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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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文章1:烛光里的妈妈

文/幽兰萦梦

初春的天空,阳光明媚,碧空如洗。舒适的温度催促着冬眠的小草将一颗颗小脑袋探出地面,好奇地打量着这温暖的世界,随即,稚嫩的小身板也挺直一些,恨不能将整个地皮撑破。安逸了一冬的花草和树木们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后地将一抹新绿装扮自己单薄慵懒的身躯,似乎在和谁媲美一般兴致高昂。

清晨,当晨曦微露的那一刻,睡眼惺忪的我,在潜意识里一个激灵慌忙起身穿衣,来不及梳洗一番,便先将洗衣机注满水,把该洗的衣服被褥全部清理出逐一清洗。难得这样春光明媚、风和日丽的好天气。由于我们现在居住的小区是以前建立的老小区,地处市中心的黄金地段,随着城市的规划改造,我们这片小区都名列拆迁之列。更源于我家住在一楼,而那时设计者在设计住房布局时,没有很好地考虑到住户的采光问题,楼房之间的间距比较小,每到冬日的两个多月间,住在一至三楼的住户就被剥夺了采光权。随着春日的来临,和煦的阳光再次毫不吝啬地赐予我们温暖,所以,遇到这样的好天气,必是要倾尽浑身解数,要让衣物被褥和春日的暖阳来个亲密接触,好好享受一番阳光的普照。

退休至今不觉已有八个多月了,在爸爸还健在时,我就允诺过二老,待我退休后一定回老家伺奉二老颐养天年,而在我的承诺还没有兑现之时,患有多年冠心病,之后随着糖尿病的日益加剧,引起最可怕的糖尿病并发症的爸爸,再加之在一次洗澡后被开水严重烫伤留下的后遗症,让爸爸在病痛中苦苦支撑了三年多,终于不堪重负驾鹤西去。待爸爸“六七”后,妈妈便被弟弟接走,一直和弟弟弟媳一起生活。由于弟弟弟媳他们做生意早出晚归,家又居住在六楼,况且那是个中等城市很大的批发市场,居住在那里的都是生意人,白天大家都忙于生计,晚上回来都是清点盘货,所以,就没有什么人情世故、礼尚往来,更没有时间串门闲聊。而妈妈毕竟是85岁高龄,尽管身体很健硕硬朗,但患有三十多年的高血压,每日都得服用降压片以此稳定血压。那一百多级的台阶对于一位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人来说,却是力不从心。妈妈每下一次楼,就会觉得筋疲力竭、不堪重负。虽然在儿子家中衣食无忧,但毕竟每天面对偌大的房屋,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的住所,妈妈总是觉得心情不畅,为此,更加怀念老屋的平房、院落和熟悉的街坊邻里。去年春节前夕,妈妈回老家后,念旧的妈妈就不打算再去城里居住,而要自己一个人留在老屋独自生活,无奈的弟弟弟媳只好随了老人的心愿。尽管爸爸已经离去,可妈妈毕竟还健在,我的承诺就必须要兑现。

我家的居住面积并不太宽敞,婆婆自我的儿子出生后,就一直和我们一起生活,至今已满二十七个年头了。公公在世时,由于他们的感情长期不和,婆婆就是不愿回去居住。由于婆婆的脾气比较古怪,和常人难以相处,另两个子女谁也不愿接纳她。而在我们家,我和老公凡事都随她自己的心意,即使在一些小节上也不和她计较,故此,这二十多年来,她就把我们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乐得个清闲自在。去年,儿子儿媳双双刚从国外归来,况且居住的城市离我们很近,自己驾车全程高速也就三个小时左右,回来是家常便饭。现今,儿子的工作日夜忙碌,每日都在苏州、无锡两个城市中穿梭,没有闲暇时间再时常探家了。为此,在老公的提议下,准备将妈妈接过来小住一段时日。

老公的确是个人见人夸的孝子。记得公公病重期间,那两个子女谁也不愿靠近,更不愿伺候。那时,儿子正处在紧张的高考前夕,而老公为了照顾自己病危的父亲,抛下家里的一切,请了一个月的假,日夜照料公公,在街坊邻里间赢得了很好的口碑。而对于我的父母,老公也是一样的关心备至。记得2010年春节回去,恰巧那年天气特别的寒冷,气温骤降到零下十四度以下,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久病的爸爸感到口中无味,想喝一口肚肺汤。老公是个有心人,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年三十下午去菜市场没买着,老公便和卖肉的商量,无论如何想办法帮忙弄来一挂肚肺,并预约年初二一早来取。年初二一大早,老公就把我叫起陪他一起到菜市场购买肚肺。那天,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地面的积雪和融化后的雪水凝结在一起,滑滑的,稍不留神就会摔跤。我们俩手挽手小心翼翼地往返于家和菜场之间,终于如愿以偿将肚肺买到。就在这白雪飘飘中,就在这冰天雪地了,就在这凛冽的寒风中,老公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将肚肺清洗干净,双手冻的通红。回来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做成肚肺汤。当老公把热气腾腾的肚肺汤端到爸爸面前的时候,感动的爸爸热泪盈眶,颤着声音说:“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未必能做到如此!更何况是女婿呢?”……

