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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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文章1:出海

文/窦俊彦

狂怒的海风,夹裹着海浪,排山倒海般向渔船压来。渔船被海浪一会儿推向浪尖,一会儿跌入浪谷。剧烈的颠簸,似乎在考验着船上的3个人。

对于阿柱和阿霞兄妹来说,他们从小生活在海上,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这么点海浪算不了什么。可刘洋就不同了,他生在内地、长在内地,哪里见过海上这种阵势。面对大海上的巨浪,阿柱和阿霞兄妹还能沉着应对,刘洋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翻出来,脸色苍白,扒在船舷呕吐起来。

阿霞急忙拿来湿毛巾,要帮刘洋擦。刘洋强撑着身子,从阿霞手里抢过毛巾,擦着嘴巴。

阿霞轻轻地拍着刘洋宽厚的脊背,带着怜悯的眼神嗔怪道:“早告诉你了,海上风浪大得很,你受不了,这下可好,有你好罪受了。”

刘洋万万没想到出海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但他嘴里还强硬地说,“我就喜欢大海这样,温柔起来风平浪静,生气起来海浪滔天。”

阿霞用手指头轻戳着刘洋的额头,瞪着眼说:“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阿柱开着船,看着阿霞和刘洋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妻子。10年前,妻子向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要家,就回陆地;要出海,就离婚。他选择了驾船出海,妻子就领着5岁的孩子,离他而去。想着想着,他的眼睛有点湿润。

又一个大浪向船袭来,船猛地一晃,刘洋又一次呕吐起来。阿霞边帮刘洋擦着衣服上的脏物,边向船舱里抱怨地喊着:“哥,你能不能开慢一点儿。”

阿柱被妹妹的喊声从回忆中唤了回来。他抱歉地朝妹妹和刘洋笑笑,说:“好,我听你的,开慢点儿。”

话虽这样说,但阿柱还是将船开得飞快,似乎要跟大海搏击一番,他永远记着一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海斗,其乐无穷。作为海的儿女,就要永远和大海并肩战斗。

阿霞又向哥哥喊。阿柱得意地向妹妹说:“怕了吧,怕了就回到你们的都市去吧,别再出海了,大海永远是男人的世界。”

阿柱说这话,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的母亲,就是在一次海上事故中遇难的,他的妻子又是因为海离他而去的。父亲和他省吃俭用,供阿霞读书上学,目的就是让她能够远离海洋。谁会想到,大学毕业的阿霞没有在都市里找工作,而是带着他的男朋友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他们的渔船上。

这让父亲很生气,也令他十分懊恼。本来不是捕鱼期,父亲却让他们出海了。他想,父亲这次让他们出海的意图,大概就是想让阿霞和刘洋领教一下海洋的威力,让他们知难而退。

因此,阿柱这次开着船,哪有海浪,他就偏向哪里开。开始阿霞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后来好像看出哥哥动机不纯。她跑到驾驶舱,气咻咻地对阿柱说:“你会不会开船,不会我来。”

阿柱得意地向妹妹笑笑说,我开了几十年船了,怎么不会开。

驾驶室里有阿霞监视,阿柱就不敢再随意开了,他只好将船开得又慢又稳,尽量避开海浪。船行驶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却抛锚了。阿柱急忙查找原因,可修了半天也没有将船启动起来。

刘洋拖着疲惫地身躯走了过来,说:“还是我来吧?”

阿柱带着惊异地目光问:“你行?”

阿霞嬉笑着说:“哥,你就让他看看吧,他可是船舶机电专业的高材生。”

阿柱闪到一边。刘洋捣鼓了不到一刻钟,竟然将船发动了起来。

他高兴地拍着刘洋的肩膀说:“好样的,兄弟。”

他们终于驰出了风浪区。船在大海宽阔的海面上航行,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家乡的小岛,阿霞和刘洋高兴地欢呼起来。阿柱却心思重重,他想把刘洋留下来,却不知道爹答应不答应。

海风文章2:鹭岛回眸

文/陈迟

海风一遍一遍地吹着,吹皱了岁月的容颜;海浪一层又一层地叠着,叠加了年轮的波痕。沙滩上,千万粒沙聚集的阳光,汇成了一片金色的沙滩,那些小小的贝壳,在海浪的指引下,想寻找一个更浪漫的归宿。

