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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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散文1:突击取暖

文/李运果

我们学校在一个镇上。学校规模不大,只有30多名老师和400余名学生。学校的条件也很简陋,除了一座只有十个教室的二层教学楼,其他房子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平房,不合标准不说,布局也极为分散。

四年前,上面拨下资金,对农村学校进行取暖工程改造,我们学校告别了多年的煤炉取暖,安了锅炉,改成了暖气取暖。

虽然安了锅炉,校长却不让敞开了烧。我们那个地区的取暖期一般要有三个多月,就我们那个锅炉,一个取暖期下来,没有25吨煤根本拿不下来,加上锅炉工工资和暖气维修费用,每年光取暖开支就要3万多元。学校一年的经费还不到20万,这也该买那也该花,3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校长经常跟烧锅炉的孔师傅说:省着些,炉火千万不能太旺,温度不太低就行。孔师傅倒也听话,只在早晨六七点钟师生来学校前烧上一阵,其余时间那炉火基本全都封着。即使这样,一提取暖我们校长还心疼得要命。所以,一到冬天,尽管学校安了暖气,可炉火经常封着,师生们共同的感觉仍然是一个字:冷。

上周一,校长去局里开会,回来后跟我和赵主任说,从明天起,局领导要带人来我们学校听三天的课,叫赵主任做好相关安排,并叫我做好卫生打扫和其他后勤保障。

校长又打电话把孔师傅叫来,对他说:这几天局领导要来检查工作,你要勤捅火、多填煤,把暖气烧热些,千万不能让领导挨冻说冷。

第二天一大早,孔师傅就把炉火烧得又红又旺。上午九点来钟,局领导一行来到我们学校,教室和办公室里都暖烘烘的。

一连几天,孔师傅都是多填煤不停地烧,教室和办公室里温暖如春,师生们脸上都红扑扑的。

三天后,局领导离开,暖气又成了原来的样子。几位女老师在办公室一边搓手一边说:“真是冻死人。要是领导天天来检查工作,我们就不用遭这洋罪!”

取暖散文2:在冬天里养几只鸽子取暖

文/朱成玉

鸽子停在一个没有爱情的城市,我一直这样认为。

而且固执的心,始终认定那些鸽子是假的,因为这个城市很不真实,它的上空常常镶嵌着风筝,那些虚情假意的鸟让这个城市看上去更像是一副虚张声势的拼图。

满世界都是遗憾,我感到秋天就这么过去,只留下哀愁。

我在郊区租了一间简陋的平房,我要试着在这里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我两手空空,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除了思念,没有别的行李。

这时候,念起相亲相爱的从前,一遍一遍的,像数着眼泪。在僵硬的城市里面,那些眼泪,力不从心。

来这里,只是想让自己静下心来,来解答那样一道难题:你最挚爱的人爱上了你最贴心的朋友,你如何选择?

每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与世隔绝。隔着窗子,听到外面有鸽子“咕咕”的叫声。它们在对面的房顶,上下翻飞,嬉笑怒骂。它们给我死水一般的生活注入了一丝活力,欣赏它们便成了我乐此不疲的爱好。

几个顽劣的孩童,不时地拿石子打那些鸽子,但不管怎样打,它们依然坚守在那个房檐上,似乎与那里的主人结下了难解之缘。

后来知道,那里住着的,是一个孤单单的靠捡拾破烂为生的老人。

邻居们都说他有点傻,养鸽子不为了卖钱,每天还要从自己的口粮里拿出一部分来喂它们。我不禁有些好奇,他养鸽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人的话让我的心灵为之一振。老人说,冬天太冷,有这几只鸽子在房檐上扑闪,感觉就暖和些。

养几只鸽子,是为了在冬天取暖。就这么简单。

老人说,三年前的冬天,有只鸽子跌落到他的院子里,在地上扑棱棱地挣扎。他想它肯定是吃了附近粮库里那些撒了老鼠药的粮食。老人就把它抱回屋子里,不停地给它灌水,竟然奇迹般地救了它一条命。从此,这个鸽子就喜欢蹲在老人的房檐上,偶尔在房子周围飞上几圈,“咕咕”地啄开房子四周似乎凝固了的冷空气。

