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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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散文1:悼念堂哥

文/曹含清.

堂哥,你去世已经十年了,这十年时间过得也真快,转瞬即逝。在逝去的时光里,人世沧桑,万物代谢,而你定格成了相册里永远的微笑,凝固成了我内心深处永恒的怀念。

记得你上学的时候有同学欺负我,你便挺身而出,勇猛地摆平对手,让我对你钦佩不已。你辍学后到砖窑厂做苦工,又到饭馆做学徒,后来到新疆摘棉花。你小小年纪便饱尝人世的艰辛。

你十七岁的时候背井离乡,到江苏一家印染厂打工,每年仅在春节放假的时候回家几天。在这短暂的几天里,你除了陪伴伯母做家务、看电视之外,还会和我一起在空廓的田野里散步,去沙岗之巅晒太阳。日子来去如飞,你渐渐学会了抽烟,变得更加老成稳重。

那是十年前的春季,我在离家大约一百公里的一座小城读高中。周末我坐长途汽车回家,刚到家就听说你在江苏受了工伤。我本以为你在医院治疗,可是母亲说你已经永远地走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母亲说前日凌晨三四点钟伯母拍响了我家的铁门,流着泪说刚刚接到江苏的电话,你在工厂上夜班的时候被倾塌的货物砸着了,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心跳。母亲听后双腿瘫软,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次日下午我便返回学校。我坐在汽车上回想起很多和你在一起的往事,眼泪纷纷滚落下来。三日之后,伯母抱着你的骨灰盒从江苏回到村子里。你安息在贾鲁河岸的沙岗下,遥望着我们世代生活的村庄,遥望着无穷无尽的未来。

秋冬交替的时节,伯母又想起你,说你孝顺懂事,当你吃到肉丝总是拿着筷子夹到她碗里,说着她嗓音哽噎,泪眼模糊。她又说晚上做梦老是梦到你。天气转冷了,不知道你在冥世是否受冻挨饿。农历十月初一鬼节那天,伯母买了几件厚衣服在你坟前焚烧了。若有灵魂,愿你吃饱穿暖,无忧无灾。

堂哥,你去世之后,我常常思考人生的生死问题。生是上苍赋予我们的的权利,更是一种责任,其中会有痛苦,也会有快乐。死是将生的权利剥夺,是人生痛苦与快乐的终结。与死相比,生是一种尊严,更是一种幸福。我总以为活着就是一种幸运,为尊严与梦想活着更是一种幸福。

堂哥,我常常不相信你真的去世了,总觉得有一天你会突然回来,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总觉得你的死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天也亮了,一切安好。

十年散文2:落进生命的梵音

文/墨冷绯

十年,天府水盼白鹭齐飞;百年,芙蓉花待锦绣勾描;千年,望江楼等明月重圆。是薛涛笺上墨痕的轻吟,是草堂溪畔小花的呢喃……听听落进生命的梵音,老成都阳光正浓,岁月静好。

竹中红颜明月倚楼

漫步望江公园,风的脚步是轻的,竹的梦境是纯的,连小石子的心也是软的。老城都的记忆在这里不曾增减一分,忽然想起苏轼笔下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

竹林掩映,忽现一朴素小楼,线条流畅,装饰典雅,斑驳迷离中,似有一倩影于云雾中等候。那淡雅而美丽的竹笺说:老成都是宁静的,有韵味的地方,它赋予了她诗情和笔下隽秀的文字;那孤单而沉重的坟冢说:老成都是惊艳的,风云涌动的地方,它赋予了她近乎传奇的一生也给了她相等的心痛。那细致而清秀的画像说:老成都是一个安然但不普通的地方,我只是有幸做了它的过客并化成它文化海洋的一滴滴小小水珠。

大树葱绿,惹得阳光倾醉,河岸长廊,看白鹭飞过晴空,彼岸美好。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朱红的漆柱,乌黑的檐瓦,自然扬起的檐角把明月轻轻勾挂。木阶嘎吱嘎吱地告诉我:老成都的文化是在薛涛笺上浸染过的,是在盖碗茶中沉浮过的,它不会被埋没,并将以独一无二的光芒在漆黑的世界闪耀。

静听着主楼女子的诉说,忽然觉得应找个时间离开红尘,返璞归真。

溪畔苍颜风雨打楼

闲游杜甫草堂,一花一草皆染上诗情,连小桥流水都会选择最合适的节拍与这里的景致契合。不知为何,站在小桥静看流水,竟回想起陆游的“伤心桥下绿波春,曾是惊鸿照影来。”

