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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散文1:向往风筝的童年
文/虞桃
每当天上有风筝掠过,我便想起了哥哥的童年。
哥比我早生十年,那时的环境与现在大不一样。哥常对我说起他童年的故事,我尤其爱听他童年放风筝。
哥小时候,父亲是一名教师,刚从农村调到城里,深知学习的重要,因此总是带着望子成龙的心态教育我哥。
那时我哥很少出门,偶尔父母发现他不在家就会跑到楼顶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当时周围的高楼很少,声音也传得很远。如果遇到几个调皮的孩子就有了趣,父母一声疾呼,不一会儿便有很多个“我哥”回答。如果遇到几个过度调皮的孩子,便向着父母大喊:“别喊了,爹在这儿!”
每次父母呼唤不久,我哥就会很快出现在书桌前端坐。正是因为有了一群“爹”,我哥就更不容易得到父母的允许出去,唯恐近墨者黑也。
后来,我哥在家里实在无趣,父母又不在家,于是就去守着家用电话。一会儿,“叮铃铃”电话打来了,他就抓起话筒,那边问:“你谁呀?”这边说:“我是你爹!”调皮的我哥百试百爽,乐此不疲。这也为他招来横祸。一次父亲用学校的电话向家里打来,我哥像往常一样立即抓起电话,连忙说:“我是你爹!”说完又立即挂断了电话。我哥还自鸣得意,沾沾自喜。傍晚了,我爸下班刚回到家,就提着鞭子开始对我哥进行家教,家里传出了哇哇的哭声。
我哥五岁半就上了小学,从此父母对他的管教就更严了,而那时他也真正失去了太多自由。
阳春三月,春风轻拂,春暖花开,许多风筝便开始飞上了广袤的天空,像自由的精灵在飞舞,我哥就开始对外面的世界报以更大的期盼。后来,幼小的心灵难以抵挡风筝的诱惑,我哥便拿着自己的压岁钱背着父母买了风筝,回到家里就牵着风筝在自家楼顶疯跑。风筝终于飞上了天空,那时他最快乐。在桎梏的四方围墙里,唯有风筝能够自由的在天空翱翔。
童年不是锁在方墙内的自由。在教育的束缚中,我哥那颗无知无畏的心对高墙外的向往终于渐渐地变得麻木……
童年的散文2:作家笔下的童年趣事
文/聂难
童年是我们记忆的源头,童年趣事是作家笔下常见的题材。儿童节之际,让我们跟随着不同作家对童年的追忆、憧憬、描绘,去领略丰富多彩的童年,感受童真童趣。
贾平凹在其散文代表作《月迹》中,开篇就道出了孩童好奇心强,求知欲旺的特点:“我们这些孩子,什么都觉得新鲜,常常又什么都不觉得满足。”接着细致地写了孩子们“盼月”和“赏月”的情景。作者不仅生动地描绘了月光的娇美,也写出了孩子们对月亮的热爱及他们天真好奇的性格。他们追逐月亮的踪迹,追到了院里,发生了谁拥有月亮的争执,描写了孩子们想要得到它的急切心情。“月亮里,地该是银铺的,墙该是玉砌的,那么好个地方,配住的一定是十分漂亮的女子了。”作者对童心的描写传神而又逼真。随着奶奶出来倒酒、喝酒,证明“月亮是每个人的……”接着是他们又在院内、院外、河船、河的上湾、下湾,以及同伴眼睛里,全都发现了月亮,于是恍然大悟:“月亮竟是这么多的:只要你愿意,它就有了哩。”表现出孩子们为了得到月亮而锲而不舍的追求精神。最后孩子们的好奇心和爱美的心理都得到满足,便甜甜地睡去了。
萧红在《祖父的园子》中,重点写了自己在“祖父的园子”里自由自在的嬉戏生活。“祖父整天都在园子里,我也跟着他在里面转。祖父戴一顶大草帽,我戴一顶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祖父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在后边,用脚把那下了种的土窝一个一个地溜平。其实,不过是东一脚西一脚地瞎闹。有时不但没有盖上菜种,反而把它踢飞了。”“我”跟随祖父做着看似相同实则完全不一样的游戏的内容,祖父是劳作,而“我”不是真正的劳作,是“乱闹”。至于摘黄瓜、追蜻蜓、采倭瓜花、捉绿蚂蚱,更是孩童的游戏了。“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自由的,祖父没有批评,甚至没有一丝责怪,是完全理解甚至是赞同的。祖父给与“我”足够的宽松氛围,让“我”自由快乐的,不光是祖父的园子,更有慈爱的祖父。祖父允许孩子随便玩闹,对孩子倾尽了爱心和耐心,祖父给了“我”心灵的自由,他的爱放飞了“我”孩子的天性,在他暖融融的爱的包围下,才有了孩子自由、快乐而又幸福的童年。
