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温度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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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温度的散文1:藏在棉衣里的爱

文/陈树庆

又到冬天,温度骤降,雨雪袭来。晚上天气预报说有股寒流要来,看来明天要添加厚点的衣服了。突然,乡下的母亲打来电话:“孩子的棉衣做好了,什么时候回来拿?”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万家灯火,心中涌起股股暖意。

俗话说“忙秋闲冬”,而每年进入冬季,母亲却更忙碌了。找出针线筐,坐在炕上为我们缝制冬天的棉衣。手工缝制棉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需先量出衣服尺寸。母亲把我们姐弟叫到跟前,用尺量出我们衣服尺寸,再用报纸剪出棉衣的模型,将棉衣模型铺在布上,贴着边缘用粉笔在布上画下来。把裁剪好的布在炕上铺展平整,棉花薄薄的、均匀地铺在布上,再把棉衣的里子覆盖在上面,用密密实实的针线把边沿缝在一起,隔两寸宽再用针线引一道线,固定好棉衣里的棉花,最后缝合上袖子、领子。穿上母亲为我们缝制的棉衣,浑身暖和、舒适,而我的童年时代就是穿着母亲做的棉衣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天。

长大的我,作为女孩子有了爱美之心,因家境贫寒不能随心所欲,但朦胧的潜意识里想穿新棉衣。进入冬季,母亲从衣橱里拿出棉衣对我说:“天变冷了,穿上棉衣吧,别冻着。”“我不穿,太难看了,人家都没有穿的。”当时的我丝毫没有体谅到母亲的感受,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母亲为了让我穿上新棉衣,在没有条件购买新面料的情况下,想出了没有办法的办法,把棉衣拆开,把棉衣外露的一面儿朝里,里面儿朝外,颜色虽有些粗糙花哨,比不上新的面料,但看上去也有七八成新。浆洗干净后,母亲晚上坐在灯下一针针地缝起来,窗外寒风阵阵,屋里长长的线在母亲的指间不停地穿梭。那些寒冷、清贫的日子,因为有了母亲的棉衣,我总穿得干净、暖和、舒适。

记不清哪年,冬天来临,母亲照例把我的棉衣做好,然后和我说,你该换棉衣了。我说不用了,已经在商店里购买了毛衣,母亲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再也没有说什么,就把棉衣叠好,放进了衣橱中。儿子降生后,母亲又开始给儿子做。此时,母亲已经眼睛昏花,手也不灵巧,有时还会用针扎到自己的手上,但做出的棉衣儿子穿上似乎很受用,胖嘟嘟的,母亲也乐此不彼,心里好像有了着落,每年冬天为她孩子的孩子缝制棉衣。

如今,我突然意识到,棉衣里面藏着的是浓浓的情、深深的爱。在寒冷的冬季,穿上母亲做的棉衣是福气,挡住了寒冷,留下了温暖。想起明天的寒流,我拿起手机,给母亲去了电话,告诉母亲,让母亲把我多年没有穿的棉衣拿出来我也要穿,听到电话那头,母亲开心的声音,暖暖的感觉在我心底涟漪一样荡漾开来。这个冬季,再次穿上母亲做的棉衣,会让我感觉心怀暖阳,冬日如春。

关于温度的散文2:斑驳着的勇敢,是你给的温度

文/朝花夕拾╮

那些天空里匆忙盛开的夏天,阳光有了最繁盛得拔节,在这个阳光被洒满的夏天的香樟树旁,我又想起这句话,伴随柔曼自如的风, 没有污染的冷静的雨,可以吹吹风,淋淋雨,有时去走走免费的马路,随手拨弄随身体后退的植物,还可以出汗,大口喝水,吮吸干净的空气,然后对着阳光自然的擦汗,最好穿一款白色的帆布鞋和一款发白的牛仔裤。

这片天空有苏格拉没有底,有一国领袖,有铁面无私,有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有洋务运动倡导者。还有愿意被黄盖打的人。

这是一个夜晚,这里是合肥,我是土泡泡。

你会因为他抽烟的表情爱上一个成熟的男人,会因为他干净整齐的指甲爱上一个男孩;她会因为一款发夹的颜色买上好几个,她也会因为听到熟悉的旋律才去陌生的美发店做一个全新的发型,我也会因为莫须有的感觉做一件事,很多时候我们做事是不愿意依靠理智依靠科学的,喜欢依靠感觉,因为这样轻松。

