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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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的散文1:涅瓦河水从这里流过

文/兰草

走下火车时,整个圣彼得堡还笼罩在一片晨曦之中,空气中飘浮着薄薄的雾气。汽车环绕着涅瓦河转了个弯,在圣彼得堡饭店前停下来。

当我站在玻璃窗前欣赏美丽的涅瓦河时,圣彼得堡才在沉睡中醒来。我注意到,先是涅瓦河畔那些塔尖,一个个地被从山峦般的楼群后面升起的太阳灿烂地点亮,然后是那些高楼的雕花门窗和被浮雕所拥抱的墙面渐次显露。涅瓦河水从窗前缓缓地流淌,一群海鸥飞来落去,阿芙乐尔号巡洋舰静静地停泊在那里。回首近百年的历史风云,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第一面红旗就在这里升起,不由得对圣彼得堡顿生敬意。

圣彼得堡在历史的风浪中颠簸,其名字从18世纪初迄今,从圣彼得堡到彼得格勒,再到列宁格勒,1991年经全城公民投票,又恢复了它原来的名字,这看上去很有戏剧性,却烙着一个世纪的国际风云色彩。

第二次世纪大战中,圣彼得堡经历了战火与苦难,不屈不挠地与德国法西斯抗争达900天,牺牲军民近500万,整个城市依然巍然矗立,这在世界战争史上是罕见的。岁月的磨砺让圣彼得堡有种宠辱不惊的从容。

吃过早饭,我们乘车沿着涅瓦河花岗岩河堤转着,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座城市既古老又大气。涅瓦河近一半的面积穿流在城区,支流形成大大小小的三角洲,低头见水,抬头看天,时时都会感到风的流动。

建筑是人类文明的纪念碑,它浓缩了人类对物质的驾驭能力,沉淀着社会的政治、文化。作为一座城市,圣彼得堡解决了建设与保存这一对很难逾越的矛盾,街道、桥梁、皇宫等建筑,都完整在保留了沙俄时代的旧貌。涅瓦河大街是发美丽的涅瓦河命名的,是当时圣彼得堡的中央大街,道路笔直宽阔整洁,古老的建筑大都是四五层高,嵌着各种浮雕,颇有皇家气势,富裕辉煌的底子,稳稳地衬托着庄重坚固。

街上的车子来来往往不停地穿梭,听不到喇叭鸣笛声,行人步履匆匆,女士们穿着高跟鞋昂首挺胸,这时我忽然的一种身心释然舒适愉悦的感觉。

涅瓦河静静地流淌着,沿河而筑的楼群整齐地排列着,正好一对新人从雕刻着古色古香花纹的大门出来,新娘穿着白婚纱,新郎一身笔挺的西装,十几位亲友站在轿车两旁,簇拥着新人乘车而去。

圣彼得堡辉煌的历史、灿烂的文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走在每一个角落,都好像在阅读厚重的历史。在列宾美术学院前的码头上,有两只狮身人面雕像蜷伏在阶梯旁的花岗岩石座上,是当年从尼罗河运到这里的,它们目睹了圣彼得堡的风尘硝烟。

在这充满古老艺术氛围安静祥和的城市,面临涅瓦河的彼得要塞,是一处带有军事韵味的建筑,占地面积很大,彼得堡大教堂拔地而起,高耸的钟楼上镀金的十字架醒目耀眼,它是彼得堡的历史见证,1703年,为了从瑞典人手中夺回涅瓦河这片美丽的土地,俄国人建起这座要塞。当时最初的防御工事为土筑和木筑,后来改成坚固的花岗岩。

如此气势恢宏的要塞没有了往日弥漫的硝烟,变成了一座关押政治犯的监狱。这里曾关押过彼得一世的儿子阿列可谢亲王、高尔基等。监狱有69间房,面积都不大,有一张铁床和铁桌。禁闭室用一道铁门从中间一分为二隔开,里面没有窗户,一丝光线也没有,可见恐怖到了极点。监狱有条狭长的走廊,地面由于年代久远,磨得有些光亮。房屋门前大都有一个简介,在此曾关押的政治犯的姓名、简历一目了然。关押高尔基的房屋门前简介,还保留着当时那首攻击政府推翻政权的诗文。据说高尔基是被人用一万卢布赎出来的,这笔钱当时可以买一架飞机。