妈妈就要来小住一段时日了,为了迎接妈妈的到来,我把家里又重新布置一下,并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就是要让妈妈感觉到,无论是在儿子家、自己家,还是在女儿家,都有家的温暖,都有亲人的关爱。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而作为女儿的我,自从十八岁离家进厂一晃竟已是三十多年了,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每年只有那么几天法定假日才能回去和父母家人团聚,而每次都是行色匆匆。唯有那单身几年的探亲假,才有稍长的时间陪陪家人。婚后,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再加之要兼顾公公婆婆,回去的次数日渐减少,和爸爸妈妈的接触也就更少了。在通讯还不发达的时候,家书就是和家人沟通感情的纽带。随着电话和手机的普及,不再局限于只读文字,而是能够百里传音。听着二老报告平安的声音和关切的询问与祝福,心里总会有一股暖流在涌动、沸腾。小的时候不懂得感恩,只有自己为人父母时,才深深地体会到那份如山的父爱、如海的母爱。

想到妈妈不觉有些鼻根发酸,妈妈这一生的确不容易,年轻时在婆家受歧视、被虐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流了多少泪,只有妈妈自己心里最清楚。爸爸由部队转业到地方后,把妈妈接到身边,可为了我们的到来,妈妈再次吃苦,虽然这次所吃的“苦”不再是人为的苦,而是中药的“苦”,这一吃又是三四年,那喝下去的汤剂,可用肩抬,用担挑。随着我们姐弟四人的相继到来,妈妈就一直在孩子、家务、田间穿梭忙碌着,这一忙又是数十年。孩子们大了,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己的家庭,更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而妈妈的眼睛不再明澈,细细的皱纹在妈妈的脸上肆意地弥漫、滋长,满头青丝间杂着几丝花白……妈妈老了!妈妈真的老了!!

上次姐姐的儿子结婚办喜宴,我们全家一起回去,妈妈特意把自己各个时期的照片放大装帧,为的就是日后让我们有个念想。妈妈捧出一叠,任我挑选,我在仔细比较后,选择了一套妈妈五十岁时和现在的照片各一组。当我仔细端详妈妈的照片时,不觉感慨颇多。我今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望着妈妈五十岁时依旧年轻而又姣好的面容,阵年往事宛若幻灯般在眼前浮现……

记得在那个懵懂的年代,虽然物质条件并不太丰厚,生活条件也并不富裕,可是我们有个心灵手巧的好妈妈,为此,和同龄人相比,我们所吃的苦、所受的累也就微不足道了。妈妈不仅模样好、身材好,手更巧,拿现在的人的话语就是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针线活、农活样样精通。女孩子天生就有爱美的秉性,而妈妈的一手好针线活就能恰到好处地得以展示。别人家的孩子衣服都得仰仗裁缝店缝制,而我们的衣服都是妈妈自己裁剪、自己缝制,那细密的针脚、合适的式样,让别人家的孩子羡慕不已。记得一次妈妈头天为我买了一块花洋布准备帮我做件衬衫,待第二天缩好水晾干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催着妈妈赶紧帮我裁剪缝制,妈妈拗不过我的软缠硬磨,答应吃好午饭后就帮我做。那时,我就像个小监工一样,看着妈妈量尺寸、画粉线、裁剪、缝制,竟连上学一事都抛到脑后。看着妈妈有条不紊地做着针线活,我的心里也随着那飞针走线而幸福快乐着。想到马上就有一件漂亮的新衣服穿在身上,羡慕死那些女孩子,心里真是美滋滋的。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当我穿上妈妈现赶制的新衣服高高兴兴去上学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半。虽然那次我上课迟到了,却未得到老师的责备,恰巧那天班级选红哨兵(现在的孩子肯定不懂,就是中午在学校佩戴红袖章执勤,管理所有年级的午睡纪律的干部),也许是我平时的成绩好、人缘好,再加上那天我穿了件崭新的花衣服,全班同学一致选我,老师也没有任何异议……

