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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的文章1:旧书铺
文/贺芒
很喜欢旧书铺的感觉,一爿不起眼的铺面,一个气定神闲的老板,一个袖着手打瞌睡的伙计。门店里很安静,岁月沉淀下来的泛黄的旧书页,不经意地翻动,便发出“沙沙”细脆的声响。几丝阳光从窗棂里筛进来,铺在柜台上,逐渐西移,就是那岁月的流光。
八年前在北大学习期间,喜欢去逛北大西南门外的旧书铺,门店不大,一排排的书架上放满了老板淘来的旧书,科技的,文学的,历史的,种类繁多。也不是什么善本珍品,那些书的年代也并不久远。有上个世纪60年代出版的《红岩》,80版的《围城》等等,距今天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而且当时这些书的印量也不小,收藏价值有限。如果要想淘到线装书之类的善本珍品,只有去琉璃厂那边的古玩市场,那得识货才行,而且得有经济实力。我追求的并不是收藏珍品,而是那一份宁静与年代感。有一次在书店里翻到一套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的《水浒全传》,封皮都已经掉了,露出扉页,上面赫然印着“毛主席语录:……水浒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十分有趣,20块大洋将其购入。
在北方,最喜冬天与友人去旧书铺。店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帘,室内生着暖气,走进小店,抖落衣帽上的冰碴雪花,拿起一本本书,将漂移的心也安顿下来。任由室外北风呼啸,也肆虐不了这方小天地。惬意地翻动着书页,享受着室内的温暖安适,在这样的宁静里,要是谁的手机不识趣地响了,定会遭来旁人的白眼。所以顾客进来之前,一般是自觉地将手机调成静音。在享受了精神盛宴之后,饥肠膔膔,顶着凛冽寒风,来到老北京涮羊肉馆,点上两盘羊肉,一碟花生米,一盘辣白菜,再叫上二两老白干,叫老板温过,与友人对酌,回味着书里的故事,书页上的文字,那滋味真是妙哉!
在成都求学时,常与友人二三,去川大东门图书馆附近的弘文书店,老板一口川北方言,一问,竟然和我是老乡。严格说来,弘文书店并不是旧书铺,它主营学术书籍,书多而杂乱,店铺不事装饰,有点旧书铺的没落贵族气质。在那里可以买到一些旧东西,比如历年来川大考研、考博的复印试卷,还有川大文学与新闻学院博士入学考试科目参考书,一本曹顺庆先生主编的油印小册子《中国文化典籍》等等,对于考研、考博一族来说,都是如获至宝。弘文书店里有时会夹杂着一些旧书,主要是那些出版年代并不久远,但市面上已经难觅踪迹的选本。曾在这里淘到导师李怡先生的1995年由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专着《现代四川文学的巴蜀文化阐释》,还淘到一套1981年上海书店1933年天马书店初版本《中国现代文学史参考资料》,都是学术研究的重要资料。有段时间研究叙事学,非常想得到研究叙事学、符号学的专家赵毅衡先生的论着《当说者被说的时候:比较叙述学讨论》,这本书是赵毅衡先生准备博士论文的读书笔记,比博士论文更系统地讨论了叙述学。而当时川大图书馆的藏书中,此书只有一本用来流通借阅,几乎每次都是在借状态。到周边各旧书店去淘,也没能淘到。大概是因为这类书籍出版时间刚刚过去几年,店主也没看到收藏价值之故吧。于是请弘文书店的店主帮忙找一下。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但两天后店主就来电话说找到了,是1998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那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欣喜之情,难以言表。此书拿到手后,被同学们争相传阅,到复印店都复印了好几次。
