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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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文章1:阳光深处是天堂

文/周琪杉

如果有人问我,最想追寻的东西是什么?我会说是阳光。对于一个习惯冰冷感觉的人来说,最渴望阳光和温暖。可这样的人却又不敢追寻温暖,怕那样如火的热情会将寒冰融化。然后当阳光逝去黑夜来临,又会变成冰凉的结晶。不同的是没有了最初的模样,碎落一地的月光。害怕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却又不禁靠近,想要抓住那一抹微光。

每个闲暇的日子,如果刚好有和煦的阳光配上湛蓝的天空。那么总会仰望好久,那一刻所有的愁绪都会被风吹得很远很远。目力所及,远比相机拍出的效果更好。记忆里我只有三次将一束束光线记录到相机中。一次主角是最爱的妹妹,那时还在读高中,一月回家一次。心血来潮,给妹妹梳了两个辫子,梳好后给她拍照。那天夕阳西下,一束束阳光打在她身上,像从天边走来的天使。虽然由于背光,模糊了容貌,但那种感觉却是复制不来的。一次是山海关的门洞,三四点钟,太阳转向西,有些刺眼。随意地按下快门,回去一看,从门洞上方倾斜而下的阳光煞是美丽。再一次是北戴河的奥林匹克公园,站在山坡上,从上而下拍山坡、树林、阳光,那时的阳光很醉人。难怪都说夕阳无限好,或许正是由于夕阳将逝,才会让人更加喜爱珍惜;又或许忙了一天,刚好走出来,望见夕阳西下的美景,觉得身心轻松,烦恼抛之一空。

其实夕阳美丽而朝阳更让人移不开眼球,虽然自己喜欢夕阳多一点,为它易逝的对人间的多情,却不能否认我对朝阳的喜爱。因它的光辉可以照亮黑暗,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蓬勃向上。也因它的力量还没有成长起来,还没有足够的温暖去融化冰冷。冬天的日出也是那么冷,却掩盖不了那美丽的一跃,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小的时候为了看雪后日出,宁愿起个早,踩着厚厚的积雪去田野里看日出。那时的冷已经不记得,只记得那一眼的惊艳,也只记得那时的天真和倔强。过了多少年,是八年还是十年,谁又说得清,又何必说得清呢。当初的天真孩子早已深埋在茫茫人海中。所有的冰冷只是未曾靠近时的保护色,靠近了一样的飞蛾扑火一样的为爱成悲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痴痴恋恋。

我想阳光深处是天堂,一个来不及许诺来不及等待的天堂。褪去那些冷漠伪装,剥落骄傲和自负,满身是伤的站在阳光深处。张开双手,拥抱一切苦难,回想曾经不可抑制的掩面哭泣,一切的一切在剥开自己的时候突然洒脱,为了曾经的放不下和如今的放下,为了曾经的执着和如今的淡然。拥抱我的阳光我的天堂,山南海北,不必介怀这世界变了多少自己变了多少,再一次回首回忆再美好也找不回旧时样子。这世界中有你有我,有我有你,无论这我是何人你是何人,阳光依然静好。

天堂文章2:牛屋,我曾经的天堂

文/芦岗-芦笛

飞雪弥眼,御风飘腾。又是一年风舞羽衣时。小孩子们喜欢雪,风里,雪里。打着,闹着,笑着。

看着孩子们那憨痴天真样儿,自己竟呆呆痴痴,仿佛旋入时空隧道,回到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

我的童年,在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

那时,也有冬天,也下雪,但比现在要冷得多。冬至以后,村里村外,大坑小坑,全都上了实冻。我们小孩子,就在上面打陀螺,推桶箍。

那时,最怕的天气,就是雨搅雪。俗语说,雨搅雪,下半月。要是遇上刮大风,那就惨了。下着雨,飘着雪,刮着风。不出半天,树枝就咯吱咯吱的响。老百姓说,那叫下流冰。茅草屋檐下挂的冰凌,差不多就要挨着地了。路边,沟坡,结了冰甲。不小心掉下去,很难爬上来。

小孩子喜雪,玩雪。白天,追着,跑着,闹着,不觉得冷。最难过的,是夜里。被子薄,半夜暖不温。蜷曲着,手抱着膝盖,上牙磕下牙,哆哆嗦嗦。睁着眼,睡不着。

风停了,雪住了。干冷干冷的,不到立春不化冻。这冬天,咋过?

