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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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的散文1:父亲的槐树林

文/魏益君

老家在一座山前的峪子里,山下是一大片槐树林,村子因槐树而得名:槐树屯。在我小的时候,那片槐树林并不大,后来的规模缘于父亲对槐树的钟情。

我幼小的记忆中,父亲长年累月地劳作在那片槐树林。等我能背起书包上学时,父亲把我领进那片树林,讲起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故事。当时正是五月槐花开得茂盛的时候,父亲望着那一棵棵流银泻玉的槐树,娓娓讲着,表情凝重。

那是六十年代的困难岁月,到了青黄不接的五月,槐花便成了村里人的救星,家家户户满山遍野撸了槐花,做饼做糊,充饥度荒。当时,父亲就读于县中学,是村里唯一的高小生。逢星期天,父亲和奶奶就擎着勾镰,挎着竹筐,来到村南那片槐树林,撸了槐花,做成槐花饭,供父亲上学。矮处的槐花几乎都被撸光了,父亲就脱了鞋子,爬上高高的刺槐树,撸啊撸,想着到了学校又有了充饥的食物,就无比兴奋。

槐花饭做好了,太阳偏西时,父亲背着盛满槐花饭的瓷罐,踏上返校的山路。无盐无油的槐花饭,吃起来又苦又涩。不久,父亲的脸越来越胖,同学们戏谑父亲说,是槐花饭养人,把父亲养胖了。很快,父亲就一病不起,浑身肿胀,用手一戳一个坑。到医院去看,医生说,这是因为父亲不吃粮食,光吃槐花饭的原因,可不能再吃了。父亲病了半个多月,不但花掉了家中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大笔债。

病愈之后,本来生活拮据的家庭,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更别说供父亲上学了,父亲只能辍学务农。一日,父亲来到那片槐树林,抱着一株老槐树直哭到天黑。

父亲发誓:槐花破灭了我求学的梦想,我要让这片槐树林变成今后的好日子。

从此,父亲开始钻研放蜂酿蜜知识,还外出寻师求教。第二年槐花盛开的时候,父亲成了一个放蜂人,那满树雪白的槐花,真的变成了晶莹透明的槐花蜜。

从那以后,父亲就在那片槐树林扎了根,边放蜂边膨胀那片树林。年年如此,植树不断。

父亲讲过他的故事后,认真跟我说:“当年我吃着槐花饭上学,因病辍学,梦想破灭;我希望你吃着槐花蜜上学,走出大山,替我圆梦!”

我当时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父亲的遭遇很可怜。

上学以后,因为父亲和那片树林的原因,我真的学习勤奋。这令父亲高兴不已,更加辛勤地侍弄那片树林,把那片槐树林视为自己的命。

文革时期,造反派把父亲放蜂定性为资本主义,不但销毁了父亲的蜂箱,还要砍伐那片槐树林,父亲疯了般与造反派对峙着,最后身上被砍了一刀,才使造反派偃旗息鼓。从那以后,父亲更加看重那片树林,直到改革开放以后父亲东凑西借承包了那片槐树林。

在父亲的影响下,我很争气,一路攀升,考入大学,尔后有了体面的工作。

后来,那片槐树林越来越大了,我也常常回去,看望父亲和那片槐树林。父亲老了,将养蜂技术传授给二弟,开始颐养天年。但父亲却不愿搬出槐树林,他说,守着这片槐树林,感觉日子过得真实有劲!

树林的散文2:校园里那片杏树林

文/杨欣姚

在我们学校中院篮球场旁边有一大片杏树林,杏树林中的每一棵树都长得枝繁叶茂,一年四季呈现出不同的景色,给同学们的课余生活带来了无限生机。

当如花似锦的春天到来的时候,你会看到那片杏树林挂满了星星点点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每当课间我们从这经过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希望它快点长大快点绽放,让蜜蜂在花瓣上采蜜,让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可好不容易花开了,花朵白得像雪,粉得像霞,美得像一幅美丽的大画卷,可是却看不到一片叶子,这是为什么呢?我带着这个问题去请教老师,原来杏树和桃树一样是先开花后长叶的。每到课余时间,我们就在这美丽的杏林中赏花,在花丛中寻找春天的足迹。直到现在我还珍藏着一张一年级时老师领我们在杏林中赏花的照片。

