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苦瓜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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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苦瓜的文章1:吃苦偶拾

文/高立群

与苦瓜的初遇,是个惊艳的印象。童年时候的菜场,气象比起现在要瘠薄很多,于是一旦稍有特别之物,便会分外夺目——那只苦瓜便是,况且那是个响晴红日的清早。它被剖开横陈于艳阳之中,外面是累累丰厚的绿,内里是一团浓郁的红。其实苦瓜的长相就是这样啊——皮是绿的,籽是红的,可那时的我何曾见识过?那只苦瓜像用玉石玛瑙制成的宝物一般,价值连城的感觉。

我惊叫着奔过去,一定要外婆给我买。外婆叹息着说:“这是苦瓜,苦瓜!”说着眉头也皱出一丝苦意。剖开的苦瓜其实是“样品”,但人家新拿出一条,在我看来暗淡很多,非要那只“样品”。外婆拗不过我,只好把这只苦瓜买下来。

然而,当我刚刚满怀热望地把它捧到手上,心就凉了一下:怎么是软的?苦瓜在阳光下璀璨的假相,给了我坚硬的幻想。后来,更别提吃它了,仅一小口,就把我苦出泪来。

这小小失望就此成为我心里深埋不去的细刺。这只苦瓜,像是人生早早给我的一个警示,此后所遇的人或事,果然有幻灭者,如那只苦瓜的幻象和真味之间的距离那么深长,不可通融。

然而失望真的不算什么,甚至幻灭也难以让人真的死心,比它们强韧的东西有很多,如同恋爱是失恋无法阻挡的,馋嘴更是吃坏肚子无法阻挡的。我开始比较多地吃苦瓜是在年轻时独居城西的日子,那时开始自己买菜做饭,买苦瓜,仍是屡屡被它的皮相吸引。平心而论,苦瓜的长相,在蔬菜里算得上漂亮而且独特。苦味要人去尝,总需有特别的引诱。那时我喜欢用西红柿炒苦瓜丝,我经常吃这个菜,且真心觉得挺好吃——其实,苦味就像一种智慧,只需稍稍提点或陪衬,就能变成最奇特的回味。

关于苦瓜的文章2:苦瓜烧排骨

文/陈娟

爷爷是苦瓜种植专业户,一到夏天就变着法儿做各种以苦瓜为主的菜肴。本以为酿苦瓜已是苦瓜菜种中的极品,没想到他又推出了新品种,以至于我这个畏惧苦瓜的人忍不住爱上了苦瓜。

讲究的人做这一道菜可得费一番功夫,需要准备的调料一大堆。一定分量的苦瓜和排骨不用说了,还需备好葱、生姜、料酒、生抽、白糖、八角、香叶等。我家做菜没有那么多讲究,用的是农家常用的调料,求的是简单便捷、口感好,所以爷爷做的苦瓜烧排骨和网上讲的不大一样,甚至在业余美食爱好者看来是上不了桌面的。

首先是选苦瓜,方法是一看二摸。看是看色泽,爷爷说就像人营养不良发质就不好一样,淡黄色的苦瓜不能要,外表翠绿的苦瓜营养价值才是最高的。摸是摸纹路,如果摸到苦瓜的纹路细细的,则意味着苦瓜的苦味很重,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进行选择。原则上应该选择翠绿色的苦瓜。而我们家往往会到地里摘微微泛红的苦瓜,一是因为红苦瓜不会太苦,相反还微甜;二是因为泛红的苦瓜再不摘下来吃掉,过不了一周就会坏在地里。选好了就得给这个害羞的绿衣长条小胖子洗个澡,爷爷特别注意纹路凹陷的地方,也就是苦瓜身上的小疙瘩。然后他会把苦瓜切开,用筷子末端的方角把里面的瓤退出来,再斜着切片,紧接着放到一边备用。