九眼桥也有几家旧书铺,有时也约上友人,去逛上一天,饿了,就在府南河边找一家小店,吃串串香,喝冰啤酒,听着潺潺流水声,看夜色逐渐笼罩锦江。安静、充实、温暖。
现在旧书铺越来越少了。也许是因为现代人步履匆忙,没有时间驻足在旧书店仔细翻阅,慢慢淘书;也许是现代生活过于便捷,需要什么书,在网上一点,就可以搜出来,卓越网、当当网、豆瓣网、孔夫子旧书店,等等,搜索你要的书,不过几秒钟时间。实用、快捷,这便是现代生活。
我独爱旧书铺,那逼仄的店面,堆放得并不整齐的书刊,发黄的书页,甚至掉了封皮的书。喜欢去享受手指与书页的触感带来的安静与踏实,也享受着不经意间发现自己想要的书那种如获至宝的欣喜之情。
旧书的文章2:旧书
文/高杰
傍晚,一缕斜阳透过玻璃窗洒在书桌上。屋子里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只余下桌前一抹明亮。翻开尘封已久的书柜,儿时的那本书又呈现在我眼前。
轻轻翻开蓝色封面,思绪飞回遥远的童年。记得那时读学前班,同桌是一个叫王晓阳的女孩,和我很要好。一天下课后,她神秘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本连环画,邀我同她一起看。我望过去,书名是《人鱼公主》,蓝色的封面上斜躺着一尾红色的美人鱼。那时我们刚开始学习拼音,因为书里每幅画下都配有三两行拼音和汉字,便半懂不懂地读着。故事虽然不大明白,却被那一幅幅美丽的图画深深地吸引。
放学了,我还惦记着善良的美人鱼的命运究竟怎样了。晚上回到家,我央求父亲给我买书,几天后,我便有了自己的第一本书——《人鱼公主》。一有时间,我便拿出心爱的图书,仔细地一页页读着,有时候拿白纸蒙在书上描摹美人鱼的画像。
这本书中的句子,我至今仍记忆犹新:“美丽的大海深处,住着一群善良的美人鱼。小人鱼满十八岁了,她可以到水面上游玩了……小人鱼救了王子,却怕王子看见她,转身躲在岩石后……小人鱼想变成人类,她去寻找巫婆,用自己的嗓音作为交换……王子要和别的姑娘结婚了,小人鱼痛苦万分……巫婆警告小人鱼,如果不能和王子结婚,她就要化作泡沫……”幼年的我并不懂这个爱情悲剧,只是被小人鱼深深地感动着。
现在回想起来,这本漂亮的连环画,也是我最早的启蒙书本。它把童年的我带进了一片蓝色的海洋里:有漂亮的海贝,红色的珊瑚,奇怪的水中植物,游来游去的章鱼水母……虽然后来我有了很多本连环画,却没有一本像《人鱼公主》这样让我印象深刻。
那片蓝色的大海,那尾红色的美人鱼,那颗善良的心,像一枚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童年的世界里。
旧书的文章3:旧书情结
文/路光汉
苏轼有诗云: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大诗人原来和芸芸众生一样,对旧书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情结……
或许有爱买书者是迷恋新书的油墨香,那种淡淡的油墨香是购买的动力。不过,新书、特别是新近出版的书,书籍的内涵却有待岁月的“检阅”。一本新书是好还是坏,常常无法在第一时间得到清晰的认识。于是,在书价高高在上的当下,选购一本新书需要莫大的勇气。
旧书却不一样,不管是从朋友处借阅,还是从地摊淘回,对旧书的品质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甚至还有实实在在的良好口碑。如此说来,阅读一本旧书会少许多风险,更不会有花了冤枉钱的心疼。放心的阅读,和放心食品一样,给了读者一种踏踏实实的安全感,让阅读更接近本质的快乐。
许多相熟的文友,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不在意城市的风景和美食,却偏爱去逛散落在背街小巷的旧书店。如果有当地的友人愿意作陪,文友寻觅旧书的热情无疑如虎添翼。可以想像,淘得一本旧书的快乐,无疑是淘金者发现金矿般,必定是巨大的喜悦和幸福。