小孩子机灵,脑瓜子活络。不几天,我们就找到了越冬的暖房。那就是,我们生产队的牛屋。

说是牛屋,其实也有骡马驴在里面。习惯了,反正都是牲口,都叫牛屋。

冬天的牛屋,生产队一级保护单位。生产队再穷,牲口的取暖,还是要保证的。没了牲口,重活儿累活儿,少了帮手,遭殃的就是人了。入冬第一件事,就是给牛屋备干柴。牛屋外,干树枝,堆了一垛,足够一冬用。看着那一垛干柴,我们偷偷笑了。

我们的床铺,就安排在与牛屋相连的干草屋里。干草屋与牛屋,中间有门相通,方便饲养员夜间喂牲口,也方便暖气流进我们的房间。

睡觉时,我们两两结合。一个被子铺在底下,一个盖在上面,两人打通腿。被子铺在干草上,躺上去软绵绵的。忽闪一下,像海绵一样。我们一铺挨一铺,被窝挤被窝,热身贴热身。那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开了空调一般。半夜里,光着身子起来小便,并不觉得多冷。

外屋,就是牛屋。三间房,三面围着牲口槽。对着门口的半间,空着。门口挂着草帘子,屋里生着劈柴火。大人们围着火堆,吧嗒着旱烟袋。或讲笑话,或讲故事。最多的就是一个接一个,讲着骇人听闻的,青面獠牙的鬼故事。几个老辈子爷爷,讲他们跑反躲匪逃丁要饭的事,讲得嘘唏流泪。指着我们,说,娃们遇上了好时辰,不用东躲西藏了。我受的新时代的教育,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长印哥是当时村里为数不多的初中毕业生,爱看鼓词演义,嘴头子利落,说鼓词像模像样。他一到,大家就缠着他说鼓词。年轻人,爱表现,爱张扬。经不起三说两请,就亮起了嗓门。《岳飞传》,《济公传》,《包公案》,《白蛇传》,《水浒传》……许许多多的故事,就是那个时候,在牛屋里听到的。

屋外,呼呼飕飕的狂风,咯吱咯吱的冻枝。屋内,热乎乎的被窝,一窜一窜的火苗,一段一段的故事,一阵一阵的笑声。此时,觉得自己,何等的幸福。

讲累了,长印哥会停下来,让我们背书,作为继续讲的条件。有一次,他听说老师让我们抄了蟾虎寺的四景词碑文,就让背写冬的那一段。为了听故事,我们像对着老师一样,扯起喉咙背起来:

朔风渐高,碎剪鹅毛。看天涯,玻璃世界。扣柴扉,踏破琼瑶。长至日皎,长至日皎,青山衣素,水架冰桥。六花飘,共赏寒梅服紫貂,围炉浅酌过通宵。

背完了,又考问,何人所作。我们大眼瞪小眼,红着脸,愿听教诲。这时,长印哥便洋洋得意,拿腔撇调,慢慢道来:

话说当时,我们绳李村西头,有座千年古刹,名曰蟾虎寺。建构恢弘,威武俨然。苍松翠柏,掩映宝殿。暮鼓晨钟,紫气盘盘。涧沟溪流,清音回旋。立于四周观蟾虎,蟾虎趴于低洼处;立于蟾虎观四周,四周尽在洼处中。此地了不得,乃钟秀聚气之宝地。蟾虎寺之奇秀,引来了仙人吕洞宾。步曲径,循松涛,沿溪流,目苍翠,聆清音,嗅花香…… 看迷了,醉了。提笔,写下了蟾虎寺春夏秋冬四景词。寺僧如获至宝,请人丹书勒石,树于寺门之前,这就是我们看到的蟾虎寺四景词碑。

大家听了,都说他是全村最有学问的。他也不谦虚,说,那是,不然,书不就白读了?说真的,生在穷乡僻壤,从小就能知道“将相本无种,白屋出公卿”、“家贫出孝子,国难显忠臣”、“英雄不问出处”等大道理,还多亏了长印哥这样的说书人。照这样算,长印哥还真是我的启蒙老师呢(可惜,他三年前已经辞世了,再也不能听他讲鼓词了)!

每天吃过晚饭,我们就往牛屋跑。去早了,大人没到。听不到故事,我们掏过了铡的花生秧子。一把一把地掏,仔仔细细地看,希望能找到夹在秧子里的瞎秕子花生。掏不到,也不生气,接着再掏。我们知道,摘花生是第一遍,铡花生秧子是第二遍,背花生秧子是第三遍,到我们这次已是第四遍了,经过了多少双眼睛,能找到一个两个,已是万幸了。找到了,喜出望外,也不敢声张,就暗自嘿嘿地发笑。剥开皮,将麻雀舌头大小的花生粒,送进嘴里。然后,慢慢地嚼,细细地品。哎呦,那滋味,又香又甜。心想,鼓词里说的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罢了。看那贪婪的吃相,谁也不笑话谁,朱元璋不是也要过饭吗?我们比他强多了!