不长时间,这只威猛的雄性鸽子便引来了一只同样雪白的雌鸽,它们的爱情使老人的屋檐空前热闹了起来。不久,就有小鸽子诞生,一茬一茬的鸽子,给老人的生活带来慰安。

眼前的那些鸽子多么美好,仿佛一盆一盆白亮亮的炭火,烘烤着这个冬天,让这个陌生的城市,暖意融融。

我不再相信这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城市,因为低低的天空有鸽子在飞,它们让城市柔软,它们把天空变得很低。

鸽子是雪做的,反而温暖。

有一天,当满街的车辆停下来,让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狗先过马路时,没有人鸣笛,没有人催促,所有人都将头伸出窗外,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护送着那只小狗安全跑过斑马线。那一刻,我抬起头,感觉自己吃下了一片暖融融的阳光,快乐地打着嗝儿。

孤苦无依的老人和那群鸽子,是那个城市,那个冬天带给我的,最温暖的记忆。

我也矢志不渝地相信,那群鸽子真的可以让冬天暖和起来。

因为那些鸽子,我决定在这个城市留下来。因为我知道,我和我的慈悲来到的地方,会成为我新的故乡。

我想我也找到了那道难题的答案:在挚爱的人那里,选择放手;在贴心的朋友那里,选择成全。

让过往的一切都随之烟消云散吧。我为他们祝福,让所有的怨恨和欢笑,都在我的记忆里和好。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我的心轻松了很多。我以感恩的心向那些可爱的鸽子们致敬,那一小盆一小盆白亮亮的炭火,烘烤着我怎样温暖的心啊!

门前的柳树下,我听到一个大胆的男孩动情地对一个女孩表白着爱意:看到那个房檐上雪白的鸽子了吗?那就是我,对你纯洁的爱。

女孩羞红了脸,那小小的欢喜里面藏着小小的恐惧,“只是,它们会不会像雪,或者一块糖那样,在阳光下慢慢融化、瞬间消失?”

“不会。”男孩坚定地说。继而,我听到了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听过的最美妙而又充满诗意的誓言:

“即使它们是雪,也是活着的雪,一年四季,永远不会融化。”

取暖散文3:烤火取暖的日子

文/梁永刚

小时候,家里经济拮据,到了冬天没有钱买煤生火,只好在堂屋的土地上挖一个火塘,靠烧一些树疙瘩、干树枝增加屋内的温度。母亲趁着如豆的光亮不厌其烦地纳着鞋底子,爷爷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打发着寒冷的时光,奶奶则把我揽在怀中,给我讲述一个个老掉牙的故事,直到我进入甜甜的梦乡。