不过永远也改变不了的是,我们喜欢的永远是自己没有或不足的,抑或者是周围现有的人和环境所不能提供的。

这样想的话,你会发现你爱上的人的某种特质是你周围异性所不具有的,正在追逐的金钱是自己没有或者是不足的。

哪怕自己身上的很多东西也是想让别人认为你已经有而其实没有的,漂亮的浓妆,别人可以认为你是漂亮的,成熟的衣服,别人会认为你是成熟的。

四月底的天气不是很美丽,情绪依然边矜持边放肆。那么一瞬间,我想沉醉在一大片温暖的文字里,用眼眸捕捉轻绕在树叶间得斑驳流光,这样一本子足足矣。而有时候我又想做一国领袖,为我的人民争霸世界,让他们过上富足得生活,还想颠覆整个富士山,让他们为你开出醉人妖艳的樱花。还能做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过青灯古香,晨钟暮鼓的日子。

善良,美丽,笃信,斗争,争吵,每个物种都在以他们认为再自然不过的方式抒发着自己的存在,我也是,继而写下这片文字。

每个人都是一种天气,伤心是因为带着自己的天气邂逅了别人的世界,习惯了自己的天气,故认为彼方也应该要有这样的天气,

结果就是那边怎么能够按照你的预读去生活,所以伤心,时间久了总会适应的,为了不伤心,所以丢掉自己的天气,很久很久,

有一天发现自己真的兼容不了这种天气,于是回到自己的天气,回不去了,曾经你丢了它,因此你愕然觉悟原来陪伴自己那么久的天气,如今如此的不适应。然后呢,你需要徘徊在这这间,也叫迷失。你融合了两种天气,独一无二的特征更加显现,有一天很难再去适应第三种天气,所以你融合三种天气的几率也很高,最终你会被一个融合永远比你多一种天气的人容纳。带着满身被洗涤的白,你说你是最纯洁的人。

春夏秋冬,千百年来有序更迭,我想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坚持。人们都喜欢熟悉的东西,所以离开久的和未知的永远都不为人道好。

今天空气很清新,清晨的阳光随着时间得滴答,从旖旎变为闪烁,青葱得绿叶间满是他们跳动的身影,会使人重拾热爱生活得信心,又会有莫名的悲伤,因为我想人都是很生活化的动物,谁也不会不食人间烟火,不会不以物喜 物悲,社会和书籍召唤的理念和境界永远都是这个社会这些人缺失的东西,两个人或许也是,在经历了一段又一段得情感后,只会变的越来越隐晦,不会越伤越纯白,也必将带着这些隐晦进入 下一段生活,生活得本质是宽宏,宽宏得让人分不清对错黑白,于是每一种固执 阴暗,善良 和笃实都是一种成熟,那成熟就分不出高尚和低俗。 人们好意思出现的所有东西,生活都会主动去容纳。

我是土泡泡,如果时光过去了好多年,我们都已不再年轻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拿怎样得心情去轻抚这段起起伏伏的记忆,此刻我们正在时空两隔,你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自己新的伤心,快乐,我将带着旧的记忆重新审视出现在我生活得每个人每件事物,每段心理历程都是生命的一个刻度,它记录了你细微得憔悴纠结和爱恋,有些纸张丰富了太多的泪水,湿的再也拿不起来,有的纸张完好无损,你却再也不敢拿。

我想我是吕夏,这份感觉真实的让我有刻意的错觉,本是带着万分的不情愿,最终在情感的世界里食不果腹,他们必定都是无悔的,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彼此给了彼此空前的温度和光,正是这样,光腚糖球的甜有了物理之外的温馨,SONY WM-50可以延续表达不了的永久,所以那些简单的发呆被诠释了最有意义的表情,皮肤拉动的罅隙里是另一个世界的轮廓,素白的毛衣也有了百褶裙的味道,褶皱间满是溢出的不置可否。在你单纯的柔和下,blue有了属于两个人的定义,你知道为什么蓝色的英文是blue吗?因为鱼在海里吐泡泡……blue。blue。blue……我爱你,宫宁或吕夏 ,whatever。随着谁的离开,我想谁也体会不了这几件事,你再也不敢看到blue这个在别人眼里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单词,也不忍心看到一只孤单单纯的鱼在鱼缸里游离,不敢遇到你记忆中独有的颜色,类似光腚糖球的形状,大肚老师的音乐。