等到花儿凋谢的时候,杏树上长出了许多细小的叶子。叶子虽然小,还是那么嫩绿,那么富有活力,好像每一个小叶片上都有一个新的生命在颤抖,给蓬勃的杏林带来无限生机。为了让它长得更快,同学们就找来铁锨给它松土,拿来盆子给它浇水,松土的挥汗如雨,端水的勤快卖力,杏园内充满了同学们劳动时的欢声笑语。

炎热的夏天来了,杏林里挂满了又圆又黄的杏子,那一层层一堆堆的杏子把树枝都压弯了,同学们在树下的亭子里下棋、写生,在亭子旁做游戏,但是却没有人偷摘那让人垂涎欲滴的杏子,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杏子是大家的,等成熟了以后老师会组织同学们采摘下来分给大家吃。

秋天黄叶飘零,杏园内也落满了枯黄的叶子,每天早晨总有值日生在老师的带领下在杏林清扫树叶,当然有的同学也会捡几片自己喜欢的叶子做书签或做树叶贴画,那更有意思。

严寒的冬天到来的时候,同学们在空旷的杏树林中,或跳皮筋、踢毽子、跳绳等,这里成了同学们课余休闲的好去处。等到下雪了,我们在这里堆雪人、打雪仗那更有情趣。

我爱我们的校园,更爱这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

树林的散文3:美丽的小树林

文/钱楠友

这里是一片美丽的小树林。

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有的像雪白的棉花糖;有的像凶猛的老虎;有的像可爱的小兔子。这时天空中飞来了一群小鸟,它们一会儿飞到这棵树,一会儿飞到那棵树,像是在捉迷藏。远处还有层层叠叠、连绵起伏的山峦,一山绿、一山青、一山浓、一山淡。山脚下的排排松树,像站岗的卫兵,保护着山上的每一棵树。

大树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各种各样的小花。这些花儿红的似火,黄的似金,粉的似霞……真是五彩斑斓,鲜艳无比。花儿们散发出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草地边,一条小溪清澈见底,如同一条透明的蓝绸子静静地伸向远方。水里,小蝌蚪摆动着黑黑的小尾巴,高兴地游来游去……还有一群小鱼在河里快活地嬉戏,它们有时停下来,有时在水里转圈圈。游着游着,小鱼像发现了敌人似地迅速钻到深水里不见了,这美丽的景色,怎能不令人陶醉呢?

啊,这里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哪!

树林的散文4:樟树林之恋

文/邹安超

看见香樟树,就想起樟树林。人生中第一次遇见樟树成林,便是上大学报到时。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一个九月一日,天气酷热,几经辗转坐了一天火车和汽车,来到西南农大的神圣殿堂,当迎新车停靠在樟树林前,迷茫又困顿的我被眼前绿茵茵的一片树林唤醒,虬劲的枝,繁华的冠,密林幽境,瞬间把周身的疲乏和风尘洗却,心也瞬间明媚。

扔掉随身带来的行李,急切地找张石凳坐下,让凉爽的风吹拂着湿漉漉的头发,让炽热的心慢慢沉静,感受着绿意盎然的惬意,欣赏起眼前秀丽的风景,自豪之情从心底翻腾:我一个跳出“农门”的农村丫头,能进入这世人羡慕的高等学府,是祖辈修来的福,我一定不辜负这美妙的景致和幸福好时光。

入学手续办好,漫步在校园的各个角落,走东边看西边,进大门出校门,更惊奇地发现校园内的众多高大乔木,也是清一色的香樟树,仿佛,这样高大的树木把整个校园严严地遮蔽着,成了校园的庇佑。行道边,操场旁,宿舍楼,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所有的房前屋后,都密植着樟树。

