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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散文1:女儿的启蒙老师
文/那琰
一天晚上,我和10岁的女儿在广场的长椅上纳凉。我们打开饮料刚喝了几口,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位拾荒女人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一个塑料大口袋,一手拎着一个小铁钩,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们。我捅了女儿一下:“你看……”女儿看后笑着说:“快喝完,我把空瓶子送给她。”
女儿拿着空瓶子走到她跟前:“给你吧!”她说了声“谢谢!”听她的声音女儿觉得似乎有点熟,便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随后喊我过去。说:“妈妈,你看这不是我幼儿园的李老师吗?”我看了看便说:“你现在怎么……”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便微笑着对我讲了一个故事。
原来一年前李老师退休了。一天到乡下看望表姐,结识了一个辍学的小女孩。那是一个穷山沟,小女孩的父母都有病,实在供不起她继续读书。李老师拾荒就是为了资助这个小女孩,她不仅重返校园,而且学习特别刻苦,每次考试成绩总是拔尖,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女孩了。
听了李老师这番话,我的心一阵阵发热,两眼不由自主地湿润了。我说:“你不仅是我女儿的启蒙老师,而且是她永远的老师。你能这样做,叫我好感动啊!我想带上我的女儿跟你一起去看望那个小女孩……”她看着我微笑,连连点头:“难得你这片爱心,下个周末我们就一起去,说不定你的女儿和那个小女孩还能交上朋友呢!”
启蒙散文2:谈文学
文/胡令峥
从接受文学启蒙开始,一直有个疑问萦绕在侧。这一生,长短不一,我究竟要把文学当成事业来做,还是当成爱好,还是当成生活的全部,抑或其他。
一直以来,始终没有找寻到答案。或许对于这个问题来说,答案似乎本身就显得多余。越是看起来不解的困惑,越是活着所体现的最本真的状态。
对于文学,不敢妄言自己深刻的认知,只能浅谈这么多年在经历中感受到的一些理解。文学,执着越久愈发感觉到她的灵性,所以常怀敬畏之心,才能寻求到一种更为恒久的力量。
记得很久之前听章诒和讲座时,她提到白先勇早期接受的文学启蒙,顿时感到一阵共鸣和首肯。白先勇的童年,因肺痨缠身便在小院独居。唯一能带给他精神快慰的便是饭后聆听后厨师傅讲述的故事。一部薛仁贵的演义开启了他一生对于文学执着的追求。其实,对比东西方文学的差异,可以发现西方的优势在于叙事文学。直到现在国内叙事文学仍旧处于一种相对弱势的境况。因为在中国文学史上,真正意义的叙事文学是从《孔雀东南飞》开始的,比西方晚很久。而白先勇接受的启蒙,恰是从叙事文学开始。我的早期文学启蒙和白先勇类似,也是从叙事文学开始。不过,因为我父母工作原因,我时常一个人在家。闲时无聊,喜欢把我听到的故事讲给笔筒听。时间久了,听的故事讲完了,述尽了。便开始给笔筒编故事听,一讲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在上小学之前,貌似印象中自己一直在给陪伴自己的笔筒讲故事。现在想来,我的童年只有一个人。被锁在家里,听着楼下同龄人的嬉笑,然后对着笔筒编故事。好像一幅画卷,像莫奈画笔下的生命。如此静谧,又不遗鲜活。
在接受基础教育的时候,就开始接触众多同龄人。家庭不一,谈话方式各有不同。性格和脾气、做事方式也开始让我觉得他们是可以走进我的故事的,变成某一个角色。那时候,我很少说话。只是喜欢做白日梦,自己沉浸在一个美丽的世界。后来在读专业课的时候,有人说,文学就是白日梦,一种思维游戏。直到现在,我在写作时,总爱抽离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去展现内心深处最美妙的那一点幻想。或许文学就是一个从古至今,数代人在共同做着的一个梦,一个直指人心的梦。这也许就是理论上文学是人学含义的一个原因。