深夜醒来,多希望这是谁的脑海间一次不经意的抽离,或许是一个温柔的午后,初一的一个大男孩无聊的坐在教室里靠窗座位,或者是谁在某段歌词弹奏的空间中走失后,一次情不能自抑的遐想。思绪有太多的模棱两可需要时间的考量去总结出清晰的感受。时光的浅行中,会遇到很多人,你会看到和谁在沟通中,谁的表情须臾间变的瑟缩变的判若两人 ,谁会在某段旋律后变的狂躁变的不能理解,还有谁会在最愉悦的氛围中,忽然心头生抽抽的疼,疼的不想说一句话,不想呼吸声音有一分贝的增加,这样才可以去滋生很多的理由平静自己。

有一种人,他们的情绪被过往绑架,形成一种或许能感同却不能身受的情结。而这些,此刻都变的不再难以理解。

12℃,东风多云,这是四月最后一天的18点,和中午狂躁的温度比,空气细腻了不少。

我想不管是什么天气,温度中都氤氲着我的意愿和执着,

交汇在你的城市,成为你的心情,你的淡黄色蝴蝶结,

和时间并行,一直到百变大咖秀的时间,

和季节依偎,生长出你最喜欢的草莓。

和记忆封锁,永远是你记忆中朦胧的土泡泡。

我想不管写的谁,也都是你们或者你们身边的故事。

爱上简约,爱上朝花夕拾。Q50544749

关于温度的散文3:有温度的旧线围脖

文/解红

人到中年的我,总是喜欢怀旧,喜欢回忆往事。我家里有一本大相册,专门用来存放哥哥的照片,都是他当年参军从部队寄回来的珍贵照片。我把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随手翻阅着,随时和亲朋好友一起目睹大哥的风采。

我记得,大哥是1978年的冬天参军的,那时候他才刚刚17岁。他所在的部队在东北,那里的冬天很冷。从哥哥时常发来的照片上可以看到,那里到处大雪纷飞,寒风刺骨。那时,我才十五岁,一心想给哥哥做些事情,可是我又没有钱,心有余力不足。于是,我突发奇想,偷偷把母亲给我织的毛衣给拆了,学着母亲用一根竹竿劈成四根一尺长短的毛衣针,学着给哥哥

织个围脖。因为毛线很旧,断断续续的线丝都扔掉了,最后只剩下围脖的材料。就这样,我用笨拙的双手终于给哥哥赶织出一条红色的围脖。让二哥骑车去邮局赶紧给大哥寄去。我能想象出,大哥戴上围脖时的那种惊喜的表情。这条围脖一定会让他暖遍全身。

哥哥到部队还没有一年,中越边境地区形势吃紧,哥哥所在的部队就奉上级的命令,参加了着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那时才十七八岁的他,自愿报名参加突击队,在夺取一个高地的战斗中,哥哥灵巧得像一个松鼠,和战友们一起奋勇杀敌,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激烈争夺,终于占领了高地,他们的胜利为兄弟部队的顺利穿插做了有力的保障,2月17日至3月16日,解放军再次占领了高平、老街、谅山地区。为此,哥哥荣立二等功,受到上级的嘉奖。

哥哥打了胜仗,也不忘拍一张戴围脖的照片给我。照片里的哥哥一直是满脸笑意,这种胜利的喜悦之情总是溢于言表,这种至真至爱的感情无需用任何语言表达。

在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中,哥哥战果累累,捷报频传。至今那些荣誉证、军功章还被父亲珍藏在他的书橱里,那是哥哥的光荣,也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关于温度的散文4:走过梧桐

文/汪佳璇

一月。接连着的极低的温度和彻夜的降雪,曾经风华正茂的梧桐树却已是“两鬓斑白”,奇崛粗壮的枝干已被积雪覆盖,今冬寒冷至此,却无人为他们披一件冬衣。亦或,它们不需要?我抬头望着依旧高大伟岸的梧桐树,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他们能够挺下去,至少挨过这个冬天。

