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节气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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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节气的文章1:一折“惊蛰”

文/王亚

节气里,最爱惊蛰,是生命初初的萌动,渐次便将鼓噪着撩起嫣红无数,比之清明的凄雨、夏至的愚暖、白露的秋思、冬至的苦寒,都要令人欣悦。昨儿见着柳条也活泼泼地绿了,才惊觉,竟惊蛰了。惊蛰如一折《游园惊梦》,一梦过后,以为仍旧是那断井颓垣,却原来早已莺啼婉转,姹紫嫣红开遍,她自立在那里嫣然百媚。只分不清是杜丽娘唤醒了春,抑或春唤了丽娘。我晃一晃满脑子的糊涂,倒知道是惊蛰惊了我,才见得了春的模样。我的神经里似乎藏着一个懵懂小子,一旦惊醒,全不是杜丽娘式颤巍巍娇滴滴脆生生软绵绵的摇漾春情,是平地一声滚雷,惊天动地地将糊涂也惊成了清风,绵延在血管里浑身上下一个激灵,醒了。那些越冬的小虫子们也是这样醒来的吧?

零星的桃花一下子就粉了一片,简直就是丽春院涌出来一堆小娘们,个个俏生生扭着腰肢唧唧喳喳冲你笑。那眉眼就足够勾人的了,再一启朱唇回眸一笑,就是韦小宝也呆愣成了木鸡,只盼着她们多笑一笑,多掏几百万两银子也使得。

胡兰成《今生今世》说,桃花难画,因为要画得它静。可不是,她们这样花枝乱颤难收难管的,如何简静?

迎春花更放肆,披拂一冬的老藤葛好不容易覆了一身浓浓绿绿的衫子,总得缀些花花朵朵。她又偏生不懂留白不懂节制,竟开得满院墙都是,浑然一个绿袄的婆娘镶了满口大金牙,血红的嘴一咧开,唾沫在大金牙上灿灿的刺眼。若来一阵风,一墙黄花瀼瀼地晃荡,也是那绿袄大金牙妇人行动间大屁股摇摆的模样,俗是俗了些,倒有风韵。

梨花偏不爱露个俗样子。她自傲娇在枝头,或依着新叶催发一朵,或独在梢尖浅浅一笑,即使开满了,也是一袭素白。香也隐约,不是桃花的轻薄,亦非杏花的甜腻,一股子清气,简直连蜂蝶也不敢造次。

总是惊蛰了,一切都红俗绿骇的,铺张得惊天动地,连春阳也潋滟得几乎呻吟了。

可是,别忘了还有倒春寒哪。不知哪天,太阳就收敛起面容,春寒就来了。雨成了日日见的长住客,淋淋漓漓、淅淅沥沥、丝丝缕缕,阴着脸与你肃然相对。

小虫子们这回也隐了形迹,最多凄凄切切地躲在哪个角落弱弱地唤两下,又悄没声了。农人可不会闲着,闲了一冬的田里正好积了水,将那沃地渥出了油,披了蓑戴了笠牵了牛扛了犁,长鞭子在半空里骤响,将雨也抽得断了两截。经冬的水田得翻一翻,尖头的犁翻得松软了,田耙整得更细腻,更勤快的还把堆了一冬的牛马粪挑了去一齐耙进油润润的泥里。菜地里也得追些肥了,碾细了土候着,到了春分拿锄头掏一个窝撒些种子就能见青菜蹭蹭地蹿出来。

惊蛰后,凄风苦雨也按捺不住生的欢喜。这会儿若在粉墙黛瓦的檐下或老厅屋的天井下,看雨从瓦缝间沥下,聚集成细流,在天井里激出的水花也是笑的。参差瓦缝上却浮着一层烟,亦是一层喜气。

都是惊喜。

关于节气的文章2:携一斛春色,沉醉

文/梦一场

节气已春分。像是春风商量过一般,把春天分开两半,一半给了春意,一半给了春色。

春意是一种闹,比方过新年就开始闹春天,新年是春首,人人都在闹,一个新字,首字,是最初。最初多好呀

最初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于是有了春的诗意“总把新桃换旧符”。于是,有一纸春风,直抵春天的梦里。你说,连那春风都闹到了梦里,这春天,怎么过都是美好。