宋学孟在《柳叶儿》中,描写了童年的“我”在饥荒岁月,上树爬高、抢柳叶儿、吃柳叶儿的乐趣,书写了对柳叶儿的特殊感情。“我就两脚一甩,鞋飞出去,猴一样‘噌噌’地一直爬到最高点,爬到底下人越是不让上、越是嚷着危险的那根枝上去,抱住树枝,哗哗地摇,摇得我自己的身子随着树枝弹过来,摆过去,摇得底下人一个劲地喊叫,一片惊慌,才得意洋洋地溜下树来。”这里描写爬高的一连串动词:甩、飞、爬、抱、摇、摆、溜,写出“我”的淘气。文中写道,“天蒙蒙亮”就去抢摘柳叶,“脚丫子猛地踩到冰凉的硬地上,牙齿都咯嘣嘣响。我赶紧把裤带勒紧,手上吐口唾沫,抱住树干,缓一缓劲,便飕飕地爬上去。衣服扣子开了,肚皮蹭着了树干,凉飕飕的。树上的露珠滴进脖子,滚下去,通身又是一阵阴凉”。可见,折柳叶儿并不是令人舒服的差使。而“柳叶儿”吃起来也并不可口,“苦中略带着些涩味”。文中所说的“乐”只是儿童“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心理,童年的我的确是感到“乐”,但这“乐”却是“苦中略带些涩”,最多也只能说是苦中取乐而已。
捧读作家笔下这些充满童真童趣的作品,仿佛远去的美好童年时代又回到了身边……
童年的散文3:抢油渣
文/吴长海
童年时有许许多多有趣的回忆,其中抢油渣的情节就让我们兄弟三个一生都难以忘怀。
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我还只有十来岁,我的两个弟弟一个八九岁,一个六七岁。那年头农村实在是太穷了,老百姓一年到头也难吃几次肉。只是到了过年的时候,生产队才杀一两头猪,人平大概也只有一两斤肉。我家里有七口人,我有两个弟弟和一个两岁多的妹妹,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属于家大口阔的家庭。过年时,我家可分十来斤猪肉。这些肉父母是舍不得吃的。除了除夕吃团年饭有一碗肉外,平时是见不到肉的。父母看我们兄妹四个都像小鸟似的眼巴巴地张着嘴,把肉都让给我们吃。奶奶和父母都吃得很少。到了大年初二,我和弟弟都要随父亲出去拜年,家里的肉就更不让我们吃了。我嘴馋,问母亲讨肉吃,母亲说:“这些肉要留着招待客人呢!你这么大了,也要慢慢学懂事点。你要想吃肉,就到亲戚家去吃吧!”
因为家穷,过年时除了招待客人外,母亲一般是要把肉肥的部分进行腌制,而且切得很细很细一小块一小块的。因为平时没什么油水,每年生产队分的菜油又很少,这些肉就成了烧菜时用的油。肥猪肉做成的油,我们都把它叫做猪油。
最让我们高兴的是每次母亲炒菜的时候。母亲用筷子夹一块小小的腌制肉,放到烧红的边锅里,一会儿就炸炸地响开了。母亲用锅铲用力按住猪肉,然后不停地转动,直把那肉按得再也挤不出油来了,才把青菜倒进锅里。但往往这时候,我们三兄弟是不给机会让母亲立马就将菜倒进锅里的。我们三双眼睛都牢牢盯着那一点儿油渣,趁母亲倒菜的一刹那工夫,三只小手一齐伸向锅里胡乱抢了起来,根本顾不上油锅滚烫滚烫的。我是老大,油渣抢到手的时候最多,自然我也吃得最多。我把那一点点油渣放在嘴里,并不着急去吃它,一是因为太烫,二是想细细地独自享受,那油渣实在是太香了。当时在我看来,那一点点猪油渣简直就是人间的第一美味。我一点一点儿地慢慢地嚼,细细地品,直嚼得一点儿也没有了才慢慢咽下去。什么叫尽情享受呵,那嚼油渣咽油渣的过程才真正是尽情享受!我想,在那个没有肉吃的年代,猪油渣简直就成了绝好的替代品。两个弟弟看我吃得津津有味,一个个张大眼睛望着我,不住地咽着口水,喉结一鼓一鼓的,那羡慕我吃油渣的劲头,如今想起来还犹在眼前。
有时候,我也会咬下一点点给弟弟们,看着他们的馋相,母亲说:“大海,你可不能吃独食呵!”看弟弟们都怪可怜的,我也非常同情,也会“慷慨”地赠一点点给他们。吃了我赠给他们的油渣,弟弟们拍着小手,对我很感恩戴德,也很心满意足。