二月。天气回暖,积雪初融。依旧是满目萧条,樱花早早绽放的花苞竟被倒春寒硬生生逼了回去,正在愁眉苦脸的哀叹。梧桐树依旧雄伟挺拔,枝干如同利剑般直指苍穹,将天空划成嵌入其中的玻璃。别有一番情趣,可是却并无绿意,似乎是停止了生长。“啧,这些梧桐怕是活不长了吧!”有路人叹息。我不信。它们既然已经熬过了这个冬天,那么,初春必是它们积蓄力量的时刻。

三月。气温逐渐升高,柳树也晕染出点点绿意,可是梧桐树却依旧无动于衷,似乎时光也无法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风又大起来,拖着长长的裙摆走过,树枝轻轻摇曳着,洒下一地细碎的阳光。我竟有些动摇,开始怀疑自己的初衷。难道是自己错了吗?它们其实早已逝去,只留下没有灵魂的躯体?又是一个星期。我习惯地抬头仰望梧桐,风依旧喧嚣,几乎迷了眼睛。“扑”,我的头顶受到轻轻一击。是个花苞。花苞?!我惊喜地抬头,没有了恼人的风,只剩下一片寂静。在梧桐树的枝桠间,有着星星点点的紫色光芒在闪动。竟是这精灵,梧桐的精灵,春天的精灵?

看来看似臣服于风雪的梧桐,却暗地里正在积蓄力量!它其实无畏霜雪,无畏严寒,在狂风肆虐时默默却坚定地暗自生长,以澎湃的力量来迎接这春天。

我被梧桐树这样隐忍无私的精神折服。它高贵却丝毫不张扬,坚定却并不固执。它只是默默承担着风霜雨雪,独自撑起一片天空。它这样独立而顽固的精神感动了我。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而这南方的梧桐,也实在是一位佳人。生活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却只要昂起头笑对困难挫折,哪怕默默无闻,也总会有一天,春暖花开。

暖风中抬头望去,梧桐花开如雨,落英缤纷。走过梧桐,就好似走过那万花灿烂的青春。

关于温度的散文5:秋之恋……

文/追梦的微笑花园

夏天的温度在树叶的缝隙间荡漾着,秋,悄无声息驻扎在林子。风,只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不经意间,梧桐树叶,像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蝶,摇曳在弥漫秋的气息里。

喜欢秋的脉脉含情,无限风流尽在眼角。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池中的荷花早已残败,一汪碧水,盈盈相望。而在水云间里,秋的云寰散乱,娉婷如风拂柳。于是你开始惊喜,继而被那四季分明的风温暖着。浅浅的凉意带走了夏残留的燥热。

登高去吧。湛蓝的天,高不可触摸。山林中层林尽染,桂子飘香,满山的板栗树,果子满枝桠。枫树的叶子悄悄的有些许的红色,像信笺,写着小诗。梧桐树宽大的树叶落在地上,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吟唱。这时,林中吹拂一阵微风,风里溢满花香,果香。熏香了一季长长的眷恋。

爱秋吧。沏茶剪烛,夜风温婉的敲打窗棂,如席慕容的诗,自然而然的走进心间。新裁的月色,淡淡的散着月华。不着修饰,纯纯的,像清泉。品着茶,无边无际的思念。月,静静的,桂树暗暗的香气沁入心脾。静默的心倾听落叶的声音,温馨的禁不住想欢呼。

月,朦胧,树,朦胧,鸟朦胧。秋虫呢喃在细碎的·夜风里。袅袅的晚来的夜香氤氲在风里,浸湿了黑暗的夜。疏疏落落的篱笆里,蔷薇花沉睡了。

白桦树安静而庄重的伫立在黑夜里。微风过处,林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宛如母亲睡梦中低低的呓语。月牙儿挂在树梢,静静地的聆听桦树的密语。

最妙的是下一场小雨。像一帘幽梦,斜斜的,细细的飘飘洒洒在窗前。雨雾迷蒙,空气里晕染清新的秋意,干干净净的如初生的婴儿。雨水打在残败的芭蕉叶上,滴滴答答像小夜曲,轻轻的抚摸着我们进入秋的酣梦里。

依恋秋,留恋在落花漫天飞舞时,像个精灵随风起舞,任凭秋风吹乱我的长发,裙裾飞扬。

关于温度的散文6:怀念柚子树

文/肖树雄

被雨淋湿的风,以怡人的温度降临人间。

我走在林中的小路上,风渗进皮肤和血液里,渗进每一个细胞,于是,雨水的味道、花草的味道、树木的味道……万物之初清纯的味道!

