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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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文章1:那一份乡情

文/无可痴人

夕阳如一颗思乡红豆,嵌在远方一抹寒山上,河堤上一排沧桑的老柳树向空中伸着干枯的虬枝,在默默的守望者春天。衰草连天的原野空旷而静谧,只有四边的冷风在枯草上行走,突想重温古诗句里“长河落日圆”的画境。我爱那片沙岸,那里有缓缓的流水,长腿水鸟在温软的沙泥上漫步,肥鸭龟伏在日光底下呷呷的聒噪着;清晨时,有浣纱打水的媳妇,出入弯曲的林道;黄昏时,更有漂游的渔舟,隐在茂密的水草间。

于是裹紧风衣,把手抄在上衣袋里,踱在横过田野通往河畔的乡土道上,料峭的寒风里弥漫着一股久违的泥土与腐败的花草味儿,那是故乡特有的一种体香。隐约听见前面渠沟里传出狗的低吟声,踏上石桥一瞅,不禁哑然失笑,干涸的水沟下,邻居黄老伯的爱犬阿黄,勾引了一只套着黑白相间“皮草”的雌伴,忙于野合偷情。雄壮的阿黄看到我来,欲罢又不能,立即调转身子,紧盯着我,绿绿的眼神里射着敌意,又含着一份羞涩与祈求。我骂道:“狗流氓,你家主子呢?”很阿黄很通人性,向着河边“汪汪”犬吠两声……

我快步拐上河岸,第一眼便看见了虽古稀之年,但身板依然硬朗,精神依然矍铄的黄老伯。他正举着两根长长的竹竿,从右往左旋转着身子,把一张撸鱼网撒的像一轮月牙儿轻轻的落入清冷的河水里,然后两根网杆一边合拢,一边激起一朵朵洁白的浪花,最后用力的直起猫着的虾腰,果然几条白白的河鱼与几只青青的河虾挣扎了几回便做了囊中之物。

“黄老伯!你老宝刀未老啊,够吃了吧?”我寒暄到。

“孩少爷,够我们爷俩晚上喝两盅了!”黄老伯扭头一看是我,爽声笑道。

“无功不受禄,让俺给你老打下巴活,晚上吃的好心安理得啊!”

“好嘞,我收网,你清网!阿黄来了就打道回府,你年生哥给我捎来的酒还剩一瓶,据说许世友最喜欢喝的那种,陪我给解决了!”

“那是茅台,今晚老侄子我真有口福!哈哈!”伯侄俩一唱一和,其乐融融。

“黄老伯,说实话,为啥不到北京儿子那去享清福,在老家独居一人找累受的呢?”我疑惑的望着黄老伯。

“求,那个福俺没命享。前年接去蹲了一个月,你老伯我头发急掉了一大半,在家没人闹嗑,出门不知南北,吃了消化不良,就连拉大粪也没有家里茅厕爽快,哈哈!还是俺这个老窝好啊!”说着指指身后环绕在池塘竹林之中的那个已经飘起了袅袅炊烟的小村庄,得意、知足神情洋溢在满是岁月雕痕的老脸上……

黄老伯名叫黄得福,反而因为富农成分连累他受了不少罪,年轻时虽生得精干挺拔,也未能及时娶妻生子。其一堂弟在南山挖石头时,不幸做了炮灰。进门不久的弟媳是老北乡水荒时逃生来的,丈夫死后,无依无靠,经家族媒妁之言,在一个阳春三月里改嫁给了黄老伯,随了老家一句歇后语:弟媳妇嫁大伯哥--紧里不紧外。成家后两口子很是恩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小日子很是红火。不久黄大婶怀上身孕,并于大年三十晚产下一子,接生婆随口取名年生,黄老伯乐呵的整天合不拢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月子里黄大婶受了风寒,当时家境贫寒,医疗条件又差,没出正月,可怜的黄大婶撇下夫子,撒手人寰而去。黄大伯便锯了水码头边一棵歪脖子老柳树做了棺椁,在左邻右舍帮助料理下,把黄大婶掩埋在南堰沟北边的一块滩地南边,她从此临水向阳而居了。

黄大伯从后再也未娶,一把屎一把尿专心拉扯年生哥。年生哥大我六七岁摸样,据说儿时很是顽皮,地下扒田豁子逮小鱼,天上爬树干子掏鸟窝,的确是一个有娘生没娘管的孩子,猫狗都嫌。他的变化还得从一事说起,1976年9月,中国发生了一件天塌地泄的事,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去世了,隐约记得全村子里人都六神无主的样子,好多女人还咿咿呀呀的哭,我也从那时方知无论何人都过不掉阎王爷这一关。一天晚上,庄上的大人小孩好多都往大队部去,听说上面弄来了一台啥电视,看在天安门上悼念伟大领袖毛主席。年生哥当然会赶这个趟儿。据说他脖子伸的跟鸭似的往前挤,不料踩哭了当时大队长的儿子,大队长便上前大骂道:“娘的X,富农羔子也配来看天安门?”边骂边拧住他的耳朵给驱除了大队院门。年生哥哭着回来与爹诉说委屈,黄大伯铁青着脸,竖起胡茬子,扳着他的头说:“年生,你要是爹的种,从今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爹累断脊梁骨也供你上学,考到天安门去,要混的比他狗日的儿子强!”年生哥听罢,顿感浑身热血奔流,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果真用袖口抹干了眼泪,点点头。

从那以后,年生哥真的出息了,玩耍时很少见到他的身影了,就连放牛也书不释手,家里破墙壁上贴满了年生哥黄黄红红的奖状,煞是羡慕人。有一年暑假,正在塘边钓青虾,突然听到村头锣鼓喧天的,奔去一看,原来是年生哥考上北京啥大学了,上面送喜报来了。哎哟,村子里可炸开锅了,处处沸腾。

“年生考上北京大学了!”

“俺村要出大人物了。”

“俺家要有这个儿子,死也闭眼了。”

“老黄家的坟地长大蒿了。”

……

大红喜报到屋就被贴在堂屋正中间,茅草屋顿时蓬荜生辉!那个拧过年生哥耳朵的大队长,已经是支书了,不知啥时也来了,点头哈腰的握住年生哥的手抖个不停。接连几天黄家门庭若市,亲戚走了,朋友来了,小汽车也来过几回。