从要塞出来去观赏阿芙乐尔巡洋舰,《列宁在十月》电影中的一些画面还留存在记忆里。70多年过去了,巡洋舰还安祥地停靠在汩汩而逝的涅瓦河岸边,任人凭吊和瞻仰。我虔诚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灰色的炮身,一声十月革命炮响给人类带来的影响,已永久地载入历史的史册。

在圣彼得堡与一声革命炮响一样让人难以忘记的是冬宫。1917年,人民起义的炮火叩开了冬宫的大门,沙皇尼古拉二世被从这里赴开场,冬宫成了一个新旧时代的交替和转折。

冬宫以建筑的独特和收藏之富有,称雄于世。走进冬宫,马上被一种高贵而又富丽的文化感染了。冬宫太大了,400间大厅300万件艺术珍藏品,由于时间的关系,只能匆匆浏览其精华,从中足以了解沙皇昔日的富贵和奢华。通常作为高贵装饰的玛瑙、孔雀石,被平平常常地镶在墙壁和家具上,其重量可以用吨位来计算。在绘画收藏上,欧洲文艺复兴后达。芬奇、拉斐尔等一些美术大师的作品也收藏于此。

冬宫汇聚了数百年来人类艺术的精华。我想,这来之不易的代价,或许是俄国人用血汗和生命换来的。从冬宫出来,我对彼得大帝似乎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彼得大帝缔造了圣彼得堡,他在位40多年,吸收了东西方城市文化建设的精华,将圣彼得堡建成了具有欧洲格调和俄国风情的城市。为了纪念他,圣彼得堡随处可见彼得大帝气宇轩昂的雕像。秋风从身边吹过,我不由得把目光再一次投向广场上圣彼得大帝的青铜雕像,他身披战袍,目视远方,胯下的战马前蹄腾空,这威严的神态,我屈指一算,至今已有两百多年。

河水的散文2:渡口

文/青鸟ldy

河水静静地流,一抹夕阳涂上一层金光,河面格外炫目。鱼鸥甩下几声清唱,拍打着翅膀飞进远处的树山里,渡口旁,一棵衰老的杨树上,麻雀叽叽喳喳,商讨着夜宿的事宜;码头上,四个待渡的眼巴巴地望着渡船从对面开过来。

船靠稳码头,年轻眼镜先上船,接着骑自行车的跟上,第三个是一位白发苍苍的瘦老头,他脚想快踏上船边,结果踩塌,差点儿摔进河里,是那眼镜手脚快,将他拽住,然后扶上船来。最后上船的是年轻女士,戴着金耳环、金戒指,一个狮子头,打扮很时髦,老人见她眉头皱起老高。摆渡的韩师傅叫乘客坐稳,随即,马达声响,船离开码头,掉头向河对岸驶去。

船刚驶到河心,白头突然口吐白沫,抽搐发抖。满船的人被这意外惊呆了。还是自行车回神快,叫韩师傅把船开到镇里去,那里有医院。时髦女士刚开始掏出卫生纸捂住鼻口,还说了一句倒霉的话,眼镜坐在老人旁边,见状,怕他掉进河里,就扶住他。

韩师傅听自行车这么安排,还是问道:你们不过河了?

自行车说:救人要紧。

眼镜说:我们不能撒手不管

时髦女士说:活该我们倒霉。说完她掏出一卷卫生纸递给眼镜,示意他将老人吐出的脏污擦掉。船已掉转头向小镇开去。这时,老人平静了许多,他朝韩师傅挥手道:我这猪婆疯,老毛病,忍一阵就好了,我家就在堤那边,靠岸就是,你看,码头上还有好多人等过河呢。

船上的人都朝白头指着的地方望去,哪有什么人?码头上空荡荡的,只有堤那边,晚炊袅袅升起。

还是自行车说了算,同意了白头的要求。船靠了岸,自行车先上岸,叫眼镜把老人扶在车架上坐好,他们一个扶着白头,一个推着白头,爬上了堤坡。爬到坡腰上,推不上去了,这时,韩师傅走过来搭把手,时髦女士过来也搭把手,齐心合力把老人推上堤面。老人看到自己的家,就冲着下面的瓦房喊,喊出一个中年男子接他。