那时候,村上的年轻人还不知道去外面打工,冬季农闲时节都在家里窝着,为了驱寒也为了排遣寂寞,当时流行一种游戏:在空地上画两道线,参与游戏的两个人先划拳行令,谁输了就把自己带来的树疙瘩放在离线三四米远的地方,由赢家拿着另外一个树疙瘩朝着输家的树疙瘩击打,如果将其击进两条线之间的位置即为获胜,这个树疙瘩也就归胜家所有。在围观者的呐喊声中,参与游戏者往往几个回合也不分输赢,在一派热闹喧天中忘记了凛冽的朔风。几场游戏下来,胜家的身边已经积聚了不少树疙瘩,脸上洋溢着欣喜和自豪。大家一哄而上,像迎接凯旋的勇士一样,抱着一堆树疙瘩,簇拥着获胜的那个人去找地方烤火。很快,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大伙围着火堆站成一圈,缩着脖子伸着手,恣意地说笑着,心中火一般的热乎。俗话说“野地烤火一面热”,我深有感触,在四周空旷的野外烤火,前面是双手的滚烫,后背却是寒风刺骨,但大家不管这些,图的是一种热腾腾的氛围,一种穷开心的快活。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开始去村上的小学上学,而那时农村的经济条件已有了改善。记忆中,每到过冬的时候,村上在外面工作的人都会联系卡车给乡亲们拉回几车煤,当然都是按进价卖。有一年,在外教书的父亲托一个朋友往老家运煤。奶奶知道这个消息后很是高兴,前一天下午就带着我来到村外的土路上。我不理解奶奶的用意,一脸天真地问,爸爸明天才回来,您这是干什么呀。奶奶笑着说,傻孩子,这段路都是土路,不好走,我是看看路上有没有石头瓦块,省得拉煤车不好过。就这样,裹着一双小脚的奶奶,颤颤巍巍地走在前面,我紧跟其后,看到路上有石块就顺手捡起来扔到路边。大概走了有五六里路吧,奶奶看天色已晚,领着我匆匆忙忙回家了。第二天上午,在乡邻的翘首以待中,父亲带着三辆卡车的煤回到了村里,早已等候在村头的乡亲们喜笑颜开,卸煤的卸煤,过磅的过磅,架子车穿梭不停,忙活的像收庄稼。各家各户把这些好不容易弄来的煤看得很金贵,专门在院里砌一个池子,煤放进去后还在上面覆上一层遮盖的牛毛毡。

有了煤,取暖条件好多了。记忆中,母亲从集市上买回了一个肚子很大的煤炉,当时还没有煤球,只是从地里挖一些黄土掺杂在煤里,然后加水搅拌成煤泥,放在煤炉里燃烧。到了晚上,全家人围坐在炉子周围,通红的火苗映着每个人的脸庞,温暖的感觉涌遍全身。有时候,我趴在一旁的煤油灯下写作业,母亲拿一个没底的搪瓷洗脸盆倒扣在炉子上面,沿着盆里面摆上一圈红薯。在大人们的聊天声中我的作业写完了,这时红薯也烤得差不多了,顺手拿一个放在嘴里,清香软甜的滋味至今想起来都让我无法忘怀。

取暖散文4:围炉取暖

文/赵丰

寒冬屋外飞雪,几个汉子围在火炉旁,取暖,谈生活,聊家常。这是我喜欢的情境。这当然是在北方。雪花覆盖了大地,汉子们闲得无事,聚在火炉旁,一边暖身,一边打发日子。

初次目睹这情景,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冬天,我不过七八岁。我第一次跟着父亲回河南温县老家,看见奶奶坐在炉子上,屁股下有个小凳儿。下面围一圈她的儿孙。儿女们在围炉说话,孙子们围炉打闹。奶奶边烤火,边翻动围在炉口上铁壶旁的红薯。壶水滋滋地响,奶奶拿起一个红薯掰开,分给她的孙子们吃。

那情景,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只觉得温暖,一路上的寒冷,此刻全无。慢慢长大了,方才晓得屋子中间那火炉,凝聚着亲情。

北方这炉子,必是泥土做的。泥里混有麦草。泥土的气息,麦草的气息穿胸而过。庄稼汉就喜欢闻这味道。后来我在关中的农人家里看到了更多的火炉,听到了炉旁的谈话内容:谁家母猪下了崽,谁家儿子生了个牛牛娃,谁家刚买了一辆自行车,谁家女人懒得不洗脸,谁家给老人办丧事请了哪儿的戏班子,菜油紧缺了,化肥涨价了,火柴买不到了,盐要凭票供应……聊的没话题了,就抽老旱烟,烟锅伸进烟袋,挖一锅出来,吸完,在炉身上磕磕,又挖一锅,点火。

