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除夕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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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除夕的散文1:除夕值班

文/朱彩娟

除夕这天,轮到我值班。我的工作单位是学校,此时的校园,到处都静悄悄的。经过泡桐树下,几只喜鹊“喳喳”盘旋着飞了起来。我一向不迷信,但也知道民间素有“喜鹊叫喳喳,必有喜事来”的说法,听着那清脆悦耳的叫声,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翻开工作备忘录,没有了一条紧跟一条的工作提示。静思中,脑子里翻腾出来的是过往里一个个美好瞬间,回味中又增添一种温暖。

感恩有单位这个团体,使我能够拥有安稳生活的根基,有一种心理上的归属感。一年里,我依照单位的大目标,制定自己的小计划,按部就班忙碌在自己的岗位上。正是因为有单位上进的氛围,才让我从未停止前进的步伐。而今天,它就犹如一位忙碌了一年的人,终于肯端坐在除夕的暖阳中歇歇了,回味着一年里沉甸甸的收成……而我,有幸在除夕这一天守候在单位里,憧憬着教学楼前的迎春花再次灿烂。

感恩有同事这群人包容我,使我能够不断地积累进步的力量。作为学校德育工作的负责人,学校每次的教育活动,都有全体老师的积极参与和快乐付出。而今天,我心中更多的是一份感恩之情,感恩老教师的包容,感恩青年教师的协同奋进。在新旧交替的今天,更期待新的一年里我跟同事继续并肩作战,就如同校门口的竹子一般,节节拔高。

感恩有孩子们的无私喜爱,使我能够持续拥有快乐稳健的脚步。校园里的灵魂人物绝对是孩子们,只要一踏入校园,就会伴随孩子们一声声的“老师好”。进入课堂,孩子们一双双渴求的大眼睛,一句句“为什么”,一张张整洁的作业,都是给我这个老师最大的回报。过了除夕,孩子们又会长大一岁,等开学了,他们一定会更懂事儿。而我,又怎能不努力、不进步?

感恩有书与文字的陪伴,使我能够坚持在安静中沉淀自我。闲暇里,读一本书,在名人的文字里、在别人的故事里体会不同的人生。而我随手写下的反思与工作案例又在督促着我一路前行。

过年我值班,也给了我一个不一般的“天时”,让我独自感受宁静的“地利”,深深感恩着曾经的“人和”,同时也让我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播种下一个新的愿望——期待着戊戌年里新一轮的春种夏长秋收冬藏。

关于除夕的散文2:在除夕“抢”水

文/梅燕

我的家乡在鄂西的一个小城,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名胜古迹甚多。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小城里居民的生活还比较艰苦,我家住在一条小巷子里,那时小巷的居民家没有通自来水,家家户户都是在离巷子五百米的一口井里挑水喝。家乡人多年来形成一个习俗,就是农历大年初一子时(即凌晨一、二点钟),每户人家的户主都要烧“子时香”,敬天地和财神菩萨,然后再挑回新年的第一担水——金银水。俗话说“新年发财好源头,一股银水往屋流”,家乡人都认为这第一担金银水能保佑全家人整年财运亨通,福寿安康,而且这金银水还可以祛病健身,老人喝了延年益寿,女孩喝了皮肤清爽白嫩。

金银水当然是越早挑越好,越早挑“含金量”越大,越在前越吉利,家家户户都想争这个第一个。

记得那时只要到了除夕夜,孩子们就穿上新衣裳,大人忙着蒸年糕、做肉丸子,全家人最高兴的事就是欢欢喜喜吃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年夜饭后父亲会耐着性子等着抢金银水,他时而从灶房踱步到堂屋,时而吃点花生瓜子,时而眯着眼睛看看《三国演义》,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子时父亲烧完一炷香,赶紧叫上我和他一道去抢金银水。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君,常常是我和父亲赶到井边时,看见井边的石板上湿漉漉的,显然有人比我们来得更早。父亲爽朗地一笑,接了满满两木桶水回家。

