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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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散文1:老家的春节

文/杜馨怡

一到二月,我的心便不安分起来,总像是有一件要事在心中。噢,原来是快要过年了。今年照例是要去静宁老家过年的,因为那里的春节气氛比较浓郁,爸爸在过年前几天就开车把我们送回了老家。

第一天我们是在县城里过的,县城地方虽小,但人却很多,主干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显得十分拥挤。路边摆了许多的摊位,有卖对联的,一根绳子上夹了一副副对联,卖爆竹的也不少,种类繁多。一些小摊上还卖些小玩意儿,灯笼、门神、福字、糖果、瓜子等,卖烟、酒、蜡烛等摊位也时常有人问津。

拉着满满一车年货我们回到了乡下老家。一到老家,我们便打扫卫生、贴窗花、贴福字、贴对联等。

这几天奶奶也忙得脚后跟都不着地,先是要准备过年的食品,如炸油饼、蒸馒头、焯凉菜、煮肉等,还要收拾家里,好让家里有红红火火的感觉。一般我还没有起床,奶奶就起床开始准备了,发面要发一大盆,要足够亲朋好友来访时招待,那么多面,也不知道奶奶怎么和得过来。香肠、皮蛋、三丝也得多预备些。鸡肉、猪肉更是要在大如磨盘的锅里炖几个小时,才能热气腾腾地出锅,金黄色的外皮,油滑的脂肪,香嫩的鲜肉更让人垂涎欲滴。

汤汁中漂浮着食材自身熬出的油,再撒上一把香菜,对于精神和味蕾来说可是双重的享受,这仿佛不是菜,而是一件艺术品。

终于到除夕了。早晨就隐隐约约听见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田地里空空如也,人们都呆在家里,准备春节的高潮。孩子们兴奋极了,都三三两两地出门玩去了。天渐渐黑了,我和爸爸带上香、蜡烛、白酒和鞭炮一起去“迎神”。来到马路边上,爸爸先放了一串鞭炮,再点上香,烧了纸钱,跪下拜了三拜,仪式就结束了,最后倒点白酒,算是接回了“神”。而奶奶和妈妈此时却在厨房里紧张地筹备着年夜饭,我则惬意地看着春晚。吃完饭,我们有说有笑,等待跨过十二点,便如释重负地沉沉睡去了。外面灯火通明,礼花一阵阵响着,照得天空都是五彩的。

大年初一我们要早早起来“迎喜神”。接到“喜神”就会保佑这个村子来年风调雨顺,阖家欢乐。据说喜神降临的地点是由牛决定的,把牛拴到树上,蒙上眼睛,最后牛停在哪个方向就在哪个方向迎接。一般仪式中会有唱戏、舞狮、戴着面具跳舞、还有表演功夫的,盛况空前,即使在苞谷地里也能欢声笑语。

初一到初五是走亲访友的时间,客人来了先要给已故的爷爷上香、磕头,才能入座,妈妈端来小菜、瓜子等招待客人,我也能“捞”到许多压岁钱,攥着钱,我更爱过年了。

到了初八,人们来往渐渐少了,大人们也该忙农活了,外出打工的和上班的人开始收拾行囊,孩子们要开学了,爸爸带我们离开了老家,告别了这么一个具有浓郁独特民俗的地方。

静宁老家的春节,是我所熟悉并喜爱的。

二月的散文2:立春

文/闫超健

每年阳历二月四日前后,斗指东北,时春气始至,四时之卒始,维为立春。

立,是开始的意思,表示春天到了。立春十五,分三候:“一候东风解冻,二候蛰虫始振,三候鱼陟负冰”。每候对应一花信风。立春为“一候迎春,二候樱桃,三候望春”。这是一年中的第一个节气,草木开始萌芽,虽依然有些枯黄,但枝干已开始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折一根枝条,便能看到内芯的新绿。

农人也开始忙着春耕,俗话说:“立春一年瑞,种地早盘算”。新翻的泥土里,还能看到未完全消融的冰冻,但冻不住万物复苏的气息。

春天,就是在这些荒凉里悄然酝酿。

“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除了气候上的特征和预兆,立春那天,民间更有吃春饼、鞭春牛等趣味习俗,也叫“咬春”、“打春”。