后来,慢慢才知,樟树林又分左右两林,是农大校园的快乐天堂。林内小径,曲径通幽,石桌石凳,舒畅惬意,聚会,交流,看书,学习等等个人抑或一切的活动安排,大多选择在樟树林。树林后的池子,叫荷花池,池前的公园叫中心花园,成为师生踏青,赏花,品荷的理想天地。

考取大学的兴奋和拼凑学杂费的艰辛,如阴晴不定的天气在母亲脸上交错转移,家中光景,清贫见肘,格外的一切费用,都是对母亲汁液的榨取。深知家境贫寒的我,每月依赖着学校的生活补贴,从此,再也没有向家里伸过手。生活的困苦,激励着更加努力地求学,利用课余时间勤工俭学。

每当,在学习中,在生活里遇到困难,我都会走出宿舍大门,步行十几分钟来到校园里,过溜冰场,绕过高大的铁树,来到我心中这块伊甸园——樟树林,沿着林荫小道走一走,看看挺拔的樟树,嗅嗅空气中氤氲着的水韵气息,望望周围的宿舍楼,偶尔还会去数一数哪幢哪栋教学楼,以此减轻心中的压力和排遣生活的困苦。等到夜色初起,心绪慢慢舒展,校园内的香樟味随夜风慢慢袭来,爽心润肺,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就此消散和忘却,在灯盏还未熄灭之时,又身轻如燕地往宿舍楼折返,那时,就觉得这樟树林美得不行,而我们优美的校园因有了这两片林子的映衬,一年四季总散发着质朴的馨香。

尤其是夏天,燥热一天的热气还未消退,樟树林里已是凉风悠扬,此时,静已伴随热浪的退却悄悄浮上树梢,从食堂吃完晚饭,来不及放下碗筷,就匆匆地步入樟树林,感受林中飞鸟的惊扰,触摸凉风逐夏的欢畅,望着一枝正在拔节的新绿嫩芽,深深地吸一口带着香气的空气,感觉人生是多么美妙。

转眼,樟树林30余载不见,思念随着自己的眼界、学识、事业成就的增长日渐丰满,人生中,自从有了与樟树林第一次相见,就难以忘记那清秀端庄质朴的情怀,那幽静,那温情,那透亮,那清凌凌,都深深地注入每个学子的心海。因此,提及你——樟树林,总是心有所依地想念。

树林的散文5:梨树林之恋

文/白晶

我不再吃梨是从10岁那年开始的。家人说是吃梨吃伤了,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住过的那个河北偏远的小村,庭院中种的大多是枣树、杏树或香椿树,很少有种梨树的。许是“梨”“离”谐音,纯朴的乡亲们多少有些忌讳。不过,院外的房前屋后却种满了成行的梨树,成片的梨树林无度地向四面蔓延到邻村,其间偶尔隔着青争的油油作物。使这个小村、村里的不多的房子与村人,像是包在一场绿色的梦里。

春天,带露的梨花像仙子们在旋舞中大把大把撒下来的。以至走在乡路上,脚上趟起的不是尘土,而是绵软的莹白色的花瓣。睡前更衣,连同不知何时钻进衣服里的花瓣一起脱下来,是常有的事。

如果说,春天是一幅酣畅淋漓的画,那么秋天,便是饱满的激情洋溢的诗。这种景象可以推得更早一些。夏至刚过,我们这些顽皮的孩子,口水已随着梨子的个头儿疯长。每当从梨树下走过,会不自觉地扬手揪下一个,试试口儿。在我们这里,把尚未成熟的梨子形象地称为没有“开木”,像木头一样硬呵呵的不好嚼,更不好吃。

鸭梨开了木,我们的心也乐开了花。哪棵树上的梨儿又脆又甜,门儿清着呢。

我常常像别的小伙伴一样,挑一棵自己喜欢的树,坐在树杈上,挑周正的表皮不发青的梨吃。准确地说,那不是吃,叫糟践——梨儿在树干上猛劲地磕几下,凑嘴到碎裂处吸上几口里面的汁,然后扔了,再摘一个新的……而我,最爱吃的不是这种梨,而是一种叫蜜罐儿的。鸭梨被虫子咬了心儿不再生长,挂在树枝上发酵,一段时间以后,皮肤呈不中看的土褐色,包着的是一兜粘糊糊的梨粥。撕破一个小口,嘬食时像是喝梨酒,浑身都泛着蜜甜。

