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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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散文1:品,幸福

文/禾勿人水

喜欢上林清玄的文章,最初只是因为那集于扉页的那一句话:“温一壶月光下酒”。

这样的月光似乎很容易找到,许多诗词里都可瞥见它的身影——它隐藏在“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意境中;它栖身于“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心情里;它显现在“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的洒脱上;它飘荡于“谁共我,醉明月”的叹息里。它处处存在,处处也遍有了美丽。

然而这样的月光也不容易找到,现如今,昏暗的天空,颓败的街头匆匆过往的人们呆滞的目光中带着不相信一切的冷漠,全然没了那份温酒下菜的居家氛围月光照出的不是幸福,而是浑浊的污气。

但为什么林清玄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呢?为什么他的文字依然是那样的空明澄澈。洒脱自然,依然拥有那样的美丽月光可以下酒呢,让我们可以从中砸吧出幸福的味道呢?

其实,我想这应与林清玄先生的习性有很大的关联。他是习佛之人,打坐诵经是每日的必修课。苏东坡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林先生亦然,不可缺的除了写作。习佛以外,品茶亦成为生命的一部分。茶叶如精灵般的在水中翻转,一缕芳香逐渐从那云雾缭绕中溢开,沁人心脾。他品出了哲思,品出了幸福。去田野散步,日复一日,流光去了,品味留下。

抑或许,林先生自身就是幸福的。他大胆地去寻觅,他清楚自己所需要的是怎样的幸福。因此,他义无反顾地离了婚,并且迅速再婚,新娘很年轻,也很漂亮。“不求己身得安乐,但愿众身得离苦”,一个忠于内心的人,一个追随心灵奔跑的人,永远不会身陷囫囵,他是幸福的。

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说:“月光是历经千年,但它永远不会改变,变的只是历经千年的人们的心境。”

是啊,始终拥有那种美丽的幸福的原因在于始终有一颗幸福的心,能够以孩子般纯净的月光去看待世界。因此,眼中的世界也变得纯净,实现中的月光也变得温馨,清澈起来。

于是,我豁然开朗,原来,要找到那样的幸福一点都不难,要有“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逸兴一两;要有如“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湖面一般的平静五钱;要有孩子的率真三分;再用心境和美丽作引,用温馨慢熬,幸福的月光自然会慢慢溢出来。

饿最好吃,单纯最好,平安是福。——林清玄。后记

最初的散文2:画魂

文/静心雪韵

最初的记忆里,我只是你梦中模糊的一抹清影,盈盈地笑着,明眸如水绿鬓如云,静寂无言地随着原始部落追逐丰美的水草,任三千红尘如风过,只留下空旷无垠的魂牵梦萦,在混沌的爱与信仰里升华成风花雪月的图腾,独自顶礼膜拜。那时,天地清朗,心情简单,你我未识。

就在那个风云骤起的早晨,天下初定,礼乐征伐,洞穴的黑暗和彩陶的波纹都被铭刻在青铜上,历经火焰的炙热和甲骨的占卜,呈现出冰冷而坚韧的光芒。而我,亦在你无垠的想象中,徐徐绽放成一朵真实的彼岸花,粉嫩的蕊玲珑的瓣,隔岸不见,却时时想念。

万里秋风暮黄云,在楚辞哀叹悲愤的吟哦里,谁的壮志雄心,谁的四海统一。离人泪,六国恨,黎明前的如墨夜色终于无法承载你孑然白衣的寂寞,于是,你开始细细思忖,怎样在厚重的竹简上勾勒出我清晰的轮廓,无奈,提笔落笔,唯觉懵懂和茫然。

终于等到秦时明月冷汉时关卡固,当一代代将军的豪气涤尽无为的落寞,华丽精致的帛上,你颤微微地留下墨色一点,那是我缠绕在你魂梦里的青丝,夹杂着彼此日渐清晰的思念,潜滋暗长于长乐未央的瓦当里,只为牵引出掩藏在琵琶后的那张绝世容颜。

