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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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文章1:最难风雨同窗情

文/春歌

谨以此文献给我活着和逝去的同学

——题记

明亮的大眼睛,洁白的大板牙,爱咯咯地笑,这是林益英。

即便按现在的标准,她也算得上是美眉。张莲,高且硕,齐耳短发,皮肤偏黑,一看就知道是标配的贫下中农子女。

全班50多名同学,为什么单提林张?其中确有缘故。

那是一个“感动营盘”的真实故事。

1977年夏,我读高二,还有个把月就毕业了。因为家贫,作为堂堂高中生的我,居然连内裤也没有,坐在地上经常走光(穿短裤的时候)。光着脚丫子是常有的事,除非是冬天,否则一年四季都是“赤脚大仙”,晚上基本不洗脚。

一天晩上,我在老鼠爬过脸上的惊悚中醒来,之后感到脚底钻心般的痛。擦亮一根火柴,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脚底流着血,原来我被老鼠咬了!

早上,我把这糗事告之舍友,皆哑然失笑。

“春棠仔(同学对我的呢称)被老鼠咬死了!”须臾,消息不胫而走,立时传遍了整个校园。其时,“春棠仔”在营盘中学还算有点名气,首先是全校数百学生中最矮,其次是擅写会画,经常为学校出墙报写大标语,第三是能歌但不善舞,是学校宣传队的骨干演员,演过胡传魁,扮过姚文元。在风靡全国的校园警世歌剧《钟声阵阵》中,饰演调皮活泼的小学生陶利,该剧参加全县汇演并在全公社巡演,“春棠仔”因此成为“口红”(因口口相传而走红)。

那天早上,我越想越觉得窝囊,乃罢了课,独自呆在宿舍。

约莫十时许,张莲来了。“听说你被老鼠咬了?”她焦急地问,我的脸腾地红了,然后抬起脚,她说:“不是很要紧!但也得去医院!”天啊!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我还不知道医院长啥样?记得5岁那年,我从树上一头栽下来,鲜血淋漓,脑浆差点流出来,最终也就一包药绵搞定,第三天就活蹦乱跳。

我揺揺头,因为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

张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别考虑那么多,你跟我去便是!”口气严肃。无奈,我只好乖乖地坐上自行车尾架跟她去了卫生院。

晚饭后,张莲和林益英用锑桶装着药水,细心地为我洗擦伤口。

接着是喝中药。不是我矫情,说实在话,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什么中药西药。看着那半口盅黑乎乎的东东,我屏住了呼吸。“不苦的!一口就喝光了!”说时迟那时快,张莲捏着我的鼻子说“啊”,我张开大口,半盅汤药便灌入我的肠胃,紧接着,林益英往我口中塞进早已剥好的糖果。

话分两头,该说说另一个同学了。

这家伙叫蔡朝晖,因为传承了多才多艺的父亲和演过电影的母亲的优秀基因,长得身材颀长且有几分帅气。这厮不仅能写能画,什么小提琴、手风琴、口琴之类无所不通,张嘴杨子荣,闭口杜鹃山,还活灵活现地学电影上的角色。老实巴交的贫下中农子女蔑视这种“妖精八怪”,所以全班同学都敬而远之,唯有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其同流合污。

某天课间,一张纸条从天而降,“啪”的一声落在我的桌面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今天有好东西招待你!不消说,这是老蔡的恶作剧。

下课钟声一响,我俩飞也似的来到“老地方”,蔡朝晖煞有介事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包,解掉绳子,第一层是牛皮纸,第二层是报纸,第三层是腊纸,最后是一个铁香烟盒,盒里装满了猪肉和咸鱼。这绝对是一顿饕餮大餐。多年后,遍尝山珍海味的我,总觉得那些珍馐佳肴无法与“烟盒罐头”同日而语。

有一个同学不得不提,尽管他已经逝去40年。

他叫赵屹,一个常年穿四袋军装的公安子弟,英俊潇洒,身怀绝技,胆识过人。比如,他会放电影,纪录片《杂技英豪》一放影,他立马就在校园上演,骑一辆凤凰自行车载七八个男女招摇过市,惊艳全校。