回到家耳朵里满是家人说年生长年生短的,要俺与姊妹们也要像年生学习,去光宗耀祖。很快暑假结束了,年生哥也要去北京上大学了,大队支书坚持给黄老伯家请了一场皮影子戏,热闹到半夜。记得是两个人躲在帷幕下面,用线牵引着几个花花碌碌的纸人,在一块亮亮的屏幕上玩耍,还配上叽叽咕咕的声音。我记忆最深的一出戏是《磨豆腐》,说的是豆腐店小伙计与掌柜娘子日久生情的事儿,一次两人正在打情骂俏,被从外面买绿豆回来的掌柜撞见,掌柜醋意大发,怒不可遏,抡起磨棍便打,掌柜娘子拦截不住,小伙计也躲闪不及,头上挨了一棍,便撒泼皮,坐在地上搂着毡帽头,蹬着脚腿,尖着嗓子哭喊“乖乖哟--,把俺头打了一个包--”特别那个“包”字音调悠扬。不知哪个光棍性情被撩的按耐不住,脱口说道:“打死也值了!”逗得满场哄笑,真可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二天与伙伴上学,学叫了一路“乖乖哟--,把俺头打了一个包--”.不料乐极生悲,课间时在教室表演,被老师逮个正着,不容分说被拧上讲台,叫同桌上来刮红了鼻梁。后来还要写出深刻检查,保证不再犯了,我清楚的记得有这么一句:我今后再也不学豆腐店小伙计了,我要向黄年生学习,长大了考青蛙(清华)大学。若干年后很惭愧诺言只兑现了一半,就是没学豆腐店小伙计,只是考了一个师范,但回过头想想也有年生哥的榜样力量,榜样的力量确实是无穷的。

后来皆说年生哥有出息是她母亲得地了,有一位权威性很强的老风水先生在我家就说过,他娘的坟地玄武方(后方知为北方)很高,为靠山,其余三方环水,为玉带缠腰,年生哥后来肯定可就高官,说的理论滔滔,神乎其神。几年后果然应验了,年生哥毕业后就留在了北京,并且娶了一个北京的花姑娘,是一个局长的千金小姐。一个暑期黄大娘树碑时年生哥抱得美人归,是县委吉普车送到村头的,下车后我们一直围观到家。大都市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穿着白色长裙,头发像一团漆黑的瀑流垂到腰际,白色凉鞋根子与凿子一样,走在坑洼不平的道上,一颠一颠的,不得已用雪白的长臂挽着年生哥的胳膊,屁股挂在勒着长带的细腰下面左扭右晃的,年生哥穿着条格衬衫,当年的鸡窝头梳的一丝不苟,不停的与村邻们微笑招手,十二分的风光。现在年生哥在国家发改委,官位已经超过他的岳丈了,正厅级别也干几年了。年生哥当官没有忘本,也没有计较老书记前嫌,咱村的小学教学楼是他弄的项目,第一条柏油路也是他找领导审批的。人们常说“一人当官,鸡犬升天”,黄大伯没有升天,还在老家,但村民们都受益了。

与黄老伯边忙边聊,很快日落西山了。情场得意了的阿黄颠颠的跑了过来,鼻子闻闻鱼篓子后,就钻进黄老伯的裆下磨蹭撒娇。黄老伯立即卷起了网,把鱼篓颠簸了几下拎给我:“走,回去与老伯晕几盅!”

在残阳的余光里,阿黄在前面领路,黄老伯扛着渔网,我拎着鱼篓并走乐呵着。村子渐进,我依稀看见红红的炉火照壁,火锅冒着一缕缕白气,我与黄老伯推杯换盏,小屋里飘溢着浓郁的茅台酒香。今天回味,那里面难道不是还饱含着一份浓浓的乡情吗……

乡情文章2:故乡情

文/乐痴

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位于湘中一片丘陵之中,从家门出发走到娄底至双峰的S209省道,需要半个多小时,现有村级水泥公路相连。故乡算不上富裕,却也绝不是贫瘠之地。郁郁葱葱的山峦,富饶肥沃的田土,得天独厚的水资源,让乡亲们一直不愁口中无食。

爷爷奶奶早已作古,爸爸妈妈十几年来一直和我们同住娄底,习惯了城市生活。小叔小婶去了广东佛山堂妹家,堂弟堂妹亦在外谋业,老家只有大叔大婶一直坚守。我们也只有在春节或叔婶和一些近亲过整十生日、办红白喜事才回家凑凑热闹,容沐一番亲情。

车在老宅前缓缓停下,我提上果品,先到叔婶家报到。大叔去了田间,大婶似母亲一样亲和热情自不必说。和我们同车而回的堂弟和侄子赶紧去找大叔。趁这当儿,我来到了屋外,漫步在曾经熟悉的阡陌之间,凝望不远处黛青的山峰、粉红的桃花,洁白的梨花,金黄的菜花、碧绿的田野,鳞次栉比的小楼,以及自家那几间早已放弃修葺的土砖老房,不禁思绪万千……

从记忆深处最先涌现出来的,是奶奶那和蔼慈祥的面容。遗憾的是,在我刚成家的第二年即1988年秋天,因为疾病奶奶永远离开了我们,去了遥远的天国,让我那个曾经特别想要孝敬奶奶的心愿一直搁浅。爷爷去世早,奶奶不辞辛劳,勤俭操持,拉大了爸爸兄弟姐妹6人,并为他们建立了幸福的家庭。我出生的时候,小叔和姐姐已经12岁,大叔和小姑妈亦正值青春年少,尽管普通农家生活并不富裕,可我从小便特别受宠的感觉一直记忆犹新。尤其是奶奶,待我几乎到了娇宠的地步,不仅好吃好喝的留给我,即使我做错了,挨骂的也总是叔叔、姑姑和姐姐,爸爸妈妈责骂我,也必有奶奶出面作“保”。小姑姑出嫁以后,冬天我一直陪着奶奶睡觉,意为奶奶“暖脚”,可每次都是奶奶先将我的小脚抱在她的胸前。那份甜蜜现在回想起来依然那么沁人心脾!初二的时候,学校组织去伟人故里韶山参观,我带着奶奶和爸妈的千叮万嘱,第一次出了远门。在韶山,我买了奶奶从没吃过的银丝卷、酥油饼、包子回家,还特意为奶奶买了一根手杖,奶奶逢人便夸;1983年毕业后我到百纺公司做会计,有机会买一些低价日常物品,每次带给奶奶,奶奶都高兴不已,总夸孙女儿既出息又孝顺。然而,奶奶,您可知道,您的孙女儿真有能力孝敬您的时候,只能遥望着苍天后土,喟然长叹!奶奶,您在天国可好?您的孙女真的很想您!已经很久没来看您了,待会儿我会和爸爸、叔叔、弟弟他们一起来您墓前焚香叩拜!

我信步走着,曾经通往邻村和远处田垅一条两尺宽的主道,被深深的青草挤成了只有巴掌宽的一条羊肠小道了。抬眼望山,仿佛山越来越矮;放眼看田,仿佛田越来越小;近处一口曾经认为很大很长的水塘,仿佛也变得又窄又短……唯有那份亲切熟悉的感觉,愈发浓烈。蓦然,曾经和小伙伴们一起在山间牧牛、拾柴的欢笑声,从静寂的山谷腾起,在耳际回荡;对面山脚下柏杨塘的坝基上,我和只长我几个月、又住我家隔壁的堂兄,一边牧牛,一边为天上变幻莫测的云彩形状争得面红耳赤的情景,亦历历在目;一群小伙伴你追我赶的插秧比赛,多快好省的割稻比赛……一幕幕仿若眼前。记忆里的春天,田野到处都是一垄一垄开满紫色或红色的肥草花,漂亮极了!春耕时,经犁田会把这些肥草花翻进泥里,便是最好的有机肥。可如今,除了不多的几丘油菜田外,绝大部分田土都荒芜了,一丛丛杂草覆盖着曾经的良田,我禁不住阵阵心疼。可会挣钱的乡亲,早已不做这投入多产出少的种田买卖,能怪谁呢?近处的这口水塘叫朱家塘,曾经一直是我们的“命根子”,全队大部分人的“吃水”都由它提供,我们总在这儿挑水、洗菜。这口水塘里,还发生过两次让我一生难忘的经历:一次是春节后带表妹扯猪草,表妹落水,我懵懵懂懂下水救她;另一次是自己为了扯到塘边几兜又肥又嫩的青草落水了,吓得堂兄四处找人才把我拉上来。虽然两次都有挨骂,可回想起来竟也那样地有趣!

