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河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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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河的散文1:大河上的月亮

文/王朝群

大河在江南,河面开阔,可以行船,河岸上白天的喧闹消失,周围的一切就隐没在夜色里。没有了人语,四周寂静,似乎只有流水和草虫没有睡,它们在讨论着什么,抑或在低吟浅唱,合奏着不知名的曲子,一刻不停。

大河从远方弯曲而来,穿过无数的村庄和广袤的田野又将流向另一个远方。大河上升起月亮的时候,天空变成了浅灰色,天穹上有星子闪闪烁烁。月亮是转过树梢、房舍、井台、堤岸才挂在大河上的。此刻的月亮下就是一幅水墨画,高高低低的村舍、树木,弯弯曲曲的小路、河岸,无一例外地都染上了月色。本来世界是漆黑的,有了大河上那轮浑圆的、沉静的月亮似乎就有了精彩。

月亮是喜欢听水声的,听了多少年依旧不厌,就那么静静地挂在不远处的天幕上侧耳倾听。月亮是纯净的、温柔的,照在河面上闪闪发亮,河水星星点点,泛起波光,像揉碎了银子撒在河面上。天上的星子,河里的星光,在哗哗啦啦的水声中亦真亦幻。

会有那么一阵清风吹来,就会有一片薄似轻纱的云朵揉着惺忪的眼睛朦朦胧胧地追着月亮飘了过来。天空依然宁静,月光却在一瞬间暗淡了下去。但是,云彩是有自知之明的,觉得是自己打扰了月亮听水的雅兴,一会儿功夫就又急急飘走了。月亮露出脸来,云朵又和天空成了一色。

这样的大河月夜还是太过空寂,作家曹文轩的笔下,大河的月夜是不会少了人的。月夜大河开阔的河面上甚至还会泊着一只小船。小船上是个男孩子,明亮的眼睛和星子与月亮对望,船不动了,仰着脸的孩子也一动不动了。

我想,那孩子是《草房子》里的桑桑或者是《细米》里的细米,夜深了还在这大河上来,也许是在为了一件恼人的事情而惆怅了。

月亮下的大河边也是会有满腹心思的大人。最好岸边还要长了枝叶婆娑、粗壮的柳树,柳树上靠着站姿优雅的蒋一轮老师在吹笛子。悠扬的笛声在河面上荡漾开来,打动了和蒋一轮老师相恋的白雀姐姐。

作家曹文轩笔下的大河月夜打破自然的空寂,总是那么生动,一个个画面讲着一个个扣人心弦的故事。作家曹文轩是水边长大的,所以用他那优美而深情的文字写大河,写大河上月亮的时候,是投入的,是不厌其烦的,也是最有诗意的。大河月夜是刻在作家记忆里的乡愁,尽管画面里的主人公在变,故事情节在变,但是大河月夜的背景几乎不变。不管是弦月半挂,还是满月如盘,月亮就那么静静地守着大河,守在曹文轩笔下故乡的景致里了。

读起来大河上的月夜是带着淡淡忧伤的。那忧伤是对河上人物命运的关照,也是对岁月里远去故乡的眷恋。曹文轩是深爱着故乡的,几乎笔下的大多数故事都是从水边出发,而水边的故事中就必然是少不了一条哗哗流水的大河。大河上的岁月中,月夜更迷人,美轮美奂。追本溯源,其实这也是一个作家对故乡、对童年的回望。

我喜欢曹文轩笔下的大河和大河上或圆或缺的月亮,多少个这样的场景里演绎了诸多悲喜交加的故事,而以孩子为主角的故事中有挫折、有顿悟、有成长。更喜欢大河之上那些历经挫折与失败,与月亮相望长大了的孩子。

关于大河的散文2:故乡的河

文/谭洁

我的小镇名叫大河,乡村名叫白水泉,我想,这就是生命给予我的与水的不解之缘吧。

家乡的小河和着一路苍翠哼着小曲来到村边,小河绕着村落缓缓流趟。人们引河里的水灌溉农田,姑娘媳妇们在河边的大石块上洗涤衣物,遇上泉水枯竭时,人们还会去河里担水,夏日里,孩子们总在水中度过蝉鸣鸟叫的炎热暑日,人们的日常生活与小河息息相关,小河用他的乳汁,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山里人。