如果八百里春风,穿过我体内的春天,我更愿,有一斛春色,让我沉醉。我沉醉,因为春天,我沉醉,因为有一颗十八岁的心,干净,清澈,热泪盈眶。

说着,走着,这春天里的事物,像绵绵不绝的喜雨,随时都在身边。昨日还沉醉那一树杏花,今日,桃花爆开了,满树的桃花烧红了天。紫荆还在树上不分白昼的炼丹,而连翘的黄,让我总想起童年的那两只小鸭,想起青春时代的黄色毛衣,发间的黄色缎带。

这些花开的时间,仿佛穿梭了多少光阴,它们穿过我的身体,令我看着原来粗糙的生活,多么对不起这些盛开的花儿,因为春天,它们努力着盛开,完整的破碎。而人生,何止不是同样。

我每日沿着公园的湖边走,过着简单而安静的生活。湖边的每一草木,仿佛与我相惜相知,去得多了,她们就像我的一群姐妹,每日我看她们,这些草木是有灵性的,每当我想到那些花开了,等仔细去看她们时,花儿真得开给我看,我看她们的姿容,就像迎接我接纳我的心态去盛开的,当然也有花落,那些落,是因为爱着爱,回到大地的怀抱。就如玉兰,她一边开着她的生,也落着她的死,也许,她就是那种向爱而生向爱而死的花朵。

回到海棠深处,总是仿佛回到了宋。

“那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而此刻,正是海棠盛开时,贴梗与木瓜海棠的红,西府与垂丝海棠的粉白,那鲜嫩的绿叶,绿野,怎么不醉入其中呢

不过这看花看到痴的人,与无心与花相见的人,总还不是相同的心。在湖边的早晨,每日看到一队边走边诵经阿弥陀佛的人,沿着湖边走,他们默默念着,我想她们的眼睛里似乎看不到什么了,或许季节在念经人眼里,都是相同的,花开花落也是一样的,叶落与葱郁只不过换了不同的方式而已。它们那份静,只有梨花开时才会有的静吧,也只有着一湖春水的安静倾听到它们的安静。

春天里的热闹,难免让人觉得浓烈而俗,有花时,拍照人拍得心花怒放,拍得自恋而痴,可是花一落,一地落红,那拍照赏花人由原来的熙熙攘攘,变为冷冷清清,只有那些曾经繁华的树们,在原地寂静,我喜欢春天的繁华,也更喜欢春天里的静。这样的静更入心。就像喜欢一棵老树那样的清幽。

在一个公园的南门口,有一棵千年老槐树,枝桠很沉重了,以铁管支撑着,每年开花时节我都来看看他,而他在四月盛开时,不与其他的花树一般,开得浓烈,热闹,他只是安静得盛开。

在寺前,安静的落,那铺满一地的白色槐花,十分的禅意。不管人来人往,不管扫花人,把他运到哪里去,这棵老树就像一位老僧,笑看着人间的悲欢千年。老树的静与沿着湖边诵经的信徒们的静大致一样吧,它们也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就像花开花落,落叶与季节。说到此,莫非我也由痴变成了那一老树,变成了念念有声的信佛人?在这样的春天,之前只需一斛春色的心愿,如今,踏着铺满一地落英的春天,我可该携一斛春色,回到春天的深处。

关于节气的文章3:做一个尊重节气的人

文/王月冰

立冬前一天,收到好友双楠在微信上发来的请柬,古雅的立冬图,俊秀的毛笔字,邀请我们明日去她家参加立冬聚会。忍不住心头一暖,双楠总是这样提醒我们享受四时之景,节气之美。

第二日前往,在路上接到通知,前往四时园集合。

四时园,是五年前双楠的先生周大哥租的一个小小农家院子。那时职场女汉子双楠产后抑郁,一切都是灰蒙蒙。为了让她能深刻感受四季,周大哥在离自家小区大约15公里的地方访得一处农家小院,杂草丛生的三分薄地,两间土坯房。周大哥苦心经营,在此种上四季花果。梨树,樱花树,桃树,橘子树,柿子树,银杏树,板栗树……各数棵;迎春花,玫瑰花,金银花,芙蓉花,大丽花,菊花……各数株;还有蔷薇一篱笆,荷花一池塘。