在“咬”、“打”这些略显粗暴但又非常真性情的字眼里,寄托着老少对“一年之计在于春”的美好期许。北方人喜欢吃春饼,南方人则更青睐吃春卷,这一习俗至今保留。在民间乡野,更有吃萝卜的习惯。母亲希望孩子吃了不生病,扎堆的女人希望吃了解困,嗜酒男人希望吃了解酒、通气,年迈的老人希望吃了祛病长寿。一块萝卜,可有如此重头戏,足见古老中国人的生活情趣。

在“打春”仪式中,用以鞭春牛的柳条也是有讲究的,柳条长二十四寸,代表二十四节气,噼里啪啦的鞭声里,寓指春耕。土牛被打烂后流出的五谷,会被围观的人哄抢放回自家的粮仓中,预示仓满丰足、六畜兴旺。

祖先们告诉我们,立春了,有个好开头很重要,所以,这一节气写满了勤奋的宣言和对美好的祝福。

我们也别再偷懒了,一年之计在于春。

二月的散文3:二月春早

文/刘秀清

时令进入二月,气候日趋暖和,北方的土地因解冻而渐渐松软。晴朗的日子里阳光温暖明亮,几只小小的野鸭在达活泉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悠然闲游,一会儿排成一字形列队向前,一会儿又散开来,三三两两结着伴,叼叼水里的小虫儿,理理身上的羽毛,时而相互望望,它们小小的身躯完美地演绎着春天给天地万物带来的舒展、惬意和自由。高高的天空上,风筝与春风的友情正亲密上演,风托着鸢,鸢装扮着天,行人们抬头望天,想起了自己曾经竞放风筝的快乐童年,预约着老有所乐的放风筝的老年,心里,又多了一抹亮色,脸上,绽开了笑颜。沉甸甸的生活之上,色彩永远都那么丰富,生活的内容,也因为不断地充实、更新而日益厚重、殷实着。

二月里,人们最能记在心里、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二月二,龙抬头。”这句俗谚穿过久远的岁月,维系着此时此刻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

传说中,武则天当上皇帝,惹恼了玉皇大帝,传谕四海龙王,三年内不得向人间降雨。不久,司管天河的龙王听着民间人家的哭声,看着饿死人的惨景,担心人间生路断绝,便违抗玉帝的旨意,为人间降了一次雨。玉帝得知,把龙王打下凡间,压在一座大山下受罪,山上立碑:“龙王降雨犯天规,当受人间千秋罪;要想重登灵霄阁,除非金豆开花时。”

人们为了拯救龙王,到处寻找开花的金豆。到了第二年二月初二,人们正在翻晒玉米种子时,想到这玉米就像金豆,炒一炒开了花,不就是金豆开花吗?家家户户爆玉米花,并在院子里设案焚香,供上开了花的“金豆”。有的人还不辞劳苦把开花的“金豆”送到受难的龙王面前。龙王抬头一看,知道百姓救它,便大声向玉帝喊道:“金豆开花了,快放我出去!”玉帝一看人间家家户户院里金豆花开放,只好传谕龙王回到天庭,继续给人间兴云布雨。

民间百姓为纪念这件事,每年二月二都早早起床爆玉米花,还边炒边唱:“金豆开花,龙王升天,兴云布雨,五谷丰登”,以示吉庆。一年又一年,人们传颂着龙王为民解难舍身忘己的英勇行为,使得英雄情怀也在不知不觉中融入我们民族的血液,成为中华文明的一个基因密码,代代相传。

现实生活中,春龙节还是一个与天文、气候、农事、卫生都有关的节日。古代天文学中有二十八宿,其中的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龙形星座,角宿为龙之角,每到二月的傍晚,龙角星就在东方地平线上出现,因此称“龙抬头”。

盘点先人们在二月初的节日,还有中和节、社日节、挑菜节等等。“中和节”在二月初一,为“太阳诞辰”,唐时,每逢这一天,皇帝都要举行“御耕”仪式,象征性地赐给农夫百谷;民间则亲朋好友们畅饮中和酒,祭日神,互赠刀尺,勉励耕作。由宋至清,中和节又增添了祈子、祭孔、以太阳糕祀日等内容。社日节也在二月初二,是土地真君的生辰日,土地真君就是“社神”,二月初二被称为“社日”。社日的民间活动,唐时已十分普及与热烈,唐人王驾《社日》一诗为证:“鹅湖山下稻梁肥,豚栅鸡栖半掩扉;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鲁迅先生的《社戏》,也反映了近代民间在“社日”的活动。唐宋时还曾经盛行过“挑菜节”,节期也在二月初二,比“春龙节”的形成还要早。白居易《二月二日》诗写道:“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青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描摩了刚经历了洇润春雨,田间新生小草野菜的清新可喜和鲜美嫩腴。唐李淖《秦中岁时记》说:“二月二日,曲江采菜,士民游观极盛。”

在春和景明的初春时光,用心感受时序中天地万物的运行变化,仔细揣摩祖先们对节令的精心安排,对自然、对生活的顺应和把握,那种日子虽然艰难,却仍然张弛有度的从容、和谐明快的乐观,那种发现大自然与生活中美好事物,把平淡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情趣盎然的能力和智慧,让我们不禁叹服而钦敬!