学校旁边有条公路,运载甘蔗的车辆经常呼啸而过。这时,只见赵屹用手一攀飞身上车,接着把甘蔗一捆一捆扔下来,同学们欢呼着捡拾甘蔗,高呼万岁!接着这厮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地立在地上,标准程度不逊李宁。多年后看了电影《铁道游击队》,才知道刘洪李正“扒飞车那个搞机枪”是跟赵屹学的。

电影《青松岭》放影后,这家伙又有了馊主意。

暑假期间,他和一帮非农业同学看护学校。他赶来学校那个壮硕的公牛套在胶轮车上,招呼几个男女坐好,把鞭子一甩,唱起了《青松岭》的主题歌:“长鞭哎那个一甩哎啪啪地响,赶着那个马车出了庄哎嘿呀!”牛车从学校跑到营盘街,又从营盘街跑回学校,循环往复,不到两天功夫,生生跑死了这头公牛。

赵屹同学的确太张狂,所以死得特别惨。

那天早上,阳光格外灿烂。在全校师生众目睽睽之下,在悠扬的广播体操音乐声中,他被活活地砸死在篮球架下。

他是学校篮球队员,训练中独自一人跑到另一个篮球架,一个漂亮的大灌篮之后纵身跃起抓住球圈亮相炫酷,不料那个篮球架年久失修,轰然倒地。

在围观的人群中,几个女生当场哭晕。

虽然极度张扬,但仍不失为一个好人。他经常仗义疏财,接济包括我在内的困难同学;他把睡铺让给我,使我免遭蚊子肆虐。一次担海堤,寒风刺骨,他脱下军大衣为我御寒……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就在身边。”忘不了经常背我过河的学姐,忘不了曾经接济我的同窗,忘不了乐意为我打水的舍友,更忘不了在危难中出手相助的上铺兄弟……

我常常感慨生不逢时,不能好好读几天像样的书,不能接受正规教育。但也庆幸生正逢时,因为那是一个纯真的年代,同学关系清澈如水,人与人之间不必设防,尤是舍人,亲密无间,情同手足,根本不存在“感谢舍友不杀之恩”那样的恐惧。

或许,在那个没有更多知识填充的特殊年代,同学之间的情谊,正好是最好的而且是弥足珍贵的替代品。

呵!那碗苦中有甜的中药汤,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烟盒!那条厚重结实的军大衣!

我永远忘不了你!

同窗文章2:同窗情

文/侯旭东

我回来了。我很高兴。我的鼻息间仍然是那里的新鲜空气,我的耳畔是同学们之间亲切的言语,我的内心仍恋在这片熟悉的土地。

昭平台水库的水是那样清澈,那蓝色让人心醉;火红的石榴上仍然印映着强哥与张义的笑容,这是他家石榴树上摘下来的,现在,石榴们正在我家里窃窃私语,悄悄地打量着他们的新家呢!

我坐在客厅休息了很久,之后,关了灯。躺在沙发上,闭上双眼,回想今天的一切。

1985年高中毕业的同学们很多已经三十年没见面了,那时大都十八九岁。在同学的努力下,我们建起了八五届鲁山一高同学微信群,每天晚上,我们都会聊到很久,互相晒当年的照片,现在的容颜,晒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工作、家园。甚至有时,也互动唱歌、唱戏。

张义是我的同学,相见才知道,我俩都属马。为什么呢?因为,当年的同学们在一起上学,男生女生几乎不说话。真的,这是那个年代所特有的羞涩的青春。

我到江河厂以后,给张义打电话说,在菜市场第一家餐饮店喝胡辣汤。早上起来,我没有吃饭就是向往享用家乡这亲亲的香辣的胃口。胡辣汤里有粉皮,有豆腐丝,有浓浓的故乡情结,填充着从小到大对故乡空缺时段的氧气,这是故乡才能有的活力。