有一回,母亲在炒菜时,又在锅里放了一小块腌猪肉,我们三兄弟又像平时一样在锅边,眼看母亲快要把菜倒进锅里,眼尖的三弟猛地一下就抢走了油渣,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一下便送到嘴里嚼了起来。我愤怒极了,狠狠一巴掌打到他脸上,三弟哭了,却怎么也舍不得张开嘴巴,一边嚼着油渣一边“呜呜”流泪。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油渣吞到了肚里。事后,三弟对我说:“不管你怎么打我,我都不会张开嘴巴。想把油渣从我嘴里夺去,我才没那么傻呢!”说这话时,三弟脸上绽开了天真得意的笑容。
说实话,每次在抢油渣的过程中,最吃亏的还是二弟。一般情况下,二弟是不敢跟我抢的,因为怕我打他。除非我不在场,他才敢跟三弟抢,但那样的时候很少,只要是得知母亲用猪肉炒菜,我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抢油渣的机会的。
三弟跟二弟不同,他虽然是老三,但长得虎头虎脑,不像二弟,像个瘦猴。加之三弟是家里最小的男孩,父母对他比较溺爱,他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有点像张飞,抢油渣时他明知抢不赢我,就是抢去了也要挨打但还是要冒险与我一争高下。
去年过年,我们兄弟三家聚在一起吃团年饭,说起小时候抢油渣的故事,儿子女儿和几个侄儿侄女觉得莫名其妙非常反感,怎么也不相信,还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每年过年吃饭时你们都要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烦不烦呀!说我是在给他们上忆苦思甜课,有故意夸张炒作的成分。直到我把那次因为没吃到油渣打了三弟的经过讲了,我自己亏心内疚得竟流下了眼泪,他们才觉得我讲的可能是真的,一个个低下头来不再吱声……
童年的散文4:金色童年
文/李冬瑜
我的童年是快乐的,里面装满了幸福,装满了我的点点滴滴。
我是一个酷爱养小动物的女孩。所以,我的童年就是一个动物世界!在我的童年里,有着数不清的趣味。但这些都是小动物“给”的,现在走进我的童话世界吧!
就比如说小鸡“花花”吧!它破壳而出的时候,我很激动,也很高兴。“花花”全身毛茸茸的,就像一个黄色的小皮球,滚来滚去,真有趣呀!
它的脑袋圆圆的,就像一个小球,还有两只黑亮黑亮的小眼睛,就像两颗黑珍珠一样,一张小嘴尖尖的,一对翅膀像小贝壳一样扣在两边,小脚像两片竹叶,不停地走动。小鸡吃饭的时候,它的头不停地上下动,真好玩呀!
“花花”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欢乐和乐趣,使我的童年变成了金色。我对它万分感激,是它使我的童年充满了幸福。
童年的散文5:望乡 • 丢失在童年里的老院子
文/秦不渝
这些年,每每夜半,我的梦就启程,穿越那一弯山水抵达青草葳蕤的故乡,寻找丢失在童年里的老院子。
老院子瑟缩在长梦里,瘦骨支离了。那些曾令乡邻们羡慕过的青砖和红瓦,早已被秋风捡走,丢在马家槽的塘土里,嘤嘤哭泣;那些曾令至亲们赞叹过的长椽和松梁,也已被冬雪压断,添在叔伯家的灶膛里,噼啪作响。我从梦中惊醒,披衣长望,一片月华入窗,覆盖住满地忧伤。
这绝不是童年里的老院子。童年里的老院子是蓬勃的,它端端正正地矗立在山落里,虽无奢华,却也是堂皇的。
一直确定,那该是山村里最为气派的建筑了。雄阔的砖门,粉白的围墙,青砖,红瓦,水泥石阶,雕花门窗……每一样,都颠覆了泥坯墙的枯黄和乡邻们的想像,人们在夕阳下慨叹,原来栖身的院落竟可以修葺的如此色彩斑斓。
更让乡邻们艳羡的,是那些撑重支脊的松木长椽和大梁。上好的木料,精致地切割成段,齐整地架在院墙上,散发着清新的木香,彰显着新房的档次与质量。
这样的结合,注定是雄阔与大气的。一如父亲的品格。父亲是新院子的谋划人和构建者。他并不是一个虚荣的人,多少年来,他默默用细心和勤快经营着自己的生活,节衣缩食里的积攒,才完成了这桩平生最浩大的工程。