阡陌小路感慨:老成都是和平的,没有波澜的。他曾携妻子悠闲走过,苍老中又带着一丝稚气;角落古树叹息:老成都是易碎的,禁不起离别的。大多人来了便不想走,但他却含泪被割开了。草屋沉吟着说:老成都给了他灵魂的归依,铸成他记忆中不会风化的一角,他因老成都平静,老成都因他沉静杜甫终究是为老成都添上了浑厚的一笔。

轻叹笔墨浓香的禅语,在某一瞬间豁然清醒,一杯清茶,聆听内心。

芙蓉旧颜阳光敲楼

四处散步,那些倾城的光阴如掠影从身边而过,不扰一丝风月。

芙蓉花说:老成都是干净的明媚的如梦一样绮丽的,它没有杂质,像素颜的女子不施粉黛便足以倾城。

银杏树说:老成都是缓慢的热闹的如灯火一样温暖的,它有街边叫卖的此起彼伏,也有小铺面上的糖糕面点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云说:老成都的阳光照在小楼上,胡同中,巷子口,一切都梦境都有此装饰。

风说:老成都的孩子跑在小院里,集市间,河流边,一切都是有活力的,无比纯真,纵使十年光阴,也许也不会再遇见第二个这样的笑。

感悟花木的真言,细细体会懂岁月的原貌,一颗心,简单无累。

这里的一切仿佛在我生命里静止,把并不契合的开始与结局绕成一个圈。那年落在肩上的阳光还在书的扉页说着温言细语。

时光荏苒,白落梅的“浮云吹做雪,世味煮成茶”在脑海中萦绕。会眷了,渴望可以为我驻足的一片深幽;会累了,奢求一处可以供我肆意的宁静……一切都散在了老成都的你墙上,那里爬满了白色蔷薇。

爱,无声无息,如你的声音,流淌在我的血液里。

摘一朵芙蓉,让它随水飘下吧,这是我对老成都最深沉的记忆,我相信,在梦里,你会续讲那一年的断章。

十年散文3:悼念堂哥

文/曹含清.

堂哥,你去世已经十年了,这十年时间过得真快,转瞬即逝。在逝去的时光里,人世沧桑,万物代谢,而你定格成相册中永远的微笑,凝固成我内心深处永恒的怀念。

记得上学时有同学欺负我,你总是挺身而出,勇猛地摆平对手,让我对你钦佩不已。你辍学后到砖窑厂做苦工,又到饭馆做学徒,后来到新疆摘棉花。你小小年纪饱尝人世的艰辛。

你十八九岁背井离乡,到江苏一家印染厂打工,每年仅在春节放假时回家几天。在这短暂的几天内,你除了陪伴伯母做家务之外,还会和我一起在空廓的田野里散步,去沙岗之巅晒太阳。

日子来去如飞,你渐渐学会抽烟,越来越沉默,变得更加老成稳重。

那是十年前的春季,我在外地上学,一个周末我坐长途汽车回家,刚到家就听说你在江苏受了工伤。我本以为你在医院治疗,可是母亲说你已经永远地走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母亲说前日凌晨三四点钟伯母拍响我家的铁门,流着泪说刚刚接到江苏的电话,你在工厂上夜班时被一堆倾塌的货物砸中,救护车来时你已经没有心跳。母亲听后双腿瘫软,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次日下午我返回学校。我坐在汽车上回想起很多和你在一起的往事,眼泪纷纷滚落下来。两日之后,伯母抱着你的骨灰盒从江苏回到村庄。你安息在贾鲁河岸的沙岗下,遥望着我们世代生活的村庄,遥望着无穷无尽的未来。

秋冬交替时,伯母又想起你,说你孝顺懂事,当你吃到肉丝总是拿着筷子夹到她碗里,说着她嗓音哽噎,泪眼模糊。她又说晚上做梦老是梦到你。天气转冷,不知道你在冥世是否受冻挨饿。农历十月初一鬼节那天,伯母买来几件厚衣服在你坟前焚烧。若有魂灵,愿你吃饱穿暖,无忧无灾。

堂哥,你去世后,我常常思考人生的生死问题。生是上苍赋予我们的的权利,更是一种责任,其中会有痛苦,也会有快乐。死是将生的权利剥夺,是人生痛苦与快乐的终结。与死相比,生是一种尊严,更是一种幸福。我总以为活着就是一种幸运,为尊严与梦想活着更是一种幸福。

堂哥,我常常不相信你真的去世了,总觉得有一天你会突然回来,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

