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花生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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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花生的散文1:拔花生

文/张妍僖

“地上长叶,地下长根。地上开花,地下结果。”

你知道谜底是什么吗?对了,是花生。你们见过刚出土的花生吗?今天我带你们去看个究竟吧!

昨天下午,我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地里拔花生。

我放眼望去,哇,到处都是野草,哪里有花生的根茎呢?阿姨说,第一步先拔野草。才第一步我们就已经大汗淋漓。第二步要把花生根茎四周的泥土刨松,刨土要一样工具:铲子。刨土是有方法的:铲子要用力,向几个方向摇晃,花生根茎周围的土都要刨松。第三步要抓住这株根茎用力拔。啊!拔起来一株花生!吃一个,脆脆的,香香的,甜甜的,劳动的果实真好吃!

通过这次拔花生,我知道了花生是长在土里的。它由根茎、叶子、花朵和果实组成。花是扁扁的、小小的,花生是长在根茎下的。你觉得花生长得奇特吗?是的,很奇特!我明白了有些东西要去观察,才能知道答案。

关于花生的散文2:大地上的诗行

文/安宇影

每年中秋过后,花生都收回家里,堆起了高高的小山。玉米也掰了,在屋檐下,在平房顶上,摆起长长的玉米阵,院子里一下变得热闹而富足。

而此时的地里,却一派萧条。

前一阵熙熙攘攘的花生地、玉米地此时连秆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空阔的地里,只剩下稀疏的枯草,在秋风中作最后的坚守。偶尔还有一两片红薯地,间或还有几片萝卜、白菜、辣椒地,但是太过稀少,显得势单力薄,不成气候。

这大片大片空出来的地,还没来得及喘息片刻,很快就被撒上粪,铁犁一翻,又是一块充满了能量和希望的土地。

此时,在我的家乡,人们和土地一样,还没来得及在秋收后稍事休息,便又开始了另一场战斗——种蒜。这里是大蒜之乡,大蒜是这里重要的经济作物之一,所以每年种植大蒜,对于每家每户来说,都是一件重大的事。在外打工的劳力都会等蒜种完再出去。种完了蒜,这一年的秋收和秋播才算正式结束。

种蒜是一项很慢的活,需先把犁好的地拉出一条条垄沟,然后把大蒜一瓣一瓣地扎到拉好的垄沟里,不能扎得太稀,也不能太稠,太稀了产量低,太稠了长不大。所以不能急,只能蹲在垄沟上,一瓣一瓣地扎,缓缓地往前移动。九月的天气总是那么晴空万里,太阳在头顶明晃晃地闪着,辽阔无碍的大地上,星星点点的都是种蒜的人。

起初,临近的几块地里的人们,还会互相打个招呼:

“来种蒜啊——”

“种蒜。你们也来种。”

“也来。今年打算种几亩啊?”“四五亩吧。”“七八亩吧。”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地头嬉闹的孩子,忽然哇哇哭起来,跑过去一看,小的咬着了大的,大的又推倒了小的。没办法,年轻的妈妈,或者年迈的奶奶就得去哄孩子,哄了一阵,不哭了,小的可能又睡着了,就在地头树荫下,铺上爸爸的外套,也可能是爷爷的,把孩子放在上面。

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是沉默无言的,每个人都只顾低头扎蒜,顾不上说话,因为一抬头可能就忘了扎到哪儿了,而且头顶的日头那么大,晒得人实在没闲情拉呱了。

一晌下来,有时候还种不了半垄,一块地得种好几天。每个人的速度也不一样,种得快的先完成了自己的一垄,就一声不吭地拐到另一垄,帮助落后的人。两个人抬起头互相望一眼,也不说话,又低下头接着扎蒜。不一会,再一抬头,俩人竟然快碰住头了,这么快就会合了,就像聚拢的大坝,顺利完工。顿觉天地之间都轻松了,于是起身,揉着酸痛的双腿和腰背,父子俩,或者夫妻俩,一起收拾家什回家。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温情和浪漫呢?