我十二岁那年,年前有一阵子脸上起了很多红色的疙瘩,又痒又痛,父亲带我去县里的医院看过几次,用过不少药一直也不见好。因为这病我一直很不开心,即使是除夕吃年夜饭我也闷闷不乐。吃完年夜饭,父亲对我说:“今年我们一定要第一个挑金银水,你用金银水洗脸,皮肤病一定会好的。”父亲的话着实让我兴奋了一阵,离子时还有两个钟头,我们俩就一起来到井边,父亲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天气阴冷而干燥,我的心却一片火热。快到子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抢”水的居民,父亲连忙抢占有利地形,等到了子时,父亲手里拿着点燃的“子时香”,赶紧把木桶放入井里,我们终于抢到了还冒着白汽的第一桶金银水,父亲高兴地在井边放了一串鞭,我也乐得眉开眼笑。

大年初一的早晨,父亲对全家人宣布,这两桶金银水不能作别的用途,只能用于给我洗脸。那年春节从初一到十五,我一直在用父亲挑来的金银水洗脸,每次只用一小勺子水,等过了正月十五,我脸上的红疙瘩基本上消失了,皮肤又恢复了白皙红润,看到我脸上又有了往日的笑容,父亲心里很高兴。

现在回想起往事,我常对父亲说:“您当年挑的金银水真的‘显灵’了,治好了我的皮肤病。”父亲笑而不答,挑金银水是那时老百姓寄托美好愿望的一种方式,如果说金银水真的有神奇的功效,那也是因为水里有爱的味道。

关于除夕的散文3:新年大抽奖

文/樊奕可

除夕的晚上,我们一家人吃过丰盛的年夜饭,围坐在一起,接下来做点什么呢,奶奶说:“看春节联欢晚会吧。”妈妈说:“每年都做这个,能不能换换花样?”爸爸说:“一时还想不到呢。”我想了想,说:“要不,我们来个新年大抽奖。”大家一听都说行。

我拿出白纸,裁成一小块一小块,在纸条上写了做游戏、小零食……然后放进一个纸盒子里,又摇了摇,把所有的纸条打乱了,再把奖品都放在桌子上,准备工作做完了,可以开始啦!

开始抽奖了,我说:“我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我该第一个来吧。”妈妈笑眯眯地说:“行,你辛苦了,就让你第一个抽。”我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去,我摸来摸去,拿到一张纸条,捏了捏,又放掉,万一不是我想要的呢?继续,我又摸了一会,爸爸都在边上催我了,“像你这种摸法,估计要摸到年初一早上。”爷爷奶奶都笑了。我咬咬牙,拿住一张纸条,抽了出来。呵呵,肯定是我想要的。爸爸一把拿过去,展开纸条一看,就哈哈大笑起来,“乖乖,你替爸爸抽的啊!”我赶紧凑过去,什么呀,我竟然抽到了一包烟,我抿着嘴把烟物归原主了,爸爸接过去,笑得可开心了,“呵呵呵,别人抽奖都在帮我抽,看来我今年运气会大旺啊!”看爸爸这么开心,我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我说:“爸爸,你得分我一半,一包烟多少钱,得给我一半烟钱。”妈妈说:“这个鬼灵精,十足个小财迷。”

本着女士优先的权利,妈妈第二个抽,妈妈的速度快多了,她摸了个给脸蛋画鼻子的游戏,我拿来小黑板,帮妈妈蒙住眼睛,原地转五圈,妈妈就开始画了。可妈妈转昏了头,拿起粉笔就往电视机上画去,急得奶奶连忙过去护着电视机,妈妈手快,一下子就画到奶奶脸上去了,她们两个一起喊起“哎呦”来,我和爸爸笑得抱在了一起,爷爷看着奶奶脸上的那个圈,笑得直咳嗽。

爸爸清清嗓子说:“大家打住打住,继续,妈,你中了那么个大奖,赶快抽吧。”奶奶赶紧抹了抹脸,去抽奖了,奶奶的手气不错,摸了一包饼干。接着爸爸上阵,他还练了一会功,运了一会气,在箱子里东掏西掏,结果掏出来三个棒棒糖,哈哈,我和爸爸奖品互换。爷爷最后上场,他抽中了一袋茶叶。

大家都笑呵呵地拿着自己的奖品,爸爸对我眨眨眼,又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妈妈说:“多亏我们家的宝贝,这个除夕这么有趣呢。”看着大家洋溢着笑容的脸蛋,我也觉得这个除夕真是太棒啦!