三分天下,两晋战乱,政权更迭,民族纷争,在历史的重重迷雾里,雨打芭蕉,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怎堪一腔相思的恍惚迷离?倾情点染,用心临摹,跃然于纸上的是我这双剪水双眸,含羞不敢望你,却时时瞥见你玉树临风的模样,暗自欣喜,原来,你亦是我憧憬中的完美。

那一日的沉静午后,我看见在你的窗外,海棠和桃花相互依靠交错,道不尽痴恋缱绻,偶尔会有几片粉白花瓣轻盈飘落在你几案的宣纸上、砚台里,我知道你将会在馨香袅袅的唐风宋韵里,完成对我最后的想象——低眉不语,拈花浅笑,静心于世,雪韵无边。

最终,在依依呀呀的元曲里,在拍案惊奇的故事里,你修长的指再次轻轻拂过我玉明花净的面庞,用隐隐的缤纷和淡淡的留白,携着古风清瘦凄艳的气息,将我最终呈现在人间的四月天里。此时,天地飘渺,俗世虚无,唯有咫尺的你,是我前世情缘今生眷恋。

原来,我们注定相逢,而你淡青色的胡茬和疲惫的身影,只为在遥远的传说里将我的光影一点点捕捉,然后孕育在千年的轮回里,等我醒来。而这所有的勾勒所有的点染,都是你在历经了人世的沧海桑田后,在心底,为我留下的一抹纯白,任谁都无法走进,任谁都无法触摸。

苍天有情,千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们终于能够成就无数个想象里的惊鸿一瞥——但是,我却流泪了,寂寂夜色,烛光微摇,在千劫百难的斑驳中,你是用怎样虔诚的一颗心去等待,去临摹,去隐忍,去抚慰,方才等来我今日明媚的笑容?

原谅我的脆弱吧,我真的好心疼你浅斟低唱里的孤独,好心疼你痴情不改的寂寞,好心疼你苦海无边无视回头是岸,好心疼你万丈红尘兀自成木成石……

风过花落,风以为花薄情,却不知花落是为风而停留——且看我这朵彼岸的花,在被定格的青色画面里,对你,时时思,生生恋,甘愿在春风里,摇曳,零落。

我就这样在你身边好吗,陪你看山间绿色一路葱茏,看涉水芙蓉次第开放,看浮云散尽蓝天如洗,看日落山岚暮光倾城。

我就这样在你身边好吗,用晨露为你唤来五彩的朝霞,用微雨为你清凉日光的炙热,用花蕊为你妆点沙洲的荒凉,用痴情来温暖你夜色的寂寥。

也许,终有一日我会变成泛黄的扉页沦为过往,而你亦会爱上繁花满蹊的恋恋红尘,更也许,你还会在下一个千年里,为你瞬间的心动而再次提笔勾勒另一个不染尘埃的完美,但是我却希望就在今天,就在这一刻,我会是你心灵深处那个最终的归宿和永恒的唯一。

瞬间,便是永恒。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也许吧,何如当初莫相识,你可知我的喜欢是多么决绝,在千年的等待里,我拒绝变幻成任何妖娆的模样,只用你给的这种姿态,诠释我无尽的流年。寂然长夜,红烛有泪,我太多与你有关的绮丽梦境,都化为了天边那颗飞逝的流星。

你可知,在你的睡梦中,我是如何跋山涉水风雨兼程,在虚幻里挣扎在传说中游走,只为能牵住你温暖而真实的手,换得心安而幸福的一夜。虽然,亦知,这一夜是如此短暂,我还没有看够你熟睡的容颜,又得在黎明的催促下,匆匆上路奔赴千里之外。

送我离开,千里之外,从来不需要对白。

就这样吧,不奢望不纠结,我甘愿成为你壁上的一幅风景,在如烟般的寂寞里流着真实而感动的眼泪。而我亦相信,心中有挚爱,天下无荒原,我是你绘了千年的魂魄,你定会在真实和虚幻间,因感知到了我眼泪的温度而精彩地行走。

三生石上,心字镌刻,心念不灭,我就在彼岸的烛光里等你——即使有那么一天,幽幽的蓝焰会热烈成漫天的绯红,让我的一缕香魂在夜风中飘散,我依然相信,你还会用下一个千年来孕育出我倾国倾城的模样,因为,我知道,我是你的最爱。