年幼的孩子也来帮忙,手脚麻利的小姑娘,忙活起来竟然比大人种得还快,小小的身影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就好像一幅画卷上复活的小精灵。稚嫩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不舍得休息一下。

广阔的天地,温润的土壤,离我们是那么近,人们就好似陷入了她温暖的怀抱。就这样沉默着慢慢往前,不急不躁,如同在大地上写下一行行诗篇。不必考虑语法失当,不必考究修辞美感,也不必担心答案错误,不必纠结版面搭配;这里的诗篇,是最自由最随性的,是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所有的诗句,写出来,只有一句话:我们是大地的孩子,我们一辈子都走不出大地母亲的怀抱。

父亲说,今年的大蒜收成很好,价格也高,很多人家都获得了大丰收,希望明年还是一个丰收年。父亲一生辛劳,年轻时曾参军走过世界屋脊,屡立军功,几经人生起伏。望着眼前这位两鬓花白、如今静守着几亩土地的老人,忽然觉得,他,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诗人。

关于花生的散文3:一树繁花生暖香

文/倪慧娟

时光煮雨,光阴织韵,如烟春色,就这样轻飘飘地洒满了人间。

青山知了春意,便把翠绿的帷幕铺展;春花懂了春心,便把醉人的芳香倾洒。明丽的枝头,含着岁月的芳菲,点缀了春日的韶华。舒展开的绿叶,仿佛蒸腾着青春的朝气,倾心与春日的暖阳对话;张开花蕊的春花,仿佛织染着青春的妩媚,妖娆着春日的热闹时光。

清风袭来,花香阵阵,那一树灼灼桃花醉了春光的眼,媚了春色的眉。陌上花开,时光悠远,走过一片盛开的桃林,身上似乎便带了花的香气。桃花艳艳,芬芳十里,令人沉醉。置身于花海之中,连呼吸都带上了花的清香。不愿从花香中离去,对着一大片美景冥想:假如一片桃林之中,只有孤零零的一朵桃花,又怎能花香十里,又怎有一大片桃红装点大地的新妆。

春天的路上,走过一树树开放的玉兰,远远地便移不开目光。一树粉色馨香满枝、一树白色玲珑有致、一树紫色荡气回肠,每一朵都聚拢着微香,在枝头尽情绽放。于是,春天的时光有了氤氲的芳香,驻足的脚步有了浓郁的芬芳。不愿去想,这一树挂满枝头的玉兰如果只有一朵,该是怎样的孤寂和清冷。仿佛,只有春天的绽放,才让那一树繁花生了暖香。

一朵花,香气淡雅,几不可闻;一树花,香气弥漫,馥郁扑鼻。一树繁花生暖香,不必细细地闻,那芬芳便钻进了鼻孔,走遍全身的经脉,打开我们的心灵。我愿作那一树繁花中的一朵,把自己微弱的芳香和其他花朵的香气聚集在一起,让人间处处可闻浓郁的花香。你只要迈步走过,闻一闻便可以排解心底的焦虑,摸一摸那色彩鲜艳的花瓣,便能释放内心储存太久的压力。如此,春色满园,花香怡人,人间也美丽芬芳。

一树繁花生暖香,我愿是那尽情开放的一朵,默默地散发着自己的芬芳。

关于花生的散文4:炒花生

文/向远军

真好,堂弟又送来了一袋新鲜花生,足有五斤重!打开袋子,便见壮实饱满的花生,像一群乖巧的孩子,规规矩矩地藏在里边。小时候,奶奶常打的一个谜语也随之跃上脑海:“白帐子,红被子,里面躲着个矮胖子。”叫人陡生爱意!

这些都是铺荷花生,是我们那里的特有品种,个头不大,但吃来,酥酥的,油油的,有嚼劲,满口香,回味无穷。

以前,母亲在家种地,总会腾几分出来种点花生,满足我的口齿之需。后来,母亲弃农随我进城后,堂弟便每年送点花生来。虽然集市上有现成的生熟花生,但我总觉得它们比不上家乡产的小个花生味美。

当我提出炒花生吃时,母亲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炒花生是母亲的拿手好戏,好久没有操弄这活计,估计她怀念了。我对她说,今天你歇着,我来炒!母亲似乎不放心,但还是同意在旁指导。我立即弄来黄沙、干柴、柴炉,架上锅,倒入黄沙。

虽是第一次动手炒花生,但我对程序和方法并不陌生。小时侯,每逢母亲炒花生,我和妹妹都在一旁看着。母亲娴熟地边烧火边动作麻利地用铲子铲动花生。花生渐渐变熟,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撩动着我们的胃口。不知不觉中,花生熟透,出锅了,我们便争着抢着,拼命地将荷包塞得满满的。那时物质贫乏,没有零食吃,吃花生,便成为一件奢侈的事情。我喜欢一边剥着壳,将花生米塞进嘴里,一边在其他伙伴面前炫耀,那种幸福感,至今难忘。