我家坐落在离小河不远的地方,出家门走几步,便可看见小河如绸带般萦绕在青山之间。小河两岸绿树成荫,还有不少沙滩草坪,放牛的孩子在草间嬉戏,低头吃草的牛儿偶尔慵懒的抬头,看看头顶蔚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孩提时候,每个清晨、傍晚我的大半时间都是在河边渡过。早上提着菜篮,迎着晨雾,伴着鸟鸣,踏过蜿蜿蜒蜒的羊肠小道去河边洗菜;吃过早饭便约几个小伙伴去河里洗衣服;有了兴致便和小伙伴在停泊于河岸边的沙滩上玩耍,过家家,野炊,堆沙人,在沙地上写字。河中央由于积年的洪水冲刷堆积,有一座小岛,上面有树有花,儿时游泳总不太敢靠近它,深怕惊扰了小岛上自己臆想的仙女,唯恐打扰到这块神秘的宁静。

许多年过去了,伴着小河的潺潺水声,我已长身玉立,而小河却在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渐渐苍老了。家乡开始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打起了这母亲河的注意,养饲场,养鱼场,水电站,一座一座的高楼在小河边依次矗立起来,而小河的水,也一天比一天浑浊,旱季竟会有臭气飘散出来。而今,家家都用上了自来水,很少有人再去河边洗菜浣衣,不是嫌麻烦,而是这小河的水,不知从何年何月起,竟亦不能供人使用了。

家乡在变,小河也在变。养猪场的污水废品源源不断地排入河中,夏日里,很少再有孩子在水中嬉戏了,因为水不干净沾到身上会起疹子。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家乡的牛也越来越少。再也看不见成群的牛儿在河边吃草的情景了,再也看不见成群的牧童在草坪上追赶打闹的情景了,再也看不见夏日里在河边乘凉的乡邻了,因为小河的水不清了……

每次放假回家,我总是会一个人默默的去到小河边,缅怀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但小河的水,小河日渐浑浊的水,却再也倒映不出我清澈的童年了。

关于大河的散文3:外婆门前那条河

文/大河日出

正如大河跟纤纤柳絮的贴所言,大河想写这样的文章好久了,迟迟不能下笔,是因为一直思考不出一个合适的七字标题,有幸今日一睹纤纤柳絮之美文,恰好也是七字标题,大河稍作修改,借来一用。

外婆家是西董的,那是本县某乡镇的一个小自然村,外婆家座落在村东头,门口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小时候不知道这河的名字,长大了才知道,它叫沱河,是沱湖上游之水。那时候,母亲常带我们随她回娘家,这才慢慢熟悉了这条河。

它是明亮的。小时候,总感觉外婆家的天空与别处不同,它是那么的明亮,明亮得直晃人的眼睛。一次雨后远眺,我才发现,敢情是门前的小河,河中有天,天上有河,水天一色。明晃晃的两个大太阳,一上一下,满目生辉,原来,不同在这里。

它是清澈的。一次随母亲从外婆家回转,半路觉得口渴,母亲四望没有人家,便带我至小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河底水草丛生,母亲赤了脚下去,双手捧了一把满满的水,我低头急急忙忙喝下去,只觉得那水是甜的,象是加了蜜糖一样,爽至脚跟。

它是诱人的。在外婆家居住的日子里,每天早上,外公、阿舅们都起得很早,他们张罗着鱼网、鱼钩、鱼钗等捕鱼工具,到河边转那么一圈,归来时,准是满篓的各种小鱼小虾。外婆忙活起来,用石刀三下五除二打理好,上锅生火,一会儿,一股诱人的香喷喷的味道弥漫开来,我知道,又是一顿可口的早餐。

自打我上了初中,转眼过了三十多年,其间再也没有去。当年的屁也不懂的小毛孩变成了如今的中老年妇女的呕象。可那在外婆家居住的点点滴滴记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常会如宝玉梦游一般的断开、接续,再断开、再接续。

也就是今年的四月份,我的九十岁的外公去世了。当我闻讯赶到的时候,母亲见儿至,悲伤骤增,扶着外公的棺材诉哭,哭外公走得无情,丢下了女儿丢下了外孙,不管不顾。泪水在我的双眼打转,那一刻,我知道,亲情不在皆是因为我的所谓的忙碌。