大叔在堂弟和侄子的陪同下,从另一方的田埂走来,此刻,我正拿着相机在拍那一排排金黄色的油菜花。我问大叔,下边田垅是不是都开满了油菜花儿?大叔的回答颇令我失望,因为我不愿看到那一排排长满杂草的良田。于是,给小侄子照了两张油菜花地里的照片后,随他们一起返回了。看着走在我前面的大叔的背影,我的视线不禁开始模糊。那个曾经常背我于背上,骑我于肩上的充满青春智慧、勤劳能干的大叔,如今头发花白,皱纹密布,肩背开始佝偻,岁月的痕迹在大叔身上显露无遗!唯有那熟悉的笑容、关爱我的心依旧,如当年那样令我倍感温馨。

我们回后不久,从娄底坐另一辆车回来的大堂弟和侄女也到家了。于是,我们带上锄头和早已准备好的鞭炮、冥钱、线香,前往太爷太奶和爷爷、奶奶的长眠之地。点香、烧纸钱、鸣鞭炮、跪拜祷告、清除杂草,对亲人们的无限怀念和感恩,便寄托在这一连串虔诚的行动之中。长眠这里的先辈,只有奶奶与我相伴过20多年,跪在奶奶的墓前,奶奶的音容笑貌一一呈现在我脑海,我在心里一遍遍倾诉着对奶奶的爱和祝福,多想告诉奶奶我现在有多么地幸福啊!多么希望奶奶在天国尽享极乐啊!对爸爸和大叔而言,长眠此处的便是他们挚爱的父母和爷爷奶奶,看着他们跪下自己年迈的身躯虔诚地跪拜、祷告,我深深的理解,亦深深的感动!

祭扫归来,太阳已高悬头顶,明媚的阳光下,乡亲们一栋栋漂亮的小楼房越发醒目。曾经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里,那风雨飘摇的土砖房,大都荡然无存。透过路边粉红的桃花、洁白的梨花,我依次辨认着,哪栋楼是哪个伯伯家的,哪栋楼又是哪个兄长或侄子家的,打心眼里为他们富裕幸福的生活而高兴!曾记得小时候,每当正月初一,我和一群年龄相仿的小伙伴挨家挨户去拜年,然后一起清点各自得到的糖果数量,不知是因为父母人缘好还是我自己格外“可爱”些,或者兼而有之吧,总之我得到的会比其他小伙伴多很多,惹得他们羡慕不已。而今,那些对我厚爱有加的奶奶、伯娘、婶婶们,大都已经撒手凡尘,作古西天;而那些曾经和我年龄相近的小伙伴,也都外出挣钱了。有时候想,待哪天时间充裕些,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拜访拜访,相互唠叨唠叨。要知道,童年乃至青少年时期,我的快乐,我的幸福,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乡亲们。乡情难忘啊!

我来到了自家的旧屋,因为早不居住,墙已倾斜,瓦亦稀疏,阳光透过瓦片的间隙,洒向斑驳陆离的地面,晃动的影子,一如我此刻极度复杂的心情。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溢满了我曾经的欢笑,晃动着爸爸妈妈以及姐姐曾经辛勤劳作的身影。我轻抚着我睡过的床,坐过的凳子,伏案过的桌子,那份亲切和喜悦充盈心间。可看着这些被岁月渐渐侵蚀的家什和随时可倾的房子,我的心又控制不住一阵阵难过。人们常说,女心外向。因为女人天生便是要嫁出去的,总是以婆家作为自己的家。我是爸妈的女儿,虽然从来没有推托赡养和照顾父母的责任,可真的没想过要在老家还为父母修座房子。然而却在20里外的婆家,为婆婆建了新房,让婆婆了无后顾之忧。原来一直计划着爸妈将来在邻村姐姐家去终老,可天不遂愿,姐姐却先于父母撒手西去,而今,姐姐家成了父母的伤心地,我又如何面对这新的难题呢?老公说,卖掉我们在娄底那套父母正在居住的房子,让父母和我们合住一处,用此款到乡下再为父母建一栋新房,用于父母百年后作古之用,有此必要吗?故乡的亲人,请告诉我,这真的是对父母最大的孝顺吗?

知我们回到老家,新任的村支书、村主任和在镇里工作的表兄一起来到了叔婶家与我们会晤。在他们眼里,父亲一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村长,而我,因工作岗位使然,多少可以为村里出点计谋。村里有事,他们愿意和我们商量,当然,他们心里更希望的是,我能为村里的发展多出点力。支书说,他的确想为老百姓做些事,想利用原来村小学(已撤销)场地,办一个村民娱乐场所;想尽快把电网改造好;想把尚未修好的几段村组公路整修好,想把几口重要的水塘维护好……每一项计划都好,只是资金尚缺。他们一遍遍感激着我曾经为村里出过的微薄之力,一次次拜托我为村里今后的发展“再立新功”。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方山水早已与我血肉相连?这是一块真正孕育了我生命的土地,我梦里梦外都希望她富饶繁荣啊!我能做到的,怎会需要乡亲们拜托?我已经做了的,又怎会需要乡亲们感谢?只是我真的能力有限!乡亲们,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也请谅解我,因为我力有不及!

大叔大婶为我们准备了极为丰盛的午餐,因为是故乡的米,故乡的菜,故乡的水,陪伴我们的是故乡的人,吃起来格外香甜。好些日子过去了,故乡的一切依然在脑海不停地浮现,特别是支书和村主任交给的那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还有那信任和期待的目光,一直令我不敢有丝毫倦怠!

故乡,我永远眷恋和热爱的故乡,但愿我不会令你失望!

