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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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文章1:母亲的面条

文/孙俊

我的家乡在江南水乡,按照常理,江南人的主食应是米饭,可我却对面条情有独钟。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撒些葱花,再煎一只香喷喷的荷包蛋,光看着就觉得舒爽,倘若再加上几片家乡特有的肴肉,那便是人间极致的美食了。看过《舌尖上的中国》,总感觉其中对于面条介绍得太少了,作为传统食材,怎么说也该有个专题吧。

说起我和面条的渊源,要追溯到我小时候。那时的我大约七八岁,刚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不久,社会资源极其匮乏,米、粮、油都要凭票供应。离家不远有一个很小的粮店,我常和母亲一起去买米,只要向高高的柜台递上粮票,隔壁一个高高的漏斗里就会漏下定量供应的米或面。米里的杂质很多,要挑上好半天,而面粉做的面食更是只能在逢年过节吃到。记得当时我正在读书,处于长身体的阶段,一碗面条的诱惑是无与伦比的。所幸,母亲在一家饭店工作,平时的活计就是做早点及下面条,于是,每星期到饭店去蹭面便成了我的“固定职业”。至今我还记得那个饭店的名字叫“金鸡饭店”,规模在当时算是大的,天天早上过来吃面的人不在少数。每每到了饭店,母亲就将我悄悄地拉到一边,让我坐在桌旁等。过一会儿,母亲端上一碗面条,香喷喷的,有时会加两片肴肉,有时埋着一个小笼包,腾着香气。母亲对我说:“不要被人发现,吃完赶快回去。”我狼吞虎咽地吃完,感觉那是天下第一的美食。母亲说:“这个面呀,汤料是用骨头和鸡汤调出来的,一般人还吃不上,你有口福。”

大学毕业之后,我离开了家乡,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工作、生活,不久之后,母亲也退休了。然后,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结婚生子,母亲则在家乡继续忙碌着,生活一如既往的平谈。有一次回家,因为不是节假日,想给父母一个惊喜,但没见到他们,妹妹对我说:“出去摆摊了,在医院附近。”我心里一紧,家里缺钱也不和我说起一声?忙着赶过去,远远地望见母亲弯着腰,吃力地从桶里挑起面条,父亲忙着端上桌。我走上前,拉起母亲,悄声问她:“家里缺钱吗?退休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天天这么早,太累了。”母亲笑笑说:“没关系,我下面条手艺好,他们可喜欢吃了,再说你刚买了房,手头太紧了,我们能给就多给点吧。”当时,我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压住了一样,想哭却哭不出来……母亲用一碗面条传递着她的爱。

春节回家,母亲照例为我准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我吃着面条,竟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母亲用这双手端一碗面端了几十年了,她用一碗面端起一个家。我大学毕业了,工作了,结婚了……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很少主动打电话向父母报平安,但凡我打电话,母亲总说家里一切安好,不要挂念,只要我在外面好好的就成。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可以尝到母亲亲手下的面。

此刻,我眼中满是泪水,转过头大声对母亲说:“面条很香,再下一碗。”

面条文章2:面条情结

文/荣利

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纯粹的陕西女子,总觉得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一种叫做婉约的基因,那一定是江南女子才有的才情。也好像对秦人秦韵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抵触。你看那秦始皇陵里的兵马俑,汉阳陵里的汉俑,要么高大而不雅致,要么矮小而不修长,加之吼起来震耳欲聋的秦腔,大块吃肉、大碗吃饭的豪迈,使我往往对自己的秦人身份产生怀疑。更别说那些说话粗喉咙大嗓子、不修边幅,动辄穿着睡衣拖鞋,披头散发就敢出门的女人,简直看不得!总觉得,女人,做不了大家闺秀总也得是个小家碧玉吧?

虽然陕西的小吃很多,但对诸如羊肉泡馍、biángbiáng面、老鸹撒、葫芦头等小吃却是很少去独自品尝的,有时接待外地客人不得已才去吃一下,虽然也觉得味道不错,可总觉得那太顶饱,太实在!

于是,常常吃的就是炒菜米饭。一度迷恋上了西餐,可那牛排面包红酒之类最终不合胃口,又改为日本料理、韩式烧烤……吃来吃去,除了肠胃抗议外,那些洋餐确实没有让人依恋的地方。

就又怀想起小时候吃过的面食了:槐花麦饭、柿子饼、发糕馍、葱油锅盔、搅团、浆水鱼鱼……无论哪一个,都能牵动人的无限食欲!