起初,老院子里仅有父亲分家时所得的三间土坯房,它们衣冠不整地挤成一堆,窗户上没有玻璃,院墙上没有庄门,空旷破落的犹如生产队弃用的饲养场。我出生的那年寒冬,大雪断煤,父亲阻挡不住门窗里灌送进来的冷风,无助地坐在墙角里偷偷抽泣。
那些夜晚,父亲点了烟,一个人在老院子里踱来踱去。他年轻时受尽饥苦,再也不愿妻儿继续被风雨吹淋,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加盖几座像模像样的新房,彻底修葺老院子。
这样的擘划激励着父亲,农闲下来时,开始带着母亲披星戴月地拓土坯。青砖昂贵呀,全用,经济上消受不起。父亲想了,新房的侧墙和后墙以及院墙,是要用用土坯的。他用脚步踏量出距离,然后乘以高度,详细地计算出了土坯的用量,准确无误。
不要以为月下拓土坯是件浪漫的事。先要挖运土方,而后粉碎柴草,两者混合反复搅拌后,将泥一锹锹扣在土坯模子里,踏平夯实,提模成型,待秋风烈日下晾晒干燥后,再一块块码起,备候建用。泥水里浸泡的日子必是苦的,但父亲却眉头弯弯地笑着,他把汗水一滴滴洒落在老院子里,捡拾起安居始能乐业的坚定信念。
然而从筹划直至动工,又耗去父亲六年光阴。我六岁那年的初夏,老院子终于在隆隆炮声里破土重建了。
父亲满脸喜悦,灿烂的笑容舒展开岁月的皱纹。那些砖瓦和木料,是他一块块从山外购来的;那些干活的泥瓦匠人,也是一个个冲他名字赶来的。父亲用自己的一副热肠,结交下方圆八百里的友情,他的名字就是一块招牌,只一声招呼,他们就心甘情愿乐呵呵地来了,山里人朴实,也不计较金钱的多寡,慷慨地跳入泥浆,只为一个交情,抑或酒中的一句诺言。父亲斟满醇酒,热情地招呼着乡友,生怕招待不周,留下不可弥补的遗憾,违背他处世的准则与风范。而后也蹚入泥水,挽起双袖,亲自为新房添泥,至于他的孩子,则疼爱地放在一边,连抱块砖瓦都不许。就这样,新院子在情义酒与欢笑声里砌垒完工了。琉璃瓦,雕花窗,出廊柱,已经称奇山乡,父亲却并不满意,扒了传统的山居火炕,唤木匠置了新式的木床添进新房,一时乡野惊动,观慕者纷至沓来,无不称赞父亲的慧心与时尚。
我得意贪恋的,却是那间小阁子。那是堂屋后面拓展出来的约莫十平米的阁房,建房时父亲突发奇想加盖的,与堂屋连为一体,装上橱窗,垂挂纱帐,精致,古朴,宛如古代少女的闺房。夏赏朗月,冬观落雪,真是绝妙的设计呢。每有客来,无不竖起拇指,钦佩父亲的匠心。自此,我便陶醉阁中,整日价幻想该娶个怎样的美妙新娘。
新院子落成后,父亲小住几日,拍拍一裳尘土,又牵马远去了。母亲将长望的眼神从秋风中收回,随着落叶,留下一院叹息。她初嫁来时,真是院徒四壁,连只麻雀都不肯栖顾,陪她消解下思乡的寂寞。更恐慌的是,深夜无以掩门,那些串乡的货郎常常直入庄门纠缠借宿,让夜难宁。
母亲是坚强的,空寂的院落和黑夜并没有使他屈服。她借来铁锹和锄头,一锹锹削平后院的山头,垫起院外的打麦场,又掘开四口十米见深的窑洞,用挖出的土方平整了凹凸的老院子。这些艰辛的劳作,枯萎了她的容颜与青春,她亦无怨无悔,与父亲同心期守着老院子开工的号角。哪知心愿竣好,仍留她只身守护。想想生活,有时候真是残酷。也许一切的壮美,已在开花或绽放的过程中就黯然凋失,那结果只是一枚回味的枯枝吧。
我无忧无虑,把小欢笑和童子尿一并撒在老院子里。这方天地,真是乐土。雕花窗,小阁房,水泥墙……每一处都有我好奇的图案。我带着妹妹东出西没,忘情游荡,探寻院子里每一处角落的秘密,同时也把童年的心事与秘密埋藏在老院子里。记得鸡圈墙头挖开一尺,我用红绸包好几枚硬币,神圣埋下,期许百年出土后变成价值不菲的古董。这样的趣事每日自编自演,在我还不及整理封存时,却不得不离开老院子,去父亲工作之地求学了。
从此举家而迁,门锁常悬,老院子孤零零地丢弃在秋风里,我携带童年远行,踏向新的院子与乐土,每到寒暑假日,才回去清扫尘土,小住时日。细算起来,老院子修茸后,入住的时间累积起来尚不足两载。这样长久的荒弃,不免野草滋生,更减了人间烟火的气息。母亲为此常常叹息,父亲也黯然下来。一生心血的结晶,却无法守护享用,他们的心情,我那时不懂,自以为只要有房居住,哪里不是一样呢。后来堂叔分家无以居所,父亲将老院子借用他们落脚。再后来父亲去世,母亲带我到城市生活,老院子彻底荒芜了。
