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夏末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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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末的散文1:醉人的秋风

文/张少华

今年夏末的雨水有点长,快入秋的时候,雨更是接二连三的下着,时晴时雨,真的是秋雨缠绵啊!

难得这几日天放晴了,经过几场秋雨的洗礼,天空蔚蓝透亮,白云纤尘不染。秋阳努力地挥洒着依然有些浓烈的光和热,也对,这秋庄稼不经几日暴晒怎么能够成熟呢?

暖暖的秋风轻摇着泛黄的玉米林,玉米是大秋作物,成熟得迟,收得也迟。此时的大田里,除了玉米就是那一畦畦绿茵茵的秋白菜了。从地垄边望去,大片的苍黄中夹杂着一条条的青绿,使这秋野还别有一番风姿呢!

小镇地少,每一户人家也就那么几亩地,虽然少,但也能种些土豆、玉米、高粱或者谷子、豆子之类的,也得春种秋收,也得忙个几日。

国庆节这几日,天气出奇的好,正是收玉米的好时候。打早起来,阳光明艳艳的斜洒过来,小院儿刚打扫过,泼洒过的水渍清晰可见,像一朵朵散落的花。菜园前几天就整理了一遍,豆角、黄瓜和西红柿早已下了架,空空的菜畦横竖分明,只有边上的几畦韭菜盛放着一簇簇细碎洁白的小花,小院儿里弥散着淡淡的韭菜花的清香。

女人已收拾停当,男人捆好了一摞尼龙袋,镰刀也磨得锃亮锃亮的,只等着随主人去田里大显身手了。女人望了望那正在升起的红艳艳的太阳,喊着女儿和儿子,小家伙应着,从堂厅蹦了出来,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女儿紧随其后,轻盈盈地走了出来,要出地了,刚换了一身旧衣服,虽不时兴了,但干净利落,难掩清丽。女人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有点恍惚,这不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么!那眉眼儿,那身段儿,而浑身透出的聪慧之气却是当年的自己所无法比拟的。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个年纪便懵懵懂懂地跟了她爸,风雨无阻地相携着走到如今。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女人痴痴地感叹着。小家伙在外面等不及了,高声喊着,女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嘴里应着,身子还没转过来,女儿的胳膊已经挎在了她的臂弯上,阳光在女儿娇俏的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

太阳一点点地爬高了,小镇渐渐地立起来了,路边的树木也立起来了,人越走越高了,露水悄悄然地隐藏起来了,裤脚和鞋袜湿不了了,田野越来越近了。

这片玉米掰完得好几个来回,男人两行,女人两行,小家伙负责把扔散的玉米拣成堆儿,分工明确,说干就干,人一闪,就没入了层层叠叠的玉米林里。只听见“咯吧”“咯吧”的响,玉米穗儿摇晃着往前涌,一个小身影钻出来,又钻进去,三个五个的玉米棒逐渐聚成了堆,从这边的地头向那边的地头延伸着。阳光下,一堆堆的闪耀着黄澄澄的光芒,黑狗在这些金黄之间来回跳跃着。

几个来回过后,太阳已升到了头顶,天热了起来,淡淡的秋风若有若无。小家伙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垄上,黑狗不失时机地迎上来,讨好的伸过舌头,在满是汗珠子的小脸上舔了俩口,小家伙躲避不及,用胳膊挡着黑狗过分的亲昵动作,却不舍得拍打它一下,任由它在身边嗅来蹭去。眼前的玉米叶子一阵响动,姑娘率先闪出了身子,摸上地垄,按着小家伙就是一通胳肢,小家伙“咯咯咯”地缩成了一团。黑狗吓了一跳,跃到一边,迷惑地看着滚在一起的姐弟俩。

女人和男人先后钻出了玉米林,全掰完了,稍缓一下,再把秸秆割倒。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扯过背包,探进手,取出几个苹果和梨,给女人和男人递过去。女人怜爱地抻了抻小家伙弄皱的小褂,男人爱抚地拍了拍小家伙屁股上的泥土。女儿翻开背包,拿出月饼搁在面前几片铺展的玉米叶子上,黑狗忙不迭地探过嘴,尾巴摇成了一个圈儿,女儿掰了半块月饼,递到黑狗嘴边,黑狗一口接住,欢快的“哦呜”了一声,躲到一边怡然自得地品尝属于它的美味了。

男人提了镰刀面向秋风中微微摇摆的玉米秸秆,早点儿割倒,晒上一些天后,便可以往回拉了。女人的镰刀挥向了另一片秸秆,秸秆一排排的倒下,眼前开阔了许多。随着最后一排秸秆的倒下,对面田里的几个弯腰挥镰的乡邻抬了抬头,向男人和女人挥挥手,男人也摇摇手中的镰刀,女人微笑着点点头,算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咔”“咔”,女人向闪光的地方望过去,女儿正端着手机冲她笑,小家伙在旁边扮着鬼脸,这两个小顽皮,女人在心里笑着喃喃自语。