天,逐渐黑下来。大人到了,火堆燃了,牛屋热闹了。我们耳听,心想,觉得学到了许多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

大人的烟味,湿柴的火燎味,有点呛人。我们就嚷嚷,烟,呛人。大人嘴里骂着,却暗暗地熄了烟火。

奇怪,烟味火燎味散后,却飘来一阵阵的清香绵甜味儿。我们又嚷嚷,哪来的香气儿,哪来的甜味儿。大人笑了,傻小子,那是七仙女撒花了。我们知道,那是在糊弄我们。饲养员洼子大伯指了指老黄牛,说,想一想,它们吃的什么,会是啥味儿。啊,懂了。牛吃了一肚子的花生秧、红薯秧,发酵。又一口一口地吐出来,上下大齿,如一盘石磨,慢慢地磨。磨出满嘴的白沫儿,冒着腾腾的热气。飘入鼻孔,不就是香甜嘛。

夜半,大人散去。

我们躺在被窝里,露着头,傻傻地笑。侧着耳听,斜着眼看,耸着鼻闻。

屋外,风摇冻枝,咔咔嚓嚓,咯咯吱吱。

牛屋,炭火正旺,通红通亮,暖暖和和的。

牛卧在地上,吱吱地倒着沫儿,散着热气儿。刚拉的牛粪,热乎乎的,冒着白气。耸耸鼻子,满屋的清香,甘甜。悠悠的,丝丝缕缕,飘逸着。我觉着,是牛的口香,又是牛排泄的草料逸甘散香。这是我闻到过的,最美妙的气味儿。牛屋的味儿,最美,最棒。

从八九岁,到十五六,我在牛屋过了七八个冬天。牛屋,我的摇篮。牛屋,我的天堂。我爱牛屋,爱牛屋的人,爱牛屋的事,爱牛屋的味儿。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

冬天,天空漫逸雪花。看着天空,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牛屋。怀念那个属于我的,虽然清苦,但又非常充实的童年时代。

天堂文章3:天堂之路

文/杜明骏

小时候去部队探亲路过保定,曾把这里的大街看做是天堂,白日里的车水马龙,黑夜里的灯红酒绿,让我这个被山村里的煤油灯熏黑并企图坐着驴车逃出来的孩子,走傻了,看呆了。后来挤过高考独木桥选择继续求学目的地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把保定的一所高校填在了第一志愿的位置,如愿以偿地进入了这所学校,平时一有闲暇就喜欢到这座古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毕业后回到了原籍,但因为钟情于古城的大街,我始终没有放弃成为这个城市当中一员的梦想,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还差点变成现实。那时我被上级机关借调到市里,干着许多城市人大都嫌弃的脏活儿、累活儿,却收获着苦闷、彷徨、痛楚和怨愤,每当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在劳累之余到大街上放松心情,看看大街上同样在为生活打拼而不轻言放弃的人们,于是我就有了新的力量。

现在我在这里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可以经常在大街上感受古城独特的文化,奢侈地享受着天堂的乐趣,我还不该感恩这座古城么?

天堂文章4:雪落无声……

文/超级冰儿

雪,凝结着天堂里最完美的神韵,带着天堂里最纯最真的愿望,轻柔飘逸地将自己奉献给蓝天和大地一种独特的美。亲吻过大地沧桑的面颊,抚摸过春花秋实后的棵棵大树。屋顶上、瓦楞间都有过她轻盈的履痕。

这晶莹剔透的花瓣,美丽,却易碎,想用手的温度去感觉她的热情与魅力,刚捧入手心,便没有了踪影,留下的只有点点雪水,凉凉的情意。我爱这美丽的雪花,爱极了她的纯洁,她的善良,她的多情,她的无私。站在清晨厚厚的积雪上,感觉着一个清新自然的我,体会着一个超然脱俗的我。这雪,让我感觉到生命多了几分雅致之美,少了几许粗陋之态,我想这是否就是雪真正的灵魂所在。

雪,是文静与沉着的。它飘飘扬扬的洒了一地,纯洁的如同换了一片新天地。雪落,是一个梦想的酝酿过程,更是一个新年吉祥的预言,以及下一个春天绚丽与精彩的预报。

曼舞在空中的仿佛不只是单纯的雪花,而是天使一般灵动的物质,抑或是天使用手中的魔力棒挥洒到人间的幸福密码,如果你感悟到了这其中的奥秘,那么你就会觉得原来雪的到来,竟是为着人世间的幸福与大自然的韵味。又会让你感慨这人间处处是真情,自然万象皆风情。

雪落无声,叩响人间,便就是这样一幅生动逼真的自然风景画。大地像极了一位慈祥的母亲,静静地依偎在山川河流的怀抱之中,聆听着大自然静谧的天籁之音,沉醉地欣赏着、感悟着。天空高远的似梦中的天堂,没有捷径的道路可寻,也没有可以抵达的长梯可觅,难道这就是一个生命的真理?永远都隐藏在悄无声息的幸福中。

我幻想着自己便是这美丽的雪片,一片一片,一瓣一瓣,为着自己的生命融化成似水柔情,为着一个远古的爱情神话,为着一个江南女子诗意的情怀。我来了,却又在一个失意的夜晚走了,静静的,悄悄的,没有为自己保留一丝欲念,却为天地人间留下这雪花的秘语,心灵的震撼。

天堂文章5:亲爱的,在天堂还好吗?