关于除夕的散文4:除夕的味道

文/杜学峰

在我的记忆里,有很多难忘的味道,那味道或来自一个城市,或来自一个时间,更多时候,是来自一个人。然而让我最迷恋的,还是母亲的味道,那股暖融融的雪花膏、染发精混合散出的芳香。

不过,在母亲身上,更多的是厨房里的味道,那碎肉的香、葱姜的香、米面的香,还有油烟的香,一起融在母亲身上,老远就闻得到。尤其是除夕的时候,小小的厨房天地,俨然是母亲全力以赴的战场,也是我儿时最快乐的殿堂。对我而言,所谓过年,其实就是享受“母亲的味道”。

儿时的岁月很清苦,那个年代每人每月只能分到四两肉,吃到嘴里的,只有那炼过油的碎油渣。这害苦了母亲,她总是碧落黄泉地求索一切与肉有关的渠道。一进腊月,她就开始四处向乡下人打探,哪里有猪头肉。

终于到了除夕前一天,炉子上烧着热水,红红的煤球里插着一根铁棍子,我看见母亲用那烧红的铁棍子烫猪头脸上的毛,再一次次地用开水清洗,最后放进大锅里煮,没多久,满屋就弥漫着油气里散发出的肉腥腥的香。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夜晚,母亲终于歇了腿脚,在床上为我缝制新年的棉袄。

母亲做的猪头肉很特别,一定要煮到头骨散开,但并没有化掉,然后将骨头拣出,再将肉汤滤过,用布包紧了碎肉,压在瓷盆里,冻到窗外去。除夕之夜,炉火正红,我和妹妹胆小,父亲找了根竹竿让我们挑着,到屋外放鞭炮。待时候差不多了,回屋开始吃想念已久的年夜饭。母亲从外面抱回大瓷盆,将肉倒出,切成片,拌上葱花姜丝和酱汁佐料,装在盘中,然后又从床头下摸出一瓶藏了很久的白酒,放在爸爸面前。而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那盘粉色鲜亮的猪头肉。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也只有“春节”才是我心中真正的“新年”。那油炸的碎肉丸子藏在妈妈高悬在屋檐下的竹篮里,泛着白光的深海带鱼要等到大年初一才下锅。小时候过年,盼着穿一年中最漂亮的衣服,吃一年中最香的饭菜,见一年中最多的人,听一年中最响的鞭炮。孩子稚嫩的心,还悄悄地庆贺自己又长大了一岁。那时候的年,真的是困窘中的享乐,是红尘里的亲情,是朴素的期望和梦想。

寒暑易节,游子漂泊,如今的我已经长大,而那为我“过年”的母亲也早已故去。时光骤然远逝,虽然“猪头肉”在生命中消失,那竹竿上的鞭炮也已成了遥远童年的梦影,但是我每次经过肉铺的柜台,凝视那所有与猪头肉有关的颜色,记忆中的味道就会涌上心头,身体里滚过百感交集的一道道暖流。

关于除夕的散文5:除夕

文/王威洋

除夕,人们纷纷逃离加班现场,并不是人们不喜欢加班。除夕,我是一个主动来加班的人,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加班。总之,我们各有各的原因。不论原因是什么,但你们可以确定的是,我是一个主动来加班的落寞的人。就像有的鱼纷纷逃离垂钓现场,而我却偏偏是往鱼钩上撞的鱼,你也可以确定的是,我不仅仅是《老人与海》里面的鱼。虽然我顽强,我的毅力超群,但我却是一条忧伤的鱼,我变成了老人的意识,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让我想起了过往的除夕纷纷是怎样度过的。我看到操场上的一片草坪已经长出了许多碧绿,我看到小屁孩们从平原的子宫里跳了出来,我看到了万物正在重生……虽然我对未来满怀希望,但我也是一条往鱼钩上撞的忧伤的鱼。