我总觉得你的死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天也亮了,你一切安好。

十年散文4:十年故乡

春天来了。

龙场镇上四周的坡土堆满了像星星一样的小黑点点,那是杂草被猪牛踩碎踩烂的有机化合物---草粪。这些小点点有序有距离地码在山土中高高隆起像小馒头。连着山顶的针叶乔木一年四季都是清香翠绿,像是给山头盖上华丽的盖头,在群山与群山的交界处有时显得很小气。

西面离街道半公里是以扒村,以种植烤烟、小麦、李子为主要收入;南面和东面种玉米为主要农作物,玉米大豆等等,北面就复杂得多,除了农作物,最主要是树木和连绵起伏的山峦,有矿井,放牧的山坡和正在待开的说不出种类的杜鹃花、月亮花---

龙场镇几乎被群峰包围,一条公路从东北方向由下而上进入街道,穿过街道朝南而去,经过干河沟、以支塘、猪场等地。

小镇长不过一公里,包括两个十字路口的分支;街宽不足十米,店铺相连,在80年代经过一次改造之后,虽然街貌有了变化,但人们的生活态度却还是没有什么转变,毫无生机可言。有创造能力有作为的都到纳雍毕节贵阳或去外省发展。

五天赶集一次,物流交换。最主要是种子交换,因为正直耕耘期,品种交换也随着春种变动价格,这些都是能承受的。

春种之后迎来了夏季,这个时候也就收土豆、麦子、烤烟、大豆类的农作物。采摘李子、桃子夏季成熟的水果到集子去买,就有了第一批收入,当然有高有低。其中烤烟价格最为昂贵,也带动了无数的积极分子进行这一行劳动,尽管在有些人眼里是没有出息的。这一种不健康的鄙视多属于眼高手低、自命清高、不劳而获的人的想法。夏季也是最繁忙的季节。

中秋节前后收了玉米,砍掉玉米茬堆成尖状,一来减少腐烂,二来可以保持较好的草质,在冬天来临之际就可以为牛羊提供了极为丰富的食料。人们就会减少了许多工作。十二月份就松懈下来,等待一年最为美好的时候----春节。在此之前男人们还得做两件事,一是准备好明年的用煤;二是扛着犁去坡土犁牛,小伙子门和老年人们进行着比赛。一整天下来,厉害的人能犁上几亩地,也有人为此帮人家干活,到过年的时候也能赚到不少钱。

冬天极其难熬,冷的让人发狂,万籁俱寂的世界一片白雪。抓野兔捉山鸡也成了成年人们在这个冬天最为安慰的娱乐了;孩子们除了可以呆在家里,还可以到没有被弄脏的地里或路旁玩雪,花样颇多,乐不思蜀;女人们和老年人则在家里做家务,或许准备过年的美味食品。虽然层次不一样,但他们做得及其用心、快乐。

农历腊月二八是个特别的赶集日,因为这一天最后的一个赶集日过年的物品也是最为昂贵。街头街尾,行人拥拥嚷嚷,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跟随者三轮车老板拉客叫喊声、还有烤烧烤的女孩向别人讲述烧烤趣闻。

一切的一切随着夜幕降临,随着赶集的人们散尽恢复了寂静。

大年夜来了,晚饭的鞭炮声从山那边传过街道,传过了农家的村落,传过另一个村庄---

看完了烟花,那烟花就像散落的繁华的梦。

青石板盖的屋顶,木材或石头砌成的墙院,盐白的雪在夜晚那灰蒙蒙的天空之下、寂静的随着一只飞鸟悄无声息地飞过----

十年散文5:十年之后

文/杨晓榕

曾幻想着,十年之后的我在干什么呢?也许,我正在……

清晨起床,我洗漱完后,打开店门。现在的我,因为没考上大学,开着一间十分简朴的奶茶店。“这个月生意不怎么好,虽然已经很节约了。但是,如果生意再像这样,恐怕连房租都有问题了,唉。”我皱着眉头,计算着这个月的收入和支出。老板,给我一杯“回忆”系列的奶茶。一位老爷爷缓缓走进来说,我勉强绽开笑容说:“好的,请稍等。”熟练拿起杯子,放入奶茶粉,加热水、加果汁、加抹茶,考虑到是老人,我少放了一些糖。老人细细品尝着,热泪盈眶。我想,他是在思念一位重要的人吧?