乡情文章3:乡情

文/关东大先生

过年了,整座城市都沉浸在喜庆之中,大街上穿梭的人们红光满面、行色匆匆,或流连于百货商场购置新衣,或徘徊于农贸市场采购年货,大包小裹地如远行的旅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奔波的劳顿,亢奋的要命。尤其是傍晚,登高远望,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上挂满了千奇百怪的高科技彩灯,霓光霞影,璀璨斑斓,耀眼的灯光将偌大的城市辉映得如同白昼,很是炫目。已进不惑之年的我也不由得被这绚丽多彩的景色深深地感染,浓浓的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每逢佳节倍思亲”。离开家乡已经二十余年了,身在他乡的我由于工作、家庭的繁杂琐事缠身,很少回家,就连电话问候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很觉得对不起家乡的亲朋好友。然而,家乡的一草一木,乡音乡情却深深地在记忆深处留存,挥不去抹不掉,每到年关时节才小心翼翼地捧出来,咀嚼回味。

老家在农村,一座不算偏远的村落,一群勤劳、朴实、率真的农人,世世代代在哪里辛勤劳作繁衍生息,我在那里渡过了人之初的十九年。农村过年,比城里喜庆得多,排场也大,因是农闲,整个正月都算过年。到了农历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就算开始过年了。

记得小时候家里过年时,墙上挂满了年画,画的无外乎大胖娃娃和鱼啊、鸟啊以及关公财神之类,窗上也粘满了剪着喜鹊登枝的窗花,春联自然是不能少的,就连猪舍上都贴着“肥猪满圈,年年有余”的对联,院子里都竖起高高的木杆,再挂上大红灯笼。年货也准备了很多,品种虽然单一,但很富足,院子里放一口大缸,里面放着足够吃个把月的猪肉和自制的农家冻豆腐。自家兄弟或和邻居搭伴杀一头猪,大户人家要先将猪头供奉在祖先的供桌上,然后自己灌制血肠,自己熬皮冻,大锅里炖着酸菜、白肉、血肠和猪杂碎,那香美的味道瞬间飘满了整个村落,足够你回味一生。

大人们盼过年是希望来年有个好收成,孩子们盼过年是想穿上压箱底的好看的新衣服,再肆无忌惮地大吃几顿香喷喷的好饭菜。最热闹的是年三十晚上,一家人盘坐在土炕上吃着年夜饭看着春节晚会,十点刚过,窗外就已是鞭炮齐鸣,二踢脚、闪光雷、钻天猴等各种样式的爆竹夹带着巨响一股脑地射向天空,静寂漆黑的夜空瞬间被爆竹撕裂开来,于是,整个天空就变得如彩虹般繁星点点,星光灿烂,据老辈讲,谁家的鞭炮放的多放的早财神就降临到谁家。放完鞭炮,本家的孩子们自然地拢到一起,紧随在大人屁股后到长辈家拜年讨赏钱,于是,大街小巷里不绝于耳地传来“新年好,新年好”,这既是一句新年的祝福也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企盼。整个正月都会在这种祥和的节日气氛中愉快地度过。

二十多年了,生活在这繁华的大都市,过着殷实的生活,却总是割舍不了对家乡的那份眷恋,对亲人的丝丝牵挂,那群纯朴善良的乡里乡亲,那些曾经纯真无邪的儿时玩伴,那乡音,那乡情,时不时的缠绕在我的梦境,不绝不灭。

过年了,我要回家,回家……

乡情文章4:老屋乡情

文/柳岸青青

一。

老屋是一个很大很古朴悠远的村落。方圆二十亩地近百间房屋组成的建筑群,选址于群山环绕间,方方长长的,被两条山脊伸长了手臂揽在了怀里。屋前一大块空地,是预留的晒谷场。绕着四周的一溜围墙很有范儿的把屋外的世界隔开。青石基脚,青砖到顶,卯榫的条石门脸儿,清一色的小瓦从屋脊上延伸着舒缓的坡度。大门口六七级石阶上门槛两侧石质门框上,用红纸写着一副有些泛白的对联--颍川世泽长,义第流芳远,一下子就可以看出老屋的不同寻常。

迈过石槛往里走,是上中下三大堂轩,间杂着三个天井,阳光和雨水从这里卸下来,沟通着天和地。脚下是鹅卵石和方砖嵌成的地面,如今已被磨的溜光圆滑。最深处墙壁的正中,也有一副对子--蘋藩蕴藻酬先德,礼乐诗书启后昆。红纸黑字,鲜活了古老建筑生生不息的烟火。

村落的巷道前后首尾相连,互相推挤,任意穿插,一头扎进去,好像鱼儿游进了水。每迈一个门槛,都会有一道门,天光不时从天井里闪现,木格子窗,挂着铜锁虚掩的门,随时会从里面探出一个笑脸来,让你心生温暖,又淬不及防的想起一些悠长的事来。

“富水缸,穷灶口。”老屋人不信这句古训,灶口堆满嵩草松枝,水缸里盛满了水,好像这样心里才踏实。灶台上摆了一两碗腌菜熟菜,或者一碟辣椒酱和豆腐乳,辣椒酱是刚磨的,豆腐乳是去冬腌制的,上面洒了鲜红的辣椒粉,仍能分辨出细长的绒毛。耐不得寂寞的,捧上一碗饭坐到邻家门槛上吃,向桌上卖卖眼。若邻家来了客人,添上几道素昔吃不上的菜,便毫不客气的夹上几筷子。拿他们的话说,都是一根藤结下的瓜,一笔难写,最要紧的,是一脉相承,一衣带水的“家里人”.

太阳升了起来,阳光铺满了整个村落,平平展展的。男人们下地干活,女人们洗衣做饭,已形成固定的生活秩序。锅碗瓢盆的声音从瓦片间漏出来,朴旧而悠远。晒谷场上晾满了颜色单调的衣服--白色或者灰色,青色或者蓝色。屋前一棵四五人合抱的樟树仍然站在晨曦中,估计它与老屋同龄吧。还有那在屋前小河上弯着腰的石拱桥,以完美的弧度柔和了老屋方正的线条。河水优雅的环流过去,像一个丝绦系在了老屋的腰间。

这就是老屋的大致样子了。相传,明朝时期,先辈为逃避战乱,从江西迁徙而来,后来觉得这里山和水美,便定居下来了。

二。

老屋仿佛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悠闲的晒着太阳,沐着风雨,恬淡安详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动它。

恬淡的日子一天天延续了下来,从来没有改变过。二十四节气歌在老屋人心里默念着,惦记着。春来河开雁回,便是遍地耕牛了,去年洒下的花草种长势好,在没有开花前就被割回来给猪吃,剩下的草根回田,土地又添了一分肥沃。一畦畦农田盛放了水和阳光,交错出粼粼的春光。一块块秧苗,绿的像明镜似的映在了心里,也照亮了朴旧的老屋。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农作物先后播种,禾苗开始扬起绿波,麦子像正值青春期的孩子,一夜间抽出一人高,油菜花从大地的子宫里蹦了出来,开始和时间赛跑。茶树栽在了田埂上,菜地边,挂满了嫩梢,被摘了两三遍。茶草放在石板上揉搓,再用小火在铁锅里培烘,满老屋子茶香弥漫。

头两该(方言,次的意思)茶是送去镇上卖的,只有第三该留着自家喝。抓一小撮放进水瓶或泥壶里,充满刚烧开的水,无论谁来,都倒上一大碗。顺便递上烟筒棒子,让客人烧上一筒。客人抽完主人抽,主人抽完女人抽,烟筒烟袋就这样递来传去,是没有太多讲究的。百十人口仿佛是一个人似的,同样的习惯,同样的脸孔,即使一天碰上几十次面,都是“吃了没有,哪里去,哪里来”之类的话,即便一天来家里四五趟,照样倒茶递烟,宛若一家亲。

