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酷暑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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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酷暑的散文1:故乡的蓝天 故乡的云

文/冯学明

仲夏酷暑,一轮红日高高地悬挂在蓝天,年过古稀的我像顽童一样站在南海城天桥上,戴上一副深黑色的墨镜仰望天空,观察故乡的蓝天,故乡的云。

下午二点多,娇阳似火,一阵阵热浪猛扑过来,袭击着我的身子。烈日猛舔着满面皱纹的老脸,火辣辣的。没一会儿汗珠儿从脸颊、背脊梁淌下来。

我将头转向东方。细致地观察东边的云朵。一朵朵白云迅速组合成一条长长的“玉龙”。“玉龙”似乎还飘洒出一缕缕胡须,龙头昂首在蓝天,张开蛮大的口,吐出长长的舌头,壮观极了。

我的头渐渐地转向北方。

一朵朵白云慢慢地组合在一起,多么像一只北极熊,头部向西边伸去,蛮粗的熊身,肥肥胖胖的、粗壮有力的四肢向西南方向缓缓移动。

不一会儿,我的头又转向南方。

哎呀!碧蓝碧蓝的天空真像祖国的南海。一朵朵小块白云洒遍星罗棋布的西沙群岛、南沙群岛。辽阔的南海海域飘动着一艘艘军舰和渔船。我虽没有去过南海,但碧蓝的天空给我带来了许多美丽的遐想……

其后,我的头再转向西边。

气象万千的云海慢慢地翻滚着,那一朵朵云团像大艺术家的作品,活像巍巍昆仑。起伏叠嶂,重重叠叠的山峰几乎将西边的天际挤满了。时而团团云朵被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来,边缘像镶了一道金边。不一会,烈日从黑色云团钻出来,万丈光芒从天空放射出来,洒满故乡的大地,壮观矣!壮观!

我仰望天空,一朵朵白云迅速组合起来,真像故乡的武陵群山。“武陵烟云妙如神,千梯直上南天门。一幅画卷倾泼墨,恰似江波入洞庭”的诗情画意席卷了我的脑海。一团团云朵像万千“羊群”赶上了山坡,像“千万只鹅群”放牧在阿蓬江、九曲河、南海湖畔。那就是人间仙境,印象武陵。

风景如画的黔江在祖国的版图上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珍珠,它虽小但也闪烁出璀璨的光芒。故乡的蓝天,故乡的云这般地美,让我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返老还童,显得更加年轻,更加珍惜宝贵的时光,更加热爱故乡、更加热爱亲爱的祖国!

关于酷暑的散文2:雨雪中的思念

文/馨瓷

酷暑已至,气温已经高达了三十多度。已是六月底,学校就要放暑假了。

尽管窗外天高云淡,阳光灿烂,然而我心中的世界里,正下着凄凉的细雨,飞扬着刺骨的寒雪!

以前每到这时候,学生还没有离开学校,你就会打来电话,欣喜地告诉我已经买好了火车票,马上就要来天津了。常记得你曾在这里绣过精美的十字绣,跳过柔美的健身舞,还跟我讲你在师范读书时娓娓动听的故事,陪我度过了多少个快乐的日夜……你的音容笑貌我至今还清晰如新:微微上噘的嘴唇,白皙细嫩的脸,略带颤音的爽朗的笑声……

可是从前年开始,一直等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听到你打给我这样惊喜的电话,再也看不到你熟悉的身影了!

思念、怅惆、彷徨和凄凉一齐袭上了心头……

朦胧中,寒风吹送着蒙蒙的细雨,翻卷起轻盈的雪花,在漫天飞扬着。这冰凉的雨,这刺骨的雪,都化成了对你思念的泪,蓄积在我眼眶的寒湖中,渗溢到了我心中的冰河里,然后似涌泉泛滥,流过我近乎麻木的脸颊,滴落在你昔日跳舞时曾经踩踏过的地板上,折射出你娇美的模样。

如果有心灵感应,成都无痛人流医院此时的你,应该会感知到我对你无尽的思念和恒久不变的爱恋吧?