有一年除夕,大概是七八年前。我不知道那会我在干什么,我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华华对我说:他要约我出来唱歌。我操!我想他一定是有神经病,今天会有KTV开门吗?但是我想了想,他今年的除夕过的一定是孤独的。因为他家里走的走、散的散,唯独剩下他和他的老爹,我在万般无赖之下,在那天夜里,以两名神经病人的身份去到了空空的大街上寻找KTV。我们走在大街上,就像两个被遗弃的婴儿,在六九过后、立春之际,等待大地将我们变成黎明的种子,撒在我们那时渴望的城市里、姑娘的身上或者一个牛逼的理想上。那时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理想,我们一直都是有一天过一天,过完了今天再去考虑明天,只是觉得理想是一个很牛逼的东西,我们必须要有,因为那些牛逼的人都有过。

我本以为空空的街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商店、网吧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但是事实总是会出乎你的想象。我们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到了一家KTV。我当时的感受是:它是不是从我的幻觉里跳出来的?或者是那个人专门为我们打造得一间KTV?不管怎么样,它的存在打破了我们的空虚。后来听老板说,他以前是个大老板,曾梦想成为世界首富,最终却成为了《堂吉诃德》一样的结局。他说他总在每年除夕等待着某样东西,在玩着偶尔自己去寻找或偶尔让别人来找自己的游戏。

我好像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量,和华华一决高下,我认输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的是,把眼前的酒喝完,把面前的歌唱好;而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是,把他没喝完的酒喝完,把他没唱完的歌唱完。这是我们在花样年华里,能干的少数事情之一。我们用尽最旺盛的精力,去做了自己并不是特别在意的事情。最后还留下了些许记忆,残留在我的脑子里。我并不是每年的春节都会想起我那个骚包一样的朋友,因为他每年的情况都不一样,时好时坏。后来的华华,去了别的城市里,他也很少回来,我们只是偶尔在QQ上聊聊。再后来,随着时间的变化,华华被我抛进了大海,也许,他也已经把我抛进了大海,而且不止一次。

还有一年的除夕,是一个伤心的除夕之夜。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围困在了各个城市里的某个角落,他们只能和陌生人一起搂着吃团年饭,不是闻者自己老婆身上的味道,而是闻者别的村姑身上的味道。虽然他们自己的老婆也是村姑,但村姑和村姑之间还是有区别的,那就是有没有在民政局申请专利,成为自己专一的味道。

有很多人正在闻别人身上的味道,而我却在焦急的等待我花高价从朋友那里购买来的火车票。虽然现在都是实名制,而我偷偷做了一个小动作,就是让我的朋友退了票,让我挤了进去,虽然挤到了站票的行列里,但我已然知足,因为我要在除夕的夜里,去往另外一个城市里,十万火急。我要去福建看望正在病危中的父亲。就这样,那一年,我在火车上度过了一个难忘的除夕。我看到了很多的人们,正在赶往回家路上急切的模样,好像被猎人追赶的藏羚羊一样,片刻不能消停。在被一阵阵追逐过后,他们中间有很多人摆出了千奇百怪的睡姿。我似乎可以在走廊上直接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去,不不,我想我就是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去的,因为他们躺在走廊上睡觉的密度实在很小,我在心里默默地跟他们道个歉。我想象到了奥斯维辛的场景,想象到了南京大屠杀的场景,甚至是动物屠宰场的场景。呸呸,我不应该打这个比方,但事实就是如此,摆在我面前的如一具具尸体。更有很多千奇百怪的睡姿,如不是我父亲病危,我可以一直笑到天亮。有一家三口,同时挤在一个位置上,三颗头颅叠加在了一起,成了一长条;有对男女的睡姿,就像做爱一样,甚至女的的屁股已经裸露出了一半;还有直接在厕所里安营扎寨的。我操!你们都是牛逼的人。唯独我,可怜巴巴的站到了福建,十几个小时,我也不太清楚我在想些什么。木讷地,来到了福州。