那日和妹妹在骡马市闲逛,饿了,看到满街的小吃店却没有多大兴致。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就想到了马路对面的柳巷面:只有它才让人有胃口去吃!

那就去吧,吉庆巷的柳巷面馆。

因为友人提过后,我陆续来过两次,每次来都是午饭前,人虽多,但还说得过去,今天正好饭点,排队开票的队伍站到了门外。

里面火爆得如集贸市场,每张桌子旁都站着等座的客人,服务员的叫喊声不绝于耳,中间的人行道上满是川流不息的人:端碗叫喊的服务员、拉着手推车运食材的员工、找座的食客,打扫卫生的、收拾碗筷的、专门添汤的,比集市还热闹!

那些拿着牌子等饭的客人,眼睛看着正在吃面的,那长长粗粗的面条,那五颜六色的配菜,那酱色的肉块,那红红的辣椒,那扑鼻的香味,无不冲击着人的食欲!而吃饭的人,手举长筷,搅动着面前的佳肴,吸溜吸溜嚼得津津有味、吃得热火朝天。吃完面,再喝几口面汤——原汤化原食嘛——一副酣畅淋漓的样子。而大多数时候是吃得急切,吃得匆忙,因为旁边站着等座的人——有人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吃饭,多不自在呀!

论吃饭环境,没有体验过的人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吃饭场面,拥挤、嘈杂,可是却能吸引这么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将面条生意能做得如此强大,不得不佩服这店主的本事了。不管客人再多,所有来吃饭的程序却不省略:桌子,是一定会擦干净的,筷子,是一定要消毒的,面汤,是一定要给你端到面前的,态度,永远是和气的。在这儿吃面,犹如在进行一曲大合唱,你自己就是那合唱曲里的一个音符或者一支旋律了。

尽管如此,吃过一次后,只要想到面条,就会再去加入到那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柳巷面队伍中去。

吃过几次柳巷面,我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骨子里就是个秦川女儿,对面食本身就有着天然的喜好,什么西餐洋饭,都是青春年少时虚荣附庸风雅,面食,才是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的一种情结,如同记忆中家乡那条潺潺的小河,那座开满洋槐花的小山坡一样……

面条文章3:粿条

文/厚圃

就像北方人爱吃面条一样,潮汕人更喜欢食粿条。关于粿条的起源,据说可以追溯到元末。几乎所有的美食都有传说,传说又何其相似,不外乎祖先们于无意间误操作,便为人间留下了经久不衰的风味。

粿条通常以米粉为主料,待米浆薄层蒸熟凉凉后,拿刀切成一指宽的条状,洁白、细滑、柔韧。在我看来,潮汕粿条和广东河粉性质大略相近,应该是一类的东西。

粿条的食法大致有两种,一种是煮“粿条汤”,就是将粿条丢进沸水中焯熟,拿笊篱捞起扣进碗里,佐以牛肉、猪杂、肉丸、肉卷、青菜等,再舀入由大骨和鸡壳熬制的高汤,正所谓“无味者使之入”。潮汕的牛肉丸,大的若乒乓球,掷地反弹,高可数尺,入口爽脆“颠牙”,近年来市面出现一种濑尿肉丸,轻轻一咬,包在肉里的香油就会喷溅而出,有些闷人,我不大喜欢。另外还有鱼肉丸,多用那哥鱼做原料,以汕头达濠所产最为闻名,常搁于粿条汤里。

吃粿条汤,汤要清,最好见不到油花,但又不寡淡,潮汕人说汤水要“甜”,就是要鲜美可口,这就对食材提出较高的要求。而粿条质量的好坏,很大程度取决于粳米和水质。潮汕有个地方叫登塘,具备了这两种条件,粿条自然受到欢迎。煮粿条时,不能煮烂,筷子要夹得起来。另外,碗要大而深,这样汤水的味道才能浸透粿条。