老人感谢不已,硬要留住吃晚饭。都婉言谢绝了,只时髦女士补了一句:嗲嗲几呃,饭不破费了,只下回碰上莫皱眉头啰。白头声音显得疲倦,可满含歉意:你们都是好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接着,老人又问他们姓什么,自行车和眼镜送了个微笑走了,韩师傅知道他们是谁,刚要开口,自行车回头向韩师傅摆手,叫他不要讲出来。还是那个时髦女士打了个圆场,笑着说:爹爹几呃,我们都姓人,叫人之初。

时过境迁,那渡口、眼镜、白头、韩师傅、时髦女士,还有那时髦女士虚拟的共姓人之初,经常翻新我的梦境。

河水的散文3:人生几度秋

文/顽铁

时光如河水一样静静地流淌,不知不觉已经秋凉。

清凉江的水位缓缓退下,露出斑驳的河床。一阵夹着梨枣芬芳的秋风吹过,浅浅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水草轻摇,几只水鸟翩若惊鸿,扶摇直上窜入云霄。几朵白云早已见惯不惊,淡然在天空游走,不随风、不招摇,信步闲庭自由自在。

秋天的风温文尔雅,它不像春风那样飞扬浮躁,动不动就掀起满天飞沙;不像夏风那样血气方刚,动辄就大发雷霆摧兰折玉;也不像冬风那样铁面无私,盛怒之下龙鸣狮吼冰天雪地。秋风刚劲而含蓄,它满载乡土气息,将丝丝清凉温柔的传递。秋风时而优柔寡断,像个矜持内敛的小家碧玉,时而热血沸腾,仿佛一个大刀阔斧的愣头青年。但秋风应该属于中年,只有这个年纪才同时懂得刚柔并济软硬得体。

秋到盛时秋雨稠。秋雨霏霏连日不绝,那柔软的雨丝左一针右一针,漫不经心地在空中绣着凌乱的图案。如果仔细观察,你会惊奇地发现每一针都有条不紊,每一针都疏而不漏。天空被穿梭忙碌的雨丝填满,满而不溢恰到好处。

几场秋雨过后,秋意更浓一筹,行人换了秋装,楼宇屋舍笼罩在氤氲雾气中,远远望去海市蜃楼一般。雨过天晴,秋阳高照,暖意融融。这时的天空极为高远,高得遥不可及,远到只有思想才能触摸的地方。

晚秋是秋天最热闹的时节,秋到浓时霜叶红。那些被秋霜染成黄色、红色、粉色,或者紫色的树叶,散发着温暖的色彩,总会带给人无限遐想。秋天是一壶酒,一切都在醇香中陶醉。五彩斑斓的霜叶醉倒在秋色里,舞动婀娜身姿徐徐飘落,她们体态轻盈,步步生莲,最后寻一个温暖的归宿长醉不醒。

仰望天穹,偶见秋鸿南徙;低头凝视,忽见秋草含笑;闭目沉思,有秋风拂面;放声高歌,秋韵愈加盎然。

春播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那累累果实,沉甸甸谷穗,黄澄澄稻子,红彤彤瓜果,都是大自然对勤劳的恩赐。

秋天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季节,当秋风瑟瑟,秋雨绵绵,秋叶纷纷,一个站在秋天的人会有怎样的感想?

恐怕,只有历经风雨,深度人生的人,才能深切体会。站在秋天的人柔若秋风,细如秋雨,静似秋霜,满胜秋实,置身世外心怀感恩。

又是一年秋,人生几度秋?

人生之秋只有一回!

河水的散文4:河水弯弯是我家

文/王跃

出门在外多年,忽然有个熟悉的乡音问我:“恁嘎(您)是哪个湾的人?”我说:“我是轭头湾人!”