文/颜小希-唯美文字创始

黄昏时,谁会到坟前去辨认残破的墓碑,已经忘了埋葬时的方位,只记得哭的时候是朝着斜阳的,还有满天的枫叶……

你走的那一瞬间,我读懂了对你的思念……风吹落最后一片叶,对你的回忆在凋谢,只剩下寂寞的枫叶。也许你已经离开我,我的笑靥已退却,如同没有秋季的枫叶。那梦的国度是我对你的想念,你走的那天,整个天空好像都在下雨,凄厉的秋风,冷漠的雨水,却隐藏不了我脸上的泪痕,难道你的离去,是你的解脱,还是洒脱?不解,那感觉让我窒息。

在你走后,我不在到那片有我们回忆的枫叶林,不是忘记,而是害怕,我害怕那里的红枫美得让我寂寞,让我再次误解你的爱。两年的空白曾经让自己用恨来填补,直到最后才明白,你已经离开,唯美的凋落来诠释对你的爱,其实我没怪你,只是常常心脆弱的苦涩,而你早已不能回到我身边,我该怎么办?我祈求还有来生,祈求……

冷风吹着你坟上的草,这是你的选择,对吗?这是你要的,或许我早已经明白,就让我守侯这寂寞的枫叶,让思念变得绵长绵长……亲爱的,在天使的国度还好吧,我很想你,很想你……

天堂文章6:五哥,天堂的雨是九弟的泪

文/九满

今年七月,我接到侄女的电话:“九叔,父亲今天早上六点走了……”

当我得知五哥已经去世那一刻,我的悲伤情绪突然喷发出来,“哇”的一声,竟当着许多同事的面嚎啕大哭起来,悲痛欲绝的我,心急火撩地从往老家赶。

一路上,我对五哥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地闪现着,泪水爬满了我的脸,我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觉得这归家的路好长好长。

凌晨两点,我终于到家了,往日空荡荡的晒谷场,今夜站满了奔丧的亲人。我走下汽车,走近五哥,只见躺在冰棺里的五哥闭着眼睛,嘴唇有些微开,脸颊黄蜡蜡的,我几乎辨认不出我的五哥了。

我的心里在大声呼喊:“五哥!五哥!九弟回来了!”但我咬住嘴唇,逼回眼泪,不想当着亲人的面,让我那悲伤情绪自然地发泄,我强装坚强地凝视着五哥。但是,曾经与我相依为命的五哥,含辛茹苦地送我上学的五哥,却怎么也不理会他的九弟了!

我安排亲人们去休息。今夜,我要好好地陪我的五哥说说话。

五哥,你看到九弟了吗?九弟回来了哦!五哥,九弟在不停地和你说着话,你能听到与你同甘共苦近五十年的九弟在呼唤你吗?五哥,你回应啊!五哥。万家灯火都已安然睡去了,寂静的夜里,只留下被热风吞噬的你和我,五哥,我知道你一直在陪着我。五哥,刚才还祥装坚强的我,一旦想起我俩相互关心、相互安慰、相互扶持着走过的岁月,就变得脆弱无比。五哥!你说啊,我现在怎么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呢?五哥,九弟忍了太久太久,忍得好无力好无力的眼泪,今晚,才倾泄得如此汹涌!五哥,现在是深夜,这里只有你和我,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软弱,五哥,你就让九弟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吧!

五哥,我清晰地记得我求学的日子,因为有了你的支持,我才一路走过初中、高中和大学,才让我这个农民的儿子,走出了我们这个贫困的乡村,走进了曾让你我膜拜的大都市——广州。那时候,你还刚成家,经济上相当困难。我知道是你当了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我。人们常说:“兄弟是手心是手背。”那么谁是手心,谁是手背?五哥啊,无私的你是手背,而九弟是手心啊!人类用手遮蔽风雨烈日时,始终是手背向上,呵护着手心;而伸出手迎接礼品和鲜花时,手背退居其次,手心朝上。五哥,我知道你这一生,从小到大每一天都在苦难中挣扎,都在为我和我们这个家透支着你的生命,在你心里,你觉得自己是哥,为弟弟做出牺牲是应该的,是你用自己的身躯承担着家庭的重担,步履蹒跚的前行……