小路的那边,茅草覆盖着一片坟地。一个个坟包在郁郁葱葱的绿色里安然,宁静。

突然在想,若干年后,我会躺在哪里呢?会有一棵草抑或一棵树的陪伴么?

最好是树吧!一棵自己喜欢的树。在风里,在雨里,在时间的流逝里,树静静地长在那儿。

不觉想起老家门口的那棵柚子树来。记得几年前的某一天回家,站在门口总觉得少了什么,再看,原来是和我同龄的柚子树不见了。问母亲:“门口的柚子树呢?”

“哦,卖了,晒谷子,晒麦豆总挡阳光呢。”

我默然良久。一棵树,不知影踪,如我一去不复返的纯真年代。

小时候,我是最喜欢爬到柚子树上玩耍的。柚子树散发着清新的香味,青灰色的树皮,看起来很干净。这棵树在长到一半处分了杈,我爬上去,坐在树杈上,两只脚丫晃动着荡秋千。儿时的小伙伴们常常站在底下叫我:“雄哥,下来把我也顶上去玩下嘛。”

那时,舅舅正年轻,不知他从哪儿借来的相机,给我们留下了永远的记忆:小小的黑白照里,我和小伙伴并排站在柚子树下笑着。柚子树是安静的,我和小伙伴是活泼的。几个孩子一双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着好奇,我一只手搭着其中一个小伙伴的肩,另一只手做着快乐的姿势。

我不知道,那时,有没有风吹过?

我不知道,有一天,柚子树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们。

我不知道,一棵柚子树会像人一样感到孤独吗?它孤零零地站在门前。菜地里匍匐着矮矮密密的一丛丛碧绿肥厚,在这些菜果面前,柚子树鹤立鸡群。我们那时最盼望的就是秋天了,等待着一个个椭圆形的柚子一天天变大,变黄。这样的过程太漫长,从开花到结果,再到果子像算盘粒那么大,橘子那么大,香瓜那么大……其中,许许多多的果子落下。我们捡起那些果子,喜悦之余还夹杂着些许惋惜。现在想来,成熟的果子,是不是也像幸运到老的人呢?

老,也是一种幸运么?

如果真是这样,就要好好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老了!

一阵风吹过,路也涌动着绿色的波涛,一些槐树、栗树的叶子在风里哗啦啦响着,我的心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宁静。此刻,我是多么希望贴近土地,用鼻尖触碰一株草,一棵树,与它亲近,向它诉说。

那些诗一样的光阴啊,被风带到哪儿去了?

关于温度的散文7:正面小寒,背面小暖

文/葛亚夫

1

城里,温度紊乱,测不出时节;雾霾迷离,时光浑浑噩噩。父母打电话嘘寒问暖,才知已小寒。“小寒大寒,冷成冰团。”他们还拿这远古的传说吓唬我。

雁北乡,鹊始巢,雉始鸲。这是小寒的“脉象”:大雁北飞返乡,喜鹊筑巢婚育,雉鸡感时鸣叫。有些像人,春节将至,思乡了,回或不回,都需应对父母之命的措辞,于是梦里哭醒了。雁、鹊和雉们没有春节,它们遵循、秉承的,是小寒背面的暖——大地的阳气。

小寒,“十二月节,月初寒尚小,故云”。或许,还可这么说,小寒的背面是小暖。

2

伊拉克,一个小女孩在孤儿院地上画一个妈妈,脱掉鞋,蜷缩在她胸口,酣然睡去。

照片下是鸡汤文:珍惜拥有的,幸福其实很简单。厌倦这样的语气,悲天悯人地把孩子置于可怜的绝境。嘘,别吵醒孩子,看她睡得多甜!她抱的虽是粉笔画的妈妈,却也是灵魂里的妈妈。妈妈没了,还在心里。那幼小的心灵上,妈妈拥着她,一刻也不曾离去。

泪是暖的,流出后就凉了。小女孩胎儿般的睡姿,让我看到生命最初的温馨和暖。

3

乡邻三昂,夫妇死于车祸。一双儿女,姐八岁,弟六岁,跟随年逾八十的爷奶生活。

他们最爱玩扮演爸妈的游戏。爸妈打工去了,打电话聊天、撒娇、告状……爸妈春节回来了,炸年货、放鞭炮、要红包……爸妈又要出门了,说悄悄话、拉钩承诺……那些有过或未曾有过的生活,发生和不曾发生过的故事,他们表演得惟妙惟肖、如痴如醉。