另一种食法是炒粿条,与肉片、蔬菜等一块炒,这又可细分为干炒和湿炒。湿炒的口感滋润嫩滑,而干炒的则浓香,有嚼头。无论粿条是煮是炒,蘸料都以沙茶酱最为合味。

粿条是民间的常食,质朴,淡白,没有一丝富贵气,做法也简单,所以无论有钱的没钱的,只要口味同嗜,都吃得着。

潮汕人卖粿条,大多是路边摊,即使是店铺,门面也很小,设备朴陋,多几个人就得坐到外边去。店家不用热情招徕,客人也不觉得丢份,只顾埋头食用。

我的家乡樟林,吃粿条的摊点随处可见,无论一年四季,还是早中晚餐,只要走出家门几步就能吃到粿条。就算人在外地,也能找到粿条吃,比如在台湾,当地人管粿条叫粄条,是习见的一道小吃。在香港的茶餐厅,应该也能吃到。在别的大城市,北京或者上海,哪怕到了国外,只要有潮汕菜馆,就少不了粿条。潮汕人过去移民到东南亚的甚多,也带去了家乡的风味,据说从二战时期就风靡泰国的“泰式炒面”,还是由潮汕炒粿条演变而来的,此风至今未泯。

再说粿条,既可做点心,吃个半饱,也可当饭吃,就是拿来待客我看也未尝不可。有的人吃它,是懒得做饭,有的人吃它,是厌烦了一日三餐,想改变一下口味。也有旅行者,把它当成打卡的闲食小吃。

要说粿条的缺点,就是不经饿,其实也是优点,容易消化。也有外地人嫌粿条缺乏嚼劲,味道逊于面条,这倒是事实,可它也大有可取之处,其风味清淡,口感鲜嫩,既可解馋,又能饱肚,尤其是粿条汤,夏天能解渴,冬日可暖身,真叫人百吃不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家乡口味。一个人的口味,打小就已形成,轻易不会变,要变,也只会变得更宽,更杂。记得小时候,为了吃到烫热的粿条汤,我不惜装病,说吃不下饭了,母亲就会说,那就来碗粿条汤开开胃吧,叫我妹妹拎着提锅去买。

成家之后,我曾买粿条回来试炒,虽然也明白“热火厚朥香鱼露”的道理,但总是不得要领,不是粘锅,便是煳成一团。倒是我太太,一个四川人,反而能够把握炒粿条的火候,且还能创造性地发挥川菜的优长,加入辣酱豆酱,有时还拿野生菌丝提鲜,吃起来果真香浓可口,别有风味。而对于老潮汕人来说,粿条最理想的吃法还是炒芥蓝或者绿豆芽,再考究一点,搁点菜脯末,吃起来不腻。

此外,粿条还有一种吃法,待火锅吃得差不多了,丢点进去,集百味于一身,入味,好吃,又能填实肚子。

粿条本无味,全凭厨师调配得当。虽说是简简单单的煮与炒,各地的做法却有异。即便是相同的做法,因为每个人的手法有别,味道也大不一样。小时候,我们总认为父母做出来的食物是最地道的,长大后离开家乡,吃了外地的粿条,也会觉得远远不及家乡的风味。

面条文章4:一顿最有滋味的面条

文/周会涛

公交车在县城边一个偏僻的路口停下。走下车后,见路边有一家小饭馆,饭馆门外支一口大铁锅,锅里冒着热气,一位农妇模样的人很娴熟的往锅里削着面。门前的牌子上七扭八歪地写着“牛肉饺子刀削面”,我知道,这是一家山西面馆。饥不择食的我便走上前去,向老板娘点了一碗刀削面,匆匆走了进去。

这个地带属城区的边缘,周围尽是些低矮而简陋的房屋,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形成强烈反差。虽在县城住了近二十几年,也经常打此地路过,但这一带究竟住的是什么样的入,还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人们纷纷在市区中心买楼房的今天,依旧坚守在这里的市井人家,肯定是社会的草根阶层无疑了。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会有人开饭馆,在这里吃饭的会是些什么样的人?这个小饭馆能赚得了钱吗?

走进屋里,我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屋里摆设很简陋,墙皮有的地方已脱落,斑斑驳驳的,上面贴着一张简单的价格表:饺子6元,刀削面5元。十几张桌子摆放得并不整齐,桌子旁边三条细腿的凳子仿佛随时都回散架似的。虽然墙上的各种证件俱全,可看得出,这里的卫生条件并不好,柜台上码着一大摞刚刚洗出的婉筷,水淋淋的。餐桌布油渍麻花,还有一张桌子没来得及收拾,老板正用一块不很干净的抹布擦来擦去的,桌子底下的水泥地面上残留着些许的餐巾纸。饭馆里已经有十几位客人在等候,他们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是津津有味地看着摆放在冰箱上的一台凸屏的老电视机,画面很模糊,一家地方台正在播放一部老掉牙的电视剧,一边看,还不疼不痒地发表着自己的“独特”的“见解”。