五哥!你在将我和你的儿子送出大学的大门后,你却在岁月嵯跎中压垮了自己,患上了癌症,今天,你匆匆地走了。五哥呀,我曾天真地想,路还长,九弟对于你身体的透支,有足够的时间选择适当的方式回报,可是,我那会料到,老天竟是如此地残忍,竟然让你患上了这不治之症……

五哥,当我得知你癌症已经扩散时,我便请了自己参加工作以来最长的探亲假,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母亲心中最孝顺的儿子,朋友心里最仗义的兄弟,我眼里做了蜡烛的兄长——我的五哥,老了,瘦了……你坐在沙发上招呼我的样子,五哥呀!你能领悟到九弟当时心里的感受吗?让我看到的只有“痛怜”二字。我知道你当时的心里很痛很痛,而且很难受,你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我能感觉到你的痛,你的苦,一向坚强的你不然不会痛苦得哭出声来的。

那天,当我卷起你的长裤时,看到你那肿得发亮的腿,我的喉头一下子哽咽了,当年,你就是用这双腿,顽强地承挑起家庭的重负,将我送进大学的啊,可今天,这双腿已经被病魔折磨得……我想帮这双腿涂些药,希望能使它消肿减痛,恢复它往昔的活力,可你却说:“九弟,不必了,没有用了,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痛心地说:“你就让九弟给它按摩按摩吧。”此时的你,竟控制不住自己,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哭出声来。当时,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尽自己的努力,减轻你的痛苦,就像你当年照顾我一样!

那段日子,只要你一见到我,脸色苍白的你,就会用凳子支撑起你那痛楚而沉重的身躯,坚持与你的九弟说话,忆及我俩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快乐,说起你为了送我上学节衣缩食的岁月,回顾你艰辛的创业经历……我听了,满心都是酸楚,万箭穿心,让我有一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然而,我不能!我不能让你陪着我伤心,我不能让你陪着我落泪,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希望你以顽强的意志来减缓癌细胞对你的侵蚀!

假期过去了,我该返回工作岗位了。当我与你告别时,天长地久相互渗透的亲情,融入彼此生命的情感,突然让我禁不住抱住你的大腿,嚎啕大哭:“五哥啊,九弟还有机会见到你吗?”听到我的哭声,你努力睁开双眼,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任泪水在你的脸上肆意流淌,我越哭,你也越是哭得止不住。

五哥,我原以为你还可以坚持着再陪我走过一个夏天的啊!我在等女儿放暑假,带着她一起回家去看她的伯父的啊,希望我能陪伴着你,一起走过你生命中最痛苦的那段日子!五哥,让你的声音传来好吗?五哥啊!九弟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你说啊!五哥,在你生命的最后,你感觉自己剩下时日不多了,你曾喃喃地对我说:“九弟呀,五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娘和你侄就交给你了!”五哥,当时我看到你泪流满面,我知道你舍不得死,舍不得抛下生你养你的娘,舍不得离开作为你生命延续的儿女,你舍不得……我能感觉到你的无奈、心酸与痛楚。

五哥呀,我知道你是把自己的心连同你对未来的憧憬都寄托在九弟的身上,五哥,我会努力的,相信九弟吧!五哥,你放心地走吧,我会把你的担子接过来,放在我的肩上挑起来,我会努力照顾好娘,我会让她晚年的生活过得尽量幸福一些!我也会开导嫂子,让她的生活愉快、开心的,你就放心的走吧……

五哥啊,你看到九弟在流泪吗?如果天堂有雨,那就是九弟悲伤的泪啊!

天堂文章7:梦中的天堂

文/马存妃

可以没有山,但一定要有竹;可以没有碑林,但一定要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数字书库;可以没有奢华的雕塑,但一定要有悬挂美术作品的回廊……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图书馆。

它是为每一个为智慧而生存、为文化而思想、为知识而陶醉的人准备的场所,一个以爱、以自然、以美这些生命元素绽放在每一个听风的竹节间,每一朵吟雨的荷花下的建筑。这虽是一个近乎乌托邦式的图书馆,却正是文化精神不死的光芒之源。

我理想中的图书馆中心是一座银色的数码图书库,圆弧形状,顶层是玻璃的,白天可沐浴在阳光下徜徉书海,夜里还可在阅读间隙抬头观察天体运行,看流星划过……

当我步入宽敞的大厅,我可以走进月亮门的中文库,也可以走入矩形门的英文库;而郁金香门的德语库和钻石形门的法文库是我目前想进去但没有本事进去的,因为我不懂这些语言。

进入之后,就可以坐在计算机前点击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查看实事要点,听听流行音乐,放松放松精神……数码图书库,当然不会只有计算机房,它还有极重要的内容——传统藏书。只不过全都是数字化管理。