就让我们和着自然的律动,追随时序的脚步,在二月的春光中,舒展筋骨,抖擞精神,昂扬心志,和生机萌动的万物一起,欣喜地迎接春阳的照耀、春风的吹拂、春雨的洗礼!仔细聆听、共同唱响舒畅明快的春之乐章!

二月的散文4:二月临风(四季走笔之一)

文/丁小村

四季的风各有各的个性。燕子小巧的身子被吹斜,柳枝被拉成优美的弧形,池塘光滑的镜面上被描出丝丝纹理……这都是风的杰作。还有那漫天的乱云被赶得飞奔,柳絮被轻轻托上云霄,秋林黄叶被摘下枝头,那大漠沙丘滚动、燕山明月无光,那塞上长城砖头上的棱角消失、那海边雪浪被拨动得潮起潮落……风就像是人间一双灵巧无比的手,一支天界神奇无双的巨笔,雕塑自然的奇景、抒写个性的篇章。

雪莱的名诗题名为《西风颂》,这诗中又有名句:“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人人传诵的名篇佳句,描绘的就是二月的风。

二月,高处的雪开始融化,最早的花开始爆出星眸似的苞芽。风是从山巅上吹来的,有冬天的寒冷,又有着春天的清新。雪化了,小河里的水清凌凌的,叮咚响着,在拐弯的地方形成一汪清澈。经冬的水田里,已经没有了冰,只有水,很干净的水,像过滤了的,当你站在这样安静的水边照见自己的影子时,风来了——悄悄地拍打你,先让你使劲儿颤抖一下,灵魂仿佛就要出窍;风顽皮地从水面上溜过去,也让水使劲儿地颤抖一下,水的灵魂也出窍了,一圈圈地形成了花瓣儿似的波纹……

水未暖,山欲醒,背阴的林带还积着厚厚的雪。歌声响起,是一群孩童,他们在有青草的地方放着几头小牛犊。我记得这样的情景,是小时候的情景。在料峭的风中,孩童们用枯枝和干草点起一堆野火,上升的烟雾被吹成弧线,慢慢消散,只留下火焰,照耀着冬天残留的寒冷和冷清。童年的歌声,在二月的风中,稚嫩单纯,却让我常常想起,引出丝丝怀恋。那是二月的风,冬天最后的余音,这风吹过之后,天上的太阳开始变暖,河里的水开始变大,树林会越来越青,鸟儿会越来越多……

少年时代,我从山梁上走过,上学放学,年年岁岁看山中的四季迈着优美的步伐走过。在二月,山梁上的小路上铺满冬天的黄叶,树林里走动着小动物,枯枝间飞动着小鸟儿,天边是绵延的山岭,在这庞大的宁静中,我听到二月的风的步履——她清晰的足音,像时间最悠扬的歌,给我无限的遐思。

我常常站在山道上,追寻着风的足迹。我看到风从山巅的雪线上吹过来,进入泥土的深处,我听到大地胸膛深处心灵的震颤。我看到风从山岭林莽的缝隙中吹过来,穿透了每一个灰暗阴沉的角落,响出了清越激昂的声音。我看到风从比天空更高的地方吹来,吹得树林和草丛都扬起头,把探询的目光举得更高、更高……最后,我看到一缕纤细的风,带着尖利的呼哨,走进我的鼻孔、走过我的喉咙、激荡着我的胸膛,我知道,这是二月的风,它带着春天来了。

二月的散文5:二月花朝软萩香

文/程新意

中国传统节日都与吃有关,每个节日都有应景食品。节日因特色食品而生香,特色食品因节日而名扬。二月花朝节前后,罗田人喜欢吃软萩粑。

软萩生长在初春,高约一寸,十多片条形叶子。到了夏季,能生长出三四寸的花茎,开一朵球形白色或淡黄色小花,就凋谢了。惊蛰之后,大地生机勃发,生命力强的野菜早早冒出头来。晴好天气,你会看到,田间地头,山坡荒地,城里穿着时髦的女士、乡下农妇三五相邀,一边谈笑,一边采摘软萩。