所以,我会一直这么明媚地笑着,等你,今生,来世。

最初的散文3:温暖的火炉

文/刘改徐

最初关于火炉的记忆,在老家。专门请了村里巧手的工匠来,用泥和砖头,在堂屋的门后,花费半天的时间,垒起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就是火炉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它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快乐。

冬天出去玩雪,靴子全都湿透了,回来放到炉子边上,第二天穿的时候,温暖又干燥。天冷,被子也是凉的,在炉子上烧了水,灌到玻璃瓶里,就有了温暖的被窝。早晨去上学,睡眼惺忪,出被窝时满脑子的不情愿,直到发现炉子边上,有烤好的馍馍片,急忙揣到口袋里,边走边啃,又香又脆。

等到上了寄宿的中学,宿舍里也有一个用砖头垒的火炉,老师让学生们分成组,轮流管理。我们这些女孩子们,在家里没摆弄过炉子,又哪里会伺弄呢?往往是早晨生着了火,晚上又熄灭了,我们拿它毫无办法,倒是在生火的过程中,彼此嘻嘻哈哈,热闹得很。

第一份工作在小镇,和我同屋住的,是一个活泼大方的女孩。冬天,我们屋里有一个小小的蜂窝煤炉子。她怕冷,而我受不了煤的味道,冬天的早晨,往往是我刚把窗户打开,她又关上了,然后我再打开,她再关上,如此反复,乐此不疲。更多的时候,我们早晨一睁开眼睛,就会谋划着:“今天做点什么好吃的啊?”虽然我俩的厨艺都很差,但跑到街里买点面条,炒上半棵白菜,俩人围着炉火,热腾腾吃上两碗,倒也十分惬意。

后来,我调动工作,租住在一个老式的楼房里,冬天没有暖气,只能自己生火,我往往对付不了那个小火炉,弄得整个屋子都烟雾缭绕,脸上也如大花猫似的,全是煤灰。我急得淌眼泪,直到好心的房东大嫂跑来,手把手教我如何生火,我才终于将它制服了。

父母住的是老式平房,做饭早已经用上了电磁炉,但冬天取暖,还是要自己烧土暖气。每天早晨,父亲总是早早开始烧火,等我们起床时,屋里早就暖和起来了,炉子上熬着红薯小米粥,淡蓝色的火苗,让人贪恋不已。

如今,我住在集体供暖的单元楼里,数九严寒的天气,室温总在20度左右。我穿着毛衣一点也不冷,但有时候看书累了,在屋子里转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那些火炉带来的温暖,在渐行渐远的记忆里,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最初的散文4:老屋

文/杜巍

老屋最初的模样我是没有见过的,从父亲的描述来看,最原始的应该是三间土房,茅草屋顶,木门,木窗框,纸糊的窗户。而父亲对纸糊的窗户总是念念不忘,总忆起它的好,“御寒透气”、“空气流通好”。现在是见不到纸糊的窗户了,也许正是因为这“再也见不到”,才扯住了父亲怀旧的心吧!

父亲20岁那年,为了迎娶母亲进门,爷爷用积攒了一辈子的钱,对老屋进行了一次翻修。母亲对她的新屋是满意的,虽说仍旧是土房,茅草屋顶,纸糊的窗户,但却都是新的。

故乡的老屋从我记事时开始,就是整洁的。母亲是一个持家的能手,屋里屋外收拾得一尘不染,就连那用高粱杆串成的锅盖都是锃亮的。每年的年底母亲都要领着我们糊棚、糊墙、糊窗户,然后,整个老屋就弥漫着淡淡的纸墨香。我们姐弟三人围着爷爷的火盆,听奶奶反复地讲着一个又一个故事。

那年,农村土地承包到户了,父亲从生产队牵回了一头分得的耕牛。当天,父亲从早到晚唱着歌,垒起了一道围墙,盖了一个牛棚,用木头钉了一个大门。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对故乡的老屋,我开始有了一种全新的记忆。