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位小女孩闪着眼眸,甜甜的说:“姐姐,有没有玫瑰系列的奶茶?”我笑着说:“有啊!”小女孩像发现万宝,“给我一杯,多加糖。”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始了制作。“姐姐,你开这个店已经好几年了吧?”我点点头,“姐姐,你知道吗?我长大以后也想开这样的奶茶店。”我抬头看她,说:“这样的店有什么好?连一天温饱都有问题,付完了这个月房租,还得担心下个月会不会付得起。呵。”最后,我自嘲的笑了笑。小女孩似乎被我的话打击到了,顿了顿,没说话。“好了,24元。”我冷漠的说。她麻利掏出了钱,默默走了出去。突然,她又跑回来说:“我一定会做的,且会比你做的好。”我被吓到了,难道,这就是梦想的力量?嘴角溢出一丝微笑。

也许我正在……

“总编,6月份杂志的封面,内容我已经确定好了,只是服装和模特儿须您最后确定。”我挂掉电话,呼了一口气,“好累啊!”我窝在沙发上。现在的我,刚毕业,从世界一流大学归来,成了世界顶级时尚杂志的总编,这样的工作量,让我有些吃不消啊。“总编,5月份的月底杂志已经出来了,请审阅。”维维安说完把一本杂志放在了我桌上。“让所有设计师把服装和模特带到摄影棚,在我之前。”我走出办公室,又想起什么来,转过身说:“让销售部把上中两期销售情况汇报给我,我回来就要看到。”维维安笑着说:“上两期全部售空,这是第一次呢!全公司都可佩服您了。”我淡淡一笑,虽然很累,但收获还不错。我抬头走出了公司。

十年之后,我是在为一天温饱烦恼呢?还是在过着衣食无忧,工作保障的生活呢?

我会加油的,向着自己的目标,奋斗,努力从世界一流大学回归!

十年散文6:趣品金圣叹

文/胡令峥

十年别友,抵暮忽至。开门一揖毕,不及问其船来陆来,并不及命其坐床坐榻,便自疾趋入内,卑辞叩内子:「君岂有斗酒如东坡妇乎」内子欣然拔金簪相付。计之可作三日供也。不亦快哉!

《不亦快哉》其二

初读到这则《不亦快哉》已是去年大暑之日,那时,正值酷热,读完此段,不禁惊起拍案,感慨系之。

相别十年的好友,泛着暮色抵达,开门之时,恍然大惊。还来不及问其怎样来的,来不及劝他坐下喝杯水。便小步跑进屋内询问妻子是否有酒。因家内穷寒,妻子拔下嫁妆赠予。这时脑海并无思忖太多,只觉得换了酒钱可饮三日之久。真舒畅呀。

每每细读,总觉得甚是感动。感动原由有二:一是贤妻难觅,二是良友难求。

现今时代,物欲冲刷洗尽,难留女子如玉之品。欲要寻得贤惠之人,可谓难矣。女子之品,大致可分四种:第一种,无贤无色,这一种可称之为泼妇;第二种,无贤有色,这一种可称之为危险品;第三种,有贤无色,这一种可称之为贤妻;第四种,有贤有色,这一种可称之为佳人。一般选妻都定位在第三种,因为第四种可遇而不可求。

细读金先生文中这名妻子,可贵之处有三:一是体贴,能解丈夫之风情;二是宽容,能容丈夫之性情;三是释然,能破金缕之俗情。枕边之人,能有此度尚难。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友之相宜,至圣先师仲尼最早就有定位。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孔子说:“有益的朋友有三种,有害的朋友有三种。与正直的人交朋友,与诚信的人交朋友,与知识广博的人交朋友,是有益的。与谄媚逢迎的人交朋友,与表面奉承而背后诽谤人的人交朋友,与善于花言巧语的人交朋友,是有害的。”

细读金先生文中这名友人,可贵之处有三:一是率真,暮色而至,饭点而来;二是洒脱,十年相别,忽念便至;三是豁达,不羁诸礼,不落寒暄。如若此生能得这种好友一二,足矣。

读罢之余,总有感叹:贤妻难觅,良友难求。

十年散文7:梧桐夜话

文/孙宏

时光反转,一目十年。从连云港来到张家港,从海边来到江边。新的城市,新的工作环境。初夏,第一次以HR的身份去参加招聘会,其实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还好去的是南京,毕竟是自己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地方,顿时多了几分亲切感。

毕业之后,算起来,去南京总共不超过5次。每每忆起南京,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景象并不是繁华的新街口、不是古诗词里那条被脂粉香浸染的秦淮河、也不是令人肃然起敬的中山陵或总统府,而是路边的法国梧桐。

自我有记忆起,梧桐就没离开我的视野,在我的家乡连云港,城市的主干道旁也都种植着梧桐,小时候家附近就是民国时期遗留的建筑:记得有当年市政府办公所在地,有公大商行、还有上海小笼包店和北京布庄……