软萩粑有黏性,粘米与糯米的比例随各人喜好。罗田农家妇女将一定比例的粘米和糯米淘洗干净,用水桶或脚盆浸一至两天,水里还要放一把镰刀。人情往来多的人家,要洗浸几十斤米。等米滤干后,就用碓臼舂粉。在二月花朝前后,罗田农家碓臼房里最热闹了。一般是年轻媳妇舂碓,年迈的婆婆筛粉。舂碓是个累活儿,有一人踩的,也有两人踩的。所以,一家舂粉,大家帮忙。出一份力,拉近邻里关系。再说,开春了,汉子们外出务工,孩子们上学,村里只剩下妇女们。大家也就借舂碓的机会,在一起说说话。“吱呀”、“咚咚”的舂碓声,农妇的欢笑声,从碓臼房里不断飘出来。粉舂好了,农妇留一小部分白花花的米粉在碓臼里,加入软萩,和米粉搅合。

太阳下山了,麻雀叽叽喳喳钻进了竹林,农妇们开始了新的忙活。她们首先准备软萩粑的馅。馅料有芝麻糖、豆沙、葱花炒蛋、腌菜腊肉丁等数十种。馅做好了,放一边摊凉。然后,农妇们把舂碎了的软萩米粉团放进米粉里,加水揉。接着,农妇们开始一边包馅,一边烧火烙软萩粑。烧火的,包馅的,烙粑的,开玩笑的,放学的小孩子急不可待要吃软萩粑的,农家小屋热闹到了最高潮。多数软萩粑只要烙六七分熟即可,满满的排开放在簸箕里。忙完了,有时到了深夜。

软萩粑做好了,接着就是分送。送娘家,送孩子,送邻居,送朋友,山路上,河堤上,小孩子提着一袋物品大步前行,老太太拄着拐杖碎步紧赶,不用问,那一定是把软萩粑当做礼物走亲戚的。半生不熟的软萩粑,人们蒸着吃,烤着吃,差不多成了二月的主食。精明的农妇,带一个小煤炉,一口平底铁锅,街头巷尾卖起了软萩粑。二月花朝前后的大街小巷,人们一边走路一边吃软萩粑是最普通的场景。刚烙熟的软萩粑有些烫,打领带的小伙,时髦的大姑娘,顾不了许多,一边吹一边吃,见得多了,人们也就不大惊小怪了。

就这样,早春二月被浸染在了软萩香中。

二月的散文6:二月雪事溢春情

文/李瑞华

时间过得真快!再有几天就到农历的二月二了。这几日气温一天比一天高,羽绒服都穿不着了,穿一件保暖再加上一件尼子外套,刚刚好。

去年冬天的时候,人们一直急切地盼望着能够纷纷扬扬地降一场雪,好有一个银白色情趣盎然的童话世界呈现在人们的面前。然而,一冬无雪,没有雪的冬天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前几天,从气象云图和预报中知道近期要降临一场雪,天阴了,眼看着有下雪的迹象时,阳光很快又从云层中透了出来,但终究是迟迟不肯降临。朋友圈里关于下雪的文章铺天盖地,炒得沸沸扬扬,却始终没有落下哪怕半点的雪花。21日下午,终于在人们的期盼中下了一场雪,这是2017年的第一场雪,是人们渴望已久的雪,瑞雪兆丰年啊!

灰灰的天幕下,雪花在织一张绵柔的大网,风儿怕扰了雪儿的精工巧做,不忍高语喧哗,它们轻敛屏息,远行在天涯,空朦的世界里,便只有雪。

雪安静地下着,打着旋,变着身姿,在空气的涡流里,舒展着腰肢,借助春之灵气,上扬,下浮于早春的午后,慵懒着人的眼睛,爽涤着人的思想。它罩住每个路人,在瞬间给他们披上件件白色的披风,而后再耐心地一针一线把它缝实,雪花,实在是一个巧手慧心的少女。

假若这是场夏天的急雨,我想,我会急急找个避雨之所,而其他路人,定然也是疾步避行,而面对风情万般的雪,人们仿佛都成为有着怡情诗意的文人雅士,他们恬然走在路上,脸上绝无烦忧之色,相反却有了欣喜的愉悦。雪,柔柔地拂过脸颊,凉凉的、冰冰的、潮潮的,是一种绝美的享受,此情只应春雪赐,万般风景独此秀!