记得在听孙正聿讲座谈超越的一句话:哲学是对于有限世界的超越,而文学是对于无情世界的超越。我一直否认这世界是一种无情的存在,反倒觉得这世界是一种多情的存在。以前和文论老师谈起过这个问题,他笑着说:多情即是无情。现在想来,文学就是在这样的悖论中存在。
在接受中学教育的时候,突然痴迷于流行歌词的音韵意味。开始大肆模仿林夕的笔触,把自己美好的幻想假之于载体。后来在思考这个问题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通过音乐找寻共鸣感,然后随着旋律,铺排内心流淌的文字,感受词人笔触之下的流转。这也是很好的提升文学修养的方式,我习惯把这种方式叫做眼耳身意的文学通感。那时候,哼着熟悉的调子,唱着自己填的词,时有感觉不适处,稍作修改,不亦快哉。所以,文学在很大层面上,来源于模仿和直觉,主要还是通过不同年龄和阅历对审美变更所产生的模仿和直觉。
前几日,读书看到一语诗句:一种风流吾最爱,南朝人物晚唐诗。一瞬间思维就回归到林夕的文字和早年填的流行歌词,文无定法,诗无达诂,一个句子萌发的感觉就能跨越数年复归到一种感情。当即便在书页空白处写下当年写过的一段话:梦尽千山终归梦,书不解忧还读书。情堪自脱怎说情,爱到深处难释爱。现在看来,觉得着实可笑,却又反倒喟叹许多。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山巅舞蹈的人,御风而舞,与影为伴。似乎不管怎样舞蹈,总觉得仿若镣铐加身。我曾在五年前去寺院专门请教过一位禅师这一问题,为何舞蹈总能知觉镣铐。禅师问我:你觉得佛有镣铐吗?我回答:没有。他笑着说:佛也有,他只是把他的镣铐变作他背后的那个光环。细细想来,文学对于人来说亦是如此。文学就是一种最大的真实,一种逻辑的真实。所以,不管文字尘封再久,翻看之时,也能动心。这就是一种真文学,不需刻意雕琢,精心粉饰。
后来接受大学教育的时候,开始大肆创作诗歌、小说、散文和戏剧。把文学作为一种信仰,把文字作为一种朝拜方式。开始细细反思生活,解构人生。精心创作的这一年,只去上一门课程,那便是文学理论。经常与老师促膝长叹,反思创作中的关注和关怀。其实,一直在想,文学不是哲学却能针砭循理,文学不是科学却能论证世界,文学不是宗教却能给人信仰,这样看起来,文学貌似什么都不是,可她恰恰又什么都是。文学在这种前提下仿似无家可归,正是这种无家可归,反而让他四海为家。
如果说,文学是一支箭,她就是先民站在文明起点的位置,奋力射出,穿越数千年文明延续至今的一个坚实的轨迹,一种笃定的力量。文脉即是心脉,亦是人类经历灾难、战争和种种困窘不曾濒临灭绝、依然刚毅不屈的潜在支柱。这就是赤裸裸展现的生命力,这就是我们每天都在做着的同一件事:活着。
活着,便是文学的尊严,文学的自信。文学不是单纯的文章,不是单纯的书籍,而是活在我们心中那个历历在目的梦,一个可以一直坚守下去的梦。
梦的土壤,让文学开出最美的花。堪破五千年,香飘更远。
启蒙散文3:感恩
文/陈秀池
依稀记得我刚刚启蒙的时候,父母便教育我要有感恩之心。过去了近50年,我才悟出些许道理。要学会感恩,谨记感恩,以感恩之心,待人、接物、处事。
“感恩”一词,《现代汉语词典》这样解释:对别人所给的帮助表示感激。从隽永的中华文化传承中,可以找到很多答案。
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比喻别人给予了你一滴水的恩惠,应当数倍甚至倾尽自己的能力去回报别人。
如“结草衔环以恩报德”。《左传》记载“结草”的典故,秦出兵伐晋,秦将杜回与晋将魏颗相遇,二人杀得正酣,突见一老人用草编的绳子绊住杜回,魏颗乘机大败秦军。获胜夜,魏颗在睡梦中见到了为他结草绊倒敌将的老人,并对他说,你有恩于我女儿,今天帮你是为了报答你的恩德。原来,晋将魏颗的父亲魏武子有位爱妾,魏武子刚生病时嘱咐魏颗说:“我死后,你要把她嫁出去”,不久病重,又说:“我死之后,一定要让她为我殉葬”。魏武子死后,魏颗并没有杀死父亲的爱妾陪葬,而是把她嫁给了别人。
“衔环”的传说是讲述东汉名臣杨震的父亲杨宝,在华阴山北,见一黄雀伤,坠落在树下,为蝼蚁所困。杨宝怜之,救起并带回家,给它喂饲黄花,黄雀羽毛丰满后就飞走了。当夜,杨宝梦黄雀衔玉环四枚化身一黄衣童子,以环相赠并拜谢说:“君仁爱救拯,实感成济”,“赠环可佑君的子孙位列三公,处世行事如环一样洁白无瑕”。果如所言,杨宝的儿、孙四代官至太尉,为政清廉。