我们在春分那天收到双楠的电话,语气里全是惊喜与愉悦:快来赏花呀,可不能辜负了春天。我们去了,三五成群在花海里嬉戏,好久不曾感受这样美好热闹的春天。周大哥还种了荠菜、蕨、水碾子等好多野菜,大家一起采,返回他家,带着花香进屋,做野菜饼,煮花粥,炒野菜,配些梨花米酒,说笑,嬉戏,甚至吟诗作画,调素琴,歌唱。然后,捧着一丛丛花回家,带着微醉。第一次感受春如此之美。

立冬,原本想都不会想起的一个普通节气。在双楠和周大哥这,却是隆重的。

四时园里的菊花和大丽花盛开得无比丰腴肥美,还有兰花,馥郁芬芳,板栗绽放笑脸,橘子红澄澄沉沉垂下,柿子在高高的树上挂着小灯笼。男士们爬上高高的柿子树,我们女人则拿着竹竿敲下板栗。果实落在头顶,听到“啪”的声音,不觉得痛,只是惊喜。

两间土坯房被双楠夫妇修整得古朴整洁,砌了柴火灶,装了烟筒,安了烤炉,还用大陶罐插上了大束的野菊花。羊肉炖萝卜,板栗烧肉,蟹黄柿子虾,牛肉炖柿子,清炒紫菜苔,鲜榨的橘子汁,谷酒陈酿,后来又做板栗酥、柿子饼,一行人从中午吃到黄昏,划拳,猜谜语,脑筋急转弯,吟诗,成语接龙,唱京剧。

晚归,虽有毛毛细雨和寒风,但我们心好热。双楠和周大哥说:“冬至那天大家再来,到时梅花开了,来赏梅,喝梅花酒,吃梅花饼。如果有一场大雪,那就会更好。”

我忍不住想起夏至那天,也是在四时园,满池的荷花开了,有的擎满莲蓬。双楠拿出小碟君山毛尖,泡了小杯的茶给我们。立刻有人惊呼:“有荷香!”双楠笑,原来,这些茶叶,他们夫妇先晚将其置于荷花中,因为荷花傍晚花瓣合拢,便包住了茶叶,第二日早晨荷花再度盛开,茶叶便在荷香里熏染了一晚。好美妙的荷香与茶香的融合,那时天热,喝下这杯荷香茶,燥热顿消,长日清明。还有那意境,让生活多了无数分美与雅。

就是这样,一年四季,24节气,双楠夫妇总要选择几个典型的日子邀大家一起欢度,赏花品果,享受应季美食和佳酿。双楠的抑郁症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在一个个用心感受的节气里让日子丰盈,雅致,静美,幸福,还由此迷上了制花茶和画植物图,并且都有了相当不错的成绩。

大自然之美,蕴于节气;认真感受节气,便是从大自然那捧过恩赐。不辜负,不虚度,由此收获生命最本真的幸福,真的很美。

关于节气的文章4:春运是一段节气

文/王太生

就像立春、雨水、霜降、冬至、大寒……春运是一段节气,在这段节气里,有雨雪,也有霜,还有匆忙的脚步,天地间触觉最敏感的植物,是那些想回家的人,他们手提肩扛,大步流星,是大地一群会走动的植物。

中国的春运,被西方人认为是史上最大的人口迁徙。不同的始发地,终点站只有一个:家。

如果用一句话,似乎很难概括,它是和回家、拥挤、赶路、忙、汽车尾气、噪音、年货、民工工钱纠结在一起,是这样的真实而又矛盾。

某年,我和刘小三出差到一县城,住在旅店里,电视新闻正播出当天该县进入春运的一条消息:在汽车站的门前空地上,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走到麦克风前,手扶一下话筒,扯开大嗓门说道:“我宣布,×县×年春运开始!”随后是女播音员一段甜甜的画外音:“据了解,当日我县汽车站发送旅客量四千多人。”

看到这儿,刘小三笑了,对我说:那个人像演一个小品,显得有点多余。如果把“台词”换成:“我宣布,×年春天开始!”春运就像节气一样,不请自来,挡也挡不住。

春运是一段节气,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时候,票价上涨。做小生意的,掰着指头,在心里盘算着长途贩运的成本;专业承包运输户,暗自开怀,一年中终于等来甩开膀子、多拉快跑的光景。毕竟是加了价的,司乘人员态度特别好。座位让行李占了,递上一只小方凳,再赔一张热情的笑脸,一个也不能少。

