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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友文章1:追忆母亲,寄托哀思
文/刘天阁
各位亲友、各位同事朋友:
今天已是深秋,霜降将至。大家来到城郊参加我母亲、巴中市第二人民医院退休职工张仲似的追悼会,我代表我们四姊妹及全家,深表谢意,你们动了贵步了。
追思母亲的一生,翻检母亲的阅历,多少主题词在脑际中跳跃闪烁,青春、活力、勤劳、节俭、智慧、干练、坚韧、固执、病痛、瘦弱、欢笑、幸福等等。我母亲就是这样一种快乐与忧患、精力与衰惫、大爱之心与恨铁不成钢的矛盾体。她一生就是单位、家庭两条线,没有什么特殊社会交往,平凡一生、勤俭一生、奋斗一生。
她历经两个单位,经历卫生员、护理、收费挂号、消毒供应多个岗位,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卫生护理工作一丝不苟;收费财务不敢稍有懈怠;消毒供应及时安全。印象最深刻的是六O年自然灾害时期,她在县人民医院工作期间,完成每个职工的种菜任务,南瓜总是比别人的大,牛皮菜总是比别人的肥厚,院长表扬,专栏上经常贴小红旗;在城关医院工作时,若干年收费挂号清楚,账目明晰,消毒高压蒸锅总是让侄儿经常免费维修,小毛病就自己鼓捣这鼓捣那,今天看来那是多么危险。
母亲出身名门,大家闺秀,重情知理,碧玉小家,位列幺女,颇受娘家的宠爱;她聪慧娴淑,与人为善,颇有懿范;她做事干练,讲求完美,从不拖泥带水;她爱清洁工整,一尘不染,东西物件摆放有序;她热情好客,接济贫弱;总能设身处地地帮助他人。
她与父亲相濡以沫57年,甘苦备尝。父亲秉烛读书,她挑灯缝补,冬天备火,夏天扇凉;父亲巡回医疗在外,她须照顾4个子女的吃喝拉撒,一点马虎不得。养育子女成材有方,每当在人生关头的重大文化考试前都默默地准备最合宜的生活膳食,衣服添减;当我们每一次新的学业完成她都额手称庆,笑逐颜开。刘氏医学祖业昌盛,军功章有我母亲的一半,她以柔弱的肩背担起了兴家、发家的重任。
她也超乎寻常地坚强,自然灾害时期,物质匮乏,她总是想法以杂粮、蔬菜补充粮食,养猪种菜,每分钱用在最关键合理处。不管灾年丰年,她都做到缸里有米、罐里有油,坛里有菜,瓶里有糖,在那个年代实属不易。
她也好唠叨、时有怨言。
她埋怨父亲,常常在家中饭桌上离开,先处理好来家的患者,再回饭桌继续不无乏味的饮食;甚至还要我母亲收拾患者留下的呕吐物排泄物,而这至少贯穿了上世纪从50年代到90年代的40年间,这是今天这个年代难以理喻的。
她也埋怨父亲,离乡背井去达县工作。她当然不懂政治,也不懂圈套,只认准一个理,爷爷的事业在这里,你就该在这里。
她也唠叨、埋怨我们子女,节俭不够,布料计划的太宽敞;剩饭菜不应全倒掉;晚上睡觉太晚,影响健康,水龙头开水太大,对孙儿太严,这是她以几十年的全民观念在警示后人、教化后人。
她也埋怨众多80、90后孙儿,怎么那么多新潮观念,不吃红苕酸菜、只吃洋快餐,不饮开水只喝易拉罐,家中做饭太少,馆子就餐太多,老人家其实不认识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了,但谁能不说这是一种传统美德的积淀呢?