当我吃罢饭走出门口时,正碰到张义骑电动车走到门口,我们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

我们在江河中学前留影,并拍摄这里的见闻传到同学微信群里与大家一起分享。

在张义家里,她拿出来了当年的高中毕业合影照,这里没有找到张义,因为她当年提前回来上班了。但是,张义却珍藏着我们四班的这张合影照片,并在照片背后认真地记下每位同学的名字。

这不是如今社会上那种藏着什么目的的回忆。这是对我们共同经历过来的那段岁月,一种深深的眷念,分享那个艰苦日子里幸福的点点滴滴。

张义是1984年11月参加工作的。之后,嫁给了她今天的老公,强哥,1990年12月收获了爱情的结晶,一个小男生。我为张义与强哥拍了合影照,并把他们高大帅的儿子的照片一同发到了同学们的微信群里。

我在微信里写到这里时,田新红同学说,“看到他俩的合影,一脸动人的幸福,很受感染,忍不住打电话给她,想起当初去她那里度假,上山采蘑菇,陪她去车间上班,仿佛就在昨天。这份情意不染功利,是内心最美好的珍藏。”

刘昱同学说,“同学三年,张义的学习分数不是最高的,但人缘却是最好的,那时候男生的心思我猜不透,女生没有不喜欢她的。记得她的家就在我们宿舍后面,那个时候鲁山的冬天很冷,下课了我们熟门熟路地去她家烤火炉、吃红薯。”

同学情亲如兄弟姐妹,在同学们的微信群里,大家为张义的幸福生活而感动,并真诚地祝福他们永远快乐幸福,健康长寿。30年不曾见面,而今,大家都在为彼此有一个幸福的家而感动着,幸福着。

正如宋增全同学诗中所歌:“ 岁月如水,荡涤了你一身的芬芳,成就了今天的香醇,30个春秋走过,但我常常会在梦中,看到你孩提般的天真调皮,花朵般的灿烂稚气。同学之情是我们亲情的延伸,是我们畅新的呼吸,让今后的每一个太阳,都能从我们的手中升起”。

同窗文章3:青春为我侧耳听

仲夏夜,数十同窗,私聊在饭局。三杯两盏薄酒,点燃一堆黏稠话题,但也无外乎那些年过得如何,最近怎样。屋外一蝉鸣树,室内有百鸟在林,甚欢。想来好笑,大都爷奶般岁数,恣意率真,形似孩童。

那时,学校很小,却是整个世界。如今,世界偌大,却像一座学校。

离开中学,已有四秩,遥想当年,仿佛昨夜星辰。在翠柏夹道的土场,收听红色电波,然后走进灰瓦教室,映着浅黄灯泡,听老师讲“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课本在手,将那“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读到热血沸腾。某晨,天刚露出鱼肚白,便被哨声叫醒,原来要去十多公里外“学农”。一路亢奋,树也笑,水也笑,脚震行云,歌摇山林,一如去异国他乡旅游。待疲惫返校时,那些“非农业”,仿佛镀金一层,见人便是满口“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大多数农家后生只当是小玩在外,筋骨一松。待到高考结束,方知,一颗红心可以,两种准备远远不够。

骨子里不服软,是青春的基因。为跃龙门,不少人连“梦”三年,梦断,又梦,再断,再梦。每天,梦与太阳一起醒来,每年,梦和青春共同成长。数年之后,我得知,当年的那位“李铁梅”,一手拿锄,一手执笔,在高中毕业的第五个年头,拿到了中师通知书。其家长喜出望外,请客四桌,在村东麦场,连放了三场电影。

说到电影,该是我们那一代人不竭的荷尔蒙。几部老掉牙的片子,一群熬不败的观众。与其说是看电影,倒不如说是“复习”电影。一部战争片,片名如数家珍,情节耳熟能详,对话滚滚倒背。为解眼馋,也为打发时光,约好三五伙伴,跑上八九公里,看一场打得“恶”的电影,是家常便饭,纵然早知结局,也要看到银幕上的黑底白“完”。

