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文章

请欣赏小巷的文章(精选10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小巷的文章1:小巷的记忆

文/王昆

熟悉我的人都说我是个怀旧的人,生活中确实也是如此,思绪常常穿越时空,飞到从前,停留在故乡老屋前的小巷之中。

家乡的老宅子是由三间堂屋、两间厢房和院墙构成。那时生产队在安排宅基地的时候虽然不上讲究,但还是有点小规矩的,一条脊(一排房屋)有五六家的,有七八家的,既可以连屋搭山建房,也可以隔开。每条脊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在农村那叫出场,或者叫自留地,作为建猪舍、菜园和堆草垛之用。

我家的那条脊的后面偏偏有个池塘,猪舍、菜园、草垛全都建在房后,和前面那条脊之间就形成了一条巷子。因为在生产队那是唯一,所以小巷特别的抢眼。

小巷朴素,朴素到谈不上什么风格,只是因建房而自然形成,没有古香古色的地砖和石板,没有白墙黛瓦的衬托,没有城市巷道的优雅,更没有江南水巷的清新明丽和徽派建筑的雄浑,它偏居乡村一隅,土墙草屋,土里土气,一个“土”字便是对小巷最好的概括。

小巷3米多宽,被两排树衬托着,从一头向另一头望去会有不同的感觉,向东,目光所及处,视线似乎被一堵墙挡住,走到近前才明白那是坝堤,是围绕在故乡的雪枫堤,立于堤上,视野突然开阔起来,千里长淮便展现于眼前。向西,有小河、有稻田、有飞鸟、有白云,远处近处的景物一一为你呈现。

春夏时节,小草会不知不觉第立在墙上随风摇曳,挂在墙上的葫芦和丝瓜,为小巷披上绿色的盛装,花儿成了小巷的点缀,有黄的,有白的,还有从院子里探出来的粉的,红的,夏季赋予小巷最美的姿态。我喜欢在雨中的小巷中慢行,雨滴会透过枝叶慢慢地打落在我的身上,若光着脚走在被雨水沁润过的小巷会有清凉的感觉,把脚放在水窝里,丝丝凉意便会涌进你的体内,顿感通体的爽快。

白天,小巷是安静的,到了晚上小巷变得热闹起来,有的聊天,有的串门,有的讲故事,而我们小孩子则从小巷的这一头窜到小巷的那一头,从这一家窜到哪一家玩起捉迷藏的游戏来,玩个没够,每次都是在大人的呵斥中进入梦乡的,夏天的夜晚基本上是在小巷中度过的。

秋天,小巷随着树叶的飘落而变得明亮起来,因为没有枝叶的遮挡,阳光会洒满小巷,步入小巷就不会感到秋风的凉意。秋天对农家人来说是个收获的季节,而对小巷也不例外,农家人收获的是鱼儿肥,猪儿壮、谷物堆满仓,小巷收获的则是农家人丰收后的喜悦和生活的安逸。

冬天的小巷显得有点凄凉,除了挂在枝头的一两只鸟巢,唯独给小巷带来生机的就是雪了。我会被小巷的雪吸引着,一场大雪会把小巷填的满满的,把小巷映的亮亮的, 有时前一场雪还没完全化净,后一场雪就接踵而至,在小巷深处留下几次雪痕。小巷虽然狭窄,可小巷的雪却胸怀大度,不偏袒任何一个人,会把你的脚印,甚至是你的人生轨迹收藏在它的记忆里。

小巷有时也会变成雨巷,也会有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小女孩从雨巷走过,那个女孩叫小珍。

小珍和我是一个生产队的,她父亲当兵转业后留在了省城工作,她母亲带着她和她的一个姐姐两个哥哥生活在乡下。和小珍一样,我的父亲也是一位工作人员,在那个相对贫穷的年代里,家里有个吃皇粮的是令人羡慕的,别的不说,买财米油盐的零花钱要比人家略为容易一点。

小珍的父亲很疼爱她,每次从省城回来都会给小珍带好吃的好玩的和我一起分享,不过我最感兴趣的是小珍的爸爸给她买的那些小人书,小珍看过了会主动给我看,像地道战、地雷战、小兵张嘎的故事都是从小人书上知道的。不过我也没亏待过小珍,父亲从单位带回来的白面粉,那时叫洋面,母亲做成又白又香的馒头,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小珍,在那个山芋稀饭保平安的年代里,能够偶尔吃上洋面馒头也是令人羡慕的。

小珍性格内向,在学校常被调皮鬼欺负,每每我都会挺身而出,拔刀相助,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几个孩子一起欺负小珍,向小珍借小人书看,遭到小珍的拒绝后,就来硬的,见此情景,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和他们理论,却遭到了他们的围攻,虽然小人书保护了下来,却在我的手上留下了一个永久的伤痕,至今依稀可见。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那一年是小珍最痛苦的一年,她的母亲患癌症不幸离开了人世,孤独的小珍显得无助,因为她的两个哥哥已经成了家,姐姐也出了嫁。听说小珍要跟她的父亲去省城,我也有点失落感,就跑去问小珍:“你愿意去省城吗”小珍说:“我不想去,省城不好玩,没熟人。”小珍还是留了下来,可好景不长,因为性格有点倔强的小珍和她的两个嫂嫂合不来,最终还是跟她父亲到了省城,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遇见过。小珍离开了我,离开了我们一起玩耍过的那个小巷,离开了我们共同就读的新化小学。