不知道有没有人的青春没有散场?如果有的话,我去订两张车票,去研究一下是个什么情况,直到下次要散场的时候,我可以借鉴一下,让离别别那么快到来。或者让人的眼泪,变成一粒粒沙子,把他们藏着瓶子里,等到我年过花甲的时候,在我无人陪伴的时候,我可以去细数。

大年初一,我与父亲见面时的场景其实并不煽情,如果有煽情的部分,我会自动的屏蔽掉。他那时已经意识模糊,而我到来的那一刻,他只是轻轻地说:儿子,你来了啊。而我,也并不是山呼海啸,我只是轻轻地回答:爸爸,我来了。接着,他很高兴,那个小孩子。他已经开始产生幻听了,听不清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以为我在说那句,我说完那句以后,他才明白第一句的意思。我们没有过激的情感爆发,只是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看电视,聊聊近况。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下象棋。只是现在下象棋,不是面对面的和很多老头子一起,而是在手机上。他的落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出其不意,只是现在,每走一步棋子,他就会悄悄地昏睡过去,醒来后,他又开始了另一盘棋局。我想对方,肯定不知道他的对手,是一个即将要离去的病人,肯定在另一边咒骂:此人下棋怎么磨磨唧唧的!

父亲病危了,我找来了私人救护车,把父亲连夜从遥远的福建载回了湖北。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由于故事太过于煽情,我就自动屏蔽掉吧,我怕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接着一个星期的时限到来,我看着他离去,接着为他送葬。

如果说我把每年的除夕当作我的重生之日,那么我每到除夕之夜,就会悄悄种上两盆花卉,让月亮闻到她们的味道,好让夜晚指引他们的方向,直到我看着新春之际到来。我想我记忆中的人们,闻到我种下的花卉,他们会自己归来,让我们重新相聚。我渴望在某一天下午,和他们把过去的事情重新上演一遍。我希望他们,能够嗅到,我此时正在想念他们……

除夕,已经到了下班了的点,但我还在坚守岗位。其实“坚守”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只是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我在趁这个闲暇的时光,细数我以前的除夕是怎样度过的,也顺便看看别人的除夕是怎么度过的。我是一个闲人,我在街上晃晃悠悠,看看沿途的风景,也看看同行的人。顺便也告诉自己:又一年过去了……

关于除夕的散文6:年

文/刘燕

年是什么?是传说故事里吃人的野兽;是除夕夜的鞭炮和对联;是正月初一穿的新衣服;是拜年时收到的压岁钱;是团圆饭桌上妈妈准备的一桌菜肴。

每年过完腊八节,年便越来越近,窗外时时响起着鞭炮声,超市里购置年货的人们熙熙攘攘,马路边的小摊上挂满红彤彤的灯笼,大街小巷飘荡着浓郁的年味,无不提醒着人们,年就要到了。

年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是举家团圆的日子,是收获和祈盼的日子,无论过去的这一年有几分艰辛和困难,到了除夕夜,总要怀揣一份好心情,抛开一切烦心事,祝福新的一年一切顺心如意。

年少时总是盼望着过年,因为过年才会穿上崭新的衣服和鞋子,戴上好看的头饰,吃上好吃的零食,收到梦想已久的红包。如今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无需等到过年,新衣服、新鞋子、好吃的零食,在平时早已稀松平常,况且,长大参加工作后,每到年关,工作总是无比繁忙,但心里对于过年,还是盼望的。无论工作多忙,到了过年,还是要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把冰箱里塞满过年吃的食品,准备好对联和鞭炮,收拾好心情,等待年的到来。