我理想中的图书馆最理想的阅读点是在楼上,面对着计算机屏幕读书,虽少了些许书卷气,但我们可以把自己想读的书直接投影到墙壁上,放大阅读再点击计算机程序里的气味,选择并确定自己喜欢的香薰气味,悠闲地阅读。而我一定会选择檀香,斜斜地躺在靠椅里,在檀香弥漫的空间阅读千年前的诗歌。

围绕着数码图书库,就是许多白色的建筑,它们分别是文学馆、天文馆、艺术馆、建筑馆、戏剧馆……它们以各种形式保存、展示、纪念着各个艺术门类的发展和贡献。

我理想中的图书馆是一个科学文化中心,最新的、最全面的、最经典的科学文化典藏都在这里聚集,同时,这里也是多少人的流连之所。他们可以在这里交流、冥想、创作。瞧,那在水榭喝茶的是一群哲人,那在书库顶层激烈讨论的是几个科学家,那在窗下冥思创作的是一位诗人……他们都在这里放逐灵魂、捕捉灵感……

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图书馆,这是一个才华和光芒的聚集地,是有梦的我们的家园,而我更希望它不会永远只是我的“理想”。

天堂文章8:天堂里没有病痛和贫贱

文/山坡上的荞麦

在一次回乡的旅途中,看到一个十七八岁光景的少女,孩童般往身旁的母亲怀里边拱边撒娇,嚷嚷着索要一个小孩的玩具车时,我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得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股悲恸倏地涌上心头,我硬是强噙住流转在眼眶里的泪,这泪滴,我为青青而流。

青青是四叔家的孩子,是我最疼爱的堂妹。在青青2岁时,一天晚上突发高烧,周身滚烫,因距县城僻远,只得请村里的老中医医冶,由于药物和冶疗手段上的缺陷,青青在烧了近一个星期后才退烧。病愈后的青青像变了个人似的,言语极少,目光呆滞,表情木讷,家里再也听不到她那欢快脆嫩的声音了。

一天中午,青青端着碗坐在家门前的石凳上吃饭,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打趣她:“青青吃饭比哥哥还要快,肯定是好菜啦。”青青腼腆地笑笑,表情僵硬:“吃鱼呢,嗯,我又要去盛饭了。”说完,她起身往屋里走,才走几步,突然扑倒在地,口吐白沫,嘴唇乌紫,身体缩成一团,不停地痉挛着,我赶紧跑过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扶起来,但她的身体仍旧往下沉,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松软,急得我大声叫喊:“四叔,你快来,青青出事了。”闻声赶来的四叔见此情景,顿时就呆了,他也不知道 青青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我和四叔都知道,青青刚才的状况,是癫痫的征兆。

考虑到村里的医疗水平有限,家里人这回谨慎起来,不敢再让青青受罪,特意把她带往县城医院检查,结果让家人大吃一惊,青青被确诊为癫痫和轻微智障,据医生分析,病因是那次发烧贻误了冶疗,导致脑神经受损。家里人追悔莫及,迁怒于那个老中医,急得老中医浊泪潸然,发誓不再行医。

青青到了上学的年龄,看着同龄的伙伴们早上结队欢呼着去上学,到了下午就成群雀跃着回来,她就在坐在屋前的石凳看着他们,一脸歆羡。她对家里人说她也想上学,家里人担忧她的病会在学校突然发作,又加上无人照料,后果不堪设想,只好骗她,等你能从一数到一百,就准你去上学。

青青听了,很兴奋,特意站在村口的小石桥上等我放学回来。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的手说:“哥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我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说:“你这小家伙,什么好消息这么神秘,快讲。”她立刻绽开了花朵般的笑脸,盯着我,佯装严肃地说:“家里答应我上学了,但要我从一数到一百,我不会,我要你教我。”自从她患病后,我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灿烂,于是满口应允,告诉她,只要她高兴,要哥哥做什么都愿意。那时,我正上初中二年级。

放学回家后,一有空我就教青青数学,包括一些简单字母。青青学得很慢,但她很努力,有时一道简单的加减法运算题,她都要冥思苦想很久,答案却十有八九是错误的。有时,看到她面对一长串阿拉伯数字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心里就感到隐隐作痛,我在想,如果没那次发烧,如果她不是生在僻远的山村,如果她遇到的是一个医术精湛的乡村医生,她肯定不会是现在的青青,至少,她应该也有常人的智慧啊!