有时,在漫长的旅程里找不到一本中意的旧书,但是寻觅的快乐让文友两手空空也不失落;有时,不经意间却满载而归,旧书塞满了回程的行囊,文友却毫无抱怨辛苦之言。关于旧书的求索,那种无怨无悔的精神,实在让人钦佩,更让人向往。
像歌中唱的“慢慢地知道结果”,一本新书要有熬成旧书的耐心,这对于出版社和作者,都是一次无比辛苦的历程。不过,最终能够深入人心、甚至世代相传的好书,都是能不畏寂寞和冷落的。换言之,一本书成为旧书再走进读者的心房,何尝不是一件幸运和幸福的事情。
德国有一句名言:看一眼书,看两眼生活。当我们把头从旧书中抬起来的时候,必定汲取了文字里的所有美好,等待我们品尝的将是美酒般的人生。
旧书的文章4:趣读旧书
文/赵睿
读到龙应台从《四郎探母》里悟出人与人之间在文化艺术方面心灵契合的文字,不经意间眼波流转,瞥见枕边放置的一本本旧书,不经意间,想起了远方的友人。
两年前,同样是一个夏日,我收到了友人从远方寄来的邮包。封面磨损,书页微黄的一本旧书入目,被敷衍了事的不满便在心中蔓延。而当我怀着好奇细细品读书中的文字时,却被深深地撼动了——书页空白处密密麻麻地整齐排列着友人的字迹,那些语言或平淡,或激烈;或低沉,或乐观;或迷惘,或坚定,写满了友人对书中内容的见解。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本旧书,也是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认识一本书,如此深入地了解一个人。
或许是爱屋及乌,一直很喜欢友人寄来的那本书,也一直很喜欢友人读书的方式。在友人的影响下,我也渐渐开始在书中写下自己的感受。回首那些文字,有未脱稚气的天真幻想,也有面对现实的惨痛消沉,时时刻刻地忠实记录着自己的心境。即使书的内容相同,但不同的生活,不同的心情,看法也会不同吧。这是我第一次在书中写批注,也是我第一次如此细致而透彻地品读一本书,如此清晰地记录自己的心路历程。
从此喜欢上了这样的读书方式,写下批注,然后与友人交流。从此便时常收到友人寄来的旧书,也时常给远方的友人寄去旧书,收获记录着彼此生活与心情的点滴文字,从此,和友人的交流未曾断过;从此,喜欢上了这样的交流——远离了世事喧嚣,远离了冲动与浮夸,沉下心来,含蓄却坦然、坦诚地沟通;从此,喜欢上了这样的书籍——不论书中的故事如何,不论作者的用意如何,始终如一的,是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沉默而漫长地伴在身边的温暖友情;从此,喜欢上了这样的阅读——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可以同友人一起针砭时弊,畅谈人生,也可以为一个观点争执不休,各抒己见。
喜欢这样读书,正如龙应台所说,是这样的方式,让我找到了同类,找到了归属感,在消沉低迷时为我拨开云雾的归属感,即使人非却还有物可以永驻心间的归属感。一本旧书,其中的知识无价,思考无价,其中刻骨铭心的友情无价,而那读书的方式,那方式带来的归属感,亦是无价。
旧书的文章5:又是木瓜飘香时
文/何霖
年少时,在父亲的旧书箩中无意读到《诗经》,第一句便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因老家贵州不产木瓜,问父亲也无从说起。不曾想到,十多年后,我南漂到了广州番禺,继而来到现在的南沙区东涌镇,便有幸见识了想见又未见到的木瓜。
第一次见到木瓜,我还不知道它是木瓜,别人把它当水果送给我,就把它当芒果一样吃。我用刀削皮,从中间切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籽粒,心里有些不爽的感觉。用小刀把籽粒刮开,放到嘴里不习惯地啃起来,因木瓜没有熟透,还有些生涩和异味,便随手弃之。