碧海蓝天下,海鸥在翱翔,白鹭栖在礁岩石上,探寻春天到底什么时候来临。善良的渔民,黝黑的肌肤上,刻满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他们披星戴月,不知出去了多久,才载回一船五彩斑斓的海鲜。

咸咸的海风弥漫在整个小渔村的上空,听着萨克斯的乐曲,串连着每一个脚步所到之处的回忆。看着那些鳞次栉比的欧美建筑,那些盛开的白的、粉的、紫的三角梅,都在静默中,等故人,等远道而来的羁旅客。椰棕树整齐划一地排列在环岛路的中间,看夕阳下的曾厝垵,络绎不绝的游人,在那些吆喝的闽南话里,吃着特色的小吃,走走,停停,看看。

环岛路上的少年,脸上洋溢的青春笑容,在轻盈的单车上,同泛黄沙滩上的海浪起起落落,推向远方。光着脚丫的女生在沙滩上,听暮色里弹吉他的大叔,用苍老而又深沉的嗓音,唱着“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再掬起一簇浪花抛出去,回头再看西边仍然矗立在城市里的双子塔,仿佛一切都随风释然。

这个城市的天气莫名其妙,莫名的蓝,如绸缎;莫名的阴,如墨色;火红的凤凰花吸收了炙热的阳光,许是存储了很久的能量。时常独自上街,偶然抬头,发现那些散落在空中的丝丝花瓣,挂满树梢,像一只只即将破茧的血红色蝴蝶,她们的姿态各不相同,却异常醒目,就像时光中,遇见的每个人,在生命中,永远都难以忘记。

阴天里的芭蕉树,不骄不躁,它那又宽又长的绿叶片,露出墙头,在微风中摇曳,与之轻声细语,而那些身下枯黄的叶干,在默默地聆听,那些不一样的年代故事。忽而雨来,芭蕉树便在雨里,用力地呼吸,尽情地沐浴,享受这一回的酣畅淋漓,成为参差错落的诗行。

坐在鼓浪石的那一条长长的蔚蓝色海岸线上,听轻轻的海风拂过耳畔,意味悠长;坐在老街区八市的一家传统餐馆,吃上一碗地道而又美味的沙茶面,回味无穷;坐在白鹭洲青色的草坪上,看着长喙长腿身着洁白翎羽的白鹭,在水面来回穿梭,目酣神醉。

蘸一笔灯火,给这黑夜里的小城披上温暖;温一壶月光,让点点清辉沐浴在这静谧的人间。

春光,对于别的城市来说,或许是经过漫长时光里的变幻,才能成为人们所期待的结果,但是对于这座美丽的“海上花园”来说,没有人会期待春天的颜色,她的每个季节都是那般风光旖旎、诗情画意。路上春光正好,而屋子里桌上炉膛里的檀香,散发着氤氲不散的幽芬,弥漫在每个角落,每一寸光阴里。

回首间,天高云淡,湖边柳树抽新芽;回首间,华灯初上,春花相逢风不语;回首间,山水一程,片片星影万帐空。看着行色匆匆的火车一路远去,带走冷清的沉思,只剩下轻薄的春色,扑面而来。

海风文章3:梦绕鹭洲

文/游水方

我迎着海风,沐着朝阳,坐在南三岛东海岸的银沙上。一群白鹭飞舞在波翻浪涌的海面上,时而低旋,时而跃起,时而与浪花亲吻。我陶醉不已,尽情喝彩。

我在喝彩中醒了。我做了一个梦。其实,我不止做过一次这样的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小时候的情景烙在头脑的屏幕上。

小时候,我常到海边看渔民拉网,便常看到这醉人的景象。我觉得太美了,就像一幅灵动飘逸的画。

后来,我读了郭沫若的《白鹭》,情感有了新的升华。啊,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是一首韵在骨子里的散文诗。

杜牧轻吟:“霜衣雪花青玉嘴,群捕鱼儿溪水中。惊飞远映碧山去,一树梨花落晚风。”杜甫留下千古名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白鹭的诗意融在白色的羽毛里,闪在潇洒的身姿中,飘在翻滚的碧波上,映在蓝天白云间,荡在翠绿树梢头。