古人的春节回家,运气就没有这么好。那时候,由于没有专门的机构组织交通工具而回不了家。唐代诗人戴叔伦在《除夜宿石头驿》中抒发感情:“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这时他正在赶往故乡金坛的路上,没来得及在除夕赶到家,心生悲切。换到现代,大车、小车、加班车正在路上。

从大城市开往乡村的车,没有一点衣锦还乡、趾高气扬的意味。小地方开往大码头的,也不卑微。车厢里的众生相,回家时没有矫情。无论携妇将雏,衣衫敞散,还是头发凌乱,甚至将自己穿戴得臃肿不堪,却背着大包小包,并不华贵的行李。西装革履与光头锃亮同在,道貌岸然和美髯飘飘共存。也许胖者嗜睡,见缝插针,不加掩饰。初始如火车徐徐起步,复如乡间童子呼呼拉风箱,且垂涎欲滴未滴,继而呼呼大睡,车厢内鼾声如雷。有时候,一车的人犯迷糊,只有驾驶员二目炯炯。

漂泊的人如候鸟,家是暖的方向。这时候,气温骤降,有时还夹杂着雨和雪。每一辆班车,都承载着一个人的或欣喜、失望,或兴奋、懊恼,开往幸福的故乡。不同的方向的等待、张望,此时,老母亲正站在村头,穿越时空,目光对接。

这显然是一段精神之旅,在乡情中长途穿行。回家的路上,雪花飘着,蜡梅开了,许多人神清气爽,忘记了舟车劳顿。他们是大地一群会走动的植物,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像双臂一样伸展触须,去接通家的地气。

关于节气的文章5:清明感怀

文/贾卫红

清明,一个节气。一个祭悼亲人、扫墓踏青的传统节日。古人曾云;“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

清明时节,万物复苏,百草萌动。雨丝飘悠,天气阴晦,心境暗淡欲断魂,洒泪相思,愁肠百结。

记得小时候,在故乡崎岖的小路上,路上或扶老携幼,或三三两两,或踽踽独行,“古墓花影白杨树,尽是生死离别处”,我端着祭器,妹妹依附在奶奶身旁,相搀相扶地去父亲墓地……

一抔净土,两行热泪,三炷祭香。奶奶向父亲哭诉着艰辛与思念,不谙世事的我和妹妹跪在墓前,听着奶奶的哭声,想着父亲的英容,泪水伴着雨水流在脸上,淌在心里。

乍暖还寒的风,淅淅沥沥的雨,悲悲切切的情!那风,吹干的泪;那雨,淋湿的情;那情,在祭奠中瞬间无限的膨胀着,那酸楚的感觉只有以泪代言……

也许是父亲过世得太早,近些年来清明祭扫似乎少了一些悲情。既无“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红紫杜鹃”,也无“日落狐狸眠塚上,夜归儿女笑灯前”的情景。

人生,过眼烟云,何须长吁短叹;人生,百年一瞬,要紧的是珍惜当今。古人云:“百善孝为先”,“人生苦短,岁月冗长”,切不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关于节气的文章6:节气里的夏日