几声鸡鸣狗吠,抑或哪家大人扯着脖子招呼孩子回家及马车夫鞭马时的哒哒声,呓语似的衬得梦一样小村更为祥和与恬静。可到了梨子熟了的季节,小村一下子热闹起来。树林里到处是提着篮子的男女老少,攀在树上的,站在高凳上的,立于地下梗着脖子、觍着脸、伸着双手接的,林地的树阴里堆满了小山一样的梨堆。孩子们又跑又笑,大人们时喊时叫。林间不宽的路像一条大拉链,从各地赶来的车辆拉起滚滚尘烟,开走时却似孕妇,梨筐几乎把它的肚皮撑爆,走起路来一歪一扭的像只肥鹅。

梨树对村人的贡献远没有停止。梨树更新换代时,人们伐来做成耐用的梨木家具。冬天树上的叶子落了,家家户户便收集来做饭或暖炕……

母亲常说,金庄是块养人的宝地,从没有人饿着过,节粮度荒的那个年代也没有人饿着过。小村的祖上像个最有远见的爹,娶了梨树做小村的娘,在这方贫瘠的沙土地上苦苦地挣命,挤出使一代代子孙活命的奶。

我从10年那年便不吃梨了。不是不爱,而是随我家牵出村子,于都市的大街小巷再也买不到故乡的鸭梨,怎么吃都不是乡土里的那个口、那个味儿。

树林的散文6:榆钱儿

文/曾烟

唯有春风是自由的。它穿过榆树林时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草丛中的大鸟呼啦啦飞起来。不要指望是风的响指惊到了它,一只白色的小巴狗紧接着在草丛里狂奔起来,竖着耳朵去追惊飞的大鸟。我突然想到母亲说过的一句谚语:傻狗撵飞禽。便窃笑起来。大鸟贴着树枝飞走了,狗又回到了鸟起飞的地方。它想找到什么?一只鸟蛋还是一只小小鸟?鸟没有回头,它只留下了一片羽毛和鸟的气息——那是一种野性的,自由的,有着强烈的去远方的气息。鸟儿飞过,春天就跟着来了。

春风又是富有的。它每一次吹过都会留下惊喜:它先是在桃树上安放了小婴儿的粉唇,然后把每一条柳枝变成少女的长发,轻轻从水面拂过。春风来了好多次,但是榆树枝还依然坚硬,每条枝丫短小,向上,像被不断削剪的手指,没有血肉,白骨森森。可是喜鹊是喜欢它的,把它丑丑的窝搭在两根粗树枝中,风摇着树,也摇着它的窝。它窝中的小宝宝,睡在天然的悠车中——风受了喜鹊的启发,在每一个榆树枝上安放了密密麻麻的虫卵一样丑丑的花苞,慢慢的,米粒样大,后来就鸟窝一样大了,整个树冠比鸟窝还大,严严地盖住了喜鹊的窝。喜鹊有时候站在另一棵榆树上打量它的家,或是在欣赏风抄袭了它搭窝的手艺,暗自得意。它站在最高最细的枝丫上,一点不慌乱,身上的羽毛黑白相间,它丝毫不用花费心思随季节变换它的羽毛,或是躲在浓荫下低声鸣叫,它是仗着人类的喜欢才这么大胆吗?它大着嗓门呱呱叫着,追着你从这个树枝飞到另一个树枝上。榆树细小的枝跟它的爪子一样坚硬,才不会把它从树上抛下来,抛下来它也不怕,它有一双翅膀呢。

气温下降了许多,天阴沉沉的,好久不见雨点落下来。春雨的慢性子才不理会你的坏心情,阴了好几天,阴着阴着,天就静下来,风不知去了哪里,鸟儿也贪睡起来。清晨没有鸟鸣穿窗而入,春雨落下来了。