当我准备往锅中倒入花生时,母亲赶紧阻止说,等沙烧热后才能倒!我听从母亲的建议,毕竟她有三十多年的经验,于是,我耐着性子边烧火边等待。

柴火越烧越旺,那红红的火舌活泼地跳跃着,舔着锅底,动辄不安分地窜出炉膛。锅里的沙子伴随着我的搅动冒出了热气,逐渐褪去湿色,变得干爽了。

母亲把手伸到锅上面试了试温,说可以放花生了。我便倒下满满一锅,然后不停地用锅铲翻炒,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一曲节律鲜明的音乐。这时候可大意不得,手是一时都不得歇息的。不炒动,花生受热不匀,很容易烧焦。

一边烧火,一边用铲子翻炒花生,没几分钟,就感觉手发酸发软,使不上劲。我才意识到,炒花生原来并不是件轻松活。以前,吃着母亲炒好的花生,压根就没想到劳动的艰辛。母亲曾经默默地为我们付出了多少劳动,爱,就在那平凡的举动中,却常被我们忽视。

我咬牙坚持着,渐渐的,花生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母亲说,现在改烧小火,慢慢烘烤。我赶紧退出一些柴禾,改为文火细烘,但翻炒得更勤了。

终于,花生炒熟了,一股浓浓的香味弥散开来,带有浓郁的泥土气息,似是对生命来源的一种证明——它们来自泥土,是泥土养育了它们。花生的这种不忘本的品质多么可贵!

吃着自己炒的花生,心却无法平静……

关于花生的散文5:花生佐酒

文/张秀云

下酒馆,往往会先要一盘油炸花生米,这盘菜,吾乡又名“经刀”,“刀”为谐音,乡人称夹菜为“刀菜”,“经刀”就是经得起筷子夹的意思。一盘子花生米颗粒无数,可以从一而终,由开花吃到败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凉的凉了撤的撤了,荤菜油脂都凝固了,那一盘花生米风姿依然,仍然没有被“刀”完。就是酒足饭饱了,带着醉意桌前闲话,还可以时不时“刀”一颗,边说话,边放在嘴里细细嚼。花生米不光佐酒,还能佐话。

除此之外,花生米还是个检测试剂,你红着脸大着舌头再说自己没喝多,一伸筷子就露馅了,花生米又小又圆又光滑,没有清醒的大脑指挥,你那双手哆哆嗦嗦的,老半天也“刀”不住一颗,还敢说自己没喝多?

作为国民下酒菜的花生米,是一道应急菜,这边已经开饭了,来了朋友,咋办,炸个花生米吧。冷锅里倒些花生油,抓两把花生米丢进去,开火,噼里啪啦,两分钟搞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花生油炸花生米,相煎何太急,不过,这番窝里斗,确实能产出优秀的口感,换作豆油菜籽油来炸,总没有花生油效果来得佳。效果佳的油炸花生米,颜色红亮,入口酥脆焦香,装在白盘中,撒点细盐,美感亦具。

武侠小说里,绿林好汉进了酒馆,常常一声大喝:小二,来三斤牛肉,二斤烧酒!真正的酒徒,如果牛肉与花生不可得兼,会舍牛肉而取花生米的。家舅嗜酒如命,小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常常在村里的代销点喝散酒,打二两白酒,买一袋五香花生米,趴在人家的柜台上,一边眯着眼吱吱地喝,一边把花生米拈掉酥皮往嘴里丢,那享受的样子,怕是给神仙做也不换的。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喝柜台酒时,佐的不是花生米,是茴香豆,茴香豆比花生米还好吃?学过那篇课文后,我心里一直存着这个疑问。那年去绍兴,专门坐到咸亨酒店,要了一碟子茴香豆,却原来,茴香豆就是五香蚕豆,水煮的,硬而韧,窃以为,与油炸花生米、五香花生米的酥香不可相提并论!鲁迅他老人家喜欢这口味?如果他还健在,我想送他一盘子油炸花生米尝尝。