妈妈不仅心灵手巧,更兼有中国劳动妇女的传统美德——吃苦耐劳。

2009年,那年对于爸爸妈妈来说是个黑暗的年代。爸爸由于疾病缠身,体力日益不支,一向酷爱学习的爸爸,无奈地扔下了钟爱数十年的软笔书法,身体稍好些时,就陪着几个当年在部队一起的老哥们打打纸牌。爸爸妈妈所居住的房屋是独门独院,大门一关,里面说话外面难以听见。夏末的一天午后,爸爸独自一人在卫生间洗澡,妈妈在家中看电视。那时爸爸的神志有时会不清楚,犯起糊涂来连家人的名字、称谓都能搞错,清醒时和常人一般无二。那天妈妈看爸爸的神智很清醒,爸爸要独自洗澡,妈妈也就没拦。也许是门窗紧闭热气过高的缘故吧,把爸爸熏的有点昏昏然。爸爸在洗好澡后,又神志不清地再次打开热水器的热水开关,往浴缸里放热水。他的本意是舍不得妈妈,为妈妈在放洗澡水,谁知,潮湿的地面砖打滑,爸爸一个趔趄,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在浴缸里,那滚烫的热水全部都喷洒在爸爸的身上,爸爸声嘶力竭地呼喊,可是紧闭的一道道房门,把爸爸的呼救声全部淹没了,爸爸就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奈中,任热水肆意蹂躏……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妈妈左等爸爸不来,右等爸爸不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妈妈的心里一闪,妈妈赶紧跑到卫生间,眼前的一幕让妈妈惊呆了:爸爸斜躺在浴缸里已经昏迷,右半边半个身体通红,皮肤业已溃烂,真的是惨不忍睹。妈妈面对此情,还算冷静,赶紧拨打姐姐的电话紧急呼救。当救护车把爸爸送到医院时,医务人员做了紧急处理,并及时抢救,才捡回爸爸的生命。

出院后,气候依旧炎热,爸爸被烫伤的皮肤经不起闷热潮湿的侵袭,再加之伤口的疼痛,昼夜不得安眠。已经八十高龄的妈妈为了减轻远在外地的儿女们的负担,没有告知我们事情的真相。即使我们打电话回去问候,妈妈总是说他们一切安好,让我们放心工作。只因路途的遥远,远在百里、千里之外的我们,哪里知道家中的变故,更不知晓爸爸此时所承受的痛苦,妈妈此时所面临的困难。

爸爸整天只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被烫伤的半个身体,每天都要上几次药膏,天再热,电风扇也不能吹,这时,妈妈只能用芭蕉扇轻轻地为爸爸扇风去热。爸爸不能吃饭,妈妈不时地要为爸爸喂水和流食。爸爸的身边一刻也不能离人,虽然厨房就近在尺尺,可妈妈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点合口的饭菜,更没有时间出门买菜。无奈中的妈妈,只好把电饭锅搬到房间,每天抽空烧一锅粥,饿的时候也不管冷热就随便喝几口稀饭,晚上和衣而躺,再累再困也不敢深睡,时刻关注着爸爸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声轻微的呻吟……

爸爸出院的第九天,依旧是肠胃不同,便秘的痛苦折磨得爸爸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每天十几次地频繁上厕所,在坐便器上一坐就是几十分钟,甚至是个把小时,就是无法通便,疼的爸爸汗如雨下,那时爸爸时常是自虐,难受时把头往墙上撞,就想一死了之。便秘,开塞露此时一点效应也没用,后来就连开塞露也无法注入。望着爸爸如此地遭受折磨,妈妈心急如焚、心痛不已。为了减轻爸爸的痛苦,也为了爸爸能够有勇气活下去,妈妈不顾自己多年的高血压,毅然选择自己动手为爸爸解除便秘之苦。妈妈找来一个竹筷,将筷头削尖、磨韵,让爸爸趴在床沿,妈妈将削好的筷子轻轻地伸进爸爸的肛门里,一点一点地往外掏坚如石块的粪便,一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才使得爸爸的肠胃通气……

三个月,妈妈和衣而睡,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三个月,妈妈没出过一次门,买过一棵菜,吃过一顿饭;三个月,妈妈的体重骤减近三十斤。三个月,多么不容易的三个月啊!妈妈从死神的手中,夺回了爸爸的生命。三个月,一个八十高龄的老人,没有依靠儿女,独自承担着照顾同样高龄的老伴……

妈妈,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是你的节日,远在他乡的女儿不能亲自陪伴在你的身边,唯有和着泪水为你写下这款款心语,作为献给你的节日礼物。在女儿的心里,你永远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好妈妈。尽管今日的你,脸上早已失去了芳华,尽管你的脚步已不再那样轻捷矫健,可是你的形象在女儿的心中永远高大完美,你是天下最美丽最善良的好妈妈。

妈妈,此刻就让我在心底为你吟唱一首歌:“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腰身变得不再挺拔。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妈妈呀女儿已长大,不愿牵着你的衣襟,走过春秋冬夏……”

烛光文章2:烛光

文/张小娟

窗外一片阴暗,灰沉沉的,几丝雨点打在玻璃窗上,打破了寂静。灯怎么也不亮,是的,停电了,凭借着记忆,我摸索着点了几支蜡烛,顿时不大的小屋亮堂堂的,我坐着发呆,对这天气实在提不起半点柔情。