这些人中似乎有几张脸很眼熟,好像从我们家收过破烂;还有一桌客人,仿佛在上班路上碰到过,好像是某村的盖房班的;还有一对夫妇,听上去是来城里买东西的。一旦面条上桌,他们便毫无顾忌地吃起来,吃相很难看,声音很响不说,还龇牙咧嘴的,弄得我这个“文明人”很是不习惯。等了好半天,一碗热气腾腾的刀削面才端到我的面前,上面浇了一大勺面酱,面酱里隐约泛着一层薄薄的白油,看上去很不舒服,但我也清楚,这碗面的价值主要在这一勺酱里。但是,我这时早已是饥肠辘辘,用筷子胡乱一搅和,连吹热气带吸溜嘴。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饥不择食了,也理解了其他客人的为什么吃相会那么难看。

面条确实有独特的风味,毕竟是风味小吃麻,果然名不虚传。陆续有人走出面馆,又有人走进面馆,其中还有附近居民带回家当午饭的,他们肯定是工作太劳累或者时间太紧,不想做饭或来不及做饭什么的。他们或许是大街上摆摊设点的,或许是工厂里卖苦力打工的……一个个看上去都面带疲惫。而老板夫妇,也在忙忙碌碌中维持着他们赖以生存的小餐馆,虽发不了大财,却也能养家糊口,就像他们餐馆里的客人。

水足饭饱,我走出了小餐馆,望望市区隐约可见的高楼大厦的顶端,又望望周围破旧低矮的居民区,心中颇多感悟。餐馆门前的道路两旁,犄角旮旯里长满浓郁的野草,我想,他们多么像这些野草,虽没有挺拔的身躯,娇贵的生命,妖艳的花朵,但是,朴素低微的生命同样那么生机勃勃,在自然界的不惹眼的地段,绽放生命的活力。

那一次,是我吃的一顿最有滋味的面条。

面条文章5:红薯面条

文/申社彤

浓浓的乡愁是我回忆中的“常客”,而那红薯面条更是弥漫着家乡的味道。

揉面、擀面、切面、下锅……母亲动作利落,一会儿工夫,红薯面条就煮熟了,浇上蒜汁,这便是小时候一家人的美餐。

那年月,生产队打的粮食,除交足公粮外,已所剩无几。无奈,红薯就成了乡亲们腹中的主粮。“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这首歌谣就是当年生活的真实写照。

民以食为天。在困厄生活中,乡亲们想着法子寻觅可口的饭食,红薯面条就是其中的一味。那时,家家户户切红薯片,晒干磨成面,就成了红薯面条的原料。人们把红薯面蒸成面馍馍,放在专制的压面条机上,挤成圆滚滚的面条,淋上蒜汁,就成了香喷喷的美食。放工归来,刚踏进院,我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喊:“妈,中午啥饭?”母亲在厨房里答:“是你爱吃的红薯面条。”我的脸立刻绽放成一朵花。母亲擀的红薯面条,圆润光滑,筋道细长,吃在嘴里甭提有多香啦,下午干重活儿时肚子也不会“唱洋戏”。

在记忆中,一到晌午,乡亲们就会个个端着一碗满满的红薯面条从家里来到街上,有的蹲在碾盘上,有的坐在石头上,一边吃,一边议论谁家的面条香。这时,有人就会忍不住站起来,走向被说好吃的饭碗跟前,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的面条挑到自己碗里,被挑走面条的人大声嚷叫,让我吃啥嘞……话声、笑声、吃饭声,像首曼妙的交响曲,荡漾在山村的上空。乐从苦中来,此时此刻,人们的性灵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还有个故事哩,村东有个大娘,她擀的红薯面条在全村都是出了名的,不仅面薄、筋道、细长,还起明发亮,邻居们问她窍门时,她一点儿也不保留,“和面时掺点儿粉面(芡),保你家面条也一样光鲜”。由于她擀的面条好,一到吃饭时,去蹭饭的人也特别多。大娘心善,她一点儿也不恼,满面笑容招待着蹭饭的人。她的儿子谈对象时,就因大娘的名声响,姑娘仅来了一次,就喜欢上了这个家。

春风暖,山清水秀。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政策一对头,乡亲们家家户户的粮食就溢满了仓,堆成了山。“白面条、白面馍,日子过得真逍遥”,成了乡亲们口中新的歌谣。随着经济全方位的发展,人们的收入逐年递增,生活越发富裕,“大鱼、大肉,汽车、小楼”已不再是遥远的神话。好东西吃腻了,红薯面反倒成了稀罕物。一次,妻子从伊川拿回一点儿红薯面,中午擀成红薯面条,还没等自己吃,左邻右舍就跑来好几个人,口中个个嚷着,让俺也尝尝鲜!让俺也尝尝鲜!