后人把“结草”“衔环”合在一起,流传至今,比喻感恩报德,至死不忘。
如“吃水不忘挖井人”。讲的是瑞金城外有个村子叫沙洲坝,毛主席曾在那儿住过。一天,主席看见一个老乡挑着浑浊的水往家里走,就问:“老乡,这水挑来做什么用呀?”老乡回答说:“吃呀!”主席疑惑地问:“水这么脏,能吃吗?”老乡苦笑着说:“没法子,再脏的水也得吃呀!”主席又问:“是从哪里挑的?”老乡回答:“从塘里挑的。”主席请老乡带他去看,见一个小水塘,杂草丛生,池水污浊,全村人洗衣、洗菜、吃水全在这里。次日,主席找来村里人一起商量挖水井,确定井位后,主席挽起衣袖,卷起裤腿,带头挖了起来。经过多天的奋战,水井挖成了,沙洲坝的人民终于喝上了清澈甘甜的井水。解放后,井旁立了一块感恩石碑,上面刻着:“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毛主席!”
感恩,内涵丰富、情真意浓。透过“感恩”二字赏析,都是用“心”承载,“感”有味觉,“恩”有因果,上下结构,脉脉含情。
从人生中品味,十月怀胎起,就领受了父母的养育之恩。父母赐予生命、哺育呵护,父母含辛茹苦、拉扯成人,应恪尽孝顺、孝心、孝道;
及至上学,沐浴老师的授业解惑之恩。老师象蜡烛,照亮思想道德之高地,老师象航船,载领遨游知识的海洋,老师象园丁,裁剪修理成有用的栋梁。应尊师、爱师、谢师。
工作后,接受同事的帮助之恩。无论是朝夕相处,还是同舟共济,都少不了同事指点迷津,缺不得同事理解支持,离不开同事携手相帮,应相信、善待、感激同事。
步入老年,又免不了要享用晚辈的赡养之恩。晚辈行孝道,赡养服侍老人,老人受孝心,情暖暖、福盈盈。新一个轮回,恩恩相报,薪火相传。
中华民族是一个涵养美德的礼仪之邦,九八抗洪、荆州感恩,汶川地震、全国援建,“东方之星”翻沉、传递小城大爱,还有无数类型的感恩故事。感动因你,有恩相随。一个和谐温馨的社会,需要生生不息充满感恩的正能量。
感恩,是一种思想的升华。学会感恩,就是要牢记我们都是在恩宠中长大,他人先有恩于我,我感恩天经地义,定当回报,即使是无以回报的付出,也是善念义举、心甘情愿。学会感恩,是为了擦亮蒙尘的心灵,常怀感恩的担当。不因社会某些不公而喋喋不休,不因自己某些落差而怨天尤人,不因现实某些失德而捶足顿胸。
感恩,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学会感恩,自觉养成回报的意识。就是对哺育、培养、帮助、支持乃至监督自己的人心存感激,并通过自己数倍、甚至百倍的努力,用实际行动来诠释自己的感激之情。不断地感恩,经常的回馈,净化自己的心灵,寄托唯美的情感。
感恩,是一种生活的大智慧。学会感恩,使人坦然、豁达,消解内心积怨,荡涤世间尘埃。感恩之心犹如后退一步天地宽,足以稀释心中的狭隘,化解行动上的鲁莽和蛮横。常怀感恩之心,就可换位思考,以德报怨,博大胸怀,能容难容之人。宽容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化干戈为玉帛。常怀感恩之情,对别人、对环境就会少一份挑剔,多一份欣赏,少一份叹息,多一份包容。
感恩,更是一种信仰和追求。我们处在太平盛世的年代,自由平等、安居乐业,这是我们的荣光加福气。我们当思考:如果不是党,中华民族可能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时间,人民的福祉今安在?如果不是党,改革开放,韬光养晦,在大国的博弈中,我们还能这样从容淡定、游刃有余吗?西方列强亡我贼心不死,在我周边不断添扰,想想那屈辱的历史,想想那中东的乱局,想想那非洲的贫穷,有什么理由不感恩党呢?对党感恩,这是我们不变的信仰和终身的追求。我们应当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把“三严三实”、“两学一做”付诸于行动,忠诚担当,履职尽责,做好每天事,做好每件事,知恩图报,感恩常在。
朋友,你学会了感恩吗?为了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让我们用实际行动践行感恩吧!