爷爷那时成天躺在炕上,神智已有些糊涂了。盯着棚顶,总说棚顶那根木梁压在他胸口喘不过气来,于是父亲决意对老屋进行一次彻底的大翻修。原来那一层又一层墙纸、棚纸被撕了下来,换成了白灰墙,白灰棚;屋子里原来的土地面变成了水泥地面;外墙用水泥抹得透亮;最为气派的是那起脊的屋顶,那青青涩涩的灰瓦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也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纸糊的窗户也被玻璃窗所替代,躺在炕上的爷爷就一遍又一遍地喊:大白天的,点什么灯啊!父亲这次对老屋的翻修是下了狠心的,老屋变成了全村最风光、最气派的房子,父亲又重砌了院墙,换了铁大门,而且添置了新家具和一台12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从此,老屋不论白天晚上都挤满一屋子的邻里乡亲,看电视剧,听评书连播……

老屋翻修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冬天就来了,那天晚上阴天,母亲怕冻着我们,塞了满满一炉膛柴禾后,跟父亲看电影去了,柴禾没有完全燃烧产生的气体混和着还没有完全干透的白灰墙,把我们姐弟熏得又吐又闹,奶奶拄着拐棍从后窗叫人,村里的广播喇叭就喊着我父亲的名字,当父亲母亲跌跌撞撞跑回家的时候,我们姐弟三人已经不省人事了,大概也正是因为这场事故,父亲一直坚持还是纸糊的窗户好。它透气。

童年时的生活虽然感觉已经有了起色,但日子过得还是很苦,老屋里经常散发着的除了玉米粥的香味就是爷爷的药味,母亲用一些土偏方一次又一次把爷爷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但爷爷最终还是在春天里的一个日子永远离开了我们,记得爷爷走时,一直喊着:我要吃沙果。屋外的那几棵沙果树还是在我刚出生那年爷爷栽下的,园子里的果树正在开着花,那一片又一片白色的花瓣随风在空中飘荡,到哪里去寻找沙果呢?爷爷最终还是带着遗憾离开了我们。

在我十七岁那年,父亲在离老屋很远的地方盖了新房,我们全家人离开了老屋。老屋虽然卖了,但现在却依然存在。如今,离开老屋已近20年了,经历了这许多年的风风雨雨,生命也多姿多彩起来,但却始终无法割舍对老屋深深的倦恋,经常有回老屋看看的冲动,老屋的每一处,甚至于每一个角落,无时无刻不牵绊着我。因为老屋里装满了我童年的梦,那爬满墙头的牵牛花,那房前屋后的菜畦,蝈蝈的叫声,小鸟的歌唱,无不让我魂牵梦萦。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刻画老屋,那些长在门前石块上的青苔;那些被脚步纵踏凹陷的土地;那些被岁月摧残的痕迹;那些遗留在房前屋后的记忆。如果有一天,老屋没了,我们如何才能找寻到这些藏在墙缝中的细节?而这逝去的一切就只能留在心里了,或是用文字来追述吧!

最初的散文5:青花漫谈

文/彭睿昕

最初看到青花瓷是在爷爷朱漆斑驳的老式书架上——那是一个瓶口缺了一小块的大肚花瓶,夹在架子上一摞摞发黄的书籍中间,白净如玉般胎质上面淡淡地青色绘成一幅江南烟雨图。书架是曾祖传下来的,无论颜色还是样式都显得有些老旧,然而那花瓶却也一直摆在那里,在周围一片的昏黄里,看上去温文儒雅,卓尔不群,就像一位文人隐士一般傲然肃立,只用一双睿智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我还小未上学时,却经也常喜欢捣鼓书架上那些看上去有些“年纪”的书。那时候爷爷刚退休,经常的,我会搬上两张小木凳,叠罗汉似的爬上书架随手抽上一本,然后撒娇般地摇着爷爷的大手央求他讲故事给我听。就在爷爷沉郁的声音里,我知道了醉酒吟诗的李白,也知道了横槊赋诗的曹操……那时,经常地我会侧着耳朵,想象着许多意想之外的故事,眼睛却会不由自主地盯上了那些青色,还有那些青色世界里的烟雨图。