北方人,把村子叫村庄。我的老家人,把村子叫湾。湾的名字,一般因家族姓氏而命名,如张家湾、李家湾等;有的因地形地貌而命名,如我的老家轭头湾,这里的居民呈“入”字型排列居住,状如“牛轭头”。

住在轭头湾的人家,都是杂姓,每个家族,都户不过十、口不过百。王姓算是这里的富户,世代耕读为本、勤劳持家;其中一支王姓人家,为躲避“阶级斗争”,解放前悄悄迁往江南石首郊外,隐姓埋名,直到改革开放初期,才有人回来寻亲。那时,我才五、六岁。依稀记得,有一个头戴“狗钻洞”帽子、身穿蓝色粗布长袍、70来岁的男性长者,手里提着一包江汉水乡特产麻油酥饼和一包黑砂糖,在其他家族长者的陪同下,来到我们家里探亲。王氏家族的祠堂,就在离我家20里许、位于襄河边兴隆河畔的笃实村。

其实,我祖父本姓杨。他父亲暨我曾祖父,是一位盲人,本来靠唱天沔小曲和算卦为生。可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加之襄河泛滥,田地被淹,生活无以为继。于是,曾祖父就拖着我祖父、伯祖父和姑祖母,从襄河北岸张港一带过渡来到轭头湾谋生。后来,姑祖母嫁给隔壁湾子里的田姓人家,伯祖父在这里成家立业,祖父就入赘在了祖母家里,改姓王。我们家族的命运也就这样与轭头湾紧紧的连在了一起,我的血脉像一条河流,也就是从那时延续下来的。

我家祖屋坐东朝西,位于轭头湾的制高点上,屋后是一片竹林,穿过竹林就是一条小河;屋前是一片桑树林,越过桑树林就是位于湾子中央的两口大水塘。童年的我,饱受父母的束缚后,总想着背井离乡去干一番大事业,以便将来衣锦还乡、光耀门楣;在经历了物质匮乏年代后,总想着有朝一日过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好日子……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变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群头戴钢盔的石油工人来到这里,随着地质勘探队的一声炮响,这里的宁静顿时被打碎。不经意间,一座石油城在这湾里矗立起来了,号称有10万职工家属。这里不再叫湾,叫集镇。这个集镇道路宽广平坦、公共设施齐全,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一点也不亚于北京和上海的生活小区。忽悠之间,这里与全世界都有了联系……

然而,我的童年记忆却无从安放。曾经有一段时间,这里的河塘被污染了,不再流水潺潺,不再水草丛生……我从湾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确切地说,应该是从街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像一个流浪的孩子找不到家,我感觉我的灵魂游走在异乡……我真后悔,不该向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城市生活,因为我不知道新生活会扼杀我童年的记忆……直到有个熟悉的乡音打断我游离在九霄之外的思绪:“恁嘎(您)是哪个湾的人?”“我是轭头湾人!”“这里就是轭头湾啊!”“哦……”

离开生我养我的河湾,重返工作和生活的城市时,我总会懊恼地发现自己把故乡给弄丢了。有时,到一些古镇和古村落采风,迷迷糊糊中错把异乡当故乡。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大哥,你是要到哪里去?”我才清醒的意识到,这里也不是我安放童年记忆的地方!

最近几年,随着工业经济发展放缓,减少污浊物排放,轭头湾的天在渐渐变蓝、水也在慢慢变清……希望十年、二十年后,我再次回到生我养我的河湾,能够重拾我童年的记忆!希望有个熟悉的乡音问我:恁嘎(您)是哪个湾的人……

河水的散文5:田园水居

文/邹凤岭

清清的河水从桥下流过,岸边柳树成荫。桥头有座小屋,青砖黛瓦。这是诗画里所描绘的田园水居人家的美景。

我曾想,有一天,能回到老家村上久居,享受这田园风光。然而,这只是梦想,乡愁至今仍留心中。

老家村前有一条河,河上原本没有桥。渡口,是村子上最热闹的地方。这里不仅是村里人外出的通道,还是农贸产品集市所在地。岸边,住着一户“渡上人家”。摆渡,不挣钱,但摆渡老伯始终守候。

渡口,有树有鸟有人家,有水有船有鱼虾。清晨,薄薄的雾气尚没有散去,刚从东方升起的太阳吐着暖暖的红色,渡船就迎着朝阳驶入升腾的雾中,人在船上有着如入仙境一般的感觉。眼前蜿蜒的河道,像是一条盘缩着的巨蟒,转了好几个大弯子,才平直温顺地来到了渡口处。从通往渡口小路上走来的人,毛边布鞋的脚底旁沾着黄泥巴,散发出泥土特有的芳香。一条小木船穿梭在平静的河流间,几只野鸭子正在河面上自由自在地觅食。这场景,就像一幅水墨画。那树那人那野鸭,构成了诗一般的意境。若适逢天下细雨,这画面的诗意就更浓了。“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似乎,唐代韦应物的这首诗就是为眼前的诗意画面而作,不乏旷古、寂寥与孤独,少了些许繁忙、人气与快乐。