她也常常念叨她多年的同事邻居,一个电话常使她激动半天;念叨医院运转的艰辛及院长对退休职工的关心关照;她也常常念叨她视作亲生骨肉的两个女儿,我们的理惠姐和朝贵姐,言语中不乏自豪和骄傲。
终于,雨过天晴,晚霞映照夕阳,老人迎来改革开放的好时代。她心情舒畅,锦衣玉食,几度漫步于北京天津大连等海滨城市;几度闲游在春城昆明、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中;都市成都的周边古镇大邑、街子、黄龙溪、洛带、石象湖、三星堆,她如数家珍;气都达州耍过周末;山城重庆度过中秋;金堂野生动物园她伏在孙儿背上,手机传话千里,已成为我们永久的记忆。
父亲走后4年,她迁居在怡河苑新居,弄草养花,享受麻柳湾河边的清新空气,赞美社会,赞美时代,赞美生活,以82岁高龄终老以告天年,福至所归。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前辈及新老朋友。
亲友文章2:远方的思念
文/朗月秋江
听北方的一位亲友说,她那冬天早已到了,不像我们这里还隐约地感到秋的存在。太阳出来时,斜照在斑驳的树林里,也有一丝暖意,但不时也有阵阵寒风袭来,卷走树枝上的枯叶,凭添了几许冬的寒意……
门前的花园里,满树满树的刺枚瑰被寒风吹得七零八落,满目的萧瑟。抬眼看街道上的人们已穿上了冬衣,我猛然间察觉,哦,冬天真的到了。
在华灯初上的夜,我独依窗前,望着满天的星星,一点点的愁绪又上心头…,便不由自主的思念起我的那位南方的朋友来……
记得是去年的晚秋,我们相识于网络,而我们之间的相遇相知缘于文字,感觉是他读我的文字会让他感到在读自己的心声,于是,彼此间的好感便这样产生。有时,好感是一种偏执而滑稽的信任,对他如此。所以,只要看到他的头像亮着,我的内心便有那满满的幸福。这样的感觉真好,也许我们之间都是相信感觉的人吧,默契很深很深。遥远不在是距离,简短的问候,也足足让彼此理解远在他乡的深情卷恋。每次与他聊天时就有一种久久不肯舍去的感觉,他的睿智和柔情,如我空气中的一抹淡香,令我陶醉。我怀着深深的感叹!今生有他足也……
初冬的夜,总是那么的慢长,我独守着这漫天的静谧,没有一丝睡意,细数那凭栏处的几许缥缈,浅浅盈盈的心事,全化成窗外呼呼而啸的冷风……
今夜,月色暗淡,思念如水。心里想着我的心事,也想着心怡的他,往事如烟,可知他好。此时此刻,愿遥远的距离隔不开我们心灵的交汇,因为这是刻骨铭心的感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亲友文章3:无关风月,从何而起
文/兰子若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我想,该是从几年前那个洛阳的女子说起吧。初涉网络的我,似乎放大了百余倍的瞳孔去观察这个新奇的世界,偶然间认识了一名洛阳的女子。她叫娜娜,长我四岁,文风奇特,新锐有佳,她曾说,来世想做一朵花,只负责美丽。我是被她的名字吸引而去的,冷清秋,素来知我者,都知道我欣赏这样的奇女子。那时候的她,似乎在我的眼里,便是这般的奇女子了,俨然一种避世在外,修行在家的感觉,似乎总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世态炎凉,不察人情冷暖,如赏己的清莲,浊世中的一朵妖而不媚的花。而我的无关风月,便是从那时油然而生的,也常自诩:若是无关风月人,唐风宋雨润此生。骨子里,便开始萌起了一场隔绝云汉的江南烟雨,把自己捆绑在烟雨的一端,看雨帘之外那些读不完的风景。若无诗酒,长剑,美女,何必生在此间,若无翰墨,书画,诗文,不必定做人身。那时的自己,便似山中隐居的方外之士,日日与诗文为伴,夜夜与书画为伍,久而久之,网友送我“书生”二字为号,我却也欣然受之,一袭儒赏,一把油纸伞,一本旧文章,进京赶考去也。
【古城娴倾古人家,桃源丽江无桃花】
