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初夏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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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初夏的文章1:又到桑葚成熟时

文/纳木措

时进初夏,桑葚又熟了!水果摊或街边小商贩的担篮里都出现了桑葚紫红色的身影,称上一小袋拿回家,用冷开水浸过后沥干水分,撒上一些细白糖放冰箱里略微冻一下后取出来吃,特别清爽可口。

那天晚饭后到城郊散步,在路边看见一棵独立的桑树,枝桠上结满了红色的桑葚。风儿轻轻吹来,桑叶起舞、桑葚微颤,思绪不禁又被带回到了童年,带回到了童年时村边的那片桑树林。

家乡的桑树林在村北的小溪滩边,沿着溪滩足有一里路长。小时候家里很少买水果,桑葚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每年的四五月份是桑葚成熟的季节,初夏的暖风吹拂,新生的桑叶翠绿欲滴,随风轻摇,桑叶下是那一颗颗三五成聚的桑葚,在风中微微颤动,很是诱人。桑葚成熟的季节,我们几个一起放牛的小玩伴在放学后,常常顾不上做作业,一回到家就牵出自家的牛,急不可待地往小溪滩上赶。小溪滩上成片的嫩草盎然生长,根本不需要我们牵着牛到处走。打好桩把牛一栓就再不用管了,我们飞一般地往桑树林里跑!

桑葚的成熟程度也是有区别的,大致可以分熟透的、熟而未透的、未成熟的三种。熟透的桑葚呈暗紫色,浑身透着光亮,充满了水分,摘的时候也只能轻轻地摘,稍不小心就会把它捏破,挤出汁水来。这是我们小孩子最喜欢吃的,放到嘴里嚼去,汁水顿时流出,那是一种绝好的享受,桑葚的甜更多是品出来的,细细的甜,带着淡淡的桑叶香。我们一边采一边吃,脸上、衣服上全都流满了紫色的汁水,小伙伴们往往一边嚼着嘴里的桑葚一边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笑着对方的滑稽样。

还有一些桑葚是红色或青色的,青色的还没有成熟,我们自然舍不得摘。红色的则是已经成熟了,只是还没有熟透而已,有时候为了调节口味,我们也会采来吃几个,吃起来味道甜中带酸,没有太多的汁水。如今,这些红桑葚往往是小囡囡的选择,或者她们天生就喜欢那种略微带点酸的味道。

自己吃够了,小伙伴们总是不会忘记摘上一衣兜带回去给父母吃。每次回到家,看着我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把的桑葚时,母亲总是被我的脏相和孝心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眼前的桑树挂满了在微风中颤悠的桑葚,我忍不住采下两颗放进嘴里。还是那种细细的甜、久违的甜,丝丝滋润心间。悠长的回味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悄然远逝却忆之犹甜的童年时光!

关于初夏的文章2:那个柳絮飘飞的初夏

文/724670740

你曾经站在楼上的窗前,凝望,满天的柳絮,似白色的雪,风里舞蹈。那时那刻,你,淡淡地,笑了吗?

一张绝美的画。自然,淡雅,亦生动无比。

那么灿烂的阳光,狂舞地闪亮。绿得叶,风里闪啊闪,那是底版的色吧,有着清新的蓬勃。

就这样地,沉入迷醉。

一切的感觉,历经了激情澎湃,狂放不羁,最终如百川归海,沉入淡淡吧!

真的,淡淡,该是最美的沉淀。剔除岁月的铅华,洗净岁月的尘埃,用淡淡的眼神,看着我们的天空,心,品味出一份凉凉的欢喜。

淡淡,总是握着凉凉的手,目光触摸之处,有没有,烧灼的疼痛?

无语。有热热的泪,砸伤了,深藏的寂寞。

岁月里,千闪万闪之间,怎么就,突然,看到了你的脸?沉静,坚忍,有着熟悉的温暖。周围的空气突然燃烧起来,我嗅到了野火在我心中焦糊的香。

是的,我愿意。

每个尘世里迷路的孩子,是不是,千般周旋地纠结,就只为,一个淡淡的笑容,吻向她的眼眸?一个淡淡的拥抱,有着心动的温柔?