文/季川

立夏

相信暮春的交接。相信那么多关注的目光,从五月出发,迎接雷雨,也迎接辽阔的生长。

蛙鸣开始书写田野的第一乐章,所有的藤蔓,也在努力攀援,而那么多朝气蓬勃的行走,都与光明和力量有关。

万物繁茂,初心永恒。柳枝悠扬,岸堤凝神。小麦扬花,油菜结籽。一场守护就是一场一年一度的约定。

浅夏将至,大地拨弦,河流歌唱,我心飞扬。

小满

麦香阵阵,棉朵芬芳,桑叶青青,莲花鲜艳。

请让热风回避,请让雨水回归,请让父亲与农作物的交流时间再拉长一点。

天空高远,岁月悠长。村庄安详,方言敞亮。

日子里充满的那些细心与呵护,还在不断延伸,不断加强,不断上演。

小满未满,防旱防虫,刻不容缓。那些口干舌燥的,都需要浇灌,那些体质羸弱的,都需要补充营养。

农谚厚重,我们不能轻飘飘一笔带过。

芒种

青梅煮酒。麦收繁忙。在六月,天空对大地的许诺,就要被所有的镰刀收割。

那些有芒的,都是太阳的光芒投下的。那些饱满的,都是月亮的眼神鼓舞的。

雨水缠绵,江河胸有成竹。青山不老,沧桑早已不在。

颗粒归仓,亲人般的麦子,已经安然无恙。水田滋润,稻秧碧绿,一行又一行的希望又被整齐地种在大地的心坎上。

是的,微风轻拂,心情舒畅,坐在麦场上仰望星空,那些璀璨的,闪烁的,都是汗水倾心打造的。

夏至

夏至,夏至,仿佛一股又一股的阳刚与英气逼人,让我们交出大片大片的深蓝、深绿,交出火热的情与爱,交出汗水里的盐巴和驰骋中的马匹。

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什么可以遮挡你的气息,阻止你的脚步,停滞你的思想。

蝉鸣把一场誓言挂在高枝,碧莲将一场表白托出水面,蛙鼓让整个村庄安然入眠。奶奶的童谣,被一把蒲扇摇来摇去,经久不衰。

是的,我在萤火虫飞翔的梦里说过梦话,那种幸福,肯定会被那枚旧时光复制与粘贴。

小暑

故乡的七月,有迹可循。

那扇门,轻轻一推,你就来了。那扇窗,轻轻一敲,你就明了。

那件白衬衫,已被风声悄悄亲过,也被雨声偷偷吻过。

在一场小暑里,在一棵大树的浓荫下,失散多年的青涩与纯粹还能原路返回吗?

天空滚过惊雷,也滚过泪珠。滚过无言,也滚过寂寥。

那条雨巷,那把雨伞,那种倔强,那种不懂,谁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安身立命,心无挂碍。谢谢你曾经陪我,陪我度过那段美好的青葱岁月。

大暑

命定的时空,命定的抵达,命定的归途。

回到热爱的,是由衷的,喷发的,暴晒的。

回到极致的,是骄阳的,烈火的,酷热的。

而干旱与暴雨,仿佛一对恋人,在互相考验忠贞的纯度与浓度。

而村庄与炊烟,仿佛一脉相承的祖训,在坚守,在诠释,在昭示。

饮下这杯清凉吧,饮下这份心静,水晶帘动,微风正起,满架蔷薇,香气扑面而来。

关于节气的文章7:花棉袄

文/刘慕寒

立冬节气一过,冷雨便接连下了好几日,寒风呼啸,裹着雨滴,卷着落叶,宣告着南方湿冷冬天的正式到来。

终于到了穿棉袄的时候。翻开衣柜,正想着找哪一件棉袄出来穿,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件花棉袄。暗紫色的花纹面料,加了好几个X的超大号的棉袄。我不由得一愣,差点落下泪来,那是奶奶的棉袄,前年冬天母亲和我在街上特意给她挑的。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冬日,我跟母亲在街上买东西,路过一家中老年人服装店,里面挂着好些中老年人的棉袄,母亲想着今年还没给奶奶添置新棉袄,便领着我进去瞧瞧。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一件暗紫色花纹的大棉袄,感觉奶奶穿着应该刚刚好。母亲挑好了尺码,买回了家。一到家,奶奶刚好在门口晒太阳,因为怕冷,即使晒着太阳,她也穿得很厚实,显得有些臃肿。“奶奶,我刚刚跟妈妈给你挑了件新棉衣。”我一边说,一边拿出新棉衣给她试穿。“哎呀!我的满崽媳妇又给我买新衣服了呀。”奶奶见到新衣服,脸上笑开了花。穿上之后,左拉拉,右瞧瞧,很是满意,笑得像个孩子,“嗯,挺好看的。”我连忙掏出手机,将这个灿烂的笑容保存下来。

她穿着这件棉袄过了一个愉快的冬天,谁知“严寒”却降临在寒冬之后。第二年春天的一个晚上,奶奶不知道怎么的,半夜从床上摔了下来,右腿小腿粉碎性骨折。七十多岁高龄,加上几年的糖尿病以及糖尿病并发心脏病病史,这一摔让她连手术室都没能进去。医生说,她这样的身体状况,不上手术台,还能活上一段时间,上了手术台,就多半不能下来了。言下之意,奶奶是活一天赚一天了。听到这个消息,守在病床前的父亲,一米八三的大汉,几欲落下泪来。姑姑更是红了眼眶,泪珠串串地往下掉。