农忙季节,今天你帮我割稻,明天我帮你插秧,后天又帮他家打地基盖房子。若遇上两口子争吵,主动上门劝和,开始还是剑拔弩张,寻死觅活,几句话一说,便也“噗嗤”一声笑了,夫妻俩晚上又挤到了一头。谁能保证牙齿不会碰上舌头呢?今天劝人的明天成了被劝的,后天两家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一场,成了见面喷着怒气的“仇人”.一到婚嫁迎娶,生老病死,孩子考学便又坐到了一起,三盅酒下肚,都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曾经的芥蒂,从此瓜熟蒂落了。

三。

雨憨憨的落着,从天井的屋檐上扯出一道道雨帘,这时候才是老屋最悠闲的时光。老屋人把扁担横在天井下阳沟沿上,用水桶接着水,滴滴答答的,溅在墙上,天长日久,粉墙慢慢剥落了,白一块,灰一块,留下了时间的脚印。男人们抹上一圈纸牌,打上一天扑克,旁边的凳子上坐满了看客,那神情比打牌的人还紧张。女人们也拢在了一起,剪鞋样,纳鞋底,老墙上的挂钟不慌不乱的转着圈儿,不会因下雨而放慢脚步。狗不怕雨,也不欺生,看着陌生人打着伞走进来,停下来望了片刻,便摇着尾巴走开了。它是老屋的熟客,遇上谁家吃饭,主人总是扔一块骨头,满屋子的咯嘣咯嘣嚼骨头声音。

赶上农闲,晒谷场的土墩上会搭起一个简易的戏台,四根木柱埋进土里,后排拉起了布帘,接上电灯的戏台亮堂堂的。随着开场锣的骤然响起,屋里人纷至沓来,有钱的,没钱的,正忙的,落闲的,比邻而居的男女老少都不想错过。场内是看戏的,场子外有推着自行车卖冰棍的。老屋唯一一家小卖部的门依然敞着,卖香烟汽水和“傻子”瓜子,人们边看边抽,边喝边嗑,时哭时笑,时骂时赞。戏班子走了,露天电影又来了,同样的看客,熟悉的面孔,眼光齐刷刷投向屏幕上被风吹得有些变了形的人物,一点也不走神。借着夜色的掩护,总有那一两双不安分的手,伸向身边的暗处。剧情激越,台下也很生动,台上台下,戏里戏外,哪里不是激情四射呢?

四。

日历一天天翻了过去,日子悄悄的从指间滑过。元旦一过,老历年近了。从腊月23开始,家家户户开始忙着过年,打扬尘、接灶神、打豆腐、买年货、杀年猪、蒸粑、熬糖、贴春联,每天都排的满满的。壁角的蛛网扫了又扫,地上的老鼠洞填了又填,碗柜里的碗洗了又洗,烟筒棒子擦了又擦。豆腐刚出锅就舀进了桶,盖上笸篮放上一两个小时,新鲜的豆脑就成了,雪白粉嫩,似乎一弹即破细皮嫩肉的少女的肌肤。拿起蓝边碗装满,放上一勺平时舍不得吃的白糖,送给老屋里贴心人,剩余的,用老布装成方方正正的形状,上下用木门压着,上面再放上一块大石头,一到晚上豆腐就成型了。

杀年猪是少不了热闹一场的。请来了屋里的长辈,挨家挨户叫上年轻的男主人,顺便唤来平时接济过自己的邻居,杀猪宴因此成了“还情宴”.菜以猪肉为主,红烧肉、参汤、肉圆子、肉丝、猪黄子、猪肝、炖猪蹄……摆上一桌“全猪宴”.老屋里人都说:除了猪肉无大荤,除了郎舅无好亲。事实上,亲来亲去都比不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们,只有千百年的家庭,哪有千百年的亲戚哟。

自然少不得酒的。酒是糯米酿成的,有着糯米的磁性与黏味,平时自己不舍得喝,窖藏了一年,越发绵柔温厚,可谓花看半开,酒香满屋。

熬糖是老屋人的绝活。麦芽和大米经过焖煮、榨汁、淘舀等程序,铁锅里弥漫着耀眼的浓黄,先盛上一碗,品咂一番,满心满眼的甜。待到橙黄的液汁浓的不能再浓了,黏的不能再黏了,舀到一个米粉铺垫的篮盆里,热气散尽,糖稀冷凝,就可以拿起两根浸泡过的木棍拔河一样反复拉扯,一直等到橙黄变成洁白,米糖算是熬好了。做成饼状,用米粉隔开储存,想吃便敲上一块,那该是怎样的香甜啊!

一年到头土里刨食,吃的都是土生土长的东西,逢了大年,就可以吃上一年里最奢侈的大餐。年夜饭,碗碗都是肥美的肉食,鸡、鱼、肉、圆外加六大盘,就是十全十美。那才叫真正的年味呢!

五。

春节拜年从大年初一开始。孩子们给爷爷奶奶父母拜年,晚辈给长辈拜年,家家户户都要跑个遍。主人们会捧上桌盒,里面装着自家产的葵花籽、生姜、芝麻糖、花生、南瓜籽,泡上一杯“细茶”,平时拘谨客气的,这一天也放开了手脚。如果哪家拜年的人扎了堆,会被主人挽留着吃中饭,喝上几盅。家家的年货备的都很充足,哪里是为了吃,纯粹是图个热闹呵。

平时灰头土脸,这一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女人们落了一天的清闲,不下地,不下河,不出远门,在这家门口站上一小会儿,抓一把瓜子磕着到了另一家倚门闲扯几句。

从初二开始出门拜年,依次是外婆母舅,岳父岳母,然后是姑父姑妈,姨丈姨妈,顺序是乱不得的。等主要的人物家都走了一遭,就是表哥表弟,表姐表妹回拜了。最后才轮到朋友互相走动。亲戚少的,元宵前就能拜完,亲戚多的,一直延续到正月尾。

舞狮和戏灯不能不提。不需要预约,听到锣鼓声就会在门口候着,来时放上一挂大鞭,算是迎接了。临走时用红纸包上上十块钱,外加几块方片糕,丰年里还会准备几包平装香烟。不在于多少,不空手走路就行。

狮子后面紧接着是“戏灯”,各式各样的灯跟随着戏班子走村串巷,大多唱的是短平快的折子戏,《打猪草》、《对花》、《王小六打豆腐》、《补背褡》等,看灯的人笑的笑,喊的喊,指的指,那真叫一个热闹。

年味慢慢淡去了,老屋又重归一派悠然和宁静。随着扁担声吱吱呀呀响起来时,又开始回归于固有的秩序中。

乡情文章5:浓浓一乡情

文/秋辰星雨

我回来了!那魂牵梦绕的一方乐土。

漂泊在外,今天终于踏上了回乡之路。我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脑海如爆发的火山,将记忆喷涌而出。往昔岁月,历历在目。

车缓慢行驶在乡间公路上,阳光妩媚,两旁翠竹摆动着她柔美的舞姿,风击节奏乐,故乡正以最隆重的迎宾仪式迎接我回家。我的心跳跃着,跳跃在乡村小路上;思绪飞扬着,飞扬在乡村的蔚蓝天空中。小屋、梨园、清潭、老井、翠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年了,你们可好!