花生米佐酒,是容易催生闲情的。那么“经刀”的一盘菜,一颗一颗丢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它的香与酒的香混合在舌尖,生出一种安逸的闲适来,在这种滋味跟前,什么都可以慢下来,停下来,花生香与酒香双剑合璧,俗事的百毒俱不能侵。那年我们一家到洪泽湖游玩,湖心小岛的民宿被四面荷花包围着,夕阳西沉,彩霞满天,身边清香弥漫。此时此境,竟然看到一个男子独坐荷花前,攥着一小瓶白酒对瓶口喝着,身边放着一袋油炸花生米。他喝得很节制,吃得也很慢,时而停下来,唱几句京戏,“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他喝着酒看风景,我在背后把他看成一道风景,那悠然的姿态,惹得我驻足良久,恨不得夺过他的酒瓶来也喝一口,也抓几粒花生米撂进嘴里,扯着嗓子接他一句“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花生米是佐酒菜,豆腐干也是佐酒菜,都很平民很家常很经典,金圣叹说这二者同嚼,有火腿滋味,我试过多次,生花生米与豆腐干、五香水煮花生米与豆腐干、油炸花生米与豆腐干,试着同食起来,都没有火腿滋味!他老人家欺我也。或者,这原本就是一个黑色幽默,想到自己临刑前的这句遗言,惹得无数后人揣测尝试,老人家在泉下,大概正喝着小酒,嘿嘿地笑吧。

关于花生的散文6:我和外婆收花生

文/邱思瑶

许多人都说花生好吃,今年暑假我干了一件事,和花生有关,而且啊,准让大家羡慕,那就是——收花生,我和外婆收花生。

那是夏日的一个早上,我和外婆走在路上,前一天外婆就说要带我去收花生,我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想猴子爱吃花生,花生肯定长在树上,可到地里一看,发现“花生树”还没有我的个头高呢,绿蓬蓬的,满是叶子,就像一丛一丛的青草,连个树杈杈都没有。花生到底长在哪里呢?正在疑惑着朝外走,外婆一把把我拉住,神秘地笑着说:“花生一会就给你‘变’出来。”说着,外婆拿起铲子就挖,正当我疑惑外婆为什么要挖地时,外婆又对我说:“瑶瑶,你先闭上眼睛,一会儿给你个惊喜,我说一二三的时候你再睁开眼。不准偷看啊。”我连忙说好,便闭上了眼睛。只等了一分钟,“一二三,看!”我连忙睁开眼睛,原来是,一串串白嫩嫩的花生。啊?原来花生是长在地底下呀,猴子是用手刨出来才吃到的花生吗?我抓起一个花生就吃,哇,甜嫩嫩的,脆生生的,香味溢满了我的口中。以前,我每次吃的花生都是熟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吃到了刚挖出来的花生,真是别提有多鲜了。我又剥开一个花生,仔细一看,哦,原来里面的花生仁是白色的,好嫩。

我和外婆继续挖,没想到挖到了一半就汗流浃背,我对外婆说:“我想摘花生,不想挖地了。”虽然摘花生能轻松一些,但一会儿我还是满头大汗了,再看外婆,也是衣衫差不多全都湿透了,脸上的汗水“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我连忙去给外婆擦汗。

回来的路上,我想,外婆真是太辛苦了。花生好吃,但是收获的时候真是辛苦,将来随着科学的进步,外婆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们也能吃到鲜嫩的花生。

关于花生的散文7:花生地

文/饶昆明

我有种比较强烈的花生情结,我的花生情结缘于儿时特别的记忆。

幼时生长在华北平原上姥姥家的小村庄里,那时正逢饥饿年月,记得姥姥有时端上饭桌的有种主食叫做“花生饼”。说是“花生饼”,其实就是榨油后的花生油枯,碎成小块放在锅里蒸熟了,美其名曰“花生饼”。名字虽然好听,但其实口感很差,花生榨去了油脂,营养大部分已失,只剩下些纤维素,勉强可以填饱饥饿的肚子罢了。不管怎样,这还是在县上副食品公司工作的父亲好不容易弄回来的,比当时村里人吃糠咽菜强多了。所以,每逢吃“花生饼”的时候,我吃饱了便会偷偷拿上一块,在村道上走着,不一会便有我的许多小伙计们闻香而来,我会让他们每人咬上那么一小口,看他们的神情,仿佛这“花生饼”便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