爷爷做苦瓜烧排骨先下锅的是排骨。待锅里的油烧热,就把姜、花椒、干辣椒放到锅里翻炒,当然不能忘记要放郫县豆瓣酱。当闻着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就得赶紧把焯好的排骨放进锅。随着扑面而来的蒸气,排骨的色泽逐渐发生变化,慢慢地,慢慢地,排骨上的血色就没有了。“娟,水给我。”随着爷爷一声呼叫,我赶紧把准备好的水递给爷爷,见他迅速把水倒入锅中,把锅盖盖好,让排骨和各种调料在火的作用下充分相融。算着时间,揭开锅盖,看排骨七八分熟了,就翻一翻再把苦瓜放进去焖。没过几分钟,加入鸡精,寸长的葱,这道美味就可以上桌了。

我喜欢在爷爷做这道菜的时候在他身后,偶尔递个姜、花椒、水或者盘子什么的,喜欢问东问西地没话找话和爷爷说,更喜欢在菜刚刚起锅时用手抓一块苦瓜、抓一块排骨吃,好像只有这刚起锅的一刹那,满怀的期待混着手指的灼烫才会使得这道菜更加有味道。邀朋友到家里来玩,苦瓜烧排骨是必备的招待菜,看着以前不爱吃苦瓜的小伙伴不停地夹苦瓜夹排骨,成为苦瓜的铁杆粉丝,心里满满的成就感。常年在外,自己做几次苦瓜烧排骨都很失败,似乎只有自家种的苦瓜,沾染上家乡泥土的气息才会有股和自己感觉的味道,苦瓜烧排骨也就有了另外一种意思,现在的我,念极了爷爷的苦瓜烧排骨。

《本草纲目》曰,“除邪热,解劳乏,清心明目,益气壮阳”;又有人说“苦瓜味苦,但它从不把苦味传给其他食物。用苦瓜炒肉、焖肉、炖肉,其肉丝毫不沾苦味,故而人们美其名曰‘君子菜’”。有质有品,夏天到了,来份苦瓜烧排骨吧。

关于苦瓜的文章3:半生瓜的睿智

文/荷华

广东人称苦瓜为半生瓜。

苦瓜有癞葡萄、锦荔枝、红瓤、凉瓜众多别名,唯有半生瓜这个名字让我惊艳。有人说,是苦瓜在半成熟状态采摘,烹饪至半生状态最好吃而得名。我鄙夷这种毫无情趣和文化内涵的解释。我宁愿相信:此名来历,是因人过半生后,历经挫折和磨难,才能体会苦瓜的睿智,才能从苦涩中品出清冽和明澈。

小孩都不喜欢苦瓜。从它碧绿的疙疙瘩瘩外表,到它清苦寡淡的味道,都让快乐甜蜜的孩童生厌。成年人却对它情有独钟。仿佛只有人过半生后,才会适应那丝清苦,才会习惯那份寡淡,才会钟爱那种苦涩。就像张小娴所说的那样:“苦瓜跟年龄无关,也许跟岁月有关。当你尝过了人生百味,苦瓜的苦,已经算不上苦了。”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苦以味名,瓜及荔枝、葡萄,皆以实及茎、叶相似得名。”苦瓜味苦,却有“不传己苦与他物”的高贵品质,更难能可贵的是它也不沾染他物的味道,坚持“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节。清代屈大均撰写的《广东新语》称之“有君子之德”。

家乡四川有种美食叫“苦瓜酿肉”。苦瓜切成5厘米左右的圆筒,剜去瓜瓤,灌进调好味道的肉馅,蒸熟后勾芡食用。小时候,在夏日夜晚满天的闪烁星光下,一碗红苕稀饭,一盆苦瓜酿肉,一碟四川泡菜就是我们的饕餮盛宴。孩子总拨拉肉馅吃,留下一个个掏空的苦瓜壳。苦瓜的君子之风,让我们虽厌恶它的苦涩,却能毫无负担地吃下其内里的肉馅。妈妈一边嗔怪我们,一边随口吃下苦瓜壳,眉目间没一丝勉强。我们表情惊讶,眼神崇拜,觉得不怕吃苦的妈妈是超级英雄。