我清歌迈步,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悠然穿梭,且歌且吟的生活,早已将老院子丢失在童年的秋风里了,只是偶尔,在思乡的浅梦里,才隐隐浮忆起它淡薄的影子。母亲伫步阳台,总是极目眺望,风来,担心风捡走瓦片,雨来,惦挂雨打漏泥墙,一日一日絮叨着,烦躁我坚硬的耳膜。
那年传来喜讯,瑞伯要买老院子。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兴冲冲回家,夤夜谈判,言尽沫干,堂皇的院落商定心痛的价格,谁知第二日坐车返回时,瑞伯又在电话里反悔了。母亲无语,我们默默而回,等待下一个真正接纳老院子的主人。
魏家打来电话时,出乎我们预料,他们诚恳的语气,表明了买房的决心。再去,谈判,价格又降了好多。卖了吧,再辉煌的建筑也经不起风雨的侵蚀和那些捡白食的觊觎呀。更重要的是,生活之手已无情地扼紧母亲咽喉,她只有变卖家产,方可延续我和妹妹的学业。
母亲默默收拾着东西,把钥匙解下来,一枚枚交给魏家嫂子,强颜欢笑地叮咛着。这是她和父亲一生的心血,她不放心转交他人,迫不得己里的心酸,一个孩子是品味不出的。老院子换了主人,在秋风里岿然不动,它的悲伤或喜悦也更不是我所能参悟通透的。就在走出老院子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见母亲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而同时,我的心也缩在了一起,真的疼了。
要说,老院子卖了,以后的风雨,大约与我无关了吧。
可是,这些年常常,我却将它梦着,总觉得自己把什么东西丢失在老院子里了,找找寻寻,却一无所获。
魏家住了几年,移民将去新疆,要把老院子拆了,要把木料和砖瓦卸下,处理变卖,尽量收回些当初购买的成本。我闻听消息,没去,不忍看老院子粉身碎骨。前年去找二叔催要羊款,才见到了冬雪中枯立的老院子。
阔别老院子多少年了,我真不敢计算。推开锈迹斑驳的庄门,轻轻走进,曾经堂皇的老院子,已然断壁残垣、满目疮痍了,那破败的景象,生生将我的泪水拽落下来。我抚摩着残存的琉璃瓦片,在一处裸露的土炕下站定。那里,父亲曾埋下六仟块积蓄,他去世后托梦给母亲,母亲挖出,如同梦境真实。还有,我和妹妹出生时剪落的胞衣,也都埋在这里。我在老院子里停留了整整一个晌午,不愿离去。最后,抓一捧泥土,郑重包好,我要带走它。同时,带走我的童年与记忆,带走我的欢笑与悲苦,但是,有一样东西我却怎么都带不走了。
我知道,那是我的灵魂。
童年的散文6:童年趣事
文/顾怡君
冰心老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有一件事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美丽的晚上,年幼的我仅6岁。我和妈妈正在吃晚饭,忽然,原本明亮的电灯闪了闪,暗了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停电了。”妈妈没有惊慌失措,镇定地找来一支蜡烛,把它点亮。
蜡烛上的火焰,只有小小的一簇,却在刹那间照亮了整间屋子。我好奇地将手伸向它。
“别碰!”妈妈一把抓住我的手,“火焰会烧灼东西,碰到会很痛。”
“哦。”我应了一声,放下了手,心中却对它越来越好奇。
我盯着那簇火焰,情不自禁地想道:火焰真是神奇的东西,能照明,靠近了还会感到丝丝温暖,这么温柔的东西怎么会烧灼人呢?这时,我看到了餐巾纸,一个想法渐渐在我脑中成形。
拿起餐巾纸,将它慢慢地靠近火焰。于是,悲剧发生了。
“啊!”被火焰碰触到的餐巾纸立刻燃烧起来,眼看要烧到手上了,我吓得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火燃烧得更起劲了。
看着火迅速把整个垃圾桶占领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妈妈身边:“妈妈,着火了!”