烟抽够了,喝水。炉火上架着铁壶,长长的嘴儿,哧哧地冒气。喝水不用缸子,用主人家的大老碗,咕咚咕咚,一气喝完,碗撂脚旁,渴了再喝。

饭点到了,女人在外边吆喝自家的男人吃饭,于是各回各家。

围炉取暖,多有诗意。

过去,东北人过冬,离不开火炉。没办法,天太冷。听说他们在铁网上架着肉,用炭火烤。还有铁锅炖鱼、小鸡炖蘑菇、杀猪菜、排骨炖豆角、鲶鱼炖茄子。炉火上烤的东西多着呢:玉米饼子、铁饼子、冷面。在沈阳,有许多朝鲜族人开的烤肉店,小炭炉上面的铁丝网,牛羊肉烤的滋滋响,还有海鲜贝类,也是种享受啊。还可以去吃杀猪菜,也就是酸菜炖白肉血肠(白肉是偏肥的猪五花肉),经过长时间的炖煮,酸菜吸收了肉片中的油,蘸上韭菜花吃,肥而不腻。比沈阳更冷的延吉人围炉的吃法更多:冷面配锅包肉、手动韩式烤串、大块烤肉、各种石锅石板、各种米酒、明太鱼啤酒屋、辣白菜、桔梗萝卜条、各种韩式正宗小菜。

北方的大雪已经下过几轮了,你是不是蠢蠢欲动了?带上这些干货,去体验一把真正的东北冬天里的围炉生活吧。

北京人把过冬叫 “猫冬”。《都门杂咏》收录有一首诗,描写旧时老北京冬日取暖的景象:“雪纸新糊斗室宽,映窗云母月团来。地炉土炕重修葺,从此家家准备寒。”

老北京人喜欢吃涮羊肉。光绪十八年,曾在北京居住过的浙江桐乡人严辰缁的《忆京都词》,描摹了京人围炉涮羊肉的情景:“忆京都冬窗不透风,围炉聚饮欢呼处,百味消融小釜中,不似此间风满屋,热炭又嫌樱火毒。”

聊着天,吃着涮羊肉,这情趣也不错。

下雪的黄昏,最适合围炉取暖。炉旁的人烤着火,望朦胧的纸窗。天色渐暗,炉火照红纸窗,有几分仙境。写下《燕京乡土记》《北京的风土》《北京四合院》的红学界元老邓云乡,在他的《忆江南》一词里对老北京此景赞叹有加:“忆京华,最忆是围炉。老屋风寒深似梦,纸窗暖意记如酥,天外念吾庐。”

清代有一部六卷本的诗话著作《围炉诗话》,为学者吴乔所著。作者在康熙二十五年所作的自序中说:“辛酉冬,萍梗都门,与东海诸英俊围炉取暖,啖爆栗,烹苦茶,笑言飙举,无复畛畦。其有及于吟咏之道者,小史录之,时日既积,遂得六卷,命之曰《围炉诗话》。”本书通过对唐、宋、元、明历代诗歌的评论,提倡“比兴”,反对宋人的浅直无味;强调“有意”,反对明七子的“唯崇声色”,认为“意喻之米,饭与酒所同出;文喻之炊而为饭,诗喻之酿而为酒”,主张“诗之中须有人在”。

我对诗研究不深,《围炉诗话》只是了解些皮毛,不敢妄评。书里的句子,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围炉诗话的那种意境和惬意,却是久久在心。想想,吃着爆栗,品着苦茶,说着笑话。没了寒意,有了口香,笑话暖心,这是围炉的更高境界。

不过,吴先生书中所言,并非生活的鸡毛小事,而是说诗,那艺术观绝非平庸。可见,围炉取暖在某些有学问的人那里,演变成精神,琢磨出艺术。

提到围炉谈诗,不由想起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知己无需多,三两个足矣。大雪茫茫之夜,与无话不谈的朋友守着火炉,把酒谈心,是何等的畅快。聊到兴致处,抠着鼻子,挖着耳孔,更是自在。

大雪封门,没有朋友来,一个守着炉子读着自己喜欢的书,又是另种乐趣。古人云,“雪夜关门读禁书”。古时的禁书不少,清风阳光下的阅读,被人瞧见,难免提心吊胆。大雪天就无需担心了,炉火是温暖的,书里的内容是舒心的。听着雪落的轻巧,体味书中的意境,摇头晃脑,揣摩风月,那才叫享受。