小巷留下我许多童年的记忆,有快乐的,有痛楚的,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小珍,因为乡亲们总把我和小珍之间童真的友谊当成了青梅竹马。

小巷的文章2:小巷深深

文/朱文杰

那个夏天,我刚刚来到这座江南小城,也许是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在哪儿,平白地觉得丢了什么似的,总有几分落寞。忙碌之余,常常一个人步入小巷深处。

当时,我住在老城区,周围都是那种幽静深长的小巷。青而发光的石板路,青砖砌就的厚实老墙,高高的,上面爬满了翠绿的爬山虎,从两面把巷子逼得细细的。走在这样的巷子里,空气总是微湿的,荡漾着不知谁家院子里飘来的淡淡花香。那样走一阵,忽然就希望有一阵微雨才好。忽然头脑里闪过戴望舒的诗,“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仔细想想,觉得很是矫情,不由笑笑——其实那样的雨巷真是美,就一个字:“美”。矫情也罢,自然也罢,逢着微雨时,若有时间,我是少不得走在雨天的巷子里的。青石板一阶阶铺下去,湿湿的,边上的苔痕被雨一打,翠生生的,有些空灵,有些滑。于是,脚步不由变得慢悠悠的,反正没什么要紧事,走到哪是哪。我要的,只是雨巷清幽怅惘的意境而已。

有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巷子,拆迁了一半,居民已走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准备走,路边乱七八糟地堆着些杂物。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在一家尚未拆迁的小店附近,有人在嚷嚷,又有孩子在唱着歌,几个孩子在一片砖块瓦砾间愉快地打闹着。三两个妇人坐着,面前一堆绿,拣菜,剥毛豆,东家长,西家短,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你——这是个世俗的世界,这是个杂乱的生活。然而,小店左侧却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淡然。凹进去的小片空地,长着两棵高大的泡桐,粗粗直直的树干,枝丫上乱哄哄开着成串的泡桐花,空空的白里透着些碎紫色。泡桐树下,一个石桌,两个老人却目不斜视,兀自沉浸在一片黑白世界里对弈。都是那种小巷深处极平常的老头,一个用玻璃茶杯,浓酽酽的茶,茶叶倒有一大半,杯里的水有些发黑;另一个用的是紫砂的壶,想必水也是黑酽酽的,有些涩。老人们的那份杂乱中的闲适与散淡,一时让我驻足——棋果然走得也是极慢。

小巷深处,家家户户西墙上爬满了密密的爬山虎,恣意妄为,野性勃勃。重重叠叠的绿中,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窗子,隐隐可以看见窗台上杂乱摆着仙人掌、吊兰,吊兰浅淡的细叶全给爬山虎大写的绿给溶化了。时不时,透过窗口,可以看见一个扎红头绳的小女孩提着水壶,很小心地浇水。我总是等她浇完了水再走,水滴下来,石板路有些湿湿的痕。站着,望这小丫头浇水,一时心就变得单纯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淡淡喜悦。女孩也就是七八岁,却极乖巧地做着这些事儿,平白地就觉得那片爬山虎后面一定是个诗意盎然的家庭。女孩偶尔低下头,看到站在楼下巷子里的我,有些害羞地抿嘴笑笑,然后继续浇花。待我再次回眸时,就已经看不见她了。

夏日的江南,长了根的雨在湿漉漉的巷子里起落。那样一个深巷,那样一片被绿色爬山虎包围的窗子,以及那个含羞微笑的女孩,却成了一个不相识的另一人印象里动人的小巷图画。这个夏天,我的心落户于小巷深处。

小巷的文章3:小巷里的那人那事

文/李伟

小巷,是生我养我的血脉之地,血浓于水。这种小巷,隔绝了市井的红尘,却又不是乡村风味,她又深又长,一个人耐心静静走去,要老半天才走完,它又是这么曲折,你望着前面,好像已经堵塞了,可是走了过去,一转弯,依然是巷陌深深,而且更加幽静。小巷的动人之处就是它无比的悠闲,只要你到小巷待上一会,心情就会如巷尾的古井,它闹中取静,别有风味,净化一切,使人忘忧。时逢小巷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是让我欢欣鼓舞而感慨万千,增添了对小巷越来越浓郁的爱恋之情。