当然记忆最深刻的便是路边那些民国时期种下的梧桐。盛夏,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在她的树荫下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深秋,满地都是锈黄色的落叶,现在想想,那景象,若是恋人相依行走,也定是最浪漫的镜头;对了,还有小时候踩在树叶上那种喳喳声,我到现在都还是很怀念;严冬,树叶便已掉光,斑驳的树皮以及颇显凌乱的树枝透过阳光映射在大地上,搭配着周围的建筑,不禁令人肃然起敬;初春,绿油油的枝芽冒出,散发出丝丝的春意,她是要告诉人们,新的一年、充满希望的一年又来到了。

然而,来到南京后,我才发现,家乡的梧桐相比于南京的梧桐只是一个缩影而已,这座城市将我对梧桐的热爱放大了好多倍,因为在南京,梧桐不只存在于某几个街道,而是几乎存在于每一个街道,她巍峨的树冠,给人以典雅而又孤傲的感觉,无论是近观还是远望,她都有一种威严的气势。由她来映衬着这座拥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古都最适合不过了。

想起朋友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真的了解南京,你定会理解这句话,“梧桐,她不是树,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南京人;南京,她不是城市,她却是一段你最美的回忆。”离开南京的时候,天空飘着零星的小雨,凉爽的风吹拂着我的脸,被浸湿的空气嗅起来竟是甜甜的味道,站在街角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又抬起头,看见梧桐在微风中摇曳着她动人的枝叶。慵懒的周末,再配上这副景色,眼前的一切都美得不像话。

十年散文8:与妻十年:感谢有你

文/杨润泽

我在电脑前码字时,妻总是坐在我的身边安静地读我的文字。妻由此成了我文字的第一个读者。看着我用键盘敲出一个个故事,妻提议让我写一个关于我和她的文字。我说,写什么呢,我们的生活是这么的平淡,似乎无奇。妻说以我们为小说里的主人公,演绎一部经典的爱情故事。我笑着告诉她,能传世的经典爱情都是悲惨的,牛郎与织女至今相隔于天河,柳永和董永最终也没能团聚,梁山泊和祝英台死了之后变成蝴蝶才能在一起。妻点着头,眼神里充满了失落。

当时光悄悄地跨入2015年的地界,无意间看到年轻的妻头上的一根白发。妻说跟我相识都十年了,结婚九周年的日子也不远了。我不由得感叹,日子过得真是快,转眼间与妻相识忆十年。1月13日,是我与妻结婚的九周年纪念日。不能在烛光下与她共享浪漫的晚宴。伴着她的,依旧流水线上机器的轰鸣声和线长尖锐的督促叫喊声。这种环境对于我来说太熟悉了。十年前,从西北腹地到了东南沿海,第一次进工厂就被安排在流水线上。人在生产车间并不是劳动力,而是生产机器,时尚的说法便是生产资料。

与妻是同期到了东南,进了同一家工厂,而且是同一个车间,不过不是同一条生产线。那时劳动力供大于求,想到工厂里找个环境较好工资较高的车间做工,必须要有高一点的学历或者凭“关系”介绍。来东南的时候,中介人员把东南说得天花坠,鼓励我们走出大山走向大海,工厂管吃管住。到了才发现,工厂里的工作与生活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劳动法在工厂里荡然无存,工资要拖后两个月才到发到我们的手里。从西北到东南我们身上所带的零花钱也不过两三百块,很多同乡看到这种情况打电话让家里打了路费又回西北去了。

我在那时也动过回去的念头。想到二月份的工资五月底才能拿到,从进厂到五月底的生活费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我们每个人都喘不过气。然而在那时,我还不知道妻的存在,确切地说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对此,妻提及此事时对我总是谩骂一通,埋怨我的眼里没有她。

知道妻是在我在那家工厂里工作一周以后的事了。一周的时间能留在工厂的基本都算是稳定的,但生活费依旧是我们时常担心的事情。坐在生产线上,脑子里想得不是怎么进行工序的操作,而是想着下一餐时肚子用何物填充。一个小姑娘在这个时候成了同乡们嘴里的谈资。听同宿舍里的同乡讲,车间里有一个小姑娘没有钱吃饭,让家人给打了一百块钱的生活费,钱刚从银行的ATM机里取出来,那个小姑娘就去理发店花了八十块钱给头发做了个负离子拉直。

我听到后哼了一声,对于小姑娘的做法实在不敢恭维。

当我们天天为了吃饭而发愁的时候,同乡里有个帅小伙与邻县的一个小伙子为争一个漂亮的女同乡发生了点冲突,他们扬言要请社会上的朋友连同我们一起“收拾”。饥饿的问题尚未解决,又陷入了恐惧当中。也就在那时,工厂附近的另外一家大公司成了我们的下一目标。于是,我们产生了扔掉近二十天的工资跳到那家工厂的想法。那家工厂之所以对我们有那么大的诱惑,是那家工厂真正的包吃住。只有能解决吃饭的问题,一切都好说了。