难忘某天夜自习将下课,老师笑吟吟宣布:明天早晨,5点半起床,校外住宿的,和同学同榻。教室顷刻鱼跃龙潭。寒风里,银幕高悬在两棵楸树之间,心想又是黑白故事,谁知,不是越南的飞机大炮,也不是一般的哭哭闹闹,更没有放中国的《新闻简报》,而是朝鲜的《卖花姑娘》。异国的悲欢离合,激情上映,惹得我们热泪盈眶,泣不成声。直到上课前,满校园还沉浸在难忘的“解放前”。

在“修理地球”的日子里,生活的颜色如同身上的着装。结婚、生孩、养家、造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而,他们最终拥抱了多彩的世界。

当了老板的李同学,当年想上北京大学学哲学,出师未捷,拭泪重来。方知,哲学在人间。“人是鳖,但不能憋死,人受憋堵武艺高。”他开讲,我们支起耳朵,“种地,不如卖瓦罐,卖瓦罐不如贩粮食,贩粮食不如做玉器。”此刻,我依稀看到他的家乡有四种人:种地、卖瓦罐、贩粮食、做玉器生意。未上大学,是他一生的痛,学哲学,是他曾经的梦。“广阔天地”最终抚平了他的痛,“大有作为”的哲学,让他梦想成真。有了钱,他回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村里的小学修葺一新。“再有钱,我也想上学。”读了MBA的他,如此感叹。心底的最软,被他戳中。

当年学校的文艺宣传队员,早已老去,但心中的歌声依然年轻。当年的“范儿”,如今做了外婆,说到往事,情不自禁,筷敲碗边,一段“老两口学‘毛选’”惹得一片叫好,恍若当年礼堂的掌声。心仪播音主持的哥们儿,脱口便是“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字正腔圆,形似民国情种。这时,当了大学老师的尹同学问道:还记得校园里的红洋楼吗?引来一阵抢答。“早年英国人建的,我们在那里排练话剧《掩护》,红楼演红戏,那叫个美!”“是中国的丝绸老板建的,不是洋楼,是晾丝的‘晾楼’。”“那是三中的地标,古镇的地标,玉乡的地标,一代人的地标!”“红楼梦,红楼梦,现在红楼不在,只剩梦了。”原来,那座红洋楼已从地平线上消失,连同壁立的古柏,绛红的回廊、苔青的寨墙、锈色的老井、黛色的祠堂,还有几幅鲜活的青春面容……

青春的倒影若隐若现,谁愿把所有美好沉淀?

那年初春,已经登上讲台的我,去看望教过我语文的王老师,他手颤抖,话模糊,目光却如洗。“你该继续写点东西,你编话剧、演话剧时,不到十六岁……那话剧,记得叫《争夺》,是吧。”说到此,师生二人泪眼相望。没想到,这一望,竟成永诀。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出发的时间已不清晰,达到的地点依然还有很远很远。但我们记住了方向。

夜未央,弦不断,人生总有唤不回来的东西,那就收藏在梦里,或者让其浸泡在酒中,与那醉香一起沉淀,发酵。这样,虽无形无影,也用不着担心蒸发。

那夜,我听到最多的两个字是“怪好”还是“乖好”?分不清,写不准。这都不要紧。总算,这个时代对得起我们,我们也没有辜负这个时代,一切都在变,变得越来越好。

“青春是一头犟驴/离你很近/你却没有缰绳/

不,青春是一只呆头鹅/晃晃悠悠/你却永远追不上……”

是谁在说醉话?说给谁听?