随着城市建设步伐的加快,巷道周边盖起了许多楼房,但小巷还是按原貌保存了下来,小巷周边居家过日子人们,没有过多的奢望,只求随遇而安,悠闲自在,渴求过着一种富庶平静的生活,闲暇之时,到小巷里走一走,看一看,会让你眼前浮现出许多生活的亮点。在小巷,有位聋哑姑娘叫春妮,自小由于得了小儿麻痹症,留下残疾,为了生存和自立,在小巷边租了一间门面,出租VCD、DVD影碟生意,清秀文静的她,平时虽然不能用语言和别人交流,但她会写一手飘逸洒脱的汉字,平时只能用哑语手势和文字和人沟通与交流,只要店里来了顾客,她都会笑脸相迎,待人接物都给顾客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去回报社会,回报大家对自己的关爱,生意做的还可以。

在小巷里弄,有家阿运家电维修部,招牌挺响亮的,由于技术精湛,为人厚道,价格低廉,四面八方的人们找上门有求于他,周边的人们都亲昵地称他为阿运师傅,家用电器再大的故障,到他这里很快就能手到病除,所以他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平时,很少见到他呆在修理部,为了方便顾客,大多时间都登门服务,只要预约好,即使是雨雪天气,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在小巷、甚至在这座城市,他都小有名气,信誉度很高,受到大家的敬重和赞誉,他用一颗诚挚的情怀,去善待他所有的客户们,生意兴隆,收入也可观。

小巷口附近,还有一位理发师耿师傅,他原是六安国营大众理发室的一名员工,80年代中期理发室自动解散,为了生活,上世纪,靠着娴熟的理发手艺,利用家里的一间门面房,在巷道口开了一家理发店,为小巷周边的人们提供服务,加之耿师傅对待顾客真诚热情,不管顾客提出什么要求,都能使人感到满意,到他店里理发的老年人或孩子,他都一视同仁,态度和蔼,为的是让人们能有个崭新的容颜面对生活。

小巷,它是人海汹涌中的一个避风塘,能使人感到恬静温馨,也便于平常百姓徘徊徜徉,如果你觉得工作劳累了,常到小巷里走走,那里是最好的小憩,会使你消除疲劳,紧张的心得到调整,你如果情绪烦躁,到小巷里散散步,你一定豁然开朗,怡然自得,在那里你可以和小巷里的人们随意谈天,心会贴得更近。小巷,它是城市人最佳生活中的心情驿站,它给人们的生活带来韵味和感觉,留给人们的是清闲宜人的小巷风情。

小巷的文章4:让生命散发浓浓的书香

小巷人静雨蒙蒙,独坐窗下,遥望烟雨,托腮凝思,叹人生,念故人,乍暖还轻冷,在唯美的光阴里刻画下丝丝缕缕生活的痕迹,不在意生命的长短,在意曾经生活过的深度,读懂自己,人生才会更美丽。--依依

今天又是一个阴雨天气,我索性哪里也不去,独自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关于宋词的书,沉浸在我喜欢的意境里。

透过层层雨帘,眼前轻轻拂动着一袭如梦似幻的白色雨帘如纱缦笼罩,在轻音乐的陪伴下,遥望着一个方向,沉浸在唯美的曲调中,有浅浅的旋涡,倏忽间漫上心头,静静的踏入了清幽的幻境,轻挽一篮寂寞书香,蒹葭轻舞在雨滴的舞蹈里,如水岸边清衣素颜女子,朦胧出一湾澄澈如水的情调。

缠绵醉烟雨,一滴墨香洇情愫,如果可以,我喜欢看那滴答的雨滴,落在窗台上,发出纯粹的天籁之音,看着它们中小小的一滴,溅出的小水花,好似一朵白色水晶花,晶莹透亮,一尘不染,无法触摸,瞬间美丽着,给人了太多的激情,赋予人了太多的想象。

我的眼神会追逐每一滴的绽开,有时也会想,它们要是擎在什么枝桠上,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诱人的想象,人对美是有审美疲劳的,雨滴花的美就是在于给了我瞬间的触动。

有时看到一两句喜欢的句子,恨不得融进自己的血液里,就是喜欢那长长短短的句子,营造出来的意境,几乎吞撕掉自己的灵魂,宋词里长短句,骈文里的对偶句子,节奏感不曾停息,一字一义,感叹我中华文字博大精深,没有一种语言可以这样深刻的表达一个人的意思,觉得自己无法摆脱这样的节奏,这种唯美,有时看到喜欢的句式,很多的偶尔,会热泪盈眶。

我就是这么感性的小女子,会因为一朵花儿的凋零,而感慨万千,会因为一句温暖人心的言语,从内心里滋生千言万语,看不得什么样的悲苦,心会随着很疼很牵挂。

很多人不喜欢阴雨天,我却不一样,打小爸爸就说我是一个阴天乐,小时候每次阴天或是下雨,我都要趴在窗台上,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如果是雨天,我喜欢看那细小的雨珠,串成的串,好似雨帘一般,从不间断,我会想象自己是雨帘后面的公主,等待着一个童话的来临,或许是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书太多了吧,到了现在也无法摆脱那些童话的影子,以为自己活在童话的世界里。