有谁不喜欢了风、阳光、柳絮的缠绵?那是生命里本色的自然。走在这雪白的世界,望着手掌心里托起的不化的雪,心中,有凉凉的泪,滑过无际的过往。

是的,我愿意。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种舞,有着柳絮之舞的轻盈、柔美,那一份灵动,是生就的妩媚。

软软地,棉花般的暖;柔柔地,丝绸般的滑。握着风的手,阳光的激情凝眸里,旋转,升腾,上演千娇百媚的爱情经典。

你的目光,可穿透尘埃里的肢体的粗俗,看到我明媚的忧伤?心底是片滑滑的舞场,独舞的冷艳,骨子里的冰凉的伤,舞场,绽放,邂逅的疡。

是的,我愿意。

我愿意是你眼里那朵飘飞的柳絮,独自舞尽生命的所有激情,碾碎成尘,最后,随了尘土飞扬,去比遥远更远的远方,忍住所有泪,冰冻成冷冷的霜,不驻足,不回眸。

我愿你,忍了心疼,无语凝眸,坚忍,如岁月里相守的模样。

是的,无语,是岁月里最纯净的爱恋。

触目所及,一棵高大的杨柳,闪闪发光。它低垂的枝丫,像是撑在空地上的一顶帐篷。树皮深深地皱纹里塞着雪,像是缀着缕缕银丝。在斜射的阳光里,杨柳就像是一幅立体感极强的油画。

初夏没了柳絮,会不会哭?

关于初夏的文章3:丝瓜花:篱笆架上美娇娘

文/程广海

初夏来临,5月份开花的蔬菜有十几种:辣椒花是白色的,南瓜、西葫芦、黄瓜、西红柿、丝瓜、黄花菜开的花是黄色的,土豆花是白色的,花苞中透着黄蕊,茄子花有两种,一种是白色的,另一种是紫色的。六七月份,冬瓜、韭菜、茴香开的花是白色的。这些蔬菜,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吃的果菜,但这些花,在开放的时节,又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它们短暂生命中散发的芳香?

这些蔬菜的花或许不那么娇艳、惹人注目,但它们在完成授粉之后,尤其那些雄花,或者多出来的雌花,会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食,大自然就这样馈赠给我们以美妙和神奇之味。

丝瓜的花当然可以吃,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就说:“其花苞及嫩叶、卷须皆可食也。”在《救荒本草》一书中也说:“不实之花,作蔬更佳。”不实之花,是不是就是指雄花。从我记事时起,我们家会在菜园周边种植一些丝瓜,丝瓜的秧子爬满周围的篱笆,那些遍布丝瓜秧上的金黄色丝瓜花在微风的吹拂下,十分好看。这时候,母亲就会采摘一些丝瓜花,用清水洗了,烧汤喝,喝到口中的丝瓜花爽滑细腻,味道鲜美。

我第一次吃到油炸的丝瓜花,是在十年前,和朋友去一处农家乐。当时一位外地朋友来做客,这位朋友提出要尝尝我们当地的农家小吃,于是我们就带他去了一家推窗就见池塘碧草青青的农家乐。我们对老板娘说:“有什么山野小吃尽管上。”顿时土鸡、各类时令野菜、各种特色菜上了满满一桌。印象最深的就是油炸丝瓜花,端上来的时候,被一层薄薄的面糊包裹着的丝瓜花,刚被油炸过,上桌时还吱吱作响。酥嫩橙黄的丝瓜花被我轻轻咬开,满口的清香顿时在味蕾中弥漫开来,让我久久回味。

采摘丝瓜花最好是在花朵长达8至10厘米为宜,这时的丝瓜花相对成熟了,无论清炒、油炸,还是开汤,均适宜。丝瓜花的药用价值也很高,“性寒,味甘微苦”,具有清热散风、利便、祛痰之功效。不论从美食还是养生的角度来说,都是较好的选择。当然,后来我又吃到了南瓜花……从此开始了我的吃花美食历程。

关于初夏的文章4:桑葚红了一路

文/陇东人

初夏,走在一段废弃的灌区上,灌区上本没有路,只是溜达的人多了,就有了一人多宽的路,灌区弯弯折折,路相依相偎,几十年了,不离不弃。灌区以前,流水淙淙,几只鸭子,游来荡去,偶有小鱼游过,不幸成了鸭子的美餐。傍晚时分,蛙声一片,遇上月亮最亮的晚上,灌区里的月亮最多,水流着,月亮跑着。有时,月亮和月亮跑着,一碰就碎了,碎了一池,青蛙数了半天,没数清,只好哇哇的哭,又是蛙声一片,响得很。