回忆起两年前的那个寒假,为了陪伴我度过寂寞难熬的春节,你仍旧像往常一样,再一次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地从湖南溆浦来天津。除夕的夜晚,为了增加点节日的气氛,让你开心快乐,我一改常态,破例地跟你和你弟等玩起了牌。我手气欠佳,一夜之间输掉了一千多元。

你心痛了,大年未过,就冲我发起火来。

我安慰你:大年大节的,肥水不落外人田,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不就一千多块钱吗?你更气了,冲我嚷道:“你难道不知在家种地,耕种几亩田,辛苦几个月还净赚不到一千多元吗?如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安心,多攒点钱回家养老,我会奔赴三千八百多里来这里陪你过年吗﹖”你想不开,越闹越凶。

我深知你的脾气,就忍让着,不再吭声。

你的气没处发泄了,就违心地往我的睡床泼了一盆冷水。

正是数九寒冬,窗外寒风凌冽。我没处睡了,就光着上身穿过正在下着的雨雪的场院,去了你弟那儿。而你就蜷缩在一小块没有泼湿的地方熬过了一夜。

不知是你因失态而感无地自容,还是觉得受了冷落而感到委屈,大清早,你竟然背着从家里带来的小包,蹒跚地走上了公司外面积满厚雪的路!

关于酷暑的散文3:爬满青丝的藤蔓

文/东山峰人

在夏季的酷暑中,突然蹦出一天凉爽来。散步于小区的墙边,竟然看到了几簇簇藤蔓的月季爬上了围墙,嗡嗡的蜜蜂声从一朵朵绽放的水红色月季中传来,芬芳的花香嗅过鼻孔,又穿透着季节的轮回。在这盎然的生机里,一片葱翠仿佛爬满青丝的藤蔓,掩盖着岁月的斑驳。

荒草堆积边,翻滚着记忆的魂。略略又是儿时斑斓的那个夏天。我又看见落日的余晖汹涌地挤进狭窄的巷子,眼眸中的光影顿时挽情了那座爬满藤蔓的小院。曾经失落的木门下,麻石的台阶依然灰白色干净,只是时光沉淀的竭黑色的木门褪去了木质的原色,露出纹理的残败,木门上铁质的校门,不光亮,也不起眼。那满身锈蚀的门却承载着我不可磨灭的儿时回忆。久久未开启的门已经很少见过它的主人了。在光影里,清浅的小院里显得是那样沧桑、凄凉。

从宿舍拐过一个弯,便是长沙市传染病医院与胜华化工厂中间的一条只有板车宽狭窄的小巷子。爬满藤蔓的小院就坐落在巷子的中央,稍往上几步就是一个上坡,青石和红砖垒起的护坡横七竖八的砌有几栋民房,再往上面拐过一个弯,一条小道便可以引道你直出识字岭。

听说,这个院子里居住的一家人很不简单,那堵破旧的墙壁上爬满了曲折虬劲的青色藤蔓,在季节无声的更迭后,一次次地变绿,一次一次地变黄,而墙角边,门缝里,封闭着一种卑微不屈的神秘,在这种氛围下,心底总是藏着对它的打探。

有伙伴告诉我,说他家里出生不好,是个解放前的国民党的大官,还有说,他家里有什么特别背景,总之,听说的后面隐藏了一些未知感,让人着迷、又让人琢磨不透。

时间再久,记忆再惚恍。还是能拼凑起那天的记忆来。

我要记下那天的场景,记下那些降于我心中的一瞬瞬的感觉。五十五年了,它们从未流走过,而且使我自尊。

那夜,很静。我们结伴去坡上的石缝中捉蟋蟀,快路过那座小院时,突然门开了,我屏住呼吸,立刻停在巷子口,用双手遮挡住大家,观察那门里出来的的秘密。

‘嘎咔’一声,年代已久的木门转动摩擦声,从幽深寂静巷子里传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的木门开启,从台阶上走出来一个清瘦的男子,中等偏高的个子,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左手夹窝里夹着一本书,走近时,其貌不扬,嘴下唇好像还往里面缩了进去,与老太太的嘴唇极为相似,而且还带着一副深度的眼睛,像极了他家墙上爬满的枯瘦藤蔓,似乎又透出一股不屈的顽强与自信。