外公走了,外婆也卧床不起。来到了外婆的床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现入我的眼帘,这是我的外婆吗?是我的那个满头黑发、满眼闪现着慈爱,处处对我关爱有加的外婆吗?细细瞧,分明是。可已经是骨瘦如柴,神志不清。外婆,她不再搭理我了,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

在送走外公的三二天,我抽空转了一下外婆门前的那条小河,河水不多,也许是干枯的季节。河里面一片一片的围网七纵八横着,不再是过去一望无际的景象。河上新建了一座小桥,我踏上小桥走了走。桥侧的围网边有几十只鸭子在水中穿梭觅食,忽见我的到来,你呼我唤着嘎嘎游去……

忽然想乘坐一叶小舟,摇呀摇呀摇,摇到曾经的外婆门前的那一弯彩虹桥。

关于大河的散文4:歌声里的大河

文/韩传栋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初听这首歌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秋日,优美动听的旋律,磅礴大气的伴唱,再加上歌唱家郭兰英黄莺般的演绎,霎时一片片白帆扑入视野,一腔激越涌上心头。

长大后,听“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那气势壮怀激烈,铿锵雄浑,耳边犹如响起黄河澎湃的浪涛。那是1944年的秋天,延安杨家岭礼堂,冼星海指挥合唱团演唱《黄河大合唱》,招待美国的检查团。天上皓月当空,礼堂人头攒动,当《黄河船夫曲》的前奏一结束,那万众一心的“划呦,冲向前”,如雷匝地,石破天惊,美国军人们噌地从座位上站起,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节的中国大地上,日寇侵略者的败象已初现端倪。中央音乐学院教授、歌唱家郭淑珍每次演唱《黄河怨》时都浑身湿透,她说:我从中学时期就开始唱《黄河怨》。后来去过西德、苏联,也曾凭它获过金质奖章。如何把《黄河怨》愤懑而悲壮的情绪表现出来呢?我回忆起抗日战争,人民遭受的苦难,我自己家乡沦陷后的所见所闻……唱完之后我全身都麻了,非常激动。下面的听众鸦雀无声,好多人都哭了……为什么歌唱家的歌声能让不同肤色的人泪流满面,那是因为歌唱家不仅是用嗓子歌唱,而是用心歌唱、用生命来歌唱。因为在黄河古老而沧桑的声音里,既融汇着深重的痛苦与灾难,同时又奔涌着激烈强悍无与伦比的抗衡与奋争,这是中华民族的旋律,更是华夏子孙的心律。

涌来万岛排空势,卷作千雷震地声。那年的仲夏,我到了壶口瀑布。黄河一路风尘从青海高原走来,经过九九八十一曲,淌过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来到了陕晋相交的一处峡谷。但见两岸苍山竞秀,巍峨峥嵘,在两山夹持下,黄河那宽大的臂膀突然被聚拢起来,收束为一个拳头,砸开一个豁口,汹涌的洪流,像一条巨大的黄龙,鼓舞澎湃,奔腾呼啸,一头扎进深潭!那气势、那声色,真有万夫莫挡、千军难阻之雄;吞星衔月、遮天蔽日之概。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漫漫千万年,才只造就了这么一个壶口,也只有在这里才能聆听到天地水的大和弦!

壮烈是黄河永恒的主题,临河而立,大河上下生命激昂。凝望河水,产生的是远甚于凝望丽人的秋水给内心带来的震撼。因为黄河,永远都饱含着血性。黄河的血脉中流淌着一种语言,叫作中华汉语。黄河激荡的情感里喧哗着一种音乐,叫作华夏古韵。黄河是一部二十四史,见证着中国古代的政治斗争和军事纷争,见证着中华民族的走向与足迹。历经风雨的黄河传承着一种精神——龙的精神!

天地茫茫,关山叠叠,黄河,因流动而存在,因流动而歌哭。太阳的光芒深入河水,打磨黄色的底蕴,沉积在我们的皮肤上,镌刻永久的肤色,照耀着从容不迫的思想。世间一切生死兴亡,水中一切怪石险滩,都未能阻止它的浩荡前行。

走在黄河之滨,白帆入目,长风入骨,灵魂深处传来了:一条大河波浪宽!