“读书随处净土,闭门即是深山”围炉读书,一切皆在自己的内心。

取暖散文5:寒冬赏读取暖诗

文/聂难

冬至过后,严寒紧逼而来,此时,电热空调、暖风机、采暖地板等现代设备,立刻为我们送上温暖。而古代没有现代化的采暖设备,人们大多靠火炉、火炕燃煤取暖。历代文人墨客也因此留下了不少以取暖为题材的诗作,细细赏读,使人产生读诗生暖之感,别有一番情趣。

“风光今旦动,雪色故年残。薄夜迎新节,当炉却晚寒。故香分细雾,石炭捣轻执。年芳袖里出,春色黛中安。”这是南朝陈政治家、文学家徐陵《春情》中的句子。描述的是人们在阴历年末岁首围炉取暖、辞旧迎新的情景。诗中特别提到,把“石炭”捣成粉末,用“轻纵”(细致薄绸)筛去杂质,掺入香料做成发香煤饼入炉燃烧。不难想见,除夕之夜家人团聚在这温暖飘香的室内,无疑愈发衬托出节日的热烈气氛。

金代文学家赵秉文钟爱暖炕,他在《夜卧暖炕》诗中写道:“京师苦寒岁,桂玉不易求。斗粟换束薪,掉背不肯酬。近山富黑瑿,有金不难谋。地炕规玲珑,火穴通深幽。长舒两脚睡,暖律初回邹。门前三尺雪,鼻息方齁齁……”诗中描述了金代中都(今北京),寒冬时节柴米昂贵,富裕之家不惜重金到近山处购买“黑瑿”(即煤炭)烧炕取暖。尽管门外雪深三尺,寒冷彻骨,但室内仍温暖如春,人们可以伸展两脚安然入睡,而且鼾声连连。如此绘影绘声的描写,读来让我们仿佛看到一幅诗人安卧暖炕悠然自得的熟睡图。

“十月都人家旨蓄。霜菘雪韭冰芦菔。暖炕煤炉香豆熟。燔獐鹿。高昌家赛羊头福。”这是元代文学家欧阳玄《渔家傲·南词》的上阕。词中描述了元朝京城大都(今北京)富户,在阴历十月入冬季以后,纷纷储存白菜、韭花、萝卜等菜蔬;室内煤炉烹煮香豆,熏烤獐鹿,并利用煤火余热烘炕取暖,过着温馨优裕生活的情景。

清代康熙乾隆年间,诗人方元鵾对炕有独特的感受,写有一首《暖炕》诗:“北人炕寝意非古,床不以木乃以土,寝床寝地古有云,地与土炕疑不分。因思床炕本异制,北人自为御寒计。石炭通红隔宿温,门外雪霜不入门。室中有炕炕有炉,羹釜茶铫与酒壶……”全诗语言通俗、比喻新颖,笔调诙谐,通过睡炕、睡床生动描绘了北方人和南方人,由于气候条件不同,生活习惯也不相同。

最生动有趣的取暖诗,当推清人方朔的《暖炕诗》:“燕山之寒南所无,十月重袭已拥狐。白日乘风面似割,夜气一肃尤彻肤。欲卧又畏衾似铁,独坐往往依红炉。主人慰予勿复尔,有炕胡不生火乎……石炭布满木炭引,焰一发处光腾舒……三入三出热已偏,美哉衾枕皆温如……”此诗描写了诗人初到“燕山”,对冬天的寒冷十分不习惯,白天冷风割面,夜晚寒气刺骨,想睡觉怕衾被冷似铁,只好“依红炉”独坐。但是主人告诉他,尽管天气很冷,但困难很好解决,你只要把煤火燃烧起来就解决了。在主人的指导帮助下,地炉点起来了。过了一小会儿,火炕就烧热了。不论是枕头还是衾被,都是温暖宜人。这样一来,诗人不仅没有被寒风所冻,反而在暖和如春的火炕上睡个好觉,又做了个好梦,真是舒服极了。