失落与彷徨,心境不对,把两个家庭出生情况的同病相怜和基因的交织,组合在黄昏的小巷子里,磨钝了我的美感和灵性。

无疑中,我们都是面对的阶级斗争的那个年代,还处于稚嫩中就受政治歧视的日子。哪怕是里面满是侮辱,我已经慢慢习惯了,或者说已经决定接受侮辱的前程。

再后来,我多了一份对那个神秘小院的关注。一次偶然的机会,哥哥告诉我一些小院的故事。此小院的确是住的一位解放前的国民要员,姓金,属于‘民主人士’。那天我们看见的清瘦男子是他家的大儿子,毕业于著名的医科大学,职业是医生,人很谦虚,知识渊博,我哥哥偶尔与他有接触,所以知道这些情况。

于是,断了幼稚的隔膜,那座爬满藤蔓的小院里多了我一份尊敬和仰慕。再也不从他的生理长相上去挑剔,而是睁大眼睛辨认着从巷子的木门中走出他那具有文化黑黝黝的背影。

初中毕业后,我已经成人了,学会了藏起或抑制住心中的感情。后来,我又走出了宿舍,走出了小巷子,走出了爬满藤蔓的小院子。

社会的视线波澜壮阔,上山下乡运动,回城,改革开放,下岗无不汇集于此,都为有缺陷的历史作了修订。

于是,我又慌忙地追赶。

我看到了回城后知青的庆幸,听到了对读书追寻吸引的回声,感受到改革开放后的巨大变化,看到了改制下岗后的那些苍老虔诚的脊背。我惊奇的感到无奈;在来去奔波的路上目标消失了,我像一片落叶,正在苍老的岁月里悠悠地随波飘荡。

多年后,生活的游荡和倦怠又爬满了我的青丝,今天我看见小区墙上的藤蔓月季,想起那座爬满藤蔓的小院,想起木门里出来枯瘦的青年。再看自己的两鬓斑白。一声悸动的心卸下生活的疲惫,连同那古板肃穆的面孔。

年过六十,已届古来之希,夏天很快成为甜蜜的回忆。但那如火如茶的岁月不会轻易淡忘,即使夹杂着难言的惆怅,也将在我两鬓如霜时勾起不尽的牵挂,唤起我思绪的百般依恋,撞击我心灵的再次震荡。

时间,并没有给我多少情分,辽阔的空旷里,风干了眼里的余温,寂寞在心海,翻滚了记忆的魂,淹没了曾经的丰韵。

当心绪走过萌动的青春,穿过缭乱的风尘,徒步于宿舍隔壁的小巷子时,脑海中,巷子里依然是一种宁静的悠然,不论是我双足与炉渣路面共舞,还是手与爬满藤蔓的小院子亲切问候,这里都洋溢着流年的气息。

透过常青藤的守望,那带眼睛的文化人,还有吱吱作响的木门声,推开便是坦然。斑驳的老墙,倒映着那些来去的过往。一扇久叩不开的门,也许只是简陋的柴扉,却通往着那沉淀在岁月里的风采。

2021.9.12重新修改于家

关于酷暑的散文4:会感恩的茉莉花

文/胡克成

酷暑来临,小院里的花儿们也怕毒辣的太阳,纷纷谢下那娇艳的花朵,卯足劲、憋着气迎接高温的到来,而墙角处那盆茉莉花,却迎着朝阳,开得正盛,朵朵洁白的小花争先恐后开放,整个花盆像被一层白云遮盖着,散发出醉人的清香,吸引着蝴蝶、蜜蜂,围着它上下翻飞翩翩起舞。

