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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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散文1:玫瑰情缘

文/春江水

因年龄老大不小,家人便替我的婚姻大事着急起来,亲朋好友接二连三为我介绍了好几个对象,但没有一个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标准。情人节这天一大早,母亲和嫂子又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三下五除二替我打扮收拾好,撵我去和第八位女朋友约会。

在约定的公园门口干巴巴等了半天,眼看时间已过了半个多钟头,却仍不见对方的影子,只有一个提着花篮卖花的小男孩在旁边转来转去。我被他转得有些心烦,便转过头去看墙上贴的一张广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觉有人扯自己的衣角,回头一看,还是那个卖花的小男孩,他扬起头举起手中一支美丽的红玫瑰,对我说:“先生,今天是情人节,买束花送给你的女朋友吧!”

我下意识地四处张望,见到的却非如约而至的女朋友,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陌生女孩。听到卖花男孩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绯红,赶紧和我拉开了距离。女孩窘得厉害,我只得抱歉地朝她笑笑,赶快向男孩挥挥手,让他离去。但小男孩显然十分想做成这笔生意,仍举着手中的花不肯离开,嘴里还不断强调着情人节给女朋友送花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为避免继续纠缠下去,我只得掏钱把花买下,这才把缠着不放的小男孩打发走。

那天女朋友不知何故,并未前来赴约,而那陌生的女孩也同样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就在离开公园门口时,为表示歉意,我便把手中那支红玫瑰送给了她。女孩并未拒绝我这多少有些唐突的馈赠,更意外的是,半年后,那个在公园门口穿白连衣裙的陌生女孩成了我的妻子。

家人散文2:童年的月亮

文/张凌云

那晚,与家人一起出去散步。

天上笼着一轮朦胧的月亮,大而圆,高且远,带着满月的样子。空气中似乎浮了一层雾霭,所以不能朗照,就那么静悄羞涩地挂着,在这深秋的夜里。

这场景让我联想起某个海滨城市的夜晚。也是一般的月色朦胧,但那晚的风明显要大,挟着海水的咸涩,加之时序还留在夏末,味道就显得泼辣,感觉自是不同的。相对而言,今晚的月亮就不太引人注目。且不去多想,继续行进。

走一条偏僻的小路。妻子小女在前,我落在后面。这是一条狭长的小径,平时便少人走,此时更加幽静。路两旁都是新建的居民楼,西边隔着一堵围墙,东边围有一圈铁栅栏。黝黑的氛围里,但觉树木葱茏,草叶露湿,时有不安分的植物冲断阻挠,探出头来,在隐约的月影下闪烁婆娑不定的光。空气略带点夜的潮湿,时间在看不到头的路上缓缓流淌,似乎正发出沙沙的蠕动声。

我在思维的隧道里踽踽独行,抬头,一激灵,却分明看见一轮童年的月亮。

那的确是一轮童年的月亮。我没有走在当下,也没有走向未来,我只走在了某个熟悉而遥远的场景,某个始终藏在那里,但露出微笑的场景。它向我发出难以抗拒的呼唤,使我一瞬间穿越千年,穿越所有的时光和风雨,到达内心总想到达,却一直没有到达的地方。

那是童年的月亮,是我整个晚上一直在参悟思索的答案。

降临人间,辗转沉浮,弹指一挥已历四十余载。许多梦想已渐行渐远,许多快乐已属于往事,虽不曾到达“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的沧桑,却已也风尘满面,凡事都看淡、看轻了些。这个淡,非是“人淡如菊”的淡泊淡雅,而是更多透着一种无奈,曾经的“野心”既已收敛,也就像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平淡是真,平安是福……

这是典型的中年心态。曾经自信岁月没有在脸上留下明显痕迹的我,还是没能避开那张无处不在的命运之网。但是,我没有料到,就在那张网渐渐将自己收紧时,眼前出现一轮童年的月亮。