盼望着,盼望着,年终于到了。除夕夜,妈妈在厨房里张罗着,包着春卷,炖着鸡汤,香气四溢;爸爸和着浆糊认真地贴着对联,不时还会问,哪一张是上联,哪一张是下联呀;爷爷戴着老花镜,坐沙发上看电视,乐着嘴巴笑呵呵;妹妹试穿着新衣服,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团圆饭桌上,听爸爸说说他小时候过年的趣事,妈妈唠叨着哪个菜烧的好吃。此刻端起酒杯,敬上父母一杯酒,希望他们身体健康便是做儿女的最大心愿。除夕夜守岁是必不可少的节目,和妹妹坐在火桶里,边吃零食边看电视,中央一套的春节联欢晚会照例载歌载舞,热闹非凡。除夕夜12点就在歌舞升平中不知不觉地到来了,窗外的鞭炮声此刻达到了高峰,心情也在此刻达到了高潮,新的一年到来了,一切似乎又重新开始了,还有什么理由悲伤和难过呢?

在欢庆新岁到来时,我和妹妹也悄然入睡,梦里梦到年少时,过年里和妹妹去乡下亲戚家玩,乡里的山和小树林是我和妹妹在城里从未见过的,刚刚下完雪的山里空气一片清新,还透着凉意,雪里藏着的折断的小树枝被我们踩到,嘎吱作响,我们在山上象撒野的小鹿四处奔跑,乡里亲戚爱照相,在镜头前露出害羞的笑容。

梦醒,我终于明白,年是什么,原来年是我们中国人心里对家的依恋,是我们心里珍藏着的深深的乡愁……

关于除夕的散文7:除夕夜的花炮

文/霍寿喜

起初,是等待大哥回家。刚进入腊月,父亲就摇着大哥的信件对我说:“商校腊月十九放假,二十你大哥就能到家了!”我听罢,竟然有点失望——早着哩,还要等半个多月才能见到大哥。

我急切地盼望着大哥回家,不仅出于兄弟间的思念之情,更因为大哥承诺寒假回家会买许多花炮。一年前的除夕,“孩子王”文胜从集镇的亲戚家弄回几枚“满天星”花炮,我和大哥除了好奇,就是羡慕。除夕之夜的稻场上,村里所有的小伙伴围成一个大圆圈,就见文胜站在中央,耀武扬威地叼着一根香烟,一枚接一枚地燃放“满天星”,时不时还挥舞着手臂,让喷出的火星流动成各种光彩的形状……当大哥提出自己也想燃放一枚时,文胜神气地摊开双手:“完了,刚好放完了,明年过年再玩吧。”

文胜说的“明年过年”,实指1979年春节。往前推半年,大哥初中毕业考入“商校”,成为小村庄第一位“跳出农门”的读书人。记得大哥离家时,父亲挑着担子(一头是木箱,一头是被子)在前面走,我和母亲在后面送,我一路无语,直到父亲和大哥上了长途客车,母亲挥泪道别,我才对大哥喊道:“过年回家时,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买花炮!”见大哥使劲点头,我便猛地转身……

半年一晃就过去了。这个时候,文胜已经辍学了,已经不好意思到亲戚家蹭花炮了,但他很关心我大哥何时回家。有一回站在墙根晒太阳,我故意炫耀说:“大哥回家,肯定要买花炮,买好多好多。”文胜倒没有什么不服,只是张嘴大笑,他的门牙很大,又从没刷过,在阳光下就有点像金色的玉米。腊月二十,我和弟妹们在村头候了大半天,终于接到大包小包的大哥。我第一句话就是:“买了多少花炮?”大哥递给我一只黄色帆布包:“这里面都是花炮,一定要轻拿轻放哟。”我当时那个高兴啊,举着那个帆布包直蹦直跳,全然忘记了包里物品的化学成分,与董存瑞举的炸药包没什么太大区别。“这东西哪能挥舞呢?”进了家门,大哥轻声埋怨了我一句。父亲见状,就笑着解释:“寿喜盼这东西已经盼了半年了!”帆布包打开后,我被里面五彩斑澜、形状各异的花炮吸引住了,坦克,小火箭,地老鼠,冲天叫,应有尽有,文胜的那种“满天星”,算是档次最差的了。那天晚上,大哥在文胜家门口偷偷燃放了一只“地老鼠”,可把文胜家里的人吓坏了。“地老鼠”真的像老鼠一样,闪电般地疾窜,就听文胜的妈妈大叫一声:“鬼火!”