它是我三年前从邻居家里搬来的,由于邻居管理不善,当时已是奄奄一息了,上部的枝叶干枯脱落,只剩下根部还留着的生命的迹象。当时正是初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大自然的精灵们又开始了新的轮回,而它却沦落到被扔掉的境地。我把它要回来,想着拯救它的方法,就直接把它埋在了泥土里。我认为它是大地的精灵,只有接触到亲它、爱它、欣赏它的泥土,才会有活过来的可能。果然,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发现了从它那瘦弱的根部发出的几个绿芽,尽管是那么的瘦小,豆丁大的绿苗在呼吸、在跳动、在歌唱,宛如生命的星星之火,终于长成了现在的卓尔不群的一丛。

它的身姿并不是很曼妙,甚至有些平常,叶子不是油亮的,枝干也不挺拔,花朵不是娇艳,姿态也不遒劲。嫩黄的叶子,像藤又像蔓地的枝干,就那么随意轻松地凑在一起组成了一丛,如同一位不染俗尘的道者,飘然而来;如同一位不施粉黛的少女,濯尽铅华,涤荡瑕秽,文静地站在那里。花朵没有牡丹那样千娇百媚,没有梅花那样斗霜傲雪,而是淡淡的、素白的、从容地开放,它没有消瘦萎顿的一段时光,是盛极而衰,把迷人的芬芳留下后,随风悄悄落在根土上,如一只高洁的白鸟脱下的羽毛簌簌而落,洒落一地繁华,香消玉损化作春泥。

这是它今年第二次开花了,第一次是在阳光明媚、百花齐放的春天,还是在那墙角,默默的、低调的自开自谢,只把淡淡的清香留给了小院。这一次它选择了盛夏开放,尽管酷暑难耐,可它却开得并不敷衍了事,仍然那么精致、洁白、芬芳,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向上的姿态,像一个兢兢业业的工作者,对每一次的开放,对每一朵花儿,都是那么的精益求精、慎之又慎、精雕细琢,我想正是它这种精神才使每一朵花都晶莹剔透、芳香四溢、沁人心脾,才博得了人们的倾情和爱慕。真如那首名曲《茉莉花》一样,没有铿锵之音,消除靡靡之音,宛如流水一样流进了人们的心田,滋润着浮躁的心情,历久弥香。

我觉得植物也是懂得感恩的,你给它生命和关爱,它会以自己的方式,给你以百倍的报答,就如这株死而复生的茉莉花,把清爽留给人们,把弥久的芬芳毫不保留献给关爱它的人们,直到生命的尽头。人与自然界的各种各类应该是和善依存的,如果哪一天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人类,那么这个地球将毫无生机和活力了,人类也就走都了尽头。

关于酷暑的散文5:荷田

文/茶子奕

酷暑的一天,我们一家去享有盛名的鱼米之乡——三川坝看荷花。

三川坝离县城20余公里,是一个山脚下凹进去的坝子。我们开车从县城出发一直下山,车开到山头便可看见山脚下一马平川的三川坝。它像一张巨大的绿色毯子,可谓一碧千里。离得近了会发现绿色毯子上有着星罗棋布的粉色和白色圆点。再走近点,才发现那些粉色和白色的圆点魔术般地成了一朵朵美丽的荷花。远远的空气中就弥漫着淡淡的荷花香,清新扑鼻,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荷田边上。

只见一片连着一片的荷田看不到边际。荷叶挨挨挤挤,一朵朵荷花像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从荷叶间探出头来,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娇艳欲滴,有的已经结出绿色的莲蓬。白的、粉的、绿的,点缀在这绿色的海洋上,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我正沉醉在这花香里的时候,忽然天空隆隆作响,瓢泼的大雨突然而至。夏天的雨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一会儿雨过天晴,一道彩虹架在了坝子的两端,荷田更美了!在太阳的照耀下,大圆盘似的荷叶上布满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散落的水晶一样闪闪发光,而雨水滋润过的荷花越发显得格外娇艳。

这样的荷田我第一次见到,我惊讶于它漫无边际,感叹于她的美丽芬芳。三川坝的荷田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

关于酷暑的散文6:野荷塘

文/在路上

酷暑已经过去。站在秋风里逐渐凋蔽的荷旁,我对城市边缘一方野荷塘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那一份清香,那一份清凉,在记忆中强烈地浓郁。