来了几个南方人,每到太阳快要落到时候,拿上网子或者是自制的钓钩,在灌区里捞青蛙,一会儿就捞半蛇皮袋子,晚上就是美酒加蛙肉,喝五要六,一夜美梦。北方人是不会吃青蛙的,连捉都是害怕的,只有胆大的小孩捉了青蛙玩,其他孩子站在远远地看,心里都害怕。夜晚,一只青蛙不小心跳到我的脚上,我吓哭了,一夜没睡,至今想想,身上起鸡皮疙瘩。

灌区上一路杂花杂草,蓬蓬勃勃,生机盎然。洋槐树扎堆儿一簇簇,一堆堆,杏树,钻天杨,桑树等树杂成期间,丰茂绵密。尽管是初夏,但早晚走在上面,寒气逼人,中午走在上面最是舒坦,阳光透过树荫,斑斑点点,习习凉风羽毛般轻拭。灌区似一条林荫小道,窄窄的路,曲曲折折,茂密的树木,一路生长。

世上最不显眼的东西,也就是最显眼的。溜光发白的小路上,走不过十多米,路上就有掉落的零星桑葚,肥肥的,黑红黑红的。伸手可及的桑葚,绿的有点酸,带点红的有丝丝甜意,但不是很明显,只有红到家的才甜的可爱,甜的宏厚,放进嘴里,细细咂摸,有粗粗的粒,一会儿工夫全化成糖浆,感化着每一根神经,调动了吃的积极心。于是,不管它是染了白皙的手,还是墨了红红的唇,吃相不变,香甜于心。

桑葚既可食用,又可入药,中医认为桑葚味甘酸,性微寒,入心、肝、肾经,为滋补强壮、养心益智佳果。具有补血滋阴,生津止渴,润肠燥等功效,主治阴血不足而致的头晕目眩,耳鸣心悸,烦躁失眠,腰膝酸软,须发早白,消渴口干,大便干结等症。

孩提时代,最为淘气,每逢桑葚成熟,总要受母亲的骂,母亲心疼她一针一线做的白衬衫,被桑葚染的一塌糊涂,至于我的脸上的斑斑劣迹,母亲是不问不理,手被染得有时候被父亲看见了,父亲会说洗洗吧,不然跟猪爪子一样了,明天怎么上学,不荤不素的一句话。

那时候只知道桑葚能吃,并不知道桑葚还是一样药,能养心益智,能治白发,不然那就多吃点。其实那时候桑葚还是吃了不少,因为最甜的是水果糖,但水果糖是要钱的,我没有钱,只好找不要钱的。最不要钱的,最甜的就属桑葚了,不用上山,不用爬坡,门前就有,抬头看得见,抬手就是。有时候,睡在桑树下,张开嘴巴,等着桑葚上门服务,不偏不倚,然后津津有味的咀嚼,但还有遭罪的时候,一颗桑葚不偏不斜,打在眼睛上,半天睁不开眼,最难受。小时候的桑葚是用来解馋的,能当饭吃,一吃桑葚,饭就不香了,横挑鼻子竖挑眼,又会遭母亲一顿臭骂。

如今,走在这条长满桑葚的路上,看着一小粒一小粒奋力团结起来的桑葚,红的发紫,流着甜甜的蜜 ,心里有无限感慨。

一样的桑葚,不一样的味。

关于初夏的文章5:岭上开遍映山红

文/吴鲜

初夏。晨起,一只杜鹃鸟孑立在我的窗台上。斯时,阳光正照进窗棂,亦照在杜鹃鸟的身上,鸟之羽毛在阳光下抖动着迷人的光芒。手机铃声在那一刻不失时机地响起:“岭上开遍哟映山红……”这是我喜欢的声音,多年以来,一直作为我的手机彩铃之声,日升月落,陪伴着我的每一个白天和夜晚,从未改变过。