我喜欢这样烟雨的天气,彷如它能给自己第二次灵魂,说不上是什么时候的画面,都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到我的眼前,它们就是我日夜守护者的精灵,这样的天气会让那个人浮想联翩,更多的是对一个未知的世界的冥想,有时也会笑自己,如此多的想象,不着边际,永无止境,很跳跃的存在于我的脑海里,让我无法割舍对它们的喜欢与爱恋,于是我准备了一个小本子,记录了很多这样的片刻画面,我想它们就是我生命中的片段。

寂静里听雨声,淡淡的思绪,淡淡的情怀,淡淡的笑意,让这些把生活中的不如意,挤到一个角落,当一个人内心充满了美好的想象,他的灵魂应该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傲然于世,无需社会上那些繁杂来打扰,无需生活中的那些琐碎事情来打扰,无需尔虞我诈来充填心灵,因为你的心灵已经被纯洁,美好,真诚填满。

这样的时刻,总是喜欢拿着一本书,不一定看很多页,但是一定在思索,或是书里的一句话,打动了自己沉睡的神经,或许是一种久违的意境,悄悄地占据了周身,或许在想有一个未知的自己,运行在苍茫宇的宙间,等待着与我会合,我不属于自己,属于那个未知的自己。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可以选择,我想我还是会选择现在这样的生活着,喜欢文字,喜欢宋词,喜欢骈四俪六文的句式,喜欢出现在句子里面的每一个单字,喜欢出现在句中那经典的典故,喜欢李商隐,温庭筠营造出来的意境,思绪很多时候,会长了翅膀,飞到那些个年代的画面里。

雨滴加大了力度,漠漠地,如烟似雾,季节的更替,年轮的雕复,一花一朝夕,一叶一春秋,与我有约的那个人,还是隐身在茫茫人海里,一直相信缘份的存在,穿越山高水长,能安然的前行,走进彼此的梦镜里,又何尝不是一种美丽,我美丽在自己的幻觉里,盈盈地,感觉自己如一朵蔷薇在雨中翘首,花瓣浸在雨水里,慢慢的洇染着。

寂寞的灵魂踯躅在遥远的水之湄,那些情与恋旖旎在纠缠里风生水起,岁月如流,涌动着不息的脚步,那些个群衣飘飘的画面,那一场一场又一场的阴差阳错,瞬间嗅出了寂寞,谁的歌没有唱完就被遗落在了梦里,有多少的岁月,掩埋了多少的沧桑。

昔日紫滕秋千里的少女,是否还定格在那旧日里的阳光下,一如当年的妩媚,吸引着花丛后面的一双渴望的目光,我倒是愿意这个故事继续,圆满的画上句号。

在生命深处最柔软的角落,有些曾经的疼总是会一闪而过,有些梦想,挣扎在岁月深处交替着悲欢,无法真正的从生命中抹去。

小巷的文章5:小巷

文/子陨

小巷,我也模糊了,似乎是没有封堵的胡同,或许是直率的小路,我也说不清楚,只记得它很长,很长,我也走了很远,很远。

某天,我已经不记得日子了,只记得那天是中午时刻,阳光很刺眼。

草尖挂着未被阳光赤化的露珠,晶莹剔透,风儿吹过,摇摇欲坠。眼看着露珠滴落时,我已经踏入巷口了。

平眼望去,小巷弯曲,处宽、处窄,有时可容三四人横排而过,有时却只能一人踱步而去,颇有一番曲折。我走了几步,四周都很静,静的出奇,仿佛空气没有在流动,时间都停了一样。

我大迈着步子,脚下的青石板被我靴子敲得咚咚般响,青石板不是均匀安放,相互之间并没有契合,留着一些空隙。空隙里积着雨水,脚踩上去总能带起一些水珠来,稀稀唰唰的,自己也很不经意去看,就随他稀唰了。

青石板左岸流着一条小溪,不怎么宽,约一丈。溪流很清澈,足可以看见水底鹅卵般大小的青石,而且都很光滑,甚至于缝隙间都没有水草的生长,仅有小些的泥沙的堆积。我一猜想,是人们清理了鹅卵石间水生植物吗?带着好奇,我一直走了下去。

没走几步,右岸旁院墙头透出一枝吊兰来,叶子身细长,呈线性,色为淡绿还夹着一丝黄纹。我走过去摘下一片,凑于鼻尖,轻嗅一下,也没有什么异味,就是一般嫩叶散发的一种清凉。

吊兰一般花开于五月,果结于八月。然现在立冬都快到了,花肯定是不再开的了,再细看一遍,叶子都裹起了边,还起了一些褐色。可能是霜降之后早晨温度的骤变,导致了这种喜半阴环境的植物,冷热不适,叶子都起了褐色,叶尖也开始干枯。快入冬时,吊兰更适宜多见些阳光,叶片也就会柔嫩鲜绿。院墙后的主人,仿佛知道吊兰入冬时需点温度,可又忘记入冬时的早晨也是颇为寒冷的,再加上主人的不在意,吊兰也就变了样了。