那个时候,城市的边缘刚开发,作为一名泥瓦匠,我不能选择地来到那荒芜之处,参加一栋十层楼房的建筑。在工地旁边,有块已规划未开发的低洼地,月复月,年复年,四方的积水向它汇集,汇集污水雨水而成死水池塘。时值初春,在这“微风吹不起半点涟漪”的死水塘,发生了一场绿色生命之间的搏杀和扩张,先是有浮萍悄悄荡漾,接着水浮莲茁壮成长,芦苇挺身而出,不知不觉间浓绿居然把墨墨池面全盘遮盖。同样不甘落寞的师兄,不知从何处弄来几截莲茎,随意插在野荷塘中。一场豪雨过后,水面上便有巴掌大荷叶荡漾。一位有经验的长者说,处女池里的莲生得最壮,莲根很会吸收泥土养份,等到夏天,会是满池荷花。果不然,有一天站在脚手架上专心砌墙的我,不经意间的一回眸让我大吃一惊:好一片清凉荷花世界!真是煞煞怪事,有君子之称的莲荷,与生命力极强的浮萍、水浮莲、芦苇争夺生存空间竟节节胜利,水浮莲绝迹了,芦苇被挤到塘边角,只有浮萍还可怜兮兮苟延残喘。面对如此格局,我在想,现实生活中君子与小人的斗争皆是如此结局,世界一定阳光灿烂!

仲夏,肥厚硕大的荷叶,不单密匝匝把池塘铺满,带刺的茎也雄赳赳争先恐后往上窜。近百亩池塘,就如万千婀娜多姿的少女,撑着绿伞儿在微风里翩翩起舞。点缀碧绿的是朵朵雪白莲花,含苞的娇贵矜持,怒放的笑靥迎风。荒野池塘再不荒野,有热闹,有生机。工友们从池塘边经过,总要将够得着的莲荷采摘下来,供养在简陋工棚里的玻璃瓶中,聊添一段清香,留下一点亮色。那些困住公寓的城里孩子,也野了,时常战战兢兢趟水涉泥,寻莲蓬,采莲花,摘下莲叶当伞盖在头顶,绕池追逐嬉戏。莲很随和,它普施惠人,赠予无类,将它的美与爱美者分享,以它的清凉与劳碌者消暑。每天有很多的人采花摘叶,野荷塘里的叶与花,却日益花茂盛叶茂密。

诗经说,灼灼芙蕖,那是形容荷的美艳;屈原说,集芙蓉以为裳,那是诗人浪漫的想象;李白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是对荷花脱俗绝尘的高度赞美。还有周敦颐的《爱莲说》,更是千古绝唱。古人对莲的赞美,感染了一代又一代人。莲象征着美,象征着清高,成了君子的代名词。正因为如此,在我的想象中,莲只宜供养在青瓷大缸里,与琴棋书画相伴,里里外外透泛着书斋气和文人气。这个时候的我,经常被野荷塘里的景致诱惑,神态痴迷,以至于站在如火的烈日下,握砖的手时不时被砌刀敲破、被粗糙的砖棱划破。经历着火与血的考验,我总能感觉到从荷塘中逸出的慰藉。于是,每天坐对野荷塘,观荷赏荷,与荷对语,默记古人咏荷佳句,便成了劳作之余最好的休息。特别是有月之夜,一个人沿着塘塍漫步,偶尔摘下一叶荷叶垫着坐下,沐浴着柔柔月光,朱自清《荷塘月色》的意蕴便笼罩了我,使我时不时想起先生在回忆白马湖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喜欢这里没有层叠的历史所造成的单纯。这话让我沉思。倒不仅仅是单纯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而是层叠的历史和心头层叠的灰尘污垢,越来越沉重,让我们无法清扫干净。白马湖边荷塘的单纯,便在先生的生命中,而眼前的野荷塘只能在我的回忆里,盈注一份温馨的单纯。

盛夏过去了,闷秋过去了,北方有了降雪的消息。大青缸里的莲荷,也已随节候荣枯去,“荷尽已无擎天盖”。但野荷塘依旧生机蓬勃,一片青田田。迟绽的莲荷,似已听到秋冬交替的脚步,也不再含羞答答,它们齐齐风姿尽展,迎着飒飒秋风起舞,从高处俯望,宛如一群白鹭嬉戏于秋池。更让我赞叹的是,这一泓死水塘,自从有了荷叶田田,水变清了,轻风拂过,淡淡清香沁人肺腑。古人赞美莲“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殊不知,莲荷高洁的品性创造了清涟,荡涤了污秽,奉献清白是它毕生的追求!