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刚到院子里时,就听到了青青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我慌忙跑回家,看到四叔手里攥着藤条,怒容愀然,我赶紧把青青拽到身后。一问缘由,原来是她抓了一条小蛇在手里玩,正好被从地里干活回来的四叔撞见,吓得四叔面如土色,幸好蛇没咬着她。我真没想到,像蛇这样阴冷狠毒的动物,人人惧怕,可怜的青青,她竟然连害怕的感知都没有。

青青10岁时,能准确地从一数到一百了。家里人也兑现了给青青的承诺,将她送进了幼儿园。家里人知道她的病会随时发作,于是,青青上下学由上二年级的姐姐寸步不离地看护着。

上学还不到一个星期,幼儿园的老师就来到家里,对四叔说,青青这孩子上课总是呆头呆脑的,叫她回答问题也是一问三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实的四叔只好如实地告诉了幼儿园老师。谁知幼儿园老师一听青青不仅智商有障碍,还患有癫痫,立刻正色道:“学校不能让青青再读书了,要是出了问题,学校担责不起。”离开学校那天,尽管青青又哭又闹,但家里人无奈的请求仍然不能改变学校的决定,就这样,青青失去了上学的机会。

青青年纪渐渐大了,失去上学机会的她只好在家里帮忙务农活,有时,见到要好的伙伴们放学回来,她总会跑过去央请她们讲学校里有趣的事,不管伙伴们讲的事情有没有趣,只要是发生在学校里的,她都会听得极认真,一脸向往的样子。

自从我上高中后,回家的时间极少,一月才一次,每次都很匆忙,听说母亲说,青青的病在家里人的辗转冶疗下,基本得到了控制,偶尔才发作一两次。好几次回家,都没见着青青,问母亲,总说她去地里帮忙干活了。有一次,在村口等汽车,远远看到青青挑着篓筐走在田间的阡陌上,瘦削的背影,竟是那样的单薄。我不仅感叹,别人家的孩子正在学校接受教育,而小小年纪的她,竟慢慢熬成了家里的劳动力。

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有次打电话回家,正逢家里收割庄稼,母亲对我说:“青青在我身边,她有话要跟你说。”青青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电话里声音略带哭腔:“哥哥,你帮我找份工作吧,明年我要跟你一起去广东打工,家里干活太累了。”这次,我没有直接应允她,只说青青的事哥哥会放在心上的。

挂了电话,我久久不能入寐。无数个关于青青的镜头在我的脑海里循环播放,而最让我揪心的,是她病情发作的场景,她那痛苦的模样,让我颤栗不已。我知道,她在家里呆腻了,她已经16岁了,16年来,她从未离开过村庄半步,童年时,不能和伙伴们一起上学玩耍;长大后,伙伴们奔走四方,只有她还呆在原地。如今,让一个花季少女终日面朝大山黄土,内心的焦渴已经让青青无法再承受了。

我知道为青青找工作的困难,她没上过一天学,她的病也没痊愈,几乎是不可能找到的。但是,我知道,年底回家过春节,我不能不给青青一个交待,我从来没有失言过她。现在,她长大了,是小姑娘了,她的哥哥也是一个涉世多年的青年,应允了她,就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三个月后,我拿出自己工作两年的积蓄,再加上从朋友那里筹措的一部分钱,为了方便照顾青青,我在单位旁边开了间小杂货店,准备给她打理。打算回家后就给她一个惊喜,我知道她天天都在等我的好消息。

离过春节还有20多天,我提前向单位请假回家。在村口,我听见几个人在低头议论谁家里出事了,他们见到我后就神色慌张地散开,我知道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一路小跑到家,问母亲,才知道是青青死了,两天前下的葬。

我向母亲吼道,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母亲红着眼说:“我知道你疼青青,我怕影响你的工作,再说,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母亲说,屋后那条河的水深,正巧那天四婶身体不舒服,就叫青青去河里洗衣服,洗完后挑着桶往回走时,她的病突然发作,结果人就掉进河里了,当时,那么冷的天,河边也没有人看见,等到有人发现青青时,她已经死了……

我来到青青葬身的山岗上,孤零零的坟茔在衰草枯败的空地上显得格外扎眼,坟上新鲜的黄泥打着鲜血的底色,坟头立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用毛笔潦草地写个六个字:爱女青青之墓。

寒风袭来,声音呜咽。我坐在青青坟前,回想起命途多舛的青青,不禁流下了眼泪,青青啊,天堂里没有病痛和贫贱,在那里,你一定会快乐幸福的。

天堂文章9:写给天堂的母亲

文/尹迎春

阴沉沉的天,下着淅沥沥的雨,我拖着灌铅的腿回到故里。停摆的座钟生斑斑锈迹,墙上的日历已无人撕去,院里看不到炊烟升起,堂屋里没了欢声笑语,却多了蛛网一帘,尘灰一地。我仰天长叹!娘啊,您在哪里?儿子想您……

我的白发亲娘,您咋走的这样匆忙?父亲在等您给他量量血压,换洗衣裳,孩儿有事跟您商量,听听您的主张,您答应开春咱到雪湖逛逛,到东边看看侄儿下乡处建的新港。可一切都晚了,留给了我们永远的遗憾和悲伤。“子欲养而亲不待”,儿这才知道古训的份量。长跪在您慈祥的挂像旁,我痛彻心肺,泪涕成行……