关于大河的散文5:故乡的洛峪河

文/吴成杰

故乡的大河陪伴我度过了快乐时光,满载着许多梦想。无论走到哪里,我对故乡的大河的思念仍然无法释怀。

家离县城七十里,车沿着蜿蜒的公路向前行驶着,离村不远时,车拐过一道大弯,突然间视野开阔了。天空蔚蓝,树格外的绿,野花开得特别鲜艳,水清亮,哗哗的河水一如既往奔腾着。伴随着阵阵悦耳的鸟鸣。一群喜鹊从远处飞来叽叽喳喳地落在河边。河边洗衣的女人说着笑着,羊群悠闲地嚼着青草,老牛缓慢地迈着步子摇动着尾巴驱赶着苍蝇,牛犊子在小路上卷起阵阵灰尘哞哞地叫着。杨柳青青,婀娜多姿,这条河叫洛峪河。

太阳红艳艳,碧绿透明的河水环绕着村子,从山脚下静静地流过。高大的白杨映在水里,浓浓的绿荫覆盖着河面。垂柳枝头缀满沉甸甸的花絮轻轻地拂过水面。风吹粼粼的波光冲刷着长满苔藓的大石板,摇晃着没在水澡的小草。温暖透蓝的晴空,一团团雪白的云朵飘移着。云影垂落在河滩上,在草地翻滚着,轻轻地划过水面,消失在河岸。忽聚忽离的燕群钻进云层,再次飞出紧紧地贴着水面飞向河岸茂密的树林里,风在小路上荡漾,扬起的灰尘的落在庄稼地,迎风吹着脸颊凉嗖嗖的,庄稼地沙沙声传到河边,一只灰色的野兔竖着尖尖的耳朵锐利的眼睛警惕巡视着周围,猛得跳上一条土坎迅速地钻进庄稼地。天空晴朗,气候温暖。蔚蓝色天空挂着一轮太阳,温暖的阳光洒遍大地。闪烁的河面小鱼游来游去,色彩绚丽的鹅卵石在清澈的河水中熠熠生辉。

从老屋到大河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要穿过一片碧绿的庄稼地。河滩上长着没膝深的蒿草,有着一条人畜践踏过的小路直通河边。炎热干旱的季节,河水小了,往昔水流湍急的地方成了河滩,野草散发着醉人气息混合庄稼成熟的甜蜜味道。从老屋一路小跑来到河边,衣服还没脱就迫不急待地一头扎进清凉的河水中,在河里玩累了,便躺在河滩上,仰望着天空飘浮的白云,眺望着起伏的山岗笼罩着一层乳白色的雾气,在树林上空盘旋,穿过山谷,舔着山崖,袅袅炊烟与白云融为一体。倾听着牛羊嚼动野草声音,耳畔萦绕着深沉的河水声,许多年过去了,我仍然会在夏季来河里游泳,对这条大河更是无限的眷恋。

关于大河的散文6:绝境

文/苏伟

对于一条大河的描述,在俄国贵族文学大师屠格涅夫笔下是多么的美丽迷人,那泛着蓝色幽光,像音符一样跳荡,像梦境一样缓缓展开的波浪,常常把人引向诗歌构筑的世界。

然而,同一条河流,对处于不同社会等级的文学大师,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主观感受。在高尔基的笔下,可入风景画的河流往往显得神秘不可揣猜,它像一条巨鲸潜伏着,难改吃人的本性,很少优雅的风度。

眼下发生的这桩令人灵魂颤栗,被难言的悲哀所活吞,让人无法感知存在价值的事,把高尔基笔下的河移到了世人的面前,于是,河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聆听水的声音,似有悠扬的乐声敲击耳膜,但在难以测试河水深浅的情况下,有谁可以肯定地说他面对未知毫不惧怕呢?

这是来自中国新闻网的报道:11月30日,四川攀枝花市有一姓邓的青年男子不幸跳江自杀,尸体泡胀后被渔民发现。当父母闻讯去认领尸体时,渔民索要18000元的打捞费,邓家无力支付,这让十分为难的两老人坐在岸边放声痛哭。后经民警协调,双方同意定价5400元,遗体才被打捞上岸。

这事发生后,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虽说意外灾难与己无关,但有针对性的议论毕竟可以如海绵一般吸食悲情,陡增悲剧严冬般冷酷的现场感。此时的江河,将不再是可亲可爱的自然景观,而因无情杀人的凶险,令死者游魂未定,让生者痛不欲生,泪水变为河水,河水成为亡灵的呜咽。

对一个自杀者的死,当警察延迟救助,当渔夫无钱不捞,当亲人以哭代替无奈,且被观众包围饱览之时,死者的生命,除了成为报道中的几行黑字外,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邓某,你为何要自杀?有什么难言之痛吗?当你绝望地跳向冰冷的江中的最后一瞬,是否回头一望身后的世界,难舍被穷困煎熬的父母?