我为白鹭喝彩之时,父亲说,以前的白鹭比现在热闹多了,在这海滩上,一群群,一队队,翻飞着一片白色。我们这个岛原来不叫南三岛,而叫鹭洲岛,它是白鹭栖息的地方。

啊,鹭洲,白鹭之洲。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改名?鹭洲多美,海岛多美。

我想起李白的诗:“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我灵机一动,将诗句改为:“一山坐落长湾外,四水萦环白鹭洲。”远望东海岛有一座山,因形似瓜勺,我们称它瓜勺岭,这鹭洲四面环海,不同彼鹭洲。

我常以家乡为鹭洲而自豪。我常向外人夸耀我家乡的白鹭。

然而,不知何时起,有人把长长的猎枪对准了白鹭,有人将大大的网张在红树林边等待着白鹭。白鹭便惨遭厄运,成了那些人餐桌上的炖肉。

有一次,我见到一位猎者扛着猎枪,长长的枪管上挂着数只白鹭,得意地从我村边走过。啊,这诗意就毁在了这枪管之下。我痛心,我愤然,我诅咒这捕猎。

涛声依旧,清风依旧,蓝天依旧,而白鹭少了,渐渐地难觅了它的踪影。白鹭只出现在我梦中,让我获得一时的快意。

前些日子,几个外地朋友约我和在南三岛工作的阿明一起到南三旅游区游玩。当车子经过太平围与光明围之间的公路时,朋友高呼起来,白鹤,白鹤!阿明说,有白鹤,也有白鹭,远处那一群是白鹭。闻言,我激动不已,放眼望去,一道道优美的白色弧线,一只只飘逸的白色精灵。再细看,那一群的确是白鹭。啊,白鹭回来了。

阿明说,两面的太平围和光明围准备建成大型的候鸟湿地保护区,到时,就不止是白鹤白鹭了。朋友说,太好了,这两片湿地起码数千亩。我说,现在没人捕获了吗?阿明说,经过这些年的宣传教育,人们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提高了,东海岛的渔民不是自发筹建中华白海豚保护区了?政府也强化监管,发现捕猎者从重处理,使那些想捕获的也不敢了。

是啊,现在不但自然环境好,蓝天碧水,空气质量指数最佳,湛江红树林自然保护区上了全省十大最美湿地排行榜,而且人文环境也好,不信白鹭不回来。

这天夜晚,我做了一个梦,见到一群群的白鹭飞翔在南三岛的碧海绿林间,飞翔在洁净如洗的蓝天白云间,飞翔在如锦如缎的美丽港湾里,飞翔在弥漫绿韵的红树林湿地上,飞翔在郁郁葱葱的广阔田野上……

啊,我梦中的鹭洲,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大鹭洲。

海风文章4:海风阵阵

听,海浪的声音,阵阵入耳。

听,沙滩上的细声细语,阵阵入心。

我和小阿胖手牵着手走在那片沙滩上,脚下踩着的松松软软的细沙,头顶遮阳帽,一袭短衣。

小阿胖是一个大男孩,高高大大,人好,心善,有着漂亮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

小阿胖是一个小屁孩,会说很多真理,悟需要生活去证实,小阿胖是善于融入生活的人。

小阿胖是一个小坏蛋,会偷偷的看我,因为他害羞,可是我也害羞啊。

小阿胖是一个小懒虫,走路的时候会有声音,因为小阿胖懒得抬脚,我也有走路的毛病,喜欢偏着鞋子走。

小阿胖是一个小胖子,每次阿胖吃饭的时候,我就会心疼,多强大的胃能容纳如此的快速,亲亲阿胖,慢慢 的养成细嚼慢咽的好习惯吧,吃饭快对身体不好。

小阿胖是我二十二岁开始最愿意珍惜珍重的人,前些时日,冒出他的前任,前前任,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多的任,究竟有多少情参与在其中,一个真正爱,真正爱上了的,是不会忘记,迅速开始的,能忘记的,那不是爱情,能迅速开始的,其一,过去的,不是自己爱的;其二,迅速开始的,是想忘记过去,寻求新的历程。这些都不是爱情,爱情是相互喜欢,相互关爱,相互欣赏,相互珍惜。我亲爱的小阿胖,你还在摇摆着,心不狠的孩子,我记得每次想抱抱你的感受,总是不想做你心里任何一位的替代,我是我,我永远都是我自己,我不是A,不是B,更不会成为CDEF,我是张贞,我也只想做小阿胖的小阿奈,不是做谁的影子。小阿胖,你懂吗?