与行人的悠然不同,机动车陡然变得焦灼起来,它们拼命敞亮着或尖或细的嗓门,告诫路人和其他车辆不要靠近自己,昔日飞转的车轮,此时变得无比矜持,在小心平稳地辗出两轮车轮后,驶向了远方,黑黑的印子,破坏了雪的素洁之美,我不喜欢。

而雪一层层的铺下来,很快就把那些车印覆于绒毯之下,我的心很快又欢唱起来。雪,从来都是仙界圣女,她的魅力,总会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蓦然迸发。她的幽幽体香,又会漫过春的气息,达至每个人的心海,轻轻摇动风铃之绳,唱一曲春之歌,吟一腔爱之音,春的世界便不再寂寞。

路边花坛的冬青,想来早厌倦了一年四季的单调绿色,看雪花凭空逍遥,它们便尽最大能量的抓扯着雪花,把她们拍成一顶顶雪帽戴在头上,那些细碎的雪花,便成为它们身上的小缀饰。路边的树们看到冬青的俏脸,也蠢蠢欲动了,它们伸开了枝手,裸袒了胸膛,把大朵大朵的雪花,安在树杈,附上枝条,再把大片的雪儿,堆在脚下。不一会,它们便变了样子,看似臃肿,实是高贵,树们定然深谙其中之味,所以雪中凌展的身姿,是如此优雅。它们一定记得春叶满枝时的美丽,也会忆起昨日曾有的芳华,积聚,滋养,它们断然不会消沉自己。

雪的积聚速度是如此之快,让人有些不敢相信,等我走近小区门口时,脚下的雪已发出“咯吱咯吱”的伴音。纵然说春雪无骨,可在纵情飘落的时候,雪花手牵手,肩并肩,细密用情的采编,还是结成了一张无边无沿的毛毡。眼界之外,唯余白色茫茫,清净、纯洁、淡然,无不透着雪花媚而不俗的端庄,素洁的仪态万方。

就这样,雪花舞着午后的时光,牵来暮色沉沉,又梦入午夜。一切都在悄然进行,无风无语亦无声。

梦醒了,只因听到了窗外滴水啪啪音,间或还有流水淙淙,是梦中的春溪缠绵不忍隐去,还是窗外春雨又至?

梦之外,竟然是另一番景色。白雪皑皑,尽夺人目,艳阳高升,春心荡漾,檐下楼顶,已有雪花禁不住太阳的深情注目,悄然融化了,化成的条条细流,淙淙而下,脆亮的声线,应和着太阳的热情冉冉。雪被在变薄,水声在变大,丽日、清流、白雪、湿地,一场春雪几多情,让人们滋生的不只是对春的向往。

和雪花紧紧相拥的枯草,想来是一夜无眠。它的嫩芽已在脚下萌生,一直期待有场春雨润它脚下之锢,助它新叶破土。在这春雨化雪的时光,它能沉睡么?也许睡去的只是状态,它的心一直在躁动,遇到久违的润泽,它一定会汲取,再汲取!

上班的路上,难得的干净空气,透着阳光的味道,温情地四处流淌。雪的领域越来越小,太阳自豪地向前迈着步子,迈着春天的步子。

雪后,萌动的春的气息更浓郁了,希望、憧憬、快乐洋溢在人们的心头。

雪在消融,春天到了!

二月的散文7: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文/心灵天涯

二月,飞雪,失眠的心,潜入深白色。想你,思绪变成白色的精灵,在白色的巷子里迷失,意识在清醒与朦胧之间,想进入一个美丽梦境,却被放逐在梦的边缘。想把心事说给你听,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失眠,也许是因为二月,有一些等待正在被数算,也许是因为飞雪,有一些意念突然被召唤。下雪了,虽然空气寒冷,地面湿滑,但在雪花起舞的瞬间,所有私心杂念都被深白色覆盖,所有尘霾都被深白色净化,欣然,喜欢雪的纯洁,喜欢灵魂飘扬着的自由,喜欢宁静飞翔的姿态。天空雪花缤纷,我羡慕它有无数方向。