蜡烛的火焰在微风中摇曳,好似随时会因为风婆婆的来临而丧失鲜活的生命。我也懒得动身去关窗,任它在风雨中飘零。在这纤细的烛光之中,我仿佛看到了阴暗的牢房里,蝇蚊在牢房的铁门上无力地站着,看着眼下毫无油香味的饭菜,蓬头垢面、衣衫脏破的人——司马迁,坐在窄小的床上写着什么。他遭人陷害被贬入狱,却不自暴自弃,他知道自己无法出狱,只好在牢中写出了他毕生的心血,花了整整13年成就了我国第一部纪传体史书——《史记》。昏暗的烛光不停地跳动,投下司马迁奋笔疾书的身影。铁索寒窗中一双眼睛不屈刚毅,深牢大狱关得住他的人,却永远无法关住他那颗放飞的心灵,执着铁笔、蘸满血泪相织的墨汁;铁索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寒索冷得彻骨,却凉不了那满腔热血!字字珠玑,穿越河山、穿越时空,激荡在历史长河之中,奏出绚丽的华章,一卷檄文,铿锵有力,同日月争辉,隽永天地!

忽然所有的镜头都结束了,蜡烛仍在燃烧,只是烛光似乎更闪亮了,原来电来了。我转头望向窗外,却觉得天又蓝了,大概是因为雨水的洗涤吧……

烛光文章3:烛光夜话

文/澌涵毓

夜幕四合,如黑色的旗袍将自己紧紧裹住,零距离的质感,被包围的触感,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悬在半空的心绳缓缓收拢。放慢白日里匆匆的脚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一个人,在寥清的大街上随意地走,时而抬头望漆黑夜空里时隐时现的星星,时而低眉试图走出一条直线,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任凭清凉的晚风轻柔地吹拂着不知为谁而飘的长发、散漫地行走在夜的边缘,心在清静中自如飞舞。

路总是有尽头,不知不觉,熟悉的大门,熟悉的灯光,熟悉的身影,等待着一个人的归来。习惯性地喊一声“妈——”冲刺的速度蹦进家门,搂着妈妈的脖颈,紧紧地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睛的瞬间仿佛时光停止流动,轻轻地调整情绪。转而调皮地松开胳膊,做个鬼脸一蹦一跳地笑着跑向餐桌,热腾腾的饭菜瞬间将四月里依然微寒的心消融。低着头边吃饭,边听妈妈滔滔不绝地讲着小区里的趣事,不搭调地应和着。“丫头,怎么了?”妈小心地试探。“很好啊!”头埋得更深。

很多时候任自己如何伪装,妈妈总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心,尽管不敢直视妈妈的眼睛,许是感应吧。狼吞虎咽地吃完饭,走进卧室,一扇门,仿佛与一切隔绝。不知何时,被西哲罗素在其名篇《一个自由人的信仰》中那句:“人生是一个长长的穿越暗夜的旅行……”深深感染。黑夜,若神秘的魔屋,无意之间走进其中,却再也走不出。熄灭了所有的灯,再次融进这个黑暗封闭的盒子。没有琐事的烦扰,没有昼日赤裸裸的暴露,隐在墨色的帷幕后,留下了我一个在被遗忘的角落里寻求着渴盼已久的安全感。趴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里面,独特的茉莉味道将自己沉沦,多么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就让自己做一个长长的甜梦吧。

炫白的灯光太过于耀眼,色调分明的黑白总是将眼睛刺痛,让自己无处躲藏。我心深处,莫名向往一盏烛光,那淡淡的柔和的光线总会给不安的心带来些许温馨,些许抚慰。

或许是钟情与淡雅颜色的缘故吧,宁静、内敛的个性在某种程度上与纯净的烛光浑然一体。从抽屉里取出那个心仪的木质烛台,简单明快的设计风格搭配淡雅的蜡烛。烛光在成熟而又略显稚嫩的脸颊上忽明忽暗地晃动。燃烧什么?我不知晓,也许是寂寞吧!

迷蒙的双眸在柔婉摇曳的烛光中游离,不再混沌,不再蒙昧,逐渐澄澈透明,那曾经一度想挣脱的校园片段渐渐成像,弥漫着,散乱着,若隐若现。

那时候,忙碌于一天死板的课程,枯燥乏味教条式的说教添了些许烦躁,仿佛生命失去了光泽,暗淡无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堵在胸间,让人窒息。

铃声一响,匆匆拿着书本往教室外跑,宛若走出监狱般轻松自在,顷刻间摆脱了所有饿隐晦与霉气。每一个夜幕降临的时刻在自己的期待中缓缓走来,待舍友们都去了自习室,轻轻关上门,点燃一支蜡烛,在只属于一个人的空间里开始自己文字的独舞,那忽明忽暗的美的影像总是给自己太多的灵感,文字若涓涓溪水流淌不绝。出神时,目光锁定淡淡的、鹅黄的烛光,心情在烛光快活地升腾中跳跃,仿佛置身于雾蔼般蒙眬的殿堂。抑或将目光移至宿舍内简单的摆设被拉的奇形怪状的投影,烛光下摇曳之景物蕴含的夸张滑稽的美学元素,让人不禁沉醉在柔婉浪漫的审美意境里,揭开少女朦胧浪漫的绮想。

流光暗影轻描淡写地从笔尖轻轻滑落,青涩的思念泊在欲滴的烛泪里,穿越时空,伴着柔情的月色,透过纱窗,框架里那个剪烛西楼的婉约女子依旧,还有那阑珊灯火处流盼的目光,在重门深锁里痴痴地守望着谁的轻叩,似笑非笑,轻吟,向人无限依依,似愁凝,似泪洒,不知为谁而消瘦?