我向妈妈说,我身边出现了一位男孩子,妈妈说,他对你好吗?我说,挺好的。妈妈说,那就好。我懂妈妈,懂她这半辈子以来的感受,父亲是粗心的人,自我记事开始,母亲便过的很累很累,妈妈不希望我走她的路,不管发生什么事,看到的都是妈妈在前面冲锋,爸爸在后面掩护,我希望,从此以后,是哥哥嫂子在前面冲,爸爸妈妈在后面掩护,我亲爱的哥哥,虽然你脾气坏,喜欢凶我,也喜欢凶身边的人,但是我知道你是真的疼我,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你样样不会亏待我,你每次凶我,我都会难过好多天,可是,你是宝宝的爸爸,宝宝一定喜欢脾气温和的爸爸,为了宝宝,做一个情绪好的爸爸吧。

今晚,好大的雨,我想拥抱小阿胖,可是我没有勇气,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真正的走到了他的心里。

今晚,好大的雨,我胃里好难过。

今晚,小阿胖是高大的,愿意为我遮风挡雨的小阿胖,我喜欢你,爱是我不想说出的感受,爱是相互的喜欢相互珍重相互的包容,我不确定小阿胖的心,所以,感受不到小阿胖的情绪前,我的爱是对小阿胖的伤害和惊扰,我不愿惊扰到我的小阿胖,纵使我想去真真切切的爱,但都必须必须要缓,因为我要等小阿胖,小阿胖的爱需要喜欢来过度,小阿胖,我等你。

亲耐的陈文勇,明天的天目湖一行,我只求你平安和快乐。

晚安,我的小阿胖。

海风文章5:海边童趣

文/倪建军

夏日的海边,天高云淡,海风徐徐,一望无垠的海涂上泛着太阳刺眼的光芒。童年的记忆里,赤脚走在海涂上,脚后跟经常踩着青蛤,那种感觉非常美妙。在盐碱地上捉红螯蟹则需要耐心,用细细的尼龙绳打个活结,套在洞口,然后躲在一边,耐心等待。过一会儿,红螯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东张西望,等它露出半个身子时,使劲一拽绳子,活结便牢牢地箍在红螯蟹的身子上。

渔家的孩子最喜欢的莫过于在海边游泳,为了免遭大人的责骂,小家伙们往往把裤衩脱了,藏在礁石下面,光着屁股在海里游泳,有的孩子顽皮,经常把伙伴们的裤衩藏起来,让他上不了岸。

小伙伴们还会变着花样玩,在浦沟里筑起一条小塘坝,把上游的海水挡住,塘坝下游的浦沟见了底,沟里的青蟹小鱼全都成了“瓮中之鳖”。

记得家乡有许多海塘,海塘的内壁由块石垒成,底下经常有青蟹躲藏。小伙伴们禁不住大青蟹的诱惑,伸手进去掏,经常被青蟹的巨螯夹得龇牙咧嘴。

唯一遗憾的是挖海蜈蚣(学名沙蚕)的招数没学会。挖海蜈蚣可讲究了,找到海蜈蚣的洞口,一锄头下去,眼明手快,拽着海蜈蚣的头,慢慢地提上来,动作稍快一点就容易扯断了,断节的海蜈蚣立刻会溜掉。因此每每看大人们悠闲自在地挖海蜈蚣,心里羡慕不已。

记忆中家乡海边的悬崖上有一棵上百年的大榕树,树径一米,树冠巨大,底下是30多米深的悬崖,树上栖息着许多麻雀、白头翁,一天到晚“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孩子们最喜欢去攀爬大榕树,带着弹弓去打麻雀,但也有乐极生悲的时候,一不留神,打碎了附近人家的窗玻璃,在大人们的呵斥声中,小家伙们赶紧溜之大吉,作鸟兽散。

春天来时,正是放纸鸢的季节。孩子们去生产队里讨几根竹丝,扎成八角形,然后糊上薄纸,底部系上稻草做的约3米长的尾巴,小时候自己可是制作纸鸢的高手,那纸鸢飞得多高啊!