吊兰能适应入冬的阳光,却不能适应早晨的酷寒了,我想院墙里的主人看到枯竭的吊兰,也会寒心吧,而相对于我来说,内心里留下了一种叱骂“暴殄天物”。

我扔下叶片,继续前去。

大约我走了二十步左右,眼前走过几位穿着名族服饰的老人,只见她们束发于顶,上插银管,再以黑布包头,看上去显得头部很宽大。她们身穿右襟圆领上衣,系绣花腰带,衣袖和裤脚还镶着黄白相间的秀色花边,就连同脚上都穿着绣花的手工缝制的布鞋,手腕上更是戴有纽丝银镯。全身色彩明快,映衬协调,端绣精美,古雅端庄。

出于服饰的好奇,我停下脚步,等候着这几位老人,待她们走近时,我深鞠一躬,上前一步问道“老人家,请问你们穿戴的是什么服饰呢?”几位老人家说着本地方言,异口同声回我一句“白族服饰”。我刹时感到惊讶,大理坚守一年之余,却没有发现白族特殊的服饰,自此我也颇为自卑。

后一查阅,倒茅塞顿开了。白族女性颇有“金花”的美称,头顶发饰都有“风花雪月”的含义,记忆里的白族特征仿佛都涌了出来,甚至以前歌颂白族的电影《五朵金花》,也在脑子里回放了一遍。

溪水潺潺流着,两岸青石冲的唰唰作响,我别过几位老人家,依旧向着小巷的尽头走去。

走着走着,小路都很窄了,我落下的步子,都不能跨的太宽,只能收小了步伐,缓慢走了过去。对于我这种习惯了跨大步的人来说,矫正步伐倒还很为难过了,走的很跄踉,也很难看。

面前狭窄难走对于我来说仿佛是考验,步行了数十步,倒还豁然开朗了起来,远处还有横跨小溪上的石桥,雕刻着圆头,桥侧案下卧着身姿活跃、锲岸雄起的蛟龙,侧壁刻着雄志齐昂、乘势欲飞的凤凰,雕龙画凤的饰壁凤表龙姿,龙蟠凤逸的溪岸打凤捞龙。

我站立溪桥上,纵望溪流的尽头,发现并没有尽头,我依旧眺望,试着去左岸、右岸查询,却不得而寻。回看溪流,水势在于桥流下渐显趋缓,我呆看着水面,见底的清澈和鹅卵般的青石,一一镶进了眼球,凝思一下水流的清澈,脑里浮现了《大戴礼记》中的一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小巷的文章6:两条幽静的小巷

文/陈亮

小区里有好几条幽静的小巷,南北西东。人在其中,仿若“人走小巷东、人走小巷西、人走小巷南、人走小巷北”,唯有我经常走的是下楼往左的那两条幽静而熟悉的小巷。

一条小巷在出门几步后分叉,形成两条。往左走,是一条,往右走,是另一条。一条挨着上面的楼房,可以听见或者看见底楼电视的声响或画面;另一条则上槛,走进一条更为细小蜿蜒曲折的路,四周有棕榈树和各类花草。

两个小巷,暂且称之为“主小巷”“副小巷”。平时,我上班或下班回家,走的必定是这条更加宽广的主小巷。因为自行车的缘故,也因为它代表着一颗平常心,一种胸有成竹和笃定淡然。其实主小巷也有曲折的地方,并且与副小巷在某个地方融汇交集,仿佛汇入通向大门的唯一一条河流。

副小巷仿佛是襁褓中的婴儿,不想被人高抬贵“脚”,也不愿意被陌生人闯入。它的本色调是灰暗的、静谧的以及多愁善感的。不过,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我无法猜测那些人是怎样走出这条路来的,抑或真的一开始没怎么注意,走着走着慢慢就成了有些人的专利——他们习惯了走这条路,于是它便堂而皇之成了小巷,与“大道至简”的主小巷合二为一,又和而不同。

副小巷处于各种常青树下面,走到里面,你会感到一丝凉意。夏天在下面乘凉或遛狗是不错的选择。各种植物丰沛,春天花香四溢,夏天你可以听见里面发出蝉的聒噪。而更多的时候,它的路面是湿漉漉的,下雨的时候,各种植被风生水起,而幽暗的路面也鲜有人走。久而久之,就有苔藓铺满小巷。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若是喜欢雨中散步的人,在这条小巷中行走,一定会找到与“雨巷”一样殊途同归的念想,它们异曲同工,仿佛小雨滴答,丁香一样的姑娘隐没在小巷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等着你去表达发现。

若是不熟悉地形,你走上巷陌小径的副小巷,可能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会不会走错了?特别是在寂静而又幽深的夜晚,熟悉的人会毫不犹豫地踏上小巷门槛,走向纵深和未知。然不到一分钟,便到了这条好似缠着系带的主小巷,然后踏上人生的星光大道。

它们,一个朝内,一个朝外,开心的时候,我朝内也朝外;伤感的时候,我便朝内,心情像这湿漉漉的苔藓,等着被阳光注射温暖。这时的小巷仅仅向我开放,我把心思说给它,它然后赐予我黑暗之后的光明。

顾城有首着名的《小巷》:“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有门,诗人可以用钥匙打开。有窗,诗人可以破窗而入。但是,随着时光的流失,这些对于诗人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诗歌表达了顾城没有丧失希望,依然寻找人生的家园的思想感情。每一个小巷都承载着一段无法言喻却深情款款的故事。《小巷悠悠》写道:巷深处的流水只有流在故事的岸边,故事的岸边生长一种不开花的昙。白云苍狗,小巷深处是否海棠依旧?!当我又站在流逝了四千多个日子的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我的心满溢不安,我无法明了此来拾取的会是故人重逢的愉悦还是故地重游的失意?