下了车,踏上了熟悉的乡间小路,山村田野清新、自然的气息夹杂着新翻泥土的馨香,心旷神怡。微风轻抚,荡涤游子疲惫的身心。说不出的舒畅,说不出的愉悦。

沿着田埂踏着轻快的步调。青青禾苗摇摆着纤细的身姿,小荷悄悄露出了头,羞嗒嗒瞧着我。真有“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韵味。不知哪里传来浅浅的笑声,似曾相识,好似在梦里,又好像在童年。

久违了,家!质朴的红砖青瓦,岁月在墙上留下沧桑的痕,风雨在瓦上留下了沧桑的壑。小屋依旧透着她温馨的气息,张开她的怀抱。轻轻推开门扉,抚摸古朴的桌椅,感受他们脉搏的跳动,感受他们残存的余温。品一杯清茶,静静躺在床上,感受着温馨的气息,还有浓浓的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午后阳光照的人暖融融的,伴着柔柔的风,夺步赴梨园,不能让梨园的故友们等久了。步入梨园,淡淡的芬芳沁人心脾,我似乎有点醉了。梨花有的含苞待放,蕴藏着懵懂的情愫;有的散开了几朵小花,宛若情窦初开小姑娘,泛着点点红晕;有的还是花骨朵,羞涩的关着门,无法揣摩他们的心思。信步走在春意融融的季节,回忆着梨园和我甜甜的三个春秋。春赏梨花夏乘凉,在梨园中和伙伴们嬉戏打闹,一起品尝童年欢愉的果实。那些日子留在了梨园,留在了我们记忆里。

移步清潭,是一村人汲水的地方亦是我乐园。潭是在群山绿树之间的,一年了,她还是那么静谧安详。“鱼儿解作晴天雨,波面吹成落点痕”。潭水泛着幽幽的粼光,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轻唱着悠悠古韵。还记得夏至的时候,和伙伴们一起同鱼儿畅游,一起钓鱼、捉虾趣味横生。这潭不是一汪绝望的死水,因为山陪衬,因为树依偎,因为清泉的流入,更因为人对她感情,所以有了灵性。养育了代代乡人,亦给了我们童年无尽的乐趣。

群山拱翠暮色四合,家乡晚霞还是那么的美,那么迷人。农家闪着柔柔的灯光,还是那么温馨,还是那么甜蜜。远方的游子,对你的思念,还是那么真切,还是那么眷念。

宁静的小村落有着她的柔情,有她独特的魅力,更有她浓浓的情。我轻轻依偎在你身边,读你的温柔,品味你的质朴,感受你那母亲般的温暖。

乡情文章6:乡情依依

文/曹继铎

二十年前,伴着《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歌声,我如鱼得水般来到单家庄,带领工作组深入农村下乡帮扶一年。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再次来到这里,禁不住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二十年前在这儿生活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当我们要离开乡亲们时,他们拽着我们,围着我们,找到乡里、县里为我们“请愿”,坚持要留下我们。而我们,同他们一样,那依依的乡情,简直胜过浓浓的亲情啊!乡亲们的努力,终于未能如愿。他们费尽心思为我们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欢送宴会。乡亲们拿出百家手艺,不大一会儿,炒豆角、炸茄合、腌鸡蛋、炖土豆、还有北瓜粥、煮鲜玉米……刹那间,摆了满满的一大桌,真是“乡亲聚盛情,百家设乡宴”啊!

村支书毛建设,精明能干,宽厚热情,下乡一年,我们由陌生到熟悉,乃至成为要好的朋友。他端起酒杯,无比激动地说:“乡亲们,老曹带领工作组来咱村工作一年,一个心眼儿为咱们办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好事儿,大伙心里清楚,他们要走了,咱们真舍不得呀!别的不说了,让咱们一起端起酒杯,为大伙和老曹他们的友谊干杯,希望咱们和老曹他们成为永久的朋友!”刹那间,乡亲们一条条手臂,像一丛丛树林,顿时包围了我们。

多么朴实的话语,多么坦诚的心田,我又一次被深深感动了——我久久的泪眼模糊地望着乡亲们,享受着这人世间最美好最崇高的情谊……此时此刻,不由得使我回想起一年来他们给予我们的关切和疼爱。

就在下乡第一天,脚踩着未化的残雪,我们住到房东齐顺昌家里,他把最好的新房让给我们住,还给我们找来炉子,架好烟筒,亲自在一尘不染的新房里,为我们生上火,同时,给我们早早做好了晚饭——那飘着一层油花的滚烫的热面里,埋藏着一个个荷包蛋。房东热情又朴实,他说:“你们到俺们这儿来,怎么也不如家里,跟俺们一块儿吃苦受累,为俺们办事儿,你们就是俺们的家里人!”

这天晚上,我们刚要熄灯,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就是村支书毛建设。他背来一大筐几十斤重的蜂窝煤,放在屋里,喘了一口气说:“我叫毛建设,今天到县里开会回来晚了,听说你们来了,再晚也得来看看。我背来这煤好烧,不呛人,不然你们这儿的煤不好烧,灭了火,头一天就让你们挨冻,那就太对不住你们啦!”

过夏天那阵儿,乡亲们怕我们挨蚊子咬,给我们送来蚊香;为了我们消暑,给我们抱来从地里刚摘下的大西瓜……有一天晚上,我在乡亲家吃过午饭,刚出门往住地走,突然乌云涌来,随着雷声闪电,下起猛烈的暴雨,我被困在了半路无处藏身。几乎在同时,村民们不约而同地为我送来了雨衣、雨伞、雨鞋,使我安然地顶着滂沱大雨,也带着乡亲们无微不至的关怀,顺利返回了住地。

二十年后这次重回单家庄,亲自感受到这儿处处换新颜,家家变富裕,整个村里充满了欢歌笑语。虽然我离开了二十年,但乡亲们对我依然一如当年那样亲热,当即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在这儿,我又看到了当年我带头捐款改建一新的小学校舍,听到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看到了当年帮助修建的长达2公里的水渠,正汩汩流淌着清亮亮的水,源源不断地流向油绿的麦田,看到了当年帮助建成的条条柏油路的街道,看到了当年帮助成立的农机维修站、敬老院,还有当年曾经请省会医学专家,为乡亲们医治好疾病至今被他们感激涕零的一个个乡亲……此时,面对可亲可敬的乡亲们的亲人般的盛情,我一方面深受感动,感慨不已,一方面又感到非常愧疚。我在想,如果当时我们再多费些心、多尽些力,完全可以给乡亲们办更多的惠及他们的事情,如此想来,有许多应该办的事情没有完成,如今我拿什么去补偿呢……此时,感动与愧疚一起撞击着我的心扉,激荡起内心深处阵阵感情的涟漪,我深情地凝望着乡亲们对我的如此厚爱和渴望的目光,我的眼睛禁不住湿润了……我多想,再回到那儿的田野,同乡亲们钻进那小树林般葱郁的玉米田,用锄头除掉田里的杂草;我多想,同他们走进翠绿的棉田,采摘那如银似雪的棉朵;我多想,来到他们五光十色、丰美多姿的菜园,为他们或是摘下几个茄子,或是刨下几块土豆……我多想,同他们一块儿,常年累月地一起生活、一起劳动、一起饱吸着浓郁、清新的庄稼、鲜菜气息的香味儿,那该是多么开心多么惬意啊!