儿时家里经济拮据,几乎所有的玩具都是自己动手制作的,像飞标、竹剑、铁环、弹弓……记忆中最心爱的玩具莫过于三轮小车。那是儿时一位小伙伴帮自己一起制作的,到自家杂货间里找一块60厘米长、20厘米宽的木板,然后用平时卖牙膏皮等废品积攒的零钱,买了3个直经9厘米的“弹子轮”(滚珠轴承)做轮子,从大人那儿找来锯子、斧头、凿子,捣鼓了一个星期才制作完成。

小伙伴们带着自己心爱的小车,来到海边村自来水塔附近的斜坡上,从斜坡上飞快地滑下,那份童真的快乐永远定格在自己的脑海中……

40多年过去了,童年渐行渐远,留在记忆深处的永远是无忧无虑的海边的童趣和欢乐!

海风文章6:不一样的海风

文/李慧慧

风有不同的味道,海也有不同的姿态,二者的结合就是海风,来自海洋的风。

海风,一种独有的精灵,在蓝天下狂奔,在田野间嬉戏,在海洋上空飘扬,在海岛人心中回响。

海风,在白天欢呼,在夜晚高唱。这样炎热的季节,海岛人更加欢迎海风,空调房虽好,不如海边凉风习习。与恋人坐在茶楼、咖啡厅故作浪漫,不如一起牵手漫步海滩,听风吹风闻风,凭栏品茗海风比品一杯绿茶来得淳朴而实在;与家人坐在空调房里看电视,不如一起到海边听着风侃侃而谈,加强环保的同时还增进了家人的沟通;与朋友一起在黑夜K歌,不如一起在海边放声高歌,聆听歌声的同时,还能聆听海风的欢歌笑语。

同样是风,白天在海边吹风,脚踩在沙滩上,似乎人在随着波浪行走,而晚上则有不同的味道。或许年轻的恋人们更爱晚上在海塘吹风。晚上,天上的繁星与对岸的万家灯火以及恋人们闪光的眼神交相辉映,耳畔风夹着浪花,从遥远的夜空传来,一下子在身边响起,忽然又转远。

当海风来临,浪花袭来时,恋人们彼此的手牵的更紧,当浪潮退去又回来,海风依然响亮地吹着,狂妄地喊着,撕着嗓子叫嚣着,恋人们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怀抱不同的目的,怀揣着不同心情的人来到海边,感觉那海风也会呈现不一样的风情,有的浪漫、有的凉爽、有的舒服、有的痛苦、有的孤独、有的欢乐。

海风,是温柔的,虽然偶有狂妄嘶吼,然而始终是温暖的,如夏日的太阳雨,如冬天的阳光,给人和煦的感觉,不似台风带来灾难。海风,如邻家女孩般在人们的脸庞上轻轻地一吻,羞涩地一笑,然后俏皮地在海洋与海岛间来来去去。

海风让海岛人久久回味,让海岛人久久难忘。哪怕海岛人远离了海岛,只要在某个城市里听到风吹的声音,心中一定会想起海风温暖的感觉,那份带着咸味与湿润的味道,一定会唤醒沉睡的乡音。

当离开家乡许久的海岛人,一踏上码头,一听到海风,一闻到那种味道,那颗漂泊不定的心一下子变得安静,会由衷地发出感叹:终于又回到家了。

海风文章7:如果爱,就像深深的海

文/墨凝

海风清凉,吹拂你柔顺的秀发。海边,你捧起一朵朵浪花,就像捧起这7月的阳光,去滋润礁石上的那些贝壳,从一朵浪花开始我们铺展大海生命的情节。

帆影渐远,海鸥的翅膀倏地在海面上划出一道明亮的裂痕,暂短而快乐。

你的眼睛里是美丽大海,我的眼睛里是美丽的你。我多想自己就是大海,你是我珊瑚丛中一条晶莹透明的鱼儿,在我宽阔的水域里游来游去,无忧无虑地吐着泡泡……

大海从不停止激情,一浪追逐一浪冲到岸边……破灭了,从头再来……也许爱情就是一场潮起潮落,就是一场相聚与别离。明日又天涯,我用最柔软也最坚强的海水,在心底的沙滩上写下澎湃的誓言:如果爱,就深爱!

