本图书。

暮光升起,我随着自己的影子回到家门,独木梯下传出了水声,那是冬季用来圈养奶牛的地方,现在它们都在牧场上。回到堂屋,我点亮了一把松光轻脚走下梯子去探照水声,火光中,她裸露着獐牙般光洁的身子坐在一个木盆里洗浴,见我,她捡起木盆边上的那匹红缎裹住了身子。我慌忙吹灭松光丢弃在楼梯下,一头扎进了奶奶的被窝里,我的面颊灼烫,像东平在我耳畔说出那句话时一样。奶奶背对着我,没有熟睡。她说,昨夜你没有喊你父亲,今早临走他来吻过你的额头。奶奶的语气有些责备,我把手伸进她的背心里为她挠背,回想昨夜那个穿中山装的男子,记忆里似曾有过他的几点影子。我问奶奶,她呢?她不声响地从我身后抱起我,去了隔壁那间一直上锁的屋子,我们一起躺在那簇新的棉被里,朝着窗玻璃上贴着的那张大红喜字看去,一弯新月就挂在窗外。这是个忽然到来的夜晚,我只能佯装睡去了。她侧身过来搂住我肩膀表达一个母亲的温存,我在她起伏的胸前呼吸到了红子果的香气。我想,只要我愿意,也能长出东平那样会笑的酒窝。她对着我的额头轻声说话:我丢失的那头奶牛,仁波齐占卜也说是找不回了,他却说奶牛吃了山神脚下的灵芝草,被山神藏匿了,我们带上一捆麦草放在神山脚下与山神作交换,那晚奶牛就回来了。我放牧经过他教书的学堂后方,我是如此衣衫褴褛却期望着与他相遇,他竟然摘了一大束响铃花送我。我朝达孜贡巴祈祷有一天能成为他的新娘,今夜我就成了他的新娘……我抬头看她,月光端端照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

新娘散文8:乡间拦新娘

文/徐宣冬

在我们瓯南,以前的乡间一直有拦新娘的习俗,新娘子出门在路上的时候是最热闹的。

出嫁,本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情,可是每个新娘出门时,却都要和父母抱头痛哭一场,好像所有要出嫁的女孩子都能无师自通,哭诉的内容大抵相似,母亲边哭边嘱咐女儿要好好做人妻,孝敬公婆,女儿感谢父母养育之恩,要父母亲多加保重。女儿出嫁前的哭,或许是因为先前有着太多包办婚姻的缘故,也或许是淳朴的乡村人一种儿女情怀的朴素表达,分离意味着要离开父母的呵护,独立承当家庭的责任吧。所以新娘走在路上时是很容易辨认的,脸上有依稀泪痕的便是。现在这种出门哭别的人已经没有了,新娘出门大抵都十分高兴,即使是流出泪水的,那也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夫婿,只是有些不舍家人而已。

新娘和嫁妆由男方亲友来接,有她要好的女友陪着,有如现在的伴娘,大约五六人,其中也有男方来接的女子,走在队伍的前头,以唢呐为主的四五人吹打班跟着。嫁妆则由男方亲友用竹滑竿抬着跟在后头,木器漆光油亮,被料光鲜明艳。

每有迎亲的队伍经过村落,孩子们是最快乐的,他们隔一段路拿一根晾衣竿在路边的高坎上一横,便把送亲队伍拦住了,这是乡间约定的习俗,迎亲的队伍不能从晾衣竿下钻过去。孩子们可以向新娘要喜糖或各色喜豆,要送亲的姑娘们唱歌,而这些姑娘们既然敢去送亲,也必有准备,这人唱罢再换一人,直到围观的大人小孩过瘾了方才撤竿放行。这样拦新娘在经过的每一个村落路口都会有两三处,最后往往是近午时候,围观的大人或送亲的队伍里有人出来干涉方让新娘过去,因为那边的喜宴要等新娘到的时候才能开席。所以拦新娘逗乐的成分多一些,没有刁难的意思,只是更增加了喜庆的味道。

小孩们拦新娘的时候,大人们就会细数陪嫁的滑竿,评论新娘是否体面,因此每次有这样的队伍经过路口时,围观的大人里最多的是女人,彼此悄悄地议论,暗暗也在心里跟自己出嫁时做着比较。