走在通往村庄的路上,空气里飘着油香。李家大叔开了爿油坊,黄豆、油菜籽、芝麻等堆满一屋子,前来兑换食油的人一拨又一拨。油坊因傍渡口,旺盛的人气带来了生意红火。在前方转弯处的大河塘畔,就是这一带农副产品的集散地。满载芦苇柴草的白帆船,就停靠在渡口的近处,十里八乡的人都到这里购柴草。那时,乡村里的茅屋大都是芦苇茅草盖成的。

时光流逝,当年的渡口处已建起宽大的水泥桥,用芦苇建造的屋子已难寻觅,芦苇荡滩早已开发成鱼塘或农田,年轻人大多去了城里定居,村子显得荒芜而冷清。可我听说,渡上老伯的后人带着创业梦想,辞去城里的工作,回到乡村,在渡上人家原先居住的水岸边承包了一大片水面,将多年生长杂草的河滩地改建成了秀美的荷塘、鱼池和林地,实施荷藕、鱼虾、螃蟹、林木、果树与散养草鸡等立体经营,绿色生态共生发展。村里还接通了宽带网络,农产品实行网上营销。村长欣喜地说:“睡醒了的村庄,总给人带来惊喜。”

是啊,家乡的田园至今从未离开过我的梦境,我为之骄傲,为之赞美。有一天,我回到故乡。走进青砖青石铺成的巷子里,感受到这里的民风朴实,乡邻友善,互敬互帮。这里鸡鸣犬吠依然,生命不息,透着时代气息。村里人学着渡上人家后人的样子,在家开网店,把绿色农产品销往全国、卖到海外。老伯的儿女们早在城里安了家,他们多次接老人进城,可老人都说住不习惯,还是回到了这老巷。听到我的说话声,老哥们在老巷迎接我,我们有道不尽的问候、说不尽的故事,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回故土,再离去,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我与田园水居还是相遇在纸上。乐守故土,这是老伯、大叔和村民们早有了的定力与安详。早已返乡创业的那渡上人家等众多后人,给这古老乡村带来了新的希望。眼前的故里,他们才是主人,更是我最敬佩的人。

河水的散文6:悄沉的摆渡

文/彭国英

远去的是那潺潺的河水,留下的是那并不如烟的往事。生命长河中那段金色的童年时光,至今仍完整无缺地在我的脑海中停留。虽然斗转星移,抚河沧桑,但是那清灰古朴、凝重斑驳的摆渡留给我的启示,需要我用一生去诠释。

记得父母日夜兼程地忙碌在那片贫瘠的黄土地上,无暇顾及我的嬉笑哭泣,便把我托付给了终日在河中撑渡的爷爷——村中一和蔼的长者,我的干爷爷。我惊奇地发现,爷爷仿佛为我拾来了一片永不凋零的岁月,也庆幸自己总算摆脱了高深的土屋和幽暗的庭院,成为青山绿水的好友。坐在摆渡中的那个小凳子上,我的思绪如脱了缰绳的野马,奔跑不已。一会儿注视着流连戏蝶、自在娇莺、摇曳花枝,一会儿倾听着从城里返乡的人们说的新奇见闻。而爷爷总是认真地挥动着手中的长篙,偶尔推一推肩上的斗笠,让船平平稳稳地掠过清波。凉风吹拂,蜻蜓飞舞,我默默地希望河水永远流,船橹慢慢摇……

阳光仿佛滑过指尖的细丝,没有片刻的停留。转眼间,夕阳西斜,两岸村庄的烟囱升起了袅袅炊烟,接着传来妇人唤鸡回窝的声音。这时,回乡返城的人们络绎不绝,爷爷可就忙了,既要让人们平安到达彼岸,又要满足他们对船速的要求。等到河中映出那轮明月时,小河才归于平静。乘渡的人也变得稀稀疏疏,但爷爷并没有起身带我回家,而是耐心地等待着晚归的人们,并给我讲述着这条河流的凄美传说:“很久以前,这条河叫天门河,每到夜幕降临时就自动闭合,河水也在一刹那停流……”而我总是还没听完故事就已在爷爷的怀里睡着了。偶尔在船靠岸时被惊醒,便哭着嚷着要回家,爷爷便默然不语,看着爷爷满脸严肃,我便委屈地回到舱中的竹床上,在摇晃的摆渡上睡着了,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中的。