世事变了,让人恍若在梦中。

守住乡愁,那也是一份快乐,一份慰藉。

面条文章6:厨房“生死战”

文/吕佳怡

“今天我有事,面条给你留锅里了,自己热热凑合着吃了吧。”这是母亲大人出门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望着锅里已经变异成面团的“面条”,掏掏空空如也的口袋——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妈妈你把身无分文饿着肚子的女儿独自留在家里真的是亲妈?这锅底形的面团真的不是喂猪的?我真的不是你充话费送的?

我在风中默默流下两行“血泪”,伤心了30秒后,坚强的我开启伟大光荣的“觅食仪式”。进入“圣地”厨房——肉,没有;面包,没有;就连“康师傅”也查无此人。

沉默片刻,再次恢复乐观。政治老师说的没错,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兔子急了都能咬人,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我这种高等生物在“饥饿”这种灾难性情况下迸发出的无尽潜能!我满腔热血地撸起睡衣袖,拎起冰箱里仅存的两只(奇怪的量词)土豆和一坨品种不明的肉类杀向水槽。我要和敌方土豆君以及肉肉决一死战,血染沙场,不死不休(好可怕)!

默默呸掉后面半句灭自己威风的鬼话,拎起土豆扔在水龙头下冲洗,看着土豆君在水槽中旋转,跳跃,翻滚,挣扎,我不禁冷笑三声,受死吧,土豆!从刀架上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瞄准土豆君坑坑洼洼的身体,举刀剁下去(这很危险小朋友们不要学),一刀劈死个马铃薯,我都被自己帅倒了。

一个酷炫的开始必定伴随着一个草率万分的结束。比如说,我切成的“土豆丝”是如此之——臃肿。噫,要我拿刀把土豆君变成“苗条状”,真的做不到啊!但凡事讲究中庸之道,我又何必将事做绝,把可爱的土豆君逼上绝路呢?耸耸肩,便把土豆条摆在一旁了。

相较之下,“干掉”肉肉,就好办许多了。我对肉肉的标准只有——熟了,无毒,(没错就是这么低)。谁让我就是这样一个豪迈而直率(简称懒)的人呢?

肉肉一马当先,成了“开油锅先锋”。“啊——好烫、好疼,啊啊啊啊啊啊——”边有模有样地翻炒(放心我真的放了金龙鱼食用油),心中大喊着“翻滚吧,肉!”边丧心病狂地为其配音。心中默默为肉肉点起一根蜡烛——我是一个多么有爱心和同情心的姑娘啊!

土豆君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争先恐后地奔赴名为“油锅”的战场,前仆后继地扑向肉肉已经开始散发出缕缕香气的“尸体”(希望这句话不会造成小朋友们对肉的心理阴影):“啊——肉肉欧巴你怎么了?哈尼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要死……要死我陪你一起死!达令你等我——嗞嗞——”毋庸置疑,以上同样是某天才神乎其神的配音。一边持续翻炒,一边为它们默哀——真是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就差句“永别了,欧巴……”就是一部完美的韩剧。

关火,装盘,大功告成!哼,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本宝宝还不是炒出了一盘可以吃(要求真低)的菜!

我打赌,这是我十二年来吃过的最难忘的土豆炒肉。除了没有优点这个缺点之外,简直可以用金星老师的话来形容——完美!

不管怎样,我在这场与食物的“厨房生死战”中,以智商优势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更在与“十指不沾阳春水”、“不食人间烟火”、完全不会自理的半残废状态的自己的比拼中,战胜了自己!

面条文章7:穷家难舍

饺子包子馒头面条辣椒浆,连老妈炒的白菜、萝卜都是香的呀,说想家净是想吃的,真过分啊!