这以后,大哥再也舍不得玩第二枚花炮了。“等三十晚上再玩,玩它一两个小时!”大哥的心思我明白,他一定想起了一年前的文胜。过小年时,家家都放爆竹,但大哥的花炮硬是没动一枚。趁大哥不在家时,我和三弟把花炮全挪腾到大桌上,排成两个战斗阵营,我们嘴里模拟着坦克、手榴弹、机枪的声音,手则不停地推着花炮——这就算是“战斗”了。幸亏父亲及时制止,否则,肯定会有许多花炮引子被我们弄掉。大哥更是细心,时不时将花炮拿出来晒晒(自然也有显摆的意思),每次都把文胜吸引了过来,他指点着花炮,说哪个哪个他见过,又哪个哪个很好玩,诸如此类,其实也是显摆。

在我的记忆里,感觉1979年的除夕夜来得最慢。做米面,蒸送灶粑,杀猪,炸糯米圆,这些经典的过年吃事,对一惯嘴馋的我竟然没了什么吸引力——我把心思都放到花炮上了,只盼着除夕之夜的“火树银花”。

除夕夜终究还是被我等来了。当大哥带着我和弟妹奔到稻场时,文胜和一些孩子已经在此恭候了。我兴奋地喊叫:“放花炮喽,放花炮喽!”竟然喊来几位凑热闹的大人。我让人群围成圆圈,让大哥站在中央,又喊了一声“放”,大哥便开始燃放花炮。因为早就研究了花炮构造,大哥的动作很熟练。那些花炮,有地上旋的,有向上喷的,还有空中飞的;有炸的,有叫的,有无声的……几乎每燃放一种花炮,都会引来一阵欢呼,其中,文胜的声音最大。约摸一个半小时之后,花炮只剩下一枚“大礼花”了,大哥问我敢不敢放。我说不敢,但文胜叫了一声“我敢放”。大哥笑着摊开双手:“明年给你放吧,今年就算了。”说完,就点燃了“大礼花”,这枚花炮,因容量较大,竟然燃放了五、六分钟。放完了,我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但文胜的情绪开始高涨了:“今晚太过瘾了,不用我动手,就看了这么多花炮,真是赚大了!”

时至今日,每逢除夕,看见孩子们燃放花炮,我就想起1979年的除夕之夜,脑海里就会闪现出大哥燃放花炮时的神情,被花炮照亮的稻场,光亮中的氤氲之气,伙伴们的欢呼和妙语,当然,还有除夕前的幸福等待……

关于除夕的散文8:除夕,三叩首

文/赵刚

“三叩首”是故乡关中地区沣河两岸除夕由来已久的传统习俗。

年夜饭后,不管街巷外炮竹声再惊天动地、欢笑声再此起彼伏,亦无论电视里春晚节目再丰富多彩、诱惑多多,大人和孩子们均不会擅自开小差,而是不约而同地簇拥进老人居住的上房,这个一声“大”、“妈”,那个一声“爷爷”、“奶奶”,而后,嘻嘻哈哈地脱掉鞋、沿上炕、坐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三世同堂的十余号人围坐一炕,拥挤归拥挤,但是血浓于水的亲热劲儿却是千金难买。平时清净惯了的老人此刻非但不嫌喧噪,而且乐意被叨扰,喜滋滋地从背后的窑窝(土坯墙上凿出的约1立方尺的屉状方孔)里取出早早准备的糖块、干果,连同满心的慈爱一起,满把满把地亲手分发给“接班人”,由于自己耳背,所以生怕对方也听不清,提高嗓门叮嘱:“吃啊,吃……”

这时,会有性格开朗、口齿伶俐的孙辈某人当仁不让地担当起主持的职责,像模像样地抛出一句:“‘三叩首’现在开始!”众人便挺直身板,止住喧哗,一本正经地开始了以向老人拜年为主题的“三叩首”仪式。