启蒙散文4:父亲是我的启蒙老师
文/王涛
父亲离开我已经快八年了,一直想要写点什么来与他老人家再次长谈,但迟迟没有动笔,原因在于我怕自己仍然达不到父亲的希冀,怕父亲失望。
我的父亲叫王保金,1929年生于河南商水县谭庄曹渠村。1942年发生在豫西的那场让中华民族长久痛彻的天灾人祸使父亲在幼小的年纪便成为孤儿,不得不背井离乡,四处讨乞为生。
父亲13岁在山西参加正面战场对日作战,后加入八路军太岳军区部队,坚持敌后抗日。父亲是“末代八路”,而我1976年下乡插队,算是“末代知青”。我总是希望从各自的履历中找到我与父亲的相同点,虽然牵强,这也可能是我与父亲之间存在的那份属于宗教范畴的缘分吧。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是胸襟旷达的。父亲参加八路军后即当了卫生员,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长为看护长、助理军医、团卫生所长。四川解放时,父亲所在的62军部队进驻雅安,先后参加过盐边、盐源、西越、汉源等地的剿匪战斗。
1959年3月,西藏平叛时,父亲已经是时任成都军区副司令员的黄新廷将军所率领的前线指挥所(当时简称黄指)的卫生主任。那时,父亲刚刚而立之年,正是大有可为、也是大有作为之年,但一场重疾使父亲离开了一线部队,回到绵阳军分区一边休养、一边工作。
几十年中,父亲始终保持刚直不阿的品格,许多过去的同事、部下职务都超过了父亲,从未听过父亲讲一句埋怨的话,父亲也从未为自己的职务升迁找过任何领导。
记得“文革”结束后不久,父亲原来的一个部下到绵阳军分区任司令员,后来出任省军区司令员,经常对人讲父亲是他的老领导,说当年,父亲有马骑,而他只能走路。父亲听罢,都是淡然地一笑了之。
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我1978年3月到陕西省军区当兵,当时的省军区政委蔡长元将军“文革”中曾经在绵阳军分区干休所休养,他的夫人当时就是父亲的部下。蔡夫人知道我在独立团当兵,曾托人给父亲捎话说让我有事就去找她。
而那时,正值部队提干方式改革,不直接从战士提干,我当时在团里代理新闻干事,曾经获得过甘肃省新闻一等奖和《解放军报》新闻奖,团里领导为了留下我想尽了办法,甚至都动了让我当司务长的念头。也许是受了父亲品格的影响,直至复员回家,我也没有到蔡家去过。
林则徐很推崇“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父亲给我最弥足珍贵的启示就是:人只要守住本分,拒绝过分,就会自尊、自重、自强、自立。
父亲是有独立人格的。记得1973年的夏天,我发烧在家,父亲和几个战友就在家中的另一个房间聊天,这是我小时候大院生活经历最多的场景。
突然,我听到父亲厉声说道:“贺龙这么大的冤屈……不应该啊不应该!”以我当时的年龄,已经能够听懂父亲所讲的是什么事了,当时的震惊和震撼,现在都铭心刻骨。如果换了别人讲这样的话,我会如何冲动也未可知,但这话是从父亲口中讲出来的,对我幼小心灵的触动和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从那以后,凡是遇到所谓神圣的人与事,父亲那铿锵的声音就会在耳边响起,督促着我按照自己的良知去作出判断,而不随波逐流,努力去践行我国古代先哲们向往的“智之所贵,存我为贵;力之所贱,侵物为贱”的人生价值追求。
父亲是富有哲理的。小时候,父亲与我长时间的交谈并不多,比较长时间的交谈都是我到北京工作后回家时进行的。在我的记忆中,父亲能够用极短的话,把生活的哲理全部浓缩于其中,让我终身受益。
记得,1976年6月,我高中毕业准备下乡插队,送我走的前一个晚上,父亲对我说:“孩子,你就要独立面对生活了,记住,就是天塌下来了,也要把今晚的觉睡好,明天再想办法。”
当时父亲讲这话的时候,我似懂非懂的,今天,我已经超过了父亲当年给我讲这番话的年龄了,才真正感到,真是至理名言呀!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一个平和宁静的心态,这是应对人生艰难和不易的法宝。