这个时令,映山红早已开过。杜鹃鸟也应归隐山林之中,为何一大清早就光临了我的窗台?还冷静地立在那里,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这还是十多年前,我途经大别山区,曾经“救下”的那只鸟么?我不知晓,鸟儿的寿命到底能活多长?但我敢断定,这只鸟一定是从大别山中来,带上了“岭上花开”的某种使命。十多年前的那次不期而遇,从英山,过霍山,一路行走的,都在大别山的腹地,大山深处。车过“岭上”的一处转弯处,抛锚了。这可急坏了我和同车的一位同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只好等待“救援”。电话倒是打出去了,但最快也要等到傍晚时分,霍山的兄弟单位才能带着汽修工赶到……百无聊奈之际,我们只好下车,坐在车旁的一块大青石上,赏山间“无边风景。”“快看,岭上花开,那么多的映山红……”我顺着同事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在春日的午后,开得那叫一个红艳艳,那叫一个恣肄汪洋。像极了一片片红火的旗帜插遍了山岗,在风中,猎猎作响!我知道,脚下的这片土地是一片英雄的土地,更是一块红色的土地。多少的英雄儿女为了新中国的诞生,一个接着一个,前仆后继,英勇地倒下了,长眠于这块土地之上……斯时的一地花开,在此刻的春日,开遍岭上的映山红,是否也在以一种另样的方式,凭吊与祭奠着,这方热土,在向英雄和先烈们致敬:历史是不容忘却的!

夕阳西下的时刻,车子终于修好了。正当我们准备出发之际,一只鸟,准确地说,是一只受伤的“杜鹃鸟”,于那一时刻,“不合时宜”地停在了车前的刮雨器上,任凭我们怎么驱赶,它都不愿离开……“杜鹃啼血”,“斜阳远山”,在那一刻,竟是如此真实地呈现在我之面前,我略作思忖,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只鸟儿的“死去。”这多像这块士地上曾经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令人动容的“战地救护”——对任何一个“战友”——不抛弃,不放弃!我将鸟儿捧回了车内,不停是手“抚摸”着鸟儿光洁的羽毛,这只杜鹃鸟是翅膀处受了“重伤”,才“折戟沉沙”,落在了我之车窗前。鸟儿,是勇敢的,亦是聪明的。人,往往都有那么多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更何况处于恶劣自然环境中的一只鸟儿呢?相遇是缘!比如,车坏了,在等待的时空里,我遇见了“岭上花开”,遇见了一只受伤的“杜鹃鸟”……映山红,杜鹃鸟,这本身是否就暗藏着一种玄机?“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在那个春日,午后,乃至黄昏,我没听见猿之哀鸣,也没见过蝴蝶翩翩翻飞之于眼前,倒是真实地被一地“岭上花开”所感动,乃至生出一颗悲悯之心,带鸟回家……

“山之北白雪皑皑,山之南山花烂熳,此山大别于他山也。”这是李太白所云,还是司马迁所载之言,已不重要。之于斯时,大别山,该是山花烂熳的季节了吧!一只鸟,从大山深处飞来,停在了我的窗前,是报恩,还是在传递着某种讯息?我不懂鸟语,无法与鸟儿沟通,但我发现,窗前的杜鹃鸟正在静静地聆听着我手机的彩铃之声——岭上开遍哟映山红!是呵,归去来兮?再见了,大别山!我已有多久了,没再去看看那满山的红杜鹃,那开遍岭上的映山红,再次踏上那方热土,英雄的故乡,红色的土地,在“岭上开遍哟映山红”的歌声里,再经历一次灵魂之旅?纯粹,宁静,神圣,难忘!鸟儿是歌者,花儿是使者,二者的有机结合,给了我,这个初夏的早晨,一地歌声,一地灿烂,一地感动。之于一只鸟,之于一地花,之于大山深处,之于那年岁月,之于一方热土……

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鲜血开鲜花!歌声感人,这,来自千里之外,还是来自内心深处?歌声、鸟声,彩铃声,汇聚成这个初夏的早晨,一颗感动的心。我默默地遥望着远方,千里之外,岭上花开,心中则在无比动情地吟吟高歌着那首从大山深处流淌岀来的心灵之声:“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关于初夏的文章6:新邻居