同窗文章4:情系同窗

文/水哥

那是周六下午六点左右,我突然接到芜湖来电,同住一室的大学同窗从南国赶来母校,就缺我一个,你看怎么办。大学毕业,老同学分别二十多年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恨不得立马相见。可当时我在外地乡下亲友家有事,且已上了饭局,准备第二天到上海出差。一个电话撩的我刻不容缓,于是朋友用车将我送到市里。当我从马鞍山出发紧赶慢赶,赶到芜湖的酒桌上时,已是晚八点半了。兄弟们一直在等着,已经喝下了四瓶白酒,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敬酒,先干为敬,我只能通过喝酒来表达我对我四年同窗共室的兄弟们的歉意。三杯白酒过后,兄弟们放过了我,毕竟是情感不同于一般的兄弟。

晚上,十二点以后,我们开始了夜游。穿过当年读书时熟悉的安徽师大校园,走过当年常常走过的镜湖湖岸,回忆当年游走镜湖的件件趣事,我们又回到了那难忘的学生时代。在中山路,我们每人吃了一碗馄饨,这种当年的美食,今天再吃起来,又一次勾起了我们心中的美好记忆,大众电影院边上的新华书店,我的许多书都是在这里买来的。

还像当年一样地嬉戏打闹,还像当年一样地说着粗口,骨子里的东西怎能改变呢?我知道,芜湖的四年学习生活一直是我人生中得益最多的四年,因而我一直把它放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十几个小时的相聚匆匆离散,可茫茫人海里,行色匆匆中,纷扰的尘世里,这样的一次相聚,这样的一次感情的淬火,这样的一次感情的提炼,在整个人生经历中显得弥足珍贵。

第二天告别了老同学,我从芜湖转道南京,坐在南京到上海的高铁上,每小时三百多公里的时速,让我感到了时光之快。也许我太多愁善感,也许我仍然未改当年的柔弱,我的心中始终洋溢着幸福和美好。感谢上天的安排,在我进入大学之时为我安排了这样几个纯朴而善良的人作为同居一室的同学,我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些纯情的兄弟而倍感幸福和满足,我的人生因为有了他们而更加阳光明媚并充满诗意。

铁路两边的风景风驰电掣般地向后腿着,我知道人生也是如此。那些美好的情景亦如这眼前的风景转瞬便变为回忆,但我更向往未来,我知道前面还有同样美好的风景,这风景一如我们兄弟的亲情,随着时光的推移,更加纯洁,越久越新。

同窗文章5:漫步揽月湾

文/严春风

今年十月,同窗一行十数人,分别从上海、苏州、常州、镇江前往生态农庄百香园,觥筹交错畅叙情怀,欢乐自不必说。翌日便分乘三辆车直奔西太湖,恐怕单这“西太湖”三个字就早已吸引了我们一众人的心思……

西太湖原名滆湖、沙子湖,意为水浅,并不是真有沙子,湖底平坦,岸边白草黄茅伏荡如波。南北长25公里,东西平均宽6.6公里,长茄形的湖岸东临太湖西接长荡湖,位于武进西南部与宜兴西北部之间,是苏南地区仅次于太湖的第二大淡水湖。

驱车大约20分钟,目的地便到了。跟想象中不一样的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浩浩荡荡碧波万顷的湖水,而是湖中间突兀而立的巨大雕塑,一柱擎天!柱的顶端是个银色一体的球形结构,远远高高地立于湖中靠近东岸的位置,有栈桥相连:与之相对应的是西岸边三座插天高楼,银亮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环湖堤岸迤逦,苍柳随风,银杏初黄,丽色横陈,在堤岸与湖水之间有宽阔的广场,坐北朝南一块巨石上赫然刻着“揽月湾”三个金色的大字。一湾秋水被高楼大厦怀抱着,在秋阳下静静地等待着我们……

我们到达的似乎比较早,行人不多。伸入湖中的木栈桥上,几个女同学尽情玩乐嬉戏,这时凭栏南望,秋风鼓荡起一湖碧波平展展直铺向天际,湖天一色碧蓝纯澈。目光的尽头水天相接处车辆川流不息,远远看去宛若金庸先生笔下天龙八部中段誉的凌波微步,原来那是江苏沿江高速常州段。举目四望,蓝得透明的穹隆下飘着几丝疏淡的白云,仿佛某位大师级的画家,不经意的几笔却是绝妙的大写意的手法,缥缈幽远,沉浑蕴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沉溺其中幻化而去……白纱般轻柔的云彩在不易察觉地变幻着姿势,移时再看却已然是另一幅气象万千的山水画卷。收回目光,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清水,清泠泠的透明,不见一丝杂物。想起多年前的太湖蓝藻曾经噩梦般肆虐,而今的西太湖水,清且涟兮。秋阳下漫步湖边,同学们抬头看云低头看水,耳朵边是轻轻的树叶离开枝头归于尘土的簌簌声……