这是怎样的人间啊!

可怕!可怕!可怕!

可怕到穷人活不成,死不起的地步!

当整个社会被金钱主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为赤裸裸的利益交换,丧失感情和道德,以价格为标签,衡量值与不值之时,人已非人,事已非事,理已非理,人事两空,情理难存,俨然一个活地狱。

对于这样的活地狱,我着实难分自己究竟在活,还是早已死去?!因为我与死者一样悲哀,与他的父母一样凄惨,难觅生的微光,难填心的绝望!

关于大河的散文7:故乡的大河

文/九满

我家的老屋,窗户外面就是大河——藕池河。它自南向北在村后蜿蜒而过,最窄处的河道也有四五百米宽。每天太阳从屋顶划过,最后都到了河那里。

风和日丽的春天,万物复苏,藕池河渐渐地欢腾起来,河水像是有了身孕,河中间圆鼓鼓的,看着比边上的岸还要高。河面开阔,即便疾行的船只,也带着一份从容。快活的小燕子唱着春天的故事从南方飞回来了;成群的蝴蝶和蜜蜂在藕池河上空欢快地翻飞和戏耍;鹅黄的柳树舒展开柔软的枝条,让树林里的小鸟越聚越多;黑色的小蝌蚪在水草中自由的游弋,时而在阳光和清风里伸出脑袋来微笑;成群的鱼虾随着春水从藕池河游向小溪,冲进农田,给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故乡大地带来勃勃生机。

潮湿的日子,雾从藕池河里漫上来,把金色的田野、远处的村庄无限柔情地笼罩起来,将村子妆点得分外妖娆。

早晨,女人们不约而同地走出门,一人端一脸盆衣服,一路说笑着走到河边,把衣服从盆里倒出来,花花绿绿洒落在脚边。舀半盆水,澄净清澈,让人忍不住凝视一会儿。随后边往盆里倒洗衣粉,边用手搅拌直到产生大半盆白色的泡沫,然后将衣服放入盆里浸泡,之后,挥起棒槌,一起一落拍打,一串串富有节奏感的棒槌拍打衣服的声音,如古老原始的提示音,宣告着新的一天开始。

河边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草,那是我们放牛的天然牧场,随便找一块石头或灌木把牛拴好,牛便以它为中心慢悠悠地啃噬着脚下的嫩草,偶尔发出一两声低沉的吼叫,我们在河边坐着、蹦着或跳下河嘻戏玩耍,尽情地享受着河水的清凉。累了,躺在软软的绿草上,看大雁飞翔,或陶醉在小鸟叽叽喳喳的欢歌笑语中,直到母亲扯开嗓子喊着我们的乳名,我们才会结束与蓝天白云的神交。

烈日下的夏天,藕池河的水位迅速蹿起来,坐在我家炕沿上,透过后窗,就能看到黄色的浊水滚滚北去。河水夹带着大量鱼虾从长江上游奔腾而来。正午气温升高时,我们带着捕鱼工具,跳进冰凉的河水捉鱼捞虾,不用一顿饭的功夫,成桶成桶的鱼虾便被抬上河岸。在母亲欣慰的目光下,我将鱼虾倒进木盆里放上水,让它们吐净泥土。随后,这些收获便成了我们家餐桌上的珍馐佳肴,也成了我儿时难得的骄傲。

渔民们把渔船开过来了。船头上有七八只黑色的鹭鸶傲然"金鸡独立"."鹭鸶抓鱼啰!"哪个小孩振臂一呼,很快河堤上就聚集了吵吵嚷嚷的小伙伴们,"快看鹭鸶抓鱼!快看鹭鸶抓鱼!"船主这时就会很得意地附和着,同时抓起一只鹭鸶,喂上几条小鱼,说声:"去吧!"随即臂膀一挥,那大鸟"嗖"地一声跃入河中没了踪影。