发现我走了神,爷爷总是一只手轻轻地拍在我的腿上,言语中半是训斥半是慈爱。记得有一次他也凝视了一阵那瓶子,然后告诉我说:“那是青花瓷,是国粹,更是信条。”转眼许多年过去,每每想起这深奥艰涩的话语,我都会想起童年的岁月,更会在日月流转里加以体悟,探寻着许多年前的疑问和困惑。

青花瓷,一个包含了传统文化底蕴的艺术形式,一种承载着千年悠悠历史的艺术载体。

“白釉青花一火成,花从釉里透分明,可参造化先天妙,无极由来太极生。”相传青花瓷的最初形式出现于唐宋,成熟则是在元代,明代逐渐成为瓷主流,至清则无论从造型还是技巧上都达到了顶峰。

古人贵青者多之又多,所谓“素朴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正是现实情况的真实反映。青花艺术以其素洁雅致、娇而不艳的独特风格得到了中国古代文人雅士的喜爱,往大了讲,青花艺术因其宁静淡泊、含蓄悠远得到了中华民族文化性格的最深认同,也从另一层面恰如其分地表现了国人中正、平和的人生信条与脾性。

艺术即是人生追求的延伸。我国传统书画艺术的价值追求在于意境之美,具体体现为追求“画在意中,言在意外”的自然而然、含蓄蕴藉之美。故而,我国传统书画艺术载体一般为宣纸,一笔落下,墨随笔走,深浅浓淡,自然荡开,体现出了功利性与非功利性的绝佳统一。一如为人处事,太过直白则易于陷入粗俗,太多掩饰则会落入窠臼。

曾和一位浸淫于青花瓷多年的友人交谈,他告诉我说 “青花”艺术最大的特色在于重意而不重形,所以寥寥几笔,胸中丘壑便似隐若现于一片洁白安宁之中。因此,做人亦是如此,不必浮华,不假雕饰,以自然之心、率真之为待人接物方是正道,方能不负一生心意。

工作八年,虽无大风大浪,然而光阴飞逝,在经历了许多琐琐碎碎之后我却也成熟了许多。爷爷老了,八十七岁的他许多时候记忆开始模糊,言语已然不是很清楚。记得有一次闲暇回家,我重又同他提起那张书架,还有许多年前他告诉我的那句话。爷爷说他已经忘了,至于书架,早就已经散了,就堆放在南边的杂物间里,而那只烟雨江南的青花瓷瓶子更是全无踪影,或许被谁在曾经的某个疏忽里打碎,又或许被谁家淘气的孩子拿去灌了沙土肆意玩耍。

末了,爷爷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说道:“好的青花瓷和好人一样,都是简简单单,大大方方”。我知道,他既是感叹,也是提醒。清清正正、坦坦荡荡的他几近走完了他的一生,剩下的心思呢,只把希望全放在儿孙身上。

第二天上班将走的时候,我特意去杂物间看了看,虽然眼中不见青花瓷,心中却早已描上了许许多多浅青素淡的人生信条。

最初的散文6:感恩最初的启蒙

文/曹光雄

人说父母是子女的第一位启蒙老师,这话不错,但还应该包含祖辈。俗话说“隔代亲”,祖辈当然也是最温柔温馨的“人之初”启蒙老师。

我看到过老人家寓教于天伦之乐的趣景。那天,我步行路过文化路,见前面一农村老大爷用传统的背袋,将孙子背在背上走着。老人乐呵呵地用坳上乡土话喊着背后的孙子:“满得(心肝宝贝的爱称),你脚脚呢?”那幼儿立即将双脚摇了摇。老人又问:“你手手呢?”小家伙就将双手在爷爷肩上拍了拍。爷爷表扬孙子说:“嗯,我满得好在行(聪明的意思),你屁屁呢?”小孙子反手够不着拍屁股,就将身子向上耸了耸。爷爷会意到,便拍了孙子的小屁股:“哦,咯里咯里!”这一幕使我联想起新中国早期小学语文第一册首篇课文:“人有两只手,有左手,右手……”老爷爷这既是逗小孙子乐,也是教他最基本的人体常识呵!