后来生活有所改善,富裕点的村庄有时要放赈。所谓放赈,也就是给过路的老人小孩子发放一把花生,或者一把干枣。那时节,姥姥为我能得到一把花生或者干枣,踮着一双小脚,有时一天会领着我串好几个村庄,走十几里地呢。

后来回到老家黔江正阳,奶奶第一次拿给我的零食,便是一把生花生。家乡人把花生叫做落花生,因为南北口音的差异,我听成了落花相,经常缠着奶奶要落花相,这在老家成了孩童间的一个笑话。

老家有位堂妹,长居城里。那天,堂妹说要回老家收花生,这一下子激发出了我对花生的所有记忆,我决定跟随前往。

堂妹的夫家位于正阳的腹心地带,地貌特征呈丹霞地貌,为红沙土,当地人叫做盐沙地。正阳有三宝:生姜、花生、兰花草,几乎全都集中于这盐沙地。现在因为开发土地减少,生姜和花生只在这沙地还有少量种植,野生的兰花却是难见踪迹了。

老家正阳的落花生中,有一种少见的花生品种,外观细小,其貌不扬,但却生得籽粒饱满,皮红肉白,油脂含量高,生吃甜糯,熟吃香脆,当地人因其籽粒精致,而称其为小米花生。小米花生适宜在红沙土里种植,但产量较低,所以种植的人家并不多。

我老家属于半沙半泥之地,也种植花生,但小米花生甚少,品种多为普通的大花生,其口味比小米花生逊色许多。就是那种大而不实的花生,在当年,也是不常得食之物,老家的花生,似乎从来就没有吃够的时候。

记得有次在放学的路上,路过生产队的公房时,见晒坝上晾晒着满坝的花生,馋胆顿生,绕路过去,装着弯下腰系鞋带,见四下无人,倏地抓起一把花生就跑。没等跑出去几步,突然黑洞洞的公房里暴出一声炸雷般的吼声,吓得我竟迈不开腿,无奈中只得把已经到手的花生丢回去,然后才惊魂未定地回了家。那次,不但花生没有吃到,却连续做了几晚上的恶梦,梦中老是被人追赶,总也跑不掉摆脱不了。

后来离开了老家,想想家乡最让人忘怀的食物,还是家乡的落花生,特别是家乡特有的小米花生。很久以前就想着要写篇关于家乡花生的文章,但却一直没动笔。原因一是因为读过现代文学大师许地山的经典散文《落花生》,折服于大师那朴实无华中见真情真性真知的功力,不敢班门弄斧;二是虽吃过不少的花生,但对于花生的种植及生长成熟的过程知之甚少,不敢贸然造次。这样一拖就是几十年,的确有违我对于花生的喜爱之情。

这次来到花生地,得知堂妹家种植的就是那种小米花生。我们是来扯花生摘花生的,但来到花生地,扯起一笼花生来,各自都顾不上壳上的泥,忙着剥开就吃,一种清香、一种甜蜜沁人肺腑,原汁原味的家乡味道呀,让人无法将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诉诸于笔端。

坐在地里摘花生时,我们边摘边拉家常。我对堂妹说,今天扯了花生也摘了花生,明年种花生的时候我也要来,我想了解花生从种子入土到采收的全过程,也不枉我对花生的那种特殊的情感。

堂妹回答说,“花生不打重地。”意思就是不能在同一块土地上连续种植花生,那样会打地症,产量低或者绝收。堂妹家所剩可耕种的土地也不多了,明年已无适宜种花生的田土了。听后虽然很有些失望,但看着眼前那满箩满筐的新花生,内心还是充满了喜悦。

关于花生的散文8:寻花生

文/林翠珍

又到了花生收成的季节,我走在乡间的田野里,几块花生地都拔得光秃秃了,傍晚的一阵微风吹来,可以闻到泥土和花生混合的芳香。夕阳西下,红红火火的晚霞,给万物带来了光辉。我低下头,看到一颗胖乎乎的花生,躺在我的脚边,像一个因贪玩而迷了路的孩子,在央求我带它回家。

啊,可爱又可怜的小花生,我当然愿意带你回家!我把这个胖乎乎的“小孩”放在手心,静静地望着它,思绪却飘回了我的童年。

小时候,每年一到花生收成的季节,我和外婆就去寻花生。外婆门前就是一片田野,村民们每年都种不少花生。拔花生时,有一些花生断了茎,留在了泥土里。农人们活儿多,顾不得这些,掉了也让它们掉了。再说,家家户户都种那么多,他们也不在乎这点损失。外婆说:“一颗一颗花生,都是生长了好几月才长成的,浪费在地里怪可惜的。”