在日复一日的小巷游走中,我无法感慨或为赋新词强说愁。熟悉了,走进了,抑或过去了,才会发现身边的小巷并未走远,它就像人生的一节火车头,带着你在这个喧嚣而静谧的城市踽踽而行,找到回家抑或离家的路,直到你逐渐老去……

小巷的文章7:小巷惊魂

文/黄邦在

周末的深夜,刮着风,路灯照射着空荡荡的街道,稀少的行人在匆忙赶路,零星的汽车疾驰而过……

朋友来电约我去喝酒,一桌人都在等我。我忙着要赶到他家去,穿过小巷无疑是一条捷径,于是我急匆匆地走进了那条幽暗的小巷。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粗野的呵斥:“站住!”

我头皮一麻,全身战栗了一下,不禁暗暗叫苦:“糟了,遇上抢劫的了!”

惊魂稍定,我刚打算转过身去,但一个威严的男人声音命令道:“站住,别转圈!”

我被吓呆了,只得服从,我感到整个身子不听话,令人厌恶地颤抖起来。

“你急急忙忙地到哪儿去?”后面的人严厉地说。

“这……去……去……一个朋友家。”我含糊不清地说道,“有点事……”

“你想溜达溜达吗?”那个声音讥笑地问。

“这个嘛……我……那个……有点儿……”我嗫嚅着。

“家里等着你呢,而你却在这儿消遣……”

“老婆出差去了,过两天才回来呢!”

“只要丢下你一会儿不管,你就翘尾巴!”

“这个嘛,我有点儿……那个,别人不也……”

“得啦!跟你浪费的时间够多了,把脖子伸过来!”后面厉声命令道。

“别……别杀我,钱……钱你尽管……拿去……我……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娘……”我上下牙齿打着架,转过身去。顿时,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我……我看见离自己大约5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男人正在给一条狗套颈圈。

“喂,回家去吧!”那个男人向狗发出命令,便带着狗走开了。

我长吁一声,如释重负,擦去额上的冷汗。这时风似乎刮得更大了,我打了一个寒战,连忙裹紧身上的衣服,奔跑着穿过小巷向朋友的家里赶去……

小巷的文章8:听琴

文/chenzhonyi

老城一条小巷的巷口,新建了两栋十多层的高楼,作为原住民的“还迁户”,我搬进了这高楼,还优先选了一套十六层的新住房。站在阳台上往下一看,那居住多年的小巷象条细细的小溪,让熙熙攘攘的人流从远处向巷口涌来,嘈杂的市声,如风吹过,渺远而细柔……再看巷对面的高楼,我哑然失笑,就像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因为两栋楼是一模一样的。这两个“巨无霸“,就是两个威武的哨兵,身着盛装,将日夜为小巷站岗。

搬进新房没多久,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了好听的声音,张大耳朵,推开窗户仔细听,听清了那是钢琴弹奏的声音。琴音断断续续,不紧不慢,可以辨别出弹奏的是一首台湾校园歌曲。望一眼阳台上花盆里正盛开的兰花,我不禁轻轻叫道:《兰花草》。“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是的,就是这首歌。听得出来,弹奏者是在单手、单音,一个一个音敲打键盘,也许是个钢琴爱好者,也许是个初学者?向对面楼层望去,想确认琴声是从哪里发出的,遗憾的是,正是晚上七、八点钟,家家的窗口都是亮的,那会是哪一个窗口传出的琴声呢?转而又想,有些弹钢琴的,甚至喜欢不开灯弹呢,你又何处寻声觅音?

接着好几天,或是早上,或是下午、晚上,我一回到家,耳朵总能“撞“到这琴音。也许是正在社区义务教琴的缘故,我每当听到琴声,就走向阳台,贪婪地侧耳细听,凭着”职业“习惯,辨别哪里弹短了,时值不够;哪里弹轻了,力度稍差;哪里弹重了,不够圆亮;哪里弹快了,节奏不平稳……凝望对面楼房,我猜想这弹奏者是年青人、中年人,还是老人;是大姑娘、小男生,还是老太婆、幼儿?有时又推测,有老师教吗?怎么没听到老师弹呢?老师弹的音,那是一听就能分清的。有时听到弹错了,我会情不自禁着急地叹口气:唉,这儿弹错啦。老婆见我这样,笑着冲我说:你着急,对面听得见吗?想想也是,两栋楼如两座山,从这山爬到那山,远着呢!