当然,一代管一代,作为父母,尤其是母亲,从给婴儿喂乳起,与孩子的亲密接触最多。因而常可以看到,路边上年轻的妈妈对孩子轻声指教:“这是汽车。”“这是红灯,我们要停下来,等车车过去……”在公交车上,也常遇见有人给带幼儿的人让座,家长都会教小孩说“谢谢”。这些都是从一点一滴教起,言传身教,积沙成塔,潜移默化的。

“万丈高楼平地起”,孩子并不是上学后才受教育,而是从呱呱落地时就开始接受家人的言传身教了。这种人性的最温柔、最温馨的启蒙,为孩子今后的课堂教育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因此,为人父母长辈的,千万不可马虎,不可轻视这些点滴启蒙教育。至于孩子们长大后,则要有颗感恩的心,感谢有父母长辈的絮絮叨叨,才使自己懂得人生。因为感恩,才懂得用微笑抹平泪水:因为感恩,才懂得用坚韧支撑脆弱;因为感恩,才懂得用恬淡代替掌声,这才不负天下父母心呵!

最初的散文7:薄凉,冷若最初的邂逅

文/玩偶

铅华洗尽后,亦是清清淡淡的生活状态。不想用浓重的笔墨,过多的渲染生活,不求轰轰烈烈,喧嚣浮华,只想,轻描淡写的诉,平静的对待,平静的哀伤与快乐。

邂逅,从陌生到陌生。终点回归起点,而路,却那么长,那么曲折。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求旅途安然。太多的故事,听的倦了厌了,依旧有那么多人再讲。我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那就欣然接受,乐观的静待世事变化。

孤独是绝望的,却也是如此美丽的。人若孤,很容易;独,也很容易;而孤独,似乎易,似乎难。爱情和婚姻,也如此,两者,两条路,两回事。

心情,似乎与季节无关了,有关的似乎也被过滤,剩下的,只是淡淡的一笑,挥挥手,过了,就不再翻开。明快的,无论冷的暖的,都想去细细品味,而那些无病呻吟,自我哀怨的,就此错过吧。至少,心情是平静的,便不会替谁叹息。

有些东西,绝对是个梦,绝对的偶遇,绝对的冷。

你自己的事,就要你自己回味,与他人何干?若有关,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人口中的鸡肋。你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却不能真的忽视,只因它真的来过。毕竟,还有痕迹留下。

这个季节是冷的。人、事、物都慢慢降低温度,以求自保,配合着季节的节奏,达到某种似乎的平衡。薄凉的,人情世故,薄凉的,繁华世界,一切似乎都在悄无声息的运转,等你明了时,你已在局外,过着你的行李箱生活,找寻你的下一个出口。

喜欢炊烟,袅袅的,生活的气息。行至路上,亦有几丝如幻的感觉,似炊烟。

记得,第一次做饭,是在小学,韭菜鸡蛋馅饼。当时,回忆着老爸的做馅饼的情形,或许看多了,便也就成为自己的了。可是,当我要修成正果的时候,还是功亏一篑:我把所有的饼,都擀了出来,却也都黏在了面板上,后被回来的父母斥责,最后的最后,我的韭菜鸡蛋馅饼,安息了。委屈,却也是一种快乐。

不想去改变自己,我就是我,冷,我爱;风,我痴。

那些为了他人改变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勉强的改,却也换不回什么。或许有,他人将你打回原形,顺便告诉你:欣赏的是原来的你。你笑吗?或许吧;哭吗?也可能。可这,终究是一场无稽的剧,该结束就结束吧。

薄凉的邂逅,只是一场偶遇陌生的陌生,最终,还是会冷的。那些人,那些事,散了,冷了,就不再收留,驱逐出呼吸的世界。

最初的,未必到的了终点,即使到了,终点又会做着它的选择,收或不收你的旅途签单。这是个双向选择。我做不到妙笔生花,亦不想咬文嚼字,那些繁琐的复杂的,我不喜欢,简单,永远是最爱的,却也是最难的。