清柔的心与一朵火焰在没有人来赴约的小屋里漫舞,于清幽深处缱绻,静静构思着隔世的唯美。灯芯渐长,点点离愁泪"哧"、"哧"、"哧"声中滑落,斑痕了一行行凹凸的潇湘幽梦,滴在飘渺的心头,轻轻一剪,剪却一段云淡风轻的记忆,烛光恍惚明灭地溶进眼波,执笔之间,散若云烟。

烛光文章4:烛光

文/符纯荣

在一个漆黑的夜,烛光亮了。

如一簇生机盎然的花朵,在浩瀚的沙漠,尽情释放生命的希望。

烛光的花瓣,只需要一枚,就可以实现绚丽的绽放。

只不过,这些花瓣过于浓烈和短暂。美丽而青春的容颜,让人只能在内心感受,无法亲近甚或浅浅地触及。

如今,烛光多么珍贵。

正如人的内心渐已丢弃的某些品质,何时能返回温情的最初?

或许,你正渴望着:

一个生日,抑或一个停电的夜晚,四周静寂无声。只有这唯一的烛光,在广阔世界点燃渐已枯萎的那份温情。

烛光文章5:烛光里的妈妈

文/仰望星空

刚才,在电脑的视频上听了几遍羽泉演唱的《烛光里的妈妈》,居然情不自禁,泪流满面。羽泉版的《烛光里的妈妈》确有独到之处,歌词有几处改动,第一句,将"妈妈,我想对你说"改成"妈,我想对你说".将"妈妈"改为"妈"更接近生活、更口语化了,亲切感油然而生,仿佛那个慈祥而日渐衰老的妈妈就站在我们面前,一声"妈"道出了儿女的质朴深情。曲子有几处变化,但主旋律没有改变,倒是羽泉慲怀深情、如泣如述的演唱让观众和听众产生强烈的共鸣,现场上许多人掩面而泣。

我不懂音乐,但我确信,能够打动人的歌曲绝不单纯是曲调优美,而一定是词曲与人的思想和心灵产生了共鸣。相信,许多人听了《烛光里的妈妈》都会感动、流泪。同时,我也相信,许多人为之动情的原因又是多种多样的:有母子连心的亲情之痛,有父母逝去的伤感之痛,有身处异乡的思念之痛,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恨之痛……

我就时常被"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样的悔恨折磨着。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父亲病逝,当时,妈妈36岁,我是子女中的老大,也只有12岁。当时,农村的生活非常贫困,妈妈领着我们四个儿女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有些亲戚和邻居都劝妈妈改嫁,可妈妈担心几个孩子受后爹的气,死活不肯。妈妈把改变命运的希望寄托在四个儿女身上,在生产队干农活、养猪,拼命供我们读小学、读中学,希望我们将来能够走出山沟。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如何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生活和精神压力?终于,1974年6月的一天,妈妈再也撑不住了,病倒后的第三天便离开了人世(死于肝癌),时年46岁。

现在,妈妈的愿望实现了,我们四个儿女都完成了自己能力所及的学业,都在城里工作和生活,虽然算不上"荣华富贵",但也温饱有余。当我在"喧嚣"和"浮躁"中静下心来的时候,就会想起我和弟弟妹妹们踉踉跄跄、手拉着手牵着妈妈的衣襟走过的春秋冬夏。我也时常想,如果妈妈还活着,我将尽我之所能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当她看到儿孙们人丁兴旺、事业有成,一定会感到十分欣慰。但这毕竟是想象,妈妈为了养育儿女积劳成疾,过早离世,是我一生的痛。至于妈妈活到如今能否享受到我所期望的幸福,也是一个无法说清楚的问题,从人生注定要经历苦难、病痛、死亡的意义上说,妈妈先逝,也许过早地得到了解脱。正如鲁迅所说,死亡并非死者的不幸,而是活着的人的不幸。那么,我只有遥祝天国里的妈妈下辈子不再受苦、不再劳碌,最好给我们一个孝敬您、报答您的机会。