乡情文章7:寻找乡情

文/罡风

寻找乡情

多年的外乡生活,早就有心要回到老家的四合大院看一看,看看在那院子里居住着的叔婶们,看看儿时的光屁股伙伴。今年的春节假放得长,于是,终于得以成行。

回到老家的时候,已是年三十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刻。

过去大大的四合院已然不复存在,代之而立的是一幢幢砖混结构的楼房,我家那两间西厢房的旧址上,已被二伯家老幺修起了三间三层的砖瓦房。是夜,在二伯家吃的年夜饭,一家子老老少少十几口人,坐满了满满当当两张八仙桌,倒是真的其乐融融,热热闹闹。

然而记忆中的那份少年时代的真情始终没有来临,期盼着有人来看我,却久久见不到曾经无数次魂牵梦萦的面孔。

今年的春节似乎要比往年冷得多,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也不怎么好看,便早早地上床睡了。仰望装修精美的金黄色吊顶,柔和而且宁静的灯光照耀得满室子生辉,但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去那记忆中大大的四合院,高大的楼门,雕花的窗棂,光滑的青石板天井。

当年的除夕夜,人们总是聚在院坝里,围着烧得焰焰的火堆,先是听老年人们讲前朝的故事,天南海北无所不及,然后是唢呐锣鼓震天价响,直闹到天明方休。渴了就饮火堆里煨煮着的滚烫的本地山茶,饿了有的是各家拿来的果子年糕吃。听老人们说,这年夜火就跟各家灶上的长明灯一样,熄不得的,火烧得越旺,来年家家户户的猪牛就会长得更壮。各家争着抱出早就晾得响干的疙瘩头放在坝子里,争抢着往火塘里送,红红的火焰照得满院子通天价红,映在每个人兴奋的脸上,那种让人愉悦的场面真是无法说。

此刻,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我却怎么也无法寻找回那温馨祥和的气氛与思念已久的乡情。今年的春节,我总觉得格外有些寒冷。

早晨醒来,发觉枕边湿漉漉一片,摸摸眼窝子,还有些残积的泪水。莫非昨夜梦中哭了?

站在落地式铝合金的窗前,拉开窗帘,外面一片白。居然没有听到昨夜落雪的声音,大地似乎一下子圣洁了许多。记得先前下雪的情景,大人小孩都会在院里堆雪人打雪仗,你一把撒过来,我一把撒过去,却全然没有畏冷的感觉

而今晨,就连最喜欢在雪地里撒欢打滚的麻雀也不见。

屋外,白雪茫茫。我只觉得,在我心中竟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罡风/作者)

乡情文章8:眷眷故乡情

文/大山里的清泉

故乡,一个让无数漂泊者魂牵梦回的地方!乡愁,一个被无数文字爱好者撰写不尽、表述不完的情感主题。这是因为,故乡是人们云游他乡的精神港湾,乡愁是游子身处异地时的人性所寄,魂魄所依。

我和异地他乡的众多游子一样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浓浓的恋乡情结。故乡,在我的心目中总是沉甸甸的,她总有一份不可替代的神圣。那块孕育了我生命,伴我大半辈子的土地,是我这一生也不会淡忘的地方。无论时光长短,幸福与否,漂泊中多么的艰辛,闯荡中是何的苦楚,她总是与我生命相伴相连。可谓“梦中每迷还乡路,总在念念故乡情”

当我们阔别故乡从远方回头的时候,似曾拥有一个共同的希望——故乡早日走出贫穷,让青山绿水重新回到当年;让更多的父老乡亲能够沐浴到故乡洁净的雨露,重看见那白云悠悠,如镜如碧的蓝天。这也许就是游子在与故乡的依恋与疏离中,生命的原初情怀吧。

在互联网上,和我的好友们常常谈及各自的故乡,想念尚在老家的娘亲兄弟,故友亲朋。无需浓墨重笔,不用文才出众便能心有灵犀,一点即通。

和往年一样,冬至之前总要回故乡看看年迈的双亲,而本次老家之行却有着特别的意义,承蒙《老年之家》《开心群》部分好友对老父老母的孝敬,念念不忘要与我一同回家乡探望年事已高的岳母和双亲。盛情之下,我们终于在冬至前四天成行。来自上海、武汉、长沙、深圳等地的姐妹们,在暖阳如春的冬日里,我们一行八人顺利地踏上了故乡的土地,置于故乡的田园山,感受我们故乡的风土人情。

依行程安排,首站是看望曾经在张家界与姐妹们短暂相聚过的岳母,老人家听说我们一行将于近日抵安,乐不可支地提前几天在忙里忙外,等待着这些“孝男顺女”的到来。当我们的观光的伍云集在老人身边时,那场面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相抱相拥,久久不愿离分!场面热烈,情景感人!姐妹们夺眶而出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在眉宇间游离涌动,浸湿了脸颊里淡淡的脂粉,涤去了这一路的辛苦和劳顿。

在故乡只有一天的行程,但真情所向,情愫绵长。正如姐妹们所说的那样,她们此行不单是为了领略我们故乡的田园山水,更是体验乡下人的好客与热忱。可不是嘛,年事已高的岳母总是如影随形的一路陪同,无论在私家果园,客家围屋,还是三百山的山巅都留下了她豁达、热情、爽朗、以及那和蔼可亲的谈笑容。更令难忘的还是公务在身的唐校长、唐乡长和他们的夫人,均以高规格,全身心的给予我们以贵宾般的接待,从生活起居到寻访出游总是热情有加,无微不至。在这充满热忱的氛围里,客人们客感受了客家人的纯朴与好客,大方与热情。尽管已经依依惜别回到了各自所在的城市,但故乡的山山水水,纯情风貌却历历在目,眷眷在心,真的想起你们格外亲!

曾一度以为,有了城市这颗高枝,我们就可以无视贫穷、落后甚至是流离失所的故里、乡亲。直至有一日,发觉深处繁华,心却无所皈依时,才募然转身,看见故乡仍以谦卑的姿势含泪守望!