苦瓜原产印度东部,17世纪传入欧洲,传说明代初期传入我国。苦瓜曾非常稀有,奉为宫廷贡品,台北故宫里珍藏的白玉锦荔枝玉雕就是证明。后来慢慢流传,因其珍贵,多次被写入文学作品中,引领着时尚风骚。明代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中,西门庆招待胡僧,“又是两样艳物与胡僧下酒:一碟子癞葡萄、一碟子流心红李子。”《金瓶梅》成书时间在1589年左右,那时,苦瓜是显贵餐桌上的佳肴。明代徐光启1639年撰写的《农政全书》中提到南方人喜食苦瓜。清代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中,汤知县招待张师陆、范进两人,“席上燕窝、鸡、鸭,此外就是广东出的柔鱼、苦瓜,也做两碗。”《儒林外史》成书时间是1749年,这时苦瓜已经飞入寻常百姓家。

苦瓜被历朝历代的文人所钟爱,留下许多流传甚广的诗句。可我不爱苏轼、李商隐等名人写的相关诗词,却独爱清朝叶申芗写的《减字木兰花·锦荔枝》:“黄蕤翠叶,篱畔风来香引蝶,结实离离,小字新偷锦荔枝。”结实离离,这四个字实在太美,寥寥数字,瓜果繁茂景象跃然纸上。写诗歌颂苦瓜,绝不是爱恋苦瓜的最高境界,清朝大画家石涛爱苦瓜到自诩为“苦瓜和尚”。石涛的人生跌宕起伏, 从亡国的皇室宗亲沦落到卖画为生的苦行僧,曾经的锦衣玉食如过眼云烟,空余怨愤和颠沛流离,他餐餐离不开苦瓜,不知道是效仿勾践卧薪尝胆,还是与苦瓜同病相怜。

捧着一杯鲜榨的苦瓜汁,听着陈奕迅唱的《苦瓜》:“今天先记得听过人说这叫半生瓜,那意味着它的美年轻不会洞察吗?”猛喝一口苦瓜汁,努力回想往事,妄想品味出歌词里说的半生瓜的睿智。

关于苦瓜的文章4:苦瓜

文/张桂香

做瓜做成了苦瓜,我想,也是够了。大凡瓜类,皆有甘味。惟有它,苦不堪言。

我认识苦瓜的时间不长。刚搬进城里那会儿,去菜市场买菜,看见这长长的,表面凹凸的绿家伙。实在话,它长得真很丑。一般人都喜欢以往日经验判断眼前事物,不管对错。我把它认作我小时候村里人种的癞葡萄(也是苦瓜一种)。当然,癞葡萄比这要短,而且要黄了才摘,里面红色的瓤裹着黄色的籽。吃的时候,连瓤带籽抠进嘴里,吃瓤吐籽,甜得很。青癞葡萄也摘来卖?哎呀,城里人大概喜欢玩儿嘛,我想。

第一次苦瓜上我们家餐桌,不是我买的。那年,有个不熟的人(我真和她不熟),突然打电话给我,自报家门,说是她儿子要中考,考场离我家近,要上我们家住几天。我当时有点懵,因为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后来,她就来了。我还要上班,于是她买菜,不做饭。第一天,她就买了苦瓜。我也才知道,它有个名字------苦瓜。然而,我并没有吃。对于这样的不速之客,还有这突如其来的苦瓜,我实在是不敢下筷子。

后来,逐渐买苦瓜。特别是夏天,三五日不食,倒想念得很。我做苦瓜,只一种炒法。去头尾蒂,从中间剖开,去瓤籽,切薄片。油热,下锅翻炒,起锅下蒜泥,糖少许。苦瓜在锅内时间要短,否则色泽暗黄,看了食欲下降。