车头一天就说好了,玉米棒儿全装好了袋,只等着往回拉了。男人坐在地头望着一袋袋饱满的玉米棒儿,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吸了起来,女人紧挨着女儿坐在地垄边,心疼地轻抚着女儿磨破皮的手,喋喋地嗔怪着,“你看你,不听话,同学们旅游去了,你却不去,家里这点活儿,我和你爸,还有小弟,多弄两天也就收拾完了,自己出去逛逛,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男人斜倚着地垄,微眯着眼,望着小家伙和黑狗绕着玉米袋捉迷藏,不住的点点头,非常认同女人说的话。女儿却一甩头发,说:“哎呀!我有的是出去的时间,再说,外面的风景再好,在我眼里也比不上咱这里的景色美呀!”说着,点开手机上刚拍的照片,让女人看,只见蓝天白云下,男人扬着手里的镰刀,女人乐融融地弯着腰,望着稍远处挥汗如雨的乡邻,再远处是一望无垠的田野。这才是最美的风景呢!姑娘心里想着,目光从手机上挪开,眺望着苍翠辽阔的田野,还没有割倒的玉米林在温煦的秋风中摇曳着,乳黄色的穗儿一波一波地从忙碌着的人们身边涌向远方。轻轻的微风撩起一缕发丝飘过姑娘秀丽的脸庞,姑娘的眼前有点朦胧,她仰起脸,感受着,迷醉着!情不自禁地高喊着:

啊!秋风,你这醉人的秋风!

关于夏末的散文2:听蝉

文/刘唱

夏末秋初的蝉声以每分钟六十声的速度在耳边周期性循环,似乎分外惹人厌烦。

所以当父亲神秘兮兮带我来到一家茶座,抿着茶水让我倾听蝉鸣时,我下意识的反应是冷笑:“这有什么好听的!”

“喝茶,静心,听。”父亲一共只说了五个字,袅袅的茶香里有清冽的苦和浅浅的甜,映衬着父亲波澜不惊的脸,我的心里莫名升起一丝静寂。

听,蝉声喧。

一声声,从朦胧的茶烟香幕中传来,柔软了音调,尾声有轻微的上扬,像江南有着两弯笼烟眉的女子在油纸伞下回眸一笑,不染铅华,素净温婉,一点不张扬,但也足够惊艳。

那是一种淡然朴素的惊艳。

听,蝉声旋。

声声轮回,每一声都似乎相同,可都是新的开始。老子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声蝉鸣后,我听见的已不再是蝉鸣,而是一个渺茫的世界。

汽车喇叭声?争吵声?急躁的脚步声?呵,这些都从我的听觉中消失了。只有不断轮回的蝉鸣,伴以无声的细雨,飘摇入耳。

听,禅声玄。

有雨珠落于荷瓣,惊醒了栖落其上的蜻蜓,它一展翅飞向岸边的垂柳,垂柳上方是氤氲着水雾的天空,有燕子穿花抚柳而来,停在屋檐下,窗里,有依稀的茶香蜿蜒弥漫。

世界是水墨渲染的国画,蝉鸣是画面的点睛之笔。蝉声,亦是禅声。

我不由向窗外望去。

茶楼已有些年头,石屏上隐有几点苔痕,门口一树紫薇花落了遍地残红,门帘钩在一边的墙上,似在等谁踏雨而来,但除了蝉鸣别无其它。

我心中一阵凄凉,随口道:“飞云黯淡,珠帘半卷,依墙苔痕冉冉。红落惊风雨,蝉吟败叶,相应喧喧。”

父亲洒然一笑:“以茶代酒,美景流连。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凄凉啊!听蝉。”

一声,两声,三声……百声,千声,万声……

我听见了。

并非临死的最后一曲,而是对生的赞美与热爱,它们吟唱的不是新的世界——那个水墨勾勒的锦绣江山,而是我眼前这个虽略有瑕疵,却难掩其美好本质的和谐家园。

我从烟雨迷蒙听到天色转晴,待我踏出茶座回首时,一缕阳光正撒在茶座的匾阁上,遒劲的字迹光泽温润:

听蝉轩。

关于夏末的散文3:陌上葱兰

文/李军

夏末秋凉,路边绿化树下的葱兰便开得密密匝匝,于是心里就会想起一句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这是乱世枭雄吴越王钱镠,对回娘家的王妃说的话,田间陌上的花儿都开了,你喜欢就再留几日,边走边看花,然后慢慢回家。钱镠的征战故事早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唯有这句情话依然千年传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路边葱兰怒放的时候,心里就会浮起这句温柔的情话。

葱兰,又名葱莲,多年生草本植物,英语名字叫rainflower,夏末秋初,突如其来的大雨,都会把从酷暑里才恢复元气的月季矮牵牛等打得七零八落,唯有葱兰,挺着柔弱狭线形叶片的小身子骨,不畏风雨,风采依旧。有时候,绕指柔强过百炼钢。所以我们国内也有叫风雨兰,风雨兰还有种开红色花,其实是韭兰。我倒更喜欢葱兰这个名字,葱是烟火生活里必备的厨料,看了就低眉顺眼觉得亲近;兰则香逸清幽,高洁雅致,大俗大雅也可以相得益彰。