秋之揽月湾是静谧的更是辽阔的,有着无限的美好,如果有幸能一睹她月色下的风姿,一定要有诗有酒。

同窗文章6:似水流年

文/yolanda

在大学同窗的空间里翻看了昔日的照片,看着笑颜如花,稚气的脸盘,突然很怀念那时的时光

在硬盘里翻出了大学的照片看了又看,不经意间泪水已模糊了脸庞

原来毕业已五年,空间里的女同学们都上传着宝宝的照片,又是一个个幸福的笑颜

回想起大学的我们点点滴滴已模糊在记忆的深处,恍若隔世的觉得我们曾放纵的开心过,伤心的哭过,骂过,气过,傻过,失望过……青春过

看着熟悉的脸庞,原来有一段记忆从不曾放下,有些人有些事终究要在记忆里一辈子,珍藏在心里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只待夜深人静时独自品味。

曾经觉得幸福的日子才值得纪念,其实人生的每一个日子都值得纪念,都值得用心去品味,五年的时间转眼即逝,恐怕等我们苏醒过来下一个回眸已是十年。

好好珍惜生命剩下的每一天,因为你永远都只有这么一天。

同窗文章7:儿时同窗亦真情

一直以来总是觉得初中的同学是莫逆之交的朋友,因为那个特殊年代,花季的我们在市东园里度过了一段难以忘怀的青春岁月。可是与此同时,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共同成长的小学同学。懵懵懂懂的年少无知,天真烂漫的言行举止,我们曾经同窗共读了整整六个春秋。

小学毕业的时候班里许多女同学都拍了“咪咪照”(两角钱可以印六张)或者是毕业照相互赠送,我把这些友谊的见证都保存在自己的小相册里。后来为了方便,又小心翼翼地贴到了蜡光纸上面。还有一张64年在和平公园和全班合影,我也保存到了现在。闲暇时翻出来看看,熟悉的脸庞清晰依旧。我经常会默默思念,不知道这些同学现在都好吗?

与我最具同学缘的是阿娥,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小学在一个班,然后一起考入市东,仍然是同班同学。那时候的相处就像姐妹,晚上回家时我经常“路过家门而不入”,跟着阿娥去她家睡一个被窝。没想到“上山下乡”让我俩天各一方、杳无音讯,直到年近半百才再次得以重逢。

从她那里“派生”出两位小学同窗“妹妹头”和“大妹妹”,十多年前儿子结婚的时候她们都特意从上海过来喝喜酒。一见面,三言两语就找回来当年的感觉——我们是同学也是“发小”! 童年时我们在一起笑过哭过、唱过跳过、玩过闹过。童言无忌、纯真无邪。

此前找到了两位男同学荣海、海涛和当年的大队长王燕。我们曾经聚过一次,还邀请当年的班主任陈敏兰老师一起小聚过。市东九十周年校庆后,我才知道学友爱平的先生竟然就是我小学里的同班同学振业。今年上半年大妹妹偶尔重逢与她一起插队的玉琴,也是我们小学同学,于是就相约等我去上海时大家聚一下。

为此我推迟了回家的日期,我们七位小学同窗于11月23日晚在中百一店七楼的“顺风大酒店”相聚了。时隔47年,我们还能在一起谈笑风生,是不是珍贵的缘分?席间我们七嘴八舌回忆着一连串的童年趣事,引发了一连串发自内心的欢笑声——抚今追昔,感慨万千。

我发过一篇《龚老师》的博文,叙述了一位让我难忘的老师。这一次相聚时同学们又提起了龚老师,我忽然想起多年前曾经在电话本上记下过龚老师的电话号码。按图索骥,竟然还真的联系上了。龚老师很激动,我们也很开心。

我说,等我下次回沪时一起去看望龚老师。没想到就在上个星期六,五位同学捷足先登,专程去浦东曹路的期颐老人公寓探望老师了。那一天雨下得很大,我们这些同学真的算得上“有情有义”!很遗憾我没能赶上“第一趟车”,不过更希望找到更多的小学同学,我们后会有期!