这,是生活特有的味道,我在离它咫尺的地方,忽而看透了天涯,却也瞬间离散,不见所踪。

最初的散文8:竹影

文/鑫雨

对竹的最初印象,可以追溯到孩提时节。  那时的村庄,家家户户都有着或大或小的竹园。春天,竹笋是改善伙食的佳品;秋天,竹片竹条被编织成各种各样的竹器,为家里换来油盐酱醋。对于孩子,那片片竹林则是游乐的天堂,在竹林里奔跑追逐、捉迷藏;削一根细细长长的鱼竿,钓上几尾细白条;将竹叶一端分成三瓣,两边一交结就是一支响亮的口哨……彼时的竹,是玩伴,是美味,是童年不可或缺的乐园。  而第一次对竹有了朦胧的钦佩之意却是在刚上小学的第一个冬天,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我们在走惯了的竹林小径被一个厚厚的雪堆挡住了去路。仔细一看,原来由于积雪的堆压,林边的竹子被压弯了腰,形成了一个拱形小桥。我们低头穿过桥洞,相互取笑彼此满头满脸的雪花像白头翁,并开心地打算放学时再来比赛谁钻过桥洞时最干净。可没想到放学时走到此处,厚厚的积雪依旧,小桥却不见了,那路边的竹,虽然还有点弯曲,显示它曾经遭受的压迫,可,高得无法再当作小桥了。我们怏怏地走回家去,心里却多了一点异样的感受,孩童的心灵第一次有了精神上的反思。

随着经济的发展,村里的人渐渐觉得靠竹子挣来的两个钱远不如打工来得快,且儿子们长大了也对住房有了更高的要求。于是一家两家,渐渐整个村子的竹林都被一座座小洋楼取代了。竹影,随着岁月的流逝,渐在心头淡去。只一日,看到方志敏的 《咏竹》:“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日起,依旧与天齐。”儿时钻竹桥、拍积雪的情景猛然浮现眼前,一下模糊了视线。

竹乡之行,便成了心底最深切的渴望。

果然是漫山遍野的竹,碧绿苍翠、挺拔有姿,俯瞰如万顷巨浪,仰视若擎天巨柱。这样的竹海里,躲起猫猫来,不知几天几日方能找到?真不愧是卧虎藏龙之地呢!

顺着时而叮咚如溪时而哗然若瀑的山泉拾阶而上,清澈的溪水和凉爽的山风湮灭了身上的暑气,站在山巅,无处不在的竹更带走了在喧嚣城市中积压的烦躁。轻轻走,慢慢看,细细听,隐约中,似乎看见玉娇龙的娇弱而决绝的倩影,从高空中慢慢飞下,落入无边无际的竹海之中。追随着她的身影,我循山而下,来到一片更为幽静的山峦。此时已是夕阳渐斜,游人渐稀,几丝阳光透过竹影照在身上,依稀带着丝丝温暖,周围竹叶随风微动,似有飞禽走兽掠过,细细听去,却是更深的静谧。在这样的山间林中,与心爱的人相依相伴,从此忘却世事纷扰,是所有怀春少女共同的梦吧?一路走,一路想,不觉有点痴了。

欣赏了竹影之盛,本已心生无限钦慕之意,而第二日领略的恰如世人情怀的竹之纷繁,更让自己再增感慨敬佩之情。

那丛生群发的孝顺竹,夏则笋从中发,源让母竹;冬则笋从外护,母竹内包,其尊母之情,堪比人间之二十四孝。

那珠圆光润却斑痕处处,渐长渐细婉延而上的湘妃竹,可不正是少女细致绵长的心事无处可诉,而将点点珠泪洒向青竹所致?

那总是两两相对而生的相思竹,总算告慰了人间自有真情,不管天涯海角,心思总如此竹在!

那细细的紫竹,最擅作箫,又有多少思乡的曲调借它而流淌?  

……

一百个人有一百种心思,一百种竹子也有一百种形态,每一种,都化成了或轻柔舒缓或沉静忧郁的身影,渐渐印在心头。

不舍离去,还是不得不去,只是多了几盆凤尾竹。明知今生或许都无法做到苏老爷子所说的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但让窗前案头,从此多一丝竹影,却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心理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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