眼前忽然明亮起来,春雨洗刷了黑色的虫卵一样的花苞,榆钱儿就展开了,像蛇蜕去一层皮一样,整棵树变成了绿色的粮仓。风在榆树上安放的竟然是元宝一样的绿耳朵,或绿米粒,我们都被它骗了。母亲说,你形容得很对呢,小时候挨饿,你外婆就会给我们用榆钱儿做疙瘩汤吃。最难熬的那几年,村里人把榆树的皮扒下来,晾干,铺在石碾上碾成粉,掺上野菜蒸成馍,因为满山遍野的榆树,村里的人才没被饿死。可是许多榆树却倒在了风中,所以春风有时带着呜咽一路吹过去。

但是我喜欢风儿的调皮,它把春的粉嘟嘟的嘴唇,绿盈盈的耳朵吹出来,就是不见人面,难道人面桃花都在去年隐去了?唯有思念隐藏在万物中。

我伸手摘了几片榆钱儿,放到嘴里,还是儿时的味道,清淡,绵软,有一丝丝甜。那是我的胃唯一可以接受的花朵,那种美好的味道弥漫了我整个的童年——我趴在栅栏上,眼巴巴看着邻居家的大榆树在风中静静绽放,像硕大的伞罩下来,可是,没有人出来。邻居家的小女儿从小受了惊吓,病恹恹地躲着人。她从不出来找人玩耍,我拍着栅栏叫她也不出来,偶尔我会看见她在榆树后面一闪就不见了。有一次我追出去,她躲在她母亲的身后,咬着苍白的嘴唇,大眼睛满是惊恐。她的母亲正在采摘榆树钱儿,她分出一箩筐,隔着栅栏递过来。榆钱儿颤巍巍的,我忍不住抓了一把塞进嘴里,顿时嘴里溢满清香,那是一种不同于任何水果或蔬菜的清香味道,浓郁得从鼻孔冒出来。

树顶上的榆钱儿先老了,落下来,铺在榆树脚下,所有的花或叶子都要去跟它的根告别。父亲用一把大扫帚聚拢了落下来的榆钱儿,哗啦啦的,像在聚拢一地的金币,然后捧到一处平整的土地上,均匀地铺开,洒上一层细土,浇上水,没几日,小榆树就密密地长出来。父亲说,三年后你就可以吃上新鲜的榆钱儿了。父亲最懂小孩子的心思,或他心里始终住着一个小孩儿,园子的四周都被他种上了各种果树,沙果、李子、还有小毛桃,我们每个小孩的肠胃里都有一只馋虫伸出长长的舌头来。

父亲老了,他当年栽下的榆树早已被弟弟砍掉种菜了,我好多年也没吃过榆钱儿了。某一年的某一日我突然来到了一个叫老王府的地方,这里满山遍野都是榆树。老王府,以及老王府的旧物件都在那个荒唐的年代被损毁了,不见踪迹。只是院里的榆树还在,好几百年了,根深叶茂,米粒样的榆钱儿沉甸甸的,压得树枝垂了下来。每天从树下走过的人,都忍不住摘几片放到嘴里细细咀嚼。

树林的散文7:大蜀山的柘树林

文/乔延凤

合肥市区没有什么高山,周末、假日,西郊的大蜀山便成了合肥人常去的所在。一般都是爬到山顶眺望,看看合肥城四面的景物,顺便看看沿途的山光水色,野花野草,松、栎、小竹林,然后归来。

春天里,特别是清明前后,它就成了人们踏青的一个好去处。

这个小山上,快到山顶的崖坡,有一片不算很大的柘树林,游人们大约都未留意过,有的可能还不认识柘树,我问过一些人,他们都不知道。

其实,柘树是一种名贵树木,“南檀北柘”,北柘,讲的就是它。

柘树分南柘北柘,以长江为界,江北的柘树,和紫檀一样珍贵。

在安徽,有关于柘树的一些记载,我也有幸见到过它们。

一是宿县陈胜、吴广起义“设坛为盟”的涉故台边有一株。当地人称它“龙柘树”,它的枝干弯曲,伸向苍穹,宛若一条昂首高飞的虬龙,它是中国第一次轰轰烈烈的农民大起义活着的见证者;二是安徽蒙城的一株,已经400多岁了。我还从有关照片上,看过另一些古柘树,有一株竟然要两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树高15米以上。柘树一般都盘曲生长,根很粗大,如垒垒石块。