师生可怜他们,捐出新书包、文具,他们却不要。他们的虽破旧,却是爸妈买的。

每次回乡,我都和他们玩游戏。我演得不好,但能借个父亲的肩膀,换一段温暖时光。

4

七年前,几个文友组团“四棵树”,誓要重塑“建安风骨”。太年轻,生活慢慢把我们打回原形,变成无脊椎动物。如今,没人提文学了,光阴里,它更像少不谙事的晦涩春梦。

我还偷偷写“豆腐块”。不署真名,不向人道,偶有发表,偶有薄酬,偶有欣喜,偶有失落。七年了,我还原地踏步,梦想若隐若现,生活时痒时痛。也想改变,却违背了回小城的初衷。唯有父母骄傲而满足,每次我回家,都像过年。未曾想,我是他们最大的财富。

梦想像初恋,可能永远娶不到,但也永远不过期、不褪色。我不怕,文字里依然单身。

5

庄子妻死,鼓盆而歌。惠子说: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太过分吗!庄子说:不然。我也慨然!她本无生、无形、无气,变而有气、有形、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她安息于天地间,“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正面小寒,背面小暖。转过身,才看得明白;翻过去,才懂得透彻。时序如此,人世亦然。

关于温度的散文8:冬衣重

文/潘姝苗

越来越冷了。温度在零界徘徊,血管像是接通了与冰雪的末梢神经,指尖由微凉到麻木,由淤血到红肿,直至两个指头爬满溃烂的冻疮,我被彻底降服。

一灯禅,半轮月,天寒欲雪,请珍重加衣。南方的冬天湿冷,身边且没有供暖,煎熬由此开始。现实冷,冬衣重,里三层外三层,将诗意和轻灵紧紧束缚。羽绒服徒有羽毛的充塞,却带不来肢体释放的自由。我怕冷,却不爱臃肿,宁愿放任冻得稀烂的“爪子”到处吓人。每到天寒地冻时,才觉自己与那平素喜欢的绿茶一样,是个寒性体质,要想法子适应外界环境,由内而外抵御寒冷的入侵。

绿茶寒,该在立冬后就与之断绝关系,不再品饮。于是,方才搁置了清透的玻璃杯子,换一只形粗体陋的紫砂壶。放入几枚大枣、枸杞、桂圆,撒下几缕红茶、普洱、姜丝,挖一勺黑红糖,趁水开之际狠狠烫上一壶,借着滚滚而来的水汽,氤氲出一片浓稠的香甜来。至此,冬天暂且成了一只捉在手心的小妖,被我任意拿捏。

法国诗人兰波说过:“生活在别处。”米兰·昆德拉把这句富有诗意和想象的话作为小说书名。而我则在凡俗中常常把它挂在嘴边:生活在别处——北方嘚瑟,南方哆嗦。不管冬天雪花多么白啊美啊,我都不喜欢!“风把雨吹成落花,寒冷截断缠绵的诗行,站在菊叶黄的大地上目送夕阳,温暖的大地挥手自兹去……世间薄凉如水,大地温暖如床;南雁去赴一场千年的相会,叶子不再吟唱红豆的忧伤。手掌冰冷了许久,呵气呵不出理想与热望……摊开我的掌心,让希望落在沉寂的土里成殇。打通心灵的脉络,爱不再无枝可依,一声绝响在肩头滑落,思念在酒里酣畅。”看,我对秋天多么的依恋和不舍,可那丝丝缕缕让我遍身温暖的秋日,毕竟已随落叶凋零,一去不返了。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一代伟人毛泽东以这首《卜算子·咏梅》托梅寄志,抒发一种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梅花面对“寒威”不屈服,傲霜斗雪仍“俏丽”,这不正是我身上所欠缺的品质吗?因为我意志薄弱,而在冬天显得情思昏昧。我不能逃避北风吹送的孤独,哪怕在一间书满四壁的屋子,没有温度,就没有灵感,没有憧憬;激情冷却,就没有梦想,没有一切。

飞雪轻,冬衣重,愿这个冬天于我不再难熬,只为心中些儿轻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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