腿摔断了以后,奶奶再也走不了了,只能终日坐着或躺着。她的话越来越少,坐着就开始发呆,吃饭的时候,颤颤巍巍的手要把饭洒好些在外面。出太阳的时候,她也只能坐在屋子里,从窗户去望一望明媚的阳光,想站在阳光下,已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医生本来告诉家里人,奶奶可能活不过那个夏天,因为断腿治不了很容易引发败血症,一发炎就没什么办法了。当一个人的健康受到病魔的侵害时,有些人早早地被病魔吓倒,有些人却忍着痛苦顽强地和病魔去作斗争。奶奶便是顽强斗争的那一类人,大概她自己也知道,若不斗争,可能就真的时不久矣。于是,活着便成为了她生活中唯一的希望。她每天努力地吃饭,希望借此增强自己的免疫力,以攒够身体的本钱和病魔去抗争。即使这样,她还是很快地瘦了下去,以前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变得空荡荡的。天气热起来之后,由于长时间坐卧,她臀部的皮肤开始溃烂,家里的人都担心她过不完那个夏天。但是,在姑姑和父亲的悉心照料下,她撑了下来,不仅好好的,每天还能吃一大碗饭。

但是,躺着,坐着,时间长了,她便渴望自己能够再站起来,不用孩子们推着,独立走出房门,去看看门外的街坊,晒晒暖和的太阳。这样想着想着,她便把渴望臆想成了真的,总以为自己还能走。走不动,即使是爬,她也要爬下床去,体会体会脚沾地的滋味。她甚至开始自言自语,想着自己去坐车,想回老家。转眼就到了冬天,那件新棉袄,被她一次次地蹭在地上,蹭得又脏又旧。有时候,半夜里,她爬到了床下,被冻得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若不是父亲及时发现,可能就冻坏在了地上。从那以后,父亲和姑姑每夜轮流守着她,时刻准备将夜里突然爬下地的她抱上床,经常听着她半夜的自言自语入睡。原来病魔是如此可怕,不仅要人承受生理上的痛楚,还要给人精神上的折磨,慢慢地磨掉人的斗志,然后再给人宣判死刑。奶奶也不例外,最终她也没能赢得这场战争。今年的五月,病魔剥夺了她宝贵的生命。

我匆匆买了车票从西安往老家赶,也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在我到家前一天,她走了!回去的时候,我只看到了祠堂正屋里摆着一具漆黑的棺木,棺木前放着她的黑白遗像。奶奶腿摔断快两年了,我以为她能活得更久,因为,她那么努力地吃饭,那么渴望和努力地活着。可是她依然走了,到底被病魔带走了。听母亲说,最后的日子里,她过得更加艰难。因为糖尿病,她的脚溃烂了,肉里面长出了蛆,父亲和姑姑给她清理的时候,心跟手一起,颤抖着把酒精倒在溃烂的地方,消毒,然后挑出里面的蛆虫。那是活人身上的肉啊!我听了,十分难过,甚至恼怒,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候,病魔还要这样折磨她!难道越是顽强的人,就要在病魔面前输得越惨烈?

送奶奶上山的那天,我终于看到了她的遗容。躺着的她,闭着眼睛,面容安详整洁。也好,斗争了那么久,您终于可以彻底摆脱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苦痛,去另外一个世界和爷爷团聚。我也会忘掉你痛苦时的模样,永远只记得您顽强抗争的精神,和您最后安详的面容,还有那年冬天您穿上那件紫花大棉袄时,脸上孩子般的笑容。

关于节气的文章8:狼牙花飘香

文/李兴林

过了立夏的节气,西秦岭南麓的两当,几乎在一夜之间褪去了春的羞涩和稚嫩,有了夏的热烈和潇洒。在这百花争艳、热闹非凡的季节,遍布沟坡的狼牙刺花也悄悄开放了。细碎的米粒大小的白色花朵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像雪花那样随意地飘洒在枝叶灌丛间,山坡沟壑间,营造出一片静静的雪白。狼牙刺花像一位温柔静美的村姑,平凡普通,却香气四溢。轻风吹过,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特有的香味,似有刺槐的清香,又有桂花的馥郁。养蜂人闻惯了这种花香的味道,即使在千里之遥,仿佛也能嗅到狼牙刺花那种特有的香味。