大蜀山的这片柘树,和它们不大相同。

俗话说:“十柘九弯,十柘九空。”是说柘树由小灌木,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历经多年,才慢慢长成小乔木,由小乔木再继续长,年复一年,在贫瘠的山脊、石缝里挣扎、抗争,才长成为大树,实在不容易。

它们耐旱、耐寒、耐贫瘠,就像中国农村的贫苦农民一样,默默无声,吃苦耐劳。

长成柘木了,才为人所知。

大蜀山的柘林,长在一处山崖向山顶去的岗坡,从雪霁山庄边的大门,沿左边的路,往山上攀爬去,抄小路登顶,接近山顶时,迎面见到的,就是这片由几十株、近百株柘树形成的小林子。

它们和别处见到的柘树不相同,它们是连成片的,中间并无什么杂树,它们的树干是直的,并不弯曲,它们的直径都有碗口那么粗,按照柘树生长期推算,它们的年龄总在一两百年以上了:一株柘树,长到直径10厘米,需要近100年。

我的故乡在江南。

小时候,我们那里见到的小柘刺,都是灌木。春天的时候,我大姐养蚕,故乡胡桑少见,都是去田埂、山坡采柘叶喂蚕,它们的棘枝上长着很多刺,采柘叶时,常常就把手全戳破了。我家乡有个地名叫柘溪,想来也有过柘树,不过这种树很难长,而且砍伐以后,新的就很难接上茬了。像大蜀山上的这片柘树林,实属不可多见。它们的年龄一定不会短。

柘木名贵,是因为它难得,材质上乘。用柘木心制作成的茶几、物件、家具都是官宦、富商人家才能拥有的。据书载,宋明以来,一些富豪、官宦人家,就是以拥有精致的柘木制的家具、摆设为荣的。南方的紫檀,北方的柘木,皆为贵重之物。柘木的外层浅黄褐色,内心浅红褐色,内心有金丝(不是年轮);同时,柘木、紫檀,又都是中药材。柘树的皮是上等的造纸原料,果实、根皮、茎皮都入中药,对散瘀止痛、清热凉血、化痰散结,都具有很好的功效。

树林的散文8:荔波绿

文/徐敏捷

荔波,满地的绿。这里,茂密的树林处处流淌着炙热的恋情,小草,树林,天空,流水……到处都在恋爱。7月,荔波自由葱郁的恋爱季。绿繁盛处,树与藤解开心灵的禁忌,在热烈中相互告白,分不清楚,是树抱藤还是藤缠树,但能确信,它们在这里一同生长,一同攀爬,一同栉风沐雨,在时间中默默交付彼此。晒蔫的叶子,拉耷下脑袋,在阳光下饱满、圆润地伸展,叶上的雨露盛下晶莹,混杂在7月热烈的激情中微微颤抖。这片被命运厚爱的土地,每一寸都深蕴活力。

这里的女人充满灵气,像一撮被轻放于水中的墨,化出温柔,蜿蜒出青翠的山峰。流淌青绿的水调子,盘出县城、村落、寨子一簇簇的绿,隐于人们的眼中。这片土地上摄魂的绿,是她们永远不老的心。

这里像我的老家,入伏的正午没有一丝凉风,蝉声鸣叫,从到晚,没有停歇。只是叫得嗓子眼渴了,偶尔停下喝几口水,嚼碎几口绿。蚌壳包裹珍珠的阵热,在这里连绵不断浪涌散开,但热浪荷满湿漉漉的热吻,溢出人们的内心,浸湿他们的衣领、背部、裙摆,与每一寸肌肤紧紧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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