同窗文章8:一生的同窗

文/要力石

这则“新闻”放在心上,想来,她与敏英同学跨越半个世纪的相会,只能是人生的憾事,不会变为现实。然而,正如一个知名品牌的广告语所说,一切皆有可能。事情过去大半年后,还真有了着落。春末夏初的一天,敏英阿姨在子女陪同下,专程从外地赶来了。本来大老远来了,必定要到我们家做客,喝喝茶,吃顿饭。此乃人之常情。

遗憾的是,两位同窗的相会遇到难以逾越的双重障碍。母亲居住在4楼,这种老式住宅楼并无电梯可乘,再加上敏英阿姨早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因患脊髓炎而半瘫,请她上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怎么办呢?经过双方现场蹉商,决定请我85岁高龄的老母亲下楼。即使我在不在现场,即使我的想像力超级贫乏,这“楼下相会”的一幕都会使我浮想联翩,心潮澎湃!我深知母亲多年来患老年哮喘病,下楼时又无法使用拐杖,她必定是全身倚着楼栏杆,喘着粗气,一步步往下挪,要挪过36级台阶后,才能走出楼门口。

两位“80后”老人,60多年前的同窗,一对昔日好姐妹,就这样相会了,一个车内,一个车外,泪眼凝咽,牵手相拥。世事沧桑,岁月迷蒙,都因为“同窗”二字而一下子消弥了。由于双方均耳背,只能如新闻联播中常见的两国领导人会晤时的那般情景,宾主虽面对面用中文叙旧,仍然需要他们的后辈“同声传译”,译为更响亮的中文。确切地说,母亲说的是一口南和话,和她的同乡、当今影视明星王宝强的南和县方言一样纯正。我恰是在几年前,坐在北京佟麟阁路的民国国会礼堂欣赏《天下无贼》时,第一时间发觉王宝强说的也是南和话。

“云霞!总算见到你了!”敏英阿姨大声唤着我母亲的名字。

“敏英!我们总算见面了!”

“我经过多方联系,想方设法才找到你的。我这一生,是一定要找到你的!”

“找到了,找到了。”母亲老泪纵横。

“我还记得咱们在任县师范轮训时,是同桌,又是同宿舍呀!有一年放秋假,路过你们东大街的家,小孩他爹连着往外跑了两趟才借回两床被褥,回家时累得满头大汗。那会儿,你们家孩子多,经济不宽裕,还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我。”

会面也只能是短暂的,而且差不多是两位老人此生最后一次相会。敏英阿姨临走时,给我母亲留下一封长信。我后来看到了这封信,字迹工整、娟秀,一字一句饱含同窗情谊。信中记述了30多年前,她在我家做客一两天内发生的事。她竟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家里穷,被褥不够,我父亲往外跑了两趟才借到被子。甚至她还记着第二天的早餐是油条豆浆。能真切记着几十年前在同窗好友家吃过一顿什么样的早餐,和几十年后执着与同窗相会一样,都缘于敏英阿姨心中仍然保留着几十年前朝夕相处时建立起的同窗情!

敏英阿姨在信中还顺便介绍了全家的情况,包括她的丈夫,当年刘邓大军38军55师164团3营9连的一名作战勇敢的战士,参加过着名的安阳战役和活捉敌师长孙殿英的汤阴战役。阿姨曾在另一篇文章中写过这样一段话:丈夫离去已有两年,“我时常沉浸在回忆之中。每想至此,不由潸然泪下”。亲情、友情、同窗情,在敏英阿姨晚年生活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同窗之谊,历久弥新。两位八旬老人,在僻静夏日的短暂一会,让我在功利和世俗的社会氛围中,又得到一次心灵的洗礼。

哦,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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