几个同乡去了一次那家工厂,回来的同乡说那家工厂只收女工不收男工。后来又去了一次,厂方说要有人担保才能接收我们。这对于初来东南的我们无疑堵上了一堵巨墙。我那时因为写了几篇文章在企业报上发表了,企业报的主编也跳槽到了我们要去的工厂。同乡催促我去找主编,由主编担保我们进厂。

在企业报主编的引荐下,我们与工厂厂长碰了面。厂长很乐意我们这些“半生不熟”员工进到车间里做工,但他们的要求是我一同要过去。我那时已经在车间里做储备干部,不想由此而毁了“前程”。同乡用集体主义和民族主义绑架了我,说我只顾着自己的前程而不管大家的死活。想了两天,我才同意跟大家一起跳出了那家工厂。

那时时运不济,刚跳到那家工厂,工厂正在试点新的食堂政策,取消了原来先吃饭后从工资里扣的做法,改成了先充餐卡再就餐。充餐卡需要现金,这对我们来说是刚出火坑又沉火海。工厂里给我们预先借支的五十块钱根本不够我们生存所需。还好,工厂食堂里的米饭是免费的,于是大家想到了拼餐,打一份菜,几个人合起来吃。实在没有钱的,可以取个碗打一碗白米饭,再在白米饭上舀一勺紫菜鸡蛋汤。

我和妻一同拼餐,我吃菜吃的少,妻也吃的不多,剩下的菜她分给其他的同乡们吃。这是她所乐的事,感觉到能与他人分享是最大的快乐。工厂的食堂对于我们的做法开始严加管理,不允许拿碗取白米饭,一份菜只能拿一个盛汤的碗。不过我们还是搞拼餐,先用小碗打米饭,吃完米饭后再盛汤。那时我们手里都准备了一把勺子,吃完饭后把勺子装在口袋里带回去,下次吃饭时候再带到食堂。

我与妻是患难之交。之所以那时选择与妻拼餐,是觉得妻很像读书时的校花,天真烂漫,无拘无束,而我那时成了她的“护花使者”。几年以后我带妻回银川与同学聚会,一个校友夸我娶到了“校花”,随即的谈吐中他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记忆中,我与妻最悲的事情是,两个人饿了两天,五毛钱的饼成了我们两个人唯一能填充肚子的食物。当然那时还有许多乐于帮助我们的老工友,她们主动向我们借钱,接济我们度过饥饿的每一天。

患难之时,我与妻那时还不熟悉,只是在一起拼餐而已。虽然同去的大多都是80后,但妻在我们当中年龄较小。平常开玩笑时还可以抚摸她的头发,妻也是笑着的。后来和我们一起进餐的男同乡也摸了一次她的头发,却想不到被她重重的一拳打在脸上。我那时都感觉到很吃惊,她对那个同乡大骂,而且还警告他不要碰她。那时正好在食堂,就餐的人很多,许多双眼睛朝我们的餐位盯着,嘴角都是翘着的,一脸的好奇。

事后,我问妻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妻瞪着我,嘴里还是骂那个同乡。妻说:我不喜欢他碰我。我问她我再碰她的头发会不会也像那个同乡一样被她打。妻笑笑说不会。妻还说,她不会对她喜欢的人动手的。

而我那时预感到了些什么。于是,我们一起在东南的雨天里牵手奔跑到工厂的食堂餐厅。妻在她笔记本上写着: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和你在雨中奔跑。

我那时经常说她花钱太过于大手大脚,在钱财方面挥霍起来毫不吝啬,特别的豪爽。这与她的成长有关系。妻在家排老小,妻的父亲早年在煤矿上干体力,一个月挣普通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对于妻来说,他们家似乎从来不缺钱花。这点倒不像我,我从小缺钱,在外求学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我批评了几次她,她说她愿意为我改变她的性格。我笑而答之。当我们提到要在一起要结婚的时候,同乡们也替我们感到高兴。更让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有同乡告诉我听到我与妻要回西北老家结婚的消息后还有人哭得两眼红肿。

我想,那个同乡夸张了点,我长得不帅,又没钱,一个在车间里的操作工哪里会有魅力让一个女孩子为我伤心流涕?