本次故乡之行,在欢快之余,不免有些心伤。曾经富饶美丽的故乡,如今明显地变得贫瘠荒凉。表面看,县城高楼林立,热闹异常,但这些也仅仅是个表象。在县城附近的乡镇,除了部分农民拥有土地和“银行的果园”,而多数被剥夺了土地和水面的农民,如今却变成非农非工,他们多数人的生活愈来愈贫困,养家糊口靠的是一副肩膀两只手,东奔西走打零工;眼前生存且勉强,老有所养还是梦。如此等等,看到曾经养育了我的故乡所处的窘境,心里总在隐隐作痛!游子在外怎能视而不见,相安于心?

和大城市一样,县城的边际随着水泥路面的延伸而向郊外扩展,拔地而起的“睡城”成为农民兄弟每日的起点和终端;这些新生的市民“乡村游”的足迹越走越远,山前被毁的都是原生态的肥沃粮田;工业园就坐落在城市边缘,乡亲们靠近了城区的繁华和喧嚣;那成群的孩子和老人就穿梭于城市的高楼广厦间,他们一直怀揣着梦想,在这臭水横溢,空气浑浊,满地瓦砾的城市里寻找着出路。这种城市化浪潮正在裹挟着每个农民苦苦地向前寻觅,奔跑。

此刻的我,似乎才明白故土的无私与母亲的博大。于是,我似乎要不顾一切的向她奔去,欲与父老兄弟一道穷则思变,以微薄之力为故乡的出路出谋策划,为故乡的未来增砖添瓦,让蓝天秀水重回故里,富足丰裕惠万家……

故乡是灵魂的栖息地,是每个人心中的天堂。曾经与故乡非亲非故的客人们尚且能如此喜欢,器重我们的故土,而作为沐浴故乡阳光雨露长大的子孙怎么能不张开双臂来将她拥抱!

是的,大凡游子都思念故乡。因为故乡是生命之根,有着挥之不去的那份故土情缘,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都让我无限的眷恋。

故乡,不仅能让我们不羁的灵魂得以栖息,还可以给灵魂注入坚韧执着的力量,插上欲飞的翅膀。虽然人在他乡,但我们始终能嗅出扑面而来那方丰腴厚实的地气,感悟到那生命的原色和纯正故土的清醇;有多少怨愤和无奈还在城市的上空传递、升腾。

而当我们回过头来仔细思量,故乡,其实是一条无法诠释的辞目,用现代的解读法,故乡既是一个特定的地理方位,又是一个抽象精神寄托的伊甸佳园。故乡情结只是我们心中的一片私密风景,是一种精神的过往,如同一幅雨打芭蕉图,抑或一阕思乡小夜曲,只能一个人慢慢地与其对话和欣赏。可我们置身在都市冰冷的文化背景中,在充分物欲化的场景里,又很难架起与故乡情感沟通与交流的桥梁。

生活在深圳,似已经熟悉这座城市的表情与格性,对一个时代的活法有了更深的理解,似乎应该摆脱那种纯粹物质的追求。那种丰厚物质的享受与心灵抚慰的追求永远都不能等同。在都市生活的热闹和浮躁中,寻求精神生活的一种寄托——抚摸往昔,怀想亲情,追念真诚。

这种欲说还休的故乡情怀,实际上是我们共有的一种生命历程,她宛如濓河源头的清泉,在你我的心中静静地流淌。

离开故乡虽说时间并非很长,但我始终向往故乡池塘里的荷花清香,回想夏夜时稻田里的一片蛙声,我们怀念亲的菜畦,我们垂涎故乡的水井,更加让我不时地馋涎故乡的年味……

本次与姐妹们一同回到故乡,让我深情地想起了童年时的每一段歌谣,看重每一个曾经独立行走的脚印,追昔每一段曾经的幸福与苦难,天真与美丽。

红尘滚滚,痴痴情深,聚散终有时……,故乡的快乐之行终于暂时告一段落,而在我的故乡却留下了你们的大都市人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形象,你们对我故乡的向往与赞赏,对我们一草一木的喜爱与敬重,将在我生命的记忆中永存。

随着严冬而至,故乡的橙香渐渐远去,曾经芬芳夺目的山野之花也随霜而落,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暂时的落败与苍凉。严冬终已至,霜雪肆虐时,而那些在风霜雪雨下含苞的花蕾却蕴藏着无限生机,等待温暖的春风再度越过崇山峻岭,到那时,百花盛开争芳艳,群燕竞飞衔春泥的秀美景象,将在故乡重新展现。

家情乡韵,有如一曲吟唱不完的歌谣,仿佛是一片飘零的落叶,进而上下翻飞,进而左右彷徨;人生旅途,宛如我手心的丝丝纹路,当淡淡的乡愁落入手掌,沿着那丝丝纹路不停的探索与考究,在无数问号的背后仍然是我对那一方静土的深沉眷顾。

乡情文章9:故乡情

文/杨虎

让父母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一直是我与爱人的一个心愿,并为此而一直努力着。经过十几年的努力,终于在保定贷款买了套两居室的住房。经过我与爱人的千呼万唤,父母总算同意了我的想法,去年来到了城里。

刚到城里的父母感觉到处都是新鲜的,像孩子一样对我问这问那,生怕因为不认识什么而遭到别人笑话。父母出门还习惯带上个小本,每条街道、每条胡同都要记在本子上。可一段时间以后,我却发现父母常常半夜起床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老俩还时常嘴里念叨着家乡的事情。其实,父母的心事我懂得。

十几年前,当我中学毕业后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那片土地上辛勤劳作时,我对那块土地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夏天我跟随父母迎着酷暑在田间地头劳作,麦收时节,弯着身子,手握镰刀在麦田收割,往往收割一块小麦要汗水洒满一块地;冬天,我会起很早,跟着父亲到温室大棚,顶着寒风在大棚外拉大棚的稻草帘子。当时我曾幻想着,假如有一天我能幸运地离开这块土地,决不会再回来。所以,在1999年冬季征兵时,我积极响应号召走进了军营。还记得当我爬上装运新兵的列车时,当看到那些与我同车的小伙子们流着泪告别时,我连头也没回。我感到我如一只飞出了牢笼的鸟般找到了自由。希望列车走得越快、越远越好。

然而,当车停在了离家乡并不是很远的山西大同时,故乡如一个巨大的阴影,依然笼罩着我,无数次夜里梦中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参军一年后,当我休假重新踏上故乡的土地时,我的心情竟是那样的激动。当我看到满身尘土的父母从地里迎着我走来时,一股滚热的液体哽住了我的喉咙。那时候我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故乡对一个人的意义。退伍后回到家乡时,我曾有过一辈子不离开家乡,陪父母种地的想法。然而,父母并不同意。后来,我一个人来到了城里工作,一晃就是十几年。但故土的烙印,像春蚕作茧,紧紧地包着自己,又像纹身的图案般,一辈子附在身上。

故乡是一种寄托,一个置身都市的农家孩子的最后的“避难所”。今年春节后,我换了工作,收入减少了,父母主动提出回老家居住,减轻我们的负担。其实我知道,曾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本来就是父母的精神归宿。

人无论身在哪里,故乡情会一生一世永远追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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