它是那么清澈,明净,皎白光洁,平滑如砥,仿佛就和童年刚记事时见到的一样。那时候,我们在月光下嬉闹、玩乐,做各种如今看来很原始的游戏;那时候,我们在月光下串门、赶路,穿行于一片宁静的村庄和田野;那时候,我们就着昏黄的灯光读书、写字,不觉中,月光如水一般泻进窗棂;那时候,道路没有现在宽,街灯没有现在明,我们行走于狭窄的小巷,除了耳边不时传来的狗吠,最熟悉的就是天上高高映照的月亮。

人的确是一种复杂的高等生物。走过了许多路,经历了许多事,猛回首,忽然发觉自己还停在原地。那里有挥之不去的情结,那里是始终如一的家园。尽管你再也不能将岁月回溯,但是,你的梦,你的魂却能够回去,只要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你就能超越所有的阻隔和羁绊,回到某个人生的本源。

是的,我并没有失去,那轮月亮还在,无论多少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只要你有一颗童心,一种信念,它就一直会在那里,永远挂在那里。我也还年轻,事实上,我们都正年轻,与大地相比,与天空相比,与生生不息的宇宙万物相比,我们永远都是年幼的孩子。我也没有理由放弃或逃避,不将认准的路坚持走下去,天行健,君子亦自强不息,前方任重而道远。

我顿时浑身充满了动力,脚底开始变得轻快。

家人散文3:表弟的心事

文/罗瑜权

今年夏天,我和家人到敦煌、嘉峪关、青海湖旅行,离开嘉峪关到西宁的第二天是周末,在兰州工作的表弟开车从兰州到西宁把我们接上,一路陪同我们到青海湖、刘家峡和兰州旅行。

表弟在甘肃省刘化(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工作,一干就是十多年,在陪同我们期间,他和家人细心热情,安排了最佳的线路,一路与我们同行。

表弟的单位在甘肃省临夏州永靖县,我们住在表弟永靖县城居民小区的家中。永靖县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有兰州的后花园之称,境内有刘家峡、盐锅峡、八盘峡三座水库,有刘家峡、刘家峡恐龙国家地质公园、炳灵寺石窟等着名景点。

到永靖的第二天晚上,表弟带我们到离家很近、靠近黄河边的县城如意公园散步。一路上,他边走边给我们介绍公园内的亭台楼榭、石桥绿水和县上正在打造的山水生态旅游城市远景规划。行走中,表弟不经意间摆起了往年的一件小事,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还在川北广元工作,表弟考上了兰州化工学校,每次从老家苍溪到兰州上学需要两天时间,早晨从家里出发赶车到县城,又从县城搭车颠颠簸簸坐四五个小时的车到广元,然后在广元住一晚上,第二天再乘坐到兰州的火车。当时,广元到兰州的火车票十分不好买,外出打工的人员很多,赶火车不说能买到有座位的票,就是能够挤上去也不容易。幸好我有个姓冯的朋友在广元火车站工作,每次购票都给他添不少的麻烦。作为家人,总认为这是小事,没有记在心上。没有想到,多年以后,表弟一直还记着这事,总忘不了当初的麻烦。表弟说,现在好了,兰渝铁路马上开通了,从兰州到苍溪就四个小时,早晨从兰州出发,中午就可以坐在苍溪家中吃饭,十分快捷方便。

表弟时时关注着兰渝铁路的修建进展,经常在微信朋友圈中转发一些有关兰渝铁路的消息。记得前不久他转发了一条《兰渝铁路12月通车,一路向南沿途如此惊艳》的微信,图文并茂,让人期待坐上火车一路去享受那些沿途美好的风光。