爷爷总是晴天一身沙,雨天一身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摆渡,只有摆渡传递着不变的温馨,翻阅不尽的喜悦,细数着悄白的银丝,几经风霜雨雪,依旧深沉稳重。

后来,我上学了,远离了那条涓涓的河流。偶尔深夜回家,远远看见爷爷摆渡上的灯依旧亮着,紧张的心绪顿时全无,涌起的是阵阵无言的感动,也明白了爷爷总是迟迟不归的原因。爷爷在摆渡上迎接了多少急切归家的游子啊!

天上有明月,年年照相思。每当吟诵起清代大诗人陈沆的“一帆一桨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时,多么庆幸,原来我的童年生活与此诗情画意竟颇为相似。

可惜好景不长,待我煎熬完高考的日子,迫不及待地冲向回乡的堤岸时,才发现迎接我的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从他忧郁的表情中我感到一阵揪心的痛,最坏的谜底不幸被猜中。摆渡易主的事印证了一个事实——爷爷与世长辞了。我颓然地跌坐在满是菁菁芳草的河畔,询问着那条伴我十几年的故乡河。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样回家的,跪在爷爷的坟前,镜片早已模糊一片。父亲也流泪了,断断续续地给我讲起了爷爷的去世:就在高考前一个月,由于夏季暴雨的突然侵袭,爷爷在暴风雨中忙碌了整整一天,家人怎么劝,他都不肯休息,第二天便一病不起,病中的爷爷却总惦记着两岸的人们。就在我高考前一天,爷爷还说要去摆渡上接他的小孙女。岂料我还奋斗在图书馆时,爷爷竟溘然长逝于摆渡中,一脸安详,只有摆渡静静地横在那儿……

以后,我每次乘坐在故乡的摆渡中时,总觉得自己是在咀嚼着、感受着、感动着一个久远的时代,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在月朗星稀的晚上,在温馨的迎接中,在油菜花香飘溢的河岸,我细细品读着爷爷留给我的那部博爱哲学。

河水的散文7:山水恋歌

文/王振武

山是祁连山,水是黑河水。这山与水恰似一对亲密无间相濡以沫的恋人,将张掖大地孕育成河西走廊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巍峨壮观的祁连山,东西绵亘八百多公里,犹如舒展超长双臂的父亲一样,拱卫在张掖的大半个边缘,是张掖人民赖以生存的天然屏障。山顶上,终年白雪皑皑,冰峰林立;山坡上,四季松柏挺拔,郁郁葱葱;草原上,绿茵铺地,百花争艳,牛羊撒欢;高山峡谷间,清流淙淙,飞珠溅玉;溪水潺潺,一路叮咚作响。滔滔不绝的黑河水,蜿蜒流淌八百多公里,好像慈爱善良的母亲一样守护在张掖大地的身边。她从高山峡谷间一路走来,接纳大大小小的支流,穿行于张掖大地的沟沟壑壑,把张掖大地滋养成沃野良园和水乡泽国。

上苍恩赐的祁连山与黑河水,把张掖孕育成了华夏文明的发祥地。张掖现今所辖的六个县区中,除了肃南尚未发现远古的文化遗址外,其余五县均有见证历史文明的新石器时代遗址。面对种类繁多的石器,人们可以想象出我们的祖先曾在这里用石犁翻耕土地,用石锄平整田地,用石铲和骨耒播种,用石镰收割庄稼。一个典型的以石器生产工具为主的、较全面的原始农业村落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地展示在我们眼前。