我们是1978年3月入伍的那批兵,是为了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而破季招收的。由于北边的部队要防止苏联的突袭,紧张程度一点不比南方参战部队差。军委下达给我们这些守备师和独立师的命令就是战至一兵一卒,不得后退 一步。
1979年初,战前动员结束后,我剃了光头,把血型写在自己的领章背面,将自己认为有保留价值的东西打成一个小包袱寄回家里,我还写了一封言之凿凿要血洒疆场的信回家。
很快,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信中的一句话我至今难忘,父亲说:“孩子,你们将要进行的战争,是一场基本没有悬念的战争,不要自己把自己搞得那样壮烈。”
虽然没能参战,但我在1979年底,也就是入伍不到八个月时,没有经过副班长岗位就当了班长,父亲很快给我来了一封信,说:“孩子,记住一句话,带兵如带虎,带好了,是猛虎下山,带不好,你被虎吃掉。”
这句话真让我终身受用无穷。它使我懂得,看待任何事物都必须是两点论,正可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
父亲是有情怀敢担当的。2004年,我在广西桂林市挂职任市委副书记,初夏,父母到桂林来看望我。
一天,我陪二老到阳朔游览,正是吃午饭的时候,突然发现县城附近的山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父亲马上对我说:“着火了,你快去处理,不要管我们。”我当即出外给市委值班室打电话,让他们即刻通知阳朔县委书记、县长,要他们抓紧处置。
我自以为处置得当,当回到父母休息的地方时,父亲突然问我:“你为什么不去现场,哪有你这样当市委书记的?”样子显然是生气了,我赶紧给父亲解释:“县委书记和县长会去的。”说话间,我的手机响了,阳朔县委书记给我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现场,正在指挥灭火,让我放心。我便对父亲讲:“县委书记已经到了现场,没有问题了。”
父亲却仍然十分生气地说:“你没有去现场,怎么敢说没有问题了,你今天就应该到现场去指挥。”我顿时无语了,不敢再和父亲辩解。
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我与自己的父亲,完全是两代人啊,他们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一代共产党人。在他们那一代共产党人心中,责任不卸,担当永在,而我们这一代共产党人,有些人太职业化和职场化了。
我们这一辈共产党人虽然多读了点书,时常“乱花渐欲迷人眼”,但那也不过是“浅草才能没马蹄”的自我感觉罢了,这对中国并不重要,父亲那一辈人身上的责任感和担当精神才是当下中国最应传承的。
也就是从那一瞬间起,我才意识到,父亲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启蒙散文5:我的启蒙老师
文/王欣
我是解放后上的学。我的启蒙老师姓张。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学校从未告诉过我们学生,我也一直未敢打听。你知道,农村人有条规矩:晚辈不能叫长辈的名字。否则,被视为没有家教,会受到训斥。如果敢犟嘴,可能“咣”,扇你一撇子(耳光)。当时在我们村里,长辈见了老师,都客客气气,尊称先生。所以,在我眼里,老师比长辈更崇高,更威严,岂敢叫名字。这样,我就称呼了一辈子张老师,而不知其名。
解放初,学校的男老师都留“洋楼”(在理发店,用推子理出的一种发型),而张老师却剃了个光头。那时候,男老师兴抽纸烟,两个指头一夹,放在嘴角,抽一口,再吐一口烟雾,样子很神。而张老师却抽旱烟(揉碎的烟叶),用的是一把比较短小的铜烟袋。烟袋杆上系一个布烟兜,上面绣着花。这形象,颇似老农民。