文/解树立

初夏的一个早晨,一阵“唧——唧——”的雏鸟叫声,丝丝缕缕,飘过纱窗,进入卧室里,把我从似睡非睡中唤醒。懒洋洋地张开眼睑,瞟了一眼窗外,除了熹微的晨光,一无所有。但一声接一声的“唧——唧——”声,虽然细若游丝,还是不时地飘来飘去,钻进我的耳朵里。索性披衣下床,伫立窗前,探头窗外,“唧——唧——”的鸣叫声更响亮了。我循声望去,声音好像是来自去年安装空调时打的一个墙洞里。一个黑影倏地从墙洞里飞出,落到对面的楼顶上,接着发出了一阵“喳喳喳喳”的叫声,机关枪似的鸣叫不止。稍一安神,我才看清这是一只麻雀。墙洞里有三个毛绒绒的肉球在蠕动。原来是一个麻雀家庭在这“悬崖绝壁”之上安家落户,与我比邻而居。

去年安装空调时,安装工在五楼的阳台侧壁打了一个洞,两根塑料管缠在一起穿墙而过,剩余的空间已不足二指宽。如此狭窄的空间,怎么能容得下麻雀一家呢?趁麻雀夫妻外出觅食时,我爬上卧室的窗台,居高临下,进行了一番仔细的窥探。麻雀安家并不是不劳而获,而是借洞口之利,又进行了一番艰苦卓绝的劳动。建筑大楼时,墙体外加了一层约10公分厚的保温层,保温层外又抹了一层水泥。麻雀利用自己尖锐锋利的喙,把这个泡沫夹层一点一滴地啄,啄,啄,这个开挖装修工程,是麻雀夫妻秘密进行的,不像现在的建筑工地或者家庭装修,噪音震耳欲聋,搅得四邻不安。它们具体用了多长时间,我不得而知,眼下我能够窥看到的是,窝里面铺了一层层的乱麻、线头、破棉絮,温暖而厚实,卧于其上的是三只肉头肉脑的小家伙,正闭着眼睛,伸着脖子,张着嫩黄的大嘴,嗷嗷待哺地等待着妈妈觅食归来——一个多么温暖、温馨、幸福的家!

麻雀夫妻各自衔着一只虫子——一顿孩子们的美餐——回来了,落到对面的楼顶上。看到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蹲在窗台上窥探他们的家庭,他们不敢回家,因为嘴衔美食,也不敢高声叫骂,只是非常焦急,翅膀扑扑楞楞,起起落落,双脚来来回回,快速跳动。他们以为我心怀不轨,其实,我的偷窥并无恶意,这只不过是人类的一种普遍存在的好奇心。可惜,我没有公冶长的本领,不通鸟语,因为无法沟通,我们之间存在误会,不然的话,我们很快就会成为要好的朋友。

私自偷窥邻舍,已经构成对别人私生活的干扰和侵犯,诉诸道德法庭,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别人造成了伤害,我立即从窗台上跳下来,躲到窗帘后面。不大一会儿,我听到一阵翅羽扇动空气的呼呼的声音,隔着薄薄的窗纱,看到麻雀夫妻亟不可待地飞回家中,家里立刻响起了“吱吱哇哇”的鸣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像一群孩子在手舞足蹈地欢笑,我想,一定是饿坏了的孩子们在热烈欢迎爸妈的到来,一定是饿坏了的孩子们面对爸妈带来的美味佳肴在大快朵颐。

过了几天,周末。我半躺在床上看书。视线正对鸟窝。我看到一只小麻雀伸出头来,接着又有两只伸出头来,后面还有不知几只在挨挨挤挤地排队。几天不见,小麻雀已经穿上了漂亮的“衣裳”,不再“吱吱哇哇”地聒噪,显得文静了许多,虽然羽翼未丰,但翅膀已经忽闪忽闪地欲作飞翔状。一只麻雀忽地从天而降,落到阳台窗户的铝合金横梁上,因为墙壁的阻挡,我只能看到麻雀斜着身子,像个侦察兵一样露出半个脑袋在探头探脑地张望,发现周围并无敌情,飞快地落到空调主机箱顶上,上下左右,巡视一周,还是不放心,隔着玻璃往屋里张望,一下子看到半躺在床上的我,忽地一下飞走了。如此来来回回,起起落落三四次,麻雀夫妻有家不敢回,孩子有餐不得食。看来,还是上次的“偷窥”事件,对他们家庭造成的伤害太深。我把看书的地点,移到了客厅。没有了人的干扰,麻雀夫妻回家不用迂回曲折,每次都是直飞家中,喂完孩子,一刻也不停歇,直接投入下一次的觅食中。孩子们一天天地成长起来,食量也一天天地大起来,麻雀夫妻觅食更加勤快,来来回回的次数明显增加了许多。