苦瓜很下饭,因为它苦,所以用饭裹之,但有趣的是,吃后嘴里没有余苦。

据说,苦瓜可以炒鸡蛋,或者炒肉片,以及其他,都是美味,但我从不曾做过。有人说,苦瓜苦己不苦人,和它一起下锅的其他菜肴不会沾染苦味,是“君子菜”。“有君子之德,有君子之功”。我不曾试过,不作结论。但是,替苦瓜想想,自己苦成这般,如若不小心累及他人,让人怨怼,倒是己所不欲,也失了君子的本衷。

偶尔去饭店,桌上也见苦瓜,做法精致,花样形色。但我从不曾伸筷子。说实在的,除了自己炒的苦瓜,他人做得再好,我皆不食。总觉得,自己做的,不论苦味深浅,心甘情愿领教。他人捧一盘苦菜,就是佐以鲍翅,也是心有芥蒂。

汪曾祺先生应当是个大“吃货”,先前却不吃苦瓜。一日,一朋友请吃饭,要了三个菜:炒苦瓜,凉拌苦瓜,苦瓜汤。汪老“被逼无奈”,至此,开始吃苦瓜。我想,如果有人请我吃这大三样,说不定,我就此友尽,即使我是个爱苦瓜的人。或者,改日请此友吃炒辣椒,凉拌辣椒,喝辣椒汤。

苦瓜味苦,性寒。初时作观赏,后作菜蔬。可解毒,消肿,清火,明目,除烦。我想,世间多少人,也如这瓜。苦过,难过,做了他人饭桌上的佐料,茶余的点心;又或许做了他人前车之鉴,也警醒了别人心神。有无功德实在不知,只怕,最难堪是,被人耻笑这苦,这难。

好在,苦瓜老了,便和癞葡萄一样。心里甜,那副皮囊,也就不重要了吧。

关于苦瓜的文章5:清灵苦瓜

文/梁惠娣

瓜的王国里,我对苦瓜情有独钟。

在乡村,苦瓜是家常的农作物,在门前屋后、竹林旁、篱笆边……都能看到苦瓜藤蔓攀爬蔓延的身影。小时候母亲经常做鸡蛋炒苦瓜和苦瓜排骨汤,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我却敬而远之。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在尝遍了酸甜苦辣咸等各种人生滋味后,我竟慢慢地爱上了吃苦瓜,不再觉得苦瓜苦了。

自古以来,人们吃苦瓜吃出了感悟,吃出了为人津津乐道的逸趣来。

历史上吃苦瓜最有名的人物,当首推明末清初的著名画家石涛。他自号“苦瓜和尚”,餐餐不离苦瓜。甚至还把苦瓜供奉案头朝拜。他对苦瓜有这种特殊的感情,只因苦瓜的苦涩本色暗合了他颠沛流离的人生经历,所以他的画有种清秀奇险的独特风格,耐人寻味。

偶然间,看过一幅齐白石的《苦瓜》图,寥寥数笔勾画的瓜架上,挂满了浓墨勾勒的苦瓜,苦瓜藤蔓和瓜叶却用淡墨清浅地表现出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的苦瓜上还有未脱的黄花,苦瓜下还爬着一只草虫,天真满卷,童趣盎然,仿佛迎面拂过一阵乡野的清风。

乡居的那几年,每年我都会在庭院中种植几棵苦瓜。苦瓜的纤纤藤蔓顺着我搭的竹架缠缠绕绕地往上爬,披绿挂翠,袅娜摇曳,像一团绿绸,养眼舒心。不久,淡黄色的苦瓜花便呼啦啦地开放了,开得热闹奔放。很快,一只只青翠圆润的苦瓜便缀满在藤蔓绿叶间。在苦瓜棚下品茶闲读,抬头欣赏头顶姿态各异的苦瓜,别是一番美的享受。