张老师讲语文课,常结合课文引用一些成语、谚语、歇后语,或者名言名句。他要我们自己动手,锥一个本子。纸张,样式不限,能用就行。有时候,他将其书写于黑板,以便学生抄录。让我们在闲时看看,记在心里。作文时,视情景采用。我从中获益匪浅,作文越写越好。记得在一次有家长参加的讲演会上,我登台讲演。实际上,就是把自己的作文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念了一遍。我因讲稿内容生动有趣,声音又洪亮而获奖。奖品是一支大字笔、一支小字笔、一锭墨和一刀仿纸(100张写大字的纸)。张老师勉励我说,长大了能当记者。我不知道何为记者,但我记住了记者这个词。很对不起张老师,我没当记者,而是当了翻译,后来改行当了教师。
张老师课外知识很丰富。有一次,他给我们讲,人住的这个地方叫地球,圆的,会转。我很想听,但不好意思听。因为在我们村,把男人的那个挂件叫球。人怎么会住在那样的地方呢?!胆子大的同学问,人为什么掉不下去?张老师说,这个球很大。打个比方,它像碌碡,人像站在上面的蚂蚁。碌碡转动,蚂蚁不会掉下去。我做过实验,逮一只蚂蚁放在碌碡上,然后推其转动,蚂蚁果然掉不下去。但鼓劲推,碌碡转快了,蚂蚁会掉下去。所以,童年的我,生怕地球转快了,会把人掉下去。
张老师还给我们讲过电话,说电话就是用一根铁丝连起来的两个筒筒,两个人离得很远,一头一个,这头说话,那头能听见,反之,也一样。我出于好奇,回家胡乱翻腾,寻了两个纸盒盒,用一根麻绳连起来,做成了电话。我高兴地找来玩伴,一人站一头,手拿纸盒盒。说话时,捂在嘴上,听话时,扣在耳朵上。大声喊,果断能听见。但是,当我俩把电话放下后,仍站原地。结果发现,不用电话,声音更清晰。
有一天,我把自己上小学时自制电话的故事,讲给现在上小学的外孙听。他听后,哈哈大笑,笑外公太笨,做了个假电话。为啥不到超市买一个真的?
启蒙散文6:给我启蒙的一本课外书
文/刘景合
1963年,我读小学五年级,暑假里住姥姥家。院里有块空闲菜园,我一口气翻了地,种上了秋菜;姥姥说要买本“小人书”奖励我。供销社售货员推荐刚到的一本作文专辑《大事与小事》。这本书是小学五、六年级和初一、初二学生写的,以大事与小事为题,收集了二十几篇同题优秀作文。这本书成了启蒙我的一本课外读物,以致我一生受益。
我清楚地记得,书中作文以大事与小事的关系,用实例说明互相转换的道理,每篇题目一样,内容各异,篇篇是精品,篇篇都让人受益;我整天书不离手,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篇读了不下几十遍,看了就琢磨,终于顿开茅塞,好像一下子抓住了“写文章”的要领,意识到自己过去写作文,就是抓不住重点,只会写“流水账”,所以,内容泛泛,空洞无物。感悟了作文的“奥妙”,我开始思考怎样写好作文。那年暑假之后,我的作文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从那以后,我对写作文再也不发怵了,甚至还增添了几分写作文的“快乐”和“兴趣”;记得小学六年级,我参加了区小学生作文比赛,还获了奖。考上初中后,我作文水平又有了长足的进步,语文老师经常把我的作文,在他教的几个班里当“范文”读。我记得有一次,语文老师摸着我的头说:“努力吧!再过几年考上大学,将来当个‘作家’”。
没想到,我初一只上了一年文化课,就赶上“文革”动乱,荒废了学业,后来又上山下乡,再后来返城进工厂,那个“作家”梦只能埋在心底里。
光阴荏苒,2011年我到了法定退休年龄,第二年便进入“老年大学写作班”,心头又燃“作家”梦。这几年,我在老年大学初级班、提高班学习,在老师和学友的帮助下,写出各类文章(作品)近200篇,其中被国家级、省市级媒体采用七八十篇,也有数篇获得各类奖项;当我拿到石家庄市作家协会发给我的会员证书的时候,我眼角涌出了热泪,感谢老师、学友和《大事与小事》这本书,让我50年之后圆了儿时的那个“梦”!