“什么!”妈妈放下手中的碗筷,转头,便看到了那可怜的垃圾桶。
惊讶、震撼、疑惑、焦急,我从妈妈眼中看到了几种不一样的情绪。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妈妈顿时反应过来。焦急地拉过旁边的脸盆,慌忙地把水龙头打开到最大,还没等水灌满,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垃圾桶边,只听“啪”一声,火被扑灭了。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妈妈脸上还留着一丝惊恐。
事后,我被妈妈狠狠地训了一顿,还被下令今后离火三米之外。
每当想起这件事,我总会叹一口气,纯真的童年,将会成为我今生记忆中最亮丽的风景线。
童年的散文7:童年趣事
文/戚芝辛
童年,像一条小溪,缓缓流在我的心中。小溪里,既有欢乐的笑声,也有伤心的泪水,但记忆最深的,要数童年时我做过的一件傻事。
那是我六岁时的一个上午,爸爸妈妈都有事出去了,我闲着没事干,就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书看。啊!找到了,我找到了一本漫画书。
我拿着书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没过一会儿,我饿了。我把冰箱里的冰激淋拿出来,边吃边看。结果看入迷了,冰激淋滴在了书上也没有注意到。
当我发现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了。这本书可是爸爸送给弟弟的生日礼物,弟弟像宝贝似的珍藏。这可糟糕了,怎么办呢?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学着妈妈洗衣服的样子:先端来一盆干净的水,再倒了一些洗衣粉进去,等化好了就把书放进去泡着。十分钟后,我把浸在水里的书拿出来,换盆干净的水再冲洗几次,最后再把书放在阳台晾晒起来……
“叮铃铃”,门铃响了。从猫眼里我看见是妈妈回来了。我得意地开门,期待妈妈的表扬。妈妈发现我袖子湿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讲给妈妈听,她听后捧腹大笑起来。我百思不得其解。妈妈从阳台拿回书给我一看:那本书卷成一团,上面一个字也看不清楚了。我这才明白过来:书是纸质的,不能见水。我羞红了脸
……
童年的时光总是快乐而短暂,童年的趣事总是那么令人难忘。
童年的散文8:山沟里的童年
文/九凤
岁月的河流奔腾不息,流淌着我许多童年的牵挂和儿时的梦。
那是文化大革命的年月,当时我还很小便跟随父母下放到了农村。那是爸爸的故乡。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山沟,山沟里住着二十几户人家,大多都是我们刘氏家族。山沟很小也很穷,家家都过着半粮半菜的生活,但景色很美。每逢春夏之际,便是山花烂漫,蜂飞蝶舞,每当清晨推开门窗便有一阵清风袭来,芳香沁人肺腑。到了秋天,山上到处都是野果。有榛子、野核桃、山梨丁子……更多的是山枣。山坡上河沟旁,一株株山枣树就像挂满了红玛瑙,酸酸甜甜的,让人见了就想流口水。山涧下有四季流淌的清泉,泉水汇成了小河围绕着小村静静地流。每当曙光初照河水映着朝阳就像一条银项链套在小村的脖子上。黄昏时分,小河那细细的波纹又恰涌动的金流发出耀眼的光芒。
山沟里户数不多,但孩子却不少,哪家都有五六个,甚至七八个。孩子多乐趣就多,故事就更多。记得那时山沟里没有电,但孩子们的生活却似乎不缺少娱乐。一到掌灯时分,家家的孩子们都成群出洞,挤满了村子中央的一块场地,大家三五成群,自由组合,各自玩着有趣的游戏。献叔、坡叔、满哥、强哥,他们虽辈分不同,年龄却相仿,专爱玩撞拐,一条腿在地上蹦,用手搬着另一条腿与对方互撞,谁先被撞倒谁为输,撞得满头大汗。
西院三爷家大墙外另有一群孩子,他们一个挨着一个紧贴着墙角朝着一个方向使劲地挤,边挤边大声高喊:“挤!挤!挤香油!挤出粑巴换糖球!”……还有一群孩子在玩藏猫猫,不管多黑多脏,他们见缝就钻。后院大伯家的三哥竟然藏到老叔家的猪圈里,吓得母猪满圈乱跑乱叫,气得老婶跑出来大骂一通。我小的时候长得比较瘦小,跑不过大孩子们,就和老叔家的大银姐,还有二胖子(二胖和我同岁)去捉萤火虫。我们各自在家里拿上一根绿葱叶,看见萤火虫从远处飞来,便赶忙跑过去将其捉住,然后将它们轻轻放入葱叶里。等装进去几个之后,那葱叶便放出点点绿光,就像现在的荧光灯一样非常好看。