一切真君子都应该是很随和的,不会发出“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感叹,也不需要伪饰和装扮道貌岸然。因为它的操持和自我净化的能力来自骨子里,所以它亭亭玉立于工棚和楼群之间而神态自若,态度谦恭。我想,这君子之花,更适合无拘无束生长于大自然之中吧,过多的呵护甚至小心翼翼的诸多禁忌,那是某些人以自己的作派强加在莲的头上,莲荷会很不快乐。这在野池塘里快乐活泼而又旺盛地生长着的莲荷便是明证。

倚栏望绿,凭楼赏荷,得以结交没有架子的君子朋友。机缘来得凑巧,虽然这份缘不过如闹市中擦身而过的佳人,转瞬即逝,但我仍要感谢野荷塘,在我寂寥孤独的日子,给我的许多沉思和快乐。野荷塘在记忆中贮藏了很久,我不知道它是否依然存在。但在深秋里走过记忆中的那片白莲花,我知道最接近天意。

关于酷暑的散文7:乡情浓浓

文/张伶君

六月酷暑,阴雨绵绵,恰逢今日天公作美,我们一行数十人乘车来到淄川区昆仑镇张李村。

村头大树下几位耄耋老人手摇蒲扇在乘凉,孩子们嬉戏、捉迷藏。房前屋后空地的一畦畦蔬菜绿油油的,丝瓜在微风中荡着秋千。已经微红的石榴小心翼翼地从墙里探出头来。

经介绍,张李村的绪岳民俗博物馆是经省文物局批复的淄川区第一家民办博物馆,占地600平方米,是由该村王绪岳创办的。他的镇馆之宝是一块长方形的斑驳陆离的巨石,石中央镌刻着栩栩如生的“羊”头图案。因淄川又称“般阳”,此石相传是放在城南门城墙上的图腾石——“羊”,“阳”也。

其他展品林林总总不下几百件,都是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前的劳动工具、生活工具,过去的三大件都在这里。那架像父辈累弯了腰的木犁,那辆永远走不出贫穷落后的木制独轱轮车,那永远站不起来的汲水用的尖底倒罐。每件展品仿佛都有灵性,蛰伏着中国古老农耕文化的灵魂,每件实物好像要张口诉说着岁月的艰辛。身临其境,我仿佛穿越了近百年,对比现代生活我陡增了不少幸福感。

院中的石磨不禁让几位老师感叹起以往的时光。说起石磨,它坚实、沉重、普通而又不可或缺。石磨是用来推糊子摊煎饼的,那个年代,大多数人家都摊煎饼。尤其家里有上学的,就烙成煎饼卷,吃起来酥脆芳香。学生都是背上一个大书包去学校,可以干吃,也可以泡煎饼汤,就着辣疙瘩咸菜,吃起来那个香。

离开张李村,我们又驱车来到当地著名景点牛记庵村。

车行数里就渐入群山,道路蜿蜒,两边沟壑山坡上草木葳蕤,巨石斗奇。拐一大弯进去,只见路两边陡峻的坡壁上房舍座座,错落有致,一直垒砌到山半腰的虚无漂渺的云罅中。我想如果在夜晚远远望去,那满山满峪像萤火一样的灯光同天空时隐时现的星星揉合在一起,那一定就像天上的街市。

仰望全村,可谓一街一景一宅一式决无雷同。尽管都是就地取材,一律山石,但修建却极为整齐,可想而知,在这样的陡坡上凿出一块几十平方米的平地该是多么不易。

登山时我的脑海里不时浮现出这样的疑问,是什么动力,让这些先民们能在比平原建房多付出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心血和汗水来筑就这天上的村落?除了躲避战乱还是有别的原因?