第一次步入姐姐的空间,也是多年前了。一首梵音版本的《大悲咒》,一款酱紫色的纯色背景,几曲仙家的梵唱,几首杀气腾腾的绝句,这便是第一印象了。同是爱花之人,姐姐与洛阳的娜娜不同,似乎总是霸气外露,杀气横生,一股君临天下之感便定在了此间。姐姐的文笔便也带了她的秉性,无女孩子固有的细腻和委婉,却有着不一样的大将风度,如战场上指挥若定,气定神闲的主帅,总是一番天下舍我其谁的姿态。而我在认识她之后,便以一首《无俗念》赠之,诗中有云:“浑似出水莲花,青青子衿,咏絮多才华。白练仙衣谁信道?一妒随百花,清绝丽人,群芳豪夸,疑是十二钗。书生巴讴,伏惟莫渎仙家。”也是由此,便与她歃血为盟,结为兄妹。她长我多岁,自那以后,便叫她作姐姐了。一种大气,淡定,从容不迫的态度,似乎也渐渐滋养到我,在那些年的岁月里,我涉世不深,却也学到不少。若是说在娜娜那里我是书生,那么在姐姐这里,我便是浪子了,如江湖中闯荡不拘,玩世不恭的浪子形象,一匹青骢马,一把配身长剑,一壶腰间烈酒,行走江湖去也。论起年龄,她们都算得上是我的前辈了,而我自身,也在多年以后,摸爬滚打,一路走来。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从开始到现在,我总是怀念那种一挥而就,泼墨千里的大气与自信;总是想象那种窗前凝眸,夜读诗书的细腻和温润;总是希望能够秉烛夜谈,把酒言欢的浪漫和不拘。所以,我造就现在的自己,也造就了现在的风格,我就是我,可以被超越,但不能被替代。打很久之前,我便开始以“无关风月”来回绝所有的她们,有意想把自己独善于其外。也正是如此,在很久之前,她们才说,印象里,我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而这些,终究都已经成了过去,在摸行摸索的行程里,我也能呈现着不一样的姿态,戏谑亦或者玩世不恭。直到我遇到她,似乎才从一个方外之士顿时跳进红尘,而这么一进来,便再也无路可出去了。而她的名字,我却不想再提及了,因为这些,似乎都真正的无关风月了。而后,我似乎渐渐的懂了,为成长所付出的代价,除了疼痛,还有必要的麻木,以及伴随着蜕变的阵痛。在那场简单的追逐里,我多了一双看风景的眼睛,多了一些江南里朦胧的烟雨迷离,多了一分向往,也少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态度和独善其身的原则,开始睁开眼睛去看这个不一样的世界了。换来的,依旧是抹不掉的记忆和擦不掉的离殇。不会再给自己凭空武断的下很多的虚妄之言,而是开始渐渐地用心去寻找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若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
早认识我两年的人,应该对容若的这句诗很是熟悉的,我把其中的一个字换了,作了自己博客的名称,也放在自己签名档里很多时日。这便是那些姿态开始若有若无的消融的结局吧,我试着去看清别人,看懂别人,也看明白自己。岁月的静好似乎总还是要伴着那些无声的跌落和萌发,生命的宽大也总是要带着阵痛与升华,我便在诸多的阵痛中,慢慢的学会了让自己更爱自己,让自己更懂自己。也开始清楚的念念于容若的“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想这句诗喜欢的人定然是不少的,脍炙人口可谓老少皆知,可是,真正能发自肺腑的去懂这句诗的人,我想却还不多,我写了那么久的文字,似乎也未能脱离这简简单单的“只如初见”四个字。这许久,我似乎又回到那个无关风月的年代里,做那个无关风月的自己了,仰仗着一纸情怀,肆无忌惮的挥洒着自己的快意与不快,不知道是不是懵懂的如汪国真所言的,看山还是山了呢?我想自己还不曾修行到那个忘我无我的境界吧。却也终究要是向着那个境界,慢慢修炼下去的。
亲友文章4:乡下到处都有我的亲友
文/余世磊
不要看我在城里很多人瞧我不起,甚至笑话我。但我在乡下,可就大不一样了,到处都有我的亲友,他们待我多好呀!
我所住的刘家大屋,三十几户人家,不是叔伯兄弟,就是好亲好戚。多少年了,刘家有女嫁到余家,余家有女嫁到刘家,亲上加亲。而哪一个屋场,没有我的亲戚呢?数一数,我有多少个亲表兄弟、表姐妹?就是不是亲戚、朋友,拐个弯,抹个角,也许就有了亲戚、朋友的关系。我的祖父母,我的父母亲,人缘好着呢,说起他们的名字,也会引出多少亲密的关系。常听有人对我说:哦,你是某某的儿子,我看到你时,还穿开裆裤呢。快快,进屋来喝茶!不是我吹,我到哪里,都有好茶喝,好酒喝!