于是,外婆就拎着篮子,到地里去寻花生。六七岁的我,高兴地拉着表妹的手,跟着外婆去寻花生。小小的我们,眼睛细细地看着花生地,不一会儿就寻到了几颗花生。最好是下一场小雨过后,半埋在泥土里的花生,露出圆圆的脑袋,我们一眼看过去,就瞄准了它。

寻花生,多好玩的一件事,专门去找那些被拔起了花生的小坑,泥土是松的,仔细看一看,呀,又一颗花生,这一颗是单颗花生米的,圆鼓鼓的,像个呆憨呆憨的孩子,被我逮着了,正生气着呢!最兴奋的是寻到三颗花生米的,表妹一发现它,保准高兴得大叫:“姐姐!你看你看,我找到了三颗的!”她一边叫,一边拿着花生向我招手,乐坏她了!外婆见了表妹兴奋的样子,也笑开了。

为什么总是表妹寻到三颗米的?我不服气,这会儿我寻得更仔细了。可是,有些花生很顽皮,就爱使坏骗我们。它的壳结实好看,可一剥开,里面的花生米都黑色了,不能吃!真气人,遇到这些“坏蛋”,我们要用力把它甩得远远的。还有一些花生,看它露出的半边脑袋,估计应该是一颗饱满的花生,一捡起来——嚯,好家伙,是一颗只剩半边壳的花生!

寻花生,我们没有外婆那样耐心,也因为外婆腿脚不好,她寻来寻去都是在那一小块地,而我们则是到处跑。

寻花生,给了我们无限的欢乐。我们老少三人,常常在花生地里欢声笑语,引来村里的孩子们都跑来跟我们一起寻花生。外婆总夸我们能干,每当寻了几颗,我们小小的手拿不下了,就朝外婆喊道:“外婆,有好多花生,我的手都拿不下了!”外婆笑着说:“放到篮子里吧,你也拿一个袋子,看今天能寻到多少。别乱跑,看看,都出一身汗了!”

看到我们寻花生,村民们就拿一大簸箕的花生要送给外婆,说道:“五奶奶,我们花生多,这个送您,您不用那么辛苦啊!”外婆连连摆手:“哎呀,受不得呀!谢谢你,我只是看花生丢了太可惜,一颗颗都是你们辛苦种出来的呀!”无论如何,外婆也不肯接受别人的恩惠。但是,外婆寻的花生,做成花生食品后,她也慷慨地分给大家。

寻花生是一件快乐的事,每天傍晚放学后,我们一大帮小孩就跟着外婆寻花生。一个花生季过后,我们能寻到十几斤甚至更多,外婆就拿来做花生糖。外婆做的花生糖又香又甜,一端出来,没有谁不想试上一块儿。外婆这手艺也是出了名的,有人劝外婆:“五奶奶,您可以拿花生糖去卖钱呀!”外婆不紧不慢地吐了一口旱烟,笑道:“不卖钱,大家吃着开心就好!”

孩子们都喜欢吃外婆做的花生糖,外婆一做出来了,就高兴地叫大家来吃。下地里去劳动的村民,打外婆门前经过,外婆也送给他们吃。除了做成花生糖,外婆也会做花生糕,或是炒花生米,总之,外婆辛辛苦苦寻来的花生,她从来不私自收着,而且慷慨地送给大家。看到大家直称赞好吃,吃得开心,外婆笑得比他们还开心。

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啊,无论是寻花生,还是大家一起围坐吃花生糖,都是我们最快乐的事。如今又走在这田野里,回忆起童年,心里涌起无尽的怀念。

关于花生的散文9:心,自莲花生

文/真水无香

我在自己的国土放牧字的牛羊,身前身后语声之热浪,与我无关。

——题记。(简媜)

文字于我,大抵是上瘾的,我在书写中不断重新认知自己,探究自己、生命以及周遭的一切。往往是在这样的书写中,让我更加的贴近自然,感知自然,如鱼入海,如鸟返林。

如这芜杂的人世,涉足愈深,便愈繁生出诸多的枷锁,禁锢你的手脚乃至灵魂,你想挣脱,却愈陷愈深,而这番长久的幽禁又衍生出一种可怕的惯性,使世人渴盼自由,而又极端的不信任自由。假使哪日挥舞长剑,将这枷锁毅然斩断,而囚禁已久的你,依旧会以那束缚的姿势前行,只因那枷锁经年日久,皆已成为了你的一种安全。便私底下生出了古人捻灯后的那一声喟叹。