烛光文章6:烛光

文/张庆国

十二岁那年(1950年)九月,我穿着姑姑和姐姐做的一身土布裤褂离开德州北郊,只身去几百里外的济南铁中上中学。车上人多,上下火车拥挤,到了济南站身不由己,几乎被身后的大人们推下来,左膀蹭上车门口张开的一块铁片,听到“呲”的一声。到了学生宿舍一看,上衣被划开一道大口子,我看得目瞪口呆,抽抽噎噎哭起来。

这时,屋门被推开,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高挑妇女,穿着蓝色中山装,瓜子脸细嫩洁净,戴着一副白色眼镜。她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头说:“小伙子,刚来了就想妈?”我委屈地说:“我六岁就没了妈,家里只有爷爷与一个小姑两个姐姐。”她听后慨叹一声,然后安慰我:“来到这里,学校就是你的家,老师和同学待你会比你的家人还亲。”她发现我右手抚摸的上衣,惊讶地说:“换下来,我拿回去给你缝补。”我为难地说:“我就带来这一身单衣,其他的全是夹的棉的。”她叹了一口气,用手量了一下我的肩宽与上下襟长短后,走出去。傍晚吃饭的时候她又进了屋,手里托着一个纸包,到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一身新的学生服。“穿穿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穿上到镜子面前一看,不但合体,还显得非常英俊。高兴之余我为难地说:“好是好,可惜我没钱。”她听后笑着说:“我是你老师,给你买的,要什么钱?”我听后激动地扎进她的怀里。

这个老师就是我上初一的班主任吴静茵。吴老师教数学。解放初期,在没有电灯的备课室里,每天点着蜡烛工作到深夜。她平日和善慈祥,到了课堂上却严肃得像个法官。许多代数几何题,不仅教你怎样做,还反复教你为什么这样做。有的学生做错了题,教会后她让你重复做三遍。我有一次有一个字没记住,做题时耍小聪明,写得模棱两可。她批评我对待学问的态度可气,不仅让我承认错误,还罚我在教室里站了半个小时。有一次,济南市初一学生数学竞赛我夺得好名次,她掏钱给我买了件呢子外套当奖励,还高兴地对人说:“我的学生如果当了数学家,我死了会含笑九泉。”

吴老师桃李满天下,她教的学生考上山大北大清华等名校的不下四五十人。

我济南无亲无故,星期天又回不了家,每逢星期六,吴老师必邀我第二天去她家。我上了初二初三后,已经不是她的学生,她仍然这样做。她是位独身主义者,一辈子没结过婚,节假日和周末,两间住屋的人却总是挤得满满的。不仅有当届的学生,也有往届的学生。有的早升上大学,也有的已有了工作。人们从四面八方往这里凑,用吴老师预先买好的肉菜,包饺子、下面条、蒸馒头、烙肉饼,不会做饭的则忙活着劈柴烧火打下手。大家欢欢乐乐,比过年都热闹。许多人不叫她老师,已经叫开吴妈妈(我后来也这样叫)。吴老师在一旁高兴地说:“我没有孩子,看看,子女比谁的都多。”

烛光文章7:记忆里的烛光

文/如月之月

我的家乡在赣东的一个偏僻乡镇,乡里的中学有一位名叫“刘文理”的老师,如他的名一般,他任教物理,是我的初中二年级的物理老师。打小学开始我就偏科的厉害,以至于到初中只要一听见“数理化”测试就害怕的不行。纵是把脑袋削尖“钻研”其中,也是茫然失措,毫无方向感。物理课的什么“电路”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自从刘文理老师调任我们班的任课老师,我却奇迹般地有了浓厚的学习兴趣。

刘文理老师中等身材,外表俊朗,五官清秀,架一副金边眼镜,像个文弱书生。说话却抑扬顿挫,慢条斯理很有底气,特别是在上课的时候,风趣的语言和富有磁性的声音一下便能抓住你的游离神经,聚精会神地听他的每一句讲词。那时,正值豆蔻年华,一群女同学总喜欢私底下议论刘老师的着装、为人……有些女生甚至因为与刘老师同道去学校食堂打饭而津津乐道,幸福半天。

刘老师爱好晨炼,总会在清晨去马路上晨跑。身穿白色运动服很是阳光朝气。我们这帮女生为了“邂逅”刘老师,总是相约在早读之前结伴去晨跑。一路目光搜索刘老师的身影,待发现目标后便跑到他跟前异口同声地喊声“刘老师好”!然后咯咯笑相互推搡,快步把刘老师远远甩在后边,刘老师总是面带微笑点头向我们示意。

记得有一次晚自习,正值刘老师的辅导课,忽然全校停电,教室里一片漆黑。按照常理我们只能点蜡烛温习功课,那时,乡下的孩子家庭都拮据,几乎没有人身上会有零花钱。刘老师便自己掏钱买来了二十八根蜡烛,点亮五十六位同学的课桌。那晚的教室摇曳着烛光,异常温馨,同学们都鸦雀无声地默默复习,只听见刘老师小声地给不懂的同学讲解难题,烛光下俯身的背影折射在墙上,异常高大。我注视良久,感觉一股暖意流入心底。