启蒙散文7:我的启蒙老师
文/范凌
“南蔡北魏”是当今教育界的杰出代表,在当今教育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南蔡”即江苏的蔡林森,他的教育理念是:堂堂清、日日清、周周清、月月清。通俗地讲,就是每堂课的教学内容都要让所有的学生当堂学会,进而做到日日清、周周清、月月清。“北魏”是指辽宁的魏书生,他最有名的话是:“教师讲课,大部分学生能看会的,老师不要讲,更多的时间还给学生去读、去思、去查资料、去讨论、去练习。”
谈及他们的教育理念,不由得使我想起我的启蒙教师———刘盛老师。刘老师,中等个儿,长方脸,面容清癯,但两眼有神。从我记事起,刘老师就在我们村任教。我们村不太大,所以全校学生也不多,就三十五六个学生。于是所有学生只分开两个教室上课,东边是着一、三、五年级,西边是二、四、六年级。不同年级的学生在一个教室里上课,正是过去人们常说的复式班。而老师就只有刘老师一人,他的办公室———当然也兼作他的宿舍———便夹在两个教室中间。既然是复式班,老师自然是给这个年级上完课,再给那个年级上课,于是就发生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有的孩子是一年级,却能回答三年级的问题,时间一长,便由一年级直接跳到三年级。
我清晰地记得,每当一节课结束前,老师总要测验。我一个本家侄子,学习较差。为应付测验,每天放学后,他便把老师明天要考的抄在一张纸上。测验的时候,偷偷拿出来,放到一张白纸下,一面偷偷观察老师的动向,一面在白纸上偷偷描着下面的字。我跟着他描了一个月,月底考试的时候,自然不及格。这以后,我便不敢再跟着他偷奸取巧了,而是每天老老实实地背诵、默写,月考的时候,又恢复到及格的成绩。现在想来,当年刘老师的教学方法不正是“堂堂清、日日清、周周清、月月清”的教学理念吗?只是那时候的人们一不张扬,二不善于总结罢了。
刘老师要求学生很严厉。校园西墙根长着一颗槐树,槐树条又向四外散长着。刘老师常常从槐树条上砍下一截用做教杆。每到学生不认真听讲、调皮捣蛋,老师便用这槐树条惩戒。正是有这样严厉的老师,恢复高考后,我村才会年年都有中榜的考生。
刘老师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每天吃饭都是自己做。一个人教六个年级、两个复式班,累得难以让人想像。但他每天都坚持面批面改,从不假手于人;也从不毫无准备地上课。他的工资无法保证全家的生活,而学校的光景也是异常难过。只要一有闲暇,他便带领大点的学生到学校的田地里劳作,以此来弥补学校经费不足。吃水,也是他带领大点的学生到井边一桶一桶地担到学校。
刘老师平时住校,只有放了假才能回家。暑期,他们全家会在学校住一阵子。他和师母育有五个孩子,两个男孩三个女孩。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我学生上,自然无暇顾及自己的孩子,几个孩子发展都不太顺利。多年的劳累,使老师一天天老了下去。直到有一天,因为一个事故,他便不再任教了。但他仍然关心他教过的每一个学生。我那时年少不更事,无意中的一个举动,给他造成了伤害。
现在,当我看到刘老师一天比一天衰弱,心里很不是滋味。假如刘老师现在还任教,假如刘老师遇到了伯乐,我想,他定会有更辉煌的成就。刘老师虽然只是我的启蒙老师,但他的教学理念深深影响着我和他的所有学生。
启蒙散文8:知识的播种者
文/胡悦
我的启蒙老师李萍老师,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张樱桃似的小嘴,看起来非常迷人。
她上课时总是幽默风趣,让原本枯燥无味的数学课变得生动起来。每一堂课都上得让我们津津有味,让我们觉得做题就像做游戏;背数学公式就像在背儿歌一样简单。每当我们做错了题,李老师总会一遍遍地讲,直到我们弄明白为止。