苦瓜的吃法,可谓多样化,可拌可炒可熬汤可泡茶。苦瓜有着涤热、明目、清心的功效,是健康养生的食品。例如,用挖空的苦瓜填入荸荠肉馅,隔水蒸熟,就成了美味爽口的苦瓜盒;苦瓜也有比较新意的吃法,有一道菜,叫“紫薯苦瓜圈”:取苦瓜切段,把苦瓜中间挖空。将紫薯蒸熟,剥皮之后,把紫薯压碎成紫薯泥,倒适量蜂蜜,搅拌均匀。将苦瓜放进烧开的水里,焯一下。把紫薯泥填进苦瓜里面,压实,切薄片,装盘,再加点蜂蜜在紫薯苦瓜圈上面,一道简单的小凉菜就这么诞生了。

有苦瓜相伴的日子,过得清凉惬意。我爱苦瓜,因为苦瓜如其名,味苦,苦得纯粹,苦得清灵,这就是苦瓜的本色。

关于苦瓜的文章6:亲情苦瓜

文/刘小兵

夏季来临,外婆又在厨房里忙碌起来。每天,经过她一番精心的烹饪,一道道清爽滋润的夏日美食,就在她的巧手摆弄下诞生了。

外婆最喜欢做的是苦瓜宴,有清炒苦瓜、排骨鱼头苦瓜汤以及凉拌苦瓜。清炒苦瓜清翠悦目,苦中带甘,是绝好的调味菜。小时候,外婆每次炒好了苦瓜,都要劝我多吃点,她说清炒苦瓜能清热消暑,具有益气生津、消除疲劳的作用。当初,我对苦瓜一点也没好感。看着它丑陋的外表,特别是吃上两口,苦不堪言的味道。后来,为了让我喜欢上食苦瓜,外婆便变着化样,在烹饪方法和形式上进行创新,独创了排骨鱼头苦瓜汤。她将大鱼头、苦瓜、排骨、黄豆等主配料放入砂锅内,先大火熬二十分钟,然后再改为中火熬二十分钟,最后换为小火熬十分钟左右,如此这般用心“煎熬”,一盆清香四溢的苦瓜汤就做成了。此汤既能解渴消暑,还能养血益气、补肾健脾,它成了我夏日里最爱喝的养生汤。随着夏日天气渐渐进入酷暑,外婆又会给我做凉拌苦瓜。先把苦瓜洗净,切成薄片,然后,用开水淖一下,再淋上香油、蒜酱,再配上香菜和豆豉,一盘色泽艳丽、苦中带香的夏日凉食就做成了。它清苦中带着股股凉意和清香,让人感觉清爽极了,常食凉拌苦瓜,能滋肝明目,可谓天然的滋补良药。

长大后,我才知道,苦瓜中维生素C含量极高,且内含苦瓜素被誉为“脂肪杀手”,能使摄取脂肪和多糖减少。苦瓜除了能清炒、煲汤、凉拌外,把其晒干,其清热功效一点不减,可谓全身是宝。

每每品尝苦瓜,外婆都不忘提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她推物及人,常常给我讲先苦后甜的道理,教育我要养成艰苦朴素的好习惯。咀嚼着苦瓜独特的清苦滋味,品咂着外婆简单质朴的话语,想着外表“丑陋”的苦瓜却能以苦中泛香的味道,征服人们的口腹,真不愧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君子菜”。它在带给人们健康的同时,还颐养了人们的性情,小小的苦瓜,值得称道。

如今,又到苦夏,久违的苦瓜宴又摆上了我家的餐桌。苍老的外婆看着我们一家有滋有味地品尝着她做的苦瓜,脸上溢满了幸福的笑容。我知道,苦了一辈子的外婆,看着后辈们都过上了惬意安详的新生活,她当然高兴了!在氲氤的亲情中,我仿佛又听见了外婆当年的话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正是这意味深长的教诲,让我明白了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我爱苦瓜,但更爱慈祥的外婆!