表弟家中有两姊妹,姐姐在云南丽江工作,父母在苍溪县元坝镇农村。前几年,为了照顾年老的父母,他把父母接到兰州家中,与他一起生活。父母在兰州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感到不习惯,觉得还是家乡好,于是又回到苍溪农村。这几年来,父母回老家后,我知道表弟心中一直有桩心事,总是放不下。表弟正值干事业的当打之年,又想干好工作做出成绩,又想尽孝心尽到做儿子的义务。可是,儿子在这头,父母在那头,忠孝不能两全,年年总是对父母绵绵不断的思念和牵挂。三天两头就要打电话问候父母。现在好了,兰渝铁路通车了,表弟可以随时回家看望父母。

表弟说,没有想到家乡会通铁路,好像在做梦一样,这下好了,家乡铁路一通,也就打开幸福之路,脱贫致富之路。家乡富裕了,人们生活美满了,也会更加感恩祖国,回报社会,更加信心百倍地投身到建设美好家园中。

家人散文4:永远的家人

文/周海亮

这个时候,他本该坐在酒店里,聊着旅途的趣事,与一群朋友推杯换盏。可是,没有。他的朋友们突然在这个夜里一起消失,在他结束七天的旅程,重新回到城市的时候。

他知道他们忙。他知道他们恰巧都在当天晚上有事情:比如父母过生日,比如回了乡下,比如正陪领导,比如正生病,等等等等。他理解他们,可是他不习惯。之前每一次出差归来,总会有几个朋友为他接风洗尘——朋友是他的财富,他以朋友为荣。

没有你们,我会孤独。酒桌上,他常常这样对他们说。

是心里话。

他在机场至少呆了十分钟,然后,打一辆出租车回家。这种时候是不应该回家的。这不符合惯例。

果然,当妻子看到他,大吃一惊。

怎么了?妻子问他。

回来了啊!他耸耸肩。

不是要和朋友们一起聚吗?妻子说,一周不见他们了啊。

碰巧他们都有事情。他说,也是一周不见你了啊!

说这些时,他突然有些内疚。每一次当他归来,他首先见到的都是他的朋友,而非他的妻子。

妻子接过旅行箱,放好,快步走进厨房。一会儿妻子出来,喊他的儿子,去超市为你爸买点菜。排骨、黄花鱼、茄子,都是他爱吃的……对了,再买一瓶红酒。说完,去浴室,为他打开热水器。

不用了。他笑,冰箱里有什么菜,对付一下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妻子认真地说,没有朋友给你接风,我得给你接风啊!

接风。他再一次为自己以前的所为内疚和自责。他知道妻子和儿子都想他,可是当他回来,他还是喜欢先与朋友们聚一聚,然后再回家。——因了朋友他忽略了妻子和儿子,而当朋友们突然消失,他的妻子和儿子,便会及时出现。

因为他们是他的家人。

吃饭时,妻子和儿子每人敬他一杯酒,他握着酒杯,盯着妻儿的脸,突然有些哽咽。他知道朋友们没有做错,他还知道,就算这些朋友今晚可以为他接风洗尘,却不可能一生的每一次都为他接风洗尘。——因为朋友们可能离开这个城市远去;因为他可能离开这个城市远去;因为今天的朋友可能不再是明天的朋友;因为很多事,很多可能。谁能陪你一生?谁能在你需要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为你烧一桌好菜,然后坐下来,陪你喝一杯酒?

朋友再好,却可能不会陪你一生。或者,在你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不能够伴你;能够陪你一生的,能够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唯有永远的家人。

没有你们,我会孤独。这句话应该对你的朋友说,更应该对你的家人说。

所以,他站起来,轻轻拥抱了他的妻儿。

没有你们,我会孤独。他说。

家人散文5:登娄子石

文/谭俊

“五一”小长假期间,我与家人一起登上了慕名已久的“仙人挑担娄子石”。

沿途,我们畅谈趣事,观赏风景,放飞心情,非常惬意。时不时地看到窗外绿油油的茶园里釆茶姑娘忙碌的倩影,闻到从田间大棚疏菜溢出的阵阵青香,一排排红瓦白墙的新村楼房从车外飞过,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车行至山腰,再也无法前行,只好徒步,沿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攀登。山比较陡峭。我们从树林中穿行。一路沐浴着阵阵凉风,一边聆听着知了与山溪伴唱的和声,一身汗水浸泡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大家没有一丁点的疲劳倦意。