山沟里的孩子都很野,个个都会攀墙上树。而我跟他们比起来就惨多了,从来不敢上高,就更不用说攀墙上树了。有一次,献叔、满哥、大银姐,他们上南山去摘杏,我就默默的跟在他们屁股后边,等他们爬上了高大的杏树之后,我抬头一望,哇!向阳那面结着那么多半红半黄的大杏。眼看他们边吃边装满了衣兜,我是又眼馋又着急,赶忙用手指着一个大杏,央求满哥说:“满哥,你把那个大杏给我摘一个好吗?”满哥痛快的答应了我,我高兴极了,哪曾想,满哥把那个大杏摘下来以后,先是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才扔给我,我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还是献叔和大银姐好,他们看见我气哭了,就忙安慰我说:“九凤,别着急,等我们下去,一人分你一半。”从此以后,满哥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便打下了“不可饶恕”的烙印。直至四十多年后的去年我和两个姐姐回故乡探亲,和已是小老头的满哥提起此事,我们彼此都差点笑破了肚皮。
仲秋的傍晚,一钩弯弯的小月斜挂在树梢,我和姐姐们在自家敞开的窗台上砸着榛子。窗台是用木头做的,足有两三寸厚,我们在上面放一块石板,手里拿着铁锤或者石块,边砸边吃。坐在窗台另一侧的哥哥手里拿着一支箫,反复吹奏着一首哀婉低沉的曲子,让人听起来感觉有几分凄凉。大姐说那曲子叫“苏武牧羊”。
轻轻的晚风拂过我们的面颊,让人感到格外的凉爽。此时,坐在炕上的爸爸微微仰起头,半闭着双眼,轻轻地吟诵道:“初三初四月朦胧,不是峨眉不是弓。似把玉环敲两段,半浮沧海半浮空。”尽管我当时不懂小诗的含义,却也跟随爸爸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合。
时光已过四十多年,可那情景早已成了我保存在岁月当中最美好的记忆。
山沟里的童年给我留下无尽的欢乐,如今的小山沟早已变成了现代化的乡村,人们的精神面貌已焕然一新。山涧下流淌的清泉早已被开发成人们饮用的自来水,那才是真正的矿泉水,当地人就连洗澡喂猪都用它,让人听起来似乎很奢侈。四十余年的异乡生活从未冲淡我对小山沟的留恋之情,这种情感与日俱增,我已有了回小山沟安度晚年的打算。魂牵梦绕的小山沟啊,等着我吧,我会回来的!
童年的散文9:童年趣事
文/赵文毅
小时候,我最喜欢去住在沙上的奶奶家玩了,因为那里有许多好玩的,可以在水里摸鱼啊,捉虾啊……而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则是关于“飞鸡”的故事。
那是一个凉爽的夏夜,我和奶奶坐在院子里数星星。那天的星星出奇得多,奶奶便一一介绍起来,“那个是大熊星座,那个是水瓶星座,那些是北斗七星……”我突然看见一颗五颜六色、一闪一闪的“星星”,便大声地叫道:“奶奶,你快看,那颗星星好漂亮啊!”奶奶笑着说:“那可不是星星,那是飞机。”我心想,原来鸡也会飞啊!
第二天,我趁奶奶不在家,偷偷溜进了后院,朝着大公鸡的方向跑去。大公鸡见到我,就像见到了敌人,对我虎视眈眈。我拿起一根绳子套向大公鸡,大公鸡见形势不妙,飞快地躲开了,然后张开翅膀朝我猛扑过来,我也轻巧地躲开了。大公鸡见我躲了开来,便调转方向,发起更加猛烈的进攻,我也不甘示弱,不停地向它发起攻击。几个回合下来,大公鸡不喘一口粗气,而我已经气喘吁吁了。我突然想到电视上不是有斗牛吗?我今天就来个“斗鸡”,我把外套脱下当做“斗篷”,看见大公鸡扑上来,我用“斗篷”一甩,轻轻地躲过了,大公鸡连续几次攻击都没有伤到我,我心里乐开了花。突然,大公鸡使出了“绝招”,只见它飞快地扇着翅膀,地上的沙子被扇到空中,好一个“飞沙走石”。大战“三百回合”后,大公鸡终于被我制服了。
这时,奶奶回来了,看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再看看那只大公鸡,生气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答道:“飞上天了!”“怎么飞上天?”奶奶疑惑地问。“你不是说天上有‘飞鸡’吗?”话音刚落,奶奶已经笑得弯了腰。她忍着笑,说:“傻孩子,飞机是一种高科技的交通工具,可不是大公鸡啊。”“啊,原来是这样。”回忆起刚才的情景,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童年是一幅美丽的画卷,童年是一道绚丽的彩虹,童年是一首动听的歌……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童年,沙上孩子的童年是那么温馨。