那年学校举行秋季运动会,我代表班级报名参加五千米长跑。比赛时刻我在跑道起点“待命”,刘老师在一旁嘱咐道:“不要紧张,听好口令……”我点点头,感觉紧张的情绪平缓了很多。待枪声一响,我便像只兔子一样跑的飞快。由于发力太狠,到后来便逐渐落后下来。我感觉四肢无力,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此时刘老师站在跑道外不停地为我加油打气:“坚持就是胜利!加油!”听见他的鼓励,我又似乎找回了力量,咬着牙硬撑地跑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在最后的冲刺关头,刘老师和同学们一起亢奋地呐喊助威。我一鼓作气地冲到了终点,拿了第二名。冲过终点后我便感觉呼吸困难,两眼一黑瘫倒在地上。刘老师见状,急忙跑过来,凭着那瘦弱的身躯把我抱起,直奔医务室。

再后来学校来了位漂亮的物理实习老师,身材高挑,皓齿肤白,一头短发干净利落清新可人。每每这位女老师给我们上课,刘老师便会搬一把木凳坐在我们后面听课。深情的目光盯着女老师看。女老师每次与他的目光交汇后便低首娇羞,浅浅梨涡荡漾,给我们讲课的声音也愈发小声温柔。后来听说此位女老师曾经是刘老师的学生,他们一直保持联系直到女孩考上师范学院,选修了和刘老师一样的专业。他们相约等到女孩毕业便一起恋爱工作。为此刘老师苦等了七年,拒绝一切恋爱的机会,我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老师三十而立之年却依然孤身一人没有家室。女同学们知道真相后都有一些淡淡的失落和伤感,还有一丝的羡慕。我那时心底也天真地幻想:“如果我就是那位女孩那该多好。”直到有一天双休日,我们几个在学校寄宿的女生带着各自的课本和习题去刘老师宿舍请教时,看见门外有两双鞋,其中一双是女鞋。我们不谙世事地敲门,却一直无人应答……

从那以后,女同学们就都不爱请教刘老师问题了,刘老师似乎变的比以前更开心快乐,精神飒爽。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细心辅导,关心我们,给家庭困难的同学生活费,送辅导书给成绩偏差的同学。也就是在我们中考的那个暑假听说刘老师和那个漂亮的女教师喜结连理。

时光荏苒十几载,一切物是人非。刘老师夫妇早就不在此校任教了。我也在另外一座城市安家,每次探亲回归故里,必经学校门前,一些记忆便从深处被唤醒,一幕幕重演回放,烛光里高大的背影、耳边尤响的鼓励……

烛光文章8:烛光幽思

文/用户f2a60jjwzf

燃烧的残烛,让专注的目光凝视燃烧的时刻,不断跳动的火焰,生命感受安宁,没有沮丧的叹息,燃烧的精灵在轻飘中舞动,夜的气息充满温柔安详之情,烛光之下,安静阅读,沉浸在与书相连的合一里,忘却白日的疲惫和喧嚣。有时更是无所事事的状态,看着中烛光在时间里慢慢燃尽,感叹它们短暂的生命。

有时在暗淡的空间里,展开漫长的回忆,想起童年在烛光之下的生活情境,无限思念逝去的亲人和失去的时光,寂静的时候,生命中已经没有阻隔,时间和空间把现在和未来,过去连同一体,消融的生命瞬间感受完整。

烛光即将熄灭,寂灭后的黑暗和孤寂,生命又将回到最初的黑暗,最后的时刻似乎更加漫长,微风吹起的跳动,感受生命在最后的时刻的明亮,黑暗之中的双眼,穿透黑暗的遮蔽,远方的世界在幽暗之处,依然充满诱惑之光。

烛光文章9:冬日烛光

文/小宰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不会再见,但是却不会轻易忘记。

回家总是美好的,我最爱的家人,他们的爱就像一种神奇的药,可以抚平你一切的伤痛,伤心。

我第一次拿奖学金了,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貌似是300块钱,我真是很高兴。但是这次奖学金故事却不是那么顺利。当时我必须立刻有一张自己的建行卡,可是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3点多了,悲催的是我们县城没有建行。学委却告诉我,如果晚上不能给她我自己的建行卡号,奖学金就要不上了。

我当时特别讨厌这个规定,但是我却对自己说尽自己最大努力去争取吧,如果你尽力了但是还是没能成功的话,就顺其自然吧。我立即联系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保定,不得不说,司机师傅很给力,乐观的性格,不断地保证给了我莫名的安心。还有那些好心的乘客,尽他们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了我。