那时我住在一栋两层楼的砖瓦房里,门前一小块自留地上生长着两株植物,有两三米高,树干笔直,不枝不蔓。树的顶端,绽出一柄柄镂着花纹的绿叶和一朵朵乳黄色的小花,花儿从叶柄间探出来,静静地团着,看上去很有美感。没过多久,那些花就变成一个个碧绿的椭圆的小木瓜儿,嫩嫩的,像一滴滴碧绿的圆润的玉,一个个层次分明地排列着。在青木瓜的身上轻轻一划,有白色的浆汁像乳汁,以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形态缓缓地滴流出来。
夏末的阳光,用一种微醉过的酡红投在木瓜上,给了它更多的滋润,木瓜的颜色跳跃了起来,碧绿中平添了几缕黄色。到了秋天,目光再扫过它时,我惊诧于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它是在什么时候泛黄的,一下就跨入了成熟。
直到有一天,木瓜落到我的餐桌上,我才对它另眼相看。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与几个朋友去一家甜品店消暑,有的要了姜撞奶,有的点了绿豆沙,我要了一个冰糖雪耳炖木瓜,品一口甜甜的,吃进嘴里缓缓融化,弥漫味蕾,沁入心田……这时的木瓜才真正被我接受。
我终是熟悉并喜欢木瓜了。特别是东涌的木瓜,它不仅个头光滑均匀、皮薄肉厚,而且浓香鲜甜,柔滑可口。在生产过程中特别注重微量元素的均衡使用和有机肥的施用,十多年前曾获番禺区旅游产品称号和农业部颁发的无公害农产品认证,成为东涌的一个品牌。所以,每次我到大稳村,都会到木瓜园里瞅瞅,体会木瓜累累时,那份田园之趣乐也融融。我向园主订购了许多箱木瓜,准备送给远方的朋友。
我给自己留了一箱,共九个,每个用纸独立包裹,把它们放在小车的后备箱里,那时它还是青黄交接的时候。一周过去了,几乎要忘记它时,整个车里充满了木瓜的芳香,打开车后盖,发现它已经通体金黄,香味扑鼻。拿回家后将它剖开,果肉黄里透红,而中间聚集了一窝的子儿,粒粒如黄豆般大小,黑得晶莹剔透。这次吃木瓜,有所改进。先将瓜切成条块,去子,再用刀顺势去皮,最后切成小方块用牙签挑着吃。那鲜艳的果肉入口即化,一股软绵香甜直透心间。
“芳香去垢秽,素琴有清声。诗人感木瓜,乃欲答瑶琼。”现在的木瓜,于我是一种感性的诱惑了。
旧书的文章6:清欢如茶
文/徐学平
闲翻旧书,偶见林清玄先生的散文《清欢》,标题不由得就让我眼前一亮。
一直都想找一个恰当的词语,用来形容日常生活中那种简单而朴实的快乐,想过几个都觉得不甚满意,而一见到“清欢”这两个字时,心生欢喜,倒觉得实在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清欢,是一种简单的快乐。快乐而又简单的莫过于孩子了,一块精美的糖果,一串冰糖葫芦,一枚五彩的石子,一只纸折的飞机……甚至只是一句简单的表扬,都能让他们开心上大半天。
清欢,它是清晨窗外传来的一声清脆的鸟鸣,它是黄昏天空闪现的一道美丽的彩虹,它是匆匆赶到又刚好搭乘上的末班车,它是急急寻找却突然出现的车钥匙……有时,我们感觉不到这种微小的快乐,只因,我们有了一颗蒙尘的心。
清欢,是一种素雅的滋味。咸亨酒店柜面上的一小碟茴香豆,那是孔乙己的清欢;寻常的小葱拌豆腐里都能吃出生活的真味,那是汪曾祺的清欢……清欢,不一定非得都要清淡,关键还是简单。
清欢,是一种淡泊的心情。有了一份淡泊的心情就不必再去刻意地去粉饰自己,也不必再去为了一份虚名、一点蝇利,而去上蹿下跳,煞费苦心,苟且钻营。心淡泊了,就会心无挂碍,行无羁绊,达到“人到无求品自高”的境界。
清欢太难,难在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我们不再拥有那颗纯洁无瑕的童心,世俗的困扰让我们无法回归纯真;清欢太难,难在生活在喧嚣纷扰的尘世,我们不再甘心只做偏安一隅的观众,名利的追逐让我们无法守住初心;清欢太难,难在流连在物欲纵流的世界,我们不再满足于温饱无忧的平淡,欲望的沟壑让我们无法将它填满。
清欢,是心湖里荡起的一圈涟漪,只是一种心境罢了。清欢,是一种只可意会的心态,是一种简单快乐的心情。如果说,非要给“清欢”打个确切的比方,我想,那就应该是:岁月平淡似水,快乐简单如几片茶叶,茶溶于水,淡了,就是生活,酽了,便是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