“三叩首”以辈分高低、年龄长幼为序。先是儿子、儿媳依次下炕恭立在地,以深深的三作揖代替三叩首,向老人表达新年祝福,并公开承诺次年将为老人做哪些孝道实事。父母表率的力量,令孩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甚至活泼的“小蹦豆”插队到哥哥姐姐前边,深作三揖,左右膝依次着地跪倒,双掌匍地,恭恭敬敬地三叩首后,居然一口气表达了五六项新年祝福,乐得爷爷、奶奶脸上似花瓣绽放,爸爸妈妈口中夸赞不绝。哥哥姐姐们怎肯落后,不仅三叩首、多祈福,还即兴表演了唱歌、跳舞、口琴演奏、单口相声等助兴的文艺节目。其中一个单口相声是这样说的:“有钱没钱,回家拜年。爷奶健康,把我高兴得心蹦上了天。一不留神,掉进坑里,爬上来,接着玩。还不留神,又掉进一个坑里,这回再也没有爬上来,因为那个坑是个井……”逗得众人前仰后合,急得“小蹦豆”心儿像猫抓一样难受,暗下决心要在明年除夕“三叩首”时超过他们。

伴随着“三叩首”习俗,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忘的除夕,一年比一年更加深刻地感悟到:老人就是保佑全家平安吉祥的佛!真心实意地把老人爱在心坎上、敬在头顶上、孝在行动上,丰厚的福报就会越来越多地伴随在我们的身边。

关于除夕的散文9:除夕

文/志宽

在年复一年的期盼中,你姗姗来迟——中华民族的除夕。团圆,此时是个多么幸福的词语,我能嗅到她散发出的甜蜜与芬芳。

独在异乡,在孤独与思念中呆久了,人衰老得也快。一夜之间白了头,不只是在影视剧或小说中才会出现的镜头,刻骨铭心的思念,是烈酒,也是毒药。

亲人的身影,在我的记忆中晃动,回忆是一场洁白的大雪,纷纷扬扬,此时思念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也就是恰在此时,除了思念,就是一片空白。

有人说,思念是美好的,但也是沉重的,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胸口,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红尘滚滚,欲望深深,唯有真情永恒。

关于除夕的散文10:在古诗中感受除夕

文/蒋克明

除夕守岁,是我国传统的习俗。古往今来,文人墨客每到此时,总是诗兴大发,赋诗言志,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名篇佳作。新一年除夕又要来到,此时不妨走入古诗中,和诗人一起感受古代的除夕夜,则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北宋王安石的这首《元日》描写了新年元日热闹、欢乐和万象更新的动人景象,抒发了作者革新政治的思想感情。全诗文笔轻快,色调明朗,眼前景与心中情水乳交融,确是一首融情入景,寓意深刻的好诗。

“欲知垂岁尽,有似赴壑蛇,修鳞半已没,去意谁能遮?况欲系其尾,虽勤知奈何!明年岂无事,心事恐蹉跎!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苏轼的这首《守岁》旨在勉励自己惜时如金。作者用形象的蛇蜕皮喻时间不可留,暗示要自始至终抓紧时间做事,免得时间过半,虽勤也难补于事。努力应从今日始,不要让志向抱负付诸东流。

明代才子文徵明的《除夕》诗云:“人家除夕正忙时,我自挑灯拣旧诗。莫笑书生太迂腐,一年功事是文词。”则写出了除夕夜的另一番感受。别人都在除夕夜忙着团聚时,作者却在此时挑灯夜读,足见其惜时奋进之意。

“病眼少眠非守岁,老心多感又临春。火销灯尽天明后,便是平头六十人。”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这首《除夜》读来多少有点悲凉之感。作者年老多病,又是一年春来到,六十岁的白居易不禁生发出对生命流逝的诸多感慨。

唐太宗李世民在《守岁》诗中写道:“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其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他写了皇宫之内除夕守岁的豪华欢乐情景,表明了当时即使在李唐皇家宫廷,守岁迎新也成为一种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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