正中午,我们才爬上娄子石山。一到两个娄子中间的山脊,就被一团团盛开的紫色的、黄色的、红色的杜鹃,簇拥着,环抱着。游弋在花的海洋之中,一路的疲惫被眼前的花海、沁人的花香,吹得无影无踪。站在山脊上,环视山脊两边山坡的小路,忽然记起,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时期,我在占河二级电站当民工,由

二叔父带着我翻过此山到他工作的张咀水库工程建设指挥部石镇团的情景。也许当年没有现在的情趣,也许当时鲜花还没有盛开,同观一山景,心境两不同。

看完美景,大家找了一处较为平坦而又荫凉的草坪坐下。老婆和弟媳打开行囊和水壶,就地泡起了方便面,摆好水煮鸡蛋。我还是第一次和家人们一起,过这种野炊生活。其间,时不时地遇上些熟人,相互打打招呼。有一群来自武汉的游客,见我们是当地人,就凑了过来。他们一边喝着小酒,一边与我们一起聊起天来。聊着聊着,聊到了娄子石的由来,把大家一下带到了仙境。传说,有个仙人,看到凡间饿肚子,就向玉帝求情。玉帝只答应施放一担种子。仙人找来找去只找到一只大娄子和一只小娄子,装满种子后,挑到草盘大沟,想歇歇脚,缓缓气,就用打杵替自己,撑着挑子。不料,由于种子装得太满太重,没想到打杵没有被压断,反而把扁担给折断了。扁担因承受的重力太大,在折断的一瞬间,自然而然向上反弹,一下子弹飞到了安徽,变成了扁担山。没了扁担,仙人只好把大小娄子和打杵放在原地,回天庭复命。仙人在玉帝面前自责道,怨自己不该选择这么硬朗的打杵,如若是打杵被压断了,扁担还在的话,就不会影响到继续挑娄子前行。玉帝听罢,语重心长地问仙人,如果扁担仍在,打杵折断了,你挑着娄子又依靠什么扶手前行呢,累了又依靠什么替你撑挑子呢。仙人想了想,最后明白了,扁担和打杵哪样都少不了。这就是大别山区广为流传的“仙人挑担娄子石”的动人传说。

吃完聊完后,我情不自禁地走到了打杵石跟前,看了看,转了转,摸了摸,再爬上大娄子石顶。眺望四周,大别山主峰天堂寨、安徽的司空山等小有名气的风景区,尽收眼底。在脚踩大娄子石,看着小娄子石和打杵石的时候,触景生情,一闪念想到凡间的打杵和扁担也一样都少不得。谁也离不开引导,谁也离不开帮扶,你要帮扶别人,同时也离不开别人对你的帮扶。

家人散文6:沉默是金

文/吕进

出差的时候,家人常常提醒:“别随便去称赞别人的东西哟!”这个嘱咐背后有好些故事。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硕士学位授权点很稀有,更何论博士点了。1984年,西师外语系汉语教研室以方敬(教授)、邹绛(副教授)和吕进(待批副教授)为导师,申报硕士点。报点必须要有三个高职的导师,我是讲师,所谓“待批副教授”,其实是学校玩的花样而已。也许是方敬和邹绛的名气太大了吧,这个还有“待批副教授”的跛脚梯队,上报北京后,居然获准了,大家都很高兴。

三个导师在方敬家里开会商量,慎重一些,方敬是学校的副院长,太忙,由邹绛和我前去济南,因为山东大学和山东师范大学都有现代文学硕士点。先学习一下别人的经验,再规划我们的学位点。到山东大学,我们拜访了导师高兰;到山东师范大学,我们拜访了导师冯中一。两位导师极其热情,冯中一还陪我们游大明湖,并带上家里珍藏的法国餐具,在湖边宴请。