不管是谁遇到了困难,她总会竭尽所能地帮助我们。记得有一次,我发高烧,上课时根本没精力听老师讲课,课间休息时,我已头晕脑涨,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这时,有个同学走过来告诉我说李老师找我,我忐忑不安地来到李老师的办公室,心里想,肯定是因为我上课不听讲,做题不认真,要挨批评了。我耷拉着脑袋,低声地说:“老师,您找我?”这时,老师突然站起来,我以为老师要揍我一顿,便闭紧双眼……可谁知老师站起来却是为我泡药。药泡好了,老师又细心地为我把药吹凉。“快喝吧!”李老师慈爱地说。我又惊又喜,不明白老师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把药喝了,心里排山倒海,有说不出的感觉。我感激地说了声“谢谢老师!”便跑去上课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老师是看我脸色不大对劲,看出我生病了。通过这件事,可以体现出老师对我们无微不至的关心。
老师啊!您是春蚕,默默无闻,无私奉献!老师我爱您!
启蒙散文9:难忘的启蒙
文/郭优
我初上小学时,学习并不非常优秀,带我的是两个年纪差一些的老师——一个是熊老师,快四十了,另一个是桂老师,二十几岁。
我的母校叫实验二小,它坐落在一条叫兴教路的路里头。有宽敞明亮的教室,有七色光彩的舞台,还有巨大的操场……
那大概是二年级,我生平第一次周末做了一项作业,星期一来了我急得慌,于是就胡乱地将书塞到了书包底下,就说找不到了。没想到老师会亲子搜查书包,于是我那好不容易藏好的书,就这样被搜出来,显现于“室”了。结果当然是被老师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然后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站在后面补完了。不过我也没怨气,毕竟我的记性不好,总会把一些事情忘记,批评一下也是应该的。
在班上我的字写得挺好,老师总表扬我。可是有一次我同桌的手总是过界,我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用的又是钢笔,墨水都掉在上面。于是我怒气冲冲地对他吼道:“你有病啊,总是撞我干什么!”于是就把他的本子撕破了一点点。我那同桌也不是吃素的,他见我撕了他本子,便拿起笔来,在我本子上划了两画。眼看大战一触即发,老师眼疾手快地把我们拉过来。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心胸怎么这么狭窄呢?不就是字写歪了吗,下次再得“A+红旗”不就行了吗?值得动手吗?”老师说得让我们低下了头,也对,一个“A+红旗”而已,根本不值得同学之间伤了和气。
老师平时发的作业有些多,但大部分给了我们时间完成,回家的作业并不多。但马上要小升初了,作业多了起来,每周一张奥数卷那是少不了的。有一次有一个男生试卷没做完,老师也没有立马挥起棍子打他,就严肃却轻描淡写地说道:“现在是紧张时期,你付出的多,回报就多。“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可以不做,但是你没有考上理想中学是你自己的问题。”这一段话把那男生的脸说得一会红,一会白,羞愧不已。是呀,“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付出的多,回报才会越大。
这六年来的磨练,教导,也让我从一个不知事理的毛头小子变成了一个成绩优秀的毕业生了,从批评惩罚,再到心胸宽广,再到“徒弟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明白的道理越来越多。老师的种子在我身上发芽了,我心里的那颗种子,也在坎坷中慢慢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