大海给了我们蔚蓝的快乐,也给了我深度的忧伤。

海风文章8:老人、渔船和海

文/金瑛

这是冬天的海风中的岸边。岙口里没有一艘渔船,不远处,沙滩口站立着一位粗衣粗裤满头银发的老人。他极目远眺大海,凝视着那一浪高似一浪地冲击着礁石的海浪。

在我未见到老人时,就已听说过有关他的故事。老人出生在捕鱼世家,一生都在大海上,16岁起就在小对船上摇橹闯海,曾任乡里第一对机帆渔船老大,曾到上海接来第一对渔轮,驶向海洋。

认识老人的人都不会怀疑,渔船和海早已是老人生命的组成部分。老人爱海,更爱渔船。老人觉得,渔船的历史与人类历史几乎同时起步,它以其自身价值的存在衍化为一种景致、一种象征。这除了工艺技术所赋予的美丽和实用之外,更多的是船与人的结合,一起征服桀骜不驯的海洋而显出威武的英姿和满足。老人曾经操舵的小对船、大背对船、机帆渔船,船头均有船角、船眼,船底有“龙骨”,船体两舷有“玉肋”。后来,老人指挥的钢质渔船虽没有这些象征装饰,但作为历史见证,渔船变化的过程已深深嵌入了老人的记忆之中。

对钢质渔船,老人爱称它“铁壳子”。退休前夕的那个冬汛,老人指挥渔船去外海捕鱼,这次所不同的是他的助手已是一位从海洋专业毕业的大学生,老人依稀感到自己该退下来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那是一片蓝色波涛般的希望,他手把手教大学生学做真正的渔人。

我问老人:大海赋予你最深厚的意义是什么?老人沉思着说:是生命以最顽强的方式拼搏着、存在着。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那么博大又那么无情的大海,多少人在征服着你!关于许多海上奇闻如今已有科学的答案,可我至今依然愿意相信老人们流传下来的美丽故事。因为渔人和他们的船、他们的现代意识结合在一起,原本桀骜不驯的大海才变得如此无私。老人一如精卫填海似地在浪尖拼搏,从大海深处创造着财富,养育了他和他的子孙们。

潮湿腥咸的海风拂着老人。镶着白色花边的海水涌上沙滩,停留片刻后又退了回去,我知道往事又一次在老人身边停留。老人自豪地告诉我,曾在大沙渔场碰上9级大风,周围船只有的返航,有的到别处避风。老人凭着与大海多年拼搏的经验,借助现代化的渔轮外海作业设备,战胜风浪,满载而归。老人一次又一次在大海苍凉、壮阔的怀抱中,用生命演绎着最辉煌的人生,不管是冬季带鱼汛还是夏季墨鱼汛,老人都有最美的歌。

远处一轮硕大的落日,将要隐入苍茫的天际,海天之间顿然由寥廓澄明演变为静穆与庄严。太美了。我在心里不禁感叹。此刻,老人深情的眸子透着对大海的眷恋。我更从他斧凿般深沉的额纹中,看到大海给予他的丰厚馈赠。

岁月流逝,半个世纪。正是这不平凡的闯海史,记录了老人岁月的变迁。

海风文章9:海口盐灶

文/邓西

海风从破旧的巷子这头吹到那头,空气里有些腥咸。

巷子细长,仅能容两个人擦身而过。摩托车从身后驶过,人总免不了担心被挂到衣服袖子之类。巷子两边是年代已久的老式房子。路面墙角处冒出碧绿的苔鲜或几株很小的叫不出名字来的植物,抬起头往巷子的天空看,竟横七竖八地拉了些电线网线之类的线缆。一些房屋的门上挂着风干了的艾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另一些房门挂着一面小镜子,阳光落在上面,亮得刺眼;还有一些旧得看不出颜色的木门上还贴着过年时的春联,门侧面则挂着铁皮做的小香炉。