寒气袭人的隆冬时节,捧读这些诗作,不知不觉间,仿佛与诗人一块儿走进温暖的世界,心头不禁泛起丝丝暖意。

取暖散文6:扎堆儿取暖

文/阿简

逛街时偶然看到一个小店,专卖各色各样的毛线。一时心血来潮,忽然想给先生织一套围巾帽子。好多年不摸织针了,又急着想看看出来的成品到底什么样,于是织得急急渴渴夜以继日,柔软的绒线水滴石穿,把右手的食指勒出深深的一道凹痕。

可是效果并不好,围巾太平常了,帽子又偏紧。好好的一个人,戴上以后有点像……卖糖葫芦的大叔。想象的丰满和成品的骨感落差如此之大,难免让人沮丧。索性把它拆掉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大叔”看出情况不妙,急忙抢过去问我干啥,护食一样地抱在怀里:多好的帽子围巾啊,凭什么给我拆了?第二天响晴白日的,也还是坚定不移地戴了出去,怕那两件东西搁家里命运多舛,被我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掉。他原本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围巾手套一类的“身外之物”,总不期然失散于江湖。我于是就想,愿意戴,就让他戴去吧!哪天丢了就好了,省得我看见它就觉得晚节不保,毁了我编织生涯的一世英名。奇怪的是那套“大叔行头”每天回来都是全须全尾儿毫发无伤,我反倒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了。

同样是“送温暖”,给女儿的,难度系数要大得多。冬日里天黑得早,校园周边小环境的治安又状况频出,所以接孩子放学,成了我不能不做的功课。因为老师时常随机加课,班里放学总没有准点儿,在灯光昏黄的冷风里孤单单地坚持静候而不迟到,是很考验人意志的事。去年就因为有一回去晚了,事先的约定和沟通又出了差错,害得孩子在校门口的冷风里站了半小时——天可怜见,那是整个冬季里最冷的一天。因为坚信妈妈马上就要到了,又不好意思给传达室的门卫添麻烦,小丫头就那么硬扛了半个钟头,回来就病了,手肘上生出一大片“寒冷性多形红斑”,奇痒难忍,而且稍有着凉感冒之类的刺激感染就反复发作,弄得我心里悔恨纠结,无以言说。那以后的冬天,我总是尽量早点去,宁愿在西北风里站上半个小时的人是我,也不舍得让她再出来冻着。孩子知道这一点,每次出来都带着一点无辜的歉意,头一句话也总是问:“妈妈等半天了吧?冷吗?”怜惜地帮我拉拉帽子或衣领,再摸摸我的手凉不凉。青春期的孩子,跟咱不戒备不逆反,就不错了。能这么亲亲热热小鸟依人,为娘我夫复何求!

有一天外出回来,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大纸盒,打开一看,是双雪地靴。小狗一样肥头笨脑的,倒也憨态可掬。知道它不是我喜欢的风格,那爷俩儿开始渗透。大的说:看看这靴子怎么样,多漂亮!头层皮的,还透气。怎么样?小的帮腔深入补充:“妈你每天在学校门口等着接我,脚冷。穿上它就暖和了——脚一暖和,全身都暖和了。”我正迟疑间,大的已经张罗着帮我试穿,丰盈的肚子成了阻碍,下蹲明显有一定困难。小孩儿连忙把爸爸拽起来自己上手,见我穿着刚好合适,便一脸郑重说:“妈妈每天接我辛苦了,为了表示我们的心意,买鞋的钱,我跟我老爸合资吧!”

我看着这双靴子,那是真心的不喜欢。可是看着那爷俩儿殷殷的表情,也真不好拒绝。想想,还是好好穿着,权当领情吧——为人妻、为人母的,付出的心血和情意能有人知情,就蛮好。苦寒的冬日里,我们或许不是那么的舒适安逸,所幸三个人能够一道彼此珍重、扎堆儿取暖,用这些细碎而暖心的小确幸,去面对人生的种种不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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