心理学家说,节后人们容易产生失落感,我想,那是因为节后我们必需去面对新一年的紧迫感,毕竟,可以懒散的日子太少,可以发呆幻想的福利已被豪爽挥霍,而我的失落也不过如此吧,于失落中学会放下,于放下时领悟生命之轻。想把心事说给你听,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新的起点,有太多期许在前方招手,继而脚步匆匆,义无反顾。也许,想念是无时不刻的情绪,它像海绵里的水占据着所有琐碎的时光,回忆见缝插针般在脑海闪现,时而陌生,时而熟悉,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天空雪花轻盈,我羡慕它可以寻你的方向。

雪,无声飘降,与枯干的树枝窃窃私语,与长长的小路喃喃相伴,与沉稳的大地默默相拥。白茫茫,天样的信纸铺展在眼前,也许只为等一串潇洒诗意的足迹,也许只为待一则浓情不化的留言。静默的想,想我该说些什么,而你此刻在想些什么。风里,雪自说自话,而我自言自语,你可读懂它的,抑或我的?想把心事说给你听,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雪之美,在于它生动中的静谧,喜悦中的安详,那里面,有满满的正能量。没有太阳的时候,我渴望皎洁的月光,没有月光的时候,我盼望闪耀的星辰,没有星辰的时候,我庆幸,有思念燃起心里的光。而这场雪,让我在失眠的夜晚,在梦幻般白色的小巷中,做了最美丽的旅行,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只是随性的流浪。天空雪花晶莹,我羡慕它邂逅你的模样。

二月,飞雪,失眠的心,潜入深白色。想你,飘渺的心事在风中洁白,我知道,我只是很单纯的想念你了,想和你说许多埋藏在心底的话,也许是不着边际,也许是漫无头绪,我深知,在这迷茫的世界里,唯你懂我。想把心事说给你听,雪,白茫茫,欲诉衷肠。

二月的散文8:牵挂

文/九满

那年二月,我的母亲,一个将我从乡村送进城市的老人,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早晨,终于承受不了岁月的摧残,走完了她九十四年的人生旅程。

母亲走后,时光仿佛按了快进键,我突然变得和母亲的年龄很接近了。我开始有了一系列的变化,首先是懂人情世故了,以前回到家,很不愿意去走亲访友,对于村子里的一些家长里短客套寒暄总是躲避不及。现在回到家,总是到村子里四处走走,去范满娭 、来邓满娭家看看,用和母亲一样老成温和的语气,跟她们说上几句话,我越来越感知到,我和她们之间的某种关联、牵挂。

她们都和母亲年龄相仿,一同从五湖四海来到下柴市,一同用藕池河水滋润着她们的亲人,并伴着村子老去,她们的模样也是母亲的模样。范满娭家,更是每次都要去的,我每次去见她,内心里都涌动着一种仪式感,她的慈爱而温良的眼睛像藕池河水一样,能让我获得一种力量。

母亲在的时候,范满娭时常来我们家串门。记得有次放学回家,母亲和范满娭坐在那里晒太阳。母亲边聊边做她的针线活,那时的母亲,动作虽然还利索,却没有以往精准了。只见母亲低着头,眼睛几乎要靠到针眼那里去了,无论怎样对准针眼,那线仿佛在捉弄母亲似的,那针也仿佛会动,就是不让母亲把线穿过去。坐在一边的范满娭,接过母亲的针线,很麻利地穿好线,顺手递给母亲,又接着她们天南地北的故事,就像一双亲密的姐妹。

二舅的大女儿金玉,对于母亲这个大姑,总是极为尊敬与深爱的。血缘关系从来掺不了假,金玉说起话来嗓门总是高八度,又尖又糙,落到我们这些表弟妹身上,却阳光一样温热绵软。金玉来我们家比较勤,一来就灶前屋后寻些活干,大姑大姑地唤着母亲,充满了一种超出亲情的敬仰。但是,她的子女多,一直过得很艰难,为了儿女,她像陀螺一样抽打和压榨着自己。

有一回,母亲切菜时不慎伤了手指,金玉在帮母亲包扎伤口的时候,像给婴儿洗澡般温柔,一边包扎,一边用嘴小心翼翼地吹着气,我看到她的手在颤抖,两眼噙着泪水,心疼地问:“大姑,疼不疼?” 那场景、那气氛,让我终生难以忘怀。金玉来我们家,还会帮母亲洗头、剪发,她怕伤着母亲,总是一点点,一搓一搓的有层次的剪下来,她用她那无比尊敬的手为母亲梳妆打扮,让母亲沉浸在她那粗糙而充满亲情的手中。