每次回到乡下,见到老牛,我都会停下脚步,在心里问上一句:“我的老牛兄弟,你还好吗?”老牛也总会转过脸,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我知道,它要对我说些什么。乡下的牛,已经越来越少了,多少年以后,我还能见到我的牛兄弟吗?几只青蛙,蹲在田埂上,对我呵呵一笑,你们谁见过青蛙的笑?一只蚂蚱,突然从路边的草丛中跃出,停在路当中,吓了一大跳,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电线上的燕子,屋脊上的斑鸠,都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好朋友呀。八哥,我的排行第八的哥哥,只是我一直不懂得这是如何排行的。八哥是个好哥哥,只是它有点多话,过年时喜欢偷人家晒在外面的腊肉吃,然而,哪个没些缺点呢?我是非常真心地把白鹭当作兄弟,只是白鹭的架子太大了,每次我见到它,还没靠近,就远远地飞走了,懒得搭理我。可是,有时看白鹭也没架子呀,河床上,山坡上,它和老牛、八哥常混在一起,也像兄弟一样。既然它把老牛、八哥当作兄弟,也就应该把我当作兄弟呀!每年正月初,我都要去给梅家屋的姑父拜年,还没走到姑父家,远远地,他家的那条狗就扑了出来,恶狠狠地对着我狂叫。总会惹得姑父一顿臭骂:“瞎了眼睛的东西,连家里亲戚都不认得!”是呀,我们应是亲戚呀,每年都来,怎不认得呢?哎,也难怪,人隔了一年都没印象,何况狗呢!
我家的锄头、扁担、镰刀、箩筐等,也是我的好兄弟。以前我住在乡下,我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挖地,挑水。我荷着锄头出门,锄头骑在我肩上;我挖了一块地,累了,坐在地边歇息,锄头俯下身来,让我坐在它的身上。就算是我的亲兄弟,也没见过这样的好呀。一年年,和它们像兄弟一样相处,爱护它们,它们喜欢呆在你家,好好地和你一起干着活,干活的时候,它们暗暗地配合着你,你会省下不少气力呢。不是吗?去借人家的锄头挖一天地,你会感到特别不顺手,累,甚至手心磨起茧来。只是,我的锄头、扁担兄弟,身子太细长了,胸怀就有点狭窄,你不把它当作兄弟,只是当作用具,它也不会把你当作兄弟,甚至故意和你作对。挖地的时候,挖着,挖着,锄头脱柄了,你挖个鬼的地!挑一担稻回家,扁担和你拗气,不作你家的农具了,在你突然用力的时候,断成两截,一担稻也撒了一地,让你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胸怀有点狭窄,但它们心中可什么也没有,绝对不像某些人,你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山上松,屋后竹,园中梅,是岁寒三友,也是我的好友。不不不,我说错了,它们应是我的老师。我要向它们执弟子礼。那些年,它们教我要坚强,虚心,高洁。每次回乡,见到它们,我真的惭愧啊!这么多年,我在城里混着,名利薰心,一身俗气……
夏秋之夜,因为有事,回家晚了。看,远近的萤火虫,举起手中的灯笼。听,草丛中的蛐蛐儿,又把一支老歌唱起。这夜路,走得就不寂寞了,甚至不想那么快就走到家。我的这些小朋友们,总是那么多情有义!冬春之夜,那些小朋友们都不在,谁来陪我走段夜路啊?不用害怕的,随便,在路边找根木棍,或是人家砍下的柴火,或是人家废弃的瓜豆扦,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伴。像那首古诗里所写:“杖黎扶我过桥东。”我还不老,过桥不用它扶,但过沟、过坎时,有它扶一下就好多了。为我壮胆倒是真,特别是某人家的恶狗,见到它就怵了三分。等我老了,走不动路了,真要杖黎扶着走了,我一定要找一支结实的、好看的杖黎,应是我晚年最亲密的挚友,天天扶着我,串门,散步。
还有那轮乡月,那缕乡风,永远是我无法忘怀的挚友。其实,乡月应是每个乡下人共同的朋友,它对谁都是那么好,村路上,院子里,小窗前,照人来,满怀依依之情。我觉得,乡风似乎对我格外好些,是因为我格外喜欢它吧。这调皮的家伙,永远也改不了它的性格。有时候,没大没小的,摸摸我的脸;有时候,没规没矩的,故意把我的头皮、衣服弄乱;但更多的时候,它总会带点儿东西,偷偷地塞给我,是一阵清凉,一些花香,一个属于乡下的秘密。那真是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哎,我的读者朋友,风和打过招呼,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呀!
……等等,等等,等我把城里这些事情安排妥当,我就回到乡下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