关于苦瓜的文章7:情系苦瓜菜

文/钱永广

夏天是吃瓜的季节,每年夏天来临之际,我就会想到农村老家爱种瓜的母亲和她做的苦瓜菜。

在我老家祖屋的东南角,靠近井边的一块荒地,母亲用锄头和铁稿,开辟了一块菜地。在这块菜地里,母亲种了不少品种的瓜,而在所有的瓜中,母亲最爱种的就是苦瓜。

母亲爱种苦瓜,自然爱做苦瓜菜,全因我比较爱吃。一个假日,母亲给我打电话,叫我回老家时,从超市里买一袋白菜酸菜。我知道,母亲是要做我最爱吃的苦瓜炒酸菜了。等我到家,母亲早已将几只苦瓜洗净切成了小段,就等我的酸菜一块放在油锅里了。母亲用旺火一番翻炒后,再加少量盐和生抽,再翻炒几下,苦瓜炒酸菜就可出锅,尝一口,苦中带酸,味道别具,吃时很下饭。

用苦瓜做菜,母亲最拿手的要算是苦瓜塞肉。因为肉比较贵,小时候家里穷,母亲一般是不做这道菜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吃肉早已不是问题。知道我们全家都爱吃这道菜,这些年来,每次母亲进城,她都会从老家带几只苦瓜来我家,专门做苦瓜塞肉。这道菜做法比较讲究,程序也较复杂,需要事前准备好肉末、鸡蛋和淀粉。但母亲做起来却十分麻利。在厨房里,只见母亲把几个苦瓜洗净后切去两头,然后用细长勺挖去里面的籽囊,再把苦瓜切成几个小段,放入水中稍煮一下,去除苦味。接着母亲会再打几只鸡蛋放入碗里搅拌均匀,再把鸡蛋汁倒入肉末里,再搅拌几下,然后将其灌到苦瓜段里面。这个时候,母亲会再用之前准备的淀粉,将苦瓜的两端涂抹封口,放到油锅中煎炸。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会香味扑鼻,待到煎至淡黄色,咬一口,油而不腻,清脆爽口。

母亲做的苦瓜塞肉,吃起来让人回味无穷。儿子每次吃了常念叨母亲的好。可母亲住在农村老家,只能偶尔进城来做这一道给我们尝尝鲜。有两次,妻子学着母亲的样,尝试着做这道菜,可儿子总说味道没有母亲做的正。有时母亲托人进城带来苦瓜给我们,我也只会做做简单的苦瓜炒肉片,再复杂一点的,就是妻子做的苦瓜煮鱼和苦瓜排骨汤,可煮出来的鱼和炖出来的汤,总是缺少了母亲做菜时才有的味道。

我爱吃苦瓜,虽然母亲越来越老了,但是她仍旧年复一年地种着苦瓜,母亲常说,夏天常吃点苦瓜,能清热解暑,减肥降压,见我这几年不断增加的体重和升高的血压,原来母亲对我的爱,也像苦瓜一样,在护佑着我,并让我感动。

关于苦瓜的文章8:苦瓜的品格

文/李志川

家中请有钟点工,是安徽英山人,我们称她阿姨,她称我们夫妻俩为大哥大姐。

阿姨每天上午九点钟来家,中午十二点钟走,做三个小时,负责家中的卫生打扫和午餐,倒也是有条不紊。她是位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身体不错,很健壮,也读过几年书,善言谈却不多谈,一心干活,说话一脸笑,哪怕是你指出她工作上的失误,她也只是会笑着答应,是一种较坦诚的笑,让人看着觉得自然舒服。