而文字便给了我时而出逃的灵魂这一番想要的自由,带着决绝与叛逆般的味道,引领我学会飞翔,借助每一个汉字的间架结构,构建一双灵动的羽翼,自由飞翔。

就如同暗夜狂风巨浪的海面上,两艘偶遇的小船,彼此随波涛不时的碰撞,擦出一星火花,此时,身处两船之上的我们不需用光亮探寻彼此的表情,那一份存在即是温暖,那一份信念穿越灵魂牵手,与空间无关。

我也只是逐渐的习惯了以文字来抚慰生活。

这番人世不断衍生着悲欢离合,然而,这浮世终究是一场华丽的泡影。

情爱的最初,可不就是一场歃血为盟的事?也只是因了一个“爱”字,毅然决然的将身家性命毫无保留的托付与对方,何等的决绝?却也因了这一番决绝,便轰轰烈烈的上演着几多掏心掏肺的红尘恩怨。

这扰扰尘嚣,毕竟,两情相悦容易,执手偕老难。所以这红尘情爱便硬生生成了一番最美的炼狱。

踯躅于宿世情爱中的人儿,有几多是能相互践诺最初的誓言?那也皆是累世修来的福祉。而更多的尚少了那一截子疼痛,几行清泪,皆因缠缚嗔恨课业未全,终是成不了正果。

而我依旧固执的相信真爱,相信那些古老而真纯的情感,我终究是相信在爱里容不下虚与委蛇,若爱,就该在烈日下听到体内为情裂帛的声响。

常听人说每一只蝶都是前世一朵花的魂魄,辗转轮回,只为了寻找那世遗落的宿缘,而我便是愿意做那样的一朵花的,将一襟柔肠锁在蕊间,只等今生的爱来携我一同绽放,随他,无论颠踬流离于寻常巷陌也好,缱绻缠绵于红尘子陌也罢。

始终,做一个好看的女子,并且相信海誓山盟。

经年行路,不管小轩窗内的灯火是否依旧,我们,终是回不去当初的那个少年了。

旧友,离落,漫散在岁月的间隙中,阔别的我,终是个空心人,终是个策马扬尘的异乡客啊。

身在红尘的你我,归根结底,皆为飘蓬,哪一间茅舍当是我穷其一生的宿求?

布衣风尘,我又当是谁的眼中人,心中事?

倘使流年暗换,于潇潇雨声中,你我还能温一壶烧酒,促膝而坐,便还是将这胜过千言万语的沉默交付于窗外寥落的雨,一任它无休无止的叩击,将心门说破。

无人的黄昏,我时常伸出手,触摸那为你闲置已久的柴扉,草庐前满地皆是落樱的体香,何时,何时能再回那白衣飘飘的年代,在夕阳的咽喉里,畅叙原乡?

当我于西风的袍袖中认领过往沧桑,抖落发间的一寸雪意。

我知道。

你始终是我贞静的前尘,我永远是你清白的现世。

生命终究不可承诺,亦无法依持,又有什么会比漂泊更能保存那一份失散的完好呢?

行路,并不难,而难就难在应对进退而不失其中正,难就难在倘若真的行至穷途末路,你是否有勇气泰然面对,奋起而跃,另起一行。

红尘驿路,寻寻觅觅,哪里是生命源泉的起始?哪一处能让我获得更深的沉稳?而自然的昭示,枯荣的更迭,才是生命的本真。

就如同每一株野草,每一蓬野花,都自然的彰显生命的轮回,本分的恪守自然的定律,接纳自己该接纳的阳光雨露,守护自己该守护的小小疆土,肩负自己该肩负的职责,成全下一季新的生命。

而我呢,亦不能自绝于红尘之外,如一株野草或一蓬野花,坦然的接受生命的规则,若寻觅的路上必先要淬炼身心魂魄,那我愿接受命途的刀刃,刺肤而过,以我热血殉我热爱的尘世,生命,天地。

当秋霜爬满经天,我已不是你的春闺梦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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