花香引来蜜蜂,也引来了天南地北的“放蜂客”,酿造出闻名遐迩的狼牙蜜。《本草纲目》有“蜜出氐、羌(今甘肃陇南)最胜,甘美耐久,全胜江南”的记述。可见,两当狼牙蜜久负盛名。

狼牙刺成就了狼牙花,狼牙花成就了狼牙蜜。在两当海拔800米至1200米的浅山丘陵数百平方公里的范围内,生长着数万亩狼牙刺花。狼牙刺既然是两当的宝贝,那就得细心抚育,精心呵护。在两当,损毁狼牙刺者视同毁林,要受到众人的谴责和经济的处罚。在国家实行退耕还林政策以来,全县将大量的荒坡荒地还林还草,为狼牙刺提供了充分的生长空间。

每年五月,狼牙刺花开的时候,荆楚、川渝、云贵、宁青以及陕西等地的“放蜂客”,便通过铁路、公路载着一车车蜜蜂,嗅着狼牙刺的花香一路追踪而来,似千军云集两当,安营扎寨“赶花场”。这时候,县上的养蜂接待站便会调拨专用物资,派出专人专车全力以赴,热情接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帮他们踩点安家,为他们送上油盐米面等生活必需品。于是在穿越县境的宝成铁路、华双公路沿线,以及纵横交错的县乡公路两旁,便会突然冒出一顶顶白色或绿色的帐篷及数万蜂箱。阵势庞大,气势恢宏。那些远道而来的易地蜜蜂一点也不认生,一到驻地,工蜂们就成群结队地外出觅食采花。田野里,万千蜜蜂穿梭飞舞的“嗡嗡”声不绝于耳,它们辛勤劳动,为主人酿造出最好的狼牙蜜。自实行精准扶贫以来,全县建立起20多家电商扶贫网站,每年有100多吨狼牙蜜通过电商扶贫网站销往全国各地,为贫困户增收300多万元。电商们赚了,贫困户笑了。

狼牙蜜成就了人们物质生活的甜蜜,也成就了人们精神生活的甜蜜。在两当河与嘉陵江交汇的县河口放蜂点,流传着一个两代“放蜂客”数十年不变的真情故事。

1975年5月,湖北“放蜂客”老张和四川“放蜂客”老王夫妇同时来到两当“赶花场”,在县河口放蜂点相遇相识。两家帐篷挨帐篷,蜂箱靠蜂箱,成为好邻居。一天,老张乘村上的手扶拖拉机去镇上赶集,拖拉机出了车祸,老张被摔出车外,左腿骨折。老王连夜拉着架子车把老张送到县医院及时救治。老张受伤住院,蜂群还得照常打理。老王夫妇带着一个6岁的儿子,承担起两家数百箱蜂群的管护工作。查巢、清巢、晒箱、除虫、取蜜、摇蜜、换巢础,老王两口子从早到晚忙得腰酸背痛。等到老张伤愈出院的时候,一季“花场”也赶结束了。两家蜂群相差无几,老张家的却比老王家的多产了150公斤蜜。老王说,那是人家的蜂箱大。老张那叫一个感动啊!他对着老王夫妇双手作揖,却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20年后,当老张和老王再次相遇县河口放蜂点时,老王的儿子已经娶了老张的女儿,两家成为儿女亲家。老张、老王如当初所约,年年都一起来到两当“赶花场”。又过了20年,老张和老王已经从放蜂的岗位上退休。老张的儿子小张和老王的儿子小王接了父辈的班,成为新一代“放蜂客”。两人谨遵父辈所约,仍然一起踩点放蜂,一起来两当“赶花场”。小张、小王两人互帮互学,他们的蜂群比过去扩大了两倍,一年赶春夏秋三季花场,纯收入上百万元,各自家中都盖起了两层小楼房,买了小汽车,“放蜂客”的小日子过得和狼牙蜜一样甜蜜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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