回来的路上,我们听到这样一则故事,清朝一牛姓女子,因遭文字狱灾祸,逃难至此。看到这里泉水潺潺,环境清幽,于是就在张林涯下、牛心石旁削发为尼,筑石为庵,取名“牛记庵”,吸引了不少本地村民前来进香朝拜,香火日渐兴盛。朝雾暮霭,晨钟暮鼓,回声山谷内外,宛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神牛泉前面有一处榆钱树形成的“榆钱门”。据说是某位村民建房砍倒屋旁的一棵榆钱树,榆钱树落地又生根,久而久之,这棵榆钱树就成了一棵两头生根的奇树。奇树弯曲形成的大门,被当地人称为“榆钱门”,并在树旁立了块牌子,写道“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一辈子有钱花不完”。看来大家很喜欢这个美好的喻义,绕着门转圈的人络绎不绝。

走进牛记庵,才真正体会到了“世外桃源自天成,人在仙山醉为仙”的旷达意境。

关于酷暑的散文8:平塘夏凉

文/李庆余

酷暑降至,小时候夏夜纳凉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太阳偏西,村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奶奶把热粥和干粮端到院子里石桌上冷凉。酷署的傍晚,天热得像蒸汽笼一样,大人孩子围在石桌旁匆匆忙忙吃饭,急于出去凉快。我是家里的独苗苗,爷爷格外疼爱,只要撂下饭碗,爷爷立马扛着用麦秸编的铺条,叫我拿着蒲扇和艾蒿拧的草绳快快向平塘走去。

平塘位于村南头,是上世纪50年代“新愚公”开挖的人工湖。一到夏天,大平塘山泉涌进,碧水浩翰。塘的周边,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绿树。置身于平塘岸边,受用清风,受用碧水,受用新鲜空气,心情惬意,像是超出了夏天,步入了一个奇妙理想的世界。

天黑不久,前来乘凉的人陆陆续续来到平塘沿岸。他们将几张将草席拼在一起,边上点起了艾蒿绳子。爷爷带着我,自然和几个留着长胡子的老人坐在了一起,说《三国》,聊《水浒》,有时会为书中的情节争得面红耳赤。几个经常出门在外消息灵通的中年人,则愿讲些国家大事、庄稼收成等话题。不远处,聚集着一片“娘子军”,那儿更是有说有笑,有哭有闹。一位老奶奶饶有兴趣地讲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她指着天空说,明亮的牛郎织女星遥遥相对,织女的身后两颗暗淡的星是羁押她的天兵。

平塘西岸的僻静处偶尔传来扑嗵、扑嗵的声音,那是一帮年轻人跳到水里去游泳洗澡。我禁不住诱惑,向爷爷请求,没想到,欣然得到允许,这是前几年连想不敢想的事。我记得9岁以前,爷爷、奶奶是不允许我下坑的,除了每天的千叮咛万嘱咐外,还抓一把锅底灰抹在我的屁股上,时常检查那黑道道在不在。随着年龄的增长,老人家放宽了“政策”,让我与同龄小伙伴学凫水。下水前,我们不约而同地把尿浇手上,再抹到肚脐上,据说这样可以避免被水“激着”。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我慢慢学会了狗刨、大肚漂、踩水、扎猛子等,经爷爷检验,获取了“下水”证。游泳回来,我有点累了,躺在铺条上睡着了,夏夜的露水打湿了衣服和被单子,暑气逐渐下降,多数人都说凉快透了,该回家了,可我仍然不动。爷爷只好让别人捎着东西,费力地背着我回家。

如今,城里车多人多楼房高,温度不断飙升,每到盛夏,酷热难挡,人们只好躲在家里依赖空调消夏纳凉。家里虽凉,却无法逃脱空调病的侵袭。唯有故乡美丽的夏夜和平塘的凉爽风韵,让我无限怀念与神往,在我的内心深处永存一片宁静与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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