母亲 坚强

回顾当年家境贫寒,您受尽艰辛,饱经风霜。家庭的重担落在您的肩上。地越欠产,人越缺粮,庄稼活越累越忙。上工天还不亮,收工戴回星星;青黄不接,浇地掏井;炎日酷暑,锄禾当午;三秋大忙,人拉肩扛;地冻天寒,围堰造田。您是耕耩锄割,样样在行,赶车挑担,同男劳力一样。推磨捣碾,烧火做饭,金鸡已叫三遍,您的那纺车还在转。一年三百六十日,哪有休闲。钢铁也有疲劳强度啊!您比铁人刚,您比铁人强。

母亲 节俭

儿怎会忘记,您拉扯我们是多么不易。您穿的粗布衣服补了再补,去公社开会的小大衣还是借的,三只隔天才下个蛋的母鸡是您的“银行”,每分钱都用在刀刃上,但从没有缺过儿上学用的笔墨纸张。那吊在屋梁下的竹筐空空荡荡,省出点干粮让儿带去了学堂。年三十限量的饺子那才叫香,平常的日子哪有这个福份分享,不是母亲吝惜,而是这个“后勤部长”实在难当。看看墙角那见底的米缸,母亲犯愁的是来年春长……

改革开放,生活大变模样。人们穿着高档、时尚,分不出城乡,馒头、饺子已不是什么年下干粮,可您还和从前过穷日子那样,冰柜里的带鱼都放得发黄,八年前给您买的毛衣,一直压在木箱……母亲节俭,孙子孙女都快长大成人了,还给他们压岁钱;劳作一生,却不给儿女增加半点负担。母亲节俭,街坊有病,将钱亲手送医院;绵薄之力积极向灾区捐献。

母亲 善良

文革期间,父亲是学校校长。轰轰烈烈的“大鸣大放”,他也属于被批斗的对象。检讨书写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嫌认识肤浅,干脆不让回家过年。您炒上碟鸡蛋,带上两个枣卷,把父亲爱喝的“白干”灌在热水袋里面,生怕让造反派看见,再给父亲添麻烦,步行三十里,累得张口气喘,将年夜饭转移到传达室的里间,开导父亲要想开,遇事别钻牛角尖,冬天过去是春天,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看着父亲提前把饭吃完,急急匆匆,再往回赶,天还不黑啊,腿咋磕在场院的耙上?这事从没对外人讲。回到家中,您偷哭一场,冷水洗把脸,打起精神和没事一样。风吹云雾散,苦尽甘会来。父亲三尺讲台敬业几十载,收获的是桃李芬芳,而您换来的是敬意和荣光。

母亲大爱无疆,我牢记在心上。儿怎会忘记,孩儿头疼脑热,您求医问方,喂药煎汤,守护在身旁,而您摊上病灾,总是抗抗,实在不行,铺上躺躺,那年犯了急性胃炎,怕去医院花钱,昏倒在床边,那时何等艰险。

过去有句俗言:“有钱没钱看过年,有娘没娘看孩子衣裳”,童年的记忆依然清晰。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月光照在地上真的像霜。

小伙伴招呼去捉迷藏,不去就是不随帮,自己使劲扎进了草垛,三新棉裤裂成“小尾寒羊“,揣着“小兔子”回家里,您没有吵、没有嚷,只说了句“以后不能往身上叫巴掌”。您挑的煤油灯比平时亮,将儿的开裆裤铺在晃晃悠悠的方桌上,您穿针引线,一阵好忙。啥时缝好的我不知道,只听见座钟敲的三次都是一响。

您和亲睦邻,心地宽广,为人行事,大大方方,街坊相求,同己事一样,他们也总觉得您没走,“还在去赶集的路上”。表哥每天门前都是转上几趟,李嫂每早两边胡同义务洒扫照常,张奶奶呵护着您心爱的桂花、海棠……

天堂可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可有你爱喝的茉莉茶香?那里可有您爱吃的煎饼小豆腐品尝?那里可有您爱听的《梨园剧场》?天堂的路一定很远很远,儿给您捎去了好多好多的纸钱,您在路上好做盘缠。

天堂里可有百货商店?儿给您捎去了好多好多的纸钱,您好冬买棉袄,夏买短衫。天堂里可有一流医院?儿给您捎去了好多好多的纸钱,您好托个神仙,看看那劳累成疾的手和肩,儿给您捎去了好多好多的纸钱,您怎么花都花不完。

我的白发亲娘,您的恩情,山高水长,您的教诲,胸中永装。儿拭干泪迹,抹去那粘在额纹的沙粒,手搭凉棚,遥望深空,您就是那颗耀眼的星星。愿您在天堂安泰吉祥,保佑我们幸福安康,洒向人间更多恩泽和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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