金玉每年都会打发她的儿女来我们家拜年。她有个女儿叫大妹,大老远就喊:“姑外婆,姑外婆!”她声音跟金玉极像,嗓门尖,声调高,嘴又甜又快,像鸟儿一般,热情而又聒噪,每逢过年,母亲总要多留些菜,说大妹会来送节。大妹是个热情、勤快的姑娘,一到我们家,便拉着我母亲的手问长问暖,母亲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母亲做饭她就扫地。大妹扫地绝不留死角,那么大的房子,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所以,我时常听到母亲夸大妹能干、懂事。

七八十年代,我们家里穷。每次有客人来,母亲的神情都是复杂的,既有欣慰也有无奈,传统的“亲戚不走疏了,朋友不走丢了”的思想,让她盼望亲人常来串串门,而贫穷又让它害怕客人的到来。所以,母亲总是瞻前顾后,将爱层层包裹,那份颤颤巍巍深藏于心的爱,总是还来不及施展,就被现实急得魂都没了。后来,随着生活条件改善,亲人们来往也近密多,母亲的脸上也时常挂着微笑。母亲的款款亲情,也影响着她的亲人们。母亲走的时候,我大舅的女儿瑞清从三仙湖赶来,跪在母亲棺前,像孩子一样恸哭,将头磕得砰砰巨响。

今年四月,我去三仙湖看望瑞清,突然发现她很老了。更令我吃惊的是,她竟长着和母亲一样的脸,周正、方颌、耸鼻,不仅是脸,还有神态、笑容,都与母亲惊人的相似,母亲将她的脸长在了她娘家侄女的脸上了。她站在门口对我笑,我一阵战栗,不待开口,泪水便滚落下来。她那宽大而消瘦、黝黑而青筋暴起的双手握着我的手不放,我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那种力量,来自一个身份如此平凡卑微的亲人,来自一个心地如此宽厚善良的亲人,我分明感受到一颗爱屋及乌的心,她深爱着我的母亲,自然也爱着我。

我走的时候,瑞清拿给了我一袋鸡蛋,说:“九满,这是我一点点心意,虽然很少,你拿着吧,养养身体……”我霎那间被感动了,眼角浸满了泪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手里紧紧提着这一份沉甸甸的爱,看着瑞清那双眼睛,我能从她的眼神里找到天生的悲悯、慈爱和暖暖的亲情。

母亲走的时候九十四岁。从此,我对所有这个年龄段的老妇人有了深情,走在街上,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去观察她们,关注她们。她们走路的背影,说话的样子,她们无端让我觉得亲切、慈祥、亲近,我有时候会有上前跟她们中的某个人说说话的渴望与冲动,抑或想帮她们做点什么,她们是我陌生的亲人,是我活着的母亲。

今年四月,我去给母亲上坟。我抚摸着立在母亲坟前的墓碑,恍惚间,头发花白、和蔼可亲的母亲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怜爱之情,又慈祥又温暖地说:“崽啊,你总算回来了,妈妈想你啊!”一瞬间,浓郁的亲情猛地直逼过来,显得那么强大、那么感动!两行热泪止不住夺眶而出,割不断的亲情让我一下子跪倒在母亲的坟前:“妈,九满回来了!”

二月的散文9:二月农事忙起来

文/谢俊俊

在乡村,春是踏着农历的节奏,亦步亦趋走来的。农历二月,春以墨绿书写着大地的册页。农人,开始深入到田园内部,用那双粗糙的手,去唤醒一株株植物,然后撑起日子的全部。

我爹一早就扛着公式头下地了,风还是有些冷,抽得他全身抖索。自家的地块里布着星星一样的点,那是等待开挖的树坑。个把月里,我爹的时间就要交给这些。爹要给石榴树安家,树坑就是石榴的家。打树坑,成为爹的念想。爹扎着马步,两腿桩基那样稳当,双臂把公式头高高举过头顶,“吭”的一声,公式头深深地刺进泥土,再一撬,带出一团新土,泛着春的气息。爹一会儿就热乎了,于是撂了棉袄,袒胸露背地干。就这样,在我爹的思想里,已经翻动着石榴火红的花朵儿。他就一公式一公式地打下去,打着打着,小草就绿了,小河就笑了。