这会,船主就会掏出纸烟,美滋滋地吸上一口,坐在船头的长凳上翘起二郎腿,喷出一口长长的烟雾,然后盯着我们,微微笑了笑说:"等会吧,肯定有大鱼抓上来的!"也就巧了,一支烟的功夫,钻出水面的鹭鸶个个脖子鼓鼓的,扑腾扑腾地等着船主拎上船舱,掰开长长的喙,"劈劈啪啪"蹦到舱板上的都是半斤八两左右的鲤鱼、鲫鱼和草鱼之类。

夏天的夜晚是很闷热的。晚饭后,人们从堤上堤下带着竹席或木凳不请自来,河堤便成了农家闲聚乘凉的好地方,人们或坐或躺,谈传闻、讲故事、话鸡鸭狗猫,有人拿出尘封已久的二胡,弹奏起"刘海砍樵"、"补锅"之类的花鼓调,抑或展示五音不全的歌喉,唱响"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喜欢安静的则躺在凉席上,静听涛声,任河风吹佛,任歌声飞扬。偶尔一艘轮船载着灯火从远处飘来,在静谧的藕池河中,显得格外的耀眼璀璨。

冬天,河里只在中间有一股流水,顺着这股水向远处看,河水清澈透底,似断似续地流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河床也裸露出来了,上面稀稀疏疏地长着翠绿的冬春季杂草。

农活忙完了,冬修去!"冬修"是洞庭湖区人们对冬季里拓宽加高河堤的惯称。那时候,村子里的青壮劳力都要去冬修,也不在本村上堤,要自带被褥粮食到别村去冬修。数九寒冬,这个冷啊!姑娘卷袖挽鬓在河里挖泥,小伙赤膊往堤上挑,什么累什么苦,都在那阵阵欢声笑语中。

那时候,小孩子们最喜欢冬修大军收工后晚饭的喷香、热闹。在借宿人家的土灶上炖一大锅猪肉白菜,用搪瓷洗脸盆装着;再把那挖河逮来的泥鳅、黄鳝等各种鲜活杂鱼辣辣地煮上,也用搪瓷洗脸盆盛着,一大盆米饭抬上来,一队人马或坐或站,围着搪瓷洗脸盆里的肉和鱼吃起来。借宿人家的小孩也就跟着打一顿难得的牙祭。经过人们两三个月的奋战,藕池河两岸的防洪堤被整固一新,以待来年河水畅快地浇灌湖区肥沃的土地……

关于大河的散文8:一条大河的古典叙事

文/紫慕

也许应该归咎于那些流传久远的唐宋诗篇吧,许多年来,我总是对一条大河充满了崇敬与向往。

一番秋雨后,古城的早晨清爽宜人。出朝阳门,一路而东,穿楼群,过闹市,天空渐次高远开阔,云淡风轻。不多时长安塔已隐约可见,横跨于大河之上的广运桥迎面而来。桥下流水安详从容,两岸人影绰绰,在河之洲,柳色青青。

大河横于眼前,遥问水边人,答曰:灞河。

“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一代大诗人李白的这句对灞河的最早咏唱此刻又将我带回少年时代的乡村学堂。彼时春日迟迟,惠风和畅,满园群花含露,梁前燕子翩飞。老先生右手执书,左手背腰,长须冉冉,抑扬顿挫。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满怀离愁,江山如土,岁月如风啊……”老先生每每咏罢,总是一声长叹息。自此后,一条古老长河便在少年的心田中忧伤流淌。

年长后翻阅古籍,方知李白诗中的灞陵既是西汉孝文帝的陵寝,因灞河自陵下流过得名,而灞河便是古河滋水。滋水,一个多么温润安详的名字。试想一条发源于华夏父亲山脉秦岭北麓的水流,静默流淌过历史的古老河道,滋润过两岸多少生灵。春花秋雨,夏日冬雪,月夜初阳,早在一百多万年前,人类始祖蓝田人便身裹兽皮,手持石器在大河两岸的山涧丛林奔突欢腾。星夜空茫,篝火闪亮,古老的滋水河上群声呼啸,此起彼伏,演绎着人类先祖最初的生与死,现实与梦幻的古老旋律。