4点半我到了最近的一家建行,不幸的是人家已经停止顾客取号了,我告诉自己不放弃,我请求他们让我进去和最后几名顾客谈一下,看他们能不能帮我,和我换一下把他们的机会给我,开始所有人都拒绝了,我把自己的情况向他们诉说后,自己哭了,可能是一想到付出这么多却还是没结果还是觉得委屈吧。但是我打动了他们,也许是因为我的眼泪,也许是我的事情。4名顾客,都说让我先办理、工作人员也给我提供了最大的帮助,真的是与时间赛跑。但是他们也告诉我了一个事实,即使我立即办理也不一定会办成,因为时间太晚了。办理人员直接拒绝给我办理了,我请求她能不能晚几分钟下班,她说这不是晚下班的事,结账提款的人一会就来了。而办一张卡太繁琐。我说我什么业务也不要,不办网上银行,不办别的,她说你是第一次办,会免一年年费,你也不要了吗?我说不要,就有一张卡就好。就这样,我的卡勉强办上了。

我真的很感激这些人,直到今日,他们的样子还深深在我脑子里,我不知道怎么去感激他们,这些给我温暖的人,但是我会把他们的爱心传递下去,会去帮助那些需要我帮助的人,传递这份温暖。

这件事也让我看见了坚持不放弃的力量,一遍又一遍的不可能在我耳边响起,但是我却没有轻易放弃,把自己所有能做的都做了,我成功了,踩着时间点成功的。可能有人认为是侥幸,但我认为,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烛光文章10:烛光里的妈妈

文/邹相

那天晚上,小区里突然停电。我们全家人正在吃饭,弄个猝不及防。母亲赶紧起身去房间找蜡烛。等母亲把点燃的蜡烛拿过来的时候,烛光正好映照在她的脸上。一下子,我的目光在烛光和母亲的脸上游走。那是一张皱纹密布的脸,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苍老而枯瘦。这就是我的母亲啊,才五十多岁,已经在岁月的研磨下,提前进入了风烛残年。想着母亲对我的爱,对我的呵护,一时间,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旋,然后奔涌而去……

母亲对我的爱是全面而周到的。我刚出生时,体弱多病,三岁前基本上都是在母亲的怀抱里长大的。经常听村里的长辈们说,母亲对我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那真是爱之深、爱之切。记得小时候,母亲每次从集市上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个烧饼或是几颗方糖;每次去亲戚家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些可口的菜肴。那时候,享受母亲给我的小礼物,简直就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也是最开心的过程。当得知我在学校被一个学生欺负时,母亲带着我去那学生家里评理,为我讨个说法;当得知我身上有痒疮时,母亲用杨柳树叶和楝子树根熬水给我涂抹。我深深地感觉到,我就是母亲的全部,就是她的心肝宝贝。

母亲对我的爱是温柔而细致的。上初中的时候,母亲经常到学校给我送米,换成粮票,以便买饭买菜。为了多换些粮票,母亲每次背着近二十斤的米,步行三公里到我所在的学校。因为经常去学校,连伙房的师傅们都认识母亲。为了给我改善伙食,母亲经常去村里的豆腐作坊买些水豆腐、干豆腐,做成美味可口的佳肴,然后用罐头瓶封好口,给我送到学校。每次吃着母亲做的菜肴,心里像吃了蜜糖一般甜美。在我上初三的时候,不慎将左手手腕摔骨折了,当时找了一个土医生给包扎的。因为包扎得不专业,当天晚上,我的左手腕肿得像白面馒头一般。母亲就守在我身边,一边给我用冷水敷伤处,一边落泪。第二天一早,母亲便和奶奶一起,陪我去镇医院重新治疗。之后的一段时间,母亲隔三差五到学校看我,直到我的手腕复原。

母爱对我的爱是厚重而质朴的。从小到大,母亲几乎没有打骂过我,除非是我犯错了,她才神情严肃地训我几句,随后又拿礼物哄我。高考时,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母亲经常去学校看我,给我讲解一些村里的故事,逗我开心。她每次来时,都会买些时令水果,给我宿舍的同学也都分分,同学们都说母亲很贤惠。上大学时,母亲经常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的,一直叮嘱我与同学搞好关系,不要过于节约。每次到寒暑假,我去南方和父母相聚时,母亲都会给我做好吃的,每个假期我的体重都会增加几斤,一回到学校,又瘦了下去。有一个细节我非常难忘,每逢春节回家走亲戚时,母亲都要跟我一起。吃饭时,母亲就会坐在我旁边,经常偷偷帮我喝些杯中的酒。我知道母亲是不会喝酒的,但是她担心我喝多了,就强忍着吞几口酒。母亲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让她的儿子受到伤害。这份爱,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从我记事起,从没见到母亲和爷爷奶奶争过嘴,也没见她和邻居妯娌们抬过杠、骂过街。村邻们都说母亲有一副好脾气和好心肠,又勤劳能干,让人敬重不已。母亲常常教导我,要与人为善,要乐于助人,要知足常乐。正是在母亲的悉心教导下,才有了我的现在,才有了我一切。看到烛光里的母亲,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首《烛光里的妈妈》,忍不住哼唱起来,“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唱着唱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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