童年的散文10:再见槐花
文/罗昭伦
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忽浓忽淡的槐香中浸染着度过的。记得那时候,母亲总是挑着担子或扛着锄头走在最前面,而我就像条“尾巴”一样,紧随在母亲的后面。因为山里的农事特别忙碌,也特别难做。家乡的土地多是石骨子坡瘠地、死黄泥田,地层薄,缺水缺肥。因而,所有的肥料、种子和水,以及秋天所有的收获,都要靠人工一担担、一批批地完成。由于家庭条件所迫,父亲只好去外面打工,以换取家庭开支所需的钱。自然,家里的农活就落在了母亲一人单薄的肩上。那时的母亲在我眼里是高大的,我总是抑了脸才能看见她的光辉形象,只见肩上的担子在母亲很有节凑的脚步声里上下颤动着。那张像男人一样古铜色的脸上,永远挂着一串串亮晶晶的汗珠,头发湿湿的粘在额前,和亮晶晶的汗珠相辉映的是那份永远抹不去的满足的笑,仿佛生活从未亏待过她。母亲就像阿拉伯神话中的那位沙漠巨人,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永不疲惫。
那个年代,由于家里缺少粮食,又无钱买粮作补充,只好掺和着野菜吃。什么马齿苋、灰灰菜、鱼腥草、野油菜、野山椒、野豌豆、蕨菜等等,我都一一吃过。但在我的记忆里,槐花蒸饭最好吃的了。每到槐花开放季节,母亲便在竹竿的尽头绑上镰刀,拿着它外出采摘槐花,我和妹妹则跟在母亲的屁股后面。看着母亲站在树下,用竹竿钩住枝条往下拧,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槐树枝条采摘槐花。为给母亲分忧,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一手抓住槐树的枝条,一手仔细采摘枝条上的槐花。比我小三岁的妹妹,则调皮地把从地上捡起来的槐花,挂在耳朵上当作耳坠玩。槐花的花期不长,槐花盛开几天以后,做出来的槐花饭,吃起来的味道就没有槐花刚开花时的味道鲜美了。槐花采回来后,母亲便开始做槐花饭。她把装在篮子里的新鲜槐花在井水里淘洗两三遍后,再把篮子里的槐花放在一个大瓷盆里面,均匀地洒上少许盐巴,再用玉米面或小麦面粉搅拌在一起,让面粉把一朵朵槐花包裹起来,最后放在甑子上蒸。我就是干些跑腿的活儿,到菜园里拔蒜苗、韭菜什么的。采摘回来后,母亲就把蒜苗、韭菜,还有从山上采摘回来的野葱等一一切碎,拌上麻油、酱油、陈醋,撒拌在槐花饭上。拌好的槐花饭,总是增加我的食欲,但又不能多吃。每次吃饭前,母亲就给我和弟弟、妹妹打招呼,说每顿一人只能吃一碗,得给在外挣钱的父亲多留些。端着槐花饭,我只好边流泪边慢慢的品味,细细的咀嚼。至今回想起来,那槐花饭真香啊!
暮春时节,我又回到了故乡。其实老家已没什么亲人了,回去只是为了圆一个梦。再看一看那满山遍野的槐花,让浓醇的槐香把久居城市里被现代“文明”污染了的五脏六腑涤濯干净。置身于白茫茫的一片花海之中,踏着当年随母亲走过的山路,我仿佛走近了远逝的童年。这不是“龙门石”吗?我清楚地记得,当年随母亲采摘槐花时,我曾登上过它。站在众山之巅,母亲遥指东方说,你看,山那边是城市,那片天蓝蓝的,很大很大。那是我第一次遥望山外的世界,也是心中种下的第一颗幻想的种子。
多年后的一个早晨,我就是循着母亲手指的方向走出山外,来到了现在居住的这座城市。小城就偎在那片“很大很大的蓝”边。其实,母亲当时根本就没见过城市。对于城市的全部经验,就是站在这十几公里外的岩石上,所能望见的那片蓝天的一角。这之前及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母亲从没走过这片嶂隘重重的大山。母亲的路在山上,有如槐树的根在山上一样。母亲是由我和妻子,以及我的两个女儿陪伴着才走进“那片天蓝蓝的”。记得母亲进城的那天,两个女儿一左一右扯着奶奶的手,像小鸟一样飞东飞西。母亲仿佛也变成了孩子。
哦,这是“龙泉”么?泉水依然清冽如初。靠了它,山上的庄稼才得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不知母亲从这里担走了多少抚育我们的生命之水!只有龙泉知道,只有母亲那已呈“S”型严重错位畸变的脊椎知道。那张X光片就留在市人民医院的医疗档案里,也年年铭记在我的脑海里……
从家乡归来后,我把带回来的一大束槐花,送给已经进城和我居住在一起的母亲。母亲捧着它看了很久很久后,才把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