这样细长的巷子在海口市盐灶不止一处两处,我对这些巷子很熟悉,多年前在那附近住过,去菜市场必定要穿过一条这样长长的小巷子。住在这儿的人大多数是海南本地人,也有外地来租房住的,但是极少。我对他们的房门特别感兴趣,不是现代化的厚重的防盗门。每家每户都有两道门,里面那道是木门,两扇门合起来就关上了,再从里面拴上。外面是一道大铁门,一条一条的铁栏杆,发出暗哑的旧金属般的光泽。平常从这门口经过总能看到房子里的人在做什么,他们愿意朝路人敞开自己的生活,大概是觉得自己活得光明磊落,无须遮掩吧。

我理解成这是海南人对生活的一种态度,敞亮且干净。我记得有一回,好像是农历年二十九的傍晚,我从巷子经过。那时巷子相当安静,做生意的早就收了档铺,回老家过年的也走了,从巷子口一眼能看到头,虽仍然破旧,但干净。我经过一户人家时,他们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在吃海鲜火锅。沸腾的汤冒着热气,桌子上放满了鱼、虾、螃蟹以及各种螺。他们讲着海南话,互相敬酒,热气腾腾地吃着。

因为离得太近,我甚至看得清楚脸朝着巷子的那位阿婆的表情,她似乎没什么牙,干瘪的小嘴不停地蠕动。我看她往嘴里塞一块鱼肉,然后漏出来了掉到她碗里,她夹起来又塞进嘴里。我轻轻地笑了起来,她没有抬头,正专心致志地用牙床磨她的食物。

我走到巷子口时,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振耳欲聋。风也变得凛冽起来,那些挂在屋门口的火红的小桔子也跟着微微晃荡,真的过年了。

在巷子口头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背靠着墙,熟练地剥大蒜子。我曾经在这附近住过,那会她也是在这巷子口摆摊,卖盐、粉丝、绿豆和剥好的花生等。摊子边上靠着多把水烟枪,海南人特制的水烟,一根圆形的直径大约3-5厘米的竹筒,在竹筒四分之三的竹节上开口装一个烟嘴。给三五块就可以坐在小板凳上抽一阵子。女人很老了,脸色发黄,眼袋很大。我第一眼就认出她来,因为她除了容颜衰老,当年的姿势和位置都没有变过。

海口不少店铺多年过去了还呆在老地方,什么都不变,店主和货物的位置都没变,好像一直在等待当年的哪一个顾客突然回头来找。

天空一片灰暗,像没有睡醒似的。风冷冷地刮,卷起紫檀树的落叶、纸巾、香烟的金边薄膜、鞭炮的碎屑在地上旋转。我已经穿出了巷子,走到了盐灶的一个十字路口,路上没有人,没有三轮车,也没有小摊贩,原来狭窄的路变得宽阔起来。我从前常在那儿吃小吃的店也大门紧闭,门口那块空地干干净净,像一块刚被抹过的铁片,呈现出一片灰冷的光。

我却记起它夏天时热火朝天的景象,几张小桌子围满了大人和小孩,身后还有排队的,摩托车也一路停到好远。两位胖胖的阿姨忙得团团转,但动作干净利索。给这个盛一碗糖水地瓜,那个打几个红糖芋头,还有红豆粥,加酸菜的炒粉和绿不啦叽的腻粘的鸡屎藤……

混乱又热闹,但是大家都爱往那儿挤,大呼小叫,阿婆亲热地喊孩子“阿龙”。无论谁经过那儿看到的都是这个样子,热情的海南人们仿佛在告诉路人,我们海南人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嘛。他们的生活慢吞吞却充满热情,悠闲散漫却充满温暖,像冬天的太阳,缓慢地从云层里爬出来,暖洋洋在照着大地,让一切都鲜活生动起来。

每次经过那儿我总忍不住坐下来要一碗猪血猪肠加细粉,慢悠悠地吃,打量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们。小吃店的桌子因为过于老旧,看起来有些脏。我抬起衣袖,沾着手,用塑料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汤,那样子看起来似乎蛮优雅。但那位大胖阿姨必定会走过来,用抹布再帮我再抹一次桌子,有时候与我共桌子的人也会递一张餐巾纸给我。

我朝他们一一微笑,这种感觉温暖又美妙,就算在大热天也让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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