我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农村,每年夏天都攀墙爬树,掏几窝斑鸠、画眉、百灵,回家放进自己用秫秸梃子扎制的鸟笼里饲养。而饲养最多,也最好饲养的还是麻雀,扎全羽毛的麻雀不好饲养,无论你怎样喂它,面对再好的美食,它都免开尊口,不几天就会饿死。羽翼未丰的黄口小儿容易饲养,只要你一吹口哨,它就会张开大口等待,可以是嚼碎的馒头,稀饭,也可以是虫子,稀稠不挑,荤素不限,胃口奇大奇好,只要是到口的食物,都是一阵狼吞虎咽,吃到肚里是赚的,活着才是硬道理。

怎样才能改变麻雀夫妻对我的成见?机会终于来了。一天夜里,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地上水流成河。第二天,小雨仍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多半天我都没有看见麻雀夫妻的踪影,麻雀孩子也没有探头探脑,窝里鸦雀无声。我踮起脚尖,望了望窝里,已经长大了的麻雀孩子像哨兵一样规规矩矩地隐蔽在洞壁。下了这么大的雨,麻雀夫妻是不是没有寻找到食物?孩子们会不会饿坏?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我与麻雀一家既是近邻又是对门,如今邻居有难,怎能不伸手相助呢?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去厨房拿来小米,把面包撕成碎屑,把馒头嚼碎,又打着雨伞到楼下的花园里逮了几条胖嘟嘟的虫子,都撒在空调主机顶上,躲在卧室墙角里,等待麻雀夫妻到来。过了一会儿,麻雀夫妻浑身湿漉漉地飞来了,嘴中空空,垂头丧气。看到送到家门口的食物,先是犹豫了片刻,用爪子挠了几下,看看有没有陷阱;用嘴啄了一粒,咽了下去,看看有没有下毒。如此又啄了几粒,才放心地叼起一只虫子,飞进窝里,送给孩子们吃。我撒的食物很快就吃光了。

以后,我每天都撒些食物,麻雀夫妻都放心地食用,戒备之心渐渐消除,信任之感渐渐增加,对我的观察也不再害怕,有时,还隔着玻璃与我对望,相看两不厌。有一天,我看到,在麻雀夫妻的带领下,孩子们一个个地忽闪着翅膀,从窝里飞出来,齐聚到空调主机顶上,像在召开一个家庭聚会。孩子们打量着这个新奇的世界,跃跃欲试地飞走了。

儿女们出巢后,麻雀夫妻再也不用天天忙碌了。忙碌惯了,乍一清闲,还有些不适应。就像现在的退休老人,乍一离开工作岗位,精气神一下子就没了。孩子们去闯荡属于自己的世界,它们再也没有回来过,麻雀夫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每天扎撒着羽毛,无精打采蹲在家门口,就像一对空巢老人,呆呆地祈望着什么。

关于初夏的文章7:初夏的清晨

文/季冬梅

初夏的清晨是静静的,也是清澈的。水蓝的天空还印有圆月的影子。小区中心那棵碗口粗的小树还在沉睡,树枝上卧着的那只小鸟也在沉睡。鸟儿离我很近,仔细轻听,耳边仿佛传来它轻微的鼾声。

我静静地站着,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了小鸟的好梦。跷起脚小心翼翼地望着它,小家伙儿微绿的羽毛上仿佛还沾有薄薄的尘土。我猜想它准是刚刚飞过远途,还没来得及清洗就睡着了。我猜不出它的同伴哪去了,怎么就它形单影孤的一个人?凝望小鸟酣睡的模样,心中猛然升起敬佩的感情。

我不知道此地是否是这只小鸟的目的地,也不知道它是来寻找伙伴还是来游玩?我悄悄地想,如果我也是一只无牵无挂的小鸟就好了。那样我也会飞得高高的,飞得远远的。鸟儿没有负重,没有牵挂才会飞起来。人生有太多无法摆脱的牵挂,有时像石头一样压在心上让人沉重。有些牵挂是生来就有的,有些牵挂是人生旅途中命运赏给你的。坚强的人只有风雨一肩挑了。牵挂像云像雨,总是缠绕在心头挥也挥不去。我想,牵挂是深深的祝福和永远的祈祷,也是人生一条多姿多彩的飘带。人这一生,谁能没有牵挂?