秦时,一心图霸华夏的秦穆公就很霸道地将原本诗意悠长的“滋水”改名“霸水”。还好,后来的文人墨客到底还是为这个自负狂妄的“霸”字温情地添上了水,于是滋水这个原本诗情古意的名字在强权与古典诗意的纠缠中最终有了一个相对适当的注脚——灞河。历史的大河奔流,无论河面上刀光剑影,樯橹烟灭,它的深处总是蕴藏着一条古典诗意的暗流,这比一切水光波影里的大浪喧嚣更要生命绵长。

江山亦要文人捧,灞河,这条古老长河之后的声名远播更多得益于河上的古桥——灞桥。始建于隋,其后多有修葺。宋人《雍录》上说:“此地最为长安冲要,凡自西东两方面入出峣、潼两关者,路必由之。”唐时设驿站,凡有送行,多于此折柳作别。挥手自兹去,从此两天涯,绵长情谊化作相思雨。此时正是灞柳杨花似飞雪的时节。岁岁年年,灞桥风雪就幻化成一个伤别的文化图景在民族心灵的长河中动情摇曳。于是,浩瀚如烟的唐宋诗海里,关于这座古桥的伤情吟唱从此便肆意荡漾。

时至明代,大画家吴士英的一副《灞桥风雪图》更将这一份古典伤情推上了一个浓郁的意境:山野悬崖,树木凋零,风雪弥漫,河流封冻,此情此景,骑驴老者形影相吊,低首沉思。

日暮苍山远,几度夕阳红,溯流南眺,古原莽莽。陈忠实先生笔下描摹的白鹿原上风云变幻的时代画卷又呼啦啦迎风而起,旋即随风远去,恍惚间,我仿佛又看见那只原上白鹿轻身跃起,呦呦鹿鸣星星般落入大河的水波中,和着那阙千万年的古典曲调悠悠流向远方的苍茫。

关于大河的散文9:东汤池散记

文/木渔

汤池大河

汤池镇有条河,当地人叫汤池大河。

这条河起于何时,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在河堤的西岸遇到了几个休闲的老者。其中一个人说,这条河的上游有个金汤水库,上面接小马槽河,再往上是大马槽河,而它的下游则是通往杭埠河。原来,“引马进杭”是一个后来的水利工程,估计早先的大河应是能够直接连上大小马槽河的。而那个老者还告诉我,以前的汤池大河才叫大河呢,河道很宽,但是泥沙淤积,后来政府出资修整河道,堆砌了堤岸,还在西岸密植了杉树,于是才有了今天人们休息的场所。

我跟妻子说,汤池大河从地理上和形式上看很像日本高山市的宫川河,都是山水所致,呈现季节性,有桥数座,河道中还有几处高低不等的拦水坝。而妻子说不像。我明白她的意思,宫川的河道里有禾草和沙石,有水的地方有水鸟,溪流涓涓,时而汩汩,人在河边有清灵感。而汤池大河的河道满目荒草和沙石,低洼处有绿水荡漾,有妇人换洗衣服,有捕鱼者用电瓶捕鱼。这水中的鱼儿可以食用?

远目汤池大河,桥的确很多,小镇范围内大约有7座之多。桥是用来方便生活的,桥多了说明两岸生活的需要之多。可见,小镇的人气可以通过桥的多少来具体体现。

现今的汤池大河两岸多有商贾,东岸有长堤街道,西岸的杉树林里,常有闲散者、嬉戏者,更有摆摊的杂耍,真是一个生活的小镇。其实,但凡有了人烟,就有了生活的气息,汤池也不例外。相比之下,那个宫川河的两岸却鲜有人迹。因此,河与河是不一样的。

相思林

汤池街道东南方向有个小树林,现在称呼相思林。

相思林,故名,应该是与爱情有关。

走进相似林,数十尊形态各异的大佛立在假山里,还有观世音菩萨和琴童玉女。和尚与菩萨,这与爱情何干?

相思林是一段曲曲折折的密林小道,有树不知名,丛生,五丈余。树上栖知鸟,已经是秋意浓的季节了,还鸠鸣不已。忽然,眼前一段小桥流水、亭台阁榭,惊愕:“孔雀东南飞纪念馆”。原来如此,相思林也。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和他的妻子刘兰芝的故事,耳熟能详,千古流传。看来,这是当地为了增加和提升旅游人气,特地选择在这个温泉之乡建立的。

相思林里,幽暗清新,恍如隐世。突然有人语,“这是母爱。”原来,前面有人看到了母子雕像,一个年轻的母亲怀抱着一个婴儿。又见一只幼鹿正在允吸母鹿奶水的雕塑。顿悟:相思的是爱情,爱情的结果就是儿女,这是相思林更高一层的寓意啊!