有一次过年,因为老爸吃掉仅剩的一点凉拌粉丝,我居然委屈得掉眼泪,觉得他不该抢我喜欢的东西,尤其是在我一天没吃饭的情况之下。唉,真是个傻瓜!我只知道自己不想吃鱼肉,不想吃油腻,却不知道老爸也不想吃。在父母面前,我想的只是自己,还把他们的爱和牺牲当做必须,当做义务。

下午打电话,老爸说在汤坟排队等洗澡。我竟然忘记家里不能洗澡这回事儿,更惊奇如今乡里的洗澡费竟然是2.5元。想来环境肯定不好,但愿不会把人冻感冒就行。我总是怪爸妈不肯花钱,老是让自己受罪。有时想想却觉得妈说的也对,要是她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钱,怎么会舍不得花呢?归根结底还是太穷,是为人子女的我们没法给老人家一点安全感。可怜我读几年大学出来,就挣那么点工资,还老是以自我为中心,飘来荡去,从不安定,从不攒钱。

毕业两年半,没给过父母一分钱,好像也没给他们添置过什么物件。以前听TT说他给妈妈买了很多首饰,帮家里添置不少东西,顿时觉得这个男人真好,比我强太多。同样是儿女,却有天壤之别,也无怪乎妈说养个闺女有啥用,不如养个儿子。

一分钱难倒一条好汉,健忘的我竟然这么快就把以前的日子给忘记了。一家人穷得吃不上饭的年头,天天在学校啃自带的馒头,两个人连一碗热汤都舍不得买,一包咸菜一顿一根地数着吃,最后把妹妹饿得晕倒在厕所。每到交学费的时候,爸妈就得东家借西家求。到现在,我还欠初中班主任5块钱的学杂费呢。一直说要去探望这些对我恩重如山的老师,却始终没有脸面去见他们。

人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这个人一直活得那么自我,那么不自知,常常不把钱当一回事儿。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该揍,很失败?

心里堵作一团。

面条文章8:蒜面条

文/庄学

酝酿日久的蒜面条情结终于浓郁,在骄阳下想一想爽口的蒜面条就顿生凉意。忙不迭地赶往超市,采购黄瓜若干根,中宽面条若干根。恰逢端午节,超市内外人潮汹汹,尤其是卖粽子处和礼品处人山人海,更是体现了小康社会的优越性。

人到了这个年龄,上有耄耋老人,下有嗷嗷幼童,想不为他们活着都不可能,这也是天伦之乐的一个重要内容。于是我与媳妇常常聚散依依,一个人的餐桌便也成了常事。一个人吃饭,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者,胡乱凑合吃点儿也算一顿;复杂者,精耕细作也不为过,毕竟是为自己肚子服务的。

现在不放音乐了,改放手机了。案板一侧,置放好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群友们嬉戏。开水已经晾好了多时,黄瓜三分段切丝,鸡蛋搅匀清炒出锅,剥几瓣大蒜与姜末一起捣成泥,醋少许,辣椒油少少许,香油少少少许,一碗蒜汁就成了。诸事已备,就等主角面条出场。于是庄学吟云:绿丝黄云红泥汤,只待玉龙出海来。再一看手机,有朋友晒粽子槲包的,于是调侃从栾川快递过来若干;有朋友晒龙舟赛的,不觉惬意,洛河上也有了龙舟划行哦;也有高考中考小升初考的家长感叹喏喏,我也感叹中国人口众多,利弊各分。

还在喟叹的时候,面条翻滚,真的如白龙在波涛里从容嬉戏穿行。该起锅了,先把面条请到凉白开里,降温去腻。少顷,面条盛到碗里,加黄瓜丝鸡蛋蒜泥汤,搅和搅和,就可以进口了。吃饭有时候喜欢狼吞虎咽,几分钟一顿饭完毕,颇具军人遗风。可是今天吃蒜面条,反倒斯文起来。挑一根面条,送进口中,慢慢品味,其香中微辛,酸中微辣,还有黄瓜丝佐食,甚是爽口,而面条的醇厚又食之有物,可果腹。感谢先祖,自从发现了小麦白面,在饮食的实践中创造了多种多样的面食形式,而蒜面条可能是其中最为普通的一种形式吧,却成为我们今天的美食之一。君不见,夏日的大街上,蒜面条随处可见,黑的白的黑白混合的,尤其是蒜泥汤,花样繁多,不少还是独家秘方配制的呢。

不知不觉,三碗已经下肚。往常吃饭,没有带肥膘的肉肉就觉得食之寡味,而今天的蒜面条算是素食,却唇齿留香。左思右想不得要领。罢了!罢了!许多事情是不需要明明白白的,稀里糊涂吃到嘴感觉美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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