小时候我就经常和伙伴们拦新娘,在高坎上将晾衣竿一横,就能等到一场快乐和好处。如今城里的迎亲花样早就到了乡村,从前的迎亲队伍已经不再有了,新娘和伴娘们都在小轿车里,嫁妆也不再公开,孩子们更是不知道从前有这样纯朴而浪漫的习俗,自然也不会去做这样的趣事,所以拦新娘的情形真是见不到了。

新娘散文9:新娘

文/情凝紫眸_小妖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从天边泛起微光开始,雨不停的下。当然,她小时候并没有骑过狗,朋友说吉日润泽,是个好兆头,象征着以后的生活也会过得很滋润。也有老人家说,结婚下雨,是上天派龙来朝贺。这些,她都不在意,她只知道,今天开始,她和他将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开始新的生活。为彼此的未来而努力,充满期待,朝着未知的明天携手共进。

下雨的天气有点冷,她的礼服是一字肩的,小巧的肩和好看的锁骨暴露在寒风里,然而她的心是暖的,他站在她的对面,没有客人来的时候,就微笑着看她,那双眼睛,就是她的阳光。

大多数女孩子,都曾幻想过自己结婚时的情景,穿什么样的婚纱,捧什么样的花,什么样的仪式,身旁站着怎样的一个男子,出门的时候会不会抱着爸妈大哭一场……这种幻想,或许会贯穿整个青春的年华。

婚礼的过程,是一个渐变的过程,从最初的憧憬,到获得承诺的喜悦与幸福,再进入繁杂的筹备工作,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后一家家的去派送请柬,吉日将至时的紧张、激动,真正到了婚礼那天,却发现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激动和紧张了,因为这一整天的行程都会排得很满,要操心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环节,安排花车,招呼亲友,化妆做造型,打理婚纱,各种祝福的短信、电话、QQ、微信,迎娶,花车游街,一对新人和亲朋好友拍照留念,又匆匆赶往酒店,吃过饭得赶紧回去为闹洞房做准备……一切都仿佛刻在了时间轴上,一对新人,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跟着这个轴转。当然,开心是必须的!

她很聪明,及地的婚纱裙摆里,是一双平底的鞋,这样迎宾的时候才不会站到脚痛。不过,这种方法也得看人,如果新娘个子较小,大多不会选择,因为无法让婚纱的型更完美。她没有这种担忧,像一支雨后的花,婷婷立在那里。

婚纱,是为女人打造的最完美的设计,每一位新娘,结婚当天都会是最美的公主。婚纱的款,如此贴合她的身材,性感的肩,纤纤的腰肢,蓬蓬的裙摆,头上的珠花,和那些蕾丝装饰,让化了淡妆的她更加楚楚动人。她的笑一直很温婉,小家碧玉的娇柔,惹人怜惜。

亲朋好友陆续前来道贺,她需要在长辈的提示下,一一打着招呼回应,忙碌、喜悦、疲累,太多的人,其实并不能一一记住。一场婚礼,新娘,总是最耀眼的主角。小孩子们总是喜欢看新娘子,因为新娘,总那么美!当然,他们也喜欢新娘子手捧的盘子里的糖果,有顽皮的孩子,甚至会伸手把盘子往下拉,方便寻找喜欢的那一颗。婚姻生活就是他给她的糖果,今天她终于能拆开花花绿绿的糖纸,去品尝里面的滋味。

有朋友来了,停下摩托车,从庞大的雨衣下艰难地钻了出来,弄得长发一团糟,赶紧拉了外套的帽子蒙在头上。她微笑着迎视着,朋友是特地赶来道贺的,只想与她一起喝一杯带着祝福的喜酒,无奈把自己弄得太狼狈,所以站在那里总有些羞涩,躲着摄影师的镜头。朋友小心翼翼地问是否能和她喝一杯,她微笑点头,酒喝了,祝福送上了,朋友又匆匆赶往下一场婚礼,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站在对面笑迎宾客的那个他,将成为她最亲密的人,没有血缘却要相伴一生的家人,他承载着她一生的幸福。今天,她是最美的,在他的眼里,每一天的她都是最美的,他永远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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