我从密林南边出来的时候,特地咨询了工作人员,这个地方就是当年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旧址。

相思林,曾经的林。

女大学生

我在柏老桥桥头的路边遇到一个女大学生。

我们买她的甘蔗。我知道此地间出产甘蔗,因为是水乡。

我问她念几年级了,她说是大学生了,长假里帮忙家里。她的家里只有父亲是劳力,母亲生病了,弟弟也在念大学。她这样说的时候,手还是利落地在剥削甘蔗的皮。我知道这是年轻人一贯的回答方式,有真言而没有芥蒂。

我看她旁边的三轮车上满满的甘蔗,问,你是骑车过来的?她说是,来一趟需要一个多小时。

姑娘学的是建筑设计,但愿她的未来有美好的设计。

老温泉

老温泉就是早先的那个泉眼,古时候叫“东坑泉”。后来,这个泉眼被民居所包围。我是经过多次问人才得知泉眼的具体位置。次日的上午,我带着孩子径直走进了那条小巷。

老温泉的门前都是些老妇人。

老温泉有两个池子,一个是水泥池子,另一个铺垫了瓷砖。我拿出一张一百的钞票,对方一时没有零钱,最后我给了几个硬币也行。而孩子一看水泥池子,顿时就不乐意了。我反复劝说是第一汤,他都不愿意。最后我们去了里面的瓷砖池子,并且用手机游戏哄了他,才算勉强同意。但是他只把两只脚慢慢地放进去,始终不愿下池子,因为水温太高。

泡了一回老温泉,确有回归的感觉。不仅是泉水,更是关于泉的想象,没有太多的商业气氛,天然、百姓生活,应该和过去的没有两样,不知道当年王安石所说的“寒泉时所咏,独此沸如蒸”是否就是在这里。

关于大河的散文10:两条大河 流故乡

文/永吉 朱盾

我们都听过《一条大河波浪宽》《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等歌曲,那些优美的音乐就像山之魂水之韵,萦绕在每一个游子心头。许多人的乡思里都有一条家乡的大河,而我的故乡却有两条大河汇聚,所以它的地名叫双河。

小镇是清朝时的林苑围场,是吉林的老镇,也曾是交通的枢纽。我的家是从松花江边搬到这儿的。爷爷常跟我讲起松花江的奔涌浩荡,但我却痴迷陪我长大的两条河流——两条名不见经传的河。双河相汇于镇北,那里有一座石桥,附身桥栏仔细观察,就会看到两条颜色不一的河流交汇的奇异景象。特别在丰水期,深褐色的倒木河呜咽着从东而来,携第二松花江之余威裹泥带沙,倒也有一番气象。西面的取柴河颜色偏浅,不疾不徐充满温柔的力量,浪花也是稳稳的,竟把倒木河的锋芒完全遮盖住,将它拥入怀中,两条河就携起了手肩并了肩,依偎着簇拥着,在那儿唱起了歌跳起了舞。

我的家乡可以说山不高而雄奇壮丽,水不深而源远流长。全镇有两条大河八条小河,长年流水潺潺。一千万方的庙岭水库坐落在小镇东边,能灌溉一万多亩水田,是个山清水秀的鱼米之乡。我就在这方山水里成长,路过美丽的花圃青青的稻田,去镇北看双河交汇是我小时候最爱的事儿。留心观察,每天清晨日落、春夏秋冬,小镇都有不同的景致,我的学校就在镇北,所以我每天是伴着涛声去上课,慢慢地走出童年走入青春直到离开它。

忘不了故乡的冬天。两条大河封冻成了天然冰场。那时最流行的是滑冰刀,穿上冰鞋就可以在大河上风驰电掣。寒假,我们会进行滑冰比赛,有时一玩就是一天,直到各自的妈妈唤我们回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想象不出,没了大河,我们的童年会多么枯燥无味。那一弯深深浅浅的水,印证了我们成长的足迹和所有的快乐忧伤……

如今,我已离开小镇多年,可它们,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不知道,两条大河交汇后,它们流向哪里,但我知道,它们一定会奔向远方,带着小镇人生生不息的希望和梦想,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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