春天时候葱兰就像一丛丛葱,绿莹莹积蓄生命的力量,绕着墙根围着马路牙子翠绿流溢一地,柔弱秀气地任百花争艳。过了白露,葱兰才会忽然爆发花的力量,嫣然绽放出最美的模样。细细绿绿的叶子像葱,花儿开起来是细瓷般的洁白,是打开的喇叭裙模样,宛如兰花,安安静静呆在紫薇树下,像一群穿白衣绿裤的乖巧女孩,踮着细细的脚尖,在清风里跳起芭蕾,跟陌上花开的情话一样,让人温暖动心。

九华南路的紫薇树下有大片大片的葱兰,这个时节开得如月光泻落一地白,真成了心底的月光白,喧嚣如酝酿浓烈情事。偶有紫薇花瓣掉落,如白色油画里洇入一抹淡紫深红。所以葱兰也有叫玉帘,花开一片白,如玉色门帘铺陈于地,倒也形象雅致。玉帘听上去历史悠久,其实葱兰也是最近的舶来物种,所以跟葱兰相关的古诗几乎没有。而一些古典园林多芭蕉修竹,也很难见到她们的身影,倒是绿化带里,能常见她们的小巧倩影,也比较应景吧。

葱兰花语:初恋、纯洁的爱。葱兰花朵洁白,于是人们就赋予她如此高规格的花语,就如这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让人惊心动魄地感动了千年。

这世上,最美的爱情还是相濡以沫、与葱香相伴的平常烟火岁月,就像葱兰的花语。

关于夏末的散文4:夏末初秋的季节

文/心晨则铃

多雨的夏季总算过去,天空微露淡蓝的晴,初秋显然来的过早,无一人觉得有丝毫的寒意,都依然沉浸在“清凉一夏”的舒适中。

若不是节气提醒,谁会相信秋已缓缓而来,它来的那么无声无息,像寂静的森林飘下的第一枚枫叶般无人知晓。它来的如此匆匆,亦如朱自清那般的《匆匆》。告别了这样特殊的一个夏天,很多东西也都是很令人难以想象的,或许多少年过后仍有人会记起我们年轻时那个不一般的季节…

冬雷阵阵夏雨水,春暖柳绿秋凋谢。四季轮回随红尘,花开花落在人间。我们无法改变四季更替,因为那是地球转动,我们不能阻止落红化而为泥,因为那是天的旨意,我们唯一可行的只是欣赏它,接受它,等待它,然后学着释怀吧…

欣赏阳光前后的阴霾,如果是冬雷,狂哮过后或许震醒了很多迷失的,沉醉的心。若是雨水,湿漉过后可能浇灌了荒草枯田,让那片绿意如鱼得水般悠然…

接受俗世中的始末循环,春暖为柳绿,秋凋为绿尽,假若柳叶不败,我们也将看不见柳枝发出嫩芽的曼妙,更加就不可能欣赏到来年柳絮纷飞的那份唯美了…

等待属于自己的美丽季节--诗一般意境的春,湖一样清澈的夏,风一般飘逸的秋,梅一样傲雪的冬,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季节我想每个人都是最独一无二的…

女人如花花似梦,花开如沉睡,花落如梦醒。我们也许要的不是改变已定的结果最终梦想成真,既然我们选择让它过去了,那就是真的回不去了,也许我们挣扎过,我们心痛过,我们希望不顾一切的从新来过。但我想,人浮于世,能真正的为自己快乐活着的人还是少数的,很多人为了爱他们的,关心他们的人选择了太多自己不曾想要的。可能这样对更多的人是最好的结果,那不是成全了别人牺牲了自己的伟大壮举,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对自己或是对别人人生的一种责任吧。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很想暂时的卸下这种责任让自己彻底的感性一次,因为是梦,梦醒过后一场空,这过程亦如花瓣片片飘落,脱于枝,临于空,跌落水,烟雨中…这样过程是美丽的,结果或许便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个人静静的闭上眼睛寻找着自己是该属于哪个季节的呢,是属于阳春三月的风筝被牵于手中却渴望天空自由的吗?还是属于夏季即将萎蔫的月季正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呢?难道是属于秋末飘落的第一枚梧桐叶,只想飘进一个清纯少女的书中,将我轻轻夹起,做一个永恒的书签?从天而降,洁白了人间,纯白了世界,浪漫了感情,最终化而为零,莫不是属于寒冬的那片雪吧?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属于哪种才是我的幸福!

幸福是一种感觉,有时也是一种错觉,它首先迷惑了太多人的心,让人盲目的追求它,然后左右人的感情,让感性最终战胜了理性,错误的以为那就是所谓的我们需要的幸福。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如此的近,却也可以如此的远。有人说,幸福来的快势必走的急,开始回忆了是因为过的不如从前了,或许这是真的,只有懂得珍惜的人才能永远把握住,守住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吧!

不过曾经的快乐还是给了很多美好心情,像一面深邃的风景,丰富了人生的记忆。如果带着对过去的美好全身而退,离开,也就不会显得悲凉,有些心情也都能全然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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