既然到了山东师大,邹绛和我都觉得有一个人必须看望,这就是孔孚。孔孚刚在重庆出版社出版了他的诗集《山水清音》,名声大噪,出版社副总编杨本泉是孔孚的伯乐。孔孚一生多艰,幼时干农活砸伤右手,只能靠左手生活。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因此在历次政治运动里都挨整。1979年平反后,应时任山东师范学院副院长的田仲济之邀,从《大众日报》调往山师,在中文系现代文学教研室从事新诗研究。正是在山师,孔孚发现:中国传统诗歌的重头戏——山水诗断了线,他立志要当“接线人”。《山水清音》问世,好评如潮,美国一家华文报纸甚至称孔孚为“现代山水诗祭酒”。

孔孚设家宴欢迎邹绛和我。在诗学上,我们是知音,席间交谈甚欢。我指着我面前茶几上的一个蚌壳造型的玻璃烟灰缸,称赞说:“孔孚兄,这个烟灰缸真是漂亮!”孔孚说:“我也很喜欢这个烟灰缸呢。”

告别济南,邹绛和我坐火车去北京,一大群山东朋友到月台送行。握别后,我们进了车厢。火车快要开动,孔孚突然从窗口给我递进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说:“吕进兄,拿好啊!”火车开出济南后,我把报纸打开,天啦,是那个玻璃烟灰缸呀!怎么能夺人之爱呢,都怪我多话。

看来,沉默是金。英国人说:“生活是银,沉默是金。”日本人说:“沉默是花。”冬天的沉默推出了万紫千红的春天,雄鹰的沉默蕴含着力量与自信,而《论语》也早就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就像美国作家杰克霍吉的书名《习惯的力量》一样,习惯有时是很固执的力量,烟灰缸一类的故事在我这里并未绝迹。

从1993年秋到1994年春,我在莫斯科大学担任了半年的高级访问学者。中国教育部同意的我的课题是:《中国新诗在俄罗斯的翻译、出版与研究考察》,莫斯科大学指定的我的合作教授是谢曼诺夫,这是一位着名汉学家,也是中国北京大学的客座。莫斯科大学号称是欧洲智库之一,它的办学方式和治学方式带给我许多启发。莫斯科大学也给了我暖暖的情谊,我和汉学系系主任卡拉别相教授签署了西南师范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与莫斯科大学汉学系结成友谊单位的协定书。

我住在莫斯科大学的主楼,在列宁山,而汉学系在克里姆林宫旁边,去那里要坐地铁。我一个月去几次。系秘书玛尔伽丽达是外交部的退休人员,一位善良、有风度的俄罗斯大妈,到过中国,但是不懂汉语。第一次见面,她问我:“教授,你是北京大学的?”我说:“我从重庆来。”她表示不知道重庆。我说,抗战时候中国的首都,你都不知道?她一脸歉意。每次一到汉学系,玛尔伽丽达就自作主张,四处打电话:“吕进教授来了,你们有什么事就来找他吧!”一次,我的助手来办公室谈帮我去图书馆借书的事。完事后,我发现系办公室的圣诞树很漂亮。玛尔伽丽达告诉我,这圣诞树是可以折叠起来的,装进一个就像衬衣盒一样的纸盒里。我听后大感兴趣:“哟,在中国我还没有见到这样的圣诞树呢。”

几个月后,我要回国了,系里召开送别会。我致答词后正准备下台,卡拉别相说,别忙,别忙,还有一样礼物呢。他递给我一个纸盒,里面就是那颗圣诞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汉学系居然割爱,让我把办公室的这棵圣诞树带回中国。

家人散文7:两地书

文/赵淑惠

致我至亲至爱的家人:

不知不觉离家已一个月有余,“雪龙”号船现在距南极中山站越来越近。

船上条件很好,航行时有海信通,还可以打IP电话,但我还是想给家里写封信,声音和文字都是我想家的符号。

从澳大利亚出发后,船很快进入西风带,那几天最难熬,因为我晕船晕得一塌糊涂。

出发之前,从来没有担心过晕船的事儿,因为从小到大没有晕过车。没想到,晕车和晕船完全是两码事儿,躺在床上唯一的期盼就是风平浪静。庆幸的是,辛苦熬了一周,船顺利穿过了西风带,晕船的人们陆续“苏醒”,大家又活蹦乱跳起来。比较遗憾的是,没有赶上随船记者的采访。多想在电视上露个脸儿,那样的话你们就有可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也许能缓解、抚慰一下小宝贝那颗思念妈妈的心……

西风带一过,海况好转,我逐渐适应船上的生活了。虽然外面冰天雪地,但船舱内有空调,我们每人又有企鹅服、厚靴子、帽子、手套等防寒保暖的物品,即使外出作业也不会冻着。船上的伙食挺好,鱼、肉、蛋、虾以及蔬菜、水果都比较充足,厨房的师傅们做的饭菜非常可口,估计这段时间我又长胖了。

目前我们的大洋作业工作还没开始,只是进行一些简单的走航工作。中山站卸货这段时间,女队员的主要工作是帮厨。船上有健身房,我偶尔会跑跑步、打乒乓球锻炼身体。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从早期的互不相识到现在的慢慢熟稔,组成了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船外的风景很美,偶尔会看到可爱的企鹅在冰上嬉戏,一只只贼鸥围着“雪龙”号船飞翔,或在船边的冰上等着觅食,有时还可以看到漂亮的雪雁在空中盘旋。

我在船上工作生活都很开心,你们不用过多挂念。愿你们在家里一切安好!

想你们的蕙

2015年12月8日写于“雪龙”号船

家人散文8:雨中的麦积山

文/胡潇月

我和朋友、家人一起去了天水,我们来到了中国着名的佛像艺术宝库——天水麦积山石窟。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中,有一座与众不同的山,它耸立在山的中央,形状奇特,仿佛一个巨大的麦垛。山顶上长着郁郁葱葱的松树,像是紧张的战士们屹立在悬崖峭壁之上,又像麦积山的一顶独特的帽子。山上整齐地排列着大大小小的300多个洞窟,窟中是那慈悲众生的佛像,还有用木板一层层搭建成的栈道,光是看着就让人害怕,极为险峻。这座山就是天水麦积山。

山间突然下起了大雨,仿佛从天边倾泻而下。麦积山上的松树变得绿油油的,那种绿是沐浴过雨水后的绿,水淋淋的,很是清新。还有旁边的山,原本的墨绿色已经更加透亮了,又有点蒙蒙胧胧,像巨大的透绿的屏障一样。雨飘洒在地上、岩石上、绿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山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黄鹂的鸣叫,雨声伴着鸟叫,成了这世上最美妙动听的乐曲。洞窟里的佛像们,仿佛也在欣赏着大自然奏出的乐曲,微微地笑了。

雨悄悄地停了,雾又悄悄地飘然而来。在麦积山的顶峰旁,像一条白龙,在山顶绕来绕去。又如同麦积山的一条白纱巾,有了这条纱巾,显得那样的舒适和有趣,给麦积山增添了许多生机。

我们正好爬到了麦积山最高处,雾向我们飘来,我忍不住伸手一摸,却什么也没有,倒是手上湿漉漉的,舒服极了。

我仿佛看到了石窟里的大佛们都飞到了云雾上面,进行一次雨后的游览。长期呆在仙洞里的佛们,似乎也没有好好观赏过这山中的美景,他们左瞧瞧右瞧瞧,议论山、议论树、议论雨、议论人,争相给这美景做评价和祝福。

雨后的麦积山,云雾笼罩着,更美了。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空气里飘来阵阵花香,清爽惬意。一丝清凉透过我的心田,让我彻底迷醉在这人间仙境般的麦积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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