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西游张掖时被灿烂的文化和优美的风光所吸引而旅居一年之久。汉武帝设郡扬威后,西域各国商贸往来活跃。自唐以后佛教盛行,寺院佛塔林立,历史文物古迹遍布全市。张掖大佛寺、黑水国,肃南马蹄寺、文殊寺,高台骆驼城、许三湾,民乐圆通塔、八卦营古城,均已荣登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的宝座。自然景观得天独厚,堪称世界第一的山丹皇家军马场具有2000多年的历史,这里地势平坦广阔,土壤肥沃,牧草茂盛,牲畜兴旺;扁都口自古以来就是甘青咽喉、丝路要隘,盛夏七月盛开的十万亩油菜花,流金溢彩,芬芳无比;祁连山群峰兀立,莽莽苍苍,千岭万壑林木森森,碧浪滚滚;“七一”冰川犹如洁白的巨幅哈达悬盖在祁连山中,洁白无瑕,飞瀑溅玉,景观奇特,显得极其险峻神秘;丹霞地貌场面壮观,气势磅礴,造型奇特,色彩斑斓,苍凉壮美;黑河水蜿蜒奔腾,浩浩荡荡,滋润着大大小小的湿地湖泊,浇灌着条条块块的千里沃野;万里平畴,麦浪滚滚,瓜果飘香,堆金积玉;蓝天白云映衬着雪山草地,牛羊成群觅食,珍禽往来啼鸣,异兽啸傲山林;别具洞天的自然美景,曾引得大批商旅之士驻足流恋,唏嘘忘返。热情好客的游牧民族、醇香扑鼻的酥油奶茶、粗犷直白的祝酒歌谣、新鲜肥嫩的手抓羊肉、宽敞亮丽的帐篷景点,令人流连忘返。

圣洁的祁连山,妩媚的黑河水,这一对上苍缔结的佳偶情侣,极致地释放出了无疆的大爱,配合默契地弹奏出了一曲跨越时空、洞穿历史的铿锵激越恋歌,曾引得众多民族在张掖这片魅力四射的沃土上演绎出了一幕幕悲欢离合而又大气磅礴的历史故事。特别是自汉武帝“张国臂掖,以通西域”、设立张掖郡、屯田垦荒、移民实边以来,铁质生产工具发挥效用,农耕文明开始立足张掖。

一座座雪山紧相连,一朵朵白云绕山间,一条条河流唱欢歌,一片片良田翻绿浪。这是祁连山与黑河水这一对情人精心孕育而成的张掖大地的逼真写照。

河水的散文8:爱的桥梁

文/纪广洋

河水暴涨,芦蒿初黄。过客,熙熙攘攘。他,斜坐牛背,独行苍凉。

爱和梦一样……他从滞缓五千年的血脉里毅然出走,览遍八万里山水云月,望见她——在水一方,一个并不陡峭的山岗。他匆匆赶去,才知,水是海洋,山是云的幻象,地球之外,还有玉宇空茫。

途经星汉,月老对他说:不要沮丧,你和奢望的娇娘,还缺少一种机缘,缺少一座心与心的桥梁。

于是,银河岸,他不再伫望,默默耕耘种植,丰衣足食,桂子飘香,还荫庇天下众多家庭,燕舞安详。这时,他意欲偕牛同归,不再痴寻那座倩影如梦的山岗。

归程前夕,他发现银河上出现一座燕鹊翔集的桥梁。夜半醒来,他的厢房,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娘。织机如筝,梭来梭往。他俩脚脖上的红线,一模一样。

河水的散文9:羸弱的河水,忧郁的桥

我家附近有座桥,没有名字,也没有人知道它修建于什么时间。它像一个寂寞的老人,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守望。每天会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在它身上来回踩过,而它只是静静的忍耐,就像忍耐时间的刻刀在它的身体上无数的滑痕,没有痛哭的声音,也没有扭曲的面容。它始终保持着一份从容和淡定,让人觉得它更像一位饱经沧桑的智者。

在我的记忆里,桥是亲切的,像母亲的笑容让人难以忘怀。我常想:如果没有桥,那么桥两岸的人们怎样交流呢往来呢?如果没有桥,是否两岸的人永远都要这样遥遥相望?如果没有桥,这边的姑娘是否永远也不会和那边的小伙子走到一起?桥就像一条纽带横在两岸人们的心上,桥缩短了人们心路的距离。

当微风徐来的时候,我常常会静静的倚在桥上,看着碧色的河水流动着自己的心事。河水荡漾,潋滟的波光总让人看不清涟漪舞动的姿势。我总觉得那是河水的皱纹,河水在向前奔走的时候,总会留下一些痕迹,有人说那是河水的故事,也有人说那是河水的脚步,我却认为那是河水的叹息,因为河水也会老去。

老去的河水千百年来一直在孜孜不倦的哺育着两岸纯朴的人们,人们习惯着河水的清甜就像婴儿习惯母亲甘甜的乳汁。有一首歌歌名叫做《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在人们心中,这条河的确成了伟大的母亲。你看那两岸的垂柳顽皮的将发丝伸入河水里不停的涤荡,不正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吗?