家中以前也请过好几次家政工的,却总觉不太满意。其中有一个是苦难型,只要一有机会就说她的家庭如何不幸,丈夫如何不好,孩子如何不孝,她如何吃了一辈子的苦,无奈出来打工做保姆什么的,她一副眼泪哭干了似的绝望表情,活煞煞是现代版的“祥林嫂”,甚至在节假日家中有客人欢聚时她也找机会滔滔不绝,完全不顾主客们的尴尬。这种人是不敢久留在家中的。换了几次,这才换来了如今的阿姨,她来家做了好几个月,难得的话不多,我们问什么她才一脸笑地回答什么,言语也极简短,不问她就只埋头做事。嗯,觉得还妥。

阿姨的小菜也烧得不错。我夫妻俩的吃食简单,午餐一般是一荤一素一汤,无非是些家常小菜,茄子辣椒豆角冬瓜苦瓜青菜豆腐什么的,有鱼就不会有肉,炖了肉就不再烧汤,就是家中来了客人,也只是买些熟食凑合,不会增加厨房的太多麻烦。阿姨特别拿手的是烧冬瓜和红烧肉,肉红烧得很有筋头,女儿一家人回国探亲,没少吃她做的红烧肉,也多次赞不绝口地表扬她。只是我们夫妻俩怕脂肪高而尽量少吃红烧肉,于是平日里就多吃烧冬瓜,总也不嫌厌。

那天,妻和阿姨商量中午的菜样,因妻懒得出门买菜就说家中有什么菜就烧什么,阿姨说家中还有两块豆腐干和一根苦瓜,要不就豆腐干炒苦瓜。我在一旁插了一句,还没听说过这两样菜放一块儿炒的。阿姨就笑了,说,大哥你放心,苦瓜只会苦自己,不会苦别人,这两样放在一块炒没事,豆腐干不会苦的。

我一愣,咦,苦瓜只会苦自己,不会苦别人,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及至中午吃饭,果然,那苦瓜炒豆腐干,颜色是一青一白,味道却也是泾渭分明,苦瓜是微微苦,豆腐干是淡淡甜,两种味儿相互映照,却没有相互渗透,吃起来是别有一番滋味。以前也总是吃苦瓜,大多是炒辣椒,常常为某次的辣椒放多了或是某次的辣椒太辣了,说的都是辣椒,是辣椒感染了苦瓜,使苦瓜也有了强烈的辣味儿,让人把注意力都放在辣椒上,却从来没有想过苦瓜除了本身有微微苦味外,但从来就没有把苦味强加到辣椒身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苦瓜把其他什么菜弄苦了。想想果真如阿姨所说,苦瓜只苦自己,不会苦别人。

及至上网一查阅,方才知自己知识浅薄,太孤陋寡闻了。

网上有介绍,苦瓜果味甘苦,主作蔬菜,还有清热解毒、养颜嫩肤、降血糖、养血滋肝等药用功能。在民间传说中,苦瓜有一种“不传己苦与他物”的品质,就是苦瓜与任何菜如鱼、肉等同炒同煮,绝不会把苦味传给对方,所以有人说苦瓜“有君子之德,有君子之功”,誉之为“君子菜”。

原来阿姨所说并不是自己发现发明的,而是民间一直有的说法。我虽然经常吃苦瓜,却也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一点。阿姨却早就知晓了,由此可见阿姨对苦瓜的理解远远比我透彻。

再由苦瓜及人,说说阿姨吧。

阿姨从来不主动和我们谈论她的家事,但在我们的一些不经意的交谈中,也多多少少对她家的境况有所透露。阿姨夫妻俩现在都在上海打工,丈夫在浦西的一家建筑工地做钢筋工,阿姨在闵行浦江镇租房居住,在周边做家政工。自过完春节从老家安徽到上海后,丈夫只在儿子放暑假期间来看父母时,才来浦江镇呆了二天。他工地太忙,一直走不开。而阿姨呢?更是同样地忙得不亦乐乎,她每天清早要去一户有三个孩子的人家搞卫生,九点钟赶到我家忙三个钟头,下午一点钟又去一户人家做到下午三点,然后再又到早上那三个孩子的家里做晚饭。如此一来,她一天要做三户人家四个地方、约十个小时的钟点工,算上路上的时间,她一般都要到晚上九点多钟才能回自己的居住地。按她自己的说法是:一到家洗了就睡,像个死人一样地直到天亮。她和丈夫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儿子正在湖南大学工程学院读信息工程系。“今年暑假后开学,光学杂费就带去了八千,还不包括每月的生活费。”她笑着告诉我们,“儿子大学毕业还有三年,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妻感叹阿姨太辛苦,又说她蛮开朗,从来没听她诉过苦。阿姨扬起一张微黑的笑脸说:“自己的苦自己吃,要说什么呢。大姐,我是属苦瓜的,只苦自己,不去苦别人!”