“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即便还没有迎来一场细雨,但在娘的心目中,丰收的梦想已经萌芽。麦田里,翻涌着绿浪,一棵棵小麦蓄势待发。而草眼子,也不安分,开始密密匝匝地攻城略地。娘除了安顿好一日三餐,得空就要到麦田里去,用漏锄铲除那些小草眼,扼杀它们的长势。娘扎稳步子,站在大田里,款款挪移,挥舞起锄头。土地在光刃里松散开来,小草被撵得疯狂逃离。于是,那些麦子,沿着脚后跟,噌噌地往上长,盖过了脚脖子。在我娘的脑海里,翻涌着像小山一样的麦粒儿。

还有一些秋茬作物的地,需要深耕。爹在种树的空当,要弄出浑身铁疙瘩、踩着胶皮轱辘的拖拉机,赶到田里去。铁牛嗵嗵嗵地喘着粗气,一晌的工夫,就给土地翻个遍。爹做活细法,还要来来回回,扭着“8”字形,把地钯平整。横竖坷垃都要碾碎,踏匀实了。整出的地,要统筹计划着,划成一片一片。一片植棉花,一片种花生,一片栽红薯。

眼下,还有一样事,就是给红薯育种。这是几个农户合作来完成的。你家腾一块地方,我家出一车牛粪,他家凑红薯种。育种,更加体现了农活的精细,倘若敷衍,就会抓瞎。先建一个苗池,取一些细土,还要过筛子,和牛粪按一定比例搅匀,铺在苗池里,这样苗床就建好了,然后摆上优选无创痕的红薯,再铺一层薄土,散一层麦糠保湿。一步一步,丝毫不乱,才能育出好苗子。

干过了这些紧凑的活,农人才顾上抬头,才发现桃花开得正欢实,杏花已经凋落,草果花偶露峥嵘。春天,一天比一天要饱满坚实了。

二月的散文10:冰雪铁橿

文/银笙

那年早春二月,大平原水瘦山寒,不少背阴处还有不薄的积雪。我在小区斑驳着碎雪的小径上行走,突然一股浓香扑面而来。是什么香味?环顾左右,树们形容憔悴,草还被严寒封锁着,露头的欲望沉在黑幽幽的冬眠中。然而,扑鼻的香,奇异的香,像是丁香,一阵风吹过,弥散的浓香撩拨得人浑身舒畅。

寻觅。观察。有一种植物,分不清是灌木,还是乔木,从根部四散出许多枝条,一根根,似铁笔钢枝,端直着伸向清冷的天空。每根枝条的顶端,有一颗灰黄的绒球,仿佛是上年枯萎在枝上而没被朔风俘去的剩余。我有些疑惑,踏着枯草走上前去,香味馥郁,那奇香竟是从这看似枯朵的绒球中发出来的。

这是一种什么花?端详来端详去,绒球是由许多白灰的花萼组成,花萼的顶端是淡黄的花蕊,周围没有绿叶,只是孤零零地在枝条的顶端与冰天雪地对峙鏖战。小区的园圃可以说是百花汇聚,但其他的花都远远落在它的后头,只有它在冰雪中向人们报告着春的消息。

进入十二月份,周围的树啊花啊,都落光了叶子,可这种植物光秃秃的枝条顶上,却爆出一个个灰白的蓇葖,似星星,似灯笼。天气愈来愈寒冷,寒风凛冽,雪染大地,那蓇葖不但没紧缩,反而愈长愈大,只是失去了白的细嫩,仿佛枯萎成赭灰。

每天从小径经过,都闻到那绒球不断放出的异香,虽然容貌不甚好看,却让空气中充满香喷喷的味儿。令人惊异的是它花期的长,足足过了一个多月,才羞涩地钻出绿的嫩芽。人们赞美迎春花是春的使者,可它比迎春还早许多,只是它苍老的容颜让人忽略了它的存在。

我赞赏苏联作家普列什文所说的,我是“有大自然感情”的人,我想学着法国大作家儒勒·米什莱写一点植物的文字。眼前的这种花,使我遐想万千。它不雍容华贵,也不与百花争宠,只是尽自己所能,孤寂地释放着蕴藏在心里的香味,以低贱的身躯给大自然以丰厚的馈赠。当百花盛开的季节,它早已静悄悄地躲在一旁。看似苍老却迈着春天轻捷的舞步,让人们知道转眼就是万物翠绿的春天了……

我请教了许多人,都不知此花叫什么花。终于有一天,花工们前来整理花圃,才告诉说那叫铁橿树,在深山老林中长得十分粗壮。看着那铁的枝,想着那铁的花,铁橿、铁橿,我想这名字可谓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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