我与妻的婚事首先遭到了我的家人反对。父亲一直想找一个学历较高的“儿媳”接替他在卫生室的工作。父亲起先想到是我们兄妹四个,可我们兄妹没有一个对卫生事业感兴趣的。于是父亲就把培训的目标定格为未来的“儿媳”。妻的学历并不如父亲的愿。母亲那时也在村子里为我相好一位与我年龄相差不大的姑娘,据母亲说她已经和女方的家长定好的亲事,就等着我回家成亲。这事让我小妹嗤之以鼻,小妹那时正在县里的读高中,她说什么年代了还有家里人包办婚姻的。我带着妻回到家里,父亲瞪着我一句话不说,母亲也只剩下叹气了。在那时,父亲在聘礼上给我们一个标准,毕竟那个时候聘礼也是高得吓人,一般人家是难以承受的。

妻的父母也反对我们在一起。妻的父亲在意的是我的工作,一个身体单薄的男子是撑不起家庭的负担的,他把我与妻的约定视为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儿戏。后来我去了一次她们家,妻的父亲问了些我的家庭情况,在妻的坚持下,妻的父亲开始站在了妻的一方。只有妻的母亲还在唠叨着。其实说服妻的父亲的并不是妻,而是妻的父亲认为我是一个“大学生”,目前在工厂里打工只是暂时的,走走远方亲戚的关系,或许以后会有更好的发展的。父亲与妻的父亲两个人闲聊,父亲提及我所在的村里一个公务人员在妻所在的乡任乡长或是乡委书记之类的职务,妻的父亲更加坚信了我以后会“腾达”的理念。

按照西北农村的风俗,找了两个媒人,不到二十天,我与妻就“闪婚”到了一起。

结婚后,我们又从西北到了东南的工厂里打工。

妻的长相不像西北的女孩子,很多东南当地的同事们总是认为我娶了一个当地的姑娘做妻子,个个夸我“牛”。我说妻与我同是西北大山沟里的,同事们不信,说妻的长相一点不像西北大山里出来的“红二团”。(注:因气候原因,西北的姑娘的脸庞红彤彤的,有媒体称为“红二团”)

妻与我在东南相识十年,我在工厂里从车间操作工到储备干部,后来调到财务中心和人力行政中心,还兼职过一段时间的车间主管,也算脚踏实地默默无闻的工作。默默无闻到连集团董事会的董事们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妻从东南到西北,再从西北到东南,来来回回,进出工厂四五次,虽然有所改变,仍改不了儿时的脾性。然而在消费上,已然远了她们一家人的豪爽。在这十年里,妻也明白了,挣钱是多么的不容易。每当她想大手花钱时,她都会想到我们曾经饿肚子的情形,当然还有拼餐,偶尔还会想起那时只吃白米饭而被太阳晒晕的同乡们。

患难见真情,蓦然回首十年时光,也在妻与我结婚九周年的日子里,对妻说一声:有你真好。人生应当有这样的一个伴,陪着我一路走过。

妻读着我敲下的文字,嘴角莞尔一笑。

十年散文9:还贷十年

文/自由天空

“这个月房贷还款是最后一笔了。”正在吃晚饭的老公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十年啦,终于还清了!”

饭后,我把这些年的还贷记录都找了出来,三本复印件及正在使用的一本存折,看到它们,以为早已忘记的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不停闪现,竟然润湿了眼眶。

十年共用了四本存折,用完一本银行就收回一本,这三本复印件就是被收回的还贷记录。在第一本的记录中,也就是刚交完首付开始还贷的那两年,经常是一个月分两次往里存钱,那时我们夫妻俩的工资都不高,孩子正上小学,家里的花销也大,常是一个人开了工资先往这个折子上打一半,剩下的一半等另一人拿到工资再续,两次才凑齐一个月的还贷额度。记得那年冬天太冷,老公舍不得买羽绒服,就在路边花30块钱买了一件看似挺厚但却根本不透气的棉服,去太原出差回来就发烧住院了,因为出的汗全都黏在衣服上了,贴身干不了就特别冷,一直穿着这种干不透的衣服结果就被冻出了一场高烧。

也就是从那时起,一家人开始了节俭的习惯,家中的纸箱、报纸等都积攒下来卖给收废品的,就连孩子每天放学都能带回几个空饮料瓶,一家三口苦中作乐每月都用旧挂历的背面画一张收集废品的评比表,谁每天收集了几个都写在上面,就连这张记录表也都月清月结卖给了废品站。

后来,老公换了新工作,我也应聘去了新单位,家里的收入有了改善,最起码每个月再也不用为买什么或不买什么而反复掂量了,表现在第二本存折上的还贷记录也就变成了稳定的一月一缴。

再后来,我们的还贷记录变成了一季度往折子上存一次,银行自动按月扣除,这第四本存折没有用完,我们的还贷历程就结束了。

十年,弹指一挥间,想想最初的焦虑和困难,看看现在的房子、车子,心里无限感慨,孩子考上了心仪的大学;老公在单位历练成肩挑重担的管理者;而我在工作之余笔耕不辍也小有收获,孩子养成了节约、乐观的好性格,老公和我也都变得更加成熟有责任感。这是我们把压力变动力的十年,生活饱满而精彩,一家人甘苦共担、齐心协力,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实现了生活目标。

现在我可以大声地说,还贷十年,也是我们一家人骄傲的十年!