阿姨的话又一次让我震惊。

吃苦是一种责任,一种担当。人生在世,每个人吃的苦虽然有多少大小之分,苦的含意自然是各有不同,但每个人都是会吃苦的,这种吃苦是做一个人必须承受的,没有必要向别人宣扬炫耀,也没有必要博取别人浅薄的同情,更没必要像上面我说的那位“祥林嫂”般把自己的苦变成了让别人难堪的东西。

“不传己苦与他物”,这是。

自己的苦自己吃,只以笑脸示人,这位阿姨是个大明白人!

关于苦瓜的文章9:苦瓜真“甜”

文/张枰娜

今天晚上,妈妈买了几个苦瓜回来。

吃晚饭时,我发现苦瓜赫然摆在桌子上,不禁撇了撇嘴,我才不会吃呢!而爸爸则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咽下去时老爸还故作享受的样子,闭上眼,嘴角上扬,好像正在品尝着什么绝世佳肴。

望着老爸这番样子,我竟有点想尝尝的念头了,爸爸看着我的样子,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说:“你也吃一块吧。”可我依然犹豫不决。爸爸又说道:“放心吧,一点都不苦,可甜了。”甜?苦瓜不应该很苦吗,爸爸为什么会说它很甜呢?带着疑问,我夹起一块苦瓜,发现这东西其实和黄瓜差不多,有一点凸起的地方,呈暗绿色,我立马闭上眼,快速把苦瓜扔进嘴里,尝试着嚼了几下。啊!苦瓜的汁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洒遍了我整个喉咙,苦苦的,直接把我的眼泪给逼了出来,我想都没想,把它一下吐了出来,然后拿起一旁的水,“咕噜咕噜”就喝完了,实在是太苦了啊。

爸爸在一旁摇了摇头,说:“哎,吃个苦瓜算什么啊,这你都怕?”我很不服气,回道:“谁说的,我一定能吃的。”说完,我夹起盘子里的苦瓜硬着头皮又往嘴里送,这个更苦了,但我怕被老爸嘲笑,只好一口气把它咽了下去。这比中药都还要苦的苦瓜,爸爸为什么会说它甜呢?

爸爸看着我痛苦的样子,问道:“苦吗?”“当然苦啊,太苦了!”真是明知故问!爸爸却笑着说:“那你慢慢品尝,不要很快将它吐掉,细细嚼嚼试试看。”我半信半疑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一开始,确实很苦,但是,吃着吃着,貌似并没有那么苦了,我好像吃到了一丝甜味。苦瓜竟然变“甜”了。爸爸意味深长地说:“哈哈,苦瓜虽苦,但是只要忍住了前面的苦,不轻易将它吐掉,很快就会尝到后面的甜了。”望着盘子里仅剩的几个苦瓜,我好像听懂了爸爸说的话。苦瓜好似人生。人的一生必定有许多曲折坎坷,只要你不半途而废,而是努力奋斗,就一定能尝到胜利的甜!我的筷子又一次夹向盘子里的苦瓜,放进嘴里,细细品味苦瓜带给我的甜与苦……

哦,苦瓜真“甜”!苦瓜真“甜”!我爱苦瓜带给我的甜,更爱苦瓜带给我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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