断断续续听琴,转眼已半年。有一天,突然听到琴声传来的不再是歌曲,变成了钢琴练习曲,那是美国约翰 • 汤普森的《简易钢琴教程》,还是从第一册开始练的。我为这琴音叫好,也为弹奏者走上正规的练琴路子高兴。一当琴声响起,我就在阳台上张大耳朵听,无视明媚的阳光、干净幽亮的夜空,象一部吸尘器,想把对面楼房发出的琴音,全部“吸“了过来。有时听到他或她没分出”升号“或”降号“,弹错了”半音“,真想”飞“到对面楼房里,说:应该这样弹……但一看到那遥遥相望的”山“,突然会觉得索然无味,更何况,弹琴的住在哪层楼哪间房,全然不知,琴声又何处寻寻觅觅?

有一天,琴声又起,我照例去阳台听,还把我的“点评”说给老婆听。老婆见我经常这样神经兮兮的,也有点心烦,冲着我说:你听得这么上心,怎么不去对面找那弹琴的?我先是一愣,后把手一拍:对,我去会会那琴友。记得是一个双休日的下午,等到琴声刚响起,我迅速下了楼,走过巷口到了对面楼房前。门卫拦住了我,要我在会客簿上登记。我一时语塞,只好回答:你听!钢琴声。我就会他(她)。门卫一听:呵,你找王婶?她在16楼,1601。我拿起笔,在会客簿上写上:王大妈,1601。径直上楼,口中还在念叨:也是16楼啊!

站在1601 门口,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的钢琴声,但按门铃的手却缩了回来,一个问题突然闪现:你来干什么?还没等我想明白,手指又毫不犹豫地按住了门铃。有将近一分钟时间,听见琴声停了,门打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和我正好面对面。我显得有点忙乱,恨不得马上上网“搜索”词语:我是对面楼房的……也是16楼……我喜欢听钢琴声……最后我着急了,赶忙补上一句:我是教琴的。那老头哈哈一笑:看来你比我还大,也弹琴——那快请进。一声“请进”一下把大门打开了,让我轻松地跨进了那琴音发出、琴音寻觅之地。只见“王婶”和一个系着红领巾的男孩已从琴房走到客厅。他们嚷着我坐下,一说到琴,没几句话,我们四人就好象成了“知音”。他们象是听懂了我这么多日子听琴的感觉和心情,呵呵地给我倒水,拿水果,左一声老师,右一声老师。原来,这家人的女主人是个年青人,喜爱音乐,搬新家时买了钢琴,自己在家弹,老婆婆也偶然弹。前不久,女主人和丈夫去了深圳,她的父母就住在女儿家带外孙子上小学,正好家里有琴,也让孙子开始学琴……

我们不用多讲什么,都不约而同向“琴房”走去,有一台立式钢琴摆放在小男孩卧室的窗前,是“长江”牌的新琴。他们邀我先弹一曲,我没推辞,弹了巴赫那首着名的《小步舞曲》。我请老婆婆弹,她稍作推辞,也大方地弹了一首歌,正是那首《兰花草》。接着小男孩弹了刚学的练习曲。他弹完,又迫不及待地说:爷爷会弹电子琴!真的,客厅里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台电子琴,还是雅马哈的。老头坐在琴前,毫不慌乱,平稳地调节功能开关,奏出了好听的琴音……不用太多的语言,我们都有了基本的了解,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我站在窗口前,手指着对面的16楼说:我也住16楼,正好面对面。以后你孙子练琴需要帮助,一个电话我就过来。那小男孩抢过话头:我看见您,招招手就行了……

以后的日子,琴声不断,日月静好,那男孩每到双休日就打电话给我,有礼貌地请我过去,我会马上过去,指导他练琴半小时左右。有一次,那老头打来电话,开口就连叫老师老师,说:你就是那个“西陵好人” !你义务教琴,助人为乐,我在宣传窗里看见你的照片了。好老头,谢谢你……

时间象流水一样从小巷口流过,我几乎天天听琴,告别了一个又一个日夜。难忘那月光皎洁的夜空,小男孩已开始练习《月光奏鸣曲》,那稚嫩清亮的琴音,正从对面窗口象月光一样散漫过来。还记得一年多后,春节前的一个晚上,《北风吹》的琴音,柔和地飘到我的窗口,“欢欢喜喜过个年”的情愫伴着琴音,弥漫了我的房间。我微闭着眼,张大耳朵听,突然,有一诗句不期而至:若言指上有琴声,钢琴声声情深深,十指何能传心声?……

听琴,我听到了小巷对面传来的好声音!