小鸟还在香睡着,我蹑手蹑脚地走开了。让它多睡会儿吧,也许醒来它还要飞向另一个地方。我只有默默地祝福它一路平安,祝它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关于初夏的文章8:初夏小河岸

文/姚勇

没有什么比在初夏清晨坐在小河岸的柳荫下捧书细读更为惬意的事了。现在的时令正是初夏,我正坐在柳荫下面,手中恰巧捧着一本书。清亮的小河从我面前潺潺流过。

但我却没有读书。正是江南杂花生树、草长莺飞的美妙时光,我被小河对岸草地上一群放牛的孩子所吸引。他们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每人骑着一头青灰色膘肥体壮的大水牛,在做一种游戏:看谁能把对方从牛背上拉下来。他们哗笑着尖叫着,女孩子为一方,男孩子为另一方,在极为宽厚的牛背上扭做一团。牛和牛之间非常友好,它们任孩子们在背上闹腾,丝毫不为所动,只醉心于地上鲜嫩的青草。经常是女孩子们占了上风,三下两下就把一个男孩拽下来。男孩在草地上打个滚起身,他那头牛就停止了咀嚼,把头低在他面前,让他踩着头上吓人的大犄角再爬到背上去。

我简直看呆了。快乐的孩子,温顺的水牛,青青的草坡,近水澄碧,远山淡雅,构成了任何东西也无法掺杂其间的自然和谐之美。这是一种美的至境,多少人孜孜以求而不可得,他们不知道,这种美实际上就存在于平凡淡泊的生活之中。

那群孩子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女孩牵着牛站在那里。她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左右,青布裤褂红兜肚,冲天的羊角小辫儿,两只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哥哥姐姐们玩耍,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儿。我正诧异:这么小的孩子也会放牛吗?却见她转过身,抻着牛鼻栓让牛把头低下来。乖乖!难道她也要往牛背上爬?

她是想往牛背上爬。只是她个头太小,第一脚没够着牛犄角,却踩在了牛鼻子上,一滑 , 整个身体就趴在了牛头上面。她站起来,伸出小巴掌“啪”地在牛颊上打了一下。那牛的脾气极好,一声不响地把头又低了下来,让她再上。这一次她的光脚丫总算踩住牛犄角了,但是牛脖子上光溜溜的,没个地方抓挠,牛头往上一抬,小姑娘就从牛脖子上滚落,“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这一下可不得了,她坐在地上“哇”地大哭起来,两手捂着脸,头摇得像拨浪鼓,小腿在地上蹬来蹬去,脚后跟都被草汁染绿了。那群孩子玩得正高兴,谁也没有往这边看一眼。只有那头牛茫然无措地站在她身边,喉咙里发出“嗯——嗯——”的轻柔叫声,表情好像充满了愧疚。

过了一会儿,哭声小了,牛就用嘴轻轻拱一下小姑娘的胳膊,意思是你还爬不爬呀?我一直等着呢!小姑娘把胳膊一甩,哭声又大了起来。牛一声不响地在旁边等着,待哭声稍止,就又用嘴来拱。三番五次,看得我在小河这边发笑:这哪里是小姑娘在放牛,分明是牛在带小孩嘛!而且牛的那份耐心,比起好多成年人来说强多了!

小姑娘终于不哭了。她站起来的时候,牛更低地把头低下,等她踩住犄角站稳后,极缓慢地把头昂起,让她顺着脖子滑到了背上。小姑娘到了牛背上立刻就笑了,脸蛋上还留着两道温湿的泪痕……

我目睹了这一切,被孩子们和牛感动着。这种感动一直深藏于内心,并随着我的生命跨过了一道又一道岁月的栅栏,到我白发渐生的年龄依然难以忘怀。又是春暮夏初,又是五月,孩子们的节日将要来临。我把它写在这里,我相信这是一本更为朴实、深刻的书,它告诉我们的远远不止是在初夏小河岸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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