老去的河水牵动着许多动人的故事,至今我似乎仍能遥遥的听见来自那远古金戈铁马的声音,只是那所有壮观的场景都在风中凋落成沉睡的尘土,随着不息的河水一起奔流,在我残存的记忆里只是一抹幻影。静静的河水,静静的人,不知是谁倒映着谁的心事?如果一滴眼泪记载着一段悲壮的往事,那么谁能数尽这条河在历史的骤变中经历了多少沧桑?我看不清她的心事,也数不尽她的沧桑,也许我能做的,只是静静的听她给我讲的有关这条河的古老的故事,慢慢的去体会故事里沉淀的箴言。

当微风再次袭来的时候,我听见她说,繁华总会殆尽,美丽总会成为往事,感动也总会在时间的车辙里渐渐被遗忘,而我们只能静静的接受。很久以前她就这样一直说着,像《祝福》里的祥林嫂总是絮叨个不停,但我始终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当我明白的时候,一切已成往事,古老的桥被搁浅在一边,它已成了一座危桥,取而代之的是旁边一座崭新的桥。再也没有谁从他身边走过,只是静静的任他在一旁喘息,透过桥我似乎看到了有头老黄牛蜷缩在田边含泪呻吟。而农人什么也不能做,除了静静的看着它一点点走进死神的双眸。

新桥建的结实而漂亮,形式也是仿着老桥造的。桥栏上的雕刻细致而考究,似乎更胜老桥一筹,但老桥仍没有拆,人们有意将他遗留做为见证,见证两岸的人们携手共进的峥嵘岁月,见证两岸的人们在艰苦的岁月里建立的坚不可摧的深厚友情。

新桥上也同样拥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只是人们常常会不自觉的向老桥凝望,人们在怀念老桥,因为老桥牵动着人们心灵最柔弱的部分。看到老桥,就会想起曾经最温馨最感动的故事。

两岸曾经低矮的房屋变成了一座座高楼大厦,一个个新兴工业又拔地而起,我们看到了曾经的小镇变得无比繁荣,仿佛一个流浪汉忽然之间腰缠万贯。然而河水却在我们遗忘在纸醉金迷的欢声笑语中一点一点的变浅,像地平线上消失的日落。河水少了许多往日的清澈,鱼儿也不如往日欢快,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河水的疼痛,它不仅会老去,也会死亡。很多人在谈及死亡的时候都会显得大义凛然,我想这便是人类的弱点之一,虚荣。我想:每一个人都在渴望活着,尤其是那些将死之人更希望活着,因为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让青春沸腾。而此刻面对着如此羸弱的河水,我的心颤抖不已,因为我无法想像曾经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河水此时竟然奄奄一息,我感到我颤抖的心灵在一点点的破碎,就像曾经失去最亲密的亲人那样沉痛。

河水依然在静静的流,带着满身的泥泞。没有任何怨言,默默的接受。老桥看着这一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知道他在坚守着曾经对河水的承诺,他仍然表现的一如曾经的从容和淡定,而我早已看出他的心灵已经瘫痪,或许他之所以那样做是要给河水无声慰藉。河水不也正是如此吗?

羸弱的河水,忧郁的桥,繁华的两岸,如果把它们画成一幅画,怎样也不会协调,就像一个美人的脸上点点疤痕,然而就是这点点疤痕像一把把锥子一样时时扎在我们的脊背上,告诉我们,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为什么只想着得到的欢乐,却从未想过失去之后将是怎样的痛苦?

此时的桥就像风干的躯壳,或许再也承受不起人们的足迹,而那流动的河水再也载不动人们可怜的梦幻!

风一如既往,而我却听到了她吟,或许是我听错了,也许那本是河水和桥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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