小巷的文章9:古镇小巷

文/李声波

古镇毕竟有古镇的味道。

在原先的记忆中,古镇的廊桥是美丽的,沿着皖河边的街道,一直铺到底,下雨天,不用打伞就可逛遍整条街,可惜现在早已不知去向了;皖河水原本清澈,现在被吃柴油的挂浆机弄得混浊,只剩下几百年高龄的广济桥。

保留最完整的恐怕只有那高高矮矮的老屋和老屋之间的狭长小巷了。我钟爱那种木结构的古楼,土灰的色调经历史的调和恰到好处,沧桑涂满了每一道梁柱,每一根木头,楼板和楼梯踏上去会吱嘎作响。每幢古楼大都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经过岁月的洗礼、磨难侥幸残存下来,弥足珍贵。那方格子的窗户,雕着繁杂花纹的横梁扶栏,还有在这狭窄空间下忙碌生活着的人们,构成一幅淳朴、真实的写生画。

旧房改造,老房子一片片倒下,代之屹立的是一幢幢高耸入云的钢筋水泥大厦,看了叫人心里沉重。而木头搭成的老屋是温暖的,甚至有种亲切感,那里面仿佛正飘来热乎乎的番薯粥的香气,还有白发的老人坐在昏黄灯下,面对旧大门耐心地等着远方的游子归来。

小巷两边的老房子确实太老了,老得一起向中间靠。在小巷里,老人最常见,倚门而立的,踌躇而行的,他们的身影与整条小巷天然协调,似乎自古就这样,老人点缀了老巷,老巷衬托了老者。

悠长无底的小巷,隔离了浮华与喧嚣,沉淀人的心情,使人觉得没有了季节,没有了年代,忘却生活中的诸多烦恼。这小巷包容了一切,那一段段灰白的泥墙记录着一段段历史。暖暖的阳光从瓦楞上的杂草间飘泻而下,带着不知名的野花的芬芳,四处溢荡,偶尔有缕缕丝竹之乐声从隔壁的旧窗棂里传出,近得可伸手触摸,却又似乎远在天边。

我常听见每块泥砖都在呼吸,屏息静听,可以听见由一块块泥块汇合成的律动声。每块泥砖都有鲜活的生命,由它们组成了这条小巷。

最好是下雨天,一个人走在寂静无人的小巷中,真的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而这小巷是实在的,倒是我自己却变得虚无飘渺起来。一切都会过去,这古老的小巷也曾有昔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日子,而现在,它躲在闹市的一角,暗自品尝岁月穿过的痕迹。

走在曲折通幽的小巷中,物我两忘,当是在这古镇中,给我最后留下的唯一的舒适的氛围了。

小巷的文章10:小巷人家

文/刘刚

城市道路太多,常常让我迷乱。要不是有路牌提示,会感觉每条道都是一样的。因此,常想起老屋前面的那条石板路,简简单单一条,乡亲们叫它刘家巷子。

巷子两边是密不透风的老屋,全是刘姓人家,约有二十来户。巷子深邃,尽头便是我家。孩子上学,大人务农,这条巷子是唯一出路。别看一条巷子住着那么多人,却很和谐,在我记忆里从来没有听到邻里之间有过争吵,即使小夫妻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关上门吵架,左邻右舍都会前去敲门劝阻,很快就灭火降温了。

乡村人的淳朴就像巷子里的芭蕉树,不会在乎晴天里跌落到叶片上的微尘有多少,一番细雨洒过,又会变得嫩绿清新。骨子里彰显着如芭蕉叶清晰可见的脉纹,实实在在,直来直去。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就连吃饭时间都没人躲在自家屋里,全都端着碗坐在巷子里,一边吃一边聊着桑麻之事。巷子里最闹腾的时候就数黄昏,孩子们放学回来在巷子里打闹嬉戏,大人们从庄稼地回来呼鸭唤鸡。

当日落西山,夜幕缝合上最后一道明亮的口子,各家各户的灯光从窗户里偷溜出来,给小巷铺上一张朦胧的面纱,映射出另一番神秘的美。看惯了白昼巷景,却不曾想到夜晚的小巷也是这般迷人。最早发现小巷的醉人夜色,是我读高中的第一个夜晚。那天父亲骑自行车来镇上接我,还没近村就天黑了,我坐在后座上支起手电筒照亮前方的路,父亲蹬着脚踏借着微弱的手电光艰难前行,直到拐进巷子,道路才明朗起来。两排住户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小巷,不用手电筒也能把每块石板看得一清二楚。抵达巷子最深处,就到了家门口,我再回望走得最平坦的那条巷路,竟是那般幽亮,那般温馨。

时光不老,可村民会老,小巷也会跟着变老。每年回家探望父母,二老都会不经意地告诉我,谁家的谁西去了,我在记忆里搜寻,总能回想出西去的那位老人的慈祥面容,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多么希望“天若有情人不老”啊!

前不久,再回老家,小巷石板上几乎长满了青苔,尽管绿意盎然,但却凹凸不平,像极了一颗颗老人斑。没有孩童嬉戏,没有鸡鸣犬吠,屋顶飘着炊烟的几户家里也只有留守的老人。走到巷子尽头,父母已经收拾好行李,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说:“儿啊,咱们家搬走后,这巷子就更冷清了!”听得出,父母有些舍不得,父母有些伤离别。其实,何止父母,还有我啊!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