十年散文10:十年颂

文/叠嶂雪峰

郭建斌散文随笔

花事皆已残衰,转瞬又是霜雪时节。静静地信步于公园的林荫小道上,阳光透过丛林给人的感觉也不再是那么炽烈了,总觉得那摇曳在稀疏的树叶间的点点碎光只是生活中飘渺的幻觉,永远只能这样忽隐忽现,没有定格的一刻。曾站在人生的地平线上翘首以盼那一片深远的蓝天。可知道,向往的翅膀不会只因为有一颗灼热的心便可以腾飞,我把这种遗憾藏在心底,当往事模糊时就让它去填补记忆的缝隙……

喜欢雪峰山脉那有力的线条、清晰的轮廓。十年前,曾誓为要找寻自己心灵陈述给这座大山的语言而打点行装,尽管没有人相信我的文字可以飞越这座山的高度,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出发了。离行的这个季节有一种名叫黄玫瑰的植物正开着花,信许这是一个没有含义的季节,当我踅身而去的时后我听见有风在呜呜地哭……

疲乏的步履将青春换了一个驿站,我漂泊到了这座和我一样年轻的城市。当轻风吹来一缕纤柔的时候,心绪便如袅袅炊烟般在燃烧,我想这里一定是一个可以升华灵感的地方。

不曾以为那殷情响着旋律的时光会在笔尖的流淌下随着我心灵的赤诚一起付诸东流,不曾怀揣末雨绸缪的心态在每一个宁静的夜晚叩响缪斯的门窗,当明白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的时候,那一年,我十九岁。

十九岁的年龄刚抖落稚羽,都市的生活却总让人喘不过气。多少次在拗口的先秦散文中失眠,又多少次枕着现代诗歌入睡,总想从那些厚厚的书本中寻找出一些慰藉岁月的端倪。

夜阑无声,跃纸一曲曲无谱的心歌,写尽了乡思、写尽了情思,写得游子的泪腺在颤抖。

千禧年的钟声是以古老的方式敲响的,终于我有一些诗文能陆续在《飞霞》、《南叶》、《西江月》等杂志上初入头角,后来有的还选进了《中国青年作家》。那是我最开心、最激动的时刻。从此便以为自己可以敲着娴熟的韵律走向绿野,缪斯的门能为自己永久敞开。

因为有了文字带来的喜悦,所以更钟情于笔耕。很多时候在暮鼓晨钟中守候生活,等待缪斯的再次青睐。有人说每种信念只要持定到一千零一夜的时候,幸运的光环便会临落在你的头上。我还真以为然。时光就这样在点滴中流逝,心声却在守候中发黄,一千零一夜后没有出现太多的奇迹,日子照样如从前一样平常,我无言。原本这个世上充满了真善美,而当我读懂这些东西的时候,这些东西在南方却快要绝迹了,无助的日子里,还好有寂寞作伴。很多人都说寂寞也是一种享受,大概就是这样来的。

夕阳,唯美!火红的霞光总能让人涌起莫名的感动,直到眼眶为之而潮汛。常想起兆存同志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时常说,这是诗人,很好很好的一个人。接着我也就跟着大家莫名其妙地笑了。也因此我有了一身无颜的外衣。神圣的缪斯女神,试问究竟得到了您多少宠爱?可知道披着这身无颜的外衣在异乡踽踽独行,多少次我想举起这本集子向您告别?

然而,正如诗人白帆所说:永远年轻的缪斯,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曙光还未铺满晶莹的草地,彩霞还来不急画好心仪的晴空,一束黄玫瑰再次缀满了我的窗台,我终于读懂了那隐喻的花语,当浓郁的花香漫涌成一稠涟动的春水时,那分行排列的文字再次撩起我心中深藏的韵律。青绿的草、草香的地,如同故乡的云。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还可以为生活写更长的诗。

没有经历过失败的爱情,所以我不会想起那些伤感的人,但我会感谢际遇,感谢机缘,感谢每件让我感动的小事情,感谢生